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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折】霉妻無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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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霧矢翊
出版日期:
2014/10/21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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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皇帝被詛咒,結果十年不舉?
千萬別錯過「霧矢翊」的「霉妻無敵」!
要欺負她,得看扛不扛得住那靈驗的烏鴉嘴,
當然還有個前提,先扳倒她功高震主的未婚夫再說。
延續「妻力無窮」的歡樂風格,絕對是放鬆心情的最佳選擇!


羅玉茵自小喪母,比起京中貴女的多才多藝、女紅中饋、
管家持家樣樣精通,她卻是啥都不及格。
可將軍府是她男人打來的,她想要怎麼折騰都行,
在這將軍府裡她就是老大,就算將軍府被她弄垮了也不要緊,
虞月卓也有本事養活她。儘管虞家人不滿她這位將軍夫人,
可虞月卓那性子,哪容得了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雖然他平日老愛欺負她,可大多時候卻是寵得不行。
對虞月卓來說,她就是這麼個特別的女人,
總是搞得他心力交瘁,卻又讓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這一覺,羅玉茵睡到午時才醒。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摟在懷裡,抬頭便見到虞月卓一隻手撐著臉頰,用一種十分溫情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些臉紅又有些尷尬,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不過已經回復清醒的腦袋很快被他過分溫情的目光弄得有些毛骨悚然,竟然嚇得直接跳起身,差點跌到了床下,還是虞月卓眼明手快地拉住她,可是這般折騰,很快讓她意識到身體的不適,簡直像是被車輾過,全身都要散了一般。
  「早安。」
  在她正為身體的痠疼哀哀痛叫時,虞月卓已經湊過來給了她一個早安吻,柔如鴻毛的吻輕輕地刷過額頭,讓她的心為之一悸,說不出的滋味讓她有些發傻。
  「餓了嗎,想吃些什麼?」虞月卓十分溫柔地問,這種溫柔更教她不知所措。
  雖然平時的偽裝讓他對自己也很溫柔,但她大多數時候會發現,那種溫柔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惡意味,彷彿帶了什麼目的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地防備,可是不過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他彷彿換了個人似的,不帶丁點異樣情緒的溫柔讓人沉醉不已,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羅玉茵遲疑了下,說道:「有些餓了,隨便什麼都行……」
  然後在她的呆滯中,便見白日明亮的光線中顯得十分溫雅俊美的虞月卓,柔情如水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慢騰騰地起身出去,不久後端了一托盤的東西回來。
  羅玉茵木然地由著他扶自己起身用膳,他的異樣弄得她心裡的疑惑更盛,甚至因為他這種純然不帶惡意的溫柔,讓她直覺他有什麼陰謀,或者是不是要對她做什麼無恥的事情,她開始不安起來,明明肚子餓得厲害,卻因為他的態度而弄得沒有什麼食慾。
  「怎麼了,食物不合胃口嗎?」虞月卓滿眼憐愛地看著她,彷彿一個體貼完美的丈夫,「還是身體不舒服?」
  身體確實不舒服,可是因為醒來後他迥然不同的態度,弄得她心裡甚是防備,連身體的不舒服也無法顧及,只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別怪她不信任他,誰叫他從小到大素行不良,以欺負她為樂,而且昨晚她也被欺負得十分淒慘呢,現在只能窩在床上吃東西就是個例子。
  最終羅玉茵覺得自己受夠了,放下筷子,一臉誠懇地對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的虞月卓說道:「虞月卓,你有什麼目地就說出來,不用弄得這麼……會讓我覺得很害怕欸。」
  虞月卓溫柔的表情僵住,徐徐地瞇起眼睛,什麼溫情、什麼愛戀都消失,只剩下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表情,羅玉茵突然淡定了,這樣子才對嘛!

