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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公子,您認錯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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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清楓語
出版日期:
2012/10/23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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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俏皮慧黠小娘子,是如何被陰狠腹黑美公子牢牢掌控在手心裡,
讓人氣作家清楓語,用細膩的筆鋒帶來這段「你追我逃」的愛情故事,
文中更有腹黑楚公子獨家獻給自家小娘子的深情自白番外哦!


顏依依以為自己不會愛上楚沐風,卻在他強勢的掠奪中上了心,
望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影,那股孤高的冷寂讓她心生不捨,她說:
「楚沐風,我們別再鬧了好不好?以前都是你主動放下架子來找我,
這次換我放下架子來找你,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好歹她都懷有身孕了……就算他身中劇毒又如何?
就算他可能命不長矣又如何?末了,她還故意發下狠話,
如果他死了,她一定不會為他守寡,她會找個男人嫁了,
讓他的孩子喊誰爹他都管不著。這番挑釁的話,讓楚沐風明白,
顏依依這女人,他是死也不會放手了,畢竟他從未想過,
有一天會掏心掏肺地愛上這麼一個女人,恨不得將天下間,
最好的東西送到她手中,只為換她一個勾唇淺笑。
誰知,一場意外,這個纏了他多年的女人,卻失足墜崖,
讓他發狂地翻遍每一寸地找她。她曾說,這輩子,
她只想跟他一起天長地久,可是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絕望一天天地累積,那個說要陪他過一輩子的女人,究竟在哪裡?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在顏依依派人暗地尋找了幾個月之後,慕傾煙終於有了消息。
  據她手下的探子來報,在距離西京十多公里開外,一個叫坡竹村的偏僻鄉村的獵戶家裡,有一位女子長得與慕傾煙極像,而據查,那位獵戶家裡先前並未有女兒。
  顏依依當下決定親自過去看看,碧玉聽聞她要出谷,看她挺著大肚子不方便,大概是擔心她出事被蕭雲飛責罰,有意勸阻。
  顏依依自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的,算起來她已懷孕將近五個月,懷著身子確實不宜出行,只是不親自去證實慕傾煙是否還活著,她總心神不寧。
  好在那個小山村距離西京路途並不遠,她脈象也很穩定,自懷孕以來,除了頭四個月孕期反應比較重,經常噁心、嘔吐、頭暈外,這將近一個月來,胎兒倒是慢慢安分下來,沒再折騰他的娘親。
  乘馬車去到那裡再回來,當日去當日便可回,就當出谷散散心而已,她已讓人打探過,那坡竹村雖地處僻靜,路途卻平坦,來回兩個多時辰便可。
  她本想讓碧玉及江延平、江延廷兄弟陪她去便可,可蕭雲飛放心不下,放下手頭上的事親自陪她去。
  這些日子蕭雲飛也不知在忙什麼,一出谷便是幾天不回來,因而她也不好將慕傾煙的事勞煩他,沒想到他卻要放下手頭的事陪她一起去。
  顏依依推辭不過,也就任由他,況且路上有個人在身邊照顧著也好。
  他們一大早便出發,走的是官道,路途寬闊平坦,馬車也是上等的馬車,車內寬敞通風,鋪設了厚厚的羊絨毯子,可坐可臥。
  蕭雲飛與她一道乘坐馬車在馬車內,碧玉在馬車外與江延平一道駕車。
  也不知是不是擔心顏依依,碧玉今日顯得尤其貼心,時不時便掀開簾子,詢問顏依依需不需要伺候,需不需要喝水或是吃些什麼東西。
  顏依依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她今日這般貼心,莫不是不放心她與蕭雲飛獨處?且不說蕭雲飛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自己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還怕被蕭雲飛非禮不成?
