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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折】娘子威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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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霧矢翊
出版日期:
2015/08/18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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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侍郎娶了武力值破錶的威武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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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枕邊訓妻,重振一家之主的雄風!
逗趣歡樂的「二貨娘子」下部曲,千萬別錯過!

若是以挑女婿的眼光來看,項清春肯定是合格的,家世好、
長相好、腦子好、有能力,稱得上是乘龍快婿。
曾聽人說過他年近弱冠還未有娶妻之意,若不是名聲不好就是有隱疾,
現在看來,不是他不想娶,而是他想娶的人是自家小師弟,
只是小師弟女扮男裝慣了,她不想嫁人,他也拿她沒辦法。
面對項清春的寵愛,溫彥平只覺得一輩子太長了,
她不願拘束在小小的皇城,不願意像個真正的閨閣小姐一般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甚至不願意將一生託付給一個男人,讓男人主宰她的人生。
可惜,她最終還是逃不出項清春的算計,只能乖乖上了花轎,
教他給娶回項家當媳婦。不過她可不是那種真正的閨閣小姐,
願意賢良大度地為項清春房裡送人去伺候他,
若是他這狐狸精敢背著她偷情,她在和離前絕對讓他斷子絕孫!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升起了火,又在旁邊用幾根長木條架起了一個高大的架子,溫彥平忙叫道:「狐狸精,你的衣服都溼了,還不脫下來烤烤,小心生病啊。」
  項清春木著臉,慢吞吞地走過來,然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坐到火堆旁,看著對面正拿著一根木棍翻著火堆的小姑娘,目光落到她只溼了半塊的肩膀上。相比於他半身都溼了的狼狽,小姑娘真的是只打溼了一點兒。
  溫彥平看他平靜的臉,自然對他有所了解的,知道他平靜表相下的鬱悶,忍不住哈哈笑了幾聲,說道:「看吧,當時讓你用大葉子擋雨你不幹,現在都溼了吧。」
  那形象也特傻了!就算他不介意傻一點兒,但是當時她的速度那麼快,葉子都掀飛了,誰像她這麼變態,跑得飛快的同時還能兼顧著用幾張大葉子擋雨,至少身為個飽讀詩書的貴公子,他做不到。
  項清春面無表情地看著溫彥平,心裡萬分挫敗。更挫敗的是,這個大剌剌地催促他趕緊脫衣服的傢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個男人無疑。
  最後,項清春將外袍脫下,只穿了白色的單衣窩在火堆前,看著溫彥平利索地將他的衣服搭到架子上,然後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將一隻處理好的兔子串到乾淨的樹枝上,架在火上烤。
  小師弟太能幹了,顯得做師兄的太沒用了怎麼辦?
  「小師弟,你的衣服也溼了,要不要脫下來我幫你烤烤?」項清春盯著她的胸前問道。
  溫彥平正捏著一枚青果擠出果汁澆在兔子上,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抬地說:「不用了,只溼了一點兒,烤烤就乾了。」
  項清春盯了她一會兒,思索著兩人的武力值之差,若是自己將她霸王硬上弓直接扒光會被她揍飛的可能性,於是遺憾地熄了那等心思。
  這時,溫彥平將那隻兔子遞給他,用一種期待的表情說:「我想吃烤肉。」
  終於有件自己能做的事情了,項清春舒心地將之接了過來,開始翻轉火上的兔子。
  一會兒後,那隻烤兔子冒了油花,金黃色的油滴在篝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烤肉的香味,又因為加入了果汁,更有一種清香的味道,十分勾人。
  項清春抬頭看了眼蹲在旁邊眼巴巴地盯著兔子的某人,心裡嘆了口氣。
  等兔子烤好後,項清春用小短匕將一條兔腿割下來,放到一片洗乾淨的大葉子中,遞給猛咽口水的某人,看她快活地大口吃肉,雖然粗魯得讓人不忍直視,仍是忍不住微笑。
  溫彥平的禮儀規矩自然是極好的,那可是宮裡出來最嚴格的嬤嬤糾正教導的,只可惜這傢伙多是用來裝模作樣,一在熟人面前就會原形畢露。
  項清春以前不知道,後來幾次後就確定了,溫彥平根本從來沒將他當外人過,讓他既高興又鬱悶,高興溫彥平對自己的全然信任,鬱悶的是這傢伙就當自己是兄弟,可以捨命相託的那種……摔,誰要當兄弟啊!
