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折】債嫁

十四歲這年,玉驚鴻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人, 五年後,帶兵出征戰的丈夫不但抬了貴妾,小妾無數, 還張揚地把她這位被丟在京城不曾過問的正妻給休了。 京城誰不知沙場常勝將軍賢郡王,他是皇上的胞弟, 太后的心頭肉,日日盼著他成親。 可惜, 這位武將郡王誰都看不上眼,卻瞧上了被休棄的玉驚鴻。 玉驚鴻不曾想過二嫁,更別說崔寧遠高不可攀的皇子身分, 奈何,她一個和離女子,哪硬得過皇上的一道聖旨賜婚。 本以為崔寧遠是個懂得疼人的,哪知床笫這般無節制, 她曾獨守五年空閨,再嫁後,床下被他哄寵得上了天, 可一旦被他拐上了床,男人的勁道,那折騰都快把她的小腰給撞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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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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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朱輕
出版日期:
2019/10/2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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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嫁時,他撂話非她不娶,結果不過是說說罷了; 
他想娶時,她揚言抵死不嫁,不過是她的口是心非。


十四歲這年,玉驚鴻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人,
五年後,帶兵出征戰的丈夫不但抬了貴妾,小妾無數,
還張揚地把她這位被丟在京城不曾過問的正妻給休了。
京城誰不知沙場常勝將軍賢郡王,他是皇上的胞弟,
太后的心頭肉,日日盼著他成親。
可惜, 這位武將郡王誰都看不上眼,卻瞧上了被休棄的玉驚鴻。
玉驚鴻不曾想過二嫁,更別說崔寧遠高不可攀的皇子身分,
奈何,她一個和離女子,哪硬得過皇上的一道聖旨賜婚。
本以為崔寧遠是個懂得疼人的,哪知床笫這般無節制,
她曾獨守五年空閨,再嫁後,床下被他哄寵得上了天,
可一旦被他拐上了床,男人的勁道,那折騰都快把她的小腰給撞斷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玉驚鴻正準備去蘭房看一看她剛養了幾天的蘭草,可她拎著花鋤剛走到院子裡,還沒出二門呢,豆大的雨粒兒便從天而降。
  她抬頭望了望,方才藍湛湛的天上還掛著一輪紅豔豔的大日頭的,可一轉眼,傾盆大雨便不約而至,玉驚鴻只得又跑回了屋裡。
  等了一會兒,見始終沒有停雨的意思,玉驚鴻索性放下了花鋤,回屋裡打棋譜去了。
  人說六月天說變就變。
  這場雨一下起來似乎就沒有停的意思,玉驚鴻在屋裡擺棋譜……直到脖子有些痠了,眼睛也有些澀了,這才聽到外頭雨打芭蕉葉的聲音小了好些,想是要停雨了。
  她走到窗邊,本想遠眺一番窗外的連綿青山養養眼,不料兩個婆子正在她窗簷下躲雨,她們以為四下裡無人,便嚼起了舌根子。
  張婆子說:「哎,妳說,我們家大娘子這樣兒的模樣,這樣兒的人品,這樣兒的性情,那宋其光居然還在外頭討個小老婆,而且還瞞了這麼些年,連兒子都已經三歲多了,算一算……竟是剛娶了我們家大娘子的第二年,他就納了喬氏的,這種人還真是壞,連我聽著都生氣。」
  王婆子道:「怎麼不是呢,我的老姐姐,我聽著都生氣,我們大娘子嫁去宋家整五年,為那宋其光侍候公婆,教養小姑,還要打理朝堂人情,管理產業……結果呢,宋其光竟這樣欺負人,納妾都要瞞著大娘子,還生了一堆上不得檯面的小崽子。這擺明了就是不把我們大娘子擺在眼裡,要我說,我們大娘子與他和離得好。」