  反倒是碧玉丫頭,這麼三不五時地掀簾詢問,擾了自己安眠,自懷孕之後,她就變得尤其嗜睡,這才上路不到半個時辰,她卻已撐不住昏昏睡去。
  蕭雲飛看顏依依睡了過去,為防碧玉時不時的掀簾擾到顏依依,直接吩咐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主子的話不能不聽,碧玉縱是百般想掀簾也不敢逾越,只能兀自在那撓心撓肺地擔心,一路上憂心忡忡,不時側耳細聽裡邊的動靜,稍微聽到點聲音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掀開簾子,但每次都被江延平給攔了下來,只能愁著一張臉。
  顏依依這一睡便睡到了坡竹村,醒來時發現蕭雲飛正坐在身側定定地看著她,眸底柔光流轉,似是有些失神,而她幾乎是枕在他大腿上,舉止親暱宛若夫妻。
  顏依依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趕緊坐起身,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
  蕭雲飛眼底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便掩飾而去,只是關心地噓寒問暖了一番,看已到了坡竹村,便掀開簾子,扶著她下馬車。
  坡竹村不大,零零散散十幾戶人家散居在一處凹陷的盆地處,背靠大山,村民多以打獵為生。
  依著探子送回來的消息,顏依依一路上問人,終於尋到了那戶獵戶人家。
  這戶人家主人是一對老夫婦,膝下有一兒子,二十多歲的模樣,長得五大三粗,憨厚老實。
  顏依依與蕭雲飛過去敲門時是他開的門,看到衣著華貴的他們時眼底掠過警戒,語氣不善,「你們有什麼事嗎?」
  忽略獵戶男子的不善,顏依依笑著道:「很抱歉,打擾小哥了,我們是京城裡的商戶人家,半年前我有個妹子因意外墜崖失去了消息,今日我聽聞貴府半年前曾救下一年輕女子,與我家妹子長得極像,所以想過來看看。」
  男子狐疑地看著她,眼底有研判之意,半晌才粗聲道:「妳已經是這兩天來第三個上門尋妹子的了,我不知道你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但是我家妹子絕對不是你們尋的人,她只是我一遠方表親的女兒,半年前家遭橫禍,家道中落,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我才將她接過來的。」
  顏依依心一驚,第三個?那意思是在她之前還有兩個人來過?天啟帝?毓王爺?楚沐風?
  「這位小哥,我家娘子也只是思妹心切,還望小哥莫怪,我家娘子挺著個大肚子不遠萬里來到了這裡,若是方便的話,小哥能否喚你家妹子出來一見,是與不是也就知道了?」
  顏依依心底揣摩之時,蕭雲飛已溫聲開口。
  獵戶男子看兩人都是溫文有禮之人,也不好刁難,開了門,將兩人讓進了屋裡,倒了杯茶招呼,這才回裡屋將人喚了出來。
  顏依依看著來人那張陌生的臉,原本期待的心思落了空,眼前的女子只是很尋常普通的獵戶家女子,十八、九歲的模樣,姿色普通,無論是身形、樣貌,還是氣質,都無半分慕傾煙的影子。
  「小哥,她真的是你半年前帶回的女子嗎?」心底抱著最後一絲期待,顏依依小心求證道,能讓兩撥人前後來尋的人,若不是眼前的女子是假的,便是消息有誤了。
  男子銅眼一瞪,面色越加不善,「怎麼,妳還擔心我唬妳不成?我家妹子是誰我不知道,難不成妳知道?」
  男子坐在一旁的母親看兒子言行粗魯,趕緊起身打圓場,「夫人,我家虎兒自小在鄉野長大,性子野不懂禮數,冒犯了二位還請見諒,他就一面惡心善之人,沒有什麼惡意,還望夫人莫往心裡去。」
  「沒關係,是我們打擾老夫人了。」顏依依笑著道,看男子神色知道,再待下去也沒辦法找到更好的線索,顏依依也就告了辭,先行離開。
  若非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她倒不介意半夜親自來查探,無奈如今身子笨重,又恐傷了腹中的孩子,別說半夜來探,便是武功她也不敢輕易再使。
  「晚些時候我再親自來看看。」似是知道顏依依心底的盤算般,蕭雲飛在她耳邊低聲道。
  顏依依放了心,亦低聲道:「有勞了。」而後想起迷宮最近與毓王爺走得極近的事,壓低了聲音央求道:「雲飛,這件事別讓毓王爺知道。」
  「我知道。」
  顏依依放了心,這才隨著他一道往馬車而去,上了馬車,看車裡有些悶便將車裡的簾子都掀開,探頭透氣。
  江延平與碧玉將馬車調轉,往回走,經過坡竹村村口的三岔路口時,有馬蹄聲自遠而近,從另一條岔道傳來。
  這裡只是普通貧窮的小村落,僻靜荒涼,且非官道,這會兒怎麼會有馬蹄聲?顏依依心下好奇,忍不住探頭往馬蹄聲方向望去。