  ◎             ◎             ◎

  「我說,昨夜應當是如你心所願了,為何你卻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呢?何故?」清清澈澈的聲音有些疑惑不解地說。
  山頂林間一處簡陋的亭子裡,依然是白衣墨髮的少年優雅舒然地撫著琴,漫不經心的曲調響起,似是不成調,但側耳傾聽時,卻又發現那調子是頗為隨意舒懶,彷彿世間萬物皆沒有放在心上的淡然寧靜。
  清風,綠樹,陋亭,檀香嫋嫋,白衣少年,雪色玉琴,形成一幅極美極精緻的畫。
  那背對著亭子的男子眺望著遠處,從此處位置望去,綿延青山盡收眼底,彷彿如畫江山可掬於手下,讓人不禁胸臆中豪情自起。
  彷彿如此美景終於驅散了男人心中的煩悶,奇特的聲線反駁道:「定是你瞧錯了,我現在很好。」
  「是嗎?」閻離塵如玉的眉目低斂,修長的手指輕撥過琴弦,隨意地說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味道的屁了,你現在什麼模樣我能瞧不出來嗎?怎麼,感情受挫了?說出來讓我樂樂,說不定我能給你分析分析。」
  聽到那清澈的聲音卻說出如此粗俗得讓人想痛扁的話,虞月卓心裡的暴虐瞬間讓他想掐死身後的閻離塵,更遑論回頭後瞧見那人如玉般出塵的模樣,只會讓人有種深深幻滅的無力感。
  「閉嘴,我很好。」頓了一下,忍不住冷哼道:「我再不好也比你強,至少我家娘子已經乖乖地嫁給我了,而你所要尋找的人,卻揚言生生世世與你相見不相識。」
  原本漫不經心的琴聲突然凌亂起來,然後那琴聲戛然而止,半晌,是閻離塵幽然的嘆息,「你這熊孩子懂個屁,她只是太害羞了,所以才會避著我,若是她知道我為了尋她走遍萬水千山、容顏憔悴,定然會感動不已、哭著奔過來與我相認。」
  這到底要有多自戀、臉皮要有多厚,才能得出這麼個讓人黑線的結論來?人的無恥應該有個限度才對吧?這個人的無恥已經沒有下限了。
  虞月卓忍住回頭瞧那張精緻玉顏一眼的衝動,深深承認自己面對這個男人時,也是自愧不如的,比無恥、比臉皮,這男人才是世界之最,他甘拜下風,他應該讓他家阿萌瞧瞧這男人的德性,讓她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她家相公不是最無恥的,還有人排在他面前呢。
  又過了一會兒,閻離塵清澈的聲音響起,「月卓,瞧你這般模樣,為師瞧了真是不忍心,快點說說你的苦處,為師好幫你。」
  虞月卓皺眉,心中有種無力感,「都說很多次了,你不是我師父。」
  然後在閻離塵端著一副出塵脫俗的表情行一些雞婆之事前,終於忍不住有些猶豫道:「阿塵,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對她不好時,她害怕又防備,讓人都想對她好一點,好不容易想對她好點時,她竟然以為有什麼目的,好像對她壞才是理所當然的。」說著,俊雅的臉有些咬牙切齒,顯然是極度怨念的。
  對於男人來說,總有這麼個特別的女人會搞得你心力交猝,但卻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半晌沒有聽到回答,虞月卓忍不住回首,看到閻離塵在發呆,不由得蹙眉喚道:「阿塵。」
  閻離塵回過神,見面前文雅的虞月卓一臉不滿地瞧著自己,眼裡的惡意怎麼也遮擋不住,雖然他打不過自己,但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卻是極為難纏的,若是與他打起來,屆時自己也討不了好。
  閻離塵撥弄著琴弦,讓流暢的琴聲撫去塵世間的紛擾,開口道:「你這樣說我也很苦惱欸,我又不是女人,哪裡曉得女人的想法?看來弟妹是個頗有主見的女子,可不是你能呼來喝去的,你以前不是挺高興她不似那些大家小姐般柔弱又沒脾氣嗎?」
  虞月卓額頭的青筋猛跳,他就知道這男人根本是個不著調的,鬼迷心竅了才會問他。
  就在虞月卓忍不住想踹死亭子裡的人時,閻離塵彷彿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如玉的臉龐出塵得彷彿沐滿了聖光,「哎呀,若是想知道她怎麼想的,何不讓她自己親自說?你且等等,我彈一曲魔域曲,讓她心甘情願地對你吐露心聲……」
