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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折】牡丹真國色《一》

沈家祖上是為官的,後來漸漸落敗了,說白了, 沈家不過就是個落魄戶。在這個上下大小、貴賤親疏, 皆有等威,階級衰殺的國家,衛琅宴便代表著高高在上、 不可撼動的權力。而沈家女兒牡丹不過是最末等的庶民, 可這樣心思單純的她,不但意外讓衛琅宴欠下人情, 還被賞賜了一盒價值連城的珍珠。 當她第一次轉手將珍珠贈人,衛琅宴隨即命人奉還; 第二次她前腳將珍珠送往當舖換糧, 他後腳已經將珍珠贖回放在她眼前。至此珍珠不但老實被她收下, 貴為皇子的他還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可她卻日日想著怎麼樣才可以不用以身相許來還他的順水人情。

會員價:
NT$1446.5折 會 員 價 NT$14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柔橈輕曼
出版日期:
2014/05/06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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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一世安生的落魄戶之女怎麼立斬桃花?
柔橈輕曼最新力作,百萬網友火速傳閱中,您不可不看!

沈家祖上是為官的,後來漸漸落敗了,說白了,
沈家不過就是個落魄戶。在這個上下大小、貴賤親疏,
皆有等威,階級衰殺的國家,衛琅宴便代表著高高在上、
不可撼動的權力。而沈家女兒牡丹不過是最末等的庶民,
可這樣心思單純的她,不但意外讓衛琅宴欠下人情,
還被賞賜了一盒價值連城的珍珠。
當她第一次轉手將珍珠贈人,衛琅宴隨即命人奉還;
第二次她前腳將珍珠送往當舖換糧,
他後腳已經將珍珠贖回放在她眼前。至此珍珠不但老實被她收下,
貴為皇子的他還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可她卻日日想著怎麼樣才可以不用以身相許來還他的順水人情。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初夏的早晨,有些涼意的風透過木窗吹進了房間裡,房間的梳妝臺旁,沈牡丹手持眉石,對著銅鏡仔細地描繪著一雙細細的眉,轉而看到右邊眉頭上方一道半指寬的傷疤時,描眉的手指頓了一下,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眉石,食指撫摸上那道顏色暗紅、凹凸不平、醜陋無比的傷疤,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眶都有些紅了。
  她輕輕的蹙著眉頭,用食指一遍遍地撫摸著那道醜陋的傷疤,正撫著,門外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繼而一個輕聲軟語響起,「大奶奶,大爺說了,您若是梳洗好了就去他書房一趟,大爺有事找您。」
  沈牡丹急忙把頭頂的髮扒拉了幾下,蓋住了細細的眉毛和那道醜陋的傷疤,轉頭衝著後頭的房門說道:「青竹,妳去跟大爺說一聲,我馬上就到。」
  「是,大奶奶。」門外青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沈牡丹對著銅鏡照了幾下,瞧見額前的頭髮把那道傷疤遮蓋好了,這才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抱起桌子上的食盒,開門朝著書房走去。
  繞過幾重院落,來到府中有些偏僻的西園,夫君是個聰明好學問的人,只是在書房看書、想事情的時候不得有半點聲音,所以夫君的書房設在府中偏僻的西園,這幾日夫君為了今後府中的謀路一直寢食難安,這幾日更是夜夜宿在書房之中。
  沈牡丹捧著手中還是熱呼呼的食盒,心中想著前兩日瞧見夫君的時候,夫君都清瘦了不少,待會一定要讓夫君多吃一些才好。
  來到偏僻的西園,沈牡丹隱隱看見位於一片樹林之中的院落,這是個很小的院落,裡面也不過只有三間房而已,一間是夫君的書房,一間是夫君平日裡可以休息的房間,另外一間是丫頭待著的房,不過平日裡夫君身邊也只有青竹一個丫頭。
  青竹是專門伺候夫君看書的丫頭,平日都是待在這邊的小院落,所以就算沈牡丹嫁入羅家已經一年了,對青竹依然不怎麼熟悉。
  邁著輕巧的步子穿過樹林走進小小的院落裡,並沒有看見平日裡安靜的待在院落裡的青竹,沈牡丹也未多想什麼,拎著食盒踏上臺階來到了房簷下,正想敲門,裡面傳來一個很熟悉的嬌柔女音。
  「羅大哥,嗚嗚嗚……前些日子月事一直未來,心中憂慮萬分,前幾日尋了個郎中把了脈,卻不想……卻不想竟是懷上了,羅大哥,如今、如今我再也沒臉見人了,這可該如何是好?嗚嗚嗚……」
  沈牡丹的手停在半空中,面上閃過一抹疑惑,這不是月兒的聲音嗎?這裡是夫君的書房,月兒怎麼會在這裡?
