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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生娃吧,娘子

寧啟生長得仙人之姿,又是個秀才,學識淵博不說, 如今又做起了生意,若是嫁入門,那就是掌家少奶奶了, 這樣的好親事,蘇慧心動了。卻不知,原來寧啟生與她成親, 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哪有什麼情啊愛的。 他一心只想要子嗣,她若是無法生育,他就要休妻另娶, 那她不如自請下堂。可惜,寧啟生哪容得了她走,她想和離, 不可能!他沒打算三妻四妾,更沒想找通房丫頭陪睡, 她若是敢棄他而去,不管是碧落還是黃泉,她都休想離開, 就是死,她也休想擺脫他,她不想生他的子嗣,也得生!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金晶
出版日期:
2016/07/14
分級制:
限制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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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男人同枕前,沒有拿心交換,女人哪肯陪睡;
跟女人上床後,少了撒嬌拐騙,男人哪肯結婚。


寧啟生長得仙人之姿,又是個秀才,學識淵博不說,
如今又做起了生意,若是嫁入門,那就是掌家少奶奶了,
這樣的好親事,蘇慧心動了。卻不知,原來寧啟生與她成親,
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哪有什麼情啊愛的。
他一心只想要子嗣,她若是無法生育,他就要休妻另娶,
那她不如自請下堂。可惜,寧啟生哪容得了她走,她想和離,
不可能!他沒打算三妻四妾,更沒想找通房丫頭陪睡,
她若是敢棄他而去,不管是碧落還是黃泉,她都休想離開,
就是死,她也休想擺脫他,她不想生他的子嗣,也得生!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揚州景秀茶樓,蘇慧帶著丫鬟嫣紅坐在二樓的廂房裡聽著樓下的說書先生說話,聽到妙處,她的嘴角彎了彎,笑盈盈地問丫鬟,「嫣紅,妳說這說書先生說的話可是真的?」
  嫣紅一本正經地說:「小姐,說書先生最愛將故事誇大,博人眼珠子罷了。」
  「妳這個丫鬟真沒趣。」蘇慧嘆了一口氣,轉眼又興致勃勃地問:「說書先生說的寧先生可是真有其人?」
  「奴婢聽聞過寧先生的事蹟。」嫣紅語氣平平地說。
  「哦?」蘇慧立刻睜大眼睛說:「真的?」
  嫣紅靜靜地點頭,「是的,小姐,因為寧先生的事情全揚州的百姓都知道,小姐妳不常出門,所以沒有聽過也是正常的。」
  「快說給我聽聽。」蘇慧迫切地想知道這事實跟說書先生說的可有出入。
  「是。」嫣紅稍稍停頓,開始說起了這個寧先生。
  能被人尊稱為先生的男子大有人在,不乏一些才高八斗的讀書人,可這位寧先生卻不一樣。寧先生的名字是寧啟生,聽說是寧夫人九死一生地生下了他,寧老爺便以此為名,希望寧啟生能記住生母生育之恩。
  寧啟生十五歲時便是揚州有名的秀才,知識淵博,為人謙謙有禮,長相俊秀,但在他十六歲時他忽然說不讀書了,要棄文從商,做起了生意來。別人賣柴米油鹽醬醋茶,他卻賣起了書,不少人改不了口喊他寧老闆,更多人還是老樣子地喊他寧先生。
  揚州著名的關雲樓便是寧啟生開的,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來,因為這裡面不僅有著難求的孤本,還有特色的美食,每月初一、十五來一場爭奇鬥豔,以文會友的聚會,可真是把關雲樓推崇到了極點。
  關雲樓的生意好到爆,愛酸文、愛賣弄的文人比比皆是,便是那裡面的龍井茶比外頭貴一些又何妨,能在裡面展現自己的文采以此吸引到貴人的矚目才是真正的王道。所以關雲樓還有一個說法,那便是揚州人才輩出的地方,更是一些無權無勢的人好藉此一鳴驚人的好去處。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去,要進關雲樓的人非富即貴,唯有初一、十五那兩天,不論富貴,囊中羞澀的有才之人也能入內,因此那兩日關雲樓的門檻可謂是被人踩爛了。
  聽到這,蘇慧呿了一聲,「還不是賺貴人的錢。」
  「是。」嫣紅點頭贊同。
  「但有機會出人頭地,也總比一輩子庸庸碌碌的好,這寧啟生深諳人性,心機可謂是深。」蘇慧批判道。她嬌媚地撐著下頷,「繼續說。」
  嫣紅默默地看著蘇慧,「小姐,沒了。」
  「啊?」蘇慧挑眉,「為什麼沒了?」
  「奴婢只知道這些。」嫣紅又想到什麼,「哦,寧先生的歲數和小姐一樣大。」
  蘇慧臉一下子黑了,這個臭丫鬟。蘇慧如今已經十八了,是還未出閣的老姑娘,偏偏嫣紅哪壺不提偏要提哪壺,她沉下臉,「妳是不想待我身邊了?」
  嫣紅嘆了一口氣,「小姐,奴婢也不想這樣講啊,可夫人要奴婢從今起日日提醒妳,年紀大了。」
  蘇慧立刻哭笑不得,「妳們一個兩個真是太過分了。」
  蘇慧家是揚州當地小有名氣的書香門第,家風淳樸,蘇家唯有她一個女兒,所以從小到大,她就被家人寵著、慣著。