  「住手!」虞月卓眼疾手快地一步躍來,一手按在琴弦上,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你不覺得這種手段很不入流嗎?」
  閻離塵挑眉,「怎麼會,你不是一向很喜歡做這種無恥的事情嗎?嗯,因為你的脾性合我之意,我才傳授你武功、帶你闖蕩江湖。」所以說咱們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無恥。
  「她是例外。」虞月卓深吸了口氣,鄭重地說:「別再試探她,你承受不起這後果。」
  「所謂的承受不起,是來自你還是來自她?」閻離塵不恥下問。
  「都有。」
  聽罷,閻離塵有些可惜地放棄了攻心為上的想法,嘆道:「好吧,既然你自己想不開,那你就繼續糾結吧。」
  他寧願自己糾結也不要他多做手腳,即便她昨晚的主動是因為他的琴音迷惑,但仍是讓他感激不起來,反而有種想撕人的衝動,他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能動的。
  琴聲再次響起,平常的音調顯得漫不經心,閻離塵清澈的聲音說:「對了,近日江湖不太平,你且小心一些。」
  「關我何事?」虞月卓唇角翹起冷笑,「我現在是朝廷命官,不參與江湖俗事。」
  閻離塵眉目安靜,淡淡說道:「四年前你可不是這般說的,一入江湖歲月催,三年前萬劍山莊鎮莊寶劍驚鸞劍失蹤一案還未曾查明,有人懷疑咱們是指使者,近來武林中有些俠士頻頻派人往北而來。」
  聽罷,虞月卓真是恨不得將他直接踹下山涯,「怕是他們懷疑是你幹的,卻累及了我吧。」
  「確是如此。」閻離塵很淡定地點頭承認他的話,端的出塵。
  虞月卓無語,果然無恥!

  ◎             ◎             ◎

  身體彷彿散架了一般地痠疼不堪,但原本應該腫痛不堪的某個地方傳來的清涼感卻讓她忍不住滿臉通紅,攥緊了拳頭捶著枕頭。
  她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昨晚為何會那般大膽,還敢說什麼反攻之類的,好吧,開始的時候確實反攻了,至少她也折騰得那男人丟掉偽裝,幾次忍耐不住地差點爆口粗,讓她心裡極有成就感,但當真正結合後,卻輪到她受罪了,哪種姿勢羞恥哪種姿勢來,她力氣弱,根本沒法反抗地任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裡,不禁又有些羞憤,懷疑自己鬼迷心竅了才會想去反攻他,讓自己落到這等悲慘境地。
  到底她那時怎麼會那般大膽,彷彿被什麼蠱惑了一般呢?
  羅玉茵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原來世間有人能憑著一把弦玉琴殺人於無形,教那些遠離朝廷的江湖中人繞道而走,不敢與之正面對上,被江湖人稱之為魔琴尊者離塵公子。
  羅玉茵糾結了許久,終於慢慢接受了昨晚的事情,反正自打嫁給虞月卓起,她已經有心理準備讓他壓了,雖然昨晚的事情詭異了點,但好歹也完成了洞房花燭夜這一人生大事了,只是……估計她以後沒有理由再拒絕他的折騰了,而他食髓知味,不知道會怎麼折騰她呢。
  突然覺得人生一片黑暗的羅玉茵再也躺不住,拖著痠疼的身子打算去泡個溫泉洗去身上的痠乏。
  「小姐,您要去哪裡?」屋外伺候的知春見她開門出來,趕緊跑過來問。
  羅玉茵瞅瞅屋外,沒見到虞月卓的身影,問道:「知春,虞月卓呢?」
  聽到她這般直呼姑爺的名字,知春雖然覺得小姐大膽了些,但卻沒有多想,搖頭道:「奴婢不知。」
  羅玉茵雖然心裡有些忐忑,但虞月卓此時不在竟讓她覺得鬆了口氣。
  自從她說了那句「虞月卓,你有什麼目地就說出來,不用弄得這麼……會讓我覺得很害怕欸」讓他變了臉色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想掐自己的心情,最後當他黑著臉離開時,她的心情才輕鬆了些。
  等放鬆過後,她又糾結了,隱隱有些後悔自己當時的嘴快,忍不住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受虐慣了,他難得不帶任何惡意的溫柔自己竟然不習慣,反而將他氣走了,她才不要當個抖M呢!
