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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折】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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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448折 會 員 價 NT$144 市 場 價 NT$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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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80
作者:
倪淨
出版日期:
2007/04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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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秦少城,天生的花花公子,放蕩不羈,
女人送上門的,他一概不拒絕,
可,這回,送上門的女人是個書呆子,除了脾氣壞沒女人味外,
還是個解析人性的心理醫生,而且一開口
就是以結婚為前提,滿足他為條件,
還附帶要當個「乖巧聽話」的好老婆,
對他在外的小花小草絕對睜眼閉眼全帶過,
這誘惑……好像很符合浪子的需要,
但怎麼他反而有種被忽略的錯覺,
見到她與舊情人相見,按捺不住心情,
吼著要她分清楚時,她卻說愛他,
這該不會是另一個交易的開始吧?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前言


   「古館」,亞洲古董界的第一把交椅,它的古董事業由台灣為根基地而聞名於全世界,全球各地的古董拍賣會及展覽會場,「古館」的陳列品永遠教世人驚嘆,而在那些稀世珍寶公殊於事前,需要的是館內頂尖鑑賞人員的專業,為此「古館」底下再有不同的工作人員為不同古物作鑑定,讓世界各地不同古物的出土及發掘留下更完美的一頁。

  四大樓主足跡遍及世界各個角落,風鈴是「古館」的圖案,不同色系的風鈴代表不同樓主的圖騰,跨出台灣,放眼陌生角落,所有「古館」底下的人不分樓系全以風鈴聯繫彼此。

  「古館」老闆生篤道家五行風水之說,為此旗下各樓主之負責人更以四季五行風位擇出。

  風樓,於西,屬金,金旺於秋,色白,水晶風鈴為圖騰,樓主為專門於東方文人風雅古物為業的秦少城。

  雨樓,於南,屬火,火旺於夏,色紅,鋯石風鈴為圖騰,樓主為精專於歐洲王公貴族收藏為主的楚烈。

  士樓,於東,屬木,木旺於春,色青,硬玉風鈴為圖騰,樓主為出眾於瑰寶奇玉之首的郡紫衣。

  首樓,於北,屬水,水旺於冬,色黑,瑪瑙風鈴為圖騰,樓主為專業於考古遺址之推的任蝶絡。

  這四人,是萬中選一的傑出精英,將「古館」老闆畢生心血發揚光大,卻因為全心投入事業,忽略了婚姻大事,為此一手培育四人的老人家心急的為了讓他們四個人能夠心有所繫,共築愛巢,特意命人為四大樓之風水翻修,為得是讓他們四人可以早日覓得真愛。


第一章

  「姐。」

  醫學系的大樓,學生研究室裡,只見一位女子長髮隨意盤起,幾撮髮絲散下,遮住白淨小臉,凝著細眉的她,專注地盯著電腦螢幕,手裡還邊翻動桌上的原文書,一看就是個好學生模樣。

  直到那聲輕柔的呼喚聲,才將她由書本的世界裡回復過來,抬眸往前看去,臉上不覺露出笑容,那笑漾起她臉頰兩側酒窩。

  「浣柔,妳怎麼會來?」

  妹妹浣柔小她二歲,今年大二,是他校的音樂系學生,因為個性文靜害羞,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很少與同學有互動。因為家裡只有她們姐妹倆,平日感情就好,偶爾還會相約在校園裡用餐。

  「我們不是約好今天要一起吃午餐嗎?」

  她還一下課馬上趕來,誰知她姐根本忘了這回事,只要有書看,她姐是根本連吃飯都可以忘了。

  拍了下額頭,丁浣兒這才想起,不覺呼叫了聲:「啊,我忘了。」

  「我就知道。」丁浣柔一身粉嫩長裙,長髮綁成整齊的公主頭,活像是洋娃娃似地可人,不像丁浣兒,永遠是牛仔褲配上T恤,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丁浣兒一臉愧疚,朝妹妹的腰抱去,「浣柔,怎麼辦,我的報告很趕,教授要我下午一定要交出去,可能沒辦法陪妳去吃飯了。」

  「妳每次都這樣!」丁浣柔不依地嘟嘴。

  見妹妹生氣地嬌嗔,丁浣兒馬上舉手陪笑:「我保證,下一次我一定陪妳去吃午餐。」

  「那我現在不就要一個人去吃飯了?」外頭太陽又大又晒,她光想到就沒食慾了。

  丁浣兒轉動了下眼珠子,忽地叫道:「有了!」

  「什麼有了?」

  「我叫少柏陪妳去吃飯。」

  剛才秦少柏來電,說要找她一同用餐,可是她現在根本走不開身,哪有時間吃飯,不如就讓妹妹跟他一起去好了。

  「少柏哥?」丁浣柔訝異問。

  「是啊。」丁浣兒沒問妹妹的意見,隨即撥電話給男朋友。

  「姐,不要啦,我……。」

  「沒關係。」丁浣兒繼續說,而後電話接通,秦少柏已在來的路上,知道她妹也在場,雖是猶豫了下,最後也同意帶浣柔去用餐。

  直到掛電話,丁浣柔臉上的彆扭都還沒消去,「姐,我不想跟他一起吃飯。」不知怎地,聽見秦少柏要來的消息後,她的表情就很怪。

  「為什麼?」丁浣兒已坐正開始讀她的報告,漫不經心地問,完全沒察覺妹妹臉上的異樣。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我跟少柏哥去吃飯,別人要是知道了,不會說閒話嗎?」秦少柏可是這學校的風雲人物,年紀輕輕就成為助教,不只長得好看,連個性都好,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人選,而他跟姐姐早在好幾年前就開始交往,感情也穩定。

  「說什麼閒話?妳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妹妹心細,丁浣兒安慰她。

  「姐……。」

  「嗯?」丁浣兒應了聲,頭沒抬地盯著書本。

  丁浣柔看了下姐姐,本是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最後只有作罷,「沒事。」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姐姐說,她怕姐姐知道後會氣她,可是不說,她心裡又良心不安,怎麼辦?

