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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折】流氓總裁笨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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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673.7折 會 員 價 NT$67 市 場 價 NT$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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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80
作者:
卡兒新
出版日期:
20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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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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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個代理管家,雖然她個性有點遲鈍,
再加上有點脫線,但她真的不是笨蛋,
為什麼她家男主人總愛捉弄她,
她不過躲在他家廚房偷吃看起來壞掉的魚子醬,
為了怕浪費,她很盡責的將它們全吃進肚子裡,
誰知,卻被男主人逮個正著,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偷吃東西,
男主人怎麼可以為了魚子醬就將她給帶上床,
凶惡的他不只佔她便宜,還揚言要囚禁她一輩子,
這下子,朱琳被嚇得不輕,
想盡一切辦法逃離這壞心男主人……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一個個單調的音符在段鷹揚的手指全蛻變為一串串狂魅動人的樂章,憾動人心的旋律在百餘坪琴房裡活躍跳動。

  狂狷的音律深深擄獲傾聽者的心,站在門外的手下大忠情不自禁把耳朵黏在房門上聆聽,沈醉美妙音樂中。

  這等情形看在金管家眼裡早已司空見慣,雖然段鷹揚不是音樂家,不是鋼琴家,試問有幾人能抗拒段鷹揚的音樂魅力?

  段鷹揚是個笑比清河的人,鮮有笑容的他姿態傲慢,全然不在乎的眼神,讓周遭的人摸不清他的思緒,但人非草木怎會無情緒,心思縝密的人可以從段鷹揚的音符中判斷他今天的心情。

  曲畢。金管家站在門前,淺笑瞥向佇立琴房門口的大忠,「請幫我通報,我有事要見段先生。」

  大忠為難地回視金管家,「不知道行不行?」

  「放心,今天行。」金管家給予一抹肯定的笑意。

  大忠這才放心舉起手在門上輕輕地叩、叩敲了兩聲。

  「進來。」一道極冷低沈的嗓音破門射出。

  大忠輕輕地將門推開,站在門口不敢越禮逾分,「段先生,金管家想見你。」

  段鷹揚坐在鋼琴前頭也不抬,食指像似玩耍似的在琴鍵上敲著單音,「讓她進來。」

  金管家神色從容不疾不徐跨進琴房,「段先生。」大忠在金管家背後,輕輕地將門帶上。

  段鷹揚緩緩地、倨傲地揚起頭瞥金管家一眼,「什麼事?」

  「前些時候我曾經跟你口頭請假,後天我要去歐洲十天。」金管家挺直腰部注視段鷹揚。

  「請假?」琴鍵上的手指怔在一個鍵上,段鷹揚似乎忘了這一檔事。

  金管家向前跨一大步,大膽地提醒他,「你已經應允。」

  「是嗎?」段鷹揚彷彿真的忘掉,雙手溫柔扶住琴蓋慢慢地蓋上,「這麼說,妳請假這十天家裡沒管家?」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金管家看出段鷹揚的擔心,「我會請人來代班。」

  「代班?」段鷹揚在意地瞥她一眼,「代班的人,能力跟妳一樣嗎?」

  金管家是他所接觸管家中最盡職的一個,機靈能幹,家裡大大小小事務都有條不紊,家裡除了他之外就屬金管家的權限最大,金管家可說是一人之下百餘人之上,連手下大忠都畏懼她三分。

  「我會找個能力不差的人代班。」金管家不敢打包票,即便是同父同母的姐妹裡也找不出另一個她。

  段鷹揚莫可奈何慨嘆一聲:「還好妳只是去十天,就算再糟,代班的人也不至於把我這攪的天翻地覆吧。」

  金管家很高興他難得有體恤之心,「我想還不至於,十天後我馬上銷假上班。」

  「那就只好這樣。」段鷹揚勉為其難點頭,反正管家只是管家裡大小事務,即便天翻地覆也了不起只是多根蔥或是少了蒜罷了。

  金管家喜形於色頷首,「謝謝段先生。」轉身開門走出琴房,關上門後重重地紓口氣,她可是等上了兩天,今天從鋼琴的音符中判斷段鷹揚好心情,才敢鼓起勇氣跟段鷹揚提這事。


第一章


   大門的門鈴聲歇斯底里拉警報。

  正在廚房裡忙著做飯的朱母,忿怒聲音跟著鍋鏟刷過鍋子聲刺耳聲一起拔尖,「朱琳,妳沒聽到門鈴聲嗎?」

  沒回應,門鈴聲依舊聲嘶力竭響著。

  朱母氣急敗壞關掉爐火,手緊握鍋鏟走出廚房,即見朱琳坐在地板上搖頭晃腦,嘴裡還哼唱著歌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朱母不由分說走近朱琳背後,舉起十磅的拳頭直直落在朱琳的腦門。

  「哎唷。」朱琳雙手抱著頭哎叫一聲,一臉無辜回頭望著施暴者,「幹嘛打我,打頭會變笨。」

  朱母氣呼呼嘴裡嘟嘟嚷嚷,朱琳完全聽不見朱母罵什麼,只看到朱母的嘴唸唸有詞轉身走向大門,須臾見朱母的身邊多了阿姨,朱琳興高采烈朝金惠晶打招呼,「阿姨。」

  金惠晶笑了笑,「妳今天沒出去?」

  朱琳微側頭、手扶著耳機,大聲回應:「妳說什麼?我沒聽見。」

  金惠晶踱到她面前,「我是說妳……」瞅見耳裡的耳機,輕聲慨嘆順手扯掉朱琳耳裡的耳機,「我說妳今天沒出去,聽清楚了嗎?」

  少了一邊轟隆隆的音樂,聽力順理成章恢復一半,朱琳羞赧地笑了笑,「聽清楚。」

  「欸。」金惠晶沒輒地嘆口氣,「難怪我按門鈴按那麼久,沒人出來應門。」

  「有嗎?妳有按門鈴?」朱琳渾然不知。

  朱母雙手在胸前交叉,手中還握著鍋鏟,惡狠狠瞪著朱琳,「妳說呢?」

  媽媽臉上的表情,朱琳知道自己理虧,縮起脖子露出無辜的傻笑,「我不是故意。」

  金惠晶看了朱琳愣頭愣腦的樣子,真不知道來找姐姐商量這件事是不是錯了,但這是最後唯一的機會,身邊的朋友不是不屑管家職務,就是被段鷹揚三個字嚇得退避三舍。

  朱母瞅金惠晶臉上躊躇不由納悶,「惠晶,妳在想什麼?」

  金惠晶先看了看一臉天真的朱琳,隨後很無奈瞥向朱母,「姐,有件事想跟妳和朱琳商量。」

  朱琳乍聽金惠晶找她商量不由地一怔,「阿姨,妳要跟我和我媽商量什麼?」

  誰不知道金惠晶擁有一份令人羨慕高薪工作,儘管職稱不是很讚,但是薪水卻讓人瞠目結舌,金惠晶會有什麼事要找她和媽媽商量?

