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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夜情~花嫁之五

幾年前,徐逸品看著王子瑜跟男人告白,他對她一見鍾情, 幾年後,相親的場合,他成了她相親對象,她卻落荒逃了。 可王子瑜不知道,徐逸品這男人不但心眼小,還很霸道, 想要她當他的女人不說,還不許別的男人多看一眼, 只因為情場老手的他,竟然為她吃著漫天飛醋, 還說她愛打扮性感,可以,關上門她愛怎麼性感都可以。 他看上她很久了,也喜歡得很,還曾經不小心滾過床單, 哪裡肯放手讓其他男人占便宜。再說,他這人就這麼無賴, 她越是想逃,他越不放手,她嫌他太色,總愛亂看她, 卻教他哭笑不得。畢竟他是男人,是個有正常性慾的男人, 對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他不可能不想拉她上床狠狠折騰一番。 只是交往後,王子瑜沒想到徐逸品竟是個沒良心的男人, 女人,他要就非要到手,要分也比誰都絕情, 當初是他說要她當女朋友,要她當老婆, 要她陪他一輩子,可她都上心了,他竟開口說分手!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金晶
出版日期:
2016/03/17
分級制:
限制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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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寵上天時,男人的話不聽,只好晾晾她了;
男人被拐上床時,哄著女人折騰,不肯讓她下床。


幾年前,徐逸品看著王子瑜跟男人告白,他對她一見鍾情,
幾年後,相親的場合,他成了她相親對象,她卻落荒逃了。
可王子瑜不知道,徐逸品這男人不但心眼小,還很霸道,
想要她當他的女人不說,還不許別的男人多看一眼,
只因為情場老手的他,竟然為她吃著漫天飛醋,
還說她愛打扮性感,可以,關上門她愛怎麼性感都可以。
他看上她很久了,也喜歡得很,還曾經不小心滾過床單,
哪裡肯放手讓其他男人占便宜。再說,他這人就這麼無賴,
她越是想逃,他越不放手,她嫌他太色,總愛亂看她,
卻教他哭笑不得。畢竟他是男人,是個有正常性慾的男人,
對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他不可能不想拉她上床狠狠折騰一番。
只是交往後,王子瑜沒想到徐逸品竟是個沒良心的男人,
女人,他要就非要到手,要分也比誰都絕情,
當初是他說要她當女朋友,要她當老婆,
要她陪他一輩子,可她都上心了,他竟開口說分手!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隱密性極好的包廂裡,冬日梅花無聲地綻放在角落裡,徐逸品雙眸深沉地看著坐在他正前方的嬌媚女生。
  一件黑色大衣襯托得她的膚色格外的平滑白皙,不似一般的女生將長髮或卷或直地披散而下,她俏麗地紮成一個丸子頭,看上去極為可愛又有氣質。大大的眼睛裡似是鑲著水晶,光彩奪目,可惜她半垂眸,讓人瞧不清她的情緒,這樣很好,他反而可以大大方方地直視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他記得她的味道,彷彿櫻桃般甜美的滋味令他回味無窮。順著她白細的脖頸而下是性感的鎖骨,再往下是她高聳的胸部,他沒有忘記她胸口有一點紅痣,可愛多嬌。
  他的眼神越發的露骨,她衣服下的嬌軀有多白嫩他記得一清二楚,放在膝蓋上的大掌不由得動了動,手感極好的渾圓、平坦的小腹、多汁的花谷……
  幽暗的眼凝視著她,小腹升起一股火熱的衝動,他微微換了一個坐姿,雙腳優雅地交疊在一起,但褲襠處緊繃的感覺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他發現,她在他迫人的注視之下開始不安,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他腦海裡猛地跳出她一身白嫩地趴在他的身前,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翹著臀部、紅著小臉,在他的胯下承歡的畫面。
  呼吸變得粗重,他悄然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在他沉浸活色生香之中時,她站起來,臉上帶著微怒的薄紅,「徐先生,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落荒而逃,他的眼緊隨著她的身影而浮動,糟糕,他似乎搞砸了這場相親,嗯,對了,他忘記告訴她他們一年前有過一夜情,而他至今還記得每一個細節……

  第一章

  「小瑜,昨天晚上的相親怎麼樣呀?」香香雙手交叉在胸前,笑著問。
  正在打字的王子瑜手停了下來,嬌美的小臉上浮現薄怒,誰都不要跟她說昨天的相親,混蛋,以為遇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昨天被他的目光非禮了整整十幾分鐘,不是她想多了,她敢拿今年的年終獎金打賭,那個該死的男人一定在意淫她。
  敲擊鍵盤的手敲得越來越用力,一副跟鍵盤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很不好。」