  張婆子道:「話雖如此,可和離總也不是什麼好名聲。那些個光明磊落的,自不會說三道四,可那些個八卦小人,卻定會在後頭戳我玉家的脊樑骨。」
  王婆子回:「我卻不同妳想的,剛妳也說了,大娘子這樣兒的品貌才情,哪個公候家的夫人太太不是讚不絕口的?且我們大娘子今年也才十九,要遇上個好人家,怎麼就不能嫁過去當正頭太太?」
  張婆子長嘆道:「好啦好啦,我們也別在這兒說東說西的,夫人交代的活計還沒做完,這會兒雨停了我們趕緊做活去。」
  王婆子回:「就是這樣,老姐姐我們快走吧。」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待婆子們離去,玉驚鴻這才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子。她揉了揉眼眶周圍的穴道,看向了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
  她有些不高興,方才那兩個婆子口中的玉家大娘子就是她。十四歲那年,她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與少年將軍宋其光。婚後,宋其光便赴邊疆駐守了,玉驚鴻則在京城的府裡,替他照顧雙親,教養幼弟幼妹,任勞任怨。
  小夫妻倆雖然聚少離多,但玉驚鴻心心念念的都是宋其光。她白日裡料理家務,侍奉公婆,教養弟妹,到了夜裡,她就掌了燈,一邊督促弟妹讀書做功課,一邊給他,或是給公婆做衣裳做鞋襪……
  這夫妻分居兩地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年。
  原本玉驚鴻以為,這樣的日子再熬上幾年,等到宋其光攢夠了資歷調回到京城,夫妻倆便能長相廝守了。可讓讓玉驚鴻始料不及的是……今年年初,有個姓喬的婦人帶著孩子竟尋到了宋府,直說她是宋其光在四年前納的妾侍,那男孩兒也是宋其光的長子。
  玉驚鴻如遭雷劈,她本不信,奈何越調查,真相就越讓她崩潰。
  原來在這五年間,宋其光不但抬了這位貴妾喬氏,更納姬妾通房無數,膝下庶子女足有六七人,而玉驚鴻與公婆,小叔小姑子都被瞞在鼓裡。
  她受不得這委屈,與宋其光大吵,宋其光竟然以五年無所出而指責玉驚鴻。玉驚鴻的心都涼了半截……她不顧公婆叔姑的勸解與阻撓,與宋其光大吵了一架,忿而與他和離。
  這一年,玉驚鴻十九歲,她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娘家,投靠因年邁多病已經引退的父母。
  其實玉驚鴻也不是多麼脆弱,傷感的人,父母作主盲婚啞嫁,她遇上這樣的男子,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但幸好,她也算是及時回頭了。
  若是真按著那些個目光淺薄的婦人所說的什麼夫為妻綱,好女不侍二夫的,讓她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繼續與宋其光做夫妻,不但要養著宋府十幾口人,還要給他養姬妾庶子……那她的這一輩子才算是真的毀了。
  可話又說回來,就算是及時回頭……可她畢竟在宋府當了五年主母,早就已經把那裡當成她的第二個家。如今她和離了,搬離了宋府,心情也沒那麼快就能調整過來。
  這些年,因家中兩位兄長俱已成家,均定居於京城;父母心疼她,怕她總在京城待著,會想起以前不快活的事兒,索性帶著她來到了這偃城鄉下的莊子裡散心小住。
  白天,玉驚鴻倒還能強顏歡笑侍奉父母,可到了夜裡,一想起宋其光對她的背叛,她就……難受得徹夜難眠。倒也不是她有多戀著宋其光,只是她曾為了他的家全心全意的付出,竟落得如此下場,怎不教人萬念俱灰。
  父母見不得她傷心難過,便有意找事讓玉驚鴻去做。因玉母極愛蘭草,玉驚鴻便常常上山去採摘野生蘭蕙,帶回家中好生侍弄,改良品種。幾個月下來,竟被她養出了極妍麗清雅的蘭草,使得玉家的蘭草遠近有名,好些人都慕名來求。
  此時見雨停了,玉驚鴻在便鞋上又套了雙厚齒木屐,又挎著小籃子,拎著花鋤去了蘭房。
  蘭房裡有幾十盆她正在伺弄的蘭草,還有些其他尋常或不同尋常的花木,原也不用天天來看,但玉驚鴻喜歡和這些清幽淡雅的花草待在一處,就天天來。就算什麼也不做,光是看著這些蘭草,也教人心生歡喜。
 
