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不知相了幾次親,每次都不了了之收場,
所以她對這一次的相親沒抱多大希望,
誰知,這男的第一次見面,就開口求婚,
嚇得她差點沒落跑,仔細一看,
發現他不只長得英俊挺拔,體格健碩,
而且還是個響叮噹的檢察官,
為了結束相親的折磨,文瑜決心把自己嫁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婚禮才進行一半,
老公卻跑去追歹徒,害她一個人獨撐大局,
洞房夜放她一個人守著電視不說,
最後還差點命喪在歹徒手中,
這下子文瑜被氣得不輕,
揚言把這可惡的男人給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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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文瑜一手撐著頭,一手撫著咖啡杯,一臉無趣又無奈地偏著頭望著窗外,觀察咖啡屋外神色匆忙的人。
已經算不清這是她第幾次相親?
望著玻璃上反映的臉蛋,自認算不上美若天仙但也不算差,唯一遺憾就只是個子小了一點,蹬上高跟鞋也勉強撐到一百五十公分,她不是沒人追,只是條件都不盡理想。
內涵夠的男人不僅個性死板就是不夠高,頂多比她多一個頭而已,她怕將來生出來都是矮品種,以優生學來說,這樣男人不符合她的條件,不要!
長得夠高,挺拔,卻是屬於採花型的,她更是不屑。
就這樣東挑西揀,連做媒婆的王大嬸搖頭只喊:「這個媒真難做。」
媽媽為了早點把她嫁出去,總是厚著臉皮拜託王大嬸,「幫幫忙,再幫我家文瑜找個丈夫。」
喔,天哪!光是聽媽媽哀求王大嬸的口氣,好似非把她嫁出去,媽媽才甘心。
真搞不懂,媽媽好不容易靠著白姥姥協助才脫離可怕的婚姻,現在居然一個勁地死命把她往火坑推?
「這一次相親的男生,文瑜再不要,我真的就無能為力。」王大嬸嘴一抿悶哼一聲,倒靠椅背上,威脅的眼神瞟了對坐的文瑜。
媽媽陪著笑容巴結王大嬸,「謝謝王大嬸,我想這一次一定能成。」
「但願。」王大嬸的語氣有幾分洩氣,畢竟是媒婆很快換了口氣,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這個男的我本來想介紹給林家的千金,人家對方人長得又帥、又挺拔,可以說是人中之龍,家世很不錯,目前又是位檢察官,高收入……」
這種優等女婿讓她捷足先登,媽媽聽了心花怒放,「真的是太棒了。」
棒?文瑜一點都不認為棒,質疑地轉回頭,硬是投給王大嬸一枚不以為然的眼神,「如果他真的有如王大嬸妳說這麼棒,他幹嘛要靠相親找老婆?」
王大嬸一張臉登時氣得時而青、時而白,「真是不知好歹。」
文瑜突如其來的驚語,王大嬸瞬間丕變的臉色,嚇得媽媽狠狠地用手肘撞了文瑜,「嘴巴給我閉起來。」連忙擠著笑臉跟王大嬸賠不是,「對不起,童言無忌,妳別放在心上。」
文瑜受不了媽媽不斷討好王大嬸,真想不透媽媽有沒有想清楚?如果相親成了,就表示要將女兒送給人家當媳婦。
文瑜沒來由地站起來,瞇著眼睛看著自以為是的王大嬸,「既然我媽也認為我說的話都是童言,表示我還沒長大,不如取消這次相親!」
再一次驚人之語嚇得媽媽傻傻地睜大眼睛看著她,王大嬸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文瑜俏臀往後一頂,推開椅子,轉身,微慍的目光不偏不倚對上迎面而來一個高大的男子身上,頓時她的腳彷彿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頎長的骨架,夠高!
俊秀又帶著幾分冷酷,夠帥!
神色從容不迫英姿煥發,正點!