  裡面嬌柔的女聲不是別人,是沈牡丹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姚月,兩人的交情差不多有十來年了,之後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羅南,後來的日子三人也都相識了,月兒跟羅南的交情也很好,兩人也一直都是兄妹相稱,沈牡丹心中也是歡喜萬分的,畢竟兩個都是她愛的人。
  之後與羅南成親,月兒也經常來羅府看望她跟羅南,只是卻從未一人來過羅南的書房,如今這是怎麼一回事?沈牡丹忽然又想起剛才好友說的月事一直未來,請了郎中把脈竟是懷上了,月兒有了身孕?可是月兒未婚,再者這種事情又怎麼會告知自己的夫君?
  莫不是……沈牡丹的面色有些蒼白,嘴唇抖了抖,停在半空的左手也微微有些抖動,她收回左手,緊緊的抱住懷中還散發著熱氣的食盒,只覺得這不怎麼燙的熱氣,生生的把她的心熏得滾燙滾燙、生疼生疼,連呼吸都有些停滯了。
  她面色慘白的聽著裡面響起羅南有些嚴厲的聲音,「月兒,妳怎麼這般不小心,每次不是都囑咐過妳,事後一定要喝湯藥?如今是羅府平步青雲的關鍵時刻,這種時候我根本不可能納妾,或者休了牡丹迎娶妳進門,要不……要不就先打掉吧,妳再等我一年,之後我定會娶妳進門的。」
  裡面又響起姚月低低哭泣的聲音,似乎在說著什麼,只是沈牡丹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海中一片空白、全身發冷,再也沒有力氣去捧緊懷中那個溫熱的食盒了,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乾,她覺得轟的一聲響,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腳背上,有溫熱的東西濺在小腿上、腳上,她低頭,愣愣的去看灑了一地的粥水。
  房內的兩人聽見門外的聲音,臉色劇變,羅南快速走到房門邊,拉開了房門,一眼就瞧見了面如死灰的沈牡丹,他皺了下眉頭,不耐的伸手拉著沈牡丹進了房。
  看著眼前臉上沒有半分血色的沈牡丹,姚月臉上閃過一抹慌亂,驚惶無措地轉頭看著羅南。
  羅南壓下心中的怒氣,如今正是他出人頭地的關鍵時刻,他絕對不能這時候出錯,所以一定要先把牡丹哄好了,他壓下心中的不耐煩,伸手握住沈牡丹的手,柔聲道:「牡丹,妳怎麼來了?也沒讓青竹通報一聲。」
  沈牡丹抬頭,臉色慘白,她看著羅南,眼中的不安、驚恐、無措和絕望交織在一起,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沙啞著聲音道:「你……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羅南正想勸說,旁邊面色不安的姚月卻突然衝撞了過來,撲到沈牡丹面前跪了下來,淚如泉湧,「牡丹,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是真的愛羅大哥,我也不想變成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可是我懷上了羅大哥的孩子,我、我實在是沒法子了,牡丹,對不起,求求妳成全我跟羅大哥吧。」
  「呵……」沈牡丹的嗓子裡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音,似哭似笑,「成全你們?你們、你們……我當你們是最愛的親人,你們……」她說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渾身顫抖著,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最愛的男人會跟她最好的閨中密友廝混在一起,甚至……甚至做了苟且之事,她不明白,她對他們的掏心掏肺為何換來的卻是背叛?