  「知春,我去泡溫泉。」
  羅玉茵說著,邁著虛弱的步伐朝後院的溫泉行去,雖然行走間磨擦到某個地方讓她臉色衰敗,不過想到溫泉的治療功效,還是忍一忍吧。
  剛要轉過一條迴廊的時候,經過了昨晚那間名為「秋意閣」的廂房時,卻見到昨天溫泉裡襲擊她的那名紫衣少女,抱著劍一臉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前,盈盈的雙目盯著緊閉的房門。
  聽到腳步聲響起,那姑娘懷滿希望地扭頭望來,發現是她們後,頓時雙目黯然,又轉過頭去盯著那扇門。
  羅玉茵心中頓悟,看來這姑娘不是虞月卓的紅粉知己,而是閻離塵的紅粉知己才對,看她蒼白的臉色,估計昨天被虞月卓打的內傷還未好,心裡驀然一鬆,心情無端好了幾分。
  她稟著不多事的原則,帶著同樣認出這姑娘,正一臉敵意的知春遠遠經過,剛平安走過秋意閣時,那姑娘突然動了,然後羅玉茵發覺脖子上多了一把劍。
  「妳要幹什麼?」知春驚叫。
  紫衣姑娘抬手一指,聒噪的丫鬟頓時被定住,口不能言,只有晶瑩的淚珠撲簌簌地往下掉,很快成了個無聲的淚美人。
  「妳與離塵公子是什麼關係?」紫衣姑娘冷若冰霜地問。
  羅玉茵看了眼懸在頸上的劍,沒有出鞘,心裡未並有多害怕,想了想,如實道:「昨天是第一次見面,他叫我弟妹。」
  紫衣姑娘擰眉,「不可能,如果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他何以幾次為妳彈琴?他還在武林盟發了武林帖,廣而告知天下人,京城羅御史千金是他要保護的人,任何人不得傷之。」
  我哪裡知道?羅玉茵心裡翻了個白眼,雖然覺得武林盟、武林帖什麼的東西很玄乎,但卻很不爽自己總是平白被牽連,更覺得閻離塵這莫明其妙的舉動簡直是將她架到火上烤,漠然說道:「我與他素不相識,昨日是因為我家相公才認識他,與他交談不過兩句,信不信由妳。」
  紫衣姑娘上下打量她,然後面露鄙夷,「確實,像妳這般如此弱不禁風又規矩多的京城貴女,離塵公子不見得喜歡,只是妳卻讓他破例為妳彈奏一曲,實在是可恨。」
  見紫衣姑娘美麗的俏臉猙獰起來,羅玉茵心裡實在是鬱悶,又不是她祈求閻離塵為她彈奏的,關她什麼事啊?正想著,卻見對方冷笑著一抖手中的劍,劍已出鞘,冰冷的劍氣直擦耳際而過,削掉了她耳邊的一綹頭髮。
  羅玉茵嚇得冷汗直冒,雙目圓瞪,當再見那劍朝自己刺來,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突然,「錚」的一聲清響,然後是兵器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響。
  羅玉茵再次睜眼,見紫衣姑娘手裡的劍掉在地上,而她一臉怔然地望著前方。
  側首望去,卻見不遠處,白衣如雪、眉目如玉的清淡少年抱著一張雪玉琴施施然走來,直到離他們十步的地方停下。
  哎呀,被人救了,看來她今天沒有那麼倒楣呢,羅玉茵心裡喜孜孜地想著。
  「離塵公子……」紫衣姑娘失神地喚著,那呢喃的聲音彷彿在喚著心愛的情人。
  「妳是……」閻離塵出塵脫俗的表情有幾分疑惑。
  「離塵公子,我是萬紫衣……」喃喃說著,萬紫衣雙目貪婪而愛戀地凝視著近在眼前的心上人,卻不敢靠得太近,怕自己玷染了他無塵的氣質。
  「哦,原來昨天就是妳要刺殺阿萌。」閻離塵微微皺眉,清清澈澈的聲音說道:「姑娘家打打殺殺的不好,還請萬姑娘回灃州,虞州城可不是爾等江湖人隨意動兵器的地方。」
  一旁的羅玉茵聽到自己的小名被這人喚出來,只覺得雞皮疙瘩全部起來跳舞了,實在是冷得不行,明明如此玉質精美的少年,正常女性見到應該都會產生好感的,可一接觸到那雙沒有感情的琉璃眸子,她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一種惡感從心底往上躥,讓她難以正視。
  「你這是關心我?」萬紫衣雙目發亮地凝視著他。