文瑜心想要是今天跟她相親的男人是他,她會毫不思索馬上點頭,嫁了!
看著逐步朝她而來,她的眼睛隨著他的趨近而張大,心跳跟著加了馬力……
男子看見王大嬸立即露出微笑,「大嬸,對不起,我來晚了。」
完了!暈了,文瑜沒想到他真的就是今天相親的男主角!
王大嬸馬上換上笑臉迎視男子,因為他適時出現阻止化解一場將要發生的窘局,「不晚、不晚,休烈,坐坐。」抬頭望著氣呼呼準備要離開的文瑜,王大嬸的語氣變得十分溫柔地道:「文瑜,妳也坐下嘛。」
文瑜像上了生鏽發條的機械娃娃似的,笨拙地緩緩轉回身,強擠著笑迎視他和王大嬸,坐回椅子上。
王大嬸開始為文瑜母女介紹,「這位就是我口中所說又高又帥的檢察官,聶休烈。」
聶休烈澀澀微笑禮貌頷首,「妳好。」
王大嬸手拍拍聶休烈的手臂,「這位小姐就是文瑜,目前從事服裝設計,是位頂尖服裝設計師,國際巨星白玫瑰的服裝都是出自她的手。」
「你好。」文瑜低著頭輕聲問候。
王大嬸瞧了瞧他二人羞澀神情,忍不住微笑,瞅著坐在對面的媽媽,「文姐,我們剛才不是說要去對面百貨公司看衣服嗎?」
「百貨公司看衣服?」媽媽驚愕看著王大嬸,她什麼時候說要去百貨公司看什麼衣服?望著拼命朝她擠眉弄眼的王大嬸,媽媽剎那間頓悟,「唔,對、對、對,去看衣服,我們走吧。」快速起身推開椅子。
文瑜錯愕地看著王大嬸臉上刻意詭譎的笑容,會不會太快了?只是介紹彼此認識王大嬸就上演落跑戲碼?
王大嬸面帶微笑瞅著聶休烈,「文瑜就拜託你了。」起身,推開椅子勾著媽媽手臂轉身離開。
文瑜回頭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知所措的臉上有著幾分尷尬,縱使是她熟悉的相親流程,但是坐在對面的男生畢竟還是陌生人。
不過嘛……這一回相親對象她相當滿意。
聶休烈以一種打量的目光掃過文瑜,她是他幾次相親中算是普通的女孩,但是她有一雙如黑玉般的雙眸,眼尾微微往上翹,又大又亮像水晶般清澈,但他剛才走近時,不經意目測她的身高,就是嬌小了一點。
「服裝設計師是女孩們所嚮往的行業。」聶休烈主動打破沈默。
「呃?」文瑜有些受驚,沒想到他會先主動劃破尷尬,大眼兒眨呀眨,「也許是吧。」握住面前的咖啡杯,喝上一大口,已經冷掉的咖啡滑進喉嚨裡出現苦澀味道,放下杯子打量眼前這個英挺的男人,「剛剛聽王大嬸說你是位檢察官?」
「是。」
「檢察官都很有權威……」文瑜很努力想開場白。
「不盡然。」
他的回答都簡單俐落,想從他的話中見縫插針,很難!文瑜懊惱地低下頭默默地再端起面前咖啡。
「咖啡冷了不好喝,要不要換一杯?」聶休烈體貼地補上一句。
「呃?」文瑜又是一愣,錯愕地握著咖啡杯懸在半空中。
聶休烈忍不住無聲地笑,「換一杯熱咖啡好了。」轉身招手喚服務生,服務生快步來到他身邊,他溫和地吩咐,「兩杯熱咖啡。」
「好。」服務生立即轉身。
文瑜這時才發現他面前沒有飲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不起,一直沒注意你沒點飲料。」
「沒關係。」聶休烈微笑,低頭查看時間,「我只能休息二十分鐘。」
才坐下來沒多久,他就講明只能給她二十分鐘相親?這不就擺明他看不上她想儘快擺脫她。