  香香好奇地睜大眼睛,「有多不好啊?」
  「非常、非常不好!」如果再讓她碰到那個男人,她一定會把他的眼睛給挖出來,太可惡,怎麼可以用那麼色情的方式打量她。
  虧他長得一表人才,看他第一眼的時候,她覺得他長得不錯,如果他的性格也不錯的話,那她可以跟他再約吃飯。
  但昨天……王子瑜渾身毛骨悚然,他侵略性的目光太可怕了,那種露骨眼神以及空氣中漂浮著的男性費洛蒙告訴她,這個男人在發情。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不要再讓她看到他,否則……
  「小瑜,算啦、算啦,相親就這樣,吃了一百次飯、見過一百次面也不一定能找到適合的。」香香安慰她。
  雖然香香誤解了她的氣憤,她也不打算跟香香說她被相親對象的目光給強姦了,所以她順著香香的話說:「嗯,我知道了。」
  香香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回去工作了。王子瑜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真是運氣太不好了,遇到奇葩也就算了,竟遇到了一個變態,怎麼想心裡都不舒服。
  王子瑜今年二十五歲,本來可以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不過因為不想被家人管,所以就跑到了這家銀行工作,拿著穩定的工資,過著平靜的生活。
  但是她跑了,可家人還會追著她跑啊,特別是現在周圍剩男、剩女特別多,王母就怕她成了其中之一,開始了奪命催婚。
  她從小在臺灣長大,小時候爸媽帶著哥哥到美國生活,她死活不去,硬要留在臺灣,最後是爺爺、奶奶帶她長大,她寒暑假會跑到美國玩一玩,參加夏令營、冬令營,接著又跑回來。
  反正她很喜歡在臺灣的生活,特別是爸媽沒有打算回臺灣定居之前,她的生活真的是太愜意、幸福了,現在爸媽回台灣定居了,真的是一個惡夢,每天被催婚,弄得她都不敢回家,直接搬了出來。
  可是搬出來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開始了她的相親生活,某種程度上減少了王母的逼婚,對她而言卻是另一個惡夢的開始。哎,再這樣下去,她就跑到北極,再也不回來了。
  正想著,香香走了過來,「小瑜,妳知不知道,羅先生退休之後,接下來要來一個新的執行長?據說長得超級超級帥。」
  王子瑜默默地看了香香一眼,「有多帥?」
  「聽說比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還帥耶。」香香難免發花痴地說。
  王子瑜敲下最後一個句號,仔細檢查了一下合約,轉頭對香香說:「帥的都有主了,妳別想了,我要將這份合約拿給經理。」
  「哎,不一定啦,妳幹嘛打擊我。」香香懊惱地回去了自己的位置。
  王子瑜拿著合約,笑著去找經理,正好要敲門的時候裡面的門打開了,她的手正好抬起敲下,收不回力,順勢就捶在了面前的人身上。
  手指剛碰到剛硬的肌理,她尷尬地紅了臉,連忙放下手,「對不起。」
  「沒關係。」磁性的男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太過熟悉的聲音讓她猛地抬頭,Fuck,是他。王子瑜震驚地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這是要有多巧合才能又碰到他。
  「王小姐,又見面了。」徐逸品臉上掛著笑,她的驚訝取悅了他,笑意直達他的眼底。
  「呵呵。」她乾笑著。
  「小瑜跟徐先生認識啊?」羅先生比徐逸品矮了半個頭,從徐逸品的身後走了出來。
  「呵呵。」她繼續傻笑,難道要將她跟徐逸品相親的事情告訴全部人嗎,怎麼可能。
  「小瑜怎麼跟徐先生認識的?」
  偏偏就是有人好奇,見她不說話,主動問道,王子瑜瞟了說話的那人,這不就是她要找的陳經理嗎,哎,幹嘛這麼好奇呢,好奇心殺死一隻貓呢。
  「陳經理,我拿合約過來給你。」王子瑜將合約直接塞給陳經理,希望能堵住陳經理的嘴。
  徐逸品的眼睛專注地看著王子瑜,那副眼中只有她的神情讓一旁的人都好奇不已,連被看的當事人王子瑜都感覺被看得頭皮麻麻的,她跟他也沒有熟到這種地步,拜託他不要用這麼怪異的目光直盯著她,拜託了。
  「那我先走了。」她僵硬地同手同腳地走了,可她的背脊一陣一陣的涼,好可怕,她要走快一點。
  「徐先生……」羅先生欲詢問徐逸品。
  徐逸品淡然地看了看他們,「我先走了,下星期一見。」
  「好的。」
  徐逸品往大門走去,嘴角微微彎起,沒想到找了這麼久的她終於被他找到了。
  昨天答應相親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他本來不想去的,不過因為好友臨時跑了,他代替上陣,真的是一個好大的收穫。
  如果昨天是巧合、是緣分,那麼今天就是蓄謀的開始,知道她是誰、知道她在哪裡,那麼他才可以追她,誰讓她一年前就偷了他的心呢。
  王子瑜,他輕輕地唸著她的名字,眼裡帶著輕快的笑意。

  ◎             ◎             ◎

  徐逸品第一次見到王子瑜的時候她很忙,她正在對一個男生告白。他坐在T大樹林邊的長椅上,手捧著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著。
  在T大裡,到處可見活潑青春的男生、女生,告白、暗戀,這都是校園不可缺少的。透過斑駁的樹影,光暈裡的她正滿臉嬌羞地跟背對他的一個男生說話,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聽到了重點,她說:「我喜歡你……嗯,我喜歡那個……我喜歡你……」