  見姐姐專注地看書,望著姐姐的背景,丁浣柔頓時覺得自己好壞,竟然瞞著姐姐做壞事……

  可是她也是情不自禁的啊,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算最後會傷到姐姐,她還是沒辦法回頭了。


☆    ☆    ☆


   一年一度的百貨公司大折扣,秦少城被好友楚烈陷害,不得已只有陪他充當小弟幫他跟女朋友及另外二個女生朋友提購物袋。

  好不容易那三個女生逛得累了,三人一同走進洗手間補妝,秦少城見楚烈累得癱在女裝電梯附近的按摩椅上,心頭不滿地上前,朝他揮了一拳。

  「你幹嘛?沒看到我都累死了。」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想陪女朋友不說,竟然連我一起拉下水!」想到自己白白浪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在百貨公司裡當小弟,秦少城火氣更大,又補了一拳。

  楚烈忍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說:「怎麼,那兩個女生可是你的愛慕者,你沒看到她們看你的眼神充滿著愛意嗎?」

  沒好氣地,秦少城也在好友身邊的按摩椅上坐下,手上的大袋小袋也一併放下,「我沒興趣。」

  「嫌人家女孩不夠好?」

  「她們很美,只是我對她們沒感覺。」

  楚烈扯了下嘴角,「那你對什麼女孩有感覺?我以為只要是送上門的女生,你一向是來者不拒。」

  「媽的!你少說一句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秦少城看了下手錶,這才發現已經快四點了,「我等一下要先走,你們慢慢逛。」說完,他的目光被某道人影吸引住,不覺凝住眉頭,連表情都變得嚴肅。

  「喂,你幹嘛?」見秦少城表情驟變,楚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熟人了?」

  秦少城不語,眉頭皺得更緊地瞇了眼,心裡不覺思忖著,他大哥怎麼會跟丁浣柔在一起?他記得大哥跟他說今天要跟女朋友約會,那怎麼陪在他身邊的人不是丁浣兒,而是丁浣柔!

  這是怎麼回事?秦少城見倆人狀似親密,丁浣柔大方地挽著大哥的手臂,而大哥也溫柔地為她輕撥垂下的頭髮,怎麼看都像是熱戀中男女。

  「怎麼了?你大哥又換女朋友了?」楚烈見過丁浣兒幾次,訝異秦少柏竟然跟她分手了。

  見倆人消失在轉角某個女部專櫃,秦少城表情冷竣隨即起身,「烈,我臨時有事先走。」

  「喂……!」見他跨步離去,楚烈在身後叫著。


☆    ☆    ☆


   秦少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穿著寬鬆運動服,頭髮隨意束個馬尾的書呆子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了!

  見丁浣兒手裡還抱著書,坐在自家院子裡,一邊喝著花茶一邊捧著書,秦少城看了她好一會兒,而後才翻牆躍進丁家不到六坪大的小院子裡。

  被突來的人影給嚇了一跳,丁浣兒差點將手裡的茶給潑了出來,「秦少城,你幹麼一聲不響跑進別人家!」她丟下手裡的書,氣呼呼地質問。

  秦少城沒理會她的叫囂,應該說他早就習慣她向來的說話態度,筆直地朝她走去,「妳沒出去約會?」那聲音是慵懶的,聽得人火大。

  丁浣兒瞪他,一直以來她就看不慣他如此我行我素的態度,「我有沒有去約會關你什麼事?」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吧?「還有,你來我家幹嘛?」

  「來看妳。」秦少城吊兒郎當地走到她身邊,坐在她隔壁的涼椅,不羈地長腿隨性地伸展,手臂撐在下巴斜眼看她。

  這人,很好笑,她又不是他女朋友,幹麼來看她?「那你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不客氣的趕人。

  「這麼凶?不怕男朋友被妳嚇跑?」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他今天是太閒了嗎?平日見他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天天跟不同的女生約會,怎麼今天會這麼乖,天還沒黑就回家。

  「妳知道我大哥去哪裡了?」

  「他在學校研究室。」她答得理所當然。

  「妳確定?」看來她對大哥的行蹤完全不知情,「如果我跟妳說他正跟別的女生約會,妳怎麼說?」

  丁浣兒表情先是一怔,而後笑了,對她露著酒窩的甜美笑容,秦少城不覺多看了一眼,「你少亂說了,你大哥才不會。」

  「妳就這麼相信他?」

  從小大哥就是家裡的模範生,長輩眼中的乖孩子,而相較於大哥,他則是多了份叛逆及桀驁不馴,一直都是別人眼中頭疼的問題人物。正因為如此,大哥與丁浣兒自然被撮合成一對,也一直都順利交往,直到今天,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大哥竟然背著浣兒跟浣柔搞曖昧。

  這事,他該說嗎?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相信他了。」

  「就算他真的跟別的女生在一起,妳也無所謂?」

  丁浣兒本來是無謂的表情因為秦少城眼中的認真神色而楞了下,聰明如她,隨即反問:「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她了解秦少城,他不是那種會挑撥是非的人,更不是那種閒著沒事嚼人家舌根的人,可是今天他怎麼會如此一反常態?

  難道……他看到了什麼?

  秦少城拿過她手裡的原文書,隨手翻著。丁浣兒一直都是個用功的好學生,為了父母的期望,她一路苦讀,考上醫學系,成為大哥的學妹。

  「秦少城!」

  「噓。」他傾身,在她唇邊比劃了下。

  霎時,丁家關上的大門被打開,「姐,我回來了。」

  丁浣柔一見家門,就見平日很少看到人影的秦少城正坐在她姐身邊,而她姐則是整個上半身傾向他,倆人親膩的動作好不曖昧。

  這一幕,教丁浣柔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你們……。」

  「我們沒事!」丁浣兒很快地回神,趕緊坐正身子,還不忘要秦少城配合她的話:「你說是不是?」

  秦少城被她可笑的模樣逗得扯嘴一笑,不理她的話,將原文書塞回她手上,「我走了。」

  「少城哥,你不多待一下嗎?」

  「不了,我還有事。」

  走到丁浣柔身邊,秦少城有意地看了眼她手上幾個袋子,「買這麼多東西?男朋友是不是提得很辛苦?」說罷,還不忘敲了下她的頭。

  丁浣柔被他這麼揶揄,臉紅地叫著:「哪有男朋友,我是跟同學去逛街!」那嬌柔的聲音,教人捨不得多加斥責她的謊言。

  「是嗎?那妳一定提得很累了。」他的話教丁浣柔目光垂下,不敢直視。

  「對啊。」她撒嬌。

  「那快進去休息吧,我先走了。」秦少城頭沒回地朝她揮手,帥氣地將手插入西裝褲袋子裡,直到他步出丁家,耳邊還依稀聽見丁浣兒跟妹妹的笑聲。

  這樣好嗎?如果有一天,丁浣兒發現了,那麼,向來是人人眼中的乖女孩,她該怎麼辦?

