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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折】許家酒娘《下》

對自己閨房的表現楚翊可是挺滿意的,可得知媳婦要補腎壯陽的方子, 楚翊可謂是晴天霹靂,尋思著是不是自己這兩天沒使勁, 讓自家媳婦不盡興了,才會私下想法子。 這不,為了扳回男子顏面,他當晚壓著媳婦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 末了還不忘流氓的問媳婦滿意嗎? 誰知自家媳婦因為被折騰得太狠,那晚過後不給碰了。 楚翊:「媳婦,今晚能爬床否?」 許雲歌:「滾一邊去。」

會員價:
NT$723.1折 會 員 價 NT$7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蕭魚禾
出版日期:
2014/12/09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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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閨房的表現楚翊可是挺滿意的,可得知媳婦要補腎壯陽的方子,
楚翊可謂是晴天霹靂,尋思著是不是自己這兩天沒使勁,
讓自家媳婦不盡興了,才會私下想法子。
這不,為了扳回男子顏面,他當晚壓著媳婦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
末了還不忘流氓的問媳婦滿意嗎?
誰知自家媳婦因為被折騰得太狠,那晚過後不給碰了。
楚翊:「媳婦,今晚能爬床否?」
許雲歌:「滾一邊去。」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入了四月,白天逐漸長了,這會兒還沒黑下來,楚翊火急火燎地往城裡趕,硯臺只得不停地揮著鞭子趕車,他覺著自己要是停下來,少爺保不準會吃了自己。
  馬車直接停在了許雲歌家門口,大門緊閉,敲了半晌也沒人應聲,楚翊不由得往最壞的結果想,急得頭上直冒汗,幸好老天爺眷顧他,碰巧遇上程三虎歸家。
  程三虎趕著驢車,上頭裝了不少花枝花朵的,他出門在外還不曉得城裡發生的事,見楚翊在門口,驀地一愣,打了個寒顫,他知道楚翊常來酒坊,但這還是頭一回打照面,上回被關在柴房的事還歷歷在目呢。
  楚翊此刻根本沒想那麼多,「你回來了,能先把門打開嗎?我找雲歌。」
  到底是年紀大些,又在外面鍛鍊了些時日,程三虎立刻回轉過來,笑道:「楚公子又不是外人,你等下,我把這驢子拴好。」
  酒坊內燈火還亮著,一家人全坐在正堂,程三虎打頭進來,瞧見眾人臉色不對勁,還笑著問:「怎麼了,不會都在等我吧?」
  「你怎麼來了?」許雲歌一眼就看見跟著進來的楚翊,沉著臉問道。
  「我、我聽說了衙門的事。」楚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完這句話便沉默下來。
  諸人看氣氛不對勁,知亮最先反應過來,「主子,鋪子裡的帳還有點不清楚,我去查查。」
  知晴也跟著說:「小姐今天的功課還沒寫,我先領她回去。」說罷便拖著顧秋蓉和她弟弟走了。
  程遠亦是有眼色的人,立刻接著道:「爹,你今兒回來累了吧,貨還沒卸,我和娘來幫你,叫這些小的也跟著學學。」順便把屋裡還不懂得緣由的小傢伙們都拎了出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楚翊見許雲歌臉色並未好轉,猶豫了半晌還是沒開口,卻沒料到她突然問道:「不解釋嗎?」
  許雲歌打心底還是相信楚翊的,只不過這件事來得太過突然,而且是從顧家人嘴裡說出來,她心裡憋屈得慌。
  「妳信我就不解釋了。」許雲歌給了他臺階,楚翊順竿爬,腆著臉說了這麼一句,隨後還是認真地解釋了一番。
  顧知航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原先是想拒了這門親事的,可是張氏一再堅持,他只得託楚翊先去打聽,知道許雲歌在許家過得不容易,兩人便定了這麼個計策幫她脫身,為了不影響她的聲名,顧知航便認了她為義妹,還託楚翊好生照顧,只不過……
  「只不過你們沒問過我本人的意見。」許雲歌見他說到最後吞吞吐吐的便想明白了。
  「是,我以為……所以後來妳投河……」楚翊當時根本沒意識到一個大戶人家的嬌弱女子該如何在一窮二白的農家生活,結果把人逼得跳了河,怪不得起初天天藉蹭飯的名義給顧家送東西。
  「那時我腦子不清楚。」許雲歌打斷了他的話,「如今想明白了,人活一世,自在最重要。」
  兩人說開了誤會,楚翊終於鬆了口氣,許雲歌也把心放到了肚子裡,言談間輕鬆了許多。