  徐逸品笑了,喜歡、喜歡,最喜歡,除了喜歡就沒有別的話了嗎,她怎麼這麼可愛呢。
  那個男生顯然也是對她有意思的,只見男生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走出光暈,徐逸品看清了她。很漂亮的女生,最吸睛的是她的修長美腿,他瞇了瞇眼睛,這樣的女生要告白沒有男生會拒絕,除非那男生是個傻子。
  他微微一笑,頭往後一仰,聽著那兩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漸行漸遠。
  第二次碰到她的時候,她那雙長腿被一條白色紗裙遮住,她上身穿著淺灰色的吊帶背心,豔陽高照,而她比陽光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站在路邊,似乎是她男朋友騎著機車過來了。徐逸品坐在書店裡,從二樓往下望。
  他們似乎在爭吵什麼,徐逸品挑眉,從她的舉動裡知道他們為什麼吵架,年輕的男生太不懂女生要的是什麼,她穿著裙子怎麼坐機車呢。
  徐逸品手裡拿著書,心思卻早已跑到了他們那裡,眼見他們僵持著,最後女生氣呼呼地撩起裙襬坐在了車上,然後他又再次見到了她的美腿。
  不少男生如他一樣將目光投射在她的美腿上,他冷哼一聲,如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多看她的美腿一眼,但很可惜,年輕氣盛的男生會吃醋,但更喜歡享受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幼稚,他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
  第三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已經淡然了,臺灣太小了,所以他總能碰到她,下班想喝點酒放鬆,沒想到在PUB遇到她。
  一開始他沒有認出王子瑜,因為她醉得靠在桌上,身邊是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在她抬頭要去洗手間時,忽暗忽明的燈光投射在她亮麗的小臉上,他詫然了。
  她應該是嬌豔如陽、應該是燦爛若星,而不是此刻像一個酒鬼衝到洗手間去吐。他默默地站起來,離開還沒坐熱的凳子,緩緩地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冷酷的黑眸嚴厲地掃射一圈,迫使想狩獵的人收回了目光。
  徐逸品輕倚在牆上,手摸向口袋,下意識地想摸菸,突然想到他已經戒菸了,口袋裡空空如也。在他的心情逐漸煩躁的時候,她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伸手扶住她,她很瘦,但是屬於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
  「嗯……」她難受地撐著額頭,身體卻不能控制地靠在他的身上,「我要走。」
  徐逸品沉默幾秒,「我帶妳走。」他占有慾盡顯地擁著她,冰冷的目光將某些仍不死心的男人凍成了冰棒。
  王子瑜的頭很疼,幾乎分不清在幹什麼,她喝得有些醉,眼神迷離地靠在他的懷裡,小嘴低喃著,「賤人……」
  徐逸品的身體微微僵硬,垂眸望著她深受情傷的模樣,眼光裡閃爍著陰陰的冷光,「妳喝醉了。」
  她的小臉蹭著他堅硬的胸口,抬起泛著水光的大眼,「喝醉了?呵呵,來這裡就是要喝醉啊,找男人。」
  徐逸品的喉嚨緩緩地滾動,眼睛似著火地盯著她,「是嗎?」
  「是啊,呵呵。」王子瑜傻笑,「你要不要帶我走?」
  嫵媚、清純在她的身上同時閃現著,徐逸品沒有猶豫多久,薄唇輕揚,似笑非笑地說:「走。」
  王子瑜知道跟他走,這一夜會變成什麼樣,但是那又如何呢,她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圈著她肩膀的大掌用力不放,彷彿怕她會反悔一樣。在確定懷裡的小女人沒有後悔的意思,徐逸品炙熱的目光盯著她,霸道地擁著她離開,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很快地被他們扔在了身後,而屬於他們的夜正要火熱地開啟。
  王子瑜有些暈,她依賴在徐逸品的懷裡,隨著他上車、下車,走進汽車旅館,看他要了一個房間,走廊長而幽靜,她看不清他的臉,周圍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關係,她已經弄不清楚了,但這種類似散步的休閒節奏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徹底發生了變化。
  「啊!」王子瑜聽到她自己發出一聲低喊,她被他壓在了門板上,像砧板上的魚一樣毫無抵抗之力,動彈不得。
  一改之前的閒適,徐逸品忽然像一隻野獸,火熱的薄唇激烈地吻上了她的脖頸,她呼吸猛地激烈了,她沒想到他的攻勢變得這般猛烈,她難受地喘息著。
  她的衣物、他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堆在他們的腳下,她像初生的嬰兒被他擁著,他用唇膜拜著她的肌膚,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又麻又疼又癢的感覺令她發出迷人的嬌喘。