  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到底在窮緊張什麼?不過是逛街罷了,或許是在百貨公司遇見,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點燃了根菸,秦少城走回家,打算好好補眠,今天下午的勞動,比在球場上追逐更累。


☆    ☆    ☆


   才過早上十點,本來沒課的丁浣兒頂著大太陽,一路搭公車坐到學校,再快步走進醫學系大樓。

  她竟然忘了將昨天的報告給秦少柏看過,這份報告對她日後的實習影響過甚,她沒信心,所以要秦少柏幫她潤稿。

  一路捧著厚重的原文書,隨意紮著的馬尾隨她的走動而左右晃動,一如往常牛仔褲配上T恤上衣,輕便休閒的打扮是大學生的一貫風格,更是她最愛的隨性穿著之一。

  來到秦少柏的研究室,才要轉開門把走進去,身後卻被人給拍住,「學妹,找助教嗎?」轉頭看去,那男生是秦少柏的學弟,今年的準畢業生,先前來這裡見過幾次面,也聊過幾次,所以她對那人笑了笑。

  「嗯。」

  「怎麼辦?學長不在。」

  不在?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而且他今天早上也有課?「他去哪裡了?」

  那男同學搔了下頭,有點欲言又止地不知該不該開口,「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丁浣兒感覺莫名其妙地笑著,「為什麼不該說?」她是秦少柏的女朋友,早已是醫學系的公開秘密。

  「學長跟一位女性朋友外出用餐。」

  女性朋友?是他的同學嗎?「那我在研究室等他好了。」

  本是一臉擔憂的男同學,見她點頭,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不覺鬆了口氣,「我本來擔心妳會亂想。」

  「我才不會。」她很相信秦少柏的,他是那麼優秀,那麼穩重,這樣的他,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來。

  「說的也是,學長不是那種人。」男同學再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離開。

  見男同學離開後,丁浣兒才轉動門把,進到研究室,打算等秦少柏回來。


☆    ☆    ☆


   一個鐘頭後,丁浣兒望著牆上時間,門外還不見秦少柏的人影,她百般無聊地在研究室裡走動。

  她的報告已經看了無數次,根本沒心再多看一回,所以她乾脆就在研究室裡探索秦少柏的私人天地。

  因為是個人研究室,整個空間都是他的私人物品,而其中以書最多,再來是桌上型電腦及筆記型電腦,另外還有她曾經送他的植物也都擺著。

  看到她前不久才送他的蕃茄樹,丁浣兒會心笑著,拿手摸了摸青脆的葉子。

  當她又坐回電腦桌前,撐著下巴的她看著桌面上的螢幕顯示著她的照片當保護模式,她心裡更覺溫暖,也為秦少柏的窩心而感動。

  他一直都那麼溫柔,像抹春風,那麼怡人自然。看著螢幕裡的自己,丁浣兒一時心血來潮,想將照片轉到他的筆記型電腦上去。

  之前她吵過他幾次,想借他的筆記型電腦他都不肯,這回不能怪她,是他自己要留下來的。

  她拿出隨身碟,很仔細地將桌上電腦的照片全都存進去,接著再打開筆記型電腦的電源,打算將照片灌進去。

  本是喜孜孜的她想給他一個驚喜跟意外,誰知,在十四吋螢幕顯示畫面時,丁浣兒的表情為之一變,整個人呆在原地。

  她瞪著螢幕裡的一男一女,最先的震驚轉為不置信,再來是一抹被背叛的委屈襲上!

  她不懂,為什麼浣柔會出現在秦少柏的筆記型電腦螢幕裡,而且還跟他合影,倆人狀似親密地相擁,怎麼看都像是一對情侶。

  腦中一片空白的她,倏地再看了眼日期,管不住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那日期竟是半年前了。

  那麼現在呢?

  他們背著她在交往嗎?還是這照片只是巧合罷了?

  抖著手指,她在筆記型電腦的觸控滑鼠上按了幾下,一連幾張照片出現在眼前,她看著那倆人笑得開心,再看著日期,心碎的將手上的隨身碟緊握在手裡。

  怎麼會這樣?她最疼愛的妹妹竟然背著她跟秦少柏交往!

  而且已經一年多了!

  為什麼?秦少柏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如果他想分手,他可以提出來,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看著他懷裡的浣柔是那麼甜美,洋溢著女人味,她再看看自己一身中性打扮,覺得胸口像被人重重搥了一拳,快要喘不過氣。

  不行,她要馬上離開這裡,否則她會崩潰……!


第二章


   中午十二點多,秦少柏獨自走回研究室時,被人叫住:「學長,你回來了。」

  秦少柏和氣地朝學弟笑了下,「怎麼了,有事找我?」

  「不是我,是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

  浣兒?秦少柏腦中一頓,連忙打開研究室的門,可印入眼底的,根本沒人,那名學弟不解地搔頭,「奇怪,我明明就看她走進來……。」

  「沒關係,她可能去洗手間了。」秦少柏看到桌上的報告,朝學弟說。

  「那學長,我先去上課了。」

  秦少柏點頭,聽見學弟關門的聲音後,他先是坐在電腦前,看著丁浣兒的報告,而後,行動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伸手摸了下桌面,卻因為沒拿穩,教行動電話掉下,敲在筆記型電腦上,他反射動作的轉頭想撿起電話的那一剎那間,因為螢幕上的照片而呆楞住……


☆    ☆    ☆


   「秦少城,你要跟我結婚嗎?」

  剛剛,落單的她被夜店幾個年輕男子纏住,要不是秦少城的挺身,可能她早被那幾個年輕男子拉出夜店了。

  不諳酒量,幾杯黃酒下肚,頭腦還昏昏沈沈的她仰頭對著摟住自己腰際的秦少城傻笑,那天真的臉蛋很是迷人。

  「妳喝醉了。」

  秦少城不理她的傻話,繼續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要不是今天回家時,聽見他大哥說浣兒不見人影,工作累得快崩潰的他不會出來找人。

  卻怎麼都沒想到,丁家向來最不用人煩心的丁浣兒竟然學時下年輕人泡在夜店爛醉如泥。

  轉頭看她,他皺著眉,不懂她到底怎麼了?

  「我才沒有。」

  一個踉蹌,教她不穩的差點跌向前去,要不是秦少城眼明手快,長臂一勾將她給拉回懷裡,只怕她早跌得呼疼。

  「浣兒!」見她在自己懷中扭動,秦少城難得對她發脾氣,「妳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抱妳回車上?」

  「我不要回家。」

  她知道秦少城是來帶她回家的,可她一點都不想回去那個熟悉的家,她怕自己心情會受不了,一切發生得是那麼突然,教她完全措手不及,不知該怎麼辦?

  能怪誰?

  只能怪自己傻,是她太大意的不是嗎?

  那本來就有徵兆,是她一直都不肯去正式,最後才會落得這麼淒慘的下場。

  都是自己不好,是她不好……不然秦少柏怎麼會不要她了呢?

  好傻…她竟然還傻得以為自己是他心中唯一的愛……這一切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不回家妳要去哪裡?難不成還要繼續喝下去?」他氣她的不愛惜自己,都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不懂事。

  害他幾乎跑遍這區的夜店,好不容易才將她從幾個年輕小伙子手上搶回來,而她呢?不但不感激他,還對他又拍又打的!

  她分明是要氣死他才是!