  ◎             ◎             ◎
 
  只是,玉驚鴻不知道的是,她家前院來了位年青俊朗的客人。
  玉老爺急急迎上前,「王……」
  崔寧遠對著玉老爺一拱手,打斷了玉老爺的話,說道:「先生,我父……我父親的意思是,如今也是出門在外,他老人家不願意暴露行蹤,請先生看在往年也教過學生幾年的分上,千萬不要多禮,也請原諒。」
  玉老爺聽了,只得應了,又問:「那不知崔公子所來為何?」
  崔寧遠道:「先生也知道,我父親病了這許久,也就是搬到了這兒才好些了,聽說府上的蘭草養得極好,特讓我來求上兩盆……」
  玉老爺頓時有些遲疑,這崔寧遠之父的居所距離玉府也不遠,前天還來家中作客,若要求花,怎麼前幾天不說,非得等到崔寧遠回來了才說?
  想到這兒,玉老爺不由得又打量了崔寧遠一番。
  他是知道崔家的底細,但見崔寧遠這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剛從外地回來就趕過來的,倒也是孝心可嘉。
  玉老爺摸了摸鬍子,沉吟一番,吩咐家丁,「去請了夫人過來。」
  家丁領命而去。
  不多時,玉夫人趕了過來。
  崔寧遠向玉夫人見了禮,道明了來意,玉夫人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巴巴地讓她這個婦道人家來前院見客,原來是崔公子。這崔公子是來求蘭草的?那家裡的蘭草多得是,且憑這崔公子的身分,就是多送他幾盆蘭花又如何?
  可不待玉夫人應允,玉老爺便先朝她使了個眼色,又問她,「驚鴻手頭還有幾盆蘭草呢?」
  玉夫人愣了一下,心想老爺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一是家中明明有多餘的蘭草,怎麼還這樣勞師動眾的來叫她?二是……崔公子畢竟是外男,老爺怎麼在外男面前喊出了小女的閨名?
  玉夫人與丈夫是多年夫妻,當下便斟酌著丈夫的意思,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
  崔寧遠也是個聰明人,見了玉夫人為難的模樣兒,當即說道:「求先生夫人看在寧遠一片孝心的分上,成全了寧遠,就是等上幾日或花些功夫也是值當的。」
  玉老爺立刻說道:「崔公子,實是家中已無多餘的蘭草了……若是公子著急想要,又心誠想要,我倒有個法子……」
  「先生請講。」崔寧遠恭恭敬敬地說道。
  玉老爺道:「不若就讓家下小女領著公子上山去尋兩株蘭草回來,如何?」
  崔寧遠愣了一下。
  玉老爺又道:「若是公子嫌山路難行,那也不要緊,就等過兩日天晴了,讓小女去山上尋了蘭草來,再將養上三五個月,總能送到府上去給令尊賞花的……」
  「要等上三五個月?」崔寧遠失聲驚呼。
  玉老爺摸著鬍子,裝模作樣地信口胡謅,「是啊,我們府裡的蘭草,全是幾個月前小女親自去山上採回來,放在蘭房養上三五個月,與好些婆子每日侍弄,勤於照料,就是日後送了出去,也能成活,要不然……哼,怎麼養都不活。」
  玉夫人一聽,立時憋住了笑,連忙把頭扭到了一旁,不敢教旁人看見她面上的古怪憋笑表情。
  崔寧遠有些半信半疑的。
  玉老爺又道:「再說了,令尊身體欠佳,公子若是親為父親上山尋蘭……令尊知道了,光是這份心意,已足夠讓令尊心想事成……」
  些話一出,崔寧遠便道:「那有勞玉家娘子了……」說到這兒,他便覺得有些不妥,心想他怎麼好和玉家的小娘子單獨上山,為何玉老爺不是派個下人帶著他上山?
  只是,玉夫人早得了老爺的示意,顛顛兒跑去後院喊人去了。
 
  ◎             ◎             ◎
 
  玉驚鴻得了信兒,很是稀奇,爹娘教她領個陌生男子上山去,而且還是現在就去?可現在已經過了晌午了,想上山尋蘭草,光是腳程就是整整一天。這會兒上山,怕是明天都下不了山。且又還是雨後,山路崎嶇又濕滑,如何方便上山?
  不過,看著娘親話裡話外都是一副,不能得罪這位崔公子的模樣兒,玉驚鴻心想,一來呢,爹娘總不會害了她;這二來呢……反正她一個和離女,既沒打算再嫁,又知道自個兒不會再有什麼好名聲了,那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那,去就去吧。
  上山於她來說,如同家常便飯一般,所以玉驚鴻動作麻利地收拾妥當,跟著娘親去了前院。
 