  「不是,只是妳此舉已經為人添麻煩了,而我討厭麻煩。」閻離塵誠實地說,然後不理會飽受打擊的萬紫衣,抬眸看向羅玉茵,「弟妹是來找我的嗎?進裡面坐吧。」
  閻離塵經過知春的時候,寬大的袖子微晃,知春身子一晃,發現自己能動了,趕緊跑到羅玉茵身邊。
  羅玉茵來不及高興,卻見已經開門的閻離塵回眸凝視自己的模樣,彷彿在等著她這條魚上勾一般,瞄見萬紫衣怨毒的目光,她很想失意體前屈,自己明明是最無辜的,卻被牽連了。
  她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見閻離塵目光一直未收回,等著她進門,頓時說不出她其實只是經過,正要去泡溫泉,總覺得說出來了會很那什麼,讓人想歪也許還是輕的。
  羅玉茵帶著知春隨著閻離塵進了秋意閣,隨即關上門,掩住了萬紫衣的目光。
  「請隨意坐,不必客氣。」
  閻離塵坐在上首那張放著琴案的位子前,將那張玉琴放在案桌上,然後偏首喚道:「雪書,給客人上茶。」一舉一動優雅而隨意,彷彿一幅優美的風景畫。
  「是,公子。」
  一道少年清脆的聲音應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僮子端了茶點過來,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後恭敬地退下。
  羅玉茵覺得坐著真尷尬,更尷尬的是對著左上首那個面色清淡的如玉少年,虞月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若是他知道自己進了這少年的居所,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在她自己沒發覺的時候,已經時時刻刻地將虞月卓的心情放在首位了。
  「弟妹要聽曲兒嗎?」
  聽到閻離塵的話,羅玉茵愣了下,分析剛才萬紫衣的話,好像他不太輕易為人奏曲,可是從昨天伊始,這人好像頻頻彈了好幾曲吧?難道這是身為女主角的優惠?那男主角呢?是虞月卓還是另有其人……如此妄想過後,羅玉茵心裡被雷得黯然神傷、失意體前屈,發覺自己竟然有這等瑪麗蘇的想法,太讓人無語了。
  對上少年清淡漠然的琉璃眸,羅玉茵假裝低眸看桌上作工精緻的點心以避開他的眼睛,說道:「若是閻公子有心情的話,就隨意彈吧。」
  閻離塵點頭,玉手撥琴弦,一陣清雅脫俗的聲音響起,即便不懂琴的人,也會認為這是人間難有的天籟之音。
  一人彈,一人聽,氣氛靜謐而美好。
  聽了琴,又喝了杯茶和點心,羅玉茵越發坐不住了,身體疲乏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覺得自己待得越久越危險,從小到大倒楣的經驗讓她無法忽略心中的危險預感,於是她很快地找了個藉口告辭,扯著盯著人家發花痴的知春踱出了秋意閣。
  離開了秋意閣,天色已近傍晚,羅玉茵望望遠方的天空,然後繼續朝溫泉進發。
  這回羅玉茵泡溫泉泡到腦袋發脹了才滿足地從溫泉爬起來,沒有人打擾,泡得極舒服,身體的痠乏好像也去了幾分,骨頭都舒展了。
  慢騰騰地穿衣,她帶著一臉擔憂的知春步出溫泉,便看到紫色的天邊,月亮已經探出半個頭來。
  「我餓了,知春,咱們回去吃飯。」羅玉茵心情極好地說,娃娃臉上露出笑意。
  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她現在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心情頗好。
  知春見小姐高興,心裡也跟著感到高興,只是今天中午起,姑爺離開至現在沒有一絲消息,也不見他回來,就將自家小姐丟在客棧裡,實在教她心裡忐忑,可是小姐看起來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好像一點也不關心姑爺的去處,讓她覺得小姐是不是太不關心姑爺了?