  乾涸的雙腿間逐漸地溼潤,而他的動作仍然未放緩,抬起她的右腿,擠在她的雙腿之間,他像一個雄偉的巨人鶴立在她的身前,巨大的男性驕傲地抵在入口,他如溫柔的情人,沒有任何變態的嗜好,輕輕地進去她的身體。
  當純真逝去,她綻放最妖嬈的姿態,在他的懷裡盡情地花枝招展,他吻住她的唇,她的身體一顫。他不該吻她的,他們不過是身體交纏的原始野獸,這麼溫心的吻不該有,可他吻得很投入、很深情,她架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胸脯被他揉捏著,而她的稚嫩吞吐他的巨大。
  「舒服嗎,嗯?」徐逸品沙啞地問。
  來不及回答、思考,王子瑜眼前一個天翻地覆,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她迷迷糊糊地隨著他的抽插搖曳著身姿,發出媚人的呻吟。
  這就是男人想要的嗎,怪不得男人會喜歡,她也被這蝕骨的快樂征服了。
  數不清他們做了多久,王子瑜醒過來的時候,浴室裡傳來一陣水聲,沒有細想,她支撐著痠痛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消聲匿跡地離開了這裡。
  浴室的門打開了,徐逸品腰間圍著浴巾,邊擦頭髮邊走了出來,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床好一會,他的唇重重地抿了抿,他的小可愛逃走了,真是太不可愛了。

  ◎             ◎             ◎

  王子瑜頭疼地爬了起來,因為發燒,腦袋昏昏沉沉的,臉蛋上有些引人遐想的紅暈,這抹紅暈不僅僅是發燒的緣故。
  她又夢到了那一夜的激情,真是見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作夢夢到那一夜呢,跟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不要臉地做了一個晚上,最後逃走了。
  那時清醒過來,身下難受到爆,趕緊買了避孕藥吃,買了藥膏擦紅腫的地方,哪裡知道她的第一次就遇到了傳說中的猛男,差點連腰也做折了。
  她一向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生,就連談戀愛也是親一親、抱一抱,結果被前男友劈腿,傷心買醉,不小心把她自己送到了狼口中。
  其實她算幸運的,沒有遇到性變態或者更可怕的事情,但她不想提起,因為太傻了,為了一個渣前男友去買醉丟了貞操,真的是太愚蠢了,渣前男友哪裡值得她這麼做。
  一切都是酒精的關係,否則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傻的事情呢,真的好鬱悶,也多虧是一夜情,一夜過後誰也不用負責任,各過各的生活。
  這是她一輩子唯一一次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她現在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不過她的初夜沒有太糟糕,他很有耐心也很正常,只是耐力和持久性上強悍得嚇人。
  不想這些事情了,她搖搖頭,揉了揉頭髮,掀開被子下了床,她拿出溫度計量體溫,半晌,她看了一下顯示溫度,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她吸了吸發紅的鼻子,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漱,之後吃了昨天剩下的泡飯,準備再躺回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媽,什麼事情?」她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兩隻耳朵。
  「小瑜,燒退了嗎?」王母關心地問。
  「已經退燒了,不過頭暈暈的,不舒服。」王子瑜撒嬌地說。
  「多喝水、多休息,我等等去妳那裡。」
  「不要啦,沒事,我睡一覺就好。」她拒絕道。
  王母躊躇了一下,好奇地問:「小瑜,妳上次相親的徐先生,妳覺得怎麼樣?那位徐先生覺得妳很不錯。」
  不知道那位徐先生徐逸品從哪裡看出她不錯,她堅定地說:「不要,我對他不來電。」
  「妳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啊?告訴媽,媽好幫妳看看,妳只說感覺,那跟大海撈針一樣,妳該不會是故意這麼說,想打消我要妳結婚的念頭,哎,妳跟妳哥都讓我這麼操心,妳……」
  「媽,我要睡了。」她連忙說道,就怕媽媽再沒完沒了地說下去,她真的要哭了。
  好吧,徐逸品外貌英俊、談吐不凡,光是外表真的沒什麼好挑剔的,可是一想到他的目光,呵呵,她敬謝不敏,她才不要跟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放肆打量她的男人交往。這種人說不定就是想拐她上床,再拍拍屁股走人,哼,她才不要呢,又不是一個傻子。
  她將手機放在床頭,吐了一口氣,天吶,相親太可怕了,以前聽說的都比不上自己親身體驗的。
  王子瑜正想著,手機又響了,這一次不是王母,而是那位被她認為變態的徐逸品,之前他們交換過彼此的手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喂?」
  「妳生病了。」他開門見山,弄得她想的話全部塞回了肚子,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生病了?