  「我……。」被秦少城這麼一凶,丁浣兒一時啞口,不知該如何是好地抿緊嘴巴,「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現在送妳回家。」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

  她只是低頭,不肯說出理由,這悶葫蘆的態度教秦少城的好脾氣更是全消,忍不住對她咆哮。

  「我就是不要回家,你放開我。」

  難得見她如此失控,秦少城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多少可以猜出個端倪,能讓她如此難過的,無非是大哥。

  想到大哥,他才突然想起,為什麼浣兒失蹤了一晚,大哥卻沒出來找人,反而是要他來跑腿,為什麼?

  沒有頭緒的他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丁浣兒,無奈地扒過頭髮,沒好氣地瞪她。

  似乎是察覺他的目光,丁浣兒抬頭與他對望,那喝醉後的風情與平日的她全然不同,此時的她多了點女人味,柔軟的身軀似有似無地勾起他雄性感官。

  她醉人的露出淺笑,拍著他的肩胛想引起他的注意,「我們結婚好不好?」見他皺眉,她細白的手指輕地撫上他臉龐,想要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只要你跟我結婚,我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安靜最乖巧聽話的老婆。」她一點一點地數著自己的好,末了還打個酒嗝。

  秦少城聽得眉頭緊皺,對她的傻話他只當是酒後亂語,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不是今天才認識她,從小開始,她就是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女生,特別是她使潑的個性更教人不敢領教,而這樣的她會當個聽話的老婆?他怎麼樣都不相信。

  漆黑的眸光看著她,小自己三歲,今年二十三歲的她還是個大學學生,除了唸書外,丁浣兒跟時下年輕女孩最大不同點是她不擅打扮,清湯掛麵的髮型配上素顏輕澀的五官不似他認識的成熟野豔女人,儘管她此時的舉動像在玩火,但男女情愛他追求的是在一起的享樂及刺激感,而不是陪一個不懂玩樂的女人。

  對一位師長一致認為的優等生,他全然沒有興致。

  「我沒興趣。」

  見她腳步慢下,秦少城沒多想地將她輕盈的身子攬腰抱起。

  漂亮小臉細眉輕擰,小嘴輕嘟,他沒興趣?

  秦少城怎麼對她都是這麼無情?

  從小到大,他對她一直都是冷淡的,可是對浣柔卻是任她欲取欲求的,為什麼?

  好像所有人都喜歡浣柔,喜歡她的乖巧、憐惜她的嬌弱,從來沒有人捨得跟浣柔說過一次不,可大家都覺得她該堅強,就連她父母,總是一次次地拒絕她每一回的撒嬌?

  成長的路上,因為孤單,曾經她以為秦少柏真心懂她,她一直將這份心意放著,也小心呵護,沒想到她還是錯了。

  現在,連秦少城這個不務正業的浪子都在取笑她,笑她的笨?笑她的遲頓?

  那他何必把她從夜店裡拉出來,大可放她在那裡自生自滅,或許可以找個願意跟她結婚的男人。

  對他的懷抱,她沒有一點的掙扎,反倒是想找個舒服的角度直往他懷裡鑽,她的頭好痛,胃酸直湧,喉嚨的酸意直冒,像是要吐了……

  如果他真的不要跟她結婚,那她該怎麼辦?

  再回去夜店,找另一個男人嗎?

  「浣兒……。」

  她拉了下身邊的男人,要他別再走了。

  秦少城才低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她花了好大力氣,雙手扯住他的白襯杉,就在他轉頭看向自己時,丁浣兒漂亮的小臉欺近,沒預警地獻上嘟起的朱唇,就在大街上,她生澀地吻著一臉錯愕的秦少城。

  她知道,錯過了今晚,她不會再有勇氣這麼做了……只要一晚就好,讓她可以暫時忘掉心裡那份痛,那種被背叛的撕痛後,她就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    ☆    ☆


   這一晚,丁浣兒完全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陌生的地方,躺在身下的是柔軟舒適的大床,而不知道是誰一直動手脫她的衣服,教她不安的扭動身子,伸手想拍開那人。

  「不要碰我……。」她好像喝太多了,眼皮重得睜不開,她想看清楚對方是誰,卻怎麼都沒辦法。

  那人沒有出聲,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過,被解下上衣,教他清楚見到床上的她一身雪白肌膚,還有包裹在粉色內衣底下的飽滿,在在奪去他炙熱的目光。

  他是誰?為什麼要脫她的衣服?

  丁浣兒心慌地掙扎起身,想要逃開這床,奈何頭昏的她才要坐起身,一道重力即將她給壓回床上,接著是她感到一股沁涼襲身。

  秦少城知道她還在酒醉,可在見到她赤裸的姣好身子時,烔亮的眼神因為她的春光轉為暗沉,埋在體內的男性慾望也在這一刻被喚起,教他衝動地想直接佔有她柔軟的身軀。

  「妳想去哪裡?」那熟悉的低沉沙啞聲音教她驚慌不安。

  「少城……。」

  因為酒精作祟,害她全身使不出力氣,頭昏腦沉的忘了剛才她在街上允諾的事,也忘了自己對秦少城的求婚。

  此時她只知道,秦少城正在對她亂來。

  「妳不要結婚了嗎?」

  結婚?昏沉的丁浣兒聽到這兩個字,似乎也想起什麼,是啊,她要結婚,她想要趕快結婚,這樣就不會被傷害了……

  可是,他願意嗎?

  花了好大力氣,她才睜開迷濛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欺在身上的秦少城。

  房間昏暗得看不清楚,她只知道,他身上的氣味好好聞,強壯的身軀壓在身上有些過重,卻沒有一絲不舒服,還有他像是有魔法的手指,一點一點地在她身上燃起火燒似的焰苗,教她難受的扭動身軀呻吟,「你…要跟我結婚嗎?」細喘的她在他終於停下那撩撥時,輕地出聲問著。

  「只要妳滿足我。」

  他揚起嘴角,脫下身上的束縛後,裸著身子躺回床上,長臂一勾將她給勾進懷裡,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地答。

  滿足?只要滿足他就好了嗎?