  借錢?不可能,她們家沒跟阿姨開口借錢,阿姨就應該偷笑。

  「我想找朱琳幫我代班十天。」金惠晶勉為其難說出口。

  「找朱琳代班?」朱母驚呼。

  「找我代班?」朱琳嚇得尖聲大叫。

  金惠晶幽幽地嘆口氣,「我後天要去歐洲十天,機票都已經訂好,可是一直找不到人代我的班。」

  「這個嘛……」朱母猶豫看著朱琳。

  「我?」朱琳不能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哪有辦法勝任?」

  金惠晶知道朱琳要命的迷糊很難勝任這份工作,可是眼下也只有她能幫她這個忙,「其實管家的工作很簡單,凡事妳不必親自動手,只要動動口,下面的人都會幫妳做好。」

  「是嗎?」朱琳半信半疑看著金惠晶。

  「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叫管家,如果凡事都還需要妳親自動手,那就不叫管家叫僕人。」金惠晶極力解釋兩者之間差異。

  朱琳似懂非懂點頭,「噢。」

  金惠晶為了能達到目的,馬上轉移目光巴住朱琳不放,「再說段家每天有吃不盡的美食,絕對讓妳大飽口福。」

  說到美食,朱琳的眼睛瞪時一亮起來,口水要滴到地板上,「真的嗎?」

  「是真的,鮑魚、魚翅都還不算最頂級的料理,妳可以嚐到松露做的料理、鵝肝醬、魚子醬……」

  「別說了,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朱琳吱一聲收回流到嘴邊的口水。

  看朱琳的表情,金惠晶知道成功在即,「妳願意去嗎?」

  朱琳想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嚐到的美食,一顆心開始蠢蠢欲動,「好呀,我幫妳代班。」

  金惠晶再回頭看著朱母,「姐,妳放心,我不會讓朱琳做白工,十天我給她三萬塊。」

  「代十天班三萬塊?」朱母驚愣。

  「十天……三萬?」朱琳的眼睛差點沒滾出眼眶。

  同期大學畢業的同學到大公司上班,一個月了不起三萬塊,她只要做十天就有三萬?

  「對,願意嗎?」金惠晶笑容可掬看著朱琳。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不願意,到哪去找這麼好康的事,有美食又有這麼多錢可以拿,不答應才是傻瓜。

  「願意!」朱琳欣喜若狂大叫。


☆ ☆ ☆


   為了讓朱琳熟悉了解段家,金惠晶約了朱琳第二天下午前來段家,叮嚀朱琳一些段家的規矩,不過時間上她刻意挑段鷹揚不在家的時段,她不希望朱琳傻呼呼模樣被段鷹揚拒絕而毀了她的假期。

  朱琳站在段家大門前,嘴裡忍不住發出驚嘆:「哇!」

  台灣貧富差距真的太大了,受驚的眼神打量擋在眼前雄偉的雕花鐵門,光是這片鐵門的花費就足夠讓她家吃上半年吧?

  金惠晶透過牆上的螢幕對講機,「朱琳,等一下有位僕人會去接妳。」

  朱琳深深吸著氣,「哦哦哦……」

  從雕花簍空縫中看到一位腰上圍著圍裙女人緩步走向鐵門,朱琳質疑地蹙下眉,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阿姨口中的僕人?

  女人開啟鐵門邊一道小門,探問:「妳是金管家的外甥女?」

  「是的。」朱琳怯怯地點頭。

  女人扶住鐵門的邊沿,「請跟我來,金管家在等妳。」

  「哦。」朱琳小心翼翼跨進段家大門,隨著女人走進大廳,乍見穿著白襯衫湛藍窄裙的金惠晶,不由地興奮地呼叫,「阿姨。」

  金惠晶面帶微笑輕甩著頭,迎向朱琳,「在段家不能大聲喧嚷,身為管家的人要有管家的風範,知道嗎?」

  朱琳立即斂起笑容,佯裝正經看著金惠晶,「我知道了。」

  金惠晶越過朱琳瞅著站在朱琳背後的僕人,「妳去忙妳的。」

  「是。」僕人毫不思索轉身退下。

  朱琳幾乎傻眼,沒想到管家的權力這麼大,真的可以使喚僕人為她做事。

  金惠晶以眼神示意,「跟我來。」

  朱琳小心謹慎跟著金惠晶,一路上莫不被段家的氣派震懾,心裡不禁抱怨老天爺不公平,為什麼這些人賺錢是這麼簡單?許多人只為賺口氣飯吃,不僅要絞盡腦汁甚至費盡力氣。

  金惠晶雙手擺在背後,犀利眼神在大廳裡一轉,「這裡是大廳,這裡每一件東西都價值不翡,在這裡作事妳千萬要小心,隨便弄壞一樣東西,妳做一輩子工都還不起,知道嗎?」

  隨便弄壞一件東西,做一輩子的工都還不起……

  朱琳嚇得全身神經不由地一緊,額頭滲出冷汗,心想以後最好別踏進這地方,每一件東西都像無形炸彈,孰不知哪一天一個粗心大意……她豈不是要為一件東西要賠上一輩子?不划算!

  朱琳隨著金惠晶走上二樓,金惠晶開啟一道門,「這是段先生的書房,通常他在書房時,極少會喚管家,他身邊有位貼身手下,大忠會幫段先生跑腿。」

  「大忠?」朱琳好奇地看著金惠晶。

  金惠晶回頭瞅著一臉好奇的朱琳,「大忠是段先生的貼身侍從。」

  朱琳驚訝地呼一聲:「哇,他有錢到需要貼身侍從?」有錢人的生活真的令人難以想像。

  金惠晶笑了笑,「我們再過去那一間。」移步來到下一間房門前,打開房門,「這間是段先生的琴房。」

  「琴房?」朱琳驚愕將頭探進琴房,一見偌大的琴房擺了一架鋼琴,旁邊只有簡單的陳設,木質地板光亮可鑑人,不禁訝異抬頭望著金惠晶,「阿姨,段先生會彈鋼琴?」

  金惠晶抿著嘴微笑,「段先生不僅會彈,他的琴彈得比一般鋼琴家還好。」

  「是嗎?」朱琳難以置信輕甩了一下頭。

  「以後妳就知道。」金惠晶關上琴房的門,「段先生在琴房時,即使天塌下來的大事都不能打攪他,知道嗎?」以朱琳資質是絕對聽不出段先生的喜與怒,為了避免朱琳惹惱段鷹揚,索性不讓朱琳接近段鷹揚。

  「萬一真的有大事發生呢?」朱琳好奇地多問一句。

  「欸。」面對朱琳一堆的疑問,金惠晶深深嘆口氣,不耐煩地白朱琳一眼,「我在這裡做這麼久,還沒遇到天塌下來的大事,所以妳也不會遇到,好嗎?」

  「哦。」朱琳識相地收回疑問。

  金惠晶繼續走到下一間房間,開啟房門,「這間是段先生……」

  朱琳自作聰明地搶答:「房間。」

  金惠晶側頭看她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哂笑,「沒錯,除了僕人進來打掃房間和妳進來檢查之外,不准其他人擅入。」

