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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折】床戲規則~妻命之一

男人都喜歡反其道而行,女人越要他這麼做, 他偏不要這麼做,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當蔣欣晨冷傲的不讓薄宇言追求時,他哪裡肯放她走, 在他眼中,她那嬌縱的大小姐脾氣可是讓他很想征服。 更不用說,她還老是對他這個被女人追捧的萬人迷視若無睹, 這般挑釁,身為男人怎麼說也要扳回一城。 男歡女愛薄宇言向來玩得得心應手,想要她當自己的女人, 他有的是方法逼她點頭。可當她真的乖乖上了他的床, 陪他滾了床單後,他不但沒有狠狠地甩了她, 還有點不饜足的說:「蔣欣晨,我看上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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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934.8折 會 員 價 NT$9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金晶
出版日期:
2014/09/0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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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帶刺,不是不愛,而是因為不敢說愛;
大男人耍酷,不是不愛,只是換個方式去愛。

男人都喜歡反其道而行,女人越要他這麼做,
他偏不要這麼做,這是男人的劣根性。
當蔣欣晨冷傲的不讓薄宇言追求時,他哪裡肯放她走,
在他眼中,她那嬌縱的大小姐脾氣可是讓他很想征服。
更不用說,她還老是對他這個被女人追捧的萬人迷視若無睹,
這般挑釁,身為男人怎麼說也要扳回一城。
男歡女愛薄宇言向來玩得得心應手,想要她當自己的女人,
他有的是方法逼她點頭。可當她真的乖乖上了他的床,
陪他滾了床單後,他不但沒有狠狠地甩了她,
還有點不饜足的說:「蔣欣晨,我看上妳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撲通!似乎是重物掉進了水中的聲音,坐在岸邊的女生目光從書本上挪開,沉靜的雙眸凝視著水面上的漣漪,一雙手臂嚇人地在水面上掙扎,女生緩緩地皺起了眉頭,低咒了一聲,快速地跑了過去。
  俐落地跳進水裡,女生靈活地在水裡尋找著那人,發現他的身材很高大,她從他的身後抱住他,拉著他往水面上鑽,好重!
  呼啦一聲,女生終於帶著那人鑽出水面,她吃力地拉著他往岸邊游,喘氣喘得紅紅的,岸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幫忙將他們拉了上來。
  「妳沒事吧?」有人關心地問。
  女生看了一眼四平八穩地躺在地上的大男生,「有事的是他。」她隨手抹了一把水,蹲在他的身邊,替他做了急救。
  他輕哼一聲,吐了一口水出來,卻仍然昏迷不醒,女生隨手從周圍的人中拉了比她大一點的女子出來,「麻煩妳送他去醫院。」
  那名女子一愣,「咦,那妳呢?」
  她沒有回答,帥氣地轉身離開了。