  只一眼,顏依依心臟驟然緊縮,心跳微微加快,身子不自覺地僵住,半年未見的人,卻沒想到會在此遇上。
  騎在馬上的楚沐風亦恰好望向這邊,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黑眸緩緩瞇起,緊緊地盯著她,顏依依面無表情地將視線移往別處,彷彿與他並不相識。
  三個月後若是妳沒有來,那便形同陌路。
  當日他離去時的話在腦中劃過,陌路便陌路,她還央求他不成。
  坐在旁邊的蕭雲飛明顯察覺到顏依依的僵硬,靠了過來,手扶著她的肩擔憂問道:「依依,怎麼了?」
  說話間,抬起頭,蕭雲飛看到了漸漸靠近的楚沐風,原本溫潤入水的眸底掠過一絲寒光,挑釁地望了楚沐風一眼,扶著顏依依肩膀的手緊了緊。
  從楚沐風的角度看過去,顏依依此時似是正親密地偎依在蕭雲飛懷中,讓楚沐風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地握緊,眸色沉冷,面無表情。
  駿馬與馬車的距離由遠而近,顏依依彷彿沒看到楚沐風般,微微側開頭,朝蕭雲飛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話間她抬手拉下車窗內掛起的簾子,在與楚沐風擦肩而過時,簾子垂了下來,將車內的一切遮掩而去。
  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顏依依沒有停下來,楚沐風亦沒有停,三個月不見,三個月再見,果如當日說的般,形同陌路……

  ◎             ◎             ◎

  顏依依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心情卻明顯因這次的偶遇而頗受影響,一整天都有些抑鬱,連食慾都一併受影響,這是她這兩月來鮮有的現象。
  之前因為孕吐反應較重,常常吃不下東西,吃了也只是吐,但是後來過了那個反應階段後,食慾卻大增起來,飯量是平日的兩倍。
  今日不過在路上與那個男人不期而遇罷了,竟然也會被影響這麼深。
  每每想到此顏依依便覺抑鬱,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多愁善感,優柔寡斷起來,當初的瀟灑隨性,在遇到那個男人後莫名就被瓦解了,一整日只是坡竹村那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的面無表情,他的冷漠。
  待孩子出生,給孩子找個現成的爹算了!
  被抑鬱的心情折騰了一整天,入睡前,顏依依憤憤地想著。
  許是受近日之事的影響,平日一沾床便睡得死沉今日竟無法入眠,腹中的胎兒大概也是受她今日的鬱結影響,在腹中待得也不太安穩,腹中隱隱作痛。
  這時,空氣中隱約有一絲異動。
  有人!
  顏依依本就沒入睡,察覺到屋裡傳出的細微聲響時,已警覺地擁被起身。
  夜色中,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前,那雙黑亮的眸子正望著她,眸色冰冷,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隱約察覺出他渾身上下混雜著寒意的勃發的怒意。
  即使是半年未見,她竟還認得他的氣息!有些著惱於自己的好記性,顏依依斂了渾身的警戒,卻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楚沐風,你來幹什麼?」顏依依率先開了口,音色冰冷。
  「擄人!」冷冷應著,楚沐風手指一彈,已隔空點了燈,楚沐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俊臉,在夜色中變得清晰起來。
  顏依依勾起諷笑,「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才行。」說話間已迅捷地轉身抽出掛在床邊的長劍,劍尖直指他,「出去!否則我喊人了,雲飛就在隔壁。」
  短短一句話讓楚沐風原本沉冷的黑眸掠過一絲薄怒,手一揚,顏依依還未看到楚沐風是怎麼出招,只覺握劍的手一麻,劍便從手中脫落,楚沐風已傾身而來,伴著深沉的怒意,顏依依下意識地要逃開時,下巴已被緊緊捏住。
  黑眸緊緊迫著她,緊抿的薄唇輕啟,聲音輕柔低沉,不疾不緩,「三個多月不見,妳倒是過得瀟灑,與別的男人濃情蜜意得很嘛。」下午竟當著他的面,親暱地偎依在那個男人的懷中。
  下午在坡竹村看到的那一幕不期然地自腦中劃過時,盯著她的黑眸劃過一絲隱怒,捏著她下巴的手不自覺地加重,那垂下的窗簾裡面,他們在裡面幹什麼?