  雖然她的性格沒有被寵壞了,但是她的眼界卻是高的,每一回媒婆上門,她都要偷偷地躲在後面聽一聽。眾所周知,媒婆的嘴啊,那是天下第一利器,什麼差的、腐的都能說成黃金,而蘇慧人如其名,聰慧敏銳,總是能找出媒婆話裡的漏洞。
  例如長得不俊俏可人品好,到底是多不俊俏?仔細一問,臉上居然長著一個大疙瘩,極愛看人顏色的蘇慧就不依了。若是長得好,人品也好,蘇慧便問是否家中有三妻四妾,一問之下還真的有幾個通房丫鬟。
  有錢人有幾個通房丫鬟倒也是正常,成婚前打發出去就成,卻輪不到蘇慧不同意了,蘇家人都不同意,蘇家人可不興這作風,蘇父是規規矩矩的正人君子。
  諸如此類的例子很多,就這般地挑挑揀揀,揚州媒婆們私下都不愛給蘇慧作媒,哪一家姑娘會這麼挑剔,真是把自己當天仙了不成。
  說實話,蘇慧還真的跟天仙沒有關係,她的五官非常的柔和,臉面也嫩,比同齡的女子都要嫩上幾分,要說她十六歲也有人信,卻不是一個沉魚落雁的美人,至多不過是一個清秀佳人。
  「還說我會來事,他們還不是,若是我挑一個中意的,就輪到他們不中意了。」蘇慧嘟著嘴說,粉色的唇瓣如春花般鮮豔瑩潤。
  嫣紅笑了笑,「小姐說得是。」
  「回去吧,看來這說書先生的後半部分都是編的。」嫣紅都說這寧先生不愛透露私事,這說書先生倒是說得起勁。
  嫣紅喊來店小二付了銀子,兩人緩緩地往外走。蘇慧輕聲說:「這關雲樓倒是很有趣,我也真想去一回。」
  「老爺似乎有去過,小姐可以讓老爺帶著去。」嫣紅輕聲道。
  「那還是算了,爹爹是木訥的人,跟著他好生沒意思。」她想了想,「罷了、罷了,這關雲樓也只適合讀書人,像我這樣的,還是看看花燈得了。」
  嫣紅忍不住地笑了,自家姑娘的性格極為跳脫,還真的不適合去什麼詩會,看熱鬧倒是行。
  兩人剛走出茶樓,迎面走來一個翩翩公子,蘇慧抬頭一看,眼角微微一跳,真的是一個俊公子,渾身一股濃郁的書香味,可眼神卻格外的凌厲,令人不敢多瞧他幾眼。蘇慧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反而盯著看了好一會,兩人擦身而過,耳朵還豎著聽那邊的對話。
  「這位公子好。」店小二爽朗的聲音響起。
  「二樓雅座。」冷峻的嗓音帶著渾厚的磁性,好似初雪泡出的頂級龍井茶,先苦後甘,令人回味無窮。
  「小姐?」嫣紅站在馬車旁邊,詫異地看著裹足不前,紅著小臉的蘇慧。
  蘇慧回過神,懊惱地瞪了一眼嫣紅,快速上了馬車,遠離了方才令她心悸的景秀茶樓。
  俊公子踩著平穩的腳步上了二樓,來到其中一間雅座,看到了一臉看好戲的好友邢厲。
  「喲,方才盯著你看的姑娘如何?」邢厲笑著打趣。
  「沒注意。」俊公子寧啟生坐了下來。
  「若是長得不醜,你便娶了吧。」邢厲的位置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卻將女子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你要娶便去娶。」寧啟生不客氣地說。
  「嘖嘖,我說錯話了。」話雖然聽著是認錯,可邢厲臉上是促狹的神情。
  寧啟生的養氣本事練到家了,根本沒將邢厲的話放在心上,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邢厲也不逗他了,「好了,今日約你過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買地?」
  「請說。」
  邢厲言歸正傳地說起了揚州東郊那一塊地,想買來置辦成避暑山莊,正好那地很大,可以劃分為兩戶人家。
  寧啟生搖搖頭,「我不怕熱,不須避暑。」
  邢厲點頭,「也是。」
  寧啟生瞪了他一眼,「又想說什麼?」
  「哈哈,想說你是一個冷血動物,自然不會感覺冷熱,不需要避暑。」
  寧啟生搖搖頭,「怎麼說你也年長我幾歲,做事、說話還是如此輕浮。」
  邢厲學他的模樣搖頭,「你啊,骨子裡還是脫不掉讀書人的腐朽。」
  寧啟生板著臉,「不要說我了,你好事什麼時候將近?揚州百姓可是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成親。」
  邢厲嘆氣,「這還真的得慢慢來。」
  寧啟生面無表情地說:「我今年應該會有喜事,你記得包一個大紅包給我。」
  邢厲揚揚眉頭,「這麼快?是哪一家姑娘?」
  「還沒定下。」
  「哦,那就是人選了,說來聽聽。」邢厲好奇到了極點。
  「東邊巷子的錢寡婦、莊老闆的女兒、李先生的女兒。」
  邢厲正好端起一杯茶,唇剛含住濃郁的茶,聽聞寧啟生的話,下一刻全數噴了出來,他猛地咳嗽了起來,「咳咳咳,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錯。」寧啟生無語地看著好友的模樣,真是有辱斯文。
  「你……」邢厲粗魯地擦了擦嘴,「為什麼是她們?」邢厲知道自己這個好朋友的性格古怪,別人喜歡的他不一定喜歡,別人不喜歡的他可能就喜歡了,可邢厲怎麼也料不到他會喜歡一個寡婦啊。
  寧啟生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花生米丟了一粒到嘴裡,眼見邢厲快要抓狂了,他才緩緩說道:「她們看著應該很能生。」
  邢厲瞬間傻了,「就因為這個?一個寡婦、一個和離婦人、一個庸俗姑娘,你從哪裡看出這一點了?」
  「哦。」寧啟生耐著性子將話說得清楚,「她們的生母很會生。」邢厲不知說什麼了,寧啟生又補充道:「而且兒子生得多。」
  邢厲啼笑皆非,「那是她們的生母。」