  等吃飽喝足後,外面的雨仍沒有停,反而天色越來越暗了,看樣子,這場雨估計會下到第二天左右。
  衣服也烘乾了,項清春慢條斯理地將外袍穿上,仔仔細細地繫好腰帶,動作嫻熟而優雅,一舉一動渾然天成,如同一幅最美麗的畫卷,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項清春動作不停,抬頭望了一眼根本沒有什麼避嫌想法的人,心裡再一次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質疑。
  穿好衣服,項清春走到洞口前看了看雨幕,風帶著雨水颳了過來,很快便沾上了他的衣襬,帶來了冷冽的寒意。
  溫彥平跑過來,用一個山洞裡的粗陶罐裝了半罐子水,然後又扯了一張洞口前的不知名的植物的葉子揉碎了搓洗手,很快地手上的油膩和油煙味一起洗得乾乾淨淨。項清春看罷,也一起洗了洗手,心裡對她不免有些憐惜。
  沒有人天生就會如何在野外生存,特別是他們這種生活在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必定是吃過了苦不得不學習,才能如此自然熟悉。溫彥平小時候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溫良在收養她的時候將她的過往給抹平了,憑他如何去查也查不出個大概,項清春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看這雨估計會下很久,天也黑了,我們今晚不會要在這裡過夜吧?」溫彥平問道,神色間並無沮喪憂慮,對她而言就算只有個破山洞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看狐狸精一副嬌貴無比的模樣,她擔心他扛不住。
  項清春有些惱怒,這傢伙心裡想什麼就會顯露在臉上,以為自己看不出他認為自己嬌生慣養的嫌棄表情嗎,「不會,侍衛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然後又看到溫彥平鬆了口氣,一副果然嬌生慣養的了然表情,讓他幾乎忍不住將這傢伙暴打一頓。果然小師弟太能幹、太討厭了。
  如項清春所說的,在天黑之前,侍衛們果然找來了。
  兩人穿上侍衛帶來的斗篷,戴上了大草帽,便離開了山洞。
  雖然有斗篷等物擋雨,不過回到別莊後,他們的衣服仍是溼了大半,照光很有眼色,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和乾淨的衣物放在澡堂中。
  溫彥平十分滿意,覺得照光實在是知情知趣,將人都轟出去後,就將自己扒了,直接跳進了冒著白煙的沐池裡,只留了顆腦袋在水面上,開始舒服地泡澡。
  另一邊,項清春可沒她的好閒心,按平常的速度洗了澡了,便穿戴整齊地出來了。問了照光,知道某人還在洗澡,目光一轉,便往另一個澡堂行去。
  照光驚悚了,難道他家少爺要去偷窺溫少爺洗澡?少爺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嗎?可憐的溫少爺,他要不要將準備好的潤滑劑偷偷送過來呢?
  幸好項清春後腦沒長眼睛,不然在看到自己的小廝那種猥瑣的表情,非弄死他不可。
  來到澡堂外,項清春轉頭面無表情地看向照光,照光冷汗唰地一下就出來了,趕緊退到了很遠處的轉角中蹲著,開始糾結著,挑個什麼恰當的時機將潤滑劑送上去比較好呢?沒有潤滑劑的話,兩個男人在一起,會受傷的吧?
  項清春滿意於小廝的知趣,站在門外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裡頭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可以聽出裡頭的人應該還在洗澡。再敲敲門,這才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誰啊?進來吧。」
  未發育的少年的聲音清清亮亮的,十分中性,這也是項清春以前從來不會懷疑多想的原因。可是自從懷疑起後,總會試著找突破口,這會兒聽到這聲音,不知道怎麼的,想著若是個女孩兒,這聲音雖然過於清亮,但也算是很有朝氣吧?
  手心有些虛汗,項清春定了定神,既然她都出聲了,不進去好像不太好,於是他推門進去了。
  澡堂中霧氣瀰漫,站在屏風前的人正將腰帶繫上,看到走進來的人,露出高興的表情,「狐狸精,這水的味道很奇怪,不過泡起來的感覺很不錯。」
  項清春瞪著她身上的衣物,木然地道:「澡堂的水引自山上的溫泉水,泡過後能消除疲勞……」不是應該正在泡澡嗎,那剛才的水聲是怎麼回事?
  「果然是溫泉,真不錯。」溫彥平高興地說,「剛才還有隻小猴子跑來和我一起泡澡呢,不過你敲門後牠就跑了,真可惜。」
  不,一點也不可惜,他想弄死那隻死猴子!
  兩人說著,一起出了澡堂,便見到外面蹲著的照光。
  「咦,照光你蹲在這裡淋雨嗎?」溫彥平好笑地問道,一副大剌剌的表情。
  項清春冷眼看著自家小廝那傻不楞登的表情,已經懶得猜測他又腦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直接帶著小姑娘走過。
  由於下雨,四處都是溼漉漉的,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兩人只能困在屋子裡,項清春拿出了棋盤後,開始下棋消磨時光。
  直到亥時過後,小姑娘露出了困倦的表情,項清春才收了棋盤,讓她去睡覺。
  「狐狸精,晚安。」溫彥平活力四射地說了句,然後蹦進了屋子裡,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那砰的聲音,不僅關上了門,也像在嘲笑他所做的無用功。
  項清春抹了把臉,再次懷疑是不是自己因為變態了,生了臆想,所以將個男人幻想成了女人。這一天來,無論處於什麼處境,大剌剌的某人都讓他一再地否決了某人是女孩子的可能。若真是個姑娘家,這也太像個男人了。

  ◎             ◎             ◎

  溫彥平是被下腹一波波悶悶的疼痛給痛醒的。
  這種悶痛不像受傷時的痛楚,而是那種像磨人心智的悶痛,不是不能忍受,但卻讓人感覺到心情十分暴躁。
  暴躁的小姑娘醒了,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方才扒了扒凌亂的長髮,然後小心地摸下床,繞到房裡的屏風後,就著窗外微微的天光,扒開自己的褻褲,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一抹紅色。
  小姑娘的表情僵硬了。
  過了會兒,屋子裡傳來了某人悲憤的聲音,「緋衣,妳騙我!」
  在天亮之前,溫彥平已經在別莊廚娘的女兒的幫助下將自己的事情搞定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躺在床上,度過這令人暴躁的一天。
  因為還下著細雨,天色昏昏暗暗的,即便已經過了辰時,天色卻不如往常的明亮。項清春洗漱更衣過後,走出房門,看了眼院外的天色,看這趨勢,這雨估計要下一整天了。
  照光走過來,告訴他早膳已經準備好。
  「溫少爺呢?」項清春往偏廳行去,邊問道。
  「還未起。」
  項清春皺眉,溫彥平就是個精力充沛到讓大男人汗顏的小怪獸,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還未起來,莫不是昨天淋雨生病了?可能嗎?連他一介書生都沒有生病,像小怪獸一樣頑強的某人會生病嗎?