  羅玉茵不知道自家丫鬟的擔憂,吩咐溫泉門前伺候的婢女將飯食送到秋撫閣後,心情極好地往秋撫閣行去。
  此時華燈初上,客棧點起了燈籠,院子裡的花草樹木及山石皆掩映在一片昏黃的暗影中。
  走在通向中院的長廊,羅玉茵漫不經心地四處觀看,雖然不知道虞月卓去哪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山,但她卻並未擔心,慢吞吞地享受難得的清閒自在。
  正吹著撲面而來的山風,羅玉茵剛轉過長廊的轉角,突然一道黑影輕盈無聲地欺近,她只注意到那人頎長的身材,便被後腦的疼痛給奪去了神智,陷入黑暗前,腦子裡想著,難道今天的倒楣預感是為現在這事?果然很倒楣。

  ◎             ◎             ◎

  羅玉茵是被摔醒的。
  被丟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磕得她本來就還泛著疲乏的身子骨難受極了,就這麼被折騰醒來。
  不過被人劈暈後能這麼快就醒來,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倒楣慣了,從小到大折騰得多了,這具身體也挺耐折騰的,適應力十分良好。
  所以說嬌弱什麼的,與她其實一點也沾不上邊,身強力壯得緊,只因她骨架過小又經常受傷休養,才會給外人這種錯誤的印象罷了。
  這是一間山中的小木屋,像是獵人進山打獵時暫住的地方,除了張木床、木桌、木板凳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十分簡陋。
  木桌上點了一盞油燈,雖然略微暗淡,卻可以瞧清楚屋子裡的情形,而她此時被一條繩子縛著雙手,其他倒是沒有多餘的束縛,估計綁匪認為她只是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並不需要太過較真。
  羅玉茵默默地將被摔疼的呻吟聲咽住,就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打量木屋裡的兩個人。
  依然是一身紫衣的萬紫衣坐在屋子裡唯一的板凳上,目光冰冷地望著外頭的夜色,而綁架她的是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腰間配著一柄與萬紫衣同款式的長劍,劍柄上刻了個「萬」字。
  「師妹,妳要如何處理她?」男人開口問道,聲音裡有討好之意。
  萬紫衣頭也不回,冷冷說道:「弄花她的臉,看她還能不能用那張臉讓離塵公子另眼相待,然後再挑斷她的手腳筋脈。」
  「師妹,魔琴尊者在武林盟發了武林帖,此事不妥。」黑衣男子有所顧慮,更重要的是,他收到消息,此女更是在少年時重現失傳百年的雲宵九式劍法,名動江湖的天才劍客虞月卓之妻,傷了她實在是不智。
  而且萬劍山莊驚鸞劍失竊一案追查了三年,近來查到此事與魔琴尊者離塵公子、九劍公子虞月卓有關,雖然要追查兩人,但因為證據不足,卻不敢明目張膽地與他們對上。
  還有一個原因,現在虞月卓是當朝大將軍,可不是當年無門無派的少年劍客,就算追查到他身上,因著江湖與朝廷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甚至江湖還要忌諱朝廷,是以萬劍山莊想要對上虞月卓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羅玉茵心裡猛點頭附和,姑娘家如此歹毒實在是不好,而且她有丈夫了,為什麼這女人卻為了不是她丈夫的男人而遷怒於她?
  「我又沒弄死她,何來不妥?」萬紫衣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硬聲道:「師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卻無視我,對這個女人另眼相待,我、我心裡氣不過。」到最後,聲音裡已有哀怨痛楚。
  她長得極美,平時冷若冰霜,一身紫衣猶如天邊的紫霞般遙遠,可當她露出脆弱的一面時,即便她做著惡毒的事情,仍是讓人覺得她情有可原,讓人憐惜體諒,這也許便是美人的魅力吧。
  「師妹,妳這是何苦?罷了,若是離塵公子與虞月卓怪罪下來,我為妳擔著。」
  「多謝師兄。」萬紫衣哽咽一聲,半晌又幽幽嘆道:「且咱們此番北上,也因驚鸞劍失竊案有了眉目,咱們捉了這女的,倒是可以要脅虞月卓,讓他吐露實情,交還驚鸞劍。」