  寧啟生本平展的眉微微地攏起,好友這話的確有理,「尚在考慮中,但今年婚事卻是要辦下來。」
  「這麼急?」
  「先成家,後立業,我證明了這話有假,我未成家已有家業。」寧啟生又說:「但家業已有,的確要考慮成家。」
  聽得邢厲有些頭大,寧啟生真的是活活繞死他了,不就是成婚嗎,「行,到時你成婚,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給你。」
  「多謝。」寧啟生眼露笑意地答謝。
  「呿,八字還沒一撇,你也太理所當然了。」邢厲揶揄他。
  「非也,只有我想不想去做,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情。」寧啟生驕傲地一笑,「再說娶一個妻子又有何難」
  邢厲笑了,拍著寧啟生的肩膀,「好。」既然寧啟生如此認為,那他也沒什麼話好說了,他便等著看好戲吧,呃,不對,是等好消息。

  ◎             ◎             ◎

  蘇慧剛回到蘇府便有丫鬟通報,蘇母正在尋她,她便去了蘇母的院子。剛走進去,蘇母便笑咪咪地迎了過來,「可算回來了。」
  「娘,怎麼了?」蘇慧疑惑地看著蘇母。
  「過來,趕緊坐下。」蘇母捂著嘴不停地笑,「是好消息、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讓妳樂成這樣了?」蘇慧一頭霧水地坐了下來,蘇母溫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是天大的好事。」蘇母樂呵呵地說:「我先前不知道,現在才知道原來妳祖父曾為妳訂下了一門親事,妳祖父又早早搬去了蘇州,沒與我們交代,前幾日妳爹與妳祖父說起妳的終生大事,妳祖父忽然想到之前訂下的親事。」
  「對方為何遲遲不提?」蘇慧反問。
  「我正要說到這一點。」蘇母無奈地說:「妳祖父他們當年說訂親也只是口頭上說說,多年未提,都以為對方不想了,沒想到他們通信了一番,決定將兩家的情分再由你們小一輩的延續下去。」
  「娘,可我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樣的品性,妳可別愚孝地將女兒給賣了。」蘇慧急急地說。
  蘇母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妳當妳娘是痴傻不成,自然問了一個清楚。」
  蘇慧嬌嗔地靠在蘇母的懷裡,「娘說說唄。」
  「妳這挑三揀四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掉。」蘇母嘆氣,「對方與妳同歲,還未成親。」
  「哦。」蘇慧興趣不大地說:「那女兒要看看再說。」
  「沒得看。」蘇母瞪了她一眼,「既然妳祖父都出馬了,妳還要看看?不像話。」
  「娘,那也不能隨意將我嫁人了吧。」蘇慧不滿地說。
  「瞧妳說的。」蘇母忍不住地掐了女兒的嫩手一下,「娘是這麼狠心的人嗎,早已打聽了,那人名為寧啟生,是一個秀才……」
  「什麼?」蘇慧驚訝地出聲,「是他!」
  蘇母蹙眉看著她,「妳見過了?」
  「沒有。」蘇慧搖頭,將今天聽說書先生以及嫣紅說的事情說了一遍,「倒是一個奇人,沒想到我與他之間會有婚約。」
  蘇母輕笑,「這叫緣分。」
  蘇慧笑了一聲,「娘,妳又知道他好了?」
  「模樣我已經讓陳嬤嬤特意去看了,長得仙人之姿,沒什麼好挑剔的,又是一個秀才,學識淵博不說,如今又做起了生意,錢財方面妳也不用擔心了,嫁過去就是掌家少奶奶。」
  蘇慧一臉的不信,「真的這般好?」
  「非要看?」蘇母為難地看著蘇慧。女兒的心思她多少也猜到了,也難怪女兒如此計較,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但哪有姑娘家這般多慮的。
  「娘。」蘇慧輕拽了一下蘇母的手。
  蘇母搖搖頭,「就算是要看,也只能偷偷看,而且光看又能看得出什麼呢。」
  蘇慧噘著嘴,「娘,不看一眼怎麼知道合不合眼緣呢。」
  「就妳點子多。」
  蘇慧賊賊一笑,知道娘親是依她了,甜言蜜語地說了一番話。心裡卻還在嘖嘖稱奇,真的沒想到她還有一段婚約,而婚約的對象就是寧啟生。
  寧啟生,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此時的寧府,寧老爺尷尬地咳了一聲,「這可是你祖父定下的,與為父無關。」兒子一向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情,寧老爺也很為難。
  「是嗎?」寧啟生皺眉,「可是我心中另有他選。」
  「是誰?」寧老爺皺眉問道。
  「東邊巷子的錢寡婦、莊老闆的女兒、李先生的女兒。」他說道。
  寧老爺的額頭微微冒汗,不懂兒子為什麼會喜歡這種臀大、好生養的女子,看著實在不咋的的女子,兒子居然會考慮。
  「啟生。」寧老爺斟酌地問:「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怎麼樣的?」寧啟生反問。
  「豐滿的。」寧老爺的說辭還算文雅,其實用他人的話講那就是屁股大、胸大,臉長得不好看,一看就是能生。
  寧啟生嚴肅地說:「自然是為了給家裡傳宗接代了。」
  寧老爺抽了一下嘴角,「這也是命中註定,不能強求。」