  雖然心裡不相信,但項清春還是往隔壁房行去。敲了敲門,房裡傳來了悶悶的聲音,方推門進去。
  拐過屋子裡的那張八仙桌,走近了便見到床裡頭的人像個蠶繭一般捆著被子,連腦袋都沒有露出來,讓他不禁憶起半年前,小姑娘在回春醫館裡,也是將自己弄成這種可笑的模樣。難道真的生病了?
  心中微驚,項清春坐在床沿邊,先是喚了兩聲小師弟,見她沒動靜後,便伸手掀開了她的被子,露出一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兩眼也不若平時的晶亮有神。
  「怎麼了,身子不舒服?」看到她生病的分上,難得柔聲地問道。
  溫彥平悶悶地應了一聲,身體弓成個蝦米一樣,彷彿這樣會感覺好一些。
  聽到她承認,項清春變得有些緊張,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皮膚涼涼的,倒不是像淋了雨風寒發燒,至於受傷什麼的,昨晚還活力四射地和他道晚安,哪可能會受傷,除非是她又半夜不睡覺跑到哪裡尋人晦氣去了。
  「是肚子不舒服,肚子疼?」
  見她委屈又難受地點頭,項清春確認了,霍地起身道:「你肚子疼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這就讓人到鎮上請大夫過來。」
  正準備離開時,袖子被人扯住,害得他毫無防備之下差點栽倒。轉過頭,就見原本臉色蒼白的小姑娘臉上帶著些許紅暈,憋著臉說:「不准去!」
  項清春擰起眉,「別鬧了,你身子不舒服,讓大夫來看看比較好。」
  「才不要,我哪裡不舒服我比大夫還清楚,躺上一天就好了。」她癟著嘴,不開心地說。感覺到腹部又是一陣悶痛,哼了一聲,雙手捂住肚子弓起身。
  雖然看不到她的姿勢,但那被子裡揉成一團的模樣也讓他猜測出幾分。見她態度堅決,只得坐了下來,又詢問道:「怎麼會不舒服?什麼時候的事情?莫不是吃壞肚子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些軟和些的東西,吃一些可以嗎?」
  溫彥平眼睛閃了閃,模糊地應了聲,順應了他那句「吃壞肚子了」的話,絲毫沒有欺騙人的愧疚感……連自己都不願正視的事情,她哪裡可能會有愧疚感。特別是此時身體的疼痛帶來的心理上的脆弱,讓她不免對此時難得溫柔的青年產生了些許依賴之心,反正都是好兄弟,身子不舒服時,好兄弟關心也是應該的啦。
  正說著話時,突然有敲門聲響起,項清春出聲叫了聲進來後,便見是一個模樣兒清秀的小姑娘小心地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項清春目光微閃,昨日剛到時,好像見到別莊迎接的人中,這小姑娘是站在廚娘身邊的,雖然只掠了一眼,沒什麼印象,但卻知道這小姑娘只在廚房打雜,不應該到內院伺候的。
  那小丫鬟進來的時候,見到自家少爺就坐在床前,正瞇著一雙微冷的丹鳳眼看著她,彷彿她做錯了什麼一樣,嚇得手中的托盤都差點端不穩。就在她有些惶然不安時,裡頭傳來了一道沒什麼力氣的聲音,「是秀兒嗎?」
  秀兒定了定神,低低地應了聲,說道:「公子,奴婢給您端湯了來,這是我娘做的,說……喝了對身子好。」
  中間那省略的稱呼有些含糊。秀兒見自家少爺也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且這位其實是個女孩子卻全部人都說是自家少爺的小師弟,太師府的義子的姑娘家,秀兒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秀兒還記得今天一大早的,她還在睡呢,就被人給弄醒了,醒來時見到站在她床前的人竟然是昨日偷偷瞄了一眼的太師府少爺時,差點忍不住尖叫出聲,特別是意識到這是個陌生的男子闖到自己房裡來時,越發的驚恐了。不過當這位太師府的少爺吞吞吐吐、磕磕巴巴、臉紅難堪、低聲下氣地將她的情況說出來時,秀兒完全呆滯了。
  秀兒雖然不知道別莊裡這麼多大娘姑娘,為何這位姑娘獨獨找上自己,但仍是為她忙活起來,甚至在溫彥平臉紅著讓她保密時,她也一口應下了。
  不過,這會兒看到自家少爺竟然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人家姑娘家房裡,甚至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盯著自己時,秀兒突然有些後悔幫這位姑娘保密了,因為保密的後果就是得罪自家少爺啊,少爺那種要弄死人的表情好可怕啊!
  項清春冷冷地看著這個下等丫鬟,卻能讓小師弟叫出名字的女人,心裡已經有幾種弄死她的法子了,不過聽到她說那湯是給溫彥平喝的,方收回目光,心裡難免多想了,多想的後果是,自己憋屈了個半死。
  為何小師弟身子不舒服不告訴他,反而告訴個廚房裡打雜的小丫鬟?這小丫鬟又不漂亮又沒特色,小師弟幾時勾搭上她的?敢背著自己找女人,弄死他!
  「給我吧。」項清春伸手接過,掀眼看了她一下,嚇得秀兒面色發白時,方滿意地說:「小師弟還未吃早膳,妳去叫廚房做些軟和些的吃食過來。」
  「是。」秀兒應了一聲,火燒屁股一樣地跑了。
  項清春低頭看了眼那碗湯,心中微疑,這湯……怎麼好像以前娘親天寒時月事不舒服喝的那種養血補氣的湯?