  楚翊見她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湊近了問:「那妳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吧?」
  「記得記得。」許雲歌原本還想裝傻充愣,不過看見他露出不安的神色想了想還是算了。
  「妳知道我說的什麼事嗎?」楚翊怎麼看都覺得許雲歌像是在敷衍她。
  「你怎麼這麼囉嗦!」許雲歌是那種不喜歡把情愛之詞掛在嘴上的人,被問得羞窘,直接摟住楚翊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楚翊差點沒呆住,等反應過來還鬱悶地問道:「怎麼親的是臉?」
  「因為你臉大。」許雲歌笑得眼睛都快瞇成條線了,這傢伙怎麼能這麼可愛。
  意識到自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一向大方且厚臉皮的楚翊紅了臉,不過想想那柔軟的觸感,心裡還是很飄飄然,又膩歪了半晌才說起正事來。
  「他們既然這麼做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妳準備怎麼辦?」
  以許雲歌的性子實在很想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她也清楚這個不可能,「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他們肯定有證據,不過這件事只有你和顧知航知曉,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說妳聰明妳就傻了,顧家本非安陽人氏,是從外頭遷過來的,手裡頭有著族譜,八成是聽族長說的吧。」
  還真教楚翊給說對了,不過顧家七叔公也只是在自家嫂子面前漏了個口風,並未多說,吳氏對她小叔子了解得很,顧柏既不想惹一身腥,又想著分一杯羹,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她遊說全族都蹚了這渾水,不怕到時候顧柏不肯幫忙。
  許雲歌思慮了一番,「這消息還真不確定,若是確定了,我倒是有個主意。」
  「那我讓我娘差人去打聽。」楚翊立刻把這活攬下來,他娘親的本事,他可清楚得很。
  許雲歌點頭,又略遲疑了一番才道:「你……願意娶個寡婦當媳婦嗎?」
  「妳又不是真的是……」楚翊話說到一半,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想娶的是妳,無論妳是許家小姐也好、寡婦也好,甚至是孩兒他娘,我求的是兩情相悅,身分這東西都是給旁人看的。」
  很難想到古人會有這種想法,不過許雲歌想到楚夫人休夫自立的事,對於她的獨生子這麼想,就不詫異了。
  「我的主意是,惡人先告狀。」許雲歌想過了,如果她不是顧家的媳婦,那麼兩個孩子,尤其是顧秋蓉一定會被帶走,沒爹沒娘的孩子,誰知道會給顧家那群人養成什麼樣,更何況如果讓顧秋蓉回去跟在張氏屁股後面喊娘,她恐怕會被噁心死。
  想到這裡,許雲歌把忠伯來時說的話全跟楚翊講了一遍,還把那本帳冊拿出來給他看。
  楚翊翻看了幾頁,就笑道:「得了,忠伯還真是個人才,妳爹當時攢下的家業,如今都翻了好幾倍,看來妳家底豐厚啊。」說罷還感慨一句,「哎呀,我媳婦比我還有錢,感覺還真不錯。」
  許雲歌雖然也做生意,但手裡銀錢就那麼多,她並未想過豪富一方,只希望日子過得舒坦就行,聽楚翊這麼一說,就隨口問了句:「那值當多少銀子啊?」
  楚翊湊在她耳邊說了個數字,還真把許雲歌嚇了一大跳,「這麼多?」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餘錢,周轉的銀子、貨物、鋪子、人頭還有田地都沒算進去呢。」楚翊一筆一筆地給她算下來,許雲歌兩眼都快放光了,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錢這個東西人人都愛,她也不例外,不過幸好不是見錢就昏了頭的那種人,許雲歌徵詢楚翊的意見,「那你覺得我該不該回去?」
  楚翊低著頭,許雲歌的情況跟自己那時不一樣,張氏並非她親娘,更何況許家現如今也有了嫡子,「若是妳想回家,我自然會幫妳,如果妳不想同張氏打交道,索性妳爹留給她們的也沒多少,現如今也敗得差不多了,不去理就是。」
  許雲歌自然是不想跟張氏有什麼瓜葛,便託人給忠伯帶了信,說許家並非是在那棟屋子,而是她在的地方,如果忠伯願意,可以來給她幫忙。
  在她看來,現如今的生活很不錯,若是能錦上添花更好,若不能也沒什麼損失,不過忠伯很快就帶著包袱到了酒坊,身後還領著個孩子。
  「大小姐,這是老奴的孫子,叫李岩,岩小子,叫人。」
  看得出忠伯在家還是很有威嚴的,小孩子也不怕生,打了個千兒,「大小姐好。」
