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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寵妓如妻~娘子有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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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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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桃九
出版日期:
2010/05/20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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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容易說出來的愛,總讓她無法置信;
她緊閉牙關說不出口的愛,總讓他心灰意冷。



一表人才、風流多情的司徒雪,居然會栽在青樓花魁銀瓶手上!
司徒雪不敢相信,依他多年被人追捧的經驗,
看過的美人、玩過的女人更是不勝枚舉,
怎麼會只想留在絲毫不把他看在眼裡的銀瓶身邊?
這是他曾經玩弄女人的報應嗎?所以才會輪到他被女人輕忽了……
噓寒問暖、端茶倒水、洗手作羹湯,總之丟光男人面子的事,
司徒雪為她全作盡了,只為了討銀瓶難求的歡心!
可,面對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甚至是撒嬌、軟聲軟語都不曾給他的女人,
司徒雪不知自己還要堅持多久?更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看著被自己寵得嬌媚的女人,司徒雪竟一改先前的溫柔,壞心的他,
只想看銀瓶會不會為他的多情而醋意大發,更想知道,
銀瓶難求的芳心會不會因為思念他而蠢動……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在江湖上,有一個人很強也很騷包,其名諱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人就是司徒雪。

  他常年一身紅衣,那紅衣上繡著鳳凰羽毛,讓人一眼看去就像一朵盛開在血霧裡的大白花,其審美觀讓人極度不敢恭維,再加上他容貌俊美,經常騷包的以「江湖第一美男」自稱,當然,他沒厚臉皮到敢稱自己為「天下第一美男」,有「冷面醫聖」宮容蓮活著,「天下第一美男」再排個八百年也輪不到他。

  再者,此人武功平平,但卻輕功無敵,有「凌波一渡」之美稱,也就是說他輕功雖好,但每次都注意場合效果,像個娘們兒。

  但是,不管司徒雪有多少缺點,也不能掩蓋他是江湖眾美人最想嫁的人之一的事實。

  然而,這位名揚江湖的黃金單身漢,終是在幾個月前栽了!栽在了冰月樓的銀瓶姑娘手裡。

  你或許不知道銀瓶姑娘,但一定不會不知道冰月樓,因為冰月樓為宛言北城除了「相思門」之外第二個有名之地,不僅在於它地點之好、取名之雅,還因為它是名揚南陽皇朝的最大青樓!

  也就是說,騷包司徒雪愛上了一名青樓女子。

  而此時,冰月樓的玲瓏閣內,一名穿著淺黃色單衣的女子,正倚靠在繡有鳳凰的錦被裡沉沉睡著,她微微擰著眉峰,嘴唇抿得死緊,臉頰蒼白的像鬼。

  嘎的一聲,朱紅色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白皙秀美的手。「銀瓶姑娘?」手指的主人淘氣的探了探腦袋,聽不到回應時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把香爐裡已經放好的檀香點上。

  「紅袖嗎?」低低的語調,帶著一絲江南柔軟的味道,躺在床上的黃衣女子睜開眼,眼神清明,彷彿從來不曾睡著。

  「姑娘妳醒了?虧我還因為不想吵到妳刻意放低聲音。」紅袖笑嘻嘻地走向她,幫她拉好被子,隨意在床邊坐下,「感覺好些了嗎?」

  「好什麼?都是將死之人了。」銀瓶一笑,沾染了病氣的臉彷彿突然罩上了一層暖光,五官頓時生動了起來,她抬起右腕,看著自己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的手,道:「只是可惜,死的時候不太好看。」

  「姑娘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紅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吹涼了才慢慢餵給她喝,「況且,這又不是好不了,鴇媽媽可心疼妳了,什麼好藥材都往妳這兒送,還有治不好的病嗎?」

  「治不治好倒沒什麼關係,只是心疼我的臉,我以前雖然不算漂亮,但起碼看起來還像個『人』,而如今……」她頓了頓,又笑,「我像什麼?」

  「還是像人。」紅袖安撫了拍了拍她的手,把茶杯放在桌上,「還是個美人。」

  「妳別安慰我了。」微笑著閉上眼,銀瓶收緊手指,聲音低得像是自語:「紅袖,戰天他還在柏林村裡嗎?」

  「已經不在了。」紅袖略微斟酌著開口,聲音也放得很低,「聽人說,在四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了。」