  即便心中有疑問,項清春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對床裡捆成蝦米的人說道:「小師弟,起來喝些湯再睡吧。」
  溫彥平沒抗拒,坐起身來喝湯。湯的溫度還有些燙,但她卻就著這溫度喝下去,熱熱的湯從食道一路滑下胃部,感覺肚子似乎被熨暖了很多,也舒服了很多。
  剛喝了湯沒多久,秀兒又端了早膳過來。早膳是煮得軟糯的白米粥,裡面放了剁成肉糜的瘦肉,灑了香菜和蔥花,白白綠綠的,看著就誘人。不過可能是剛喝了湯,腹部一陣悶痛再加上那種墜脹的感覺,溫彥平實在是沒什麼胃口,草草喝了半碗就放下了。
  漱了口後,溫彥平重新躺下,雙手抱著肚子,擰著眉一臉不舒服的表情。
  項清春看她這模樣,嘆了口氣,固執不肯看大夫的熊孩子真是太討厭了,偏偏他卻拿她沒轍。不如等她睡著了後,再將大夫招過來看看吧,也得去問問廚娘,那湯是怎麼回事。
  腦袋千迴百轉,見她翻了個身像隻小奶狗一樣哼哼的,項清春看得憐意大起,將手伸到被子裡,蓋在她覆在肚皮上的雙手上,說道:「我給你揉揉肚子可好?」
  溫彥平先是僵硬了下,不過很快便應了聲。之所以答應,是他的手比她大很多,又暖和,而且蓋在肚皮上感覺比自己焐著還舒服一些,便放開了,反正是好兄弟嘛,沒什麼。而且人在這種極度不舒服的時候,總想使一切法子好減輕自己的痛苦,這種時候總少些警惕性的,加之這個人又是自己信任的,根本生不起抗拒之心。
  輕易地從她臉上讀出她心思的項清春用一種隱晦的眼神看著她,心中咆哮,去你丫的好兄弟!
  項清春坐在床邊,看著小姑娘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頓時一陣無語。他並不知道她天還未亮就開始折騰到現在了,加之昨天又是騎馬又是打獵的累了一天,再好的體力也到極限,所以現在有人揉肚子,舒服了後,就睡著了。
  看著她仍有些虛弱的臉龐,青年的喉結動了動,目光深沉,「小師弟?」
  叫了幾聲,她都沒反應後,青年的喉結再次鼓動了下,被子裡蓋在那柔軟的小肚子上的手指也有些蠢蠢欲動。什麼君子風度、什麼高尚品德、什麼趁人之危……此時都是屁,在他眼裡,只有眼前的人,還有他心裡的疑問。
  將手從被子裡抽出來,他看著她,然後將被子掀開至胸脯以下,看著那白色的單衣,衣襟將鎖骨掩得嚴嚴實實的。修長的手一點一點地挑開了衣襟,慢慢地露出精巧的蝴蝶骨,然後是有些隆起的小胸脯……
  竟然連肚兜也不穿,這個真的是女人嗎?在沉默了很久很久後,他的腦袋才滑過這個念頭,而且竟然冷靜理智得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僵硬的手指將她的衣襟拉好,再將被子蓋回去,發現她臉上又露出不舒服的神色,他十分淡定地再次將手伸進被子裡幫她揉小肚子,只是手指有意無意間會滑到腹部下方,直到女性最私密之處,隔著衣物還有那月事帶,輕輕地滑過,甚至只是虛虛而過,但也能感覺到女子那谷地的平坦,而不是像男子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平靜地接受了一直心愛的小師弟是個女人的事情,只覺得腦袋木然空洞得厲害,甚至什麼想法也沒有。
  他生了疑惑時,想要證明小師弟的身分的可疑之處,這小子卻偏偏多次誤導他,就在他已經要死心塌地地認為心愛的小師弟就是個男人了,永遠不會變成小師妹時,卻在這一刻發現了真相……
  所以說,原本以為要來一場驚天動地的背倫之戀,不容於世,卻到最後發現,原來他一直搞錯了對方的性別,做了很多無用功,到頭來卻發現這是個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回家這樣那樣地蹂躪的妹子嗎?
  他娘的溫彥平,妳誤導得我好辛苦!
  另一邊,照光火急火燎地去附近的鎮上將大夫請回到別莊,再心急如焚地到溫少爺所住的廂房前敲響門,「少爺,大夫已經請來了。」
  裡頭沒有聲音。
  正當照光覺得是不是沒有聽到、要不要再開口時,門打開了。
  當看到站在門口那個臉色猙獰、笑容猙獰,甚至眼神都血腥猙獰得厲害的男人時,照光所有的聲音哽在喉嚨裡,差點沒將自己噎得半死。這這這……誰惹少爺了?莫非溫少爺病得不行了?少爺終於邪惡了嗎?
  「照光,大夫不需要了,讓他回去吧。」
  然後,門又在他面前關了。
  照光機械地抹去臉上的雨水,然後機械地走了。

  ◎             ◎             ◎

  溫彥平醒來的時候有些迷迷糊糊的,微微一動,便感覺到了身後的禁錮。等剛甦醒時的懵懂退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太妙。
  此時,她完完全全是被身後的人給摟到懷裡的,而且那人的手覆在她的肚皮上,使得肚子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彷彿連疼痛也去了十之八九。可是那雙手若是再移高一點兒,就會發現她胸前的小包包,而且睡覺為了舒服,束胸這種事她是不幹的……
  僵硬地扭過頭,然後額頭抵到了對方的額頭上,一張睡美男臉映入眼簾。一瞬間,那種扭曲又鬆了口氣的心情不知道怎麼說。不過趁著他還在睡的時候,溫彥平迅速地滾離了他的懷抱,慢慢地爬起身。
  這時,原本應該睡著的人也「適時」地醒來了。
  溫彥平瞅著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糾結地想著,他到底有沒有睡著?應該沒有發現她的祕密吧?她可是要和他做一輩子兄弟的,那些難以啟齒的祕密不說也罷了,雖然覺得說了也沒關係,但總覺得很丟面子,好像男人不喜歡和女人做兄弟……
  糾結的小姑娘臉蛋都皺成了包子,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質問為什麼好兄弟竟然會爬到她床上和她睡在一起的事情。項清春一時間懶得猜測她在糾結什麼,很淡定道:「妳睡了一天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起來吃些東西?」
  睡了一天……等消化了這個資訊,溫彥平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臉更是皺得厲害,說道:「不……先等一下,再吃東西。嗯,幫我去叫秀兒過來,我想沐浴。」臥糟,感覺到下面好溼好溼,睡了一天果然是太不好了,沒有漏出來吧?