  一整個下午,滿腦子都是她與那個男人親密擁吻,親密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折騰得他寢食難安。
  顏依依吃痛地皺了皺眉,卻只是倨傲地緊咬著下唇昂著下巴望著他,眼神冰冷,「我與我的男人甜蜜恩愛與你何干?」
  捏著她下巴的手一緊,盯著她的那雙黑眸裡波瀾驟起,滔天的怒意在幽深無底的眸心深處翻湧醞釀,帶著山雨欲來的陰沉。
  「妳的男人?」長指摩挲著她的唇,凌厲鋒銳的薄唇微微掀起,楚沐風輕聲咀嚼著這幾個字。
  楚沐風眼神倏地一冷,捏著她下巴的手用力抬起她的下頷,頭一俯,薄唇已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粗暴地啃咬吸吮。
  顏依依沒料到他會突然強吻她,奮力地捶打掙扎,抬起的手卻被楚沐風反手握住拉到了身後,緊緊禁錮在身側。
  黑眸冷冷地看著她的掙扎反抗,唇上卻是重重地啃噬,像是懲罰般咬破她的下唇,強撬開她緊咬的牙關,舌尖竄入她口中,尋著她不斷躲閃的舌,重重地壓迫吸吮著,另一隻手用力扯開她擁在身前遮擋住身體的被子,覆上她的腰……
  倏地,楚沐風身子一僵,吻著她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突然鬆開她的唇,一手扣著她的肩將她推開。
  視線緩緩落在她微凸起的肚子上,黑眸陡然瞇起,視線倏然落在她面無表情的臉上,扣著她手腕的手倏地一緊,素來平穩低沉的聲音隱約有一絲顫意,「顏依依,妳……」
  後半截被梗在了喉間,只是眼神複雜地盯著她凸起的小腹,狂喜、難以置信、驚疑、懊惱各種情緒糅雜在一起。
  顏依依冷冷一眼掃過,「楚公子不繼續了?」
  「妳懷孕了……妳竟然懷孕了……既是已懷了身孕為何不告訴我?這三個多月……」
  「為什麼要告訴你?」顏依依不冷不熱地打斷他的語無倫次,「又不是你的孩子!」
  楚沐風聲音一沉,「依依,別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顏依依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楚沐風,我懷孕將近五個月,你覺得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嗎?」
  楚沐風扣著她的手,聲音沉了幾分,「依依,我說了,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話完看著她倔強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意,態度又軟了下來,低頭望入她的眼底,聲音隱約帶著些誘哄的柔意,「依依,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邊說著邊要替她把脈。
  顏依依用力將手抽回,倔強地撇開頭,避開他的目光,語氣硬了些,「楚沐風,我說了,他不是你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他和你沒有半分關係,我現在很不舒服,請你馬上出去。」
  楚沐風望她一眼,執意握住她的手替她把脈,顏依依卻似突然被扎到般,奮力想要甩脫,劇烈的情緒起伏卻讓本就不適的肚子越加難受,神色也越加蒼白。
  「顏依依!」楚沐風突然沉聲喝道:「妳現在懷著身子,別胡鬧!」說著又要抓她的手把脈。
  顏依依被他這一吼,滿腹的委屈突然就憋不住了,手揮著避開他探過來的手,眼淚流了下來,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就是要胡鬧,就是不想讓你碰我關你什麼事,你走啊你走啊……幾個月沒半個影兒你還來這幹什麼,來看我怎麼和別的男人柔情蜜意,怎麼給你戴綠帽子嗎?我就是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就是……」
  未吼完的話,被突然貼上來的薄唇緊緊地堵在了口中。