  許雲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送了個銀錁子給他當見面禮,這孩子長得白淨,圓滾滾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姑娘。
  「小姐,這是老奴的身契,您收好。」忠伯遞了張泛黃紙兒給她,「早先府裡的身契都是我管著的,老奴給府裡的帳上添了賣身的錢,又從您的帳上支了銀子。」
  既然是看中忠伯的本事,許雲歌自然不會真的把他當個下人,接過那身契撕了個粉碎,「忠伯,這回再問問你的意思,願意幫我的話,雲歌自然歡喜,若不願意也沒甚,只當謝你這些年的辛勞苦勞。」
  忠伯連想都沒想,立刻點了頭,「小姐恩德,老奴不勝感激,願意留下來幫您,只是我的兒孫也大了,他們的主老奴作不了。」
  許雲歌對忠伯的家人並不了解,聞言只是點點頭,把這爺孫倆安排了下來,眼看著家裡就要住滿了,許雲歌想著不如換間大點的房子,反正她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
  只不過許雲歌還未炫富,衙門裡那位被打點過的王衙役就給她送了消息,說是馬氏頻頻去衙門找郡尉大人,恐怕這一兩日就會傳喚她。
  楚翊那邊早給了確切的消息,是以許雲歌根本沒絲毫猶豫,直接敲響了衙門外頭的那張鳴冤鼓。
  馬郡尉這回客氣了很多,無非是打聽到許雲歌確實同端柔公主過從甚密,「許掌櫃鳴冤,所為何事?」
  許雲歌笑道:「上回無緣無故被人告了,心中有怨尤,特意去查了查,才知道顧家族長並未將民婦的名字記上族譜,所以擊鼓鳴冤。」說罷便把準備好的訴狀遞過去。
  上面的狀詞是許雲歌跟楚翊商量過後,字斟句酌寫出來的。
  馬郡尉掃了訴狀一眼,心裡不住的埋怨馬氏給他招來的這樁禍事,就算當初跟顧錚做同僚時有些過節,但他死了都快十年了,而他卻步步高升,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想通了這一點,馬郡尉直接道:「我且派人去通傳顧氏族長,許掌櫃可在後堂稍等,等人來齊了,本官再開堂審理此案。」
  太守衙門占地面積雖大,但攏共只有三進,最前面是大堂,後頭朝南的房間是官員們處理公務的地方,東邊是衙役們休息的地方,西邊是太守的書房,兩側耳房用於平常換衣和擱置案件卷宗,最後頭是庫房,貯存著糧食、鐵器、甚至銀兩等物品,二進西側有個小門,出去就是安陽太守的宅邸。
  許雲歌同相熟的衙役打了個招呼,就去了蘇寒家。
  姚氏坐在院子裡望著遠處出神,丫鬟抱著蘇聞在一旁,蘇聞咿咿呀呀地說著話,姚氏像是沒聽見似的,搏不到娘親注意力的蘇聞不幹了,手腳並用的想從丫鬟懷裡掙脫出來,可人小力氣也小,一番抗爭根本沒用,小人兒終於哇哇大哭,丫鬟手忙腳亂的去哄。
  許雲歌進門瞧見的就是這幅景象,快步走到跟前,彎著身子掏出手帕給蘇聞擦眼淚,丫鬟識得她,騰不出手行禮,打招呼道:「許掌櫃今兒怎麼來了,我家夫人她……」
  剛才一進門許雲歌就覺得不對勁,家裡僕役少得可憐,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她都走到二門了,居然沒人攔她,姚氏這副樣子明顯心裡有事。
  她從丫鬟懷裡抱過蘇聞,走到姚氏跟前,「客人來了也不招呼,蘇夫人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
  姚氏聞言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也不答話,好像精神全溜走了,直到看見蘇聞紅腫的眼睛,她才動了動,「妳怎麼來了?」
  把蘇聞遞給他親娘,許雲歌不客氣地坐下來,還伸手從碟子裡拿了塊雲糕,「妳還不知道吧,前兩天有人去衙門把我告了,我今兒也是來告狀的,不過還沒開堂,所以來妳這坐坐。」
  姚氏幾乎不怎麼出門,對於街上的流言自是不清楚的,她對許雲歌的事業不感興趣,抱著孩子沒一會兒工夫眼淚又流下來了。
  許雲歌鬱悶,她是想找個地方打發時間,可沒想會碰上這種事啊,「妳這是什麼個意思,不會是見了我生氣吧?」
  姚氏哭起來沒什麼聲,蘇聞伸著小手給她抹眼淚,結果她哭得更凶了,但許雲歌的話到底還是入了耳,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夫君怕是要……怕是要娶妻了。」
  啊?許雲歌詫異,姚氏說的是娶妻,不是納妾。
  還沒等她問個清楚,結果姚氏又拋了枚重磅炸彈,「我又有了身孕,兩個月了,他還不知道。」
  姚氏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只見過一次的人說這些話,大概是因為心裡憋得久了吧,打從她接到父兄的來信,蘇寒又急匆匆地離開安陽,加之診出身孕,她被心裡的那份不安折磨得日夜難受,不能安寢,這半個月下來人消瘦了許多。
  「這怎麼回事?」許雲歌話音很輕,其實這件事本同她沒什麼關係,可遇上了,不能不問一句。