  「呵呵,他怕我。」銀瓶閉著眼睛笑,「他怕我愛他。」

  「銀瓶!」

  這時,只聽「轟」的一聲,玲瓏閣的門被人從外面狠狠踹開,打斷了銀瓶剛剛才培養起來的悲傷心境,她睜眸,兩眼眨也不眨的看著門外一身錦衣華服的俊秀男人,他依然穿著紅色繡鳳凰羽毛的衣裳,騷包的無人能比。

  「妳到底要怎樣才肯接受我?」司徒雪大吼一聲,上前抓住她瘦的可怕的手,「為了妳,我也可以學跳舞,我也可以學他住在柏林村內每日清早起來彈一曲『水龍吟』,我也可以學他……」

  「夠了。」銀瓶的眸清清淡淡的,宛若一條靜靜流動的泉,「你再學,也不是他。」

  「妳……」

  「司徒雪,你先告訴我,你愛上的,是我的才?還是我的人?」

  司徒雪聞言頓時怔住,腦中自動播放著初次遇到銀瓶時的景象,表情有些呆。

  「回答不出來是嗎?」她笑,「連自己愛我哪一點都說不清,你還說什麼愛?」

  「紅袖。」銀瓶從錦被裡伸出一手,扯開唇角,「扶我起來。」

  「銀瓶姑娘……」紅袖猶豫的瞟向一旁的司徒雪,抿了抿唇,沒有動。

  「扶我起來。」拗不過她的堅持,紅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細心的為她套好白色繡鞋,讓她站在地上。

  銀瓶笑了笑,拿開紅袖小心扶著她的手,筆直地站在司徒雪對面,她的個子比一般的女子要高,站在司徒雪對面,也只比他矮了幾分。

  「司徒雪,你是迷戀幾個月前站在倦扇書台上的我,還是現在病得快死的我?」

  「妳那不是病。」司徒雪皺眉,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早就告訴過妳了,妳是中毒,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妳治好的。」

  「治好又如何?你愛我,我愛他,而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三個人永遠也無法平行。」銀瓶淡淡道。

  「別和我提他!」司徒雪驀地大吼一聲,有些煩躁的來回踱步。

  不能看她,怕看她看得時間久了,她就會在自己炙熱的眼神下融化而消失;不能提「他」,因為一旦提「他」自己就變得極其沒有耐心。

  太不甘、太嫉妒,所以連「戰天」這個名字都成了禁忌,提不得、碰不得。

  司徒雪還記得自己半年前到宛言北城,偶然遇到冰月樓的銀瓶姑娘在倦扇書台出題,因為一時好奇所以去看,卻沒想到這一看,就把自己的心給看走了。


◎             ◎             ◎


  那一日,烈陽燦爛,紅火的彷彿可以燃燒半邊天。

  倦扇書台前,一群身著儒衣的學子們正圍在一幅丹青前,讚歎者有、不甘者有、嫉妒者有,只為了一幅畫、一個人,一個以才而聞名的女人。

  「請問,可有人猜出這幅丹青的寓意?」竹製的捲簾內,女子的笑聲幽幽傳來,隔著竹簾,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肌膚、藍色的長衣,和垂落在地上的黑髮,她自座位上嫋嫋起身,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中掀開青竹所製的捲簾,抬首間,一雙多情的丹鳳眼顧盼生輝。

  那一刻,即使隔著重重人流,司徒雪也能感覺到在一瞬間自己與其對視時所產生的衝擊。

  「半個月過去了,卻沒有人猜出這幅丹青的寓意。」銀瓶低聲一歎,垂下眼簾,幽幽嘆道:「連『他』,也不曾來。」

  那個「他」是誰?司徒雪站在人群之外,擰緊雙眉。

  她所出的題目是一幅丹青,要求的是提名,夏日悶熱的風裡,在白紙上渲染而開的是一塊頑石,枯黃的草被壓在石下,整圖以水墨為主,色彩蕭瑟。

  而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使用輕功越過人群,停在倦扇書台上,與那名俏麗的女子相對視,「這道題,由我來解,如何?」