文瑜的心突然感到一股沮喪,這也難怪,聶休烈是這麼俊俏又挺拔,又溫柔體貼,像這種優質丈夫想跟他相親的女人應該多不可數,他當然不會把她放進眼裡。
聶休烈臉上露出困惑,「像文小姐溫柔可人的女孩,為什麼會答應相親?」
文瑜差點沒笑出來,這還是頭一次聽到男人以溫柔可人讚美她,「我先說明,我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而且我是一個不懂得黏人的女人,所以我不是一個好情人。」
她真誠的坦白,讓斂深如海的黑眸綻出笑意,「太好了,我正是一個無法讓女人黏的男人,因為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討好情人,也沒有多餘的精力費心情人的行蹤。」
文瑜跟著隱隱地笑,「原來我們是同一種冷淡情人的人。」
聶休烈不否認地微笑,「我確實不是一個好情人,但是我自認會是一個顧家的好丈夫。」
文瑜的腦子裡不禁琢磨『顧家』這兩個字。
「檢察官的工作無法讓我做個好情人,如果妳只是想找個情人,我是個很差勁的情人。」聶休烈很坦然的剖白自己。
這段自白若是聽入其他女人耳裡,或許會冷卻一顆熾熱的心,但是竄入文瑜的耳裡卻有如天籟之音般美妙,水靈靈的大眼睛剎時放出令人眩目的璀璨光采,「太好了,我想找的男人就是像你這種男人,我的工作時時讓我絞盡腦汁,所以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放在情人身上。」
「這樣看來,我們有著相似之處。」聶休烈的唇邊揉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如果妳願意,我們跳過情人那個階段如何?」
「跳過情人階段……..」文瑜的笑突然僵在臉上。
等一下,等一下,跳過情人那個階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小姐,請嫁給我。」聶休烈開口。
文瑜徒然抬起頭來,眼睛睜得又圓又大,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她有沒聽錯?初次見面他就要她嫁給他?
話說回來,他確實是個值得交往的男人,但會是一個顧家的好丈夫嗎?
聶休烈似乎洞穿她的困惑,黝闇的黑眸注視她疑惑的小臉,嘴角漾起微微笑意,「妳一定會覺得很唐突,我是一個孤兒,從小渴望自己能擁有一個家,但是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慢慢經營一段感情和一個家,因為我倆個性相近,工作的性質也頗相近,如果妳願意,希望能和妳一起共創一個家,除非妳想慢慢經營感情才願意組一個家,這樣的話,我的提議可以作罷。」
這這這這這……若是不答應,只怕媽媽會不斷要求媒婆安排相親。
假若答應,將會是人生另一個冒險,至於是否能平安度過就不得而知。
文瑜呆若木雞,心裡正以一個秤衡量這件提議案,雙眼發直盯著那張俊臉,也許值得一試。
「好。我答應。」
第一章
女人島是一座不起眼且神秘的小島,對外的交通只有飛機和船,至於女人島為何只有女人?若要話說重頭,真不知道要從哪個朝代開始說起?