  「知道了。」朱琳站直身子回到望著另外兩間房門,煞有其事道:「也就說樓上的房間都是禁地。」

  金惠晶抿一抿嘴,點一點頭,「可以這麼說。」眼神自然地瞟向樓下,「我帶妳去認識其他的地方。」

  「還有?」朱琳不能置信的深吸口氣。

  「當然嘍,還有廚房、僕人房和妳的房間。」金惠晶細數。

  「我的房間?」朱琳不由地驚呼,「不是固定時間下班?」

  「管家幾乎是沒有固定時間下班。」金惠晶好笑地彎起嘴角。

  「幾乎沒有?」朱琳的眼兒不信地睜的好大。

  「妳也別太驚訝,管家是不必親手做事,但必須肩負管理整個家的重擔,隨時等候段先生的叫喚,所以這十天妳要住在這裡。」金惠晶溫和解釋。

  「哦。」縱使懵懂,朱琳莫可奈何接受。

  金惠晶引領朱琳步下二樓,僕人迎面走向她們,「金管家,大忠打電話會來找妳。」

  「好。」金惠晶點頭,很快走到電話旁接起電話,只見她連聲,「好,好,好,我知道。」放下電話,她好似釋然大大地喘口氣。

  朱琳緩步來到金惠晶身旁,「阿姨,什麼事?」

  金惠晶露出愉快開朗的微笑,「段先生有事要去新加坡兩天。」

  也就說,朱琳要兩天後才會見到段鷹揚,真是老天助她,讓她寬心兩天,出門這十天真擔心朱琳的迷糊會不會闖下大禍?眼前看來,她只需要擔心八天。

  「這麼說他要兩天後才會回來?」朱琳睜眼對金惠晶淘氣一笑。

  「對,我們先去廚房。」金惠晶這會兒突然感覺腳步輕盈許多,來到廚房迎面來襲轟隆隆地爐火聲,金惠晶將朱琳拉近身邊,手指著前方高大男子,即扯開嗓門,「那個就是大廚賴原裕,廚房屬於他管。」

  朱琳眨了眨眼望著聚精會神切菜的賴原裕,這麼年輕就躍身為大廚?

  金惠晶拉著朱琳穿過廚房內忙得不可開交的廚師,來到賴原裕的面前,「原裕,這位是幫我代班的外甥女朱琳。」

  賴原裕放下刀,抬頭看了朱琳一眼,露出一抹溫暖淺笑,「妳好。」

  濃眉、細長的眼睛、高大魁梧的身材,若不是金惠晶事先說明他是掌管廚房的大廚,朱琳會以為他是足球中鋒。

  朱琳害羞地點頭靦腆一笑,「你好。」

  金惠晶牽著朱琳的手,朝賴原裕笑了一笑,「我要帶她去看別的地方。」拉著朱琳迅速走出廚房,在廚房外放開朱琳不斷地呼氣,「廚房最讓人受不了,好熱。」

  朱琳不覺得熱,只感受到廚房裡瀰漫誘人菜香,香氣不斷騷擾她的嗅覺,她的口水在嘴裡快要氾濫成災。

  「帶妳去妳的房間。」金惠晶看也沒看朱琳逕自往前走。

  「噢噢。」剎那間晃神的朱琳登時拉回神,加快腳步緊追金惠晶的腳步。


☆ ☆ ☆


   金惠晶推開房間,「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十天,妳就睡這裡。」

  朱琳好奇地走到門前環視金惠晶的房間,她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金惠晶的房間比她家還大,而且還是應有盡有,「阿姨,這是妳的房間?」

  「這間屬於我個人房間。」金惠晶眼睛瞄向旁邊的房間,「後面兩間是僕人住的房間。」

  哇!天哪。難怪金惠晶大學畢業後寧可屈就管家一職,也不願意到大公司任職。

  金惠晶走進房間,朱琳跟著走了進去順手將門關上,金惠晶走到衣櫥前,拉開衣櫥門,從裡面拿出三套洗燙非常平整的制服,「妳的身材跟我差不多,這套制服應該夠妳換洗。」

  朱琳怔怔地看著平整無痕的制服,媽呀,上學時的制服她都沒燙過,現在做管家還得燙制服?

  「阿姨,制服一定要燙得這麼平嗎?」朱琳困難地用力吞口水。

  金惠晶似乎察覺到她的困惑,忍不住噗哧一笑,「放心,衣服不必妳燙。」手指著浴室門前簍子,「妳將換洗的髒衣服丟進那簍子裡,每天會有專門洗衣服的僕人來收,下午她會將每一件衣服都洗好、燙好送回來。」

  朱琳聽了當兒傻住,「有專門洗衣服、燙衣服的僕人?」

  「嗯。」金惠晶將三套制服掛回衣櫥,關上衣櫥的門,「在這裡各司其職、各守其份,絕不會牝雞司晨,懂嗎?」

  「噢。」朱琳真的很難想像,竟會有人企業化管理家?

  金惠晶走到沙發前坐下,凝視朱琳,拍拍身旁的空位,朱琳像機器人似的呆滯坐在金惠晶所指的空位上。

  金惠晶挪動身子側坐迎視朱琳,「大忠剛才跟我說了,段先生要去新加坡兩天,所以妳可以利用這兩天時間熟悉這裡的環境和人。」

  「哦。」朱琳神情呆滯點頭。

  「明天一大早妳就要來接班,我要搭上午的飛機。」金惠晶慎重叮嚀。

  「好。」朱琳點頭。

  「妳只要負責段先生交代的事,監督僕人的工作,至於廚房是歸賴原裕管,妳只要確認菜單。」金惠晶再度重申。

  「確認菜單?」她哪知道菜單?向來是媽媽煮什麼,她就吃什麼。

  金惠晶微笑拍拍朱琳的手,「賴原裕負責開菜單,妳只要確認有哪些菜就行了,除非段先生指名要吃什麼菜,才會額外加菜。」

  「噢。」朱琳心裡祈禱,在她代班的十天,段鷹揚千萬別額外加事情給她就行了。

  「妳只要每天張大眼睛檢查家裡的每一處,因為段先生是一位非常愛乾淨的人。」金惠晶叮囑。

  「那他一定是處女座,只要處女座的人才會這麼挑剔、龜毛。」朱琳用近乎耳語嘴裡喃喃。

  金惠晶笑了笑,「妳猜錯了,他是獅子座。」

  「呃?他一定是個自大狂。」朱琳不假思索反諷。

  金惠晶詭譎微笑搖頭,「不予置評,等妳見到他時,妳自己再判斷。」

  「好吧……」朱琳沮喪地嚥口氣。

她開始感到有些洩氣,起初聽阿姨描述,原以為管家只是件簡單、輕鬆的工作,凡事只需動口不必動手,沒想到要做管家還得個厚實的肩膀才行。


第二章


   今天是朱琳第一天做管家,她記住金惠晶的吩咐,特地起了一大早前往段家,當她換上管家的制服,肩膀突然有著一股沉重的壓力。

  金惠晶發現她腳上的球鞋,馬上要她換掉腳上的球鞋,拎了一雙一吋半的高跟鞋給她換上,「身為管家一定注意自己的儀表。」

  管家還得注意自己的儀表?朱琳看著脫在一旁無辜被嫌棄的球鞋,「球鞋又不會有礙觀瞻,再說穿球鞋做起事來效率更快。」

  金惠晶慨嘆搖頭,「效率快與慢跟球鞋無關。」將一部小型對講機交給朱琳,「段先生會以對講機喚妳,所以妳的對講機不能離身,還有……一是喚僕人,二是廚房,三是門口警衛,四是……」

  「等等,停!」朱琳頓時心急慌忙喊停,「妳說這麼快,我哪記得住。」

  金惠晶無奈地又搖了一下頭,「我寫一張字條,妳帶在身上,就不會忘記。」匆匆寫下每個號碼所喚的部門,將字條塞進朱琳上衣口袋,「要喚對人,千萬不能出錯,否則會天下大亂,記得嗎?」

  「記得了。」朱琳為難地撇一下嘴。

  金惠晶瞅見朱琳臉上的表情,一顆心不由地緊繃起來,「不要等我回來後,這裡已經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好。」