  項清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應了聲,看她飛快地下床趿鞋,然後跑到屏風後,他也當作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是當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白色的單衣上某處被染上的一抹豔麗的紅色,一時間表情十分微妙,看向躲在屏風後的人的目光很有深意。
  至於男人被沾上女人的穢物不吉利這種事情,項清春這個已經忍耐到恨不得當場將妹子直接推倒好這樣那樣的變態男人怎麼可能會在意。
  溫彥平躲在屏風後窩著,直到聽到外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男人清淡的聲音傳來,「我先去洗漱一下,稍會再來找妳。」
  聲音很正常,與往常一樣,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猜測讓小姑娘又快活起來,加上肚子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感覺世界很美好。於是歡快地應了一聲,直到聽到對方離開關門的聲音後,才開始整理自己。
  很快的,小姑娘發現世界很不美好了。褻褲上一片血染江山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漏到床上了吧?或者……沾到了狐狸精身上了吧?
  最後一個念頭宛如晴天霹靂,小姑娘被雷得頭髮絲都焦了。
  匆匆忙忙地處理了下髒掉的衣服,溫彥平匆匆忙忙地跑回床上,將被子一掀,然後趴在床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竟然沒有漏到床上,難道是漏到了狐狸精身上了?嚶嚶嚶,太可怕了……
  等秀兒捧著乾淨的衣物過來時,發現像隻被拋棄了的小狗一樣抱成一團坐在床上的少年……或者少女抬起頭,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瞅著她,可憐得讓她覺得有些想摟進懷裡揉搓一頓的衝動。
  「公、公子,您怎麼了?」
  溫彥平看著秀兒姑娘,心中的悲傷逆流成河,她哪裡好意思告訴人家小姑娘,她也許將癸水給沾到她家少爺身上了。
  「公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先去沐浴,這兒交給奴婢來整理。」秀兒體貼地說,自然知道女子月事期間會有什麼東西需要處理,且剛才她來時,少爺已經暗暗吩咐過了,讓她做好自己的事情,什麼都不必說。
  溫彥平沒什麼精神地應了聲,草草穿上外袍,然後抱著衣服到澡堂。
  另一邊,項清春脫下外袍,看到白色的單衣角上沾到的那一塊紅色,玉面微紅了下,將衣服脫下,直接丟到了旁邊的腳盆時,隨手再用勺子舀了兩勺子水淋上去,看著血水染開,等了會兒那塊血漬完全脫掉,再將泡得發皺的衣服撈起,隨意丟到一邊。
  雖然他不介意此事,覺得是心愛的小姑娘身上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卻不願意留下任何會壞了她的名聲的東西讓人察覺。溫彥平注定要像個小太陽一樣,每天快樂無憂,反正他寵得起。
  想到很快能光明正大地將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娶回家隨便蹂躪,妖美的面容上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笑容。直到這一刻,他方體會到了溫良的用心,只恨自己以前一直被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誤導,看不出此中深意,更不知道溫良早有安排,直接設了圈套讓他踩,雖然說,他也是心甘情願地入套。
  洗漱過後,項清春想了想,可能女子月事來時需要多一些時間準備,便耐心地等了會兒才出門。出了門後,便見照光有些畏畏縮縮地過來,稟報道:「少爺,晚膳要在哪裡吃?」
  「擺在彥平房裡吧。」
  照光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恢復了平時那副清俊的貴公子模樣,心裡暗暗地抹了把冷汗。天知道早上那時,自家少爺那種猙獰的模樣有多嚇人,他嚇得整整一天都像隻驚弓之鳥,稍有點風吹草動都駭得寒毛直豎。
  聽到他的吩咐,照光也沒有白目地再問,便下去了。
  項清春來到另一間澡堂,便聽到裡頭的水聲,眉頭一挑,果然女孩子要洗久一點、洗乾淨一點兒嗎?正當他打算敲門的時候,門竟然在裡頭開了,洗得粉嫩嫩的小姑娘走了出來,而裡頭依然有水聲……
  項清春臉色微沉,探頭往裡瞧,果然看到裡頭一隻不知死活的小猴子在戲水,意思是說,剛才他的小姑娘在洗澡的時候,這隻死猴子也跟著一起洗了,甚至看了她的身體?
  「小師弟,今晚吃猴肉燉湯好不好?聽說猴肉很補。」
  「欸?」溫彥平不知道怎麼一見面就說這個,不由道:「你哪裡聽說來的?我卻聽說猴子肉不好吃,很酸的。」
  「哦,沒事,那餵狗也是可以的。」
  「吱吱吱!」
  溫彥平回頭,看到那隻花毛猴子被地上的衣物絆倒,然後撕扯掙扎間,整個被捆成了一團,只能發出吱吱的慘叫聲,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項清春沒理那隻不知道打哪來的小猴子,拉著她直接走了,路上順便叫了個丫鬟去將那隻猴子處理了。
  被叫住的丫鬟一臉迷茫,少爺說處理猴子?然後看向溫少爺,一臉恍然大悟,明白了!