據記載,在古時的社會,女人一旦被趕出夫家門,娘家感到顏面無光,不會收容她們,還會被親友們鄙笑、唾罵,處境極為難堪,最後也不知道是白家哪位先祖大發慈悲,找了這麼一座小島,收容當時被夫家以一紙休書趕出家門的婦女,給她們這麼一個容身之處,從此這座島就被稱為女人島。
至於女人島有一樣可令失婚女人感到欣慰的是∣∣休夫令,休夫令一出不僅為失婚的婦女在丈夫的面前保留了尊嚴,也稍稍撫慰了傷痛的心。
文瑜從小就和媽媽住在女人島,在這兒她有三個死黨好友,凌元蓉、涂熙涓還有就是島主白姥姥的孫女,白玫瑰。
白玫瑰聽了文瑜的驚人決定,劈頭第一句就是尖銳大叫,「妳瘋啦!」
凌元蓉拼命地搖頭,「太不可思議。」
「天啊!」涂熙涓不能置信瞠大眼睛看著文瑜。
文瑜不認為這個決定是個錯誤,不以為然地聳聳肩,「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好。」
當她答應聶休烈求婚之後,她頭一個就是讓這三個同在女人島一起長大的同伴分享這個訊息,她早料到這個訊息會帶給她們的震驚,所以她沒說是喜訊而是消息。
白玫瑰急得猛跳腳,「妳不能看到我結婚就跟著急著發昏!」
文瑜不疾不徐抬眼瞅著現在婚姻甜如蜜的白玫瑰,「我才不是羨慕妳結婚才結婚,我是被我媽搞得快瘋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全台灣單身男人都認識我了。」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誇張,涂熙涓投給文瑜一個同情的目光,「我真的搞不懂妳媽是怎麼想的,非要把妳推入婚姻裡。」
凌元蓉淡然的哂笑,「依我看文姨也是被文瑜逼瘋才出此下策,趕她出去怕人家說文瑜不孝,乾脆光明正大把她嫁出去。」
文瑜不依凌元蓉的指控,沒好氣地的用手指戳著凌元蓉,「妳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虐待我媽了?」
文瑜聽不懂,可是白玫瑰和涂熙涓全了解凌元蓉的話,忍不住別開頭呵呵大笑。
「我贊成元蓉的話。」涂熙涓掩不住大笑。
白玫瑰更是誇張地捧腹大笑,「對、對、對,文姨一定是這麼想。」
「喂……」文瑜氣急敗壞漲紅著臉看著她們的笑臉,「妳們到底是不是我的好朋友,連妳們都認為我欺負我媽,是個十惡不赦的不肖女?」
涂熙涓臉上漾著笑意,手摟住文瑜的肩膀,「整個女人島的人誰不知道妳這個紅辣椒,既潑辣又刁鑽,得罪妳的人只怕那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得先找個地方避難。」
「我哪有這麼凶。」文瑜嘟翹著嘴不承認且翻了翻眼珠子。
「全女人島一致公認的事,妳還想抵賴?」白玫瑰嘲謔地笑她。
「哪有…….」文瑜有氣無力狡辯。
白姥姥笑呵呵的迎面走來,「妳們全在這裡。」
「姥姥。」
白玫瑰、凌元蓉和涂熙涓齊聲喚著。
文瑜一個箭步衝進姥姥的懷裡,撒嬌告狀:「姥姥,妳來剛好,幫我評評理,她們都說我媽是被我逼的才急得要把我嫁出去。」
白姥姥笑逐顏開,雙手捧文瑜的小臉,「馬上就要嫁人了,嫁了人可不能一天到晚扳著臉給老公看。」
「我才不會。」文瑜眨了眨眼,小嘴努著半天高。