  「不會啦,妳放心的出門。」話雖這麼說,朱琳也不禁開始憂心忡忡,希望這十天腦袋瓜能靈光點別出差錯。

  金惠晶眼看時間緊迫也顧不得可能出的差錯,口說如風過聽不聽在朱琳,多說無益,即便朱琳闖了禍也只好等她回來再說,拎起行李,「一切就拜託妳了。」

  「好。」朱琳笑得好心虛

  朱琳送金惠晶到大門,看著她坐上計程車,蹬著腳上高跟鞋轉身踱回大廳,站在寬敞大廳中間,朱琳頓覺一股膽顫直逼全身,這一刻起她就是段家管家,十天管家。

  「欸。」朱琳重重地吐口氣。

  腦袋瓜裡不斷地回想金惠晶的交代,檢視大廳每一處,看著大廳裡每一件珍品,她害怕地與珍品拉開距離,生怕一個不小心她的一生就毀了。

  巡視完整間屋子,最後來到廚房,看著廚房裡每個人忙碌像陀螺一樣打轉。

  朱琳不明究理走向賴原裕,只見賴原裕忙著處理刀下的鮑魚,「不是說段先生去新加坡兩天嗎?既然他不在家,你們幹嘛還這麼忙?」

  賴原裕放下手中的刀,抬眼瞅著朱琳訕笑,「有些東西需要經過幾天幾夜的熬煮,所以必需事先做好,免得段先生回來後突然想吃,廚房弄不出來。」

  「噢,看來段先生好像很難侍候。」朱琳笑謔地伸出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也不是說難侍候,只是段先生講究美食。」賴原裕擰著眉熟練地劃開鮑魚,將劃開的鮑魚丟給旁邊的徒弟,「跟老母雞一起燉煮。」

  徒弟將鮑魚放進一只大鍋中。

  賴原裕沉凝的臉緩緩露出笑意,微笑看著朱琳,「想不想嚐一嚐剛燉好的牛尾湯?」

  有美味湯可以嚐,朱琳的眼兒突地一亮,「可以嗎?」

  「當然可以。」賴原裕找出一只小碗,掀開面前瓦罈蓋子,頓時香味四溢,朱琳受不了香氣攻擊猛吞嚥口水,賴原裕盛了一碗牛尾湯遞到她面前,「小心,很燙。」

  朱琳雙手捧著碗,迫不及待想品嚐這道美味,嘟起小嘴朝碗裡輕輕呼著氣,喝上一口,濃郁化不開的香味頓時在嘴裡亂竄,慢慢滑入喉嚨,不油不膩非常爽口,「真的好棒,我媽一輩子也燉不出這種好湯。」

  賴原裕笑逐顏開,「哪有人這樣批評自己的媽媽。」

  「是真的。」朱琳說得理直氣壯。

  賴原裕覺得她太有趣,純真不帶一絲矯揉造作,與冷漠的金惠晶大相逕庭,「以後有空妳就到廚房裡轉一轉,我就請妳嚐一些好料。」

  「可以嗎?」朱琳的粉臉充滿驚喜。

  賴原裕像說悄悄話似的刻意壓低聲音,「當然可以,佳餚少了一點,段先生也不會知道。」

  朱琳環視廚房裡琳瑯滿目料理食材,賴原裕說的沒錯,多一點、少一點都掌握在賴原裕的手裡,段鷹揚也不知道,學著賴原裕刻意壓低聲音,「我一定常常到廚房裡打轉。」

  這等默契,兩人相視忍不住哈哈大笑。


☆ ☆ ☆


   上班的第一天就與廚房大廚賴原裕攀上了交情,朱琳不禁喜上眉梢,她相信這十天可以嚐盡天下美食。

  一天下來,朱琳發現做管家真的很輕鬆,並沒有金惠晶所描述那麼恐怖,她卸下全身的緊繃,晚上休息回到暫時屬於自己的房間,寬敞的房間讓她開心的手舞足蹈,家裡她的房間充其量只不過兩坪大,在這兒不僅房間大、浴室也大,床也大得足以容下三個人,電視也大,反正映入眼簾中的每一樣東西都大。

  朱琳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握著電視遙控器,隨心所欲想看哪一台就看哪一台,不必擔心有人搶電視。

  夜裡,肚子不爭氣地發出空鳴聲,朱琳皺著眉摸著肚子,又看了一下時間,正值宵夜時間,難怪她的肚子會咕嚕咕嚕抗議。

  朱琳腳蹬著拖鞋,走到門邊,門開啟一條縫探頭望著外面的走廊,空蕩蕩四下無人,她露出奸猾的賊笑,「太好了。」輕輕地帶上房間的門,像偷兒似的躡手躡腳溜進廚房,這會兒幽暗的廚房裡空無一人,朱琳開心的掩嘴偷笑,「太好了。」

  這裡是她夢寐以求的美妙天堂,尤其她今天嚐了一碗美味無比的牛尾湯,至今濃郁清爽香氣依然在唇齒間流連,如果能再喝一碗做鬼也快活。

  朱琳小心翼翼謹慎掀開爐灶上的燉鍋,憑著鼻子嗅覺尋找那鍋牛尾湯,「不是這鍋。」

  但是鍋內的香氣讓她忍不住把手伸入鍋內,捏了一塊似肉的美味放進嘴裡,嚼了嚼,「唔,好香,發誓我將來一定要嫁給廚師。」抑不住想再吃一塊的衝動,又伸手捏了一塊放進嘴裡,慢慢地、輕輕地將鍋蓋放回鍋子上。

  繼續突擊下一鍋,掀開鍋蓋又聞了聞,「這鍋更讚。」迫不及待把手伸入鍋內……

  「小心,很燙。」低沈醇厚男性聲音。

  突如其來的警告嚇得朱琳連忙收回手,另一隻捏著鍋蓋頭的手受到驚嚇一鬆,鍋蓋掉在發出地匡啷聲響,朱琳震懾地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呆住,驀地從一旁竄入一個高大影子站在她背後掩蔽她顫抖的嬌軀。

  「誰?是誰在廚房?」竄進另一個焦急忿忿男人喝叱,啪一聲打開廚房的燈,驚見高大身影,忿忿怒聲瞬間放柔,「原來是師傅,這麼晚你還進廚房。」

  賴原裕雙手環在胸前,目不轉睛直盯受到驚擾的徒弟,「我是來查看冰箱裡還有什麼食材。」

  「噢。」徒弟恭敬回應,「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你回去休息。」賴原裕緊繃著嗓子說。

  「好,我先回去睡,師傅,晚安。」徒弟禮貌地點頭,轉身離開。

  賴原裕見徒弟離開,方才安然吐口氣,輕聲低語,「走了,妳可以出來了。」

  朱琳這才大大地鬆口氣,「嚇死我了。」沒想到第一次做賊就凸搥。

  賴原裕轉身納悶注視朱琳,「妳怎麼會在這時候跑進廚房?」

  朱琳嘴唇半勾,露出似笑非笑無辜表情,手撫著肚子,「找宵夜。」

  賴原裕好笑地看她一眼,「妳大可吩咐一聲,不需要偷偷摸摸溜進廚房。」

  朱琳眼珠子不能置信的在眼眶裡轉呀轉,她只要吩咐一聲就有宵夜可以吃?她是管家不是大小姐。

  「這樣不好吧,我只是代班管家。」朱琳怯怯地說。

  賴原裕弓起一邊的眉毛道:「金管家一向就是如此。」

  「是嗎?」朱琳沒想到阿姨的權限這麼大,管家可以囂張到這種程度。

  賴原裕轉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從裡面抓了一些食材,再踅回爐灶前,點燃爐火,「弄一盤什錦炒飯如何?」