  「娘生了我之後便壞了身子,沒法再懷子嗣,我知道你們嫌府裡不夠鬧騰,我娶了娘子回來多生幾個,府裡也多些人氣。」
  寧老爺揉了一下發痛的額頭,「可也得找一些能見得了人的女子啊。」
  「她們很醜?」寧啟生不解地問。
  寧老爺自負自己的容貌加上夫人的容貌,所以才能生出天人般的兒子,不僅樣貌好,腦子也好,只是在婚事上的想法還真是令人頭痛,「她們也不醜,只是與你不般配。」寧老爺婉轉地說。
  「怎麼不般配?」寧啟生反問。
  「錢寡婦是剋死了丈夫的人,你娶過來是要剋死我們一家人嗎。還有莊老闆的女兒,她可是嫁過人的,只是一言不合就跟夫家和離,這樣的女子娶過來,能安生嗎。李先生的女兒雖是未出閣的女子,卻是有名的不識字,只會三從四德,你能受得了一個目不識丁的女子?」
  寧啟生詫異地看著寧老爺,「爹,原來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寧老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的終生大事,我們當然要查清楚。」
  寧啟生微笑,「爹,想必你也知道錢寡婦的丈夫本來就是藥罐子,什麼時候死沒人知道,怪不得錢寡婦。莊老闆的女兒沒什麼錯,不合便分,至於李先生的女兒,女子聽話便成。」寧老爺被氣得眉毛揚了揚,寧啟生又說道:「不過既然你們不滿意,我又有婚約,雖然婚約來得莫名其妙了一些,但祖父做的事也只能由小輩去兌現了。」
  寧老爺這才放下心,不錯、不錯,兒子還是孝順的,卻隱隱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不問人家姑娘如何?」
  「哦。」寧啟生慢吞吞地說:「爹娘若是不滿意,應該是不會向我提起的。」
  唉,真是怪哉,養了一個精怪似的兒子,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到了寧家、蘇家約定相見這日,嫣紅不斷地提醒道:「小姐,夫人說了,妳只能偷偷地看上一眼,不能打草驚蛇,否則這臉就丟大了。」
  「知道了,我的好嫣紅,這一路上妳可是說了無數遍了,我的耳朵都長繭子了。」蘇慧嬌俏地笑說。
  「哎,真不知道小姐的膽子是如何長的,這般的膽大。」可憐她這個小丫鬟,要處處擔心。
  蘇慧點了點她的頭,「胡說八道。」
  「小姐,來了。」嫣然輕聲道,蘇慧立刻安靜地不說話了。
  這是揚州最大的館子,蘇父包下了一間雅間,可這雅間卻是有祕密的,與隔壁的雅間隔著薄薄的木板,木板上挖了一個嬰孩拳頭大的洞,再掛了一副青山綠竹圖微微擋住,不注意便不會發現,這就是隔牆相看。湊巧這館子是蘇慧的舅舅開的,這隱祕的事情她知道了,還利用上了,蘇父、蘇母也拗不過她,只好隨她,不要被發現便成了。
  雅座的門被店小二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蘇慧看到了一對年紀與蘇父、蘇母差不多的夫妻,應該就是寧老爺、寧夫人了,接著是她的父母,最後一位……蘇慧睜大了眼睛,她好奇到了極點,傳說中的寧先生到底長得如何呢?
  嫣紅在旁邊乾著急,作賊心虛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深怕被人發現,她就怕被人發現,然後小姐的閨譽就毀了。
  嫣紅先是看著自家小姐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似乎非常吃驚的樣子,她也跟著害怕,該不會是未來的姑爺長得很醜吧?但接下去小姐的神色又變了,白皙的臉頰上浮現一抹嫩嫩的粉色。這是怎麼了?嫣紅正想提醒小姐,看夠就閃人啊,小姐便收回了目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嫣紅上前輕聲問:「小姐,未來姑爺是不是長得很……」
  蘇慧的心跳從來沒有這般快過,原來那日在茶館遇到的那人便是寧先生。當時她便覺得是少有的俊公子,卻不知道那滿腹經綸又頗有商業頭腦的俊公子竟是與她同齡,容貌又驚為天人的寧先生。
  「小姐,妳不能再挑,若是勉強能入眼,便不要拒絕了。」嫣紅溫聲地勸說。
  蘇慧用力地瞪了她一眼,嬌羞地說:「要妳多嘴。」
  嫣紅驚訝地看著蘇慧。蘇慧輕哼一聲,驕傲地說:「既然祖父已經定下了,那我自然要從了。」
  這是答應了,就看了一眼答應了?嫣紅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地上前瞄了一眼,隨後捂著嘴回來,「小姐……」
  「對啦、對啦。」
  「小姐……」
  「幹什麼?」
  「這回妳再不嫁,夫人一定綁妳上花轎。」
  蘇慧紅著臉,「還不知道人家意願如何呢。」
  嫣紅立刻站在牆邊,聽著那頭的對話,試圖讓小姐安心。
  這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時辰,嫣紅站得腿都痠了,聽著幾個人從詩歌討論到文章,又從文章討論到了最近揚州發生的事情,說來說去,嫣紅都快睡著了,才聽到了最後寧啟生開口了。
  「晚輩自然願意。」
  嫣紅精神抖擻地看向自己的小姐。
  蘇慧臉頰微紅,「算他識相。」好吧,她就是想找一個俊相公,這可是要看一輩子的,可不能委屈自己對著豬八戒吧,長得好,看著心情也好。
  嫣紅偷偷地嘀咕道:「小姐也太好色了。」