「不會就好。」白姥姥稍稍安心,手滑至文瑜的肩上摟著。
白玫瑰笑了笑勾住姥姥一邊臂彎,「她是不會扳著臉,她只會讓對方到死都驗不出傷。」
「妳別胡說。」文渝賭氣橫了白玫瑰一眼。
「我哪有胡說。」白玫瑰俏皮訕笑瞅著姥姥,「妳還記不記得陳家阿姨是怎麼順利離婚?」
姥姥頓然大笑,「當然記得,是文瑜出的主意才讓陳滿順利休夫。」
「記得陳阿姨的老公多兇,每天打陳阿姨,要不是文瑜教她夜夜磨刀,又每天將通樂放在餐桌上,嚇得陳阿姨的老公馬上離婚。」白玫瑰笑談這件往事,「所以我才說,她老公的罩子最好放亮點,免得有一天真的死了都驗不到傷。」
此話一出,涂熙涓和凌元蓉幾乎笑彎了腰,姥姥也跟著呵呵地笑。
文瑜感覺自己受了委屈地翹起朱唇,「當時我也只是想幫陳阿姨早點脫離苦海。」
「就因為這一計,讓妳成了家喻戶曉的刁鑽小辣椒。」白玫瑰迭聲大笑。
姥姥溫柔地輕拍文瑜的肩膀,「她們只是在逗妳,別記在心上,妳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們是什麼心思妳會不懂?她們都替妳高興,找到一個條件不錯的好老公。」
「這倒是真話,聶休烈的條件真的不錯。」向來自視頗高的凌元蓉亦有同感。
「我也是這麼認為。」涂熙涓頻頻點頭。
白玫瑰拍拍文瑜的肩,「聶休烈沒出現之前,我以為世上只有我老公最棒,看來現在又多了一個棒老公,聶休烈。」
「真的嗎?妳們都這麼認為嗎?」文瑜很開心好朋友都認為她沒挑錯老公。
姥姥笑看文瑜,語重心長叮嚀,「棒歸棒,婚姻是要靠兩個人一起經營。」
「嗯,我知道。」文瑜點頭。
「我可不想,看到妳回到女人島定居。」姥姥語帶弦外之音。
文瑜自然明白姥姥的話中之意,「不會,我會用心經營。」
「那就好。」姥姥愉悅的嘴角愈揚愈高。
☆ ☆ ☆
文瑜結婚嘍。
文媽開心的嘴快合不攏,人家的媽媽都是不捨得女兒嫁出去,文媽則不一樣胸口頓覺一鬆,終於把女兒嫁出去了,了了一樁心願。
看著文瑜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頓時羨煞了其他好朋友。
「這套婚紗好漂亮。」每個人見了文瑜莫不讚嘆。
文瑜沒好氣地掀起頭紗,瞪眼掃視圍在身旁的白玫瑰、凌元蓉和涂熙涓,「喂,虧妳們還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哪有人只稱讚新娘的婚紗而不是稱讚新娘。」
三人莫不掩嘴偷笑。
凌元蓉笑了幾聲,戲謔文瑜,「連做新娘子都還這麼刁蠻,不難想像聶休烈往後的苦日子。」
文瑜聞言,氣得連吸幾口氣,不顧形象大聲嚷嚷:「元蓉,妳……」
涂熙涓慌忙上前用手掩住文瑜的嘴,「別再嚷嚷,妳忘了,今天妳是新娘子。」
文瑜頓時清醒在涂熙涓的掌中斂了聲,一雙大眼東張張、西望望,似有所覺地笑了笑,「我是新娘子。」
涂熙涓頓覺好笑點頭提醒她,「沒錯,妳是新娘子。」
「好吧。」文瑜一轉身閃過涂熙涓的手,嬌嗔瞟了凌元蓉一眼,「今天放妳一馬,不跟妳計較。」
三個好友又忍不住笑成一團。
文瑜沒好氣地嘟起小嘴看著這三個好友,「妳們今天是來祝福我?還是存心來氣我?」
「當然是祝福妳。」三人馬上圍上文瑜的身旁,一人一句在文瑜的身邊響起。
驀地房門從外面推開,王大嬸一臉喜氣急急跨進房裡,「好了沒?新郎來了。」