  不諳性事的她,對男女情慾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正飢渴地在她身上吮咬,有幾下弄痛了她,讓她不安的呼疼,可想到少城願意跟自己結婚,壓下心裡的惶恐,她咬了咬唇,細臂輕地攬上他的脖子,任他強壯結實的高大身軀赤裸的與自己的柔軟相貼合,不留一絲空隙。

  秦少城感覺她的迎合,儘管慾火熊熊,卻還是出聲忍著那慾望,低頭問著:「妳確定?」他不想隔日早晨醒來還要花力氣去安撫她的後悔。

  她沒有回話,只是仰頭再送上自己的唇,那生澀的吻教秦少城迷失,狂霸失控地定住她的後腦,撬開她的貝齒,不讓她躲藏地竄入她口中索吻,而這突來的蠻橫教丁浣兒驚得僵住身子。出於反射動作,她急得想移開臉,奈何他的力勁哪是她掙得開的,最後只有由得他繼續狂吻。

  男人的氣味,是她陌生的,可他堅定又強壯的身軀給了她安全感,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只要在秦少城的身邊,就沒有人敢傷害她,一直都是這樣……

  當他撥開她細長雙腿,強壯的長腿置於其中,丁浣兒駭怕的閉上眼睛,灼熱的淚水卻在這時淌下,順而滑下她髮根。

  男人急喘粗啞的氣息由上方傳來,當那急切霸道的唇再次封上自己的時,那難忍的疼痛也在霎時由她下半身傳來,教她疼得悶聲嗚咽,雙手更是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扭動的身子試著減少那份疼,眼淚流得更凶,啜泣的哭聲全落入他喉間。

  她不知道該怎麼滿足他,只有由得他擺動著強壯身軀,一點一點地蝕了她……


☆    ☆    ☆


   一夜的春情,沉睡的丁浣兒被窗外的陽光給叫醒,皺著小臉,抬手擋去過亮的光線,而後她艱澀的睜開酸澀的眼睛。

  因為宿醉,教她頭疼得像是被行軍的軍隊給輾過,難受得教她不覺呻吟出聲。

  翻個身,想將臉埋進枕頭繼續大睡,卻在翻身之際,她的臉刷過一道溫熱的牆,而且還有心跳聲,霎時,她慘白小臉撫住大張的嘴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跟他躺在一起!

  一旁的秦少城似乎沒被她吵醒,睡得沉的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枕在她腦後,大掌還霸道地罩上她飽滿胸乳。

  被這情景嚇住,丁浣兒驚愕地咬住下唇,試著不吵醒他,手指又輕又緩地想扳開他的手掌。

  只是她的手才剛扳過他的手掌,都還沒使力拉開,小手已經被大掌給包覆住,收納在他的掌心,而罩在她胸乳的大掌,也隨之在那柔軟上揉捏了下,疼得她失聲驚呼。

  「啊……。」那驚叫聲才呼出,她連忙以另一手給摀住嘴巴,驚慌地將眸光往上抬。

  當視線一點一滴地往上移,最後望進一道炙熱又漆黑的眼眸裡時,她緊張地咬著下唇,一時手足無措,腦子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醒了?」

  「呃……。」

  她反應遲頓,不知該如何回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更拉進他懷裡,而他結實有力的長腿更是過份地置在她雙腿間,不讓她合攏。

  「還痛不痛?」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貪婪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不覺地索求過頭。

  被問及這麼親膩的事,丁浣兒臉頰緋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地別開臉。

  不讓她躲開,秦少城的手掌將她的下巴定住,逼她看向自己,「嗯?」邊問,他的手又繼續亂來。

  身下的身軀柔軟得教他愛不釋手,昨晚的她嬌喘的呻吟至今還在他腦海裡,從來不知道,丁浣兒會有如此熱情的一面。

  而他更是何其有幸,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你幹什麼?」感覺他的手往下探,丁浣兒緊張地叫著。

  「妳說呢?」有了昨晚的親熱,難不成她以為他這樣就滿足了?

  聽見他話裡的曖昧語氣,丁浣兒的臉紅得像顆蘋果,粉嫩可口極了,教他忍不住低頭啄了幾下。

  「我不知道……。」

  「不知道?」見她閃避,秦少城心裡不滿的情緒高漲,連力道都跟著粗暴了些,「那我來幫妳回復記憶如何?」

  「不要!」她怕得擋在他大掌之前,想要拉開他的手。

  「是誰昨晚硬說要跟我結婚的?」他瞪人,那好看的臉龐繃緊,此時看來有點嚇人,應該是生氣了。

  丁浣兒咬唇,知道是自己造成現在的局面,都是她。

  「是誰答應要滿足我的?」

  他拉她的手來到自己下腹,要她清楚感覺出他火熱的慾望。

  「我不是……。」她嚇得抽氣。

  她從不知道向來對她冷淡的秦少城會有這麼狂蠻的一面,更不知道男人的慾望可以如此無止無盡,一次又一次地索討。

  「不是什麼?還是妳打算利用我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他逼她正視他,要她給個明確答覆。

  「我沒有……。」她只是有點心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除了唸書,她對男女之間的情事一直都是懵懵懂懂,不曾詢問過別人,自然也沒有經驗,而現在面對情場老手的秦少城,她毫無頭緒。

  「那妳打算跟大家公開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嗎?」他問。

  「結婚?」原來他並不是在敷衍她,他是真的打算跟她結婚。

  儘管心裡並不愛他,但對他沒忘記允諾的事,不是玩弄她的初夜,這樣的他,多少撫平她此時的難堪,畢竟是她主動勾引他的,因為這話,丁浣兒冷冷的心,像是被人注入暖流,而給她溫暖感覺的人,竟是人人口中的惡男秦少城。

  原來他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也有他認真的一面……只是,她真的可以跟他結婚嗎?可以嗎?

  「還是妳決定由我來開口?」不待她的回答,秦少城接下去說。

  「不要!」她急得搖頭,「我、我會處理。」以他的猛浪跟狂暴,她怕他只會將事情鬧得更不可開交。

  正當她發怔之際,一個翻身,赤裸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小的身子鎖在身下,秦少城又不饜足的開始他的索求。

  「少城!」當他的手移到她雙腿,不讓她合攏雙腿,畢竟力道還是不如他,為此丁浣兒嚇得喊他想要他停止。

  「嗯?」只是慾火已燃,年輕氣盛的他,哪肯罷休。

  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瓣,不讓她再出聲阻止他的需求,任她在他身下扭動身軀抗拒,他依舊不罷手的挑起一波波才被熄滅的熱火,要她陪他一同燃燒。

  他要她不能忘記,她是如何融化在他的身下的,怎麼為他扭動身子地迎合他一次次的佔有。

  結婚是嗎?不婚的他決定,如果對象是她,那麼他無妨,只要她已有心裡準備,接受他狂猛獨佔的情感。


第三章


   吱!

  車子輪胎聲緊急剎車,一輛亮眼黑色寶時捷跑車停在丁家大門口。

  車內,丁浣兒因為他的急速行駛而嚇得臉色發白,閉上眼睛怕得緊捉安全帶。

  秦少城停下車子,好整以暇地看著身旁的她,只見她縮在車門邊,全身抖得跟什麼似的,好似他會一口吃了她。

  再見她纖細的身子披的是自己的外套,貪心的他不准任何人目睹她曼妙的曲線。

  解下安全帶,他一個傾身薄唇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到家了。」

  呃?被這吻給嚇住,丁浣兒急忙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就是看了一整晚還不肯放過她的秦少城。

  他邪魅的俊臉上勾著一抹得意的笑意,那笑教她看得心慌,連忙別開臉。

  「怎麼了?」見她別開臉,他手勁一個用力,將她下巴扳回,「不能吻妳?」她的身子早讓他看透也嚐過了,現在拒絕會不會太遲了些?