  蘇慧聽得面色更紅了,她哪裡好色了。知道嫣紅指的是容顏,可她的心思被捅破了,她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認認真真地說:「便是了又如何。」她就愛長得俊的,不成嗎。

  第二章

  寧、蘇兩家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寧先生,可寧啟生是一個低調的人,也很少人知道寧啟生的模樣,這麼一個人全揚州百姓都知道,認得出他的人卻極少極少。寧先生要娶妻了,這消息一傳出來驚起了不少人的感嘆,那才華橫溢的寧先生也要娶妻了。
  大婚當日,不少人來看熱鬧,當看到似白玉的寧啟生時,不少人都感嘆上天不公。有才有貌的人還真是少啊,能嫁寧啟生的女子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這是不少人看到寧啟生的模樣後發出的感慨,其中當然少不了羨慕嫉妒。
  拜完天地高堂,夫妻對拜,一對新人便被引到了新房裡,不少人跟著進新房,非要看一看新娘子、逗一逗新娘子。
  紅蓋頭被寧啟生掀起,寧啟生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那一雙水亮亮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模樣清秀,勝在清新脫俗。
  「喲,新郎官看到新娘子說不出話了。」寧啟生的三舅媽掩嘴呵呵笑。
  這話讓新房更加的安靜了,寧啟生的二舅媽連忙打圓場,「當然了,啟生初娶新娘子呢,這是看傻眼了。」
  三表妹卻嘟著嘴,「新娘子也不是很漂亮啊。」
  甭管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寧啟生沒有開口,一雙幽暗的黑眸就盯著坐在床榻上的新婦,她正乖巧地垂著頭坐著,一動也不動,並未因為他人的話而開心或不開心,彷彿那些不過是一些唱戲的人一樣。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寧啟生繼續打量著蘇慧,不多時便注意到蘇慧被鳳冠壓著的小腦袋,他伸手將鳳冠給拿了下來,贏來了蘇慧感激的眼神。
  三舅媽首先不滿地開口,「啟生,這是做什麼?」
  「鳳冠太重了。」寧啟生溫聲地說,眼神平淡地看了三舅媽一眼。
  三舅媽噎了一口氣,這是什麼意思?
  倒是年紀最小的表妹噗嗤笑了一聲,「表哥是心疼表嫂,怕壓疼了脖子。」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原先停滯的氛圍隨即吹散,接著便是有人上來說著吉祥話,眾目睽睽之下兩人喝了交杯酒,蘇慧又被餵了一口生餃子。
  大家起鬨地問:「生不生?」
  蘇慧紅著臉點點頭,「生。」
  話音剛落,蘇慧抬眸看了一眼寧啟生,本來面無表情的男人忽然眼神流光溢彩,摻雜了少許的喜悅,似乎對她說的話很滿意。
  鬧了一會新房,旁人便退出去了,寧啟生留到最後才走,交代了一句,「我去去便回。」
  蘇慧覺得夫君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不僅不顧眾人的目光替她拿下千斤重的鳳冠,更是對她軟聲細語。她羞赧地說:「是。」
  等人都退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嫣紅和陳嬤嬤,陳嬤嬤是蘇母身邊的人,特意將陳嬤嬤賞給了蘇慧,好在寧府提點她為人處世。
  跟寧啟生處在一個地方,蘇慧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紅,這人的樣貌實在太好了,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地心猿意馬,此時他走了,她的思緒又冷靜了不少,「嫣紅,妳去打聽看看方才那母女是何人?為什麼說話咄咄逼人。」蘇慧不是傻的,打趣跟諷刺她還是能區分的,那母女根本是聯手一起欺負她,說她樣貌不如寧啟生,配不上他。
  開玩笑,這揚州哪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寧啟生的容貌,她們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長成這樣?荒謬。
  嫣紅知道自家小姐的性格是不吃虧的,她立刻屈膝,「是,奴婢這就去。」
  「小心為上。」陳嬤嬤輕聲囑咐。畢竟初來乍到,做事還是需隱忍。
  蘇慧點點頭,「試試看,若是打聽不了便等以後。」來日方長,她倒也不急。
  嫣紅領命走了出去,陳嬤嬤看向蘇慧,壓低了聲音,「少夫人,少爺看著是個疼人的。」
  蘇慧從姑娘成了婦人,聽到陳嬤嬤對她的稱呼,臉又不爭氣地紅了,「嗯。」
  陳嬤嬤也不意外蘇慧的嬌羞,不管是如何不拘小節的姑娘,遇到了人生這等大事只怕都會害羞。
  陳嬤嬤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少夫人,昨晚妳是否看了那避火圖?」
  蘇慧的臉似被火燒一樣地紅起來了,聲音如蚊蚋,「看、看了。」
  陳嬤嬤點點頭,「夫人臉皮薄,丟了避火圖便走,少夫人看過了,老奴也安心了。」
  「嗯嗯。」蘇慧胡亂地點點頭,想著那避火圖,整個人如被烤熟的小母豬,全身變得紅通通。
  「少夫人,這事妳不用擔心,只管交給男人便是。」陳嬤嬤頓了一下,「痛也只是一時的,忍一忍便過去了。」