  「歡迎之至。」銀瓶淡淡一笑,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請。」

  好氣度!司徒雪不禁被她的從容所折服,在心底為她暗暗叫了一聲好。

  「頑石、枯草,此題可解為『春風』。」雖有佩服,司徒雪還是有些挑釁的勾起唇角,明明生得肌膚溫潤、眸色盈盈,卻笑得放肆囂張,「冬陽草枯,頑石堅強,若想重披鮮綠朝衣,只待『春風』。」司徒雪說完之後得意洋洋,兩眼眨也不眨的看著銀瓶,「銀瓶姑娘,在下解的可對?」

  銀瓶只笑不答。

  司徒雪繼續挑眉道:「又或者可以說,妳要的提詞,不是『春風』而是『春生』?」

  銀瓶倏然抬眼,撞入司徒雪略帶調笑的眼,「不錯!」她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惡作劇,「那可否請公子再猜,何謂『春生』?」

  司徒雪調笑的眼逐漸燦亮,他笑,又笑,笑的讓看著他的眾人雞皮疙瘩直起。

  「男歡女愛之事,銀瓶姑娘又何必問我?」銀瓶一怔,再也沒有說話。

  「世事浮華一場空,造就多少痴男怨女?可在下卻不曾料到,枉姑娘聰明絕世、傲盡無物,也不過毀在一個男人手裡,真是可惜。」

  司徒雪痞痞地道,似乎是刻意想惹銀瓶生氣,朝她擺了擺手後就走下了倦扇書台,徒留一干人瞪著他的背影直發呆。

  而從倦扇書台走下來後,司徒雪就不瀟灑了。

  他還瀟灑個鬼啊?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煞到,連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卻不曾想到自己竟如此悲涼,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不說,那女子還心有所屬!

  剛才銀瓶說「連『他』也不曾來」的時候,那句子裡的悲戚都逼得他快瘋狂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不過,不行不行。」司徒雪嘮嘮叨叨走了一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走到了觀音街上,想了想又繼續邁著腳步,轉了個彎往不遠處的「憶紅宵」走去。

  沒錯,「憶紅宵」也是青樓,名字讓人心癢癢。

  走到「憶紅宵」,司徒雪特意繞過門口招呼客人的姑娘們,走到後門處,見二樓南屋還亮著燭火,便飛身一躍翻上房檐,故作瀟灑的擺了個姿勢站在那扇窗戶前,眉目含笑的望著此時正端坐在房中撫琴而坐的女子。

  「連玉姐姐,今晚沒客人?」名為連玉的女子聞聲抬頭,眉目如畫,素骨凝冰。

  「小雪,你怎麼來了?」

  「連玉姐姐,妳的琴可否借我一用?我心煩。」

  連玉也沒有問他煩什麼,就自座位上站了起來,看司徒雪從容的坐下來,十指拂過琴弦,很享受的瞇起了眼睛,他笑嘻嘻坐在連玉剛剛坐過的石凳上,手指不停的撫過細細的琴弦,淡如流水的琴音拂過挑剔的耳畔,他卻感覺不甚滿意的微微皺了皺眉。

  「連玉姐姐,這琴除了妳我,還有誰碰過?」司徒雪扭過頭,問站在一旁的連玉,「這琴音奏出的不是屬於妳我的味道。」

  「柏林村的戰天。」連玉微微一笑,「他彈了一曲『水龍吟』。」

  「他?」司徒雪撇唇,「我討厭他。」

  「是嗎?」連玉又笑,「可是你這一生,都註定要和他扯上關係。」

  司徒雪抬目,眼神炯炯,似燃著火光,「連玉姐姐,妳算出了什麼?」

  「倦扇書台的清水佳人,柏林村的善舞英雄,必有一人為你帶來血光之災。」連玉舒展開眉頭,素白的手撫上司徒雪的手。「小雪你的桃花之劫,在今日。」

  「我說連玉姐姐,妳也太神了吧?」司徒雪聞言大驚小怪的叫道,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琴弦,聽那一道道擾人心弦的聲音,「我現在睜眼閉眼都是想著那個名叫『銀瓶』的女人,但我只被人追過,沒追過人,所以走的時候特別狼狽,忘了問她在冰月樓的哪個閣,不然我也可以去找她。」