  「我要下車了。」

  不敢看他,也不知該如何回應,丁浣兒只想快快離開他身邊,然後回家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緒。

  「吻我。」他無理要求。

  「秦少城……。」她表情為難。

  「我要一個臨別吻。」那薄唇離自己的唇只有幾吋遠,只消他一個挪近即可貼上,但他固執的不肯主動。

  「我……。」

  「還是妳打算再回我的住處?」

  大學開始,他不像大哥那麼懂事,凡事聽從父母的安排,不管父母的反對,他執意搬到外頭住,一年難得回家幾趟。

  聽見他的要脅,丁浣兒嚇得咬唇,手指絞著,深怕他說到做到,「我……。」

  「吻我。」那低沉嗓音貼近,在她耳畔誘惑著。

  她知道,若是現在不順著他,她真的別想離開這車,粉舌輕舔過下唇,殊不知這樣的小動作對秦少城造成多大影響,教他一時難以自制地握緊拳頭,深怕自己一個衝動,會在車子裡要了她。

  他知道昨晚到今天中午,她嬌柔的身子已不堪再負荷他滿滿的慾望,也無法承受更多歡愛,輕地咒罵一聲,他的額頭抵著她。

  「快點!」他催促。

  知道他沒耐性,丁浣兒緊張地揪緊他的襯杉領口,輕地抬頭送上自己的唇。

  當倆人的唇瓣相貼合時,那滿是男性氣息的味道直湧向她,經過一晚,她已熟悉那氣息的主人,也有點習慣他霸道狂暴的索吻。

  當這深長的吻好不容易結束時,丁浣兒細喘地靠在他胸前,而秦少城則是粗啞聲道:「結婚的事我不准妳反悔,懂嗎?」

  她依舊喘著無法回答,只能安靜地聽他說。

  「不管妳家人同意與否,一個月後,我們就去公證。」向來不拘小節的他沒想過隆重婚禮,他要的是她的人,那些繁文縟節他根本不在意。

  沒有反抗,丁浣兒聽完他的話,而後在他終於肯放她下車時,她肩上竟然還披著他的外套。

  抬頭望著眼前的家,再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她竟然有股想逃的衝動,因為她相信,等待她的只會是另一場風波。


☆    ☆    ☆


   「浣兒!妳是不是在開玩笑?」

  丁家父母為女兒的脫軌行為感到羞愧,氣得直罵:「妳昨晚真的跟秦少城共度一夜?」丁父氣得全身發抖,為向來行為檢點的女兒做出的不明譽事而感到丟臉。

  站在偌大客廳中央,丁浣兒穿著昨晚的衣服,只是肩上還多披了件秦少城的外套,本來他是要陪她進屋裡跟家人解釋的,可她不願意。

  她可以應付的,就算天塌下來,她還是應該一個人承擔的,不是嗎?沒有必要多拉一個人。

  見大女兒就這麼安靜地站著,丁家父母似乎也明白,女兒的沉默已是承認了一切,一直安靜坐在沙發上的丁浣柔則是不敢多看她姐一眼。

  「為什麼?媽平時是怎麼教妳的?為什麼妳要這麼不愛惜自己?」丁母難過地衝上前,搖著女兒肩膀,要她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她愛的不是秦少柏嗎?怎麼會跟秦少城那浪子扯在一起?

  本來她還打算在女兒醫學系畢業後,就跟秦夫人聊聊,是不是該先給兩個年輕人一個名份,讓他們能安定下來,誰知她的如意算盤整個都被打亂,她最自豪的大女兒竟然不檢點地跟秦家那火爆浪子發生了關係,這教她情何以堪?

  被母親搖得頭發昏,丁浣兒卻沒有阻止,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傷了父母的心,可是她心裡的痛苦,若不這麼做,她怕自己會崩潰。

  優秀的秦少柏已經不是她的了,她該有自知之明退出,也該祝福他的不是嗎?「媽,少柏的事請妳忘了吧。」

  「妳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麼?」

  「我不能跟少柏在一起。」

  「是不是因為秦少城?妳為什麼要去沾惹上那浪蕩子?」

  浪蕩子是嗎?也對,這個名稱確實適合。

  昨晚的一場春情,她終於見識到他征服女人的能耐,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女人愛他了。

  而她雖然不愛他,可是他一直都是她最好的避風港,從小到大,只要她一有不順心,第一個安慰她的永遠是秦少城,雖然他從不講什麼好聽話,有時甚至是作弄得讓她大哭一場,可那正好讓她可以將心裡的委屈及難過渲洩出。

  就如同昨晚,他可以丟下她不管的,可是他沒有,就連早上送她回來時,還特意將他的尾戒拔下來戴在她的食指上,他說,她已是他訂下的女人,誰都不准搶,否則他會要那人付出代價,就算是他大哥也一樣。

  而他光說的還不夠,更在臨行前,在她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他要她不准背叛,不准反悔,因為他不會放手了。

  秦少城一直都是這麼霸道剛強的男人,而她卻傻得找這麼一個男人安慰自己,現在她能將一切都當沒發生過嗎?

  好像不行,因為他不會接受,那她該怎麼辦?

  看著母親哭紅的眼睛,父親生氣的臉龐,還有妹妹驚慌的表情,她苦笑緩緩地說:「我要跟秦少城結婚。」


☆    ☆    ☆


   楚烈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掏了掏耳朵,想再確認一次地問:「你確定你剛才說你要結婚了?」

  向來抱著不婚主義的秦少城,竟然也有洗心革面的一天,浪子回頭的他真打算從良了。

  秦少城叼著菸,坐在好友家裡的沙發上,他狂妄不羈的將長腿擺在茶几上,對著天花板吞雲吐霧,「沒錯。」末了,他簡潔地說了這兩個字。

  「能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有福氣,讓你肯為她放棄一整座森林?」楚烈才剛沖完澡,身上只著黑色浴袍,拿出酒櫃裡的酒及高腳杯,打算跟好友共飲。

  她?丁浣兒嗎?也是,為了她,他可能真的需要放棄一整座森林,否則以她火辣的個性,要是知道他在外頭亂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大哥的前女友。」

  才剛斟滿酒杯,飲了一口,就被好友的話給嗆住,咳得連酒杯裡的液體都溢出來,潑在浴袍上。

  「該死,你在開什麼玩笑?」楚烈咒罵了聲,略有潔癖的他拿過面紙擦去酒漬。

  「有嗎?我並沒有開玩笑。」

  丁浣兒確實是他大哥的前女友。

  「那你還跟她交往?」

  「她都跟我大哥分手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況且他比誰都確定,丁浣兒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是他,光這一點就足以消弭他心裡的猜疑。