  蘇慧耳根子都紅了,嬌嗔,「嬤嬤,妳不要再說了。」聽得她渾身不自在。
  陳嬤嬤笑呵呵地點點頭,「少夫人可是餓了?老奴給妳端點吃食。」
  「有點。」
  「老奴去煮一碗湯圓,願少夫人與少爺圓圓滿滿。」陳嬤嬤喜洋洋地說。
  蘇慧嬌羞一笑,揪著衣裙,她自然要跟夫君圓圓滿滿的,否則還嫁給他做甚。
  蘇慧吃了食物,便梳洗了一番,穿著中衣,外邊披著一件長衫,坐在床上等寧啟生回來,外面的聲音還是很喧囂,熱鬧還在不斷地延續。
  嫣紅低低喊了一聲,蘇慧應道:「進來。」
  「少夫人。」嫣紅的眼睛很亮。
  蘇慧好奇地問:「可是問出什麼了?」
  嫣紅點點頭,「是,少夫人,方才那一對母女是少爺的三舅媽和三表妹。」
  「嗯。」蘇慧點點頭,「既然是親戚,為何要針對我?」
  嫣紅生氣地哼了一聲:「還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位三舅媽想親上加親,結果少爺不喜,所以她們對少夫人惱上了。」
  蘇慧理解地笑了,「也難怪啊,夫君相貌堂堂,自然會有人覬覦。」
  嫣紅卻搖搖頭,「只怕不僅是少爺長得好,聽說這三舅媽是一個極其勢利眼的人。」
  「哦?這是看上夫君的錢了?」蘇慧驕縱地哼了一聲:「以後我也多一些心思,多看看,若是有錢的男子一定要介紹給三舅媽,畢竟是親戚,可不能壞了關係。」
  蘇慧小心眼地記住了這件事情,至於有錢的男子是否有好品性,樣貌如何,便不在她的考慮當中了。那個三舅媽是個勢利眼,那個三表妹倒是會來事,也知道要挑一個長得好看的,她倒是看看這樣的三表妹碰上了這樣勢利眼的親娘,下場又會如何,今日她被挑刺了,以後她便還給這對母女。
  嫣紅捂嘴輕笑,一邊提醒道:「少夫人也別氣,她們也只敢想想。」
  蘇慧輕歪著腦袋,「我才沒有生氣。」
  嫣紅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夜越發地黑了,外頭的聲音也安靜了不少,往日這個時辰斯蘇慧早躺榻上睡去了,可今日她嫁人了,心情格外的興奮又緊張。
  「少爺回來了。」外頭響起了嫣紅的聲音。
  蘇慧立刻坐直了身子,吱呀一聲,寧啟生推門而入,看到她正襟危坐的模樣,淺淺地開口,「娘子。」
  她的臉頰紅透了,低聲應了一聲,站起來靠近他,「夫君,可餓了?」
  他搖搖頭,「不,肚子裡都是酒水,脹得難受。」
  她這才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味,「夫君可是要用水?」
  他點頭,她連忙喊陳嬤嬤張羅起來。
  寧啟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她有模有樣地吩咐下人做事,心中略微滿意,雖然他的新娘子身段瘦弱了一些,看著也不像很會生的模樣,可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大家之氣,這倒是令他受用,要是娶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嬌娘子,只怕他自己心中都嘔死了。
  熱水抬到了旁邊的耳房,寧啟生起身去了耳房。
  蘇慧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只見鏡中的自己小臉通紅,她慌亂地別開眼,臉怎麼紅成這樣了。
  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寧啟生帶著一股熱氣回來了,她看著他反手將門關上,她的心跳忽然怦怦地跳了起來。
  「夜深了,該歇息了。」他低聲說。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低著頭坐在床榻的邊沿,他看了她一眼,「妳睡裡面。」
  「啊?哦。」她乖乖地脫了鞋,坐在了裡面。
  寧啟生走至紅燭邊上,正要吹熄,她急急地喊:「夫君,那紅燭不能吹熄。」揚州這裡的習俗,新婚之夜紅燭要燃到最後才行。
  寧啟生也知道習俗,他皺著眉,「若是不熄,為夫很難入睡。」
  她咬著唇,腦子飛快地轉著,寧啟生又瞅了她一眼,雙手端起兩根紅燭到了外屋,囑咐著丫鬟們好好看著別熄滅了,轉身便回房了。
  新房裡少了紅燭,一時之間黑不溜秋的,只能看到人影在飄動,蘇慧聽到關門聲,隱約看到寧啟生坐在床榻上,正彎身脫鞋,本來緊張的她反而冷靜了下來,看不見也沒有那麼慌了,耳朵如兔子一般豎著,聽著他窸窸窣窣地脫衣服,接著他便上榻了。
  「夫、夫君?」她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就開口喊他了。
  適應了黑暗,寧啟生便看到了床榻裡的小女子,他伸手執起她的手,「怎麼了?」
  「沒事。」她低低地說。
  「嗯。」
  接著,兩個人一陣安靜,寧啟生似是想到了什麼,「元帕呢?」
  元帕,蘇慧彷彿被火燒到了一樣,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渾身熱得難受,她輕咳了一聲,「嬤嬤已經鋪在榻上了。」
  她的聲音極輕,彷彿一陣風一樣吹過,喝了酒的寧啟生忽然心裡似燃火了一樣,他靠了過去,順勢壓在她的身上,「嗯,鋪上了便好。」
  她羞得抬不起頭,看不清,可她摸得很清楚呢,空著的一隻手掌正抵在他的肩膀上,火燙燙的肌膚與她自個的截然不同,多了一股耐人尋味的灼熱,又硬又熱。
  「妳還穿著衣服?」黑暗中他的聲音帶著疑惑。