「新郎來了!」
三個人眼裡露出驚訝和狂喜,自從文瑜敲定這樁婚事以來,她們三人一直無緣親見聶休烈一面,一聽新郎來了,三人莫不急得想衝出去親睹聶休烈光采。
「走,我們快去瞧瞧文瑜的老公。」白玫瑰提議。
「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是哪個跟老天爺借膽,敢娶潑辣的文瑜。」凌元蓉咯咯地笑不停。
「我真的也好想去瞧瞧。」涂熙涓附聲。
「那我們走吧。」白玫瑰一聲吆喝,三人飛快衝出文瑜房間。
「妳們……..」文瑜急得想喚住她們,但是聲音不如她們的腳快,一轉眼三人已經衝出房間,她不禁搖頭慨嘆,「真是交友不慎。」
三人衝出房門即看到迎面而來手捧著捧花的新郎,看到高大英挺的聶休烈,三人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眼眶,光是想著文瑜和他倆人懸殊的身高就讓人傻足了眼。
凌元蓉偷偷低頭輕聲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考慮送她的新婚禮物?」
「妳的意思是說…….」涂熙涓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聰敏的白玫瑰馬上意會隱隱訕笑:「元蓉的意思,想改送文瑜板凳或者木箱是吧?」
凌元蓉手指一彈,「答對了。」
三人又笑成一團。
聶休烈經過三人身旁,微笑頷首,在王大嬸的招呼下走進房間,沒一會兒挽著文瑜走出房間,三人在外人面前馬上斂起嘲謔的笑意,每個人的眼裡流露出對文瑜摯誠的祝福。
☆ ☆ ☆
婚宴,熱鬧非凡。
文瑜羞答答地小鳥依人坐在聶休烈的身旁,聶休烈溫柔體貼照顧文瑜,雖說倆人是靠相親而結婚,卻不難看出倆人之間默契,一種安定的歸屬感。
「新郎、新娘敬酒。」司儀拿著麥克風笑逐顏開宣佈。
聶休烈細心扶著文瑜逐桌敬酒,所到之處立即引起一陣歡呼聲和祝福聲。
「聶檢察官祝你們百年好合。」一名男子手執酒杯站在他倆面前,阿莎力一口飲盡。
文瑜好奇地看這人一眼,接著納悶地抬頭看著聶休烈。
聶休烈看出文瑜的疑惑,笑了笑,伸手拍拍該男子的肩膀,「他是我的特助,郭德山。」隨後指著後面一群個個高大、威武男人,「他們全是特種警察。」
文瑜驚訝小嘴微啟,幾近耳語自言自語:「特種警察?」心裡想著,這麼多警察,她敢說,她的婚禮是全台灣最安全的婚禮。
突地,乍見郭德山笑臉一斂,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就在這當兒,聶休烈的手也伸入口袋拿出手機……沒一會兒,文瑜赫然發現在場許多男人都做同樣的動作。
郭德山掛斷通話,聶休烈似乎也在同時切斷電話,倆人面面相視。
郭德山面有難色看著聶休烈,先開口:「聶檢察官今天是你結婚日子……」
「一起去。」聶休烈眉頭一擰,神色沈凝看著郭德山。
文瑜看了聶休烈瞬間丕變的臉色,心裡突然有著不祥的預兆,又清楚聽見聶休烈冷厲的回應。
一起去?他們要去哪裡?
聶休烈一臉歉意瞅著文瑜,「對不起,我有事要辦,妳能不能先回我們新家?」
轟!瞬間彷彿有顆一噸重的原子彈在腦子裡炸開,文瑜登時傻住。
今天是她的新婚日,她目前還穿著新娘禮服,他居然要她自己回『家』?!