  姚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抬頭看著悲痛欲絕的沈牡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沈牡丹的雙腿,「牡丹、牡丹,對不起,妳……妳對我那般的好,求求妳再成全我這一次好不好?」
  沈牡丹此刻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哪裡承受得住姚月這一抱,只覺得重心一個不穩,身子傾斜朝著右邊的桌子倒了下去,她最後的意識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疼痛以及姚月的尖叫聲。
  沈牡丹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這種醒過來又跟平日有些不大一樣,好似沒有身軀一般,什麼都感覺不到,感覺不到疼痛、感覺不到心跳,身子輕飄飄的。
  耳邊傳來姚月慌張的聲音,「嗚嗚嗚……羅大哥,我害死了牡丹,怎麼辦、怎麼辦?」
  沈牡丹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姚月顫抖著躲在羅南的身後,羅南皺著眉頭,好看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煩躁,兩人的視線都匯集在地上一個穿著淺黃色衣裙的女子身上,女子倒在血泊中,看著那女子的側顏,沈牡丹忽然就愣住了,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地上那女子明明就是她,可……可為什麼她還能看到自己的身體?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如今不過是一縷飄蕩在空間的魂魄而已,沈牡丹無數次的靠近自己,手指穿透自己的身體之後,她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再也不作任何掙扎,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聽著羅南讓姚月先回去,聽著姚月離開的腳步聲,看著羅南整理了下衣衫,慌張地出門叫人,看著小小的書房湧進一大堆的人,看著公公、婆婆直嚷著晦氣,看著別人搬動她的身體,清理地上的血跡。
  看著她的身體收入棺材、下葬,看著小弟跟爹爹傷心欲絕的痛哭;看著羅南安慰姚月,讓她打掉肚子裡的胎兒,看著姚月雖然不滿,但是因為他的承諾歡天喜地的喝了藥,流了胎兒。
  看著羅南一步步的平步青雲、娶妻生子,納姚月為妾室;看著小弟上門質疑兩人,卻被羅家下人趕出門,看著小弟一次次的上門,直到最後在陰暗的巷子裡被人打斷了腿,在寒冷的巷子裡凍了一夜,活活的被凍死。
  看著朝代的興衰,看著改朝換代,看著天下一天天的改變,看著硝煙、戰亂、革命、改革,一座座廢墟成為高聳的巨樓,看著這世間滄桑的巨變,看著這世間一切的陽謀陰謀、陰險噁心、狡猾奸詐。
  沈牡丹從一開始的失魂落魄,到最後的麻木沒有任何感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世間飄蕩了多少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經歷的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她以為自己將要永遠、永生永世的這麼飄蕩下去的時候,卻猛的感覺腦海中傳來一陣陣的劇痛,意識陷入黑暗之中。
  她想,之前那些模糊的記憶、模糊的人、模糊的親情,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其實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作的一個夢而已?

  ◎             ◎             ◎

  沈牡丹又夢到臨死的那一刻了,抱緊她雙腿的姚月,巨大的衝力,如枯槁般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朝著桌角倒了下去,眉頭傳來的劇痛,以及羅家大爺那解脫的表情。
  沈牡丹捂緊胸口,大汗淋漓的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昏暗的房間裡,她的表情隱晦不明,只能聽見沉重的喘氣聲。
  這種喘息聲也不過持續了幾個呼吸,很快就平穩了下來,沈牡丹轉頭看向撐開的窗,窗外的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房內隱隱也有些光亮。
  沈牡丹迷茫的看著房內的擺設,屋子雖然不大,但是勝在乾淨整潔,裡面的擺設也都還算精緻,這就是她住了十幾年的房間?
  時間過得太久,沈牡丹實在有些記不清楚了,醒來的這幾日她一直都很迷茫,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記憶模糊,但是她記得很清楚,她已經死了,被自己的好友給害死了,臨死前的那一幕,這幾日日日都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沈牡丹抬手摸了摸夢中被磕碰到的右眉角,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她給遺忘了,她坐在床頭想了許久,都未想起被她給遺忘的事情,只得甩頭甩掉腦中那一片混亂的記憶。