  回到房裡時,溫彥平便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雖然感覺到很餓,但她十分糾結,看著坐在身邊面色從容的青年,發現他對自己的態度與以前沒有什麼變化,難道他沒有發現?嗯,或者其實事情並沒有她想像的那般可怕,一定沒有沾到他身上,真是太好了。
  拋開煩惱的小姑娘又快活起來,且睡了一天,早就餓了,加之肚子也沒那麼疼了,食慾也回來了,馬上開吃。不過用頭頂示人猛吃東西的小姑娘沒看到,旁邊的青年正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她,很滿意她現在的食量,決定要將之養得肉肉的,到時才好下手。
  吃飽喝足後,下人撤了杯盤,送上清茶點心和水果。
  喝一口熱茶,溫彥平舒服得就像隻小奶狗一樣,恨不得嗯嗯叫著。
  「對了,咱們今天不回京城嗎?」溫彥平問道:「好像雨已經停了。」
  項清春臉皮抽搐了下,已經是傍晚了,若是騎馬回京的話,能趕在城門關閉前到,但是若坐馬車就不行了。而且,某人現在能騎馬嗎?就算能騎馬,他可不敢讓她逞強,溫大人知道的話,遭罪的可是他。
  「妳現在身體不是不舒服嗎,先休息兩天再回去吧,我已經讓人送信回京告訴老師了,妳且安心養身子。」項清春輕描淡寫道。
  聽到他不只沒有問自己為何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甚至還決定讓自己在這兒窩個兩天,溫彥平心中有些古怪,但很快又高興起來,以為身旁的男人還沒有知道了她的祕密,十分坦然且安心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正高興時,下人將一隻洗得乾乾淨淨,甚至噴上了薰香的小猴子用籃子裝了過來。小猴子一見到溫彥平便吱吱地叫了幾聲,從籃子裡躥出來,直接跳到她懷裡,然後窩在她胸脯上,幸福地吱了聲。
  項清春頓時覺得將小猴子宰了餵狗太便宜牠了,直接碎屍萬斷,讓牠嘗嘗大楚十大酷刑才對。
  「不是說將牠處理了嗎?」項清春不悅地問道,這個丫鬟是豬嗎。
  丫鬟有些惶然,不是這樣處理嗎?難道她誤會了少爺的意思?
  「處理什麼?」溫彥平玩著小猴子,不解地問道。雖然這隻小猴子是自己跑過來的,不過與牠一起洗了兩次澡,產生了革命情誼,所以她與小猴子玩得挺好的。
  「不,沒什麼。」低頭喝了口茶,問道:「這隻猴子是公的還是母的?」
  丫鬟正欲發言,溫彥平已經翻起小猴子的肚子,手在牠身下的生殖器官上摸了下,很快笑道:「公的。」
  目瞪口呆無以表達在場人的心情。項清春惡狠狠地想,果然,這隻小猴子還是弄死了吧!
  雖然白天睡了很多,但是非常時期,腹有些脹,腰有些痠,身體懶洋洋的不想動,只想窩到床上打滾睡覺。是以晚上被拐去下了幾盤棋後,溫彥平又爬回了床上。
  項清春自然知道她的各種反應,今日趁著她睡著的時候,也趁機去向大夫詢問了下女子月事來應注意的事項及反應,所以此時淡定得不行,聽她說要休息,便收了棋盤,然後洗漱過後,跟著她一起進了屋子。
  「你要幹嘛?」溫彥平有些疑惑地問他,他不回自己的房間,進這裡做什麼?
  「睡覺。」他十分淡定地答道。
  說到這個,溫彥平才想起下午醒來時的事情,有些不高興道:「你下午怎麼會在我床上?」
  「妳不是肚子不舒服嗎。」項清春十分淡定地說:「我給妳揉了好久的肚子,不過當我的手放開時,妳又不舒服了,不得已我只好上床陪妳一起睡了。而且妳剛才不是說還有些不舒服嗎,反正也要給妳揉肚子,就一起睡吧。」
  他的表情很正經,那語氣就像是「今天天氣真不錯」的平淡口吻,讓她莫名有些糾結,「這樣不好吧……」何止不好,簡直差得不能再差,雖然她覺得自己會做一輩子的男人,以後也不會嫁人什麼的,而且這位還是她一輩子的好兄弟,可是為什麼總感覺這位兄弟態度不對。
  項清春直接拉了她上床,淡淡地說道:「有什麼不好?大家都是男人,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是男人就不必在意。」說著,還低頭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果然這句話輕易地打消了她的所有抗拒,就這麼被他拖上了床,兩人同蓋上一張被子,她被他拖到了他懷裡,他的雙手覆在她肚皮上力道適中地揉著,看起來君子得不得了。
  好吧,是男人就別在意了!