  姚氏終於停止了哭泣,把蘇聞交給丫鬟帶走,才說道:「皇帝要把嘉禾郡主賜婚給夫君,我、我害怕……」
  許雲歌聞言笑了,古代女子以夫為天,難怪姚氏如此傷心驚慌,「夫人莫急,妳覺得蘇大人是會背信棄義,休妻另娶的人嗎?」
  「夫君他當然不是,可……」姚氏急忙為自己丈夫辯白,「可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啊。」
  「如今詔令尚未下,事情還未成定局,妳也不必心慌。」許雲歌對朝廷大事算不上了解,但常識還是知道的,「再說了,妳傷心有什麼用,如果蘇寒真要娶妻,那妳根本不必為他傷心,如果他不是,那妳不就是為難自己個兒嗎。
  蘇大人現如今外出未歸,妳照顧好自己、聞哥兒,還有肚子裡的孩子,說句不中聽的,即便是有這麼一遭事,聞哥兒就是妳最大的依仗,衝著嫡長子的名頭,蘇家長輩們都會給妳作主的。」
  經許雲歌這麼一說,姚氏的心終於安穩下來,她還想拉著許雲歌說會兒話,結果衙門的人稟報說郡尉大人要開堂,請許掌櫃過去。
  聞言許雲歌便起身告辭,「放心吧,叫我看這事情八成作不了數,妳家裡人也是擔心才寫信告訴妳,我回頭有空給妳問問公主,也好教妳放心。」
  為了避免落人口實,許雲歌從前街繞回太守府的衙門,大堂上顧家的人來了不少,還有從清河村趕來看熱鬧的。
  馬郡尉敲了驚堂木,說完開場白,顧柏就立刻跪下喊冤,「小老兒冤枉,這入族譜一事須得開祠堂告知祖宗,可顧錚家裡的男丁就餘下小軒,當時他年齡還小,小老兒就想著遲個一兩年也不妨事,並非故意,還請大人明鑒。
  至於上回宗族裡的人狀告顧許氏的事情,小老兒並不知情,後來聽村裡人說了,已經告誡諸位族人,讓他們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小老兒身為顧氏族長,沒處理好宗族事務,還勞煩大人為我們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如果姪孫媳婦不滿,小老兒甘受懲罰。」
  許雲歌心裡啐了一口,七叔公倒是聰明,平日裡不露面,壞事全讓別人做了,出了事有的是人揹黑鍋,說辭還句句有理,自己要是敢點頭讓他受罰,且不說這顧家人得如何恨自己,就是安陽城裡的傳言恐怕也得轉個方向了。
  「七叔公言重了,我原先不曉得是這麼回事,七叔公要是早說,也不會有這麼一齣。」許雲歌笑著,「我還以為是族裡有人盯上我那釀酒的差事,三不五時去我那坐一坐,銀子我倒是有,只怕現下送過去,有些人沒法子消受。」
  顧柏訕笑道:「哪能,咱們家都是些鄉下人,好奇罷了,他們連安陽都沒出過,釀什麼貢酒,不是笑掉大牙嗎。」
  這位顧氏族長可是聰明人,能屈能伸得很,要不怎麼會擠掉前面數位兄長坐上族長的位子,那日一狀沒告成,馬氏又跑到家裡來打聽,他立刻就覺得不對勁,讓人去安陽城打聽,才曉得許雲歌不僅同公主殿下有些交情,在太守府、老相爺那都是有些臉面的,便立刻藉老三家媳婦吳氏的嘴警告眾人,不許再提許雲歌的事,更不要去他們那酒坊鬧事。
  結果好不容易安撫了自家人,衙門的傳令就到了,一路上顧柏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把自己撇清。
  許雲歌對顧柏的話語表示贊同,七叔公知情知趣,懂得明哲保身,她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他這一番心思,隨即轉身對馬郡尉道:「我七叔公年齡大了,還請大人體諒,莫要降罪於他。」
  顧家人聞言鬆了一口氣,忙扶著顧柏起身。
  「今日的案子雖然已了,但前些天顧家人狀告我實屬誣陷,還請大人秉公辦理,莫要助長此種風氣。」
  顧家眾人聽了這話簡直是咬牙切齒,敲了鳴冤鼓誣告是要打板子的,馬氏恨不得撲上來撕了許雲歌,誰讓那狀紙上第一個寫的就是顧榮的名字呢。
  衙役上了長凳子,把顧家的男男女女們全拉過去,一個挨著一個打板子,諸人鬼哭狼號,一時間大堂上喊聲連連,圍觀的老百姓全往前擠著看熱鬧。
  這些衙役是下了狠手的,任誰本來悠閒地等著放工,卻被吩咐走了近一個時辰的路去抓人都會生氣吧。
  說來也怪吳氏,當初怕衙門不重視,鼓動著全族大部分的男女老少都在上頭簽了名,不會寫字的還按了手印,結果落到這種地步,怕是諸人除了許雲歌,最恨的就是她了。
  大人輪完了,接下來是小孩子,許雲歌雖然不喜歡這群人,但還是替他們求了情,楚翊說得對,大人做錯了事,不能牽連到孩子身上。
  可惜顧家人並不領情,大多是夫婦倆相互攙扶著出了公堂,末了還不忘教育自己家孩子少跟許雲歌來往。
  經過此事,吳氏一家子在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顧柏卻沒受什麼影響,他多年經營不會因為此事受什麼影響,更何況事後他還給每家派送傷藥,眾人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想那麼多。