  楚沐風雙手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狠狠地吻著她,顏依依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無奈敵不過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及強勢的吻,理智在他略顯粗暴的啃噬吸吮中潰不成軍,帶著滿臉滑落的淚痕,癱軟在他的強吻下。
  「依依,這些日子是我不對,我不該等著妳來找我,不該在妳懷著身孕時,沒陪在妳身邊,剛剛也不該被妒火矇蔽了心智對妳那樣,妳要打要罰,我任由妳,妳先跟我回家?嗯?」
  看著她的態度軟了下來,楚沐風這才放開她,輕抵著她的唇,在她唇邊啞聲道,手也已執起她的手,細細地替她把脈,看她沒因情緒波動劇烈而影響到腹中的胎兒時,微微鬆了口氣。
  滿腹的委屈和怒氣莫名其妙,就在他一個強吻和幾句甜言蜜語下消解,想到這半年來受的折騰,顏依依便覺自己沒用,再加之剛才的無理取鬧,心裡暗惱,沒好氣地推開他,「楚沐風,你怎麼就那麼篤定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了?我說了,我……」
  「依依!」楚沐風打斷她,望著她,緩緩道:「我相信妳。」
  顏依依被堵住,望著他,鼻子突然就酸了起來,剛才還一副她對不住他的凶狠樣兒,這會兒卻說相信她了?
  剛被壓下的委屈被他這句話給喚起,顏依依一把將他推開,朝他吼道:「你剛才不是還說我與別的男人柔情蜜意嗎?你這麼晚潛入我房中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不繼續了?你相信我,我有什麼值得你相信的?楚沐風,我告訴你,我就是愛上了別的男人,就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是為他懷了孩子了,反倒是你,我們不是早就恩斷義絕,形同陌路了嗎?你還來這裡幹什麼,非得讓我和我的男人……」
  「依依。」他緩聲接過話茬,「對不起!」
  一句話又將她的眼淚給誘了出來,她有些失控地推著他,「楚沐風,你別以為每次一聲對不起就算是事了,每次自己心裡開心就把人當珍當寶地哄著,心情一個不好就把人棄若敝屣,隨便晾在一邊,等你心情好了再來哄回去,我顏依依沒這麼下賤!」吼完臉上都被淚水打花了。
  楚沐風眼神複雜地望著她,抬手想要替她拭淚,顏依依頭一側避了開去,楚沐風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緩緩道:「當日,看妳態度決然,我也自知愧對於妳,便想給妳幾個月時間緩衝,也算是給自己的緩衝。若是日後妳打開了心結,妳自會來找我;若是沒有,日後我或許還會做一些在妳看來於情無法接受的事,那不若如妳說的,趁著感情未深都放了彼此。」
  「那你還來幹什麼,我與別的男人怎麼樣與你何干?我就是沒辦法打開心結,就是不想去找你!」
  「我放不下妳。」楚沐風望著她,朝她伸出手,聲音低沉,有一絲沙啞,「依依,我愛妳!跟我回家,好不好?」
  顏依依鼻子一酸,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眼前這個男人,完全將她的心思摸了個透澈。
  她臉上的淚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措,只是本能地將她攬入懷中,抬手替她拭淚,試探性地喚著她的名字:「依依?」
  「楚沐風。」她抽噎著,待慢慢平靜下來,才啞聲道:「你態度上突然的轉變,是不是只是為了哄我回去,然後替你生下這個孩子?我記得,你一開始就一直很想要一個孩子的。」
  他突然的轉變讓她不安,卻也讓她無法抗拒,相比他此時的柔情,她更寧願他如同以往般狠辣冷峻,至少她不用糾結要不要跟他回去,不用去懷疑他的轉變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孩子。
  楚沐風身子一僵,環在她腰間的手緩緩鬆開,寒意襲來,楚沐風已放開了她。
  他望著她,燭火在那雙清潭般的墨色黑眸中明滅不定,深黑的眸心,如同無底的深淵,將所有的情緒吞噬其中。
  「依依。」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妳以為我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卻來硬闖這機關重重的風迷谷?就在剛才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妳已懷了身孕。」