  「妳很奇怪我知道。」
  她都想掛電話了,怎麼跟靈異事件一樣,她想什麼事情他都知道呢,難道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哦。
  「今天妳沒來上班,我看到妳請的是病假。」他的聲音徐徐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請的是病假!」她驚呼。
  「妳似乎都不關心妳周圍的事情。」他帶笑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什麼意思?」王子瑜低聲問,他們通話到現在,她越聽越疑惑了,而他沒有為她解釋。
  「妳來上班就知道了。」他神祕地說。
  她輕哼一聲,在她攪動腦汁思考要如何掛電話的時候,他沒再多說,酷酷地說:「妳的聲音聽起來不錯,好好休息,我掛了。」
  他就說這麼幾句嗎,她還沒明白呢,可惜他已經掛了電話,等一下,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不能解釋清楚嗎。王子瑜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機,揉著發疼的頭,也許是生病的關係,她現在沒有精力去弄懂徐逸品善變的心情。
  她將頭鑽進被窩裡,管他的,反正她跟他也不會再見面,等以後再說。

  第二章

  王子瑜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沒想到他們又一次見面了,而且他們以後可能天天見面,因為徐逸品成了她上司,銀行的新執行長。
  估計上一次見到他,他就是來這裡接手工作的,她還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哎,這意味著他又要用眼睛非禮她了嗎。王子瑜心中悲憤不已,怪不得他在電話裡會說那樣的話,原來他早知道她是他的下屬了。
  想到他狂亂的眼神,她開始坐立難安了,香香沒感覺到她的異樣,笑呵呵地跟她說起了新執行長的事情,「執行長的眼睛好深邃、迷人哦,看一眼就沉醉在其中了。」
  呵呵,王子瑜心中冷笑,她只感覺到他的眼神邪惡無禮。
  香香繼續說:「還有、還有,我聽說我們這位執行長不是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很可能是性取向不明的……嘿嘿。」
  是gay嗎,拜託,意思是她長得太像男人了,所以他才向她發射出那麼有侵略性的目光嗎。她頓時不想聽了,她忍住捂耳朵的衝動,嚴肅地說:「香香,我要工作了。」
  香香這才發覺得王子瑜有些怪異,可看她的神情又很自然,只好戀戀不捨地離開,還沒八卦夠呢。
  王子瑜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是很開心,一想到以後她要跟徐逸品一起工作,她渾身不自在了。她已經通過王母向媒人說了對徐逸品沒意思,想必他對她不會死纏爛打。如此一想,她心情瞬間轉晴,再說了,她職位這麼低,他也不可能天天關注她,也許在一個地方工作都見不到面呢。
  然而,她想錯了,在下班之前,人事部經理將她喊了進去,對她說,執行長缺少一個助理,而她經驗豐富、做事認真諸如此類地誇了她好久好久。
  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裡亂竄,「呃,經理,我……」
  「所以,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明天開始,妳就是執行長的助理。」經理說完了話,一臉的笑意,似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事與願違,這是王子瑜最不想的事情,怎麼辦,她想辭職,她不想跟徐逸品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工作。天吶,從相親開始,生活就一直不順,徐逸品簡直就是她的災星。
  不管生活如何令她難受,王子瑜第二天還是乖乖地上班了,先上班看看吧,也許沒有她想的這麼糟糕。
  於是她去報到了,徐逸品正在做事,點了一下頭,就讓她做事去了,沒有跟她說太多的話,也沒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
  王子瑜舒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事。一天下來相安無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放心了,畢竟這份工作她做得還滿開心的,她不想因為一個男人而換工作。也許,他看她的眼神也沒有很奇怪吧,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子瑜。」
  她正在收拾包,準備下班了,身後一道男聲沙啞地喊她的名字,她猛地轉過頭,又對上那雙深邃如海的黑眸,她輕咳了一聲,「執行長,有事?」
  徐逸品一笑,「沒什麼事情,下班了,一起吃個飯吧。」
  雖然他的語氣很自然,可她聽出了稍許的霸道,不是問她要不要吃飯,而是他要跟她吃飯,她必須去。
  王子瑜微皺眉,家裡經濟條件好,又是從小被家人寵愛到大的,一直以來只有她想不想、願不願意,她努力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徐逸品站在她身後,姿勢不變,站如松般直挺挺,「那麼明天呢?」
  她抿了一下唇,今天、明天、從今以後,她都不要跟他一起吃飯,「執行長,我有事先走了。」她避而不答地拿起包包,越過他直接走人。
  「小瑜。」