  她羞得腳趾頭都蜷縮了,「我……」不穿著衣服,難道要脫光光等他上來?這畫面是不是太詭異了,彷彿她在等著他的寵幸。
  他靜了片刻,「我不擅長脫他人的衣服。」
  廢話。蘇慧心中大惱,他要是很擅長脫人衣服,那他不是萬花叢中的浪子了嗎。
  她又氣又惱,他彷彿沒有感受到,又問:「妳自己脫還是為夫來?」
  她徹底說不出話了,本來她可以起身自己脫了衣服,可他這話一說,她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忽的他一嘆,「既然如此,還是為夫來吧。」
  他的語氣怎麼聽著這麼為難呢?她有些不解,可下一刻她聽到一陣絹帛撕開的聲音,他該不會……
  他低低地說:「手誤。」接著,他笨拙地將她的衣服褪下,指尖方觸摸到細軟白嫩的肌膚,黑暗中,他微微訝然,沒想到她的肌膚會這般的柔滑。
  她咬著唇,忍著口中的呻吟,他好像觸摸珍貴瓷器般的動作弄得她心又慌慌地跳了起來。
  掌下的胴體很滑,而且很嫩,令他胸口湧動著一股衝動,寧啟生不悅地蹙眉,不喜歡衝動的自己,他一向很冷靜自持。
  他不經意地移動著手掌,來到了她胸前的山峰,他一愣,看著很瘦弱的她竟這麼有料,他不禁收了收掌心,隨即就如入魔似的揉捏了起來,一下一下,他的喉嚨跟著上上下下地滾動。
  蘇慧憋紅了臉,往日自己都沒有這麼觸碰過的地域卻被他這般地欺侮,她又羞又怒,四肢卻越發地發軟,這是怎麼了呢?
  大掌膜拜了她的全身上下,當大掌往下的時候,她猛地驚醒,想要去抓他的大掌,卻為時已晚,他的手早已來扯開她的雙腿,輕輕地撥弄了幾下,她剛升起的力氣轉眼又消失了,她輕喘,「夫、夫君……」腦子跟米糊一般,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喊他。
  寧啟生的身體一僵,看著她發紅的小臉,蕩漾著春水的雙眸如鹿一般純情地望著他,他小腹處的火越燒越猛,他低低地粗喘了一聲,忍不住地壓在了她身上。
  「啊……」她壓抑地喘了一聲。沒想到他忽然撲到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都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熱度滿滿的力量,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
  她更加無法忽視雙腿間炙熱的棍子,她看過避火圖,知道那是什麼,就是知道所以才更加地不知所措,無法描述的形狀頂著她,她覺得那裡很大、很熱,頭皮不禁發麻,他要是這樣進入她的身體,那她會被撕裂……
  「啊!」她拱起身體,攀著他肩膀的手狠狠地抓住他,指甲深陷在他的肉裡,疼,好疼、好疼,她甚至還沒作好準備,他便直直地進入了,疼得她體會了一把撕裂的疼。
  他的身體一頓,耳邊響著她的痛呼,遲疑地問:「很疼?」
  下輩子他當女人,他便知疼還是不疼,她心中暗忖。
  見她不說話,他伸手到她大腿根處,輕柔地捏了幾下,「這樣如何?」
  她仍舊咬著唇,疼痛漸漸散去,如陳嬤嬤說的,疼固然是疼,可疼過之後又還能承受了。耳邊又響起陳嬤嬤說他是一個疼娘子的人,心裡也發軟,他倒沒有不管不顧,反而問起了她。
  「還、還有一點疼。」她坦誠地說。說出這樣的話後她便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太丟人了。
  他嗯了一聲,又揉了她幾下,被他揉得有些舒服,她竟忍不住地哼了哼,雙腿也跟著鬆動,不再僵硬地夾著他的腰了。
  「舒服了?」他問。
  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她悶悶地不說話,覺得他這個人問的話也奇怪,可還不等她細想,他大掌掌著她的腰肢,忽然就動了。
  梨花木製的大床發出吱吱的聲音,蘇慧只覺得身體被他不斷地占有,那種彼此交融的感覺令她融化在他的身下,她的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床幔,雙腿放在他的腰上,隨著他挺入的動作在空中不住地搖晃著。
  一夜無眠。

  ◎             ◎             ◎

  男人精瘦的背泛著汗漬,掀開床幔下了榻,床榻上嬌嫩的人無力地躺著,瞇著眼睛,掙扎地要起身。
  「妳再多睡一會,中午我再帶妳去見爹娘。」寧啟生開口道。
  這是不是於理不合?蘇慧鬱悶地想著,身體確實是絲毫無力,眼睛透過床幔看著男人就著昨天的冷水擦著身體。晨光之下,寧啟生背部上有著點點的紅痕,她看紅了眼,不敢再看,那都是她留下的,也不能怪她,誰、誰讓他一夜都……
  她想拒絕他的提議,可他卻沒有機會給她說話,穿戴整齊之後便出門了。她的眼皮很重,一閉就睜不開了,沉沉地睡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陳嬤嬤安安靜靜地走了進來,看著正睡得香的蘇慧,動作快速地將那凌亂的元帕收走,彷彿沒有進來過一樣地出去了。
  寧夫人身邊的老嬤嬤正在外屋候著,陳嬤嬤走了出來,鄭重地將元帕交給了老嬤嬤,又說了幾句好話,從懷裡摸了一個紅包塞給老嬤嬤,老嬤嬤眉開眼笑,「少夫人辛苦了。」
  陳嬤嬤笑呵呵地沒接話,老嬤嬤的眼睛又看了看裡面,「少夫人還未起?」