  ◎             ◎             ◎

  休息了兩天,溫彥平小姑娘又活蹦亂跳了。
  項清春暗暗觀察,面上露出了笑容,很好,依然很有活力,那麼回京城吧。
  一大早,溫彥平抱著不知為何黏上她的小猴子出門,就見院子裡照光正指揮著下人布置馬車,看起來就像是哪個貴婦人要出門一樣,布置得豪華又舒服。
  「照光,你家少爺要出遠門嗎?」溫彥平蹦了過去問道。
  照光的目光從她懷裡的小猴子移到她臉上,見她表情不似作偽,方道:「溫少爺,這馬車自然是您坐的了,咱們今日起啟回京,少爺擔心您的身子不適,便改由坐馬車回去了。」
  雖然照光心裡也納悶得緊,為什麼比他家少爺還要慓悍的溫少爺突然要像個女人一樣坐馬車,而且還要布置得舒服無比,但照光是個好屬下,只要少爺不要再擺出那種嚇尿人的猙獰表情,他素來不會多言,只會多想一下罷了。
  溫彥平聽罷,尷尬了,知道原來是自己的情況麻煩了人,不禁摸了摸懷裡小猴子的鼻子,說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怎麼會麻煩呢,溫少爺是我家少爺的師弟,照顧好溫少爺是應該的。」照光一臉義正詞嚴,最主要的是他家少爺對溫少爺抱有不純潔的目的,虎視眈眈,做小廝的自然也要跟著少爺一條心,一起坑無辜的溫少爺了。
  溫彥平素來難以拒絕旁人對她好,也不忍拂了那種好意,只得敗退,準備去找項清春,讓他別這麼興師動眾的,身為個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捉魚的男子漢,她好得很。
  溫彥平剛到偏廳時,正巧見項清春坐在餐桌前準備用早膳,見她過來便道:「正要叫妳過來用早膳,坐吧。」說著,目光在那隻不知死活的小猴子身上瞄了一眼,眸光一冷,小猴子嚇得吱了一聲。
  見她乖乖地將小猴子放到一旁,自己端碗吃早膳,項清春眼裡微露滿意,挾了一個還冒著騰騰熱氣的三鮮肉包放到她碗上,說道:「吃完早膳,咱們就回京。」
  溫彥平在三鮮肉包薄薄的皮上咬了個小口,吸吮裡頭鮮美的肉汁,唇齒留香,讓她忍不住咬了一口,三兩下就解決了一個包子,然後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才會這麼快回京?若是真的忙的話,不如咱們一起騎馬回去吧。」最後一句話才是她的目的。
  項清春望向她,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在清晨的陽光中,俊美得讓人心折,一舉一動甚是優雅。只聽得他道:「自是有事。」
  「什麼事?」她一臉好奇。
  青年難得笑容可掬,「回去提親。」
  「咳咳咳……」一個不慎,被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接過項清春遞來的豆漿,一口灌了下去。等好不容易被嗆著的喉嚨舒服一點兒,溫彥平顧不得吃,又是驚奇又是急切地問道:「你終於要娶妻了嗎,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了?」
  「妳這麼急做什麼?」他慢吞吞地問。
  小姑娘露齒一笑,喜上眉睫,「自然高興啦,那麼多師兄中,就只有你沒有娶妻成家,身為師弟,我也會擔心啊。現在知道你終於肯娶妻了,心裡自然高興,我又要有嫂子了。讓我猜猜,是不是西郡王府的三小姐?」
  他看了她很久,久到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收了回去,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哦,對了,你曾說你不喜歡西郡王府的三小姐,那就是另有其人了……」被那樣清冷的目光盯著,讓她好生不自在,總覺得他在生氣一樣,明明自己又沒惹他。
  半晌,項清春終於硬硬地說道:「吃妳的包子。」
  「哦。」她低頭啃包子,決定不理會這個一肚子彎彎繞繞,讓人永遠也猜不出他男人心的狐狸精。
  呆萌又沒心沒肺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旁邊的青年心中的憋屈與陰暗,原本的愉悅明朗的心情在小姑娘不知情的作死中,生生轉陰,再次經歷了一次陰暗無比的心理歷程的轉變。
  是以,在照光過來稟報一切準備妥當時,就見到斯斯文文地坐在屋子裡的自家少爺那陰暗無比的目光,駭得他心裡倒抽了口氣,看向不知死活地玩小猴子的某人,心裡默默為溫少爺的未來點一排蠟燭。
  「既然準備妥了,咱們回京吧。」項清春起身說道。
  溫彥平應了一聲,然後擰起眉頭道:「不坐馬車行不行?我現在好得很。」麻煩的東西走後,她現在又是一條慓悍的男子漢。
  項清春看了她一眼,溫彥平便懨了,果然不行。
  也沒什麼行李,又有下人安排,溫彥平只要將自己帶上馬車就行了。上馬車的時候,她的袖口吊著一隻吱吱叫的猴子,小猴子正用一種小動物的溼漉漉的眼神看著她,看得溫彥平心軟了。
  「牠的爹娘都在這山林裡,帶回城裡到底不好。」項清春說道。
  溫彥平聽罷,認同地點頭,將小猴子拎下馬車,放到院子裡的一棵果樹上,朝牠揮了揮手,笑道:「小猴子,再見,等我有空再來看你,咱們一起洗澡。」
  最後一句話又成功地點燃了某人心中的陰暗。
  照光再次用一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敬佩眼神看著無知無覺的溫彥平。
  等馬車即將出發後,突然車簾一晃,一團東西從車窗外撲了進來,直接撲到溫彥平的懷裡,朝她「吱吱」地叫著,聲音裡有著歡快。
  「小猴子,你怎麼又跑來了?快回去。」溫彥平無奈,想撩開車窗將牠送回樹上。只是小猴子雙爪緊緊地揪著她的衣服,每當溫彥平想要將牠拎開時,牠就會發出一道十分難過的叫聲,讓她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同樣坐在馬車裡的項清春冷眼看著,然後冷笑一聲,直接拎起那隻猴子丟到一旁,淡淡地說道:「安分點,不然剁了餵狗。」
  這慘絕人寰的威脅讓小猴子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去黏溫彥平,團著身體窩在角落裡,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溫彥平看得十分驚奇,對項清春道:「狐狸精,你好厲害,連猴子都聽你的話。」
  這絕對不是讚美!