  馬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顧榮黑著臉教訓她,「七叔說得對,以後別打顧知航家的主意了,咱過自己的日子就成,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打斷妳的腿。」
  自己家男人幾乎從來沒發過脾氣,但馬氏知道他說話都是動真格的,立時點頭答應,「都聽你的……哎喲,疼死我了,七叔還真不錯,知道給咱送藥。」
  只有顧月和吳氏看出來,知道顧柏是個不好相與的,要說之前只不過是想弄些銀子花花,但這回兩人真是恨上了許雲歌,私下裡一合計,打算想法子壞了許雲歌的生意。

  ◎             ◎             ◎

  一晃眼就到了四月中旬,顧知軒終於跟白馬書院的人從京城回來了。
  現如今他有了廩生的資格,回來把手續補上,官府每月給廩餼銀四兩,就連許雲歌也高興地誇他,「小軒可真能幹。」
  顧秋蓉心情也好,還拉著她哥哥問:「我將來要是考了秀才,是不是也有銀子啊?」
  顧知軒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等蓉兒考了女秀才,哥哥定然會每月給妳發銀子的。」
  一家人終於聚在一起,好像話兒多得說不完,許雲歌打量著顧知軒,出去這小半年,看著個兒高了,人也成熟了不少,大抵是出去看得多了,目光開闊的緣故。
  許雲歌親自下廚,還請了楚翊同茯苓夫婦來家裡吃飯,順便把家裡的幾個孩子和忠伯爺孫倆給顧知軒和朱筆介紹了一番。
  這些天忠伯前前後後打理得很好,不管是家裡的事務還是前頭酒坊的生意,就連知晴幾個也讓他調教得有章法了許多。
  原本家裡就有些擁擠,現下又多了兩個人,許雲歌進廚房前還交代了忠伯一聲,讓他留意外邊有沒有合適的宅子。
  因為人多,吃飯時就開了兩桌,知晴等人、朱筆和忠伯爺孫倆是一桌,餘下的人坐一桌,許雲歌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只是她平日忙鮮少下廚,忠伯那一桌是沒嚐過的。
  席間眾人吃得正歡,許雲歌起身從房間拿了個小盒子來,如今顧知軒也十三歲了,有些事還是讓他自己決定的好。
  她打開盒子,裡頭是顧家的地契和田契,還有一張把地租種給王大全的契約。
  顧知軒瞧見盒子裡的東西臉色發白,立刻擱下筷子站起來,「嫂子,我……」他一回來就聽說了宗族和許雲歌之間鬧得紛紛揚揚的事,可家裡沒人提,他也就當不知道,如今嫂子拿這些東西的用意……
  「想什麼呢。」許雲歌知道他想歪了,笑了聲,「想著你也是大人了,總不能什麼東西都讓我給你看著吧,這些東西交給你,自己心裡也有個底,若是有什麼拿不了主意的再來問我也成。」
  知道嫂子不是要把自己和妹妹趕出去,顧知軒心底舒坦了許多,不過還是推辭道:「這個還是嫂子拿著吧,給我要是弄丟了怎麼辦?」
  「那算你倒楣,看不好自己的東西。」許雲歌心意已決,哪裡會聽他的,直接把盒子蓋上塞給他,「拿好了,到時候別真窮得一無所有。」
  起初家裡窮得叮噹響,許雲歌從牆縫裡扒出地契、田契的時候也想過賣了這些東西換銀子,後來想通了,一是怕自己不知道行情吃了虧,二是怕賣了房子和田地,自己連片遮雨的地都沒了。
  拗不過許雲歌,顧知軒最後只得收下了那個盒子。
  「上回問妳蘇寒那事到底怎麼樣了?」解決了心頭大事,許雲歌隨口問她身畔的茯苓。
  「姚華敏那就是沒事都要哭三哭的主,甭理她,嘉禾要是能看上蘇寒,我把名字倒著寫。」茯苓挾了筷子菜給李大貴,「你那吃相還能再難看些嗎。」
  李大貴嘿嘿地笑。
  「再笑就甭吃了,我早上熬的粥還在灶上熱著呢。」茯苓氣哼哼的。
  李大貴一聽這話連忙止住了笑容,自家媳婦那廚藝還真是不敢恭維。
  許雲歌不明所以,「可她不是說皇上要賜婚嗎?」
  「跟妳說了妳也不信,姚華敏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也就蘇寒那個傻子還以為娶了個寶,嘉禾是我姪女,妳能想像以後蘇寒衝我喊姑母的模樣嗎?」
  茯苓譏諷完蘇寒兩口子還不算完,還把姚氏少女時代的糗事說了一大堆。
  「連皇上都知道,哪敢打蘇寒的主意,也怕她在京城弄些傳言,這才把蘇寒外放出去,除了讓蘇寒歷練,也想磨一磨姚華敏的性子。」
  茯苓言之鑿鑿,由不得她不信,不過許雲歌納悶,「妳是不是跟他們有什麼仇啊?說話這麼酸。」
  「哼!」茯苓淺酌杯子的酒,「要不是姚華敏在京城勳貴的圈子裡傳說什麼皇上要送我去和親,本來是假的,到最後皇上真動了這個主意,要不我能跑到這裡來?」
  原來是這樣,許雲歌笑道:「那妳不得感謝人家,不然妳怎麼認識大貴。」
  茯苓咕噥一聲:「好像也是。」隨即轉移話題道:「我那公主府再有兩天就收拾好了,到時候請妳過去轉轉。」
  一直跟程遠說話的楚翊立刻插言,「怎麼,公主殿下只請一個人,不會是怕我們都去把妳給吃窮了吧?」