  ◎             ◎             ◎
 
  不料,見了那崔公子,玉驚鴻先是一驚,繼而釋然了。
  原來這崔公子看起來大約二十三四歲,應該還沒成親,因他只束了冠,並沒有結髮。按著梁國的風俗,這男子成年後便要束冠,成親後才可結髮。
  且這人的身材身形高大,寬肩闊胸,腰際精瘦結實。除此之外,他也還生得極好,軒眉入鬢,朗目如星,也不知怎麼的,還自帶一股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意?
  見這男子品貌極佳,氣質出眾,玉驚鴻心中最後一丁點兒的疑慮也打消了。沒錯兒,先前她也在心裡犯嘀咕,心想這莫不是爹娘變著法兒的讓她相看?
  如今一見這崔公子這樣的人才品貌,還是個沒娶過妻的;且從衣著氣質來看,他也必定是個非富即貴的。這樣的公子,她一個和離過的失婚女怎麼配得上?
  當下,玉驚鴻也不多說,辭別了爹娘就領著崔公子出了家門。玉府倚山而建,只要沿著小路繞過佃戶家的農田,再走上二三分地,就上了山。
 
  ◎             ◎             ◎
 
  殊不知,這邊玉驚鴻剛領著崔公子出了門,那邊玉夫人就滿面愁容問上了玉老爺,「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要讓驚鴻和那賢郡王在外頭單獨相處上兩日?難道說……老爺,你還想搓合驚鴻與賢郡王不成?」
  玉老爺摸著鬍子點了點頭。
  玉夫人有些不安,「可妾身總覺得……這好像不太合適?賢郡王的身分也太高了,雖然我們驚鴻是不差,可是……」
  玉老爺驕傲地說道:「老夫在引退前也是帝師,我家的驚鴻怎麼就配不上他賢郡王崔寧遠了?」
  說著,他又摸了摸鬍子,正色說道:「再說了,打上個月淳王搬到了我家隔壁的莊子上以後,還特意交代我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分。尤其是要瞞著驚鴻,我說呢,當時我還納悶兒來著,心想他這葫蘆裡賣得是啥藥,今兒一見賢郡王,我總算是明白了。」
  「夫人妳想想,若淳王無意和我家結親的話,又何必眼巴巴地派賢郡王到我家求個什麼蘭草?要知道,淳王他自個兒就是三天兩頭的來我家蹭吃蹭喝的。他想要我家蘭草,還用得著讓賢郡王親自來,使個下人過來說上一聲不就得了。」玉老爺說道。
  玉夫人這才恍然大悟,只是做娘的始終想太多,便又愁道:「賢郡王好是好,就是身分太高。他本是先帝與太后娘娘親兒子,當今聖上的親兄弟。原是因為淳王爺無後,先帝才讓他過繼到淳王爺膝下的。」
  說到這兒,玉夫人更加的心慌意亂,「要萬一他看不上我們驚鴻怎麼辦?驚鴻心裡本就難受,再來這麼一齣,她豈不是……」
  玉老爺安慰她,「我們驚鴻那麼好……我還真不怕賢郡王會看不上驚鴻。我倒是擔心萬一驚鴻這孩子不答應,那可怎麼辦,畢竟先前宋家欺人太甚……她怕是再不願意嫁人了。」
  玉夫人一聽,更是愁腸百結,唉,兒女都是債,驚鴻在婆家被欺負,她生氣;驚鴻和離回了娘家,她心疼;聽到外頭的人非議驚鴻,她憤怒;這會兒要是賢郡王看不上驚鴻,她難受;可要是賢郡王看上驚鴻,兩人能成……她又有些捨不得把這麼好的女兒再嫁出去。
  想到傷心處,玉夫人抹起了眼淚,埋怨夫君道:「我那一朵花兒似的女兒,先被老爺許給了那宋其光,竟吃了這許多苦頭。這回你又想把她許給賢郡王……我不管,要是這回驚鴻還嫁得不好,我、我……我也要和離。」
  玉老爺一呆,隨即滿面通紅,「妳……」
  這聲妳字一說出口,他又長嘆了口氣,「夫人,妳就放心吧,這回我可看準了。當年賢郡王也與當今聖上跟著我讀過幾本書,賢郡王的秉性我是知道的……」
  玉夫人拂袖,打斷了他的話,「當年我嫌宋家太窮,也是你讓我莫欺少年窮的。現在你瞅瞅,哼,反正這回我可再也不委屈我女兒了。要是驚鴻不想嫁,就算他郡王,就是聖旨下到我家門了……我也要抗旨。」說完她便甩了袖,氣沖沖地回了後院。
  「妳……」玉老爺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也無可奈何。女兒也是他的心頭肉,雖說女子再嫁從己,可他這個當爹的,當然希望女兒可以嫁得更好。
 