  「你啊!」連玉親暱的點了點他的鼻子,笑了,「花點銀子,不就知道美人住處了嗎?」

  連玉的話音一落,當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司徒雪驀地站起身撫了撫坐皺的衣袍,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對啊,他怎麼忘了?青樓開門就是讓人進去逛的,只要有錢不就成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司徒雪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抬起右手胡亂的向連玉打了一聲招呼,便飛身離了憶紅宵。

  不過因為一時衝動踏進冰月樓之後,司徒雪頓時有一千個、一萬個的後悔。

  平常的妓院在白天一般都不太張揚,所以他也以為大白天的來找銀瓶,那些所謂的仰慕者會比較少,因此司徒雪花了些銀子就打聽到了銀瓶的住處,玲瓏閣。

  不過,司徒雪看著玲瓏閣門前,一群大打「慕名」稱號,其實「心懷不軌」的男人,他的眉頭就不止打了一個死結。

  但是司徒雪不甘就此罷手,又砸了不少白花花的銀子!眼都亮了的鴇媽媽,熱情過度的帶著司徒雪走到二樓的玲瓏閣,還未等他伸手開門,用上好木料精工雕刻而成的雕花木門便被人從裡面打了開來。

  銀瓶一身水藍色長袍,髮也未梳,眉目疏懶,半倚在門邊看著跟在鴇媽媽身後的司徒雪,不同於先前見她的驕傲凌豔,反而多了一些世俗的媚然。

  看到她這模樣,司徒雪真是打從心眼裡不舒服。

  他心中的銀瓶、令他眼中發亮的銀瓶,是那名站在倦扇書台上一笑傲盡天下人的銀瓶,而不是眼前這名笑的三分媚四分豔的俗媚女子。

  「妳、妳怎麼變成這樣子?」司徒雪想也不想的開口問道,也不管自己和她只是陌生人。

  銀瓶聞言挑了挑眉,從上至下打量著眼前的司徒雪,認出他是先前給自己的畫題名的男子,不禁勾唇一笑,「公子以為妾身應當如何?」她原本就是青樓女子,又能要求她高雅到哪裡去?想到這裡,她的眼底刹時劃過一道異色……

  「應當……」震懾著她的問題的司徒雪張口結舌的,停了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他應該期望銀瓶是什麼模樣?銀瓶本來就是青樓女子,如此裝扮實在正常。

  「公子此次前來,是要對詩,還是要撫琴?」見他不說話,銀瓶無可無不可的撩了撩散在額前的長髮,漫不經心的問:「若無事,妾身便去應付其他客人去了,指名點妾身的人實在太多,太過出名也是一種煩惱。」言下之意,她對司徒雪的出現也並不是太歡迎。

  被她的語氣所激怒,司徒雪重重哼了一聲,又嫌棄的看了一眼銀瓶的裝扮,「我也是掏了銀子來的,姑娘這麼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呵。」銀瓶聞言一笑,覺得他這句話甚是有趣,「在妾身這裡,比公子大手筆的真是多了去了。」說罷,毫不在意的拎起掛在頸項上的珍珠項鏈,「這條珠鏈,是在你之前的那位公子賞給妾身的,只是為了聽妾身撫一首曲子,而公子來此,不過是拿了區區一百兩白銀,認真算起來也不過是見妾身一面的價錢。」

  「妳……」似乎不曾料到她會如此伶牙俐齒,司徒雪又是張口不能言,氣得差點吐血!