  王子瑜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她跟他根本就沒有那麼熟,他幹嘛這樣喊她。她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咪狠狠地瞪他,「現在是下班時間,是我的私人時間,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嘖嘖,脾氣跟炸彈一樣一點就爆,徐逸品好笑地搖搖頭,「我長得很嚇人嗎?」他非常疑惑,為什麼她對他這麼反感。
  她的水眸快速地瞄了一下他英俊的臉龐,今天的他戴了一副銀框的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文質彬彬的如紳士,可第一印象實在太差了,他這副好皮囊沒有為他增添多少分數。
  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她輕輕地說:「不會啊。」他喊住她,就是要她誇讚他長得英俊嗎。
  徐逸品好整以暇地環胸看著她,「那麼妳每次看到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是為什麼?」
  誰是老鼠!她用力地瞪他,「沒有啊。」
  他的目光流轉如流星,「真的沒有?」
  「完全沒有。」她堅定地說。
  「那麼我請妳吃飯。」
  「去就去!」
  王子瑜真想摑她自己幾巴掌,為什麼這麼輕易地中了他的激將法,真的比豬還要笨,笨死了。她深吸一口氣,在他微笑的目光之下,揚起一抹恰當好處的笑容,「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她的口吻像一個討好上司的下屬,一臉的陰謀。
  徐逸品很受用,不管她是什麼心思,只要她沒有見他就躲便好,他坦然地點頭,「謝謝妳,小瑜。」
  他這麼真誠地道謝反而讓王子瑜如有魚刺鯁在她的喉嚨裡,不上不下,刺得她痛。皮笑肉不笑,諂媚地說:「不會、不會,這是我的榮幸。」
  徐逸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笑呵呵地走到他的前方,為他帶路,「公司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日式料理店。」好,他要跟她一起吃飯,那她就成全他,不就是吃飯嗎,她也不會少一根毛髮,但以後他都別想找她一起吃飯,僅此一次。
  她心裡咕嚕咕嚕地冒著各種想法,背脊卻如火一般燙,她停下腳步,扭過頭,沒有意外地對上他燃燒的黑眸,她神色微扭曲,「讓你走在我後面,真是不好意思。」
  徐逸品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走至她身邊的時候,突然解開衣釦,脫下了大衣遞給她,「穿上。」
  王子瑜一愣,不解地看著他,「什麼?」
  他沒有看她,直接將西裝外套迅速地披在她的肩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如貝殼的耳珠上,「下次穿這種緊身裙子,記得要穿無痕的內褲。」
  方才她走在他的前面,婀娜多姿的體態如花一般在他的眼前搖曳著,挺翹如水蜜桃的臀部更是抓人眼球,自然他也看到了緊身裙子下勾勒出的三角內褲痕跡。
  王子瑜的臉瞬間爆紅,後知後覺地想到今天穿的是什麼內褲,而他又看到了什麼場景,她抿著唇說不出話,臉色越發地紅。
  他們下班的時候,其他員工早三三兩兩地離開了,她尷尬的狀態才沒有被人看到,她很感謝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怎麼離開過椅子,她抓了抓他的外套,好想將他的外套解開還給他,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短版外套,如果解下來圍在腰間又太奇怪了,畢竟現在是冬天,那麼冷卻不穿外套,反而繫在腰間會很奇怪。
  「不要脫下來。」徐逸品開口。
  脫掉大衣的他,裡面穿的是一套灰色西裝,看起來一點也不畏冷地迎風而立,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她的小動作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傻笑地放下了手,其實他的大衣很大,可今年正流行這種歐風的大大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雖然有點大,卻還滿有味道的,只好接受他的好意,起碼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內褲的形狀。
  「妳穿太少了。」他淡淡地說,語氣裡有著關心。現在女生很奇怪,冬天腿一定要露,襪子不穿,兩隻白嫩嫩的腿在外面晃蕩著,上身卻穿著毛茸茸的可愛外套,有了幾分上身是冬天、下身是夏天的味道。
  王子瑜懊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冷。」她說的是實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冷。」
  「哼哼。」他輕哼幾聲,不多說。
  她咬著唇,「那個……謝謝你。」不管怎麼樣,他也是為她好。
  王子瑜不知道的是徐逸品的心眼很小、很小,在他看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生袒胸露乳,要露可以,關上門她愛怎麼露都可以。
  他霸道地將她劃分為他的女人,更不許別的男生多看她一眼,這會令他心裡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他知道這是吃醋。很難想像他會有吃醋的一天,也許在一年前他就淪陷在她的溫柔裡,可找不到她,這股酸味就一直沉澱,如今見到了她,這股味道開始發酵。