  「就請一個人,你能把我怎麼樣?」茯苓心情好得很,氣焰也囂張。
  楚翊不緊不慢的挾了菜,咀嚼完咽下去才道:「不怎麼樣,我店裡新進了一批物件,想請大貴兄弟過去看看,妳覺得怎麼樣?」
  「你……」茯苓可是領教過楚翊那張偶爾刻薄的嘴,氣勢立刻軟了下去,「得得得,大家都去,反正也不差這一口飯。」
  楚翊目的達成,笑著同李大貴碰了碰杯,順便還衝許雲歌擠了擠眼睛。
  許雲歌被逗笑了,轉頭不去看他,給顧知軒挾起菜了。
  因為考上了秀才,顧知軒到九月之前都不用去白馬書院讀書,家裡住房緊張,朱筆只能在顧知軒房間打地鋪,幸好天逐漸熱了,不然還真怕會凍出病來。
  有了忠伯的幫忙,許雲歌總算能騰出手來,抽空帶顧知軒兄妹倆去給顧知航掃墓。
  她上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今知道了,心底對顧知航還是感激的,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原身安排了一條出路,可惜原身是個不爭氣的,他前腳剛死,原主後腳就跳了河,當然也便宜了她。
  拜祭完三人回了清河村,秀華快要生了,許雲歌這回來是想看看她。
  秀華娘還在王大全家裡住著,許雲歌剛進門就見她忙前忙後的,一會兒燒水,一會兒掃院的。
  許雲歌打了聲招呼:「妳怎麼一個人忙,大全哥呢?」
  「大全給天香樓送菜去了,他一個大男人老在家裡閒著也不是事,秀華這有我就行了,我就打發他幹活去。」秀華娘擱下掃把,拍了拍身上的土,領著許雲歌往屋子裡走,「我那閨女前兩天還惦記呢,說妳有好一陣子沒來了。」
  「我這不是忙嗎。」許雲歌笑,「她惦記什麼,怕不是又聽到閒話了吧?」她的事連剛從外面回來的顧知軒都聽說了,更不用說秀華了。
  「哼,知道也不讓人給我報個信,早跟妳說了,顧家那群人就沒個好東西!」秀華聽到聲立刻回了一句。
  許雲歌掀開簾子,笑道:「妳這不是連九叔公都罵了,他可沒得罪妳。」
  秀華的肚子已經很大,也胖了好幾圈,在椅子上根本坐不住,只能躺在床上,她娘把三四床被子摞到一起,讓她靠著。
  「較什麼真啊妳,我不就圖一嘴快嘛。」秀華抱著肚子,「妳要是再過幾天來,我肚子裡這個估計都出來了。」
  「快生了?」許雲歌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皮,「沒動啊,不是說小孩子在肚子裡經常翻身踢腿嗎?」
  「呸呸呸,肚子裡的小祖宗折騰得我晚上都睡不成,這剛安分一會兒,妳就甭幸災樂禍了,妳也有這麼一天呢!」
  許雲歌剛想反駁,結果想到了自己和楚翊的約定,想到自己將來也會同秀華一樣經歷懷胎生子,臉突然間紅了。
  「哎喲,妳這是想什麼呢臉紅了。」秀華調侃她,懷孕這大半年少出門了,跟前來來回回就那幾個人,她實在無趣得很。
  許雲歌不答話,反而轉移話題,「小軒這回上京趕考,得了甲等第三名,給了個廩生的資格,每個月四兩銀子,上回清明沒回來,我這次是帶小軒回來看他哥的。」
  「沒成想小軒還真是個有出息的,四兩銀子,欸,等我肚子裡這個出來也把他送去讀書,給老娘我掙個誥命當當。」
  秀華打從懷孕後,說起話來葷素不忌,就連自稱也粗俗了些許。
  許雲歌笑了,「那就等妳的好消息。」
  「得了,甭說我了,妳跟楚翊怎麼樣了,這孝期也過了,到底有戲沒戲,沒戲趁早另找個人家,他那孝得守三年呢。」秀華對許雲歌的終生大事一直都很關心。
  這回是不說也不行了,許雲歌敷衍道:「有戲有戲,妳就放心吧。」
  秀華聞言大笑起來,忙撐著身子往起坐了坐,「喲,快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還以為妳那腦子轉不過彎來呢。」
  「就那麼回事唄。」許雲歌企圖矇混過關。
  「妳要不說,趕明我兒子生出來了,我抱著他去問楚翊。」
  許雲歌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那場景,頭都大了,搞不好以楚翊的性子,非得拉著秀華要給孩子當乾爹,還要讓她當乾娘,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立刻就招了。
  秀華聽完重重緣由,笑得不能自已,「我說你們倆可真有意思,猜來猜去的,好好地浪費了那麼久,早知道我就出手撮合你們了,哎喲,笑死我了,哎喲,肚子疼……」
  聽完最後一句,許雲歌立刻緊張起來,「妳、妳不會是要生了吧?」
  在外頭忙著的秀華娘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把許雲歌三個給趕了出去,查看完自家閨女的情形後,一點也不客氣的指揮道:「秀華要生了,雲歌,妳去張虎子家裡把他娘給喊過來,小軒,你去城裡找大全報信,蓉兒,妳乖乖坐在這不要亂跑、不要動。」