  他介意她與別的男人這般親密地朝夕相處,介意她與別的男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更介意她口口聲聲稱那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男人,是他的男人,甚至介意她隱瞞了他,她懷孕的事,但是,她懷孕了,她的身子承受不起他的怒氣,她的倔脾氣也承受不了他的介意。
  半年多的相處,他的每一次掠奪都將她遠遠推離,要將她牢牢拴在身邊,他只能試著去忽略心底的介意,試著去將滿腔的怒意沉澱下來,學著先低頭。況且,當日的事確實錯在他身,不該利用她劫殺慕傾煙,不該撂下那樣的話,這三個多月來更不該任由她獨自承受懷孕的痛苦。
  「我……」隱約帶著滄桑的低沉嗓音讓她一時間慌了神,卻不知該說什麼,半晌,只能低聲道歉:「對不起。」
  「依依。」他望向她,「這次我不逼迫妳,妳還願不願意,隨我回家?」聲線隱約有一絲緊張。
  顏依依望著他,咬著下唇,許久,才緩緩道:「如果我說,我不願意,你待怎麼做?」
  黑眸緩緩瞇起,看著她平靜的小臉,卻看不出她瞧不出她問這話的意欲何為,低沉的嗓音有些微惱,「依依,要怎樣妳才願隨我回去?莫不是真得逼我像以往一樣,拿權杖或是妳的家人威脅妳?」
  顏依依眼一翻,「誰剛剛才說,不會逼迫我的。」
  楚沐風淡淡掃她一眼,「我收回那句話。」他不過是想著放低姿態將人哄回家,沒想到這小丫頭倒拿來當籌碼了。
  「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說話。」顏依依呶呶嘴歎道。
  「所以…:」楚沐風慢悠悠地開口:「是要自己隨我回去,還是要我綁妳回去?」
  「我還是自己回好了。」顏依依悻悻然道,就這麼被他三言兩語哄回去了,那她這幾個月受的折騰算什麼,但是要真被他給綁著回去,自己面子上也掛不住。

  ◎             ◎             ◎

  第二日顏依依便向蕭雲飛辭行,蕭雲飛狠狠盯著站在她身邊的楚沐風,溫雅的臉上有些青白交加。
  顏依依原本就擔心楚沐風的出現會讓蕭雲飛受不住,讓楚沐風先行離開,楚沐風卻堅持與她一道向蕭雲飛辭行,如若不然直接帶著她不辭而別。
  顏依依看他態度強硬,也就隨了他,況且蕭雲飛這幾個月來對她總是無法死心,讓他看到她與楚沐風一道也好,徹底死了那分心,免得總在那段感情中走不出來,但現在看著他的神色,她卻覺得自己是否做得太殘忍了。
  「妳是鐵了心要隨他一道離開了?」收回落在楚沐風身上的視線,蕭雲飛望著她,黑眸沉沉,隱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傷悲之色。
  顏依依輕點頭,「他是孩子的父親,我們半年多前也已成婚。」
  「妳愛他?」蕭雲飛抿了抿唇,突然道。
  顏依依沒料到他會問得這麼直白,一時愣住。
  楚沐風亦望向她,沉幽的眸底隱約有什麼掠過。
  「依依,他是東都的人,是太子的人,即使這樣,妳也要跟著他一起走嗎?」蕭雲飛步步緊逼,將利害關係挑明。
  「我……」刻意去忽略的問題被蕭雲飛這麼挑明,顏依依一時間心緒微亂,萌生了退意。
  楚沐風眼底掠過一絲薄怒,攬在她腰間的手倏地收緊,望向蕭雲飛,聲音沉冷,「蕭公子,無論我是誰,我都不會讓她陷入兩難之中。」
  「是嗎?」蕭雲飛唇角勾起冷笑,「那慕傾煙的事怎麼說?」
  顏依依臉色倏地蒼白。
  楚沐風的臉亦沉了下來,「不會再有下次!」
  「楚沐風,你只要還是昭陵帝的走狗……」
  「夠了!」顏依依沉聲打斷了蕭雲飛,深吸一口氣,這才望向蕭雲飛緩緩道:「雲飛,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這是我選擇的路,有什麼後果我也會一併承擔下來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蕭雲飛望向她,神色複雜,「依依,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妳真的要為了這個男人不管不顧了嗎?妳今天跟著他走出了這個門,就是要與媚姨,要與整個迷宮,甚至是整個凱撒為敵了,妳知不知道?不過是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男人,妳竟然要為了他,與自小撫養妳長大的媚姨為敵嗎?妳對這個男人了解多少?」