  看看,看看!銀瓶到底哪裡高傲冷漠?哪裡如水一般透徹?如銀器一般高潔?如琉璃一般玲瓏?簡直是市儈、狡詐、媚俗到了極點!突然覺得自己對她的動心是一個可笑的錯誤,司徒雪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嫌棄我?我還瞧不起妳!」

  銀瓶保持著倚在門框上的姿勢沒有動,看他使用輕功一路離去,看來真是生氣到了極致,覺得有趣的銀瓶挑了挑眉梢便轉身回房。

  「剛才來的是誰?」

  和外面的喧鬧所不同,雖然還有數不清的人站在二樓等著見她一面,她卻不急不緩的走進屋裡,看著坐在桌旁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生得眉目秀雅,雖沒有司徒雪俊俏,卻也是人中龍鳳,他側目看著銀瓶,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小心拿下背著的大包裹,打開取出一架通體雪白的琴。

  「又是一個慕名而來的無聊人。」銀瓶笑答,在他對面坐下。臉上沒有剛才面對司徒雪所表現出來的世俗,而是真真切切的開心和愉快,以及……眼中毫無保留的戀慕。

  「若不是鴇媽媽一直嚷嚷著有位公子非要見我,並一口氣拿出了一百兩白銀,我才懶得去見。」

  男子低笑一聲,不以為然,「妳剛才不是還說有位客人大方的送了妳一條珍珠項鏈嗎?」

  「你都聽到了?」銀瓶吃了一驚,隨即略微有些慌張的解釋道:「好吧,其實我並不是因為那人有錢才答應出去見他的,而是因為、因為鴇媽媽說他正是今天為我的畫題名的那個人,所以我才有興趣一見。」

  男子挑了挑眉梢,「他題了什麼?」

  「『春生』……」銀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為那幅畫,提名為『春生』。」

  「那個人,還真是有一顆玲瓏心。」男子想了想,才慢慢地道:「不過,能看出妳那幅畫裡面的怨懟,想必他特別瞭解女子,經常在脂粉堆裡留連。」

  「那……」銀瓶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不禁心中暗嘆:既然連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可以看出我畫中的怨懟,為何你卻要裝作毫不知情?你明明知道……我愛你。

  似是察覺到她心中所想,男子抬起眼睫,與她對視,「我與銀瓶姑娘只是知己,我敬妳為我的知己,所以,也希望妳能把我當做知己。」

  只是……知己嗎?銀瓶慘然一笑,沒有回答。

  「對了。」一陣無可名狀的尷尬之後,男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遞給銀瓶,「這是我從紫陌南城帶來的上好龍井,知道妳愛品茶,就幫妳帶了一些。」

  「謝謝。」接過他手中的茶葉,銀瓶臉上的慘然之色逐漸退出,漫上了一層淡淡地欣喜,「你稍等,我去泡茶。」

  「好。」男子點了點頭,看她步伐嫋嫋地走出內室。


◎             ◎             ◎


  走出內室去往外閣,銀瓶拿出茶具。

  熱了些泉水,燙杯之後便將合適溫度的水沖入杯中,然後取茶投入,並不加蓋。待茶葉徐徐下沉,乾葉吸收水分後展開葉片,現出芽葉的生葉本色,展開的芽片猶似槍葉,如期漫出縷縷香氣,銀瓶才滿意的蓋上杯蓋重新步入內室。