  「師妹,那虞月卓未必是竊取驚鸞劍之人。」
  「萬劍山莊查出的證據都指向他,無風不起浪,就算不是他,應該也與他有些關係。」
  聽著他們的對話,羅玉茵嘴角抽搐,認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因為閻離塵的另眼相待,所以她被別的女人記恨了,然後這愛慕師妹的黑衣男子雞血上腦地將她擄來,讓他的師妹出氣,然後再加上什麼驚鸞劍失竊案,他們懷疑上虞月卓,所以想拿自己去要脅他之類的。
  這真是你妹的,讓她好想吐一口凌霄血啊,有人會倒楣成這樣的?就因為一個不相干的男人,竟被如此遷怒了……
  等師兄妹倆感性完,然後雙雙看向羅玉茵。
  見那師兄提著劍過來,羅玉茵不再淡定,趕緊坐起身往角落縮去,幸好她被丟的地方離木屋的一角極近,這麼一縮,倒是縮到了一處三角地帶。
  看到她竟然如此快清醒,那師兄吃了一驚,不過倒也沒多想,深沉的目光盯著她,彷彿在衡量從哪裡下手一般。
  「你別過來。」羅玉茵真怕他提劍就在自己身上扎個窟窿,有些戰戰兢兢地說:「我與閻離塵真的不認識,而且我已經嫁給虞月卓了,斷不會多瞧別的男人一眼,妳大可放心地去追妳的離塵公子。」
  萬紫衣幽幽地看著她,冷冷道:「離塵公子有什麼不好,妳竟然如此嫌他?」
  羅玉茵差點要給這姑娘跪了,相信她現在若是說離塵公子很好,她不嫌棄他,萬紫衣絕對會親自在她身上扎窟窿,嫉妒的女人最不理智了。
  「他很好,可是我與我家相公情投意合,我愛他愛到不行,無法多瞧別的男人一眼。」為了不被扎窟窿,羅玉茵舌燦蓮花,死的也能說成活的,這方面來說,其實她也挺有虞月卓的「無恥」性質。
  「哦?可妳現在正在看我師兄,我師兄自然也不比人稱九劍公子的虞月卓差。」萬紫衣依舊冷冰冰地說。
  羅玉茵瞅了瞅那位師兄,嗯,長得挺英俊的,因為是習武之人,身材自然也不錯,看著就像書裡描述的名門世家的有為少俠,前途無量,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虞月卓比他俊美、氣質比他高華、臉皮比他厚,甚至比他無恥……
  「是挺不錯的……」此話剛出口,羅玉茵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意刺得自己寒毛都豎起來了,不由得暗暗警惕,「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家相公最好了,長得俊又人品不凡,我只愛他一人。」話出口後,突然那股殺氣沒了,空氣也恢復成陽春三月的溫度。
  萬紫衣彷彿耐性已失,突然冷冷道:「師兄,動手。」
  羅玉茵大驚,張口呼道:「喂,別過來,不然我詛咒你摔斷腿!」
  詛咒果然是百試百靈,皆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師兄妹倆無視她的話的後果是,那位剛邁出兩步的師兄果然摔了,發出好大的聲響,木屋彷彿也震了幾下。
  「師兄,你怎麼了?」萬紫衣輕呼。
  師兄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腿,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變得蒼白,「腿斷了。」
  說著,兩人皆不可思議地看著縮在角落裡一臉無辜的羅玉茵,頓時雙目幽深。
  「妳會什麼妖法?」萬紫衣想起昨日溫泉的事情,頓時憤恨,「難道這就是離塵公子對妳另眼相待的原因?那我就不能留妳了。」說著,提劍就刺過來。
  萬紫衣的速度極快,江湖第一莊的萬劍山莊莊主傾力培養出來的獨生女,武功自是不同凡響,幾乎沒有給羅玉茵詛咒人的時間,她只能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長劍刺來,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突然,「錚」的一聲金屬相交的聲音響起,她的身體騰空而起,被摟入一具熟悉的懷抱裡。
  是虞月卓,這個認知令她鬆了口氣,然後放鬆地讓自己倚在他懷裡,耳畔是劍與劍相交的聲音,讓她下意識地不敢睜眼,怕刀劍無眼傷著自己。
  然而不過瞬息之間,勝負已分。
  「妳輸了。」虞月卓說。
  羅玉茵一愣,趕緊睜眼,便見到萬紫衣被一柄長劍直指咽喉。