  ◎             ◎             ◎
 
  玉驚鴻可不知道她的爹娘這會兒正為了她而擔心,爭吵不休。她揹著背簍,引著崔寧遠上了山,而崔寧遠則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老實講,崔寧遠心裡是有點兒不爽快,他剛剛才在漠北邊關打了個勝仗,父王就連下了三四道催令,讓他儘快趕到偃城的莊子,說是父王身子不好。
  崔寧遠急得一路騎了快馬,四五天不眠不休的,總算趕到了莊子上。可是,父王卻是面泛紅光,聲若洪鐘的樣子,真沒看出父王哪兒不好了。
  不過,崔寧遠也不傻,他大約能猜出原由,他今年已經二十三了,還未娶妻。父王,太后與當今聖上都在著急他的終身大事,所以他也能猜出來,這恐怕是父王催他上玉家來相看吧?
  不過,父王是不是太著急了?崔寧遠剛剛才回到自家莊子上,連口水也沒來得及喝,就被父王催促著來到玉家,求什麼蘭草?渾然不顧他出門那會兒還下著大雨。
  如果沒有猜錯,父王讓他來玉家求蘭草,玉老爺又讓女兒玉娘子領著他上山去,所以說,父王與玉老爺的意思是想搓合他與這玉娘子?
  崔寧遠忍不住打量了走在他前頭的玉娘子一番。
  大約是因為知道要走山路,所以玉娘子將一頭長髮編成了烏黑油光的大辮子垂在腦後,頭上還戴著巾幗,想避免讓雨水露水打濕了頭髮,也不讓荊棘枝條掛住頭髮。
  讓崔寧遠感到驚訝的是,這玉娘子身上穿的,竟然還是改良版的短打。短打本是窮苦人家的男兒打扮,為了方便做苦力活計。但她身為女兒家,上身穿著對襟半袖衣,下身穿著寬鬆的褲裝,自小腿處便紮起了綁帶,大約是為了怕失禮,她還是又加了條四片裙。
  她的腳下蹬著一雙鹿皮小靴,小靴下還踩著木屐;身後還揹著個背簍,背簍裡裝著鐮刀,錐子,細柄花鋤等物。
  本朝自開國以來便抑武揚文,所以朝中無論男女都以病弱纖秀為美。
  可玉娘子這身打扮,看起來不倫不類,但勝在身段苗條,步履又矯健輕快,爬起山來那可是清清爽爽。崔寧遠心下讚嘆,好個身姿靈巧,長腿柳腰,一點兒也不矯揉造作的小娘子。
  其實他與玉家娘子,也有點兒淵源,玉老爺在引退之前是太子太傅,崔寧遠幼時曾與皇兄一塊聽玉老爺授過課。後來玉娘子嫁與宋其光,那宋其光又正好是崔寧遠的部下,只是今年年初,聽說玉娘子與宋其光和離了。
  這玉娘子……好像閨名喚驚鴻,看起來容貌穠麗,氣質不俗,談吐也是端方可親的模樣,真真兒是位翩若驚鴻,婉若蛟龍的人物。
  所以崔寧遠覺得有些詫異,玉娘子這樣兒的容貌,這樣兒的家世,宋其光為何不好好珍惜,卻要納個皇商的女兒喬氏為貴妾?
  崔寧遠見過喬氏,那是個豔脂俗粉,目光淺薄的婦人,光是從玉氏與喬氏的外表來看,喬氏便是給玉氏提鞋也不配,宋其光是腦子進了水?
  想到這兒,崔寧遠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他畢竟是當朝郡王,玉娘子雖然看著漂亮、水靈,可是……她是和離過的女子,太后是萬萬不會容許他的郡王妃是個和離過的女子的。
  所以,父王到底是在折騰什麼呢?
  就在他心念神動之間,玉驚鴻已經領著他走了有半個時辰了。兩人一直沉默著,而玉驚鴻見他衣著華貴,氣質出眾卻又孑然一身的模樣兒,忍不住問道:「公子身邊也沒個伴嗎?」
  看著她靈動的身姿,聽著她甜潤悅耳的聲音,崔寧遠心頭的怒火熄了大半。
  他不答反問:「怎麼玉娘子也不帶個身邊人?」
  玉驚鴻答道:「家下僕從都領著活,我身邊本也有個丫鬟,只是這幾日她病著,就讓她回去養病了。」也主要是因為家下的僕從婆子們都是上了年紀的,她亦不敢帶著他們爬這樣險峻的雄山。
  崔寧遠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兩人便冷了場。
  因玉驚鴻常常上山尋蘭草,有時候與丫鬟僕從獨自在山林裡住上兩三日也是有的。玉老爺放心不下,便花錢讓家裡的幾個佃戶揹著糧食,斧刀等一應物什上山。在幾處合適的地方建了幾間極為簡陋的小木屋,既方便玉驚鴻上山尋蘭草,也方便往來的獵人們歇腳休息。
  又因為今日上山的時辰實在是晚了,要想趕到最近的落腳點也得加快速度,所以玉驚鴻在前頭領路,雖山路崎嶇難行,但她走得又穩又疾。