  此時,男子正在屋內撫琴,他的手撫在雪白的琴身上面,幾乎與琴面一個顏色。

  銀瓶的眼中頓時升起了曖昧不明的神色。

  「戰天。」名為「戰天」的白衣男子聞聲抬頭,他的臉上還帶著正在撫琴時的溫柔,原本清冷的眉目舒散開來,俊美得不可思議。

  「銀瓶姑娘泡的茶,還是這麼香。」他微微一笑,看著楞住的銀瓶,「人有美貌,兼具才學,還泡的一手好茶、畫的一手好畫,銀瓶姑娘雖身在青樓,卻是出泥青蓮。」

  聽到他的誇讚,銀瓶不禁有些羞澀,她小心的將茶盞放在戰天面前,看他打開杯蓋撥了撥茶葉,慢條斯理的品茶,面上滿是享受,自己的心也跟著雀躍了起來。

  喜歡這個人,自從她在玲瓏閣無意間聽到住在隔壁客棧的戰天撫琴,自己就愛上了戰天,沒有原由,只因有緣。

  「妳將來定然會嫁給好人家。」戰天飲了幾口茶,放下茶盞對銀瓶道:「看妳委身在此也必是委屈至極,若妳想,我便為妳贖身。」

  聽了他的話,先前的雀躍和興奮彷彿突然之間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銀瓶呆呆地站在原地,兩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戰天,黯然道:「我從未嫌棄自己身在青樓,若有愛我之人,也定然不會嫌棄我的身份。」她一字一頓的說,臉色蒼白,「誰說要為我贖身,我都未允,只等一人……我只等一人為我贖身。」銀瓶幽幽看了戰天一眼,「可是,並不是想要那個人,對我說出憐憫的話來。」

  「銀瓶……」戰天看著她,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她要說什麼。

  「要怎麼樣你才能接受我?我身在青樓,可是我潔身自好,仍是清白之身,你也說了,我有才有貌,那麼為什麼,你從來不願意……看我一眼呢?」

  「我們只是知己。」戰天放在桌面上的手緊握成拳,「只是知己,不會再更近一步!」

  「為什麼?你的妻子已經死了三年,你還對她念念不忘,難道你真要孤獨終老嗎?」銀瓶淒聲問。

  沒錯,戰天曾經娶妻,他們夫妻伉儷情深,不過戰夫人卻在三年前因為難產猝然離世,孩兒也因母體不適,出生之後便已死去。

  戰天念念不忘他的亡妻,因此對銀瓶不聞不問,無視她的一腔深情……

  「就算她死了,也仍是我的妻!」聽到她說起自己的妻子,戰天也不禁也有些惱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娶別人,銀瓶妳是聰明人,不該如此鑽牛角尖!妳要清楚……我是不會愛妳的!」

  一句話,讓銀瓶的淚流了下來,茶杯滑落,滾燙的茶水澆了她一腿,她沒有動,彷彿突然之間成了木頭人。

  「銀瓶妳……」見茶水灑出,戰天慌忙站起身拉她坐到床上,也顧不得男女之別,掀開她的長裙便要為她看傷勢。

  正在這時,因為一時氣憤走人的司徒雪卻突兀的闖了進來。

  只見裝飾曖昧的玲瓏閣內,戰天背對於大門半蹲著身子在銀瓶的兩腿之間,銀瓶垂首看著,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撩了一半……

  「你們在做什麼?」


◎             ◎             ◎


  因為氣怒所以一走了之,不過走到半途的司徒雪,才想起今日銀瓶奇怪的態度。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改變,也是改不了骨子裡的性格的,司徒雪看的出來,之前站在倦扇書台上的銀瓶,並沒有因為想要吸引別人注意而做作的表演,反而自始至終都很從容。

  所以司徒雪半途折了回來,卻在回來時看到玲瓏閣內的戰天,他小心觀察,仔細聆聽,但還是因為隔得太遠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知半解,可是,他卻沒想到戰天竟然是個「禽獸」,突然向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銀瓶「出手」!

  很顯然,他把他們的話只聽了個大概,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誤會。

  面對著盛怒的司徒雪,銀瓶從容的走下床說道:「我們在做什麼,似乎沒有告知你的必要吧?」

  因為戰天的拒絕,她早已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因為剛才的意外讓她接近戰天一點,卻又被司徒雪破壞,要說不怨恨,那就是假的,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痛苦和羞惱全部發洩在司徒雪身上,對銀瓶而言,司徒雪是陌生人,所以才不用去擔心他會不會受到傷害。

  「妳……」想想銀瓶說的也對,司徒雪保持著一手指著他們兩人的姿勢,臉色難看的幾乎可以媲美黑炭。

  「況且,我本來就是青樓女子,做某些事,也實在正常。」銀瓶慢條斯理的把被戰天撩起的長裙拉下,嗤笑道。

  「銀瓶!」聽到她那麼說,連戰天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我從來都不曾把妳當做是青樓女子,何況我們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妳何必害這位公子誤會?」