  朱琳看著他悶呃不響從冰箱裡抓了一些食材,心裡還在揣測他要做什麼?沒想到這些食材是要為她準備宵夜。

  朱琳開心地猛點頭,「好、好、好。」

  賴原裕熟練地起鍋,只見他三兩下就將一盤熱騰騰、香噴噴的炒飯放在她面前,「吃吧。」

  色香味俱全美味炒飯擺在面前,朱琳的臉上漾出燦爛大微笑,雙手胸前合十,「好棒。」

  眼睛急忙四下尋找湯匙,找到湯匙迫不及待品嚐眼前的美味。

  賴原裕微笑看著她大口大口狼吞虎嚥的樣子,「喂,吃沒吃相,別忘了妳是女孩子。」

  「餓了,還管他什麼吃相。」朱琳只顧眼前的炒飯,不理會耳邊的嘲諷。

  賴原裕頓覺好趣地審視眼前代班管家的女孩,「妳真的是金管家的外甥女?」

  「金惠晶是我阿姨沒錯,她是我媽最小的妹妹。」這樣解釋夠詳盡了吧?

  「妳一點都不像金管家。」賴原裕直截了當評論朱琳。

  朱琳以超快速度解決盤中的炒飯,放下湯匙,手背往嘴上一抹,「別說我跟她不像,我媽是她親姐姐,她們也一點都不像。」打了一個飽嗝。

  賴原裕拿了一只空碗,掀開眾多鍋子中其中一個鍋子的鍋蓋,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請妳喝。」

  朱琳二話不說捧起碗,一碗湯咕嚕咕嚕下肚,嗝止住了,大大地喘口氣,「好棒的宵夜。」

  無邪的稚態讓賴原裕忍不住笑意,「妳叫朱琳?」

  「嗯。」朱琳點頭,旋即露出一朵粲笑,「謝謝你的宵夜,肚子飽飽睡覺最棒。」

  「脹著肚子妳能睡覺?」好奇怪的女孩。

  「為什麼不能?吃飽才能睡飽,明天才有精神工作。」朱琳說的好理所當然,笑了笑轉身。

  賴原裕下半身靠著流理台邊,微笑看著毫不矯情的朱琳,「吃完,嘴一抹就要走了?」

  朱琳怔了一下腳步,回頭不明究理望著賴原裕,「要不然呢?」

  「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賴原裕故意扳著臉嘲謔。

  經他這一提醒,朱琳頓時記起應有的禮貌,「哦哦哦,謝謝。」一溜煙衝出廚房,直奔房間。

  賴原裕的唇畔浮出淺淺笑意,「真有意思的女孩。」


☆ ☆ ☆


   第二天。

  朱琳勇敢地面對挑戰,她發現段家上下正如金惠晶所說,每一個人各司其職不會牝雞司晨,她也不只是拿著對講機四處遊走,發現缺失立即喚人補強,根本不需要她親自處理和動手。

  她發現自己漸漸愛上管家這份工作,做管家既輕鬆又錢多多,難怪金惠晶不捨得放棄這份工作,等過了這十天,她決定也要去找份管家的工作。

  屋裡的事情巡視完畢,她刻意溜進廚房,看到賴原裕站在徒弟身後,面色沉凜盯著徒弟處理每一條滑溜的鱔魚,「要一氣呵成。」

  朱琳悄聲潛移至賴原裕的身旁,好奇地伸長脖子,「做什麼?」

  賴原裕瞥朱琳一眼,「處理鱔魚。」

  「處理鱔魚?」當她的目光落在砧板上一條條蜷縮的身子,像蛇蠕動般的鱔魚,嚇得她張大著嘴,「好可怕。」

  一句脫口而出的膽怯,賴原裕忍不住偏著頭看她,「妳不敢吃鱔魚?」

  「不是,我沒看過活生生的鱔魚,它看起來像蛇。」朱琳皺著眉搖頭,咬牙咧嘴,手指著在砧板上扭動的鱔魚。

  賴原裕淡笑看她臉上誇張表情,「不敢看就別看。」

  「我是不想看。」朱琳聳聳肩轉身,恰巧手中的對講機傳來聲音,「朱管家。」

  「什麼事?」朱琳對著對講機回應。

  「麝月小姐執意要見段先生。」門口警衛說著。

  「麝月是誰?我不認識,告訴她,段先生不在,不方便招待她。」朱琳簡單扼要直言拒絕。

  賴原裕錯愕地看她一眼,「妳真的不知道麝月小姐?」她可是唯一能在段鷹揚身邊亮相的女人。

  「她是誰?管她是誰,她要找的是段先生又不是我。」朱琳回頭看著賴原裕,毫不在意地噘起小嘴,理所當然地聳聳肩,「我要走了。」匆匆離開廚房。

  賴原裕望著不知情的倩影,無奈地搖頭嘆口氣,「最好別惹禍上身。」

  朱琳要踏入大廳,對講機又傳進門口警衛的聲音,「朱管家,大門口來了一位送魚子醬的送貨員。」

  「魚子醬?你讓他等一下,我問一下廚房。」朱琳按下賴原裕的對講機,「賴師傅。」

  賴原裕聽到朱琳的呼喚,隨即按下對講機,「妳又遇到什麼事?」

  「不是我的事。」朱琳皺著眉對著對講機做了一個鬼臉,「我是想問你,廚房是不是訂了魚子醬?」

  「魚子醬?」賴原裕怔了一下,「廚房沒訂,妳問清楚是廚房訂的還是段先生親自訂的?」

  「噢。」朱琳按著賴原裕的說法反問門口警衛,「你問一下是廚房訂的還是段先生訂的?」

  須臾,門口警衛回報,「是段先生訂的。」

  既然是段鷹揚訂的,朱琳就不疑有他,「讓他送到廚房去。」

  「好。」

  門口警衛依著朱琳的吩咐指示送貨員將魚子醬送進廚房。

  朱琳繼續巡視段家上下每一處,竭盡做好管家的職責。


第三章


   段鷹揚結束了新加坡之行,下了飛機後直奔回家的路。

  大忠透著車內的照後鏡望著段鷹揚,「段先生,要不要先吩咐廚房為你準備宵夜或是點心?」

  「現在吃不下。」段鷹揚疲憊地將頭倚在椅背上,雙手揉搓著額頭兩旁發脹的太陽穴。

  「在飛機上看你沒吃多少東西……」大忠忐忑不安瞅著從鏡裡反映的俊臉。

  「我現在沒什麼胃口。」段鷹揚閉上雙眼,拒絕大忠的心意。

  大忠馬上頓住聲,眼睛看著前方的路面,這次新加坡之行雖說匆促,最後還是圓滿解決了困擾,段鷹揚手下兩個子公司為了鞏固商場地位,雙方毫不留情撕破臉搶生意,段鷹揚得知此事怒不可遏,親自前往坐鎮排解此事,段鷹揚當著雙方負責人面前撂下狠話,要嘛,雙方和平相處,若不然段鷹揚毅然結束兩家子公司。

  兩家子公司負責人懾懼段鷹揚不可逆犯的威嚴,退怯異口同聲選擇和平相處結束這場紛爭。

  「段先生,到家了。」大忠話一落,大門立即開啟,門口警衛恭敬迎接段鷹揚的座車。

  段鷹揚緩緩睜開眼睛瞄了家一眼,「大忠,你也累了,等一下不必招呼我,去休息吧。」

  「是。」大忠不多話,點頭。

  座車一停穩,大忠敏捷跳下車,為段鷹揚開啟車門,「段先生。」

  段鷹揚走出車外,發現屋裡一片靜悄悄,不由地皺起眉頭,通常聰敏機警的金惠晶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今天怎麼沒瞧見她人?