  已經快卯時了,她也睡不著了,起身下床,門外立刻響起思菊輕柔的聲音,「姑娘可是醒了?」思菊是她的丫鬟。
  沈牡丹嗯了一聲,「醒了,妳進來吧。」
  沈家這一脈一共三房,她爹沈天源是沈家庶出三房,上頭還有兩個嫡出子的大房和二房,沈家祖上也是為官的,後來就漸漸落敗了,說白了,如今沈家也就是個落魄戶。
  如今當家的還是沈牡丹的祖母跟祖父,她爹是庶出,自然不得老太太的喜歡,分給他們一個偏僻的院落、一個伺候人的丫頭思菊、小廝六兒,另外還有一個老婆子,這老婆子說是伺候他們,倒不如說是老太太用來盯梢兒的,因此譜大得很,她爹都說不得這老婆子。
  思菊推開房門,瞧見沈牡丹正坐在床沿邊上,身上只披著一件薄薄的春衣,忙把手中端著的木盆放在旁邊的木架子上,幾步走了過來替她把春衫穿上,「姑娘,妳風寒剛好,可受不得涼氣,早上天氣還有些涼,趕緊把衣裳穿上吧,廚房的爐子上已經熬好了藥,奴婢先伺候妳梳洗,再把藥端過來,喝了今個的藥,姑娘就能痊癒了。」
  自從前幾日醒過來,沈牡丹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幾日,喝了幾日的藥,直到今日身子才算是利索了些,她點了點頭,按住思菊的手,「我自己來吧,妳去把藥端過來就行了,對了,爹爹跟小弟可都起來了?」
  思菊笑道:「三老爺已經起來了,正在書房裡,煥少爺還未起床。」
  看著思菊出門,沈牡丹穿好衣裳,就著木盆裡的水梳洗了一遍,剛忙完,思菊已經端著藥碗跟一小碟蜜餞進來了。
  沈牡丹的目光定在那一小碟蜜餞之上,心中有些發酸,蜜餞是前幾日她生病,爹爹去買回來的,他們三房是庶出,日子很是難過,手中的銀錢也很是拮据,爹爹平日裡更是省吃儉用,只是對她跟弟弟卻是極好的,知曉她從小就怕喝藥,立刻就去買了這上好的蜜餞回來就藥。
  想著前世的時候,爹爹最後落得個孤老無依的悲慘下場,沈牡丹就覺得胸口處生疼生疼的,她也明白了,不管過了多久、經歷了什麼,這份親情一直都在她心底的最深處,稍一觸碰便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姑娘,快把藥喝了吧。」
  沈牡丹接過藥碗,一口口的把碗中的藥喝淨,沒有一絲的停頓,放下碗,口中的苦味依舊濃郁,想到過去那不見天日、沒有任何感覺的日子,沈牡丹覺得連這種苦味都是一種享受,至少知道自己是存在於這世間的。
  「姑娘,妳真厲害,喝下這般苦的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要不要吃顆蜜餞壓壓苦味?」思菊把手中的蜜餞遞到了沈牡丹的面前,心中也有了一絲疑惑,姑娘自從前幾日生病之後,好似變了個人一般。
  她從小就跟著姑娘了,姑娘平日裡生病可是最怕喝藥了,一碗湯藥往往能夠拖延半刻鐘的時間才能喝完,喝一口湯藥還必須吃一顆蜜餞,可如今姑娘竟然能夠眉頭都不皺一下,把一碗湯藥一口氣喝完。
  沈牡丹撚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口中的苦味立刻被蜜餞的香甜味道壓了下去。
  思菊想著或許只是姑娘懂事了許多,便不再多想什麼,看了眼手中的小碟蜜餞,問道:「姑娘,要不要再多吃幾顆?」
  沈牡丹搖頭,「不必了,待阿煥醒了,將這碟蜜餞端去給他吧。」
  思菊端著藥碗跟蜜餞出去後,沈牡丹捧著一本書坐在靠窗的竹榻上看書,看了好一會書都還停留在那一頁,顯然心思並不在這上面,過了好一會她才露出一個笑容,心裡想著,爹爹跟阿弟都還在可真好,而她也還沒有嫁給那羅家大爺,雖說兩人如今已經訂了婚約,但還有一年的時間,足夠她找到機會解除婚約了。
  想了一會心事,沈牡丹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研讀手中的書,過了一會思菊在外面敲門,「姑娘,已經備好了早飯,該去用飯了,三老爺跟煥少爺也都出來了。」
  沈牡丹放好書籍,起身去開了門,隨著思菊來到廳裡,爹爹沈天源跟弟弟沈煥已經坐在桌前,沈煥衝她招了招手,清俊白嫩的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姊姊,快過來坐下。」
  沈牡丹快步走了過去,來到沈煥旁邊坐下,先衝對面的沈天源笑了笑,「爹爹。」又轉頭看向沈煥,溫柔的喚了一聲:「阿煥。」
  「姊姊,快喝粥。」沈煥說著把一碗熬煮得精細的白米粥推到了沈牡丹的面前,沈牡丹看著那碗白米粥,心中更是酸疼,爹爹寧願自己在外面辛苦一些賺錢,卻從來不會短了她跟阿煥的吃喝,吃的方面必定是很好的。
  吃了早飯,思菊收拾了桌子,三人說了會話,沈天源從懷中掏出一樣用棉布包著的東西,一層層的打開,露出裡面用金絲纏繞的簪子,簪頭是梅花形狀,同樣用金絲纏繞著,中間鑲著一顆不大的珍珠,樣式精巧大方。
  沈天源把簪子遞給沈牡丹,笑道:「明日就是牡丹及笄的日子了,這是爹爹送給妳的禮物。」
  沈牡丹看著眼前的簪子,這才記起上一世爹爹也送給她一支這樣的簪子,簪子是爹爹自己做成的,世上僅此一支,及笄那天她就戴上了想給羅南看,後來是怎麼回事?