  「你愛她?」楚烈問個最實際的問題,「還有,你真的可以為她放棄外頭那些女人?」

  秦少城一口飲盡酒液,而後扯動嘴角,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她是丁浣兒不是嗎?那麼火烈個性的她,配他剛好。「她還允諾要當個乖巧聽話的老婆。」

  「所以?」

  「若是我真打算亂來,她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是的,丁浣兒確實這麼說過,當時他聽到這話時,一時氣忿難忍地,低頭就是一記猛吻,吻得她全身無力地癱在他胸前,而後在她抗議前,將她拉回住處,狠狠地狂愛了她一番……而那嬌吟聲至今還在他耳畔迴盪,教他滿意不已。

  「你確定我們說的人是同一個?」楚烈嗤問:「丁浣兒?那個保守潑辣的女人?她會容得了你偷吃?」

  「你懷疑?」

  「不是懷疑,而是覺得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這麼犧牲自己,誰不嫁偏嫁你這浪子。」因為了解,楚烈清楚秦少城骨子裡的反叛因子,他不是個能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佇足的男人。

  況且是像丁浣兒那種不諳風情的女人,怎麼有可能捉住他飄流的心?

  聞言,秦少城先是瞪了好友一眼,而後將手裡的香菸丟向好友,惹得他哇哇叫,「你幹嘛?」

  「這輩子除了我,她哪個男人都不准接近。」

  看著好友認真的表情,楚烈也收起自己玩笑的心情,「那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沒有。」

  呃?他抬眸一臉不解。

  「什麼時候請喝喜酒?」

  「沒有。」

  沒有?該不會這小子就打算這麼輕易地將女人娶回家?

  「媽的!秦少城,你在跟我鬼扯什麼?沒有婚禮、沒有喜酒?這算哪門子的婚禮?」

  「是她不要。」

  「她不要?真的假的?」

  女人不是都想要有個浪漫的婚禮?越夢幻越好。

  「沒錯。」

  頓時,楚烈眼裡燃起一抹感慨,不懂眼前的秦少城哪來的好狗運,竟然能遇上一個如此明理的女人,「她一定很愛你。」

  愛?有嗎?

  至今他們從沒談過那個字,也沒過問彼此的感情,丁浣兒一反常態地安靜沉默,而他則是忙著古董事業,根本沒心思多問。

  「這麼好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對待,不要傷她的心。」

  惹她傷心?應該不至於吧?

  只要丁浣兒不要對他放感情,那麼她不會有難過的時候。

  看了眼手錶,他放下酒杯起身,「我走了。」

  「去哪裡?」

  「接她下課。」

  一陣口哨聲傳來,楚烈平白惹來一記白眼,而後在他的大笑聲中,秦少城邁步離去。


☆    ☆    ☆


   「浣兒!」一抺熟悉的聲音,由後方響起,一身牛仔長褲粉色襯杉,丁浣兒怔地不敢回頭。她剛下課,準備去圖書館看書。

  「浣兒!」秦少柏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是在她後方一步遠的距離,不得已,丁浣兒強迫自己在幾個深呼吸後,轉頭面對他。

  秦少柏,醫學系的高材生,而今已是醫學系的助教,與秦少城不同,他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斯文有禮,冷靜沉穩。從小她就在對他的崇拜下長大,一心想跟上他的腳步,所以她也選擇了醫學系。

  只是,當她好不容易追上他時,秦少柏卻選擇了她妹。

  勉強地她淡淡地露了一笑,「怎麼了?」分手已經有一個月了吧,她承認自己是在躲他,她怕見到他時,想起他與浣柔交往的事實。

  「妳在躲我?」那天中午,他不知撥了幾次電話給她,但是都沒有回應。

  「沒有。」

  秦少柏見她不肯與自己直視的目光,「妳跟少城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聽過她與少城之間的感情,在一個月之前,她甚至是他的女朋友,而現在,她卻突然公開與少城的婚事!

  這是報復嗎?對他的報復嗎?而他更為此感到妒嫉,丁浣兒是他的,她美好得像是清新的水蓮,雖然少了女人味,沒有浣柔的撒嬌憨柔,卻另有屬於她的風格,這樣的她,很吸引他的目光。

  在他心裡深處,他對丁浣兒還有很深的感情,而他不忍心傷害她,更不想將她讓給弟弟。

  少城的浪蕩,哪是她該有的歸宿,他只會讓浣兒更傷害難過。

  「就是那樣。」她冷淡地不想多作解釋,反正說多了,也無法改變現狀,那晚在她成為秦少城的女人時,她已經決定跟秦少柏分手,也打算忘了他。

  「我不會同意你們結婚。」

  她一怔,沒想到向來內斂的秦少柏會突然變了一個人,扒過頭髮,氣急敗壞地說這種任性的話。

  「為什麼?」

  「因為妳根本不愛少城。」

  不愛秦少城?是啊,她是不愛,但她卻把自己給了他,這算不算是補償?

  「我現在不愛他,但是我可以慢慢愛上他。」

  況且,她沒有強迫秦少城跟她結婚,是他更為強勢地主宰了所有的情況,他要她接受他即將是她丈夫的事實。

  「妳故意的是嗎?故意要我感到內疚?妳明明知道我根本沒打算跟妳分手,妳心裡愛的還是我!」秦少柏一口氣將心裡的話全傾洩而出,那好看斯文的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神色,她靜靜地看了一眼,雖然心底不忍心地要她別對秦少柏那麼殘忍,她一直都愛他的,不是嗎?可是想起他跟浣柔的背叛,再多的愛也無法包容一次的背叛,畢竟他是真的欺騙了她。

  「我要走了。」怕自己聽多了,心裡更難受。

  她轉身,打算離開他的視線,也結束這個沒有結果的談話。就算她要他感到內疚那又如何?他真的會內疚嗎?不,他不會,他的心思早就在妹妹身上,而她呢?什麼都不是。

  「慢著!」不讓她走,秦少柏擒住她的手臂,「我今天一定要跟妳把話說清楚。」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妳知道,我父母不會接受妳跟少城結婚。」

  「沒關係。」上次秦家父母冷淡又疏離的態度已經傷了她,秦少城見狀,從頭到尾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心,一言不發地帶她進他房間,他在保護她,這是她發現的,一直以為叛逆的秦少城不懂得為人著想,可是他卻細心的感受到她的難堪。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

  丁浣兒被他捉得發疼,心裡的委屈及怒氣教她直扭著手臂,「不,沒有重新來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在你背著我跟浣柔約會,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浣兒!我跟浣柔並不是妳想的那樣,我只是當她是妹妹,我對她好,跟她出去,只是不想傷害她,為什麼妳連這一點都不懂,總要這麼任性地認定每一件事情?」秦少柏吼她。

  「對,我就是任性,一切都是我的錯,好不好?那能不能請你不要再管我?」她討厭秦少柏此時口氣裡的不耐煩還有惱怒,她沒有得罪他,是他自己來找她的,為什麼又讓她覺得自己在耍脾氣?