  「金管家呢?」段鷹揚納悶問了一聲。

  大忠先是一怔,隨即記起金惠晶請假十天,「金管家請假十天,聽金管家說這十天是由她外甥女代班,代班自然不如金管家靈敏,或許她還不知道你回來。」

  「噢,我怎麼忘了,金管家請十天假。」段鷹揚抿著嘴冷笑。

  金管家找她的外甥女代班?不知道新管家是個什麼樣的人?

  大忠隨著段鷹揚亦步亦趨走進屋裡,段鷹揚的銳眼掃了屋裡一圈,冷冷地道:「尚可。」即步上樓梯。

  大忠憂心不安望著段鷹揚偉岸的背部,「段先生,真的不必知會代班管家見你?」

  段鷹揚舉起右手,「不用,再說我沒力氣跟她說什麼?明天再說吧。」

  大忠看出段鷹揚的疲憊,「是。」

  「大忠,你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我會叫你。」段鷹揚頭也沒頭說道。

  「是。」大忠望了段鷹揚一眼,轉身回到他的房間。

  段鷹揚舉步上了二樓,推開房間門,打開燈火,環視房間四周,一切保持出門時原貌,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直挺挺倒進軟軟地大床上,大口吐著氣。

  這趟新加坡之行雖說圓滿解決兩間子公司的問題,但是想想其他的子公司,是不是也存著相同的紛爭?

  他存疑。


☆ ☆ ☆


   無聊地過了一天,到了晚上朱琳決定為自己找點樂趣,放了一缸滿滿的水,滴了幾滴玫瑰精油,舒舒服服地躺入浴缸,嘴裡哼唱著歌自得其樂拍打水花,充滿花香溫水恣意拂過她細膩的肌膚。

  門口警衛對著對講機呼了半天,始終沒有回應,最後索性作罷。

  直到浴缸的水變涼了,朱琳才甘願跨出浴缸,望著鏡中的自己,朱琳自戀地輕撫自己的臉頰,手指順著脖頸延至手臂輕快彈跳,自誇起來,「好柔細。」

  抓起嬰兒舒眠乳液往手心倒了一大坨,嘴裡哼著歌,手沾著乳液抹上肌膚,怡人的香氣立刻盈滿整個浴室。

  許多人對名牌乳液有著不可自拔的迷思,她卻對嬰兒乳液有著獨特見解,既然是嬰兒擦的絕對不會傷害皮膚,再說俗擱大碗,可以痛快地擦讓皮膚確實吸收,名牌乳液貴的要命,一滴就要好幾十塊,擦全身只敢滴幾滴,哪能滋潤全身的肌膚。

  全身滋潤工作大功告成,朱琳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將身體塞進軟乎乎的沙發裡,手拿著電視遙控器,按電視的同時肚子發出一陣怪鳴,她皺了一下眉頭斜睨床頭櫃上的鬧鐘,「還早耶……現在就想吃宵夜?」

  昨晚那盤什錦炒飯的美味至今讓她念念不忘,思起昨天的好運,不禁祈禱今晚她能再遇上賴原裕,此刻不爭氣的肚子發出不是警告的怪鳴,而是轟隆隆的轟炸聲,朱琳手揪著腹部外的睡衣,五官因難捱饑餓緊揪著,「不行,現在就去找東西吃。」急忙蹬著拖鞋像昨晚一樣,如同偷兒似的偷偷摸摸溜進廚房,因為有了前車之鑑,一進廚房朱琳即打開廚房的燈,期盼奇蹟再現的眼神,環視四下尋出賴原裕的身影。

  這一次希望落空了,別說是賴原裕,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的生物呼吸,朱琳莫可奈何只好靠運氣尋找宵夜,看到爐子上有好幾鍋東西,雖然不知道裡面燉得是什麼?毋庸置疑絕對是人間美味。

  朱琳手伸向前方拿一只空碗,眼睛的餘光不經意瞥見擱在流理台上的紙盒,納悶地半瞇起雙眼,「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沒放進冰箱?」

  好奇心驅使,放下碗,走到流理台前,打開盒子,裡面有四罐玻璃瓶裝黑抹抹的東西,朱琳拿起其中一瓶,上面標籤是外文沒錯卻不是她看得懂的英文,好奇心作祟下她費勁地打開瓶蓋,聞了聞,「沒香味。」食指往瓶中那團黑抹抹的東西挖一小口放在嘴裡,也沒特別味道,咬下去嘴裡有嗲嗲聲響,朱琳想著,好似曾經吃過某樣的東西有這種感覺……

  朱琳驀然記起似曾相識的感覺,「對,魚卵。」又質疑地看那團黑抹抹的東西,不經意記起今天門口警衛曾經告訴她,有人送魚子醬。

  朱琳拿起玻璃瓶看仔細,「外面吃的魚子醬都是橘紅色,怎麼可能是黑色……」突地笑了笑,自我作了一番解釋,「八成是壞掉了,這一定是之前買的,過期所以才會變黑,才會被廚房的人扔在流理台上,準備明天丟掉。」放下手中的玻璃瓶,拿起空碗,眼睛卻鎖住那四瓶壞掉魚子醬,「只是變黑又沒壞掉,丟掉太可惜。」又放下空碗,打開剛才開過的玻璃瓶,找了一隻湯匙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 ☆ ☆


   段鷹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肚子有點餓,今晚飛機上的食物一點都不合他的味口,教人難以下嚥,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廚房的爐火都已經熄了,再說除門口警衛之外沒人知道他已經回家,這會兒喚他們,豈不驚擾上上下下所有人?

  算了,不如自己走一趟廚房,隨便也都能找到美食,他深知賴原裕是個盡職大廚,許多需要小火慢燉的佳餚,賴原裕都會事先做好處理,以應變他不時的口腹之慾。

  段鷹揚踩著輕淺沉穩的腳步走向廚房,遠遠地他就發現廚房燈火通明,莫非賴原裕還在廚房?要真是這樣,太好了。

  段鷹揚加快腳步推開廚房門,「原……」沒有賴原裕的身影,卻意外發現一個女孩俏麗的身影,背對著他坐在流理台上。

  這是哪個女孩竟如此大膽,在這時候偷跑進廚房吃東西?

  段鷹揚不動聲色踱步接近女孩,「妳是誰?」

  朱琳被這陌生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從流理台跳下來,轉身查看……是她沒見過的男人,高大的身材和賴原裕不相上下,只是這個人擁有一張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俊美的臉。

  朱琳瞇起雙眼,眼中閃著敵意的光芒,反問:「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是誰?」

  段鷹揚微慍地皺著眉,她站在他家的廚房裡,她竟然不認識他還膽敢問他是誰?

  「妳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廚房裡?」看見她手中剩下半罐的魚子醬,他幾乎傻住了。

  「我是段家代班的管家。」朱琳理直氣壯自我介紹,用握著魚子醬玻璃瓶的手撞他的胸口,「該你說了,你是誰?」

  段鷹揚目不轉睛盯著她手上的魚子醬,從他的胸口收回她的面前,另一隻手的湯匙毫不客氣地一杓一杓挖著魚子醬往嘴裡送?