  好似是姚月看中了她這支簪子,求她送給她,她不過才戴了一會就送給了姚月,之後就是兩人一起去見了羅家大爺,羅家大爺誇獎姚月戴的簪子漂亮大方,想到這裡,沈牡丹露出個自嘲的笑容。
  「姊姊,爹爹送給妳的禮物還不快快收下,待會阿煥也有個禮物送給妳。」旁邊的沈煥喚回了有些走神的沈牡丹。
  沈牡丹抬頭衝沈天源一笑,接過他手中的簪子,「謝謝爹,這簪子真好看,肯定是爹爹親手做的,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沈天源笑道:「傻孩子,珍藏起來做什麼,明日就是妳及笄的日子了,好好打扮一番,戴上這簪子去跟月兒好好玩一天。」姚月是跟沈牡丹從小就認識的好友了,經常來沈家找沈牡丹,沈天源對姚月自然也算得上熟悉了。
  沈牡丹的笑容暗了暗,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聽思菊說,她生病的這幾日姚月每日都來,不過她並不想見姚月,所以都讓思菊給回絕了。
  「姑娘,月兒姑娘又來了,今日妳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讓月兒姑娘進來?」思菊並不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只以為自家姑娘是不想把風寒過給好友,這才不讓好友上門的。
  沈牡丹想了想就點頭了,「好,妳帶她去我房間吧。」說著又轉頭衝沈天源跟沈煥道:「爹爹、阿煥,我就先回房了,等……等她走了我再去找阿煥。」
  沈煥笑道:「姊姊快去吧,莫要讓月兒姐姐等急了。」
  沈牡丹腳步一滯,便又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             ◎             ◎

  回了房,沈牡丹把爹爹送的簪子用布仔細的包好放在箱子裡,這才在凳子上坐下了,等著姚月的到來。
  很快,姚月就在思菊的帶領下來到了房間裡,思菊笑道:「月兒姑娘,妳跟我們家姑娘聊,奴婢去準備茶水。」說罷便出了房間,房裡只剩下坐得穩當的沈牡丹,以及邁著輕快步子走向沈牡丹的姚月。
  姚月來到沈牡丹旁邊坐下,笑嘻嘻地道:「牡丹,這都好幾日沒見著妳了,對了,妳今日能出門嗎?我們一起去見見羅大哥吧。」
  十年的好友了,明明知曉她得了風寒,見到她的第一句話不是關懷,而是央求她一起去見自己的未婚夫。
  沈牡丹微微側頭就能看見姚月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還有喜悅,白皙的皮膚、明亮的雙眼、飽滿紅潤的嘴唇、微微發紅的雙頰,一副去見情郎的表情,她暗嘆了一口氣,上輩子她到底有多愚蠢,才會連這麼清楚的事實都看不清楚,好在如今她還沒有嫁給羅南,一切都還有機會。
  沒有聽見沈牡丹的回話,姚月這才轉頭看向她,瞧見沈牡丹臉上有些陌生的表情,姚月一怔,心下有些不安,「牡丹,妳……妳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沈牡丹收回自己的表情,轉頭看向一旁的窗戶,再次看向姚月的表情又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包容了,她笑著說:「月兒,我染了風寒,身子還沒好利索,只怕是不能出門了。」
  姚月啊了一聲,似乎這才想起自己的好友得了風寒,她不好意思地衝沈牡丹笑了笑,「牡丹,妳風寒好些了沒?瞧瞧我這記性,一見到妳太高興了,連妳得了風寒都給忘記了,牡丹不會怪我吧?」
  沈牡丹笑了笑,「不會。」
  正說著,思菊端著茶水進了屋,把茶水糕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就退了出去,姚月喝了口茶水,側頭看著沈牡丹低著頭,又問道:「牡丹,這幾日妳生病了,羅大哥可有來看妳?」
  沈牡丹搖頭,「這幾日一直昏沉沉地睡著,羅大哥並沒有來看過我。」說這話時,她一直低垂著頭,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但看見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偽閨友,她的心還是亂了,靜不下來。
  姚月根本沒有注意到沈牡丹的異常,心思全部都在羅南身上,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心中卻又隱隱的有些高興,牡丹都生了病,羅大哥卻沒來探望,是不是表示羅大哥對牡丹並沒有多少感情?可是牡丹不願意去找羅大哥,羅大哥又沒來探望牡丹,她也好幾日沒見到羅大哥了,如今真是想念得緊。
  姚月又抬頭看了沈牡丹一眼,試探的道:「牡丹,是不是妳生病的消息羅大哥還不曾知道?要不妳派人去跟羅大哥說一聲,羅大哥知曉妳生病肯定會來探望妳的。」
  還沒放棄?就這麼渴望見到羅南?沈牡丹低著頭嘲諷一笑,再次抬頭看向姚月的時候,目光輕柔,「不用了,我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差不多就能出門走動了,如今再去叨擾羅大哥只怕是不好的。」