  明明是他不對在先,他先對不起她,為什麼說得好像是她造成今日的局面。

  「大哥,放開浣兒!」

  正當倆人在校園一角糾纏,一道男音響起,怔得丁浣兒回頭看去。

  那是秦少城,他怎麼會來?

  就在她怔然之際,一身黑的秦少城正邁步朝她走來,強悍不說分由地將大哥擒住的手掌給扯開,既而將丁浣兒拉進他寬厚的胸膛裡。

  他在生氣嗎?那起伏過甚的胸膛,是在氣她嗎?嗅著他敞開襯杉裡散出的氣息,那平了她不安又焦慮的情緒。

  「少城。」秦少柏訝異弟弟的出現。

  「我來接浣兒下課。」他沒多看大哥一眼,不羈的表情掃過丁浣兒氾紅的眼眶,摟著她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少城,我們談一談。」

  秦少城聞言,停下腳步,沒回頭地說:「如果大哥是要談我跟浣兒的婚事,那就免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秦少柏一個怒火地衝上前,拉住弟弟的肩膀,「你不能跟浣兒結婚!」

  「大哥,放手。」不想跟大哥正面衝突,秦少城只是冷聲說。

  而在他懷裡的丁浣兒則是不安地低頭,感覺摟在她腰際的力道加重,她怕倆人一言不合地打了起來。

  「爸跟媽根本不同意你們的婚事!」這句話教丁浣兒在他懷中抖了下,本來她要出聲反駁的,卻在她出聲之前,秦少城先她一步開口了。

  那聲音,很冷淡,卻飽含著慍意,「我不在乎。」他做事向來只憑感覺,要不要是他個人的意思,他不需要別人的迎合。

  秦少柏難得發怒,斯文的他,低吼著:「你忘了,浣兒是我的女朋友!」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不羈的秦少城說話得直接。「還是大哥想要浣兒再回到你身邊?」霎時,秦少城轉身與他大哥相對,目光冷冽,「大哥能接受浣兒已經是我的女人的事實?」

  「我……。」秦少城那銳利的目光看得秦少柏一時無言。

  「請你不要再管浣兒,她現在是我的責任。」揮開大哥的手,秦少城摟著丁浣兒離開。

  而身後的秦少柏看著倆人走遠的身影,一抹失落由心底升起,他本來還很有信心,知道浣兒愛他,一直都以他為天,所以他認定只要他開口,浣兒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但剛才少城的話卻提醒了他。她已經是少城的女人,在他幾次求愛不成,最後她的初次卻給了少城!這教他氣憤不已,他了解少城,從剛才看他對浣兒的佔有態度,只怕這回他是認真了,而他呢?雖然他無法放開浣柔的嬌媚,可是他對浣兒的感情卻無法放下……


☆    ☆    ☆


   一場婚禮,鬧得是男女雙方家長的抗爭,男方家長為兒子執意娶丁家大女兒而傷腦筋,他們都知道大兒子曾與丁家大女兒交往過,而倆人的感情還沒有個結尾,向來叛逆的小兒子竟又加入這渾水,要他們做父母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得知小兒子已欺負了人家女兒,再不想答應還是得答應,畢竟都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堪這麼丟臉的事傳開。

  只是丁家在得知秦少城只打算帶女兒到法院公證,一時氣忿難忍地拒絕這場婚事。

  今晚的秦少城出現在丁家客廳,才剛結束工作,只見他雖是一身鐵灰色西裝,黑襯杉外的領帶早被他給扯鬆,而西裝外套被他勾在肩上,濃密的頭髮被他扒得紊亂,卻又多了點男人陽剛味,那不羈的態度教丁家父母眉頭更是深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要將一手捧大的女兒嫁給這混小子。

  「如果沒有婚禮,我不會同意你娶浣兒。」丁父先開口,看都沒多看秦少城一眼。

  「很抱歉,我沒打算提供任何婚禮。」

  「你這小子到底在說什麼?難道你打算就這麼帶我女兒到法院公證?你覺得這樣對她公平嗎?」

  「有何不可?」

  他看不出哪裡不妥當的,況且他也跟丁浣兒表明過了,他不會宴客,也沒有浪漫的婚禮,這些她都接受,那麼她父母又憑什麼反對?

  「你……我不同意!」

  「很可惜,你不同意都不行。」

  「你什麼意思?」

  秦少城看著從樓梯下來的丁浣兒,今晚的她穿著他送她的連身白裙,整個人像是下凡的仙女那麼美麗動人,教他看得無法移開視線地望著。

  「我想浣兒肚子裡可能有我的孩子了。」

  連著一個月,他天天將她擄去他的住處,又是強索又是誘惑的,要她天天在他的慾望下臣服,而他更過份的完全沒有作任何避孕措施,他是故意的,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能懷上屬於他的孩子,那麼到時,她也是非嫁他不可。

  就連她想反悔,心軟的她也不可能拿掉孩子,他的私心沒有人知道,可在他私心的背後,隱藏的是他不安的心。

  他怕,怕她真反悔、怕她真不要他、怕她又再度回到大哥身邊……

  「秦少城!」丁父氣得全身發抖。「你今天要是敢帶她離開這個家一步,就永遠不要帶她回來了。」

  丁浣兒聞言,全身僵住,發抖地停下腳步。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浣兒了?」秦少城沒料到丁父會說出如此薄情的話,慍意襲上俊容,教他憤怒地問。

  「那都是你這傢伙的錯,是你欺負了我女兒!」

  「是嗎?既然都是我的錯,那她跟我走了,你不怕她再被我欺負?」秦少城一步一步地走向佇足在樓梯處的丁浣兒,見她咬著下唇,那好強的臉上多了抹脆弱,為此他強悍地摟過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抗議的表示,堅定地直接往丁家大門走去。

  「少城?」

  「今天有沒有想我?」不理丁家父母已是氣得跳腳,秦少城霸道地彎身就是個深吻,直吻得丁浣兒喘不過氣。

  他要她腦子裡想的是他,不必去在意她父母的話。

  「浣兒!」

  不理丁家父母的叫囂,他摟著她繼續走,「走吧,回家了。」對他而言,丁浣兒的家是他的住處,而不是這裡。

  「你這渾小子,你給我站住!」

  奈何,丁父吼得再大聲也沒有用,人早已走出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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