  第一章

  那是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除了英俊的五官外,他身上還有一種雅痞的氣質。
  他坐在岸邊,一腳懸在海面之上,一腳豎起踩地,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掌托著下巴,似乎在發呆。
  他面向大海,蔚藍的天空之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大、落寞。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喂?」
  「阿、阿言,你在哪裡啊?」女子溫柔的聲音如春風一般。
  薄宇言嘴角微微一揚,連回話的想法都沒有,直接掛了電話,他低頭看了看掌心裡的手機,諷刺地一笑,俐落地站了起來,動作瀟灑地將手機往海裡一扔。
  「煩。」女人很煩,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有時候更是莫名其妙的煩。
  薄宇言一手插在口袋裡,一轉身,同樣高大的男子正徐徐向他走來,「你把手機扔了?」
  薄宇言看了一眼閻磊,「你有意見?」
  閻磊聳聳肩,「沒有,不過你扔了有什麼用,她早晚會知道你的新號碼。」
  薄宇言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躲她?」閻磊從口袋裡摸出菸,遞了一根給他,點了火,淡淡的菸味在空氣中擴散。
  薄宇言冷哼一聲:「她算什麼。」
  「那為什麼扔掉?」就算薄宇言很有錢,但這樣亂扔手機還是很奢侈的行為,閻磊鄙視地看他。
  薄宇言聳聳肩,「想扔就扔了,哪有什麼為什麼。」除了這個掛名的女朋友煩人,還會有其他人來煩他,他現在正在放假,還讓他這麼煩、這麼忙,假期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好吧。」閻磊無語,他和薄宇言從高中認識到現在,雖然相處的時間很久,不過這個男人的性情,他一直都摸不透,「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回去?」
  薄宇言邪惡地一笑,「等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再回去。」
  閻磊明白地一笑,這是要把別人當出氣筒的意思,「我真是難以想像,像你這樣的人竟是大學教授。」
  薄宇言吸了口菸,深邃的雙眸望著前方的碧海藍天,「知道我為什麼當大學教授嗎?」
  「因為學校是你家開的?」閻磊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馬上否定了,他知道薄宇言的智商極高,連連跳級,年紀輕輕便是博士了,如果說薄宇言是藉著自家的財力成為一個大學教授,實在是太片面了。
  薄宇言吐了一口煙,一圈圈的煙在空氣中消散,指尖夾著菸,他邪氣地笑道,「那些蘿蔔頭很好玩的,知道嗎?」
  閻磊大聲笑了出來,這個朋友有時候真的讓他很無言,他想拍拍薄宇言的肩膀,卻想起這個男人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於是收回手,笑著說:「那你就在墾丁多待一陣子吧。」
  薄宇言哼了哼,沒有回話。
  一陣馬力十足的引擎聲越來越近,閻磊看了過去,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他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這車型不久前才在雜誌上看過,今年的最新款。
  跑車帶著囂張的氣焰完美地停在他們身邊,一張亮麗的臉從車裡探出來,不客氣地問:「喂,知不知道星辰莊園怎麼走?」
  迷人的迷路小姐,閻磊一向習慣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主動忽略她的禮貌問題,兩眼盯著她漂亮的臉蛋,很好心地要指路。
  「那裡。」薄宇言忽然開口,修長的手指往一個方向一指。
  閻磊不置可否地挑眉,看著那小姐眉一挑,丟了一句「謝謝」後猛踩油門,咻的一聲奔馳而去。
  閻磊玩味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連這麼可愛的美眉也欺負。」竟故意指了反方向。
  薄宇言扔掉手上的菸蒂,隨性地做了一個伸展的動作,「誰教她碰上我。」
  不是他的錯,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閻磊笑咪咪地點頭,「行,去游泳吧。」
  薄宇言無聲地瞄了他一眼,沒有答應,大步沿著海岸線走著,閻磊邁開腳步跟上他,低聲問道:「恐水症還沒有治好?」
  薄宇言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

  ◎             ◎             ◎

  蔣欣晨開著車快速地奔馳著,目的地卻好似遙不可及,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星辰莊園,她知道自己是一個路痴,偏又不想承認自己的缺點。
  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去過幾次星辰莊園了,每次都要別人開車來接她,很丟臉欸,所以這次她很跩地跟來接她的人說,把車給她就好,結果……她抿了抿塗著紅色唇膏的嘴。
  耳邊的藍芽耳機突然震動,她伸手按了一下,「喂?」
  「還沒到嗎?」
  蔣欣晨咬著唇,聽出大哥蔣樂天聲音裡的笑意,她倔強地說:「我馬上就到了,你不要催。」
  蔣樂天沒有因為蔣欣晨語氣裡的不耐而生氣,反而好聲好氣地對她說:「大哥知道,妳慢慢來,不要急。」
  「我本來就不急,是你急。」蔣欣晨才不會承認自己是路痴這個事實,死要面子地說。
  「大哥知道。」蔣樂天用沉穩的語氣道:「大哥只是要提醒妳一聲,這輛車昨天大哥開過,導航裡應該有記錄。」
  「大哥!」