「文瑜,真的很抱歉,情非得已。」聶休烈再次表示他的歉意。
白玫瑰和凌元蓉、涂熙涓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從聶休烈焦急的臉上不難看出事情非同小可,為了安撫文瑜瀕臨失控的情緒,紛紛圍上文瑜為聶休烈解圍。
「文瑜,我們相信聶休烈情非得已,就讓他去,妳瞧全場同事都在等他。」凌元蓉環視四周齊集而來的眼神。
文瑜相信聶休烈不會無故丟下她,只好退一步,「好吧,你早去早回。」
得到文瑜的諒解,聶休烈馬上轉身環視四周的同事,「兄弟們,出發。」
婚宴裡特種警察在聶休烈的一聲令下,個個健步如飛衝出餐廳,看得文瑜目瞪口呆,聶休烈像似這群人的頭頭。
聶休烈臨走前,滿懷歉意對著文瑜露出一抹淺笑,「事情一處理完,我馬上回家。」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文瑜強笑中有幾分失落、幾分悵然,「我等你回來。」眼睜睜看著他領著一大群人走出餐廳。
文瑜神情頹喪跌坐椅子上,「這就是我的婚禮?」
☆ ☆ ☆
聶休烈沒想到路雷和黎珍這對毒梟夫妻會挑在他結婚這一天有所行動,接到命令不得不暫撇新婚妻子投入緝捕工作。
據報,路雷和黎珍在海邊工寮進行交易,聶休烈和一群特警隱入海岸的草叢裡,以望遠鏡察看前處燈火通明的工寮動靜。
特警隊長捱近聶休烈的身旁,「檢察官,該是時候,為了你的安全,你就在這裡,等我們逮到犯人立即知會你。」
「好。」聶休烈回頭瞅著郭德山,「要攻堅,你自己要注意自身安全。」
「知道。」郭德山點頭。
聶休烈朝隊長點頭,表示一切就緒,隊長以點頭回應隨即轉身一揮手,隱伏四處的特警立刻展開緝捕行動。
就在眨眼的下一秒,路雷的手下發現了特警行蹤,第一記槍響劃破了寂靜的夜晚,接著引發特警的還擊,一波槍林彈雨震響了寧靜的夜。
聶休烈藏身暗處一直注意前方動靜,慢慢地槍聲減弱,接著響起特警們此起彼落冷冽斥喝聲。
「不准動!」
「槍放下。」
看著路雷的手下一個個被特警制服,聶休烈正準備起身,突地他發現工寮後方的草叢裡有個人影竄動,他毫不思索拿起對講機:「工寮後面。」
隊長收到訊息,立刻指揮手下,「後面草叢。」
一名特警從屋裡押出遭到逮捕的黎珍,她一聽隊長所下的命令,一抹驚嚇瞬間掃過黎珍的眼睛,很快地恢復鎮定面無表情,站在被逮捕的犯人之中。
聶休烈緩步從草叢裡走出來,郭德山一路緊跟聶休烈的身後,聶休烈犀利的黑眸飛快掃視被逮到的毒蟲,發現這些人中獨獨少了路雷。
聶休烈隨即走到隊長面前,「我可以確信,竄入工寮後面草叢的人,是路雷。」
隊長回頭查看被逮的毒蟲,深表同感,點頭,「路雷非常狡猾。」
一會兒隊員回報:「隊長,天色太暗找不到。」
「天亮後搜山。」隊長不甘心地下令。
「是。」隊員以手加額。
須臾,海岸外防波堤上出現轟隆隆巨響引擎聲,一部賽車型的跑車疾馳飛過。
聶休烈眼角餘光瞟向站在犯人中的黎珍,發現黎珍的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笑,他心裡有數,眼中閃過淡淡的陰惻,「隊長可以收隊了。」
隊長心裡也有底,緊繃著嗓子下令,「通知弟兄們收隊,取消搜山。」
隊員立即將隊長的命令傳下去。
聶休烈回頭瞅被逮獲十幾個犯人,轉回頭正視隊長,「先將那些人押回去錄口供,也許可以從他們口中套出路雷可能藏匿的地方。」
沒逮到主腦路雷,隊長有些許頹喪,但能逮捕黎珍也算有收穫,「檢察官,問口供的事就交給我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婚宴中途讓你撇下新娘子,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你就先回去陪新娘子。」
聶休烈淡然淺笑,「沒關係,婚前她就清楚我工作性質,相信她不會怪我。」拍拍滿臉歉意的隊長寬厚的肩膀,「做事要有始有終,走吧,回去一起錄口供。」
隊長難以辭疚,「這不太好吧,今天是你和嫂夫人的洞房花燭夜……」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走吧。」聶休烈的目光像鋼鐵一樣頑強,斷然轉身走向防波堤。
隊長震懾聶休烈的堅決,對上聶休烈陰冷冰寒的俊臉,到嘴勸諫的話只好硬是吞回肚子裡,揚聲下令,「收隊。」
☆ ☆ ☆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十幾個歹徒的口中始終套不出一點線索,更要命的是他們齊力為黎珍頂罪,堅稱黎珍只是路過被他們挾持進工寮,聶休烈無奈之下派人將黎珍押至毒品檢測中心,查驗黎珍身上是否有毒品反應。
初步檢驗的結果,令全部的人跌破眼鏡,販毒的人身上竟然沒有毒品反應?