  秀華現如今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秀華娘先是去廚房弄吃食,幸好早上還剩了些,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生孩子。
  伺候女兒吃完飯,她立刻抱了乾柴又進了廚房,剛給鍋裡添滿水,許雲歌就領著村裡唯一的穩婆虎子娘來了。
  「現在怎麼樣了?顧秀才他媳婦也沒說個清楚,我這剛吃完飯,連碗都沒洗就過來了。」
  「剛開始,得再一陣呢,妳先去看看,我這邊先準備東西。」秀華娘到底是過來人,做事情有條不紊。
  虎子娘聞言掀開簾子進了主屋,「哎喲,我的祖宗,妳這窗戶怎麼還開著呢!」
  許雲歌接過秀華娘手裡的舀子,「嬸子,妳也過去看看吧,這些我都不懂,還是在這燒水吧。」
  到了這個時候,秀華娘也沒工夫客套,忙點了頭就進去瞧女兒了,許雲歌點著了火,又給灶下添了把柴,順便把顧秋蓉叫過來,生孩子這種事並不適合一個小姑娘在旁邊圍觀。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鍋裡的水開了又開,秀華那邊卻沒什麼動靜,許雲歌過去想看看,結果房門關得死死的,她嘆了口氣,好像古代沒生過孩子的女人也不能進產房,這規矩還真不是一般多。
  好在顧知軒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王大全,一聽說媳婦要生了,他連等黃掌櫃數錢給他都等不了,拉著顧知軒就往外跑,等駕起牛車才反應過來,「小軒,我這車太慢,你替我趕回去,我去城門口租匹馬。」
  王大全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新出爐的廩生顧知軒還趕著牛車慢悠悠的在外面晃蕩呢。
  王大全和許雲歌一樣被攔在產房外面,裡面的動靜逐漸大起來,秀華娘從裡頭出來,喊道:「快快快,把熱水倒到桶裡。」
  許雲歌連忙照吩咐做,王大全也想幫忙,結果心神不寧差點把手給燙成豬蹄,許雲歌笑道:「大全哥就甭添亂了,你跟蓉兒坐那說會兒話吧。」
  滿滿一大桶熱水被提了進去,在廚房裡也能聽到秀華撕心裂肺的喊聲,王大全站起來又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又站起來,來回在廚房裡兜圈子,他這來來回回的動作搞得許雲歌也跟著緊張起來,站在廚房門口張望,可房間門窗緊閉,什麼也看不到。
  為了緩解緊張的氛圍,許雲歌躊躇了一下道:「我想秀華生完孩子應該挺累,要不現在準備點吃食,等待會生完了補補。」
  這是王大全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沒什麼經驗,聞言呆愣愣地點了點頭,「那我給妳打下手。」
  有了許雲歌租給他的那幾畝菜地,王大全家這一年的日子好了許多,為了給秀華養胎,家裡的好食材更是層出不窮。
  翻出幾個雞蛋,許雲歌先蒸了碗雞蛋羹放到籠屜裡熱著,王大全把養了好些日子的烏骨雞給殺了,拔乾淨毛,處理好內臟,洗了好幾遍才將血水洗乾淨,全部剁成塊擱在盆子裡。
  另一邊許雲歌也沒閒著,把生薑、紅棗、枸杞、桂圓都洗了個乾淨,等王大全處理好那隻雞,這才把主料、配料都下了鍋。
  蓋上鍋蓋才瞧見王大全滿頭大汗,她笑了笑,「大全哥也別擔心,秀華姐是有福氣的人,等會兒你就能抱孩子啦,咱煮的雞湯是補血益氣的,最適合女人坐月子的時候吃,到時候我把作法告訴你,你讓嬸子給秀華多做上幾頓就全補回來了。」
  王大全點點頭,「我出去抱柴火。」
  他抱著柴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產房裡面一聲啼哭,手裡的柴火全都落了地,急急忙忙撲過去,拍著門問道:「生了嗎?生了嗎?秀華怎麼樣了?孩子好不好?」
  在廚房的許雲歌也聽見了,只不過灶上離不得人,這烏雞湯起先是要用大火煮熟,再用小火慢燉,她讓顧秋蓉看著火,自己出去抱柴,等到鍋裡的湯煮沸了,這才添了幾根木柴,領著顧秋蓉往產房那邊走。
  產房裡面還沒收拾好,王大全是不能進去的,秀華娘端著一盆子血水出來才告訴他,「生了,是個兒子,娘倆都好著呢。」
  「我當爹了,嘿嘿嘿。」王大全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
  許雲歌過來時他嘴裡還重複著這句話,「恭喜恭喜,秀華怎麼樣?」
  「不曉得,娘不讓進去。」
  秀華娘回了產房又收拾了一番,才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秀華的頭髮被汗水打溼貼在額頭上,看起來亂糟糟的,她臉色有些許蒼白,但精神頭還不錯,見許雲歌進來,還有氣無力地說:「這小傢伙真能折騰他娘,笑一笑都能把他給笑出來。」
  「還說呢,先歇一歇吧,我給妳做了雞蛋羹,這就端過來先吃些,等會兒那烏雞湯熟了,妳再喝一些。」許雲歌見她還能開玩笑,不禁感嘆秀華的身體真是好,她上輩子可是聽說過不少剛生完孩子就暈過去的例子。