  他甚至沒有忘記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跟男生告白;在PUB裡遇到她的時候,她在買醉,除了情傷,他想不到她為什麼要買醉,大膽地跟他有了一夜歡愛。
  也許他該感謝那個傷了她心的男生,這樣他才有了機會趁虛而入,「不用謝,我們這麼熟了,還謝什麼呢。」
  誰跟他熟,她才給他一點好臉色,他就開始胡說八道。王子瑜無奈地扭過頭。

  ◎             ◎             ◎

  王子瑜帶著徐逸品走進了之前說的日式料理店,既然是王子瑜請客,徐逸品也不客氣,點了愛吃的幾樣食物。她也跟著點了食物,便將菜單給了服務生,等了一會,食物就送上來了。
  他們安靜地用餐,他偶爾問她幾個問題,她隨意地回答,他忽然說:「妳現在沒有交往的對象?」
  王子瑜嘴裡的壽司差點噎死她了,要是有對象,她幹嘛還要相親。她喝了一口水,吞下壽司,慢條斯理地點了一下頭。
  徐逸品又說:「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妳可以考慮我一下。」
  「啊?」王子瑜訝然地張大嘴巴,半晌,她收起驚訝的神情,認真地問他,「徐逸品先生,我想那位媒人阿姨應該告訴你,我對你不來電吧。」
  徐逸品頷首,「說是說過了。」
  嗯,王子瑜挑眉看他,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不管他話裡的意思,她繼續道:「所以我不打算考慮你。」
  徐逸品沒有意外地說:「哦,我知道了。」
  反應似乎有些太過平淡了,她坐直了身體,「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最好是上司和下屬。」
  他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嗯。」
  「呃,呵呵,吃飯、吃飯。」她乾笑幾聲,有點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他們吃飯氛圍如死寂一般的安靜,她快速地吃完了,而他吃得很慢。王子瑜心裡似有貓爪在撓她一樣,趕緊地吃完走人吧,他哪裡來的閒情逸致,吃得這麼慢吞吞。
  在她無聲催促的目光之下,徐逸品吃完了。王子瑜鬆了一口氣,主動地去結帳。
  他們一起走出店,徐逸品道:「我送妳回去,車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
  「不了,我坐捷運回去就好了。」她搖搖頭,她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離開他,怎麼可能狼入虎口呢。突然她想到身上還有他的大衣,她於是說:「我還是坐計程車回去,衣服還給你,謝謝。」
  徐逸品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橫過她的後頸,攬住她的肩頭,直接往公司方向走去。
  王子瑜頓時傻眼,他幹什麼呢。她臉色微沉,正要發怒,他開口了,「好人做到底,送妳回家,妳怕什麼。」
  她才不是怕,王子瑜差點就吼出來了,及時地收住了音,一不小心又要中了他的激將法,「我……」
  話來不及說,她人已經直接被他挾持到了公司停車場,「徐先生,請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可以告你性騷擾。」
  徐逸品在他的車邊停了下來,掌心下的骨骼很纖細,與他截然不同,他定定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妳似乎很討厭我。」
  她是討厭他,不是似乎討厭他。王子瑜揮開他放在肩膀上的手,嚴肅地說:「我覺得你很不尊重我,我們不是特別熟的人,你不該對我動手動腳。」
  他的眉頭一皺,對她的話很不滿,「我們不熟?」
  「沒錯。」她跟他第一次見面還是相親的時候,到現在也不過是比陌生人要熟一點的關係罷了。
  徐逸品深不可測地望著她,「我們很熟。」
  他該不會有妄想症吧,王子瑜不安地退了一步,「我們一點也……」
  「妳胸口那裡有一粒紅痣。」眼見她的神色如遭雷擊般的驚訝,徐逸品淡定地繼續說:「妳的腰上還有兩個腰窩。」
  王子瑜吞了吞口水,「你……」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徐逸品垂眸,沒有瞧她,逕自上了車。車窗降下,他側著臉說:「想知道就上車。」
  她忽然不想知道了,可徐逸品下一句話又止住了她的腳步,「妳越是逃,我越不會放開。」說著,他看了她一眼。
  王子瑜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不會放開什麼,是她這個人嗎?這個猜測令她緊張得動不了。他好像很了解她,那麼隱私的地方他都知道。跟他沒有相處很長的時間,可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很不好惹。
  見王子瑜還在猶豫,徐逸品又說了一句話,「看來妳想我說得更多。」
  她猛地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探測器一樣打量著她的身體,彷彿對她瞭若指掌。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車,車子不疾不徐地開了出去。
  而她陷入了迷茫,他好像還知道她什麼事情,可未相親之前她沒有見過他,她的腦海裡完全沒有他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呢。

  ◎             ◎             ◎

  車子安靜地來到了王子瑜家樓下,她解開安全帶,看向徐逸品,一路上想得頭都破了,可她真的不記得他是誰了。