  姚月深知沈牡丹的性格,知道沈牡丹什麼都依著她,所以又勸說了好幾次,讓人去通知羅南,沈牡丹全部拒絕,姚月最後有些生氣的離開了。
  沈牡丹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就去找了沈煥,去的時候沈煥正在讀書,瞧見沈牡丹忙放下手中的書,拉著沈牡丹坐在了書桌旁,笑咪咪的從書桌下面的木箱子裡面翻出一個東西出來,遞給了沈牡丹,「姊姊,這是我存了好久的銀錢才買來的禮物,姊姊莫要嫌棄。」
  沈牡丹看著手中的禮物,是一塊圓形玉珮,雕工跟玉種並不是很好,可是她握著這塊玉珮,心中卻覺得暖呼呼的。
  小心收起玉珮,她笑道:「謝謝阿煥,這玉珮姊姊很喜歡,以後一定會天天佩戴的。」看著沈煥面上歡快的笑容,沈牡丹又想起青年的他去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卻落得個斷了雙腿被凍死的下場,眼睛不由得一酸,手掌心緊緊的攥起,這一次她定不會重蹈覆轍了,一定要讓阿弟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姊姊,月兒姐姐走了嗎?」耳邊傳來沈煥的聲音。
  沈牡丹抬頭,笑了笑,神色有些複雜,「已經回去了。」說著又看向沈煥的書桌,上面有一本攤開的書,沈牡丹翻開看了一眼,發現是論語,不由得感嘆道:「阿煥可要好好努力,再過三個月就是儒生的考試了,只要成為儒生,日後才有舉孝廉的可能。」
  這時代想要成為官員有兩種方法,一是舉孝廉,首先要成為儒生,成為了儒生之後才會被三老考察,只有品行出眾的才會被三老推舉成為官員,二是被貴人看中。
  沈煥聞言,使勁點了點頭,「姊姊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

  ◎             ◎             ◎

  翌日一早沈牡丹天不亮就醒了過來,思菊瞧見自家姑娘醒了,立刻備了熱水進來伺候沈牡丹梳洗,待沈牡丹梳洗過後,思菊已經把沈牡丹今日要穿的衣裳準備妥當了,一件薑黃色織錦銀線上衣,下身是海棠紅長裙,兩件都是新衣,是沈天源為了女兒及笄的日子特意置辦的。
  思菊瞧見姑娘看著兩件衣裳發愣,不由一笑,「姑娘,今兒個是妳及笄的日子,奴婢幫妳梳個髮髻,再把新衣穿上。」
  沈牡丹笑了笑,在銅鏡面前坐了下來,任由思菊用牛角梳在她柔順的黑髮上輕輕的梳著。
  沈天源從來不肯委屈了她跟沈煥,所以吃的喝的方面都是很好的,沈牡丹被養得不錯,皮膚白皙,一頭黑亮柔順的髮絲,五官長得也不錯。
  只是當思菊把她的雙平髻換成了隨雲髻,額前的髮全部被梳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原本不錯的五官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明亮的雙眸、小巧的鼻頭和粉嫩的嘴巴,明明還是那樣的五官,配合著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卻完全不一樣了,嫵媚清麗,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思菊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姑娘露出額頭會如此的美,愣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道:「姑娘,妳這樣可真好看。」
  沈牡丹看著鏡中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心中忽然就記起被她遺忘的事情了,她摸了摸右邊的眉角,輕輕揚起了嘴角,風情萬千。
  梳了髮,在思菊興奮的嘰嘰喳喳聲音中穿上了新的衣裳,「姑娘,妳這樣可真好看,月兒小姐都不及妳漂亮……」
  沈牡丹看著銅鏡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把壓在箱底,爹爹送的簪子拿了出來插在髮間,又把阿煥送的玉珮繫在了腰間。
  等到早上和爹爹、阿煥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看著漂亮的沈牡丹,沈天源的眼眶都紅了,頗有一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感覺,沈煥更是直嚷著姊姊真漂亮。
  剛吃了早飯,姚月就來了,沈牡丹讓思菊把姚月帶進房裡,一瞧見沈牡丹的模樣,姚月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沈牡丹,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這才哆哆嗦嗦指著沈牡丹,「牡、牡丹,妳……妳這模樣……」她的聲音都隱隱的有些顫抖。
  沈牡丹衝她溫柔一笑,「月兒,怎麼了,我這模樣不好看嗎?我倒是挺滿意的。」