聶休烈無法置信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將檢驗報告重重地摔向桌面,「天底下竟有這麼荒謬的事?販毒的人身上沒有毒品反應?」
郭德山也是難以置信卻又束手無策,「別說你不相信,所有隊上的兄弟得知此事都無法相信。」
聶休烈忿忿不平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緊扣握成拳,「好不容易才逮到黎珍,不能輕易地放她走。」
「可是要以什麼罪名扣押?」郭德山心有不甘,無法讓自己冷靜裝作若無其事放掉女毒梟。
聶休烈低著頭耽思,「台灣是有法治的國家,既然無法可扣押她,只好先暫時放了她。」
「放了她?」郭德山揚高音頻。
聶休烈稍稍抬高下巴瞅著郭德山,「請問你有什麼理由扣人?」
「這…….」郭德山語頓。
倏忽門上響起一串擊門聲,「報告。」
聶休烈望著門,「進來。」
一名特警推門而入,「檢察官,請問要怎麼處置黎珍?隊長要我來徵詢檢察官的意見。」
「放人。」聶休烈簡潔有力地回答。
「放人?」特警愣住。
「轉告隊長,暫時放了黎珍,但要隨傳隨到。」聶休烈雙唇緊抿,神情冷硬。
「知道了。」特警點頭,轉身之際。
「記得轉告隊長,派人暗中監視黎珍的一舉一動。」聶休烈冷聲叮嚀。
特警回頭露出明白的淡笑,「我懂了。」
「去吧。」聶休烈眉間打了個摺。
特警走出檢察官辦公室,郭德山似有所覺地看著聶休烈,「你認為,黎珍離開這裡之後會跟路雷聯絡?」
聶休烈詭譎冷笑,深藏笑容下那蒸騰未消的火氣清晰可見,「不敢說當下她就會跟路雷聯絡,她和路雷夫妻鶼鰈情深在黑道是眾所周知,我敢說要不了多久她一定會設法跟路雷聯絡,就算她不主動聯絡路雷,路雷一定會聯絡她。」
「沒錯,就不如賭它一把。」郭德山陰鬱的神色露出一絲笑意。
聶休烈深邃的目光一斂,薄唇似笑非笑,「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逮捕這對夫妻是遲早的事。」雙臂往外一擴,起身收拾桌上的報告,「有點累了,該回家。」
郭德山頓時臉上露出一抹驚慌之色,「啊,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
經郭德山這一提醒,聶休烈怔了兩秒,幾個小時前他還記得今天是新婚之夜,沒想到過了幾小時後,他竟然把文瑜拋到九霄雲外,想到自己將新婚妻子獨自丟在喜宴上,已不該,事後還讓文瑜一人獨守空閨,剎那間憐惜、愧疚、心疼齊集而來。
聶休烈滿懷歉疚,「我馬上回去。」
郭德山面有難色強笑聳聳肩,「不知道嫂夫人會不會怪罪……」
「文瑜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我想她不會生氣。」聶休烈臉上雖掛著笑,心裡卻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文瑜會不會怪罪?畢竟他與文瑜之間還沒開始真正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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