  兩人行了一段路,習慣在漠北苦寒之地的崔寧遠見了這青翠大山,不由得興致極高。只是覺得在前頭帶路的玉娘子腳程極快,就連他這個習慣了行軍操練的王爺將軍,也有些吃不消。他既為玉娘子的體力感到驚詫,也有些猶豫。
  默了一默,崔寧遠開口詢問:「敢問玉娘子,那蘭草究竟在何處呢?」
  玉驚鴻抹了一把額間的汗,身形並末停下,邊走邊答道:「蘭草是隱世之花,生於山澗旁的險峻之地,想要尋到好看的蘭草,還真是可遇不可求。」
  聽到這兒,崔寧遠一怔。
  玉驚鴻又解釋道:「我們得趕一趕路,趁天黑之前上到麒麟峰,那兒有個落腳點,歇上一夜,明兒再上到珠女峰,那兒有個澗谷,裡頭的蘭草生得可好。」
  崔寧遠一驚,「什麼?還要在山上過夜?」
  聽了這話,玉驚鴻有些詫異,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啊,所以我們得快一點兒,要不然天一黑,我們就沒法子走夜路。公子請看,這才下過雨到處濕漉漉的,生火也困難,過夜可難受了。」
  崔寧遠看了看天邊略有些西沉的日頭,面露不悅,「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難道府上果真連一盆多餘的蘭草也無,明明……」明明他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聽崔公子的語氣,玉驚鴻更加地篤定了,肯定是自家父母不願意把蘭草給這位崔公子;或者說,是想拒絕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所以才讓她帶著他上山,是想逼著他知難而退吧?
  這麼想著,眼看著前面馬上就要走到分岔路口了,玉驚鴻心想,既然這樣,那還真得逼著他早些下山,最好空手而回了。於是她腰身一扭,故意帶著崔寧遠走上了一條更加崎嶇的山路。
  玉驚鴻更加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崔寧遠則如影隨行。
  他心情鬱悶,可玉娘子一直在他前邊兒引路,他不自覺就被她靈動的身姿,苗條的纖腰給吸引住了。因山路崎嶇,她需要時不時地跳躍一下,好避開沆窪之地。所以她的纖腰時不時地扭動一下,更加顯得柔韌纖細;飽滿的蜜桃型豐臀正隨著前行的節奏有些略微的顫動,一雙長腿兒從四片裙下若隱若現……
  莫名其妙的,崔寧遠就覺得有些口乾舌臊。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呼吸不自覺變得粗重。
  玉驚鴻走在前頭,也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聲。她不由得心下暗喜,過了一會兒便回過頭,假作好心地問道:「公子可要歇息一會兒?」
  「不、不必了,尋得蘭草要緊,蘭草要緊。」崔寧遠連忙說道。
  玉驚鴻趁熱打鐵,「不若我先送公子下山,我再重新回頭上山替公子尋蘭?」
  「不不不……在下來時,家父萬千交代,這回定要尋得蘭草才能歸去。玉娘子,我們還是……快些前行吧。」崔寧遠面紅耳赤地說道。
  玉驚鴻抿著唇兒打量著他,這崔公子滿面憔悴的模樣兒,殊不知崔寧遠策馬疾行三千里能不累嗎?而且這一路行來,他面紅紅的,呼吸也沉重,顯見得是個文弱書生,也難得人家一片孝心,她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
  於是,她柔聲說道:「公子一片孝心,定能感動天地,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尋到一株最好的蘭草,那我們這就走吧。」說著,她在前頭帶路,繼續走,卻略微放緩了腳步。
  殊不知,她溫柔嫵媚的聲音,卻引得他更加心如撞鹿,幸好她不再回頭看他了。
  崔寧遠撫著自己的心口,繼續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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