  天啊。段鷹揚氣急敗壞看著她,「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

  「大概是魚子醬吧?」朱琳也不確定。

  「妳知道是魚子醬,妳還這樣吃?」段鷹揚急怒攻心,要不是看她是女孩,他真想一拳揮向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臉,她知不知道,她那一大口值多少錢?

  朱琳不以為意舉起手中的魚子醬,「我是想壞掉丟掉可惜,所以才吃它。」

  「壞掉?丟掉?」如果他沒記錯,這可是他特地向俄國訂的魚子醬。

  「對呀,魚子醬都是橘紅色,它已經變黑了,它們又是放在流理台上,我想明天八成會拿去丟掉,所以我就先打開一罐嚐了一口,發現沒什麼味道只是變黑,人千萬不可以浪費食物,既然要丟掉不如存進我肚子裡。」朱琳說的振振有詞。

  段鷹揚聽了她這番振振有詞的歪理,也不知道為什麼?滿腹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段鷹揚忍不住抿著嘴笑了出來,「妳認為這些全都是壞掉的魚子醬,以不浪費為理由乾脆全吃進肚子裡?」

  「是呀。」朱琳不疑有他堅定地點頭,「還能吃的東西丟掉會遭天譴,做人要懂得惜福。」

  惜福?她可真的惜到了口福,她一定不知道剛剛吃掉那半罐的魚子醬值多少錢?

  段鷹揚沒阻止她,讓她繼續蹂躪魚子醬,糟塌他的錢,只覺得她的純真讓他不自覺中撤下心防,「妳可知道魚子醬配香檳風味更棒。」

  「香檳?那不是酒嗎?」朱琳用力搖頭,「我媽說過女孩子不能喝酒。」

  看她表情,段鷹揚可以斷言她一定沒喝過香檳,「香檳說是酒還不如說它是汽水,它跟汽水一樣有氣泡,只是氣泡不如汽水足。」

  朱琳不信地眨了眨那雙無垢純真的大眼,「香檳不是酒,是汽水?」

  「可以這麼說。」段鷹揚嘲弄地轉著眼珠。

  「真的嗎?」

  朱琳半是調侃半是不信的問,換來段鷹揚一記白眼,「不信,我去弄一瓶讓妳嚐嚐。」

  「我是很想試試,是不是如你所說香檳像汽水?」朱琳眼兒瞟過窗外,「現在時間很晚,沒地方可以弄到香檳。」

  段鷹揚覺得她越來越有趣,多少年來每個人見到他宛如老鼠見到貓兒似的戰戰兢兢,她對他卻是坦然率真,「我知道哪裡有香檳。」

  朱琳吃驚地看著他,「你知道?」隨後靈機一閃,「該不會是段先生的香檳吧?」

  「就是他的。」段鷹揚毫不諱言,「反正他的香檳多到數不清,拿他一瓶,相信他不會察覺。」

  「是嗎?沒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拿,這是小偷的行為,不好吧?」朱琳猶豫地擰著雙眉。

  「沒關係,要是真的被發現,是我拿的又不是妳拿,怕什麼。」段鷹揚的唇角揉出一抹笑意像是嗤鼻的諷刺。

  「既然你願意擔這責任,隨便你。」橫豎都與她無關,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這就去拿。」醇厚的嗓音裡藏著一絲笑意,有些不捨地看著昂貴的魚子醬,他可是等了很久才訂到這批上等魚子醬,「妳不能一個人全吃光,要留一些給我。」

  朱琳豁然地笑著,手拍著紙盒,「放心,這裡面還有三罐。」

  段鷹揚淡然苦笑,「我馬上回來。」

  旋即轉身飛快衝回書房,打開酒櫃找了一瓶可以匹配魚子醬的香檳,抱著香檳疾速奔向廚房,自認腳程已經夠快了,卻比不上她吃魚子醬的速度,就在拿酒的路程期間她已經吃完一罐魚子醬。

  當他前腳踏進廚房,即看到朱琳正使勁地打開第二罐魚子醬,「你回來剛好,我現在正開第二罐。」

  面對她這種吃法,段鷹揚心裡已分不清是不捨還是痛快,但是他很清楚,心裡沒有一絲不悅,今天要是換了其他的人這樣糟蹋昂貴的魚子醬,他敢說這個人現在已經橫躺大門外。

  段鷹揚雙手握住香檳的瓶子,上下搖動逼使香檳產生氣泡,啵一聲打開香檳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朱琳,他則一手握著裝著香檳的杯子,一手執著湯匙挖著魚子醬,「魚子醬要像我這樣子吃才有味道。」魚子醬先送入口中再喝一大口香檳,嚼一嚼,「棒!」

  朱琳傻傻地看著段鷹揚的表情,「真的很好吃?」

  「人間極品。」段鷹揚意猶未盡咂咂嘴。

  朱琳質疑地學著段鷹揚的吃法,先是一口魚子醬再一口香檳,兩種味道在嘴裡融合散發一股前所未有的美味,朱琳的表情瞬間轉為驚訝,朱唇綻放一朵炫人的笑靨,「真的好棒。」

  「我沒騙妳吧?」段鷹揚勾起嘴角無聲地露出一抹笑意。

  「沒有。」朱琳欲罷不能地繼續一口魚子醬、一口香檳,「香檳真的像汽水不像酒,很好喝。」

  「香檳雖然好喝,但畢竟還是酒,小心會醉。」段鷹揚好心提醒她。

  朱琳眼中只注意魚子醬和香檳,他的好意全擋在耳門外,「從沒聽過汽水會醉人。」

  段鷹揚好笑地抿了一下嘴,「隨妳便,我已經事先警告妳,香檳喝起來像汽水,但畢竟還是酒。」

  「噢。」朱琳心不在意地繼續吃著手中的魚子醬。

  段鷹揚為不讓她專美於前,搶著開了一罐魚子醬,「妳說妳是代班管家?」

  「嗯。」朱琳舀了一瓢魚子醬送進嘴裡,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地湯匙含在嘴裡看著他,「你還沒說你是誰?你怎麼這時候能進廚房?」

  「我呀。」段鷹揚故意藉著吃一口魚子醬三秒時間思索,「我是原裕的表哥。」

  「你是賴原裕的表哥?」朱琳吃驚地看著他。

  段鷹揚的心頭一擰,看她驚訝的表情,莫非她察覺這個謊話?