  「我高興,我樂意!」心頭的羞惱和窘迫,在戰天的話裡終於全部爆發,銀瓶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無視司徒雪稍微好轉的臉色大聲道:「我就是巴不得和你有染!我愛你,可是你卻每每拒絕我,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也會傷心也會覺得丟臉,我……」

  「那麼,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表白呢?」戰天反問,「既然傷心,那就漠視我的存在。」

  「那是因為你總是在我快要忘記你的時候出現!」銀瓶淒然笑道:「戰天你太自私了,你明明眷戀著我,卻口口聲聲說愛著你的妻子,你在用自己的自私擾亂我平靜的生活!」

  戰天聞言,臉色突然慘白,或許銀瓶說的沒有錯,他明明知道銀瓶對他的心意,卻裝作不知;面對她的暗示,自己總是無動於衷;就連今天把一切都說明了,他還……這些都是他的錯嗎?因為眷戀,所以才害了這個被自己引為知己的女人。

  楞了片刻,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看了司徒雪和銀瓶半晌,倏然轉身離去,連頭也不曾回。

  那樣快的步法,根本就是逃命!戰天在躲避銀瓶,他眷戀銀瓶,卻又不愛銀瓶,不知為什麼,發覺到了這一點,戰天竟然會覺得開心。

  「你為什麼要出現?」見戰天走了,銀瓶便把矛頭指向了司徒雪,帶了一些歇斯底里的放縱,「如果不是你,我們說不定就會……」

  「你們不會有結果!」司徒雪斬釘截鐵的打斷她的最後一絲希望,「因為,妳才是我的。」

  「可笑!可笑之極!」銀瓶怒極反笑,「正如我愛他他卻不愛我,你對我的愛也一樣不會得到回應!這顆心……」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龐在極度的痛苦中猛然扭曲,「這顆心在戰天拒絕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我可以為他生、為他死,就連愛也一樣!」

  「是嗎?」司徒雪也不惱,驀然走上前摸了摸銀瓶的臉,銀瓶被他的動作驚住,一時也忘了去推開他,「我會讓妳愛上我,不管用什麼手段!」

  雖然誇下了那樣的海口,司徒雪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

 

第二章


  那天從冰月樓出來,司徒雪便沒有勇氣再去,每天窩在憶紅宵裡纏著連玉想辦法,連玉被他纏的不行,索性召集了全院的姑娘們為他想辦法,可是幾天下來一點實用的計畫也沒有。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司徒雪躺在連玉的床上左右翻滾。

  「別在我這裡嚷嚷。」連玉皺著眉心,拿筆伏在桌面上寫著什麼,寫好了就折成小紙條,從腰包裡拿出三個做工精細的小錦囊,細心的把紙條塞在裡面,「我已經盡力幫你想辦法了。」

  「唉,沒想到我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對連玉的不耐煩不以為意,司徒雪喃喃自語:「果然是『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我現在都覺得自己瘦了一圈了。」

  「誰會這麼說自己的?」被司徒雪的哀怨語氣逗笑,連玉把裝好的三個錦囊遞給他,「這是我們這幾天總結出來的精華,你好好收著去找你的銀瓶姑娘,我相信會派得上用場。」

  「妳真是我的好姐姐!」司徒雪聽了,忙接過那錦囊,對著連玉又親又抱,「還是妳對我最好!若我有朝一日追上了那銀瓶姑娘,一定請妳大吃一頓!」

  「好了,快去吧。」明知司徒雪在哄她,連玉還是禁不住笑了起來,「你自從對銀瓶姑娘誇下海口後就消失了,想必她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這麼久都沒去找她。」

  「哈哈,這招也算是歪打正著,這是『欲擒故縱』之計!」司徒雪得意洋洋,和連玉再三道別後才走出憶紅宵。

  司徒雪從憶紅宵裡走出來的時候仰頭挺胸,一付雄糾氣昂的模樣,但到了冰月樓的門口後,他就不禁變得有些縮手縮腳、小心翼翼。

  上次和銀瓶不歡而散,自己的誓言彷彿還像昨日所說一般迴響在耳邊,司徒雪左右躊躇了半晌,後來還是沒敢從正門進去,反而從後院翻牆而過,前往玲瓏閣。

  此時才至傍晚,冰月樓剛剛開門,姑娘們大部份都去了前院迎客,玲瓏閣沒了往日的歡騰熱鬧,讓人猛一眼望去有些蕭瑟,司徒雪一路施展輕功,待到了以後攀上屋簷身體伏貼在牆壁上,以指沾了些唾液捅開薄薄的窗紙,查看著屋內的情形……