  「我輸了……」萬紫衣自嘲地笑了笑,「九劍公子的雲宵九式果然名不虛傳,只一招我便敗了。」
  虞月卓收回劍,那劍彷彿如一條靈活的蛇般纏回他的腰間,原來是一柄可以伸縮的軟劍,俊雅的臉上保持著光風霽月的笑容,端的高華文雅,「老規矩,在我劍下輸的人,自斷一臂。」
  聞言,萬紫衣臉色更加白了。
  羅玉茵呼吸微促,女人斷了一臂還能看嗎?仰臉望向摟著自己的男人,他雖然笑得極其俊雅,但眸光沉斂凶煞,宛若煞神,讓她沒膽出聲。
  「九劍公子,請手下留情!」萬紫衣的師兄開口,「此事是我所為,我願意替代師妹接受這懲罰。」說著,拿起自己的劍就朝自己的手臂砍去。
  「師兄!」
  「慢著。」
  萬紫衣與虞月卓同時出聲,那位師兄的劍也被彈開掉落在地上,萬紫衣臉色一喜,虞月卓彈開了那劍,難道……
  「你們嚇到我娘子了,別汙了她的眼睛。」虞月卓扯起一抹十分惡劣的笑容,將「給了人希望卻無情打破」這種手段玩得十分順手,很享受別人對他的憤恨,「待我們離開後,你且自斷一臂。」
  「虞月卓!」萬紫衣氣得再也維持不了冷若冰霜的表相,「你不要太過分了!」
  虞月卓睨她一眼,眸光森冷,「你們要弄花她的臉、挑斷她手腳筋脈,就不過分?」說著,低眸深情款款地凝視懷裡因為他透露的資訊而突然僵硬了的人,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柔情蜜意地說:「連我都捨不得動她一根寒毛呢,怎能讓別人欺負了?」
  「九劍公子請見諒。」那師兄雖然斷了一腿只能坐在地上,但仍沉穩應對,「是在下的師妹任性了,但在下當時並無傷尊夫人之意,即便你不出來,尊夫人也不會受傷,萬某以萬劍山莊起誓,不敢有任何虛言,我們只是想引你出來,希望你能與我們走一趟萬劍山莊。」只是當時因為見心愛的師妹太過傷心,才會臨時起意地將人擄了過來。
  虞月卓將束著羅玉茵的繩子弄斷,然後抬手在她的後頸上摩挲,為她揉去頸後的瘀血,嘆息道:「我自是知你當時無殺氣,不然萬姑娘現下可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只是你打暈她,將她擄到此之事,讓我很生氣呢,乖阿萌,還疼不疼?」
  「現在不疼了。」羅玉茵木著臉回答,雖然他的語氣繾綣憐惜,讓在場的人皆認為他對她一片情深,但她卻聽出了話裡的怒意,細細一想便知道他生氣的對象也包括了自己,讓她有種倒楣的預感,也許今晚會很難熬……
  「九劍公子放心,稍會萬某會自斷一臂作為贖罪,虞夫人,請原諒萬某先前失禮之舉。」那位師兄懇切地說。
  羅玉茵喃喃說道:「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做什麼?你真的害我很倒楣欸……」倒楣到回去不知道要給這個惡男怎麼折騰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想原諒他,可是這種打打殺殺的場合真的讓她討厭,甚至聽到這位師兄要自斷一臂,竟然讓她覺得十分反胃,情緒有些低落。
  虞月卓瞇了瞇眼,雙目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在那對師兄妹的期盼中,終於說道:「罷了,萬公子是萬莊主席下大弟子,行事光明磊落,虞某自是敬佩你為人,若是失了一臂不能再使劍,虞某也深覺遺憾。
  萬公子且回去告訴萬莊主,驚鸞劍失竊一事與虞某無關,虞某當年突然離開的原因是接到皇上密旨,前去西北救援在戰場上保衛我大楚河山的好兒郎們。」
  聞言,萬劍山莊的師兄妹心下動容,拱手道:「虞將軍高義。」稱呼已改,現在在他們眼裡,虞月卓已不是江湖上的九劍公子,而是讓所有大楚人敬佩的當朝靖遠大將軍。
  虞月卓又是一笑,繼續說道:「虞某現已是朝廷命官,不參與江湖俗事,希望萬莊主與萬少俠體諒。」
  聽罷,萬劍山莊師兄妹皆心下了然,齊齊對他拱手行了一禮。
  虞月卓在此時賣給萬劍山莊一個面子,讓萬劍山莊不得不將那些北上打探的人擋回去,也同萬劍山莊表明他現在的身分,這樣以後就算有江湖中人想再找他麻煩或者找他挑戰之類的事宜,萬劍山莊不會袖手旁觀,定會插手為他擋去諸多麻煩事。
  這筆交易他不虧,甚至在驚鸞劍失竊案中摘出了自己,怎麼看都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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