  顏依依臉色刷地一下子慘白,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身子也有些虛浮,晃了晃。
  楚沐風將她牢牢攬在懷中,俯身在她耳邊道:「依依,我不會讓妳與妳的親人為敵,也不會讓妳與凱撒為敵,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
  低啞的嗓音從耳畔流入,稍稍撫平蕭雲飛的話帶來的波瀾,捨得捨得,有捨便有得,為著自己,及腹中的胎兒,她只能賭一次。
  「雲飛,謝謝你的忠告,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想讓我的孩子有個父親而已,我不會與媚姨為敵,也不會與你為敵。」
  蕭雲飛臉色越加蒼白,望著她,許久,才艱澀開口:「妳既是堅持,我……也不好攔妳,妳自己選擇的路,妳便自己負責,走出了這個門,妳與我便再無瓜葛,日後……即便他虧待了妳,妳也莫要再指望我,或者迷宮能再給妳什麼。」
  「我……知道,謝謝你,師兄!」喉嚨似有什麼哽著般,堵得難受,蕭雲飛將話說到了這分上,便是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除非她留下來,但是她若是選擇留下來,她與楚沐風大概也走到了盡頭。
  一個是比她家人還親的兄長及養母,一個是她孩子的父親、她愛上的男人,哪一方都有著割捨不斷的感情,偏偏,她只能在其中做出選擇。

  ◎             ◎             ◎

  回東都的馬車上,顏依依躺在綿軟的毯子上,上半身倚靠在楚沐風懷中,手輕撫著肚子,半闔著眼,整個人看著有些萎靡。
  那日她終是選擇了跟隨楚沐風離開,離開了那個待她如至親般的男人,以及那個比家更像家的地方。
  跟著楚沐風離開,她卻並未如自己預想的般開心,及心安。
  妳對楚沐風了解多少?
  蕭雲飛那日的話在耳邊縈繞不去,她甚至對他算不上了解,就這麼不管不顧地為了他拋棄了那個家,一路走來,卻只是滿心的不確定,以及對未來的茫然。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蕭雲飛竟會逼她,在楚沐風與他之間做出選擇,她以為,無論是蕭雲飛還是她,都不是皇室中人,說得難聽一點,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媚姨的關係成為給皇家賣命的狗而已,在此之前,他們甚至與整個皇室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皇家的利益與他們並沒有那麼的密不可分。
  即便她選擇遠離皇室之爭,她與他也不用走到眼下的境況,他與她,不過一個追求權,一個追求愛而已,如今蕭雲飛將話說到這分上,兩人十五年的情分就真的走到了盡頭。
  十五年……說斷就斷了。
  她從未想過會為了一個男人斷了與蕭雲飛的情分,尤其是,這個男人對她並未重要到讓她甘心放下一切,可偏偏,她卻選擇了跟著他離開。
  輕吁一口氣,顏依依沒有睜開眼,只是輕聲喚道:「楚沐風。」
  「嗯?」楚沐風握著她的手,低頭望向她。
  自從風迷谷離開後,這些天她便一直悶悶不樂,他明白她的心事,卻也沒有立場替她決定,蕭雲飛讓她,在自己與蕭雲飛之間選擇其一,將話說得這般絕,楚沐風憐惜她,卻也不會因為憐惜將她留下。
  「其實我並沒有那麼愛你,可是我卻為了你放棄了我的家人。」依然沒有睜眼,顏依依只是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後悔嗎?」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楚沐風的聲音有一絲異樣的沙啞。
  顏依依沉默。
  楚沐風望著她,眼底略過一絲黯然,「依依。」
  「楚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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