  玲瓏閣的裝飾依然曖昧如常,燃著大紅的燈燭,銀瓶坐在梳粧檯前正在畫眉。

  她似乎偏愛藍色,穿著繡了繁豔牡丹的水藍長裙,長髮挽成一個複雜的樣式,點綴著彩鳳流蘇,這樣的裝扮讓窗外的司徒雪看了既是驚豔又是失望。

  驚豔的是,銀瓶並不算是十分美麗的女子,至少和盛傳的「天下第一美人」相比,她就遠遠比不過,但她卻很會打扮,分明是俗媚的衣服和首飾,在她配來卻偏偏獨樹一幟。

  失望的是,在他的心中,一直停留著當日在倦扇書台上的銀瓶,比起尊貴華麗的牡丹,她更適合清雅的錦竹。

  「銀瓶姑娘,妳準備好了嗎?」這時,紅袖推門進來,探頭探腦的瞧了一眼已經梳妝完畢的銀瓶,「鴇媽媽等妳好久了,為了妳,她今天可費了不少功夫。」

  「呵呵,不就是初夜競價嗎?」彷彿說著別人的事情,銀瓶嫋嫋起身,看了鏡子最後一眼,隨著紅袖走出門去。

  什、什麼?趴在窗邊的司徒雪瞪大眼,他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初夜?競價?銀瓶的嗎?司徒雪雙手握拳,一股怒氣以自己也想像不到的速度從心頭升起!他本以為,銀瓶眼中的那一抹孤高會持續一輩子,他以為她會潔身自愛一輩子!就算是為了戰天,她也會保護好自己!可是如今……他都聽到了什麼?

  玲瓏閣的精緻華麗的門扉被「喀嚓」一聲關上,可司徒雪卻覺得從遇到銀瓶開始,自己心中一直深深壓抑著的暴虐慾望被瞬間釋放了……

  他鬆開攀附著的屋簷,彷彿沒有重量的風箏一樣整個人向後倒去,在即將落地的壓迫感襲來時才靈巧的翻身以膝著地,站穩之後便往冰月樓的大堂而去。


◎             ◎             ◎

 

  今夜的冰月樓聚集了格外多的人,屋裡屋外人人壓肩疊背,將本來寬敞的大堂圍了個水洩不通……雖然這樣,但卻又與平時有些不同。

  沒了往日嫖客與姑娘之間的嬉笑追逐,整個冰月樓有著不同尋常的安靜,來人無一不屏息凝神,引頸長盼,握緊了手中的錢袋,對著一旁的側門望眼欲穿。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是銀瓶的破瓜日,可把宛言北城大半的男人都吸引來了,雖然那些文謅謅的騷人墨客嘴上說的酸,大道理一堆接一堆的講,但對著那傾國傾城的美貌,若說沒有半點邪念……那定是沒人相信的。

  「老鴇,怎麼還不開始?」等了許久依舊不見動靜,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的扯了扯一旁鴇媽媽的衣袖。

  「這位爺兒稍安毋躁,銀瓶正在梳妝,馬上就到!」鴇媽媽賠上笑臉,親熱的拍了拍那公子的手,「等她出來,肯定驚豔全場,不會讓你們白等的」

  「好!」那公子笑了笑,比鴇媽媽笑得還要耐人尋味:「那等老鴇別忘了幫我在銀瓶姑娘面前說點好話,若成了,銀子少不了妳的。」

  「一定的、一定的,」鴇媽媽剛一點頭,在旁邊聽到他們說話的人群頓時騷亂了起來,無數人朝她這邊擠來,還沒開始競價就先後往她手裡塞起銀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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