  秀華吃了些才慢慢睡過去,秀華娘把小寶寶抱過來,小被子是早就縫好的,小寶寶躺在裡面,眼睛還睜不開,模樣皺巴巴、紅通通的。
  「弟弟怎麼是這樣啊?」顧秋蓉看了一眼,躲在許雲歌身後小聲地問。
  「妳小時候也是這樣,等他長大些就好看啦。」許雲歌摸了摸她的頭,提醒道:「他不是弟弟,是小姪子喲。」
  顧秋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嫂子什麼時候能生小姪子啊?」
  「咳咳!」許雲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裝作沒聽到似的看向秀華娘懷裡的小寶寶。
  王大全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樣子,秀華娘噗嗤一聲笑了,「你是他爹,怕什麼呢。」
  「他這麼小,我怕……怕把他給擠著壓著了。」王大全嘴裡解釋著,手卻小心翼翼地伸過去,接過秀華娘懷裡的小寶寶。
  「娃娃,我是你爹,嘿嘿嘿。」從孩子出世那刻起,王大全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看著傻乎乎的。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顧知軒才趕著那慢吞吞的牛車回來,瞧見王大全懷裡的小寶寶,也不由得露出個笑容來,「這麼小啊,他睡著了嗎?」
  許雲歌看顧家兄妹倆好奇地研究小寶寶,心裡卻不由得想到顧秋蓉剛才的問話,緊接著想到楚翊,臉上一陣滾燙。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許雲歌從懷裡摸出幾兩銀子遞給王大全,他推拒著不肯收,「我們家日子過得去,別浪費這個錢。」
  「什麼叫浪費,這是給小寶寶的又不是給你的,趕緊收起來,我得先回去了,等小寶寶過滿月,我再來給你道喜。」許雲歌不由分說地把銀子塞給他,臨走前還不忘提醒,「鍋上的雞湯熟了,你回頭跟嬸子說一聲。」
  程家三口得知這個消息心情也不錯,程楊氏已經開始尋摸著想給程遠相看媳婦了,她也等著抱孫子呢。
  許雲歌尋思著小寶寶滿月禮給送什麼好呢,思來想去把現代那一套拿出來,給小孩子置辦上一套銀手鐲、腳環和長命鎖,許雲歌讓忠伯秤了銀子尋人去打,不料忠伯反笑道:「小姐忘了,咱家有銀飾鋪子呢,就在城東石版路上,您抽空去挑一套就成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也是個小富婆了。
  楚翊是過了好幾天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不過也託人給許雲歌帶了話,等到小寶寶滿月那天,要跟她一起去。
  許雲歌細一想,都是一個村的,一起去也沒什麼,便點頭答應了,還順便邀他去自己名下的那間鋪子看一看。
  隔了四五天,兩個人時間終於能湊到一起,去了石版路的那家銀滿樓。
  整間鋪子佔了三間門面大小,生意還不錯,最起碼來的人一般都不是空手而回的。
  伙計很會說話,知道許雲歌是給小寶寶買東西,就不露痕跡的誇她慈愛、心善,還順便推薦了店裡賣得最好的長命鎖,許雲歌低聲笑著對楚翊說:「要不是知道這是自己的店,我還真擔心兜裡的銀子。」
  楚翊卻若有所思,「橫豎妳這也沒玉石生意,不如讓忠伯找人幫我調教調教店裡的伙計。」
  「成,回頭我提提,看他願不願意去。」許雲歌一口應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兩個人這是在商言商,楚翊表明不是在搶她的生意,她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等回頭生意真的有交集的時候,說不得還能佔點便宜。
  許雲歌打的主意楚翊哪裡會不明白,許員外留給許雲歌的產業遍布各個行當,皮草、藥材、金銀、酒樓,個個都是賺大錢的,楚翊倒也希望兩個人真有合作互利的那一天。
  挑了半晌,許雲歌終於選定了一對刻著平安喜樂的銀鐲和一對帶著鈴鐺的腳環,都是小巧玲瓏的模樣,長命鎖倒是聽了那伙計的主意,選了店裡最貴的,反正她是老闆,不用給錢。
  忙活了一個時辰,還以為遇上大主顧的伙計在知道眼前這客人是東家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鬱悶地嘆了口氣。
  「今天幹得不錯,繼續努力,我回頭跟忠伯說,給你漲工錢。」結果在聽到許雲歌這句話時,他洩氣的表情突然變成了驚喜,忙不迭地道謝,順帶著表達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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