  項清春突然伸手將她攬到懷裡,在她唇上親了下,然後挑開她的唇舌火辣辣地親吻起來。起初溫彥平還會掙扎,卻被他輕易制住了動作。倒不是她無力掙扎,問題是狐狸精的身體這麼弱,打飛了的話壞掉了怎麼辦?
  因為種種顧慮,於是小姑娘輕易地被人壓在馬車上肆意而火辣地親了一回,裡裡外外都被染上了他的味道,整張嘴都麻了。等一切結束後,她軟綿綿地躺在他懷裡,有些迷茫地看著他,看到他漆黑的眸子裡那種彷彿要灼化一切的熱烈,還有紅灩灩的唇瓣,比女人還要誘惑。
  他低首,在她溼潤的唇角邊舔舐,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種挑逗人心的魅力,「乖,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當空白的大腦終於明白發生的事情時,溫彥平漲紅了臉,猛地竄出他的懷抱,用手使勁地抹著唇,吶吶道:「這樣不對的,太親密了……」
  項清春看著她,目光一直在她被蹂躪得有些紅腫的唇瓣上。接觸到他不懷好意的視線,嚇得溫彥平趕緊雙手捂著唇,心裡莫名的有些心虛又不自在,開始懷疑他以前的話。就算是男人,也不應該做這種事情吧?她只見過男女之間做這種事情,而且都是些不好的記憶,那是一種建立在暴虐的肉體上的事情……
  見她突然有些難受的模樣,項清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不願意她突然如此難過,伸手給了她一個溫情的懷抱,這回不再帶有雄性特有的侵略性,只是純然的溫情,這讓她突然敏感的心情好了一些。
  「狐狸精,以後不要這麼做了,好不好?」她有些苦惱地說:「你說男人也可以做這種事情,可是我總覺得是不對的。」
  「沒什麼不對。」他晦澀地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挫敗。為什麼這姑娘總要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是男人呢?而且以他的觀察,發現她竟然是真的認為自己是個男人,即便有女性的一切,也無法動搖她的心,恐怕以後還要走很長一段艱難的路途吧。
  「我十三歲那年,妳膽大包天地對我做了那種事情後,妳就應該知道有今天。」他突然來了一句。
  「什麼?」
  項清春卻是不再多言,留下許久不動腦子的小姑娘開始糾結著他十三歲那年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馬車車輪轆轆,那隻一直窩在角落裡的小猴子見他們終於不再做一些閃瞎牠猴眼的事情後,慢慢地摸到溫彥平那裡。
  不過很快地發現自己看上的這隻雌性身上都是那隻雄性的氣息,讓牠忍不住嫌棄地吱幾聲,正想撲到雌性懷裡將自己的氣味染上時,突然發現那隻可怕的雄性陰冷地看過來,嚇得牠吱一聲,乖乖地團起窩到角落裡,用一雙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自己看上的雌性。
  溫彥平還在糾結中,所以沒看到小猴子的乞求眼神,就這麼一路糾結回了京城。
  傍晚的時候,馬車終於慢悠悠地進了京城城門。對於這種龜速,溫彥平心裡有些不滿,不過鑒於身旁的青年堅持,吭哧了兩聲,被他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後,就沒再注意了。
  馬車直到太師府大門停下,溫彥平抱著小猴子跳下了馬車,項清春也隨之跟著下車。
  「我去拜見老師和師母。」對她的疑問,青年如此回答。
  「哦。」溫彥平不再有疑問,回家的喜悅讓她暫時拋開那些糾結的事情,歡快地奔進了家門,朝聽聞她回來從內院出來的夏如翠撲過去,甜蜜蜜地叫了聲娘。
  夏如翠先是抱了下突然變得像小奶狗一樣纏人的小姑娘,然後看向後頭走來的青年,受了他一禮後,笑道:「這幾天彥平受你照顧了,先歇息會兒喝杯茶再走吧。」
  「多謝師母,老師在嗎?」項清春問道。
  「還未回來呢。」
  項清春微笑道:「那我先坐會兒等老師回來吧。」
  溫彥平看他一副不急不徐的模樣,以為他找溫大人有事情,也沒放在心上,纏著夏如翠問道:「娘,長長他們呢,怎麼不見他們?」
  「長長和阿雪還在讀書,貴貴今天被皇后娘娘接進宮了,稍晚一些應該會和妳爹一起回來。」
  沒見到弟弟、妹妹有些失望,溫彥平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我先去歇息一下,等爹回來了,您讓人告訴我一聲啊。」
  等夏如翠笑著點頭,小姑娘便十分快活地抱著那隻猴子一起離開了。
  剛回到平安院門口,就見到得到消息的緋衣領著幾個丫鬟迎出來,看到緋衣時,溫彥平又想起了在項家別莊的苦逼事,頓時一臉憋屈地看著她。
  緋衣很淡定,雖然小姑娘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但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倒是看到她懷裡那隻小猴子時有些稀奇。這隻猴子十分小巧,就像隻剛成年的小貓一樣,毛色是黑黃相間的花色,不過毛茸茸的,配上那張猴臉上的大眼睛,儼然就是個萌物,極容易刺中女人心中的萌點。
  「少爺,這隻小猴子哪裡來的?」緋衣笑著問道,其他的丫鬟也好奇地湊過來,想伸手又不敢。
  溫彥平直接將小猴子丟給緋衣,沒想到一向黏她黏得緊的小猴子竟然乖乖地地讓緋衣抱著,甚至允許別的丫鬟摸牠,要知道在項家別莊,小猴子素來不允許人摸自己,特別是那些小廝和侍衛,往往被小猴子直接一爪子撓過去,凶殘得緊。
  看著這隻明顯對男女差別對待的小猴子,溫彥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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