  徐逸品看著她,沒有將他們激情的夜晚告訴她,他的自尊心有點受傷,他把那一夜當成了美好的回憶,對她無法忘懷,而她卻將那一夜當作垃圾一樣扔掉了。養尊處優的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麼能忍受這一點,更加沒有必要說出他們曾發生的那一夜。
  這個女人他喜歡、他會追,可如果告訴她他們上過床諸如此類的話,意義卻變成一種脅迫。
  徐逸品一本正經,「我對我們的相親很滿意,我希望我們能進一步地發展下去。」
  他很滿意,王子瑜聽得頭開始冒黑線,他對她很滿意,可她對他很不滿意啊,這對話要如何繼續下去,她反而耿耿於懷的是他為什麼知道她這麼隱私的事情。
  「是以結婚為前提,跟妳認真地交往。」徐逸品嚴肅地說。
  「我……」她剛要張嘴拒絕。
  他打斷她的話,「我知道妳要說什麼,不過我也要告訴妳,就算妳拒絕,我也會追妳。」
  這是什麼意思,他是要賴上她嗎。王子瑜心煩地說:「直接說好了,我真的對你不來電也不想跟你交往,我只很想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這麼隱私的事情。」她胸口的紅痣、腰窩。
  徐逸品抿著薄唇,「妳以後就會知道。」
  她涼涼地一笑,「哦。」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他現在不想告訴她,他該不會偷窺她吧?一時間她心中的反感更濃烈了。
  他張嘴要說話,輪到她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等,我現在、以後都不會答應的,不喜歡、沒好感,沒有辦法。」
  王子瑜這份直爽讓徐逸品瞇了眼睛,沒有不悅,反而喜歡她這份灑脫,不像別的女生那樣矯情,更沒有要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壞心思,她單純清澈得如一張白紙,讓他很難不去喜歡她。
  「我尊重妳,同樣,我也尊重我自己。」
  王子瑜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似乎惹上一個麻煩的人了。她心中一嘆,正要說話,徐逸品突然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外,對她做了一個下車的手勢。
  她不解地下了車,他走到車屁股後,她跟了過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車蓋打開,一大片紅色玫瑰花海充滿了後車廂,她難掩驚訝地看著,除此之外,她只有不解,他要幹什麼?
  不是說女生最無法拒絕這樣的浪漫嗎,可她眼中的迷茫讓徐逸品忍不住地低笑了,她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呢。
  「喜歡嗎?我送妳的花。」他低沉的嗓音帶著醉人的音調,勾人地說。
  王子瑜的臉微微泛紅,她被送花了,太偶像劇的感覺了。她故作淡定,可心跳卻緊張地跳快了幾下,「徐先生,你不應該這麼做。」
  「我說了,我要追妳。」他的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髮絲,柔軟的觸感令他的掌心一陣陣地癢,恨不得多摸幾下,理智及時地控制了這股衝動,沒有再做脫軌的舉動,認認真真地說:「從現在開始。」
  莫名其妙地被人追,王子瑜心中有一股怪異的感覺,望著他汪洋般的黑眸,再聯想起相親時他赤裸裸的目光,她吞了一下口水,「你想跟我上床?」
  他自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而她卻精明地瞧出來了,他小小地詫異了一下。
  見徐逸品沒有反駁,她忍著燥熱的溫度,嘲諷地說:「你不是我第一個相親的對象,卻是第一個見面就用眼睛在色色打量我的人,你肚子裡那條色蟲太明顯了。」
  他有這麼的明顯嗎,徐逸品捫心自問,好吧,那時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誰讓他一年後又遇到她了呢。
  仍然沒有聽到他的反駁,王子瑜有些懊惱地說:「你眼神太放肆了,穿得人模人樣,卻跟衣冠禽獸一樣。」
  羅曼史的氣氛轉眼成了他被臭罵,徐逸品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我是一個男人,又喜歡妳,想拉妳上床很奇怪嗎。」
  王子瑜覺得臉熱得冒氣,一般人聽到她這麼說,一定會生氣,一定會扭頭就走人,他倒好,還以此為榮。
  見她說不出話,他好心地解釋道:「喜歡妳,對妳有慾望,這是很正常的,如果妳覺得我冒犯妳的話,很抱歉,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他的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而且她幹嘛大晚上跟他在這裡討論這些事情,她為自己的智商擔憂。她往後一退,避開了豔麗的紅色,冷靜地看著他,「Stop,我們不該說這些。」
  徐逸品微笑地望著她,「那麼我們應該說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王子瑜轉身就走,反正她已經說清楚了,不喜歡他、不接受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望著她走進住處,轉頭看著一車的玫瑰花,淡淡地笑了,她似乎少了一根浪漫的神經,沒關係,他會幫她修復這條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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