  姚月壓下心中的慌亂和那淡淡的妒意,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不如的笑容,「不,妳……妳這樣很好看。」她從來沒想到沈牡丹會這麼的漂亮,要是羅大哥見到這樣的牡丹……姚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恐懼,不行,一定不能讓羅大哥見到這樣的牡丹。
  沈牡丹看著姚月臉上快速轉換的表情,笑了笑,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右眉角,她道:「月兒,今兒個是我及笄的日子,我打算去見羅大哥,妳要不要一起去?」
  姚月抬頭「啊」了一聲,遮遮掩掩的道:「牡丹,現在時辰還早,待會兒再出去吧。」說罷又注意到沈牡丹頭上的簪子,「牡丹,這簪子可真別緻,能不能摘下來給我瞧瞧?」
  沈牡丹聞言,把簪子拔了下來遞給了姚月,「這是我爹爹送我的及笄禮物,是他親手做的。」
  姚月接過簪子細細的看了起來,簪子雖然不是很名貴,卻看得出來製簪子的人定是花費了極其大的心思,整個簪子看起來異常的細膩、精巧、漂亮,是個女人,目光都會忍不住在上面流連忘返。
  姚月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目光從簪子上面移開了,衝沈牡丹笑了笑,「牡丹,這簪子可真漂亮,我好喜歡。」以往她看中沈牡丹什麼東西的時候,只要說句真漂亮、真好或她喜歡,沈牡丹一定會把那樣東西送給她,所以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姚月滿心歡喜的等著牡丹把這簪子送給她。
  沈牡丹卻是衝她莞爾一笑,「是的,我也覺得這簪子真的很漂亮、精巧,我也很喜歡這簪子。」
  「呃。」姚月臉上的笑容一怔,想了想,試探的道:「牡丹,這簪子是沈伯父送妳的,但我實在很喜歡這簪子,要不讓沈伯父再做一支送給妳,這支簪子送給我好不好?」
  可真夠不要臉的,不過當初的自己也真夠蠢的,沈牡丹面上笑容不變,「月兒,對不起,這是爹爹送給我的禮物,所以不能送給妳。」
  「啊,沒關係的,是我唐突了。」姚月面上閃過一抹尷尬,心中卻疑惑了起來,為何牡丹如今跟變了個人一般?難不成是察覺出她跟羅大哥的關係了嗎?不過這似乎也是好事,若是牡丹知道了他們的事,她跟羅大哥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只是姚月心中還是突突的,她雖然跟羅大哥互生了情意,但跟牡丹也是十年的好友了,若是真給牡丹知道了她跟羅大哥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會沒臉面對牡丹的,可是她覺得感情真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那種每天都想見到他的、見到他之後雀躍羞澀的心情……
  罷了,若是牡丹知曉了,自己求她原諒,她一定會原諒的吧?姚月擔憂的側頭看了一眼沈牡丹,瞧見沈牡丹清麗的容貌,心中又開始發酸,暗道,牡丹這模樣一定不能給羅大哥瞧見了。
  沈牡丹把手中的簪子插入髮間,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又摸了摸右眉角。
  姚月看見沈牡丹清麗的容顏,心中越發不是滋味,覺得在這小小的房間裡,悶得連氣都有些出不來了,不由得有些煩躁的說道:「牡丹,這房間裡有些悶人,我們去院子外面走走吧?」
  沈牡丹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站起身來朝著房門外走去,身後的姚月也起身跟著一起往外走。
  從後面看見沈牡丹烏黑的髮髻、白皙的頸子、圓潤纖細的肩膀、細細的腰身,姚月覺得心中越來越難受,一股子發洩不出的火氣在心中越來越旺盛。
  看著就要踏出房門的沈牡丹,還有門檻處踏腳的石塊,姚月覺得心中突突的跳著,有個止不住的念頭在心裡頭滋長,這個念頭一出,她就猶如魔怔了一般,突然鬼使神差的「啊」了一聲,身子往前傾倒,雙手朝著沈牡丹的背後推去。
  讓姚月沒想到的是,前面走得好好的沈牡丹腳步突然加大了一些,一下子就跨出了門檻站在了門外,她自己卻受不住傾倒出去的身子和雙手,整個人直愣愣的朝著門檻處摔了下去。
  頭上方響起沈牡丹驚恐的呼叫聲,「月兒,妳這是怎麼了?思菊、思菊,快過來!」
  姚月只覺得整個臉面一痛,鼻子中有什麼東西噴湧而出,腦袋也被撞得嗡嗡作響,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扶了起來都不知道,被扶到房間裡等著大夫到來的時候,姚月從房間的銅鏡裡瞧見自己一臉血的模樣,當下就有些受不住,捂著臉大哭了起來。
  六兒去請大夫,思菊去準備熱水,沈天源跟沈煥聞言也都過來了,看見姚月一臉的血也都嚇了一跳,沈天源抬頭問沈牡丹,「牡丹,這怎麼回事?」
  沈牡丹也似驚魂未定的樣子,「爹爹,剛才月兒說房間悶,想出來走走,沒想到走到門檻邊突然叫了一聲,等我轉頭看的時候她就朝著門檻摔了過去,我想去扶她都來不及了。」
  姚月嚇得不行,捂著臉嚶嚶的哭著,肩膀也不停的抖著,思菊很快端了熱水過來,讓姚月鬆開雙手,替她擦拭臉上的血水。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替姚月清理了傷口,把了脈,「姑娘並無大事,鼻子裡的血止住了,額頭上的傷口擦上幾天藥膏就能痊癒了。」