  朱琳的眼兒逐地睜大,手握著湯匙指向他,「賴原裕的料理棒極了,那你一定也很會料理嘍?我來之前還在回味他昨天炒的什錦炒飯,你能不能也弄一盤讓我解饞。」

  原來她驚訝的表情,不是察覺他編的謊言,全為了想再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段鷹揚為難地笑了笑,「原裕是廚師,不表示我們家每個人都是廚師。」

  朱琳頓了一下,美眸若有所思往上一翻,手握著香檳的杯子,笨笨地送到嘴裡,「說的也是喔。」晃神地喝了一口,突然嗆了一下。

  段鷹揚下意識伸出手輕拍著她的背,「慢慢喝嘛。」

  朱琳用力咳了一下,仰起被酒嗆紅無辜的臉,「我又不是故意。」

  段鷹揚輕拍微拱起的背,「深深吸口氣、再慢慢吐出,反覆做幾次就好了。」大手在她的背上緩慢地流連,很慢、很慢像在撫摸著最有價值的瓷器般,一吋一吋……

  朱琳聽話地慢慢吸口氣,緩緩地吐氣,吸氣、吐氣、吸氣……雖然隔著衣料,仍然感覺肌膚上傳來熱燙的觸感,激起體內一股陌生的騷動,她心頭一驚本能地退開他的手掌,仰起驚慌且羞紅的粉臉,「謝謝,我已經好多了。」

  段鷹揚的心頭也不禁一震,撫摸她時指腹上出現一股強大悸動,是在其他女人身上所沒有的現象,睨著她不安的表情,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小心點。」收回手,彷彿想握住什麼似的,手指緊緊握拳。


☆ ☆ ☆


   吃完最後一罐魚子醬,香檳也喝到最後一滴不剩,朱琳明粲的眸子也逐地模糊失去焦距,整個身體開始輕飄飄、搖搖晃晃,腳步零亂不穩。

  「好、好過癮。」朱琳的舌頭不聽使喚笨拙打結。

  段鷹揚伸手扶住腳步踉蹌的朱琳,「妳醉了。」

  「我我我……醉了?」朱琳的眼瞼有一下沒一下笨重地搧動。

  「妳醉了。」段鷹揚面帶微笑,語氣堅定說道。

  「是嗎?」朱琳不信地推開他,「你說……香檳是汽水,不不不是酒。」試著往前走,走沒兩步整個人直接硬挺挺地撞上流理台,整個人眼看就要吻上地板。

  段鷹揚眼明手快往她腰上一撈,就在撞地一瞬間攬進懷裡,「事先我就警告過妳,香檳畢竟還是酒,會醉人的。」

  「是是是嗎?」渾沌的腦子裡根本沒裝進這則警訊,半瞇的眼睛吃力地眨動幾下,慢慢地闔上,全身發軟趴進他胸前,「好舒服……」

  段鷹揚一隻手攬過她的腋下撐住逐地癱軟的身子,先前消失的悸動再度回來,靜如止水的心莫名晃動,他訝異地用力連吸幾口氣,「妳醉了,我帶妳回房間。」

  「嗯嗯嗯。」軟綿綿的嬌聲連串回應。

  段鷹揚撐著她走來幾步,朱琳雙腿一軟,全身一癱任由段鷹揚半拖半拉,段鷹揚低頭瞅懷中朱琳一眼無聲地笑,真不知道該說她笨還是純真,對陌生男人毫無設防,索性將她身體一橫騰空抱起,大步走出廚房轉向管家的房間。

  段鷹揚懷抱著沉香入睡的朱琳來到管家專屬房間前,懷中的人兒突地扭動身子,手指勾起衣服的領口一上一下搧風,「我好……好熱。」隱約中瞥見豐盈的雙峰。

  「已經回到房間。」段鷹揚彎下身開啟房門,瞥見懷裡的朱琳白嫩小臉轉紅,嘟起小嘴好似抱怨全身似火的燥熱。

  段鷹揚推開房門,進入房間,迎面撲來陣陣誘人的玫瑰香氣,段鷹揚將朱琳安放在床上,凝視躺在床上的朱琳。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為什麼見到她的第一眼,原本火冒三丈的怒氣突然熄滅,交談間他甚至低聲下氣,平心靜氣,一點都不像他平日的個性。

  「嗯……呀……」朱琳嘟著小嘴好似埋怨地囈語,不安地左右翻動身體。

  段鷹揚坐在床邊,輕拂著她的頭,溫熱的鼻息吹拂她的耳畔,「睡一覺起來就沒事。」

  「熱死我了……」朱琳不耐地皺著眉嬌嗔。

  小手揪著睡衣一角突地往上拉蓋住頭,露出睡衣下美麗的胴體彷如春雪般蕩漾著水光,忿然蠕動嬌軀,豐盈的雙峰鎖在白色清純型胸罩內,蠕動刺激下搖晃宛如兩顆充滿活力彈力球,白色的內褲掩住少女的神秘,勻稱白皙的長腿抱怨似的踢著被單。

  這樣的視覺刺激挑撥他神經,一瞬間覺得全身的血液在血管裡奔騰起來,讓他體溫上升全身燥熱,一顆心急遽地狂亂如擂鼓般響徹。

  被睡衣困住的小臉在衣料下掙扎哀鳴,「哎、呀……呀。」小手在半空不停揮動想扒開覆在臉上的睡衣。

  段鷹揚深深吸口氣,強抑心中那把熾熱不安的火焰,上前雙腿跨在她身體兩側,幫她一把將覆在臉上的睡衣拉下,「這樣會悶死妳自己。」

  朱琳眼睛直挺挺地看著他,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唔、唔、唔。」

  紅潤微啟的雙唇,在在煽惑他的慾念,段鷹揚忍不住俯下頭吻住她的唇,真的好甜……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麼柔軟,他深深啜飲,大手溫柔地在細膩的肌膚上徘徊漫遊,悠旋起舞熱情地挑逗著她、癡迷著她……

  朱琳錯愕地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極盡折磨地輾轉、攻掠,大手欺上握住她胸前柔軟豐盈,隔著胸罩用力揉握,挑起潛藏少女體內陌生的歡愉。

  朱琳全身輕輕地顫抖起來,熱辣的感官饗宴席捲而來,酒精鬆動了她的自制,眨了眨迷霧般的雙眸柔媚地凝視著他,兩條手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全身酥軟的歡愉令她神智昏沉,從未有的感覺震撼了她駑頓的神經,驚爆了全身熱力。

  朱琳不由自主生澀地回吻他,在他熱吻下發出誘人的嬌吟……

  從未有的悸動宛如閃電般穿透段鷹揚末梢神經,一股渴望的灼熱正沿著他的指尖竄入體內,迅速地擴展全身,一直延伸至體內最深處,迸出一朵溫暖而熱烈的火花。

  段鷹揚突地睜大雙眼凝視粉臉潤紅的朱琳,太震撼!不,不,不。這樣的女孩只能觀賞不能褻瀆。

  他緩緩地從她的唇上撤離,見那雙睜著圓大的杏眼直勾勾地看著他,他緩慢地露出一抹微笑,撫上粉嫩的臉頰,用一種他從未有的溫柔哄著她,「睡吧。」

  「睡不著……我好熱……」

  朱琳難受得要哭出來似的,小手煩躁地抓住睡衣。

  段鷹揚大手壓住那隻蠢蠢欲動的小手,「不行。」

  「可是,我好熱。」朱琳急躁地抗議。

  段鷹揚知道是酒精在她身體裡作怪緣故,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再鬧下去,我阻擋不了我自己,妳也救不了妳自己。」

  朱琳不了解他話中之意,傻愣愣地猛眨眼睛。

  段鷹揚從她身上撤走,站在床邊凝視躺在床上的朱琳,大手扒了扒頭髮,用力吐著氣,兩胯之間熾熱的反應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

  「妳好好睡一覺不准再鬧。」

  朱琳眼瞼眨了幾下,最後捱不住閉上眼睛,很快地沉香入睡,快速入睡的本事讓段鷹揚大開眼界,不禁抿著嘴搖頭哂笑,同時也佩服自己強大的自制力,他不是柳下惠型的男人,今天要是換作別的女人早就行魚水之歡,可是這個女孩……

  當手拂上她柔嫩肌膚時,他的心莫名強烈怦怦地狂跳,是一種在其他女人身上從未有的悸動,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興奮也有幾分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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