  陳嬤嬤立即一副為難的模樣,「少爺吩咐老奴和丫鬟們不准叫醒少夫人。」老嬤嬤安靜,陳嬤嬤立刻又拿出一個紅包給她,「老奴也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望嬤嬤提點一番。」
  老嬤嬤精明地笑了,「府中少爺最大,自然聽少爺的。」
  陳嬤嬤卻仍舊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哎,少夫人自個是要起來,可……」
  新婦被折騰得爬不起來,這話傳出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老嬤嬤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少爺是胡來了一些。」明知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就不讓新婦好好養一養呢。
  陳嬤嬤立刻搖頭,「哪能啊,這是少夫人的福氣,若是能一舉得子,那是一樁喜事。」
  老嬤嬤似笑非笑,看來少夫人身邊的人也是精得很,她便是回夫人那,也說不得少夫人不好,畢竟是少爺做得過了,她經驗老道,那元帕一看就……哎,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是、是。」若是一嫁進來就懷上了,肯定是大喜事。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老嬤嬤便帶著沉甸甸的紅包走了,陳嬤嬤也讓嫣紅給院子裡的下人發了紅包,院子裡一下子就喜氣連連。
  寧啟生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陳嬤嬤已經叫醒了蘇慧,手巧的嫣紅幫蘇慧弄得漂亮,只是蘇慧全身無力,半靠在貴妃椅上。
  陳嬤嬤端了一碗紅糖水給蘇慧喝,蘇慧喝了幾口,沙啞地開口,「陳嬤嬤,還得勞煩妳弄一點梨花膏過來。」
  陳嬤嬤一愣,「少夫人,這……」
  「嗯嗯。」蘇慧紅著臉點頭。
  蘇慧的娘蘇母來自蘇家,蘇家的祖宗以前在宮中當過女醫,且是專為後宮娘娘看病的女醫,醫術了得,深諳女子養身潤陰的法子,後來年紀到了便放了出來,那些法子也留給了下一代。蘇慧也學了不少,這些都是蘇家女人會的事情,絕不外傳,這梨花膏名字聽著普通,但卻是很好的藥,特別是針對女子的初夜。
  「可嚴重?」陳嬤嬤心疼不已,這個少爺看著斯斯文文,怎麼關上了門就跟野獸似的,蘇母那會都沒用這藥呢。
  蘇慧低低地說:「也無大礙,只是走動的時候有些疼,似乎腫了……」說到最後,她臉皮薄得說不下去了。
  陳嬤嬤立刻去翻箱子取藥,寧啟生進來的時候,蘇慧正好已經打理過了,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夫君回來了。」她起身迎接,動作略微緩慢。
  「嗯。」他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大剌剌地打量了她一番,「可是裝扮好了?」
  「是。」她頷首。
  「那便去爹娘的院子裡吧。」他說完之後,便轉身往外走。
  寧啟生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住腳,一轉頭便看到蘇慧緩慢地走過來,他剛要開口要她走快一點,卻發現她姿勢奇怪,面無表情的他也難得地露出了尷尬,於是走路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蘇慧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慢下來了,男子的腳步本來就比女子大,他走起來就跟風颳起來一樣,害她死命地追趕,便是上了藥,也沒有這麼神速的藥效讓她立刻恢復呢。
  她小腳步地跟在寧啟生的身後走著,平日這路寧啟生最多走一會就好,可今日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寧家主院的時候,花廳裡早已坐滿了人。
  「這可是來了,新婚燕爾倒是甜蜜。」大伯娘笑呵呵地說。
  三舅媽不陰不陽地哼了一聲:「這身子要緊,別被掏空了身子。」
  蘇慧聽得腳下差點打滑,怎麼她成了妖精,明明是寧啟生這隻千年老妖突然發瘋地「吃」她,到了三舅媽的嘴裡倒成了她的不是。
  還好寧夫人出來暖場,「人差不多到了,啟生便帶著慧兒認認人吧。」
  在場的女子無一不是鬧洞房的人,所以蘇慧早已識得,至於一些男子,呵呵,平日也不用她打交道,她也不用太親暱,記得人便成。
  接下來,寧啟生帶著蘇慧認了一圈的人,領了禮,便乖乖地站在寧啟生身後,這中間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插曲。
  「表嫂,妳的脖子上怎麼都是紅紅點點呢?」年紀最小的一個小表妹好奇地盯著蘇慧看。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蘇慧細長的脖頸上了。
  聽到這話的人們下意識地看了蘇慧的脖頸,又默契地不顯山露水地扭過頭,當作什麼沒有聽到一樣。
  小表妹還想張口再問,嘴巴被她的娘給堵住了,心中更加地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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