  姚月驚慌的道:「大夫,我、我額頭上的傷口可會留下疤痕?」
  大夫有些為難,「姑娘額頭上的傷口有些深,這個老夫也無法斷定是否會留下疤痕,姑娘若是擔心的話,可以去回春堂買一瓶玉肌膏,這膏藥對傷口的恢復有很大的幫助。」
  大夫很快就離開了,沈天源急著出門,沈煥也要去見好友,兩人安慰了姚月幾句就離開了。
  沈牡丹穩當當地坐在姚月的對面,愣愣的看著姚月額頭上的傷口,覺得有些可惜,這傷口比起前世她的傷口可是要輕上太多了,前世這好友在背後推了自己一把,右眉角正好磕在了門檻石塊上的尖角上,她因此破了相,右邊眉角留下一道醜陋不堪的傷疤,額頭前只能留了髮來遮擋傷疤。
  其實這件事情再剛重生回來時她並未想起,時間過得太久,好多的事情她都有些模糊了,這事還是早上梳了髮髻,看著鏡中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時才想起的,畢竟促使姚月在背後推她的原因就是她嫉妒了自己的容貌,只是死後她的經歷太多,見過太多比她傷得還嚴重的,所以也就漸漸把額頭上的傷疤給忘記了。
  沈牡丹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她及笄的那日梳了好看的髮鬢,穿上了好看的衣裳等待著姚月,然後打算跟她一起去找羅南的,姚月到來,眼中有驚嘆和驚慌,後來又看中了她的簪子,要去了她的簪子,再然後說是房裡悶,要出去走走,失聲的尖叫、背後傳來重重的推搡,她摔了下去。
  後來請了大夫,包紮了傷口,為了遮擋傷口她又梳回了平日的髮式,厚重的髮擋住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也擋住了貼著膏藥的傷口,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頂著腦袋上的傷口跟著姚月去見了羅南。
  之後見到羅南,羅南誇了姚月戴著簪子真漂亮,又轉頭敷衍了她幾句,明明那麼明顯又不耐煩的神色,當初的她竟然看不懂,沈牡丹想到這裡不禁笑了下,當初的她可真夠蠢的。
  姚月嗚嗚咽咽的哭聲讓沈牡丹回了神,她又盯著姚月額頭的傷口看了幾眼,這才把思菊叫了進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思菊就出了門。
  沈牡丹又對著姚月好一通的安慰,她的安慰讓姚月心中好受了許多,直到沈牡丹覺得思菊快回來的時候才衝著姚月道:「月兒,剛才大夫說讓妳去回春堂買一瓶玉肌膏,妳快些去吧,我聽聞回春堂的玉肌膏對傷口很有用,說不定用了那藥膏,妳的傷口一點傷疤也不會留下。」
  「牡丹,妳陪我一起去吧。」姚月扯著沈牡丹的衣袖懇求道。
  沈牡丹為難的看了姚月一眼,「月兒,對不起,我的風寒好似還沒有徹底好,現在頭又有些疼了,只怕是不能陪著妳去了。」姚月無奈,最後一個人出了門。
  很快,思菊也回來了,手中握著一個小瓶子,她在屋裡四下看了一圈,「姑娘,月兒小姐回去了?那給月兒小姐買的玉肌膏怎麼辦?」
  沈牡丹道:「留下吧,以後自己有個小傷口什麼的也可以用,對了,思菊,我現在挺想吃西街那家糕點店裡的紅豆糕,妳現在去買一些回來,另外阿煥的筆墨紙張也沒了,妳讓六兒跑一趟。」至於另外一個老婆子,只怕現在都不知道蹓躂到哪裡去了,也無須她打發離開了。
  思菊跟六兒很快就出門了,沈牡丹握著手中的玉肌膏,扯出一抹笑容。

  ◎             ◎             ◎

  姚月從沈家三房的後門出去後就直奔回春堂去了,她心中又急又怒,怎麼都沒想到一時的妒意害的竟然是自己,走了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回春堂,買了玉肌膏就打算回去了,卻不想剛從回春堂的大門走出去,一個人影直直的朝著她撞了過來,躲閃不及,手中的玉肌膏被撞得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她的肩膀也被撞得生疼生疼的。
  姚月怒氣衝衝的抬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個頭戴帷帽、身著葛麻粗布長褥,身材有些粗的人,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你撞我做什麼?」
  「對不起。」那人道,聲音沙啞粗糙,說著往旁邊走了幾步,把地上的玉肌膏撿了起來,又轉身回到姚月身旁,把手中的玉肌膏遞給了她,「姑娘,是在下魯莽,真是對不住了。」
  姚月瞪了這人一眼,伸手接過這人手中遞過來的玉肌膏,看著這人身上的粗布長衣,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人離去的背影,隱隱的覺得這有些粗壯的背影看起來竟有些違和,直到那人消失在拐角的地方,姚月才收回了目光,握緊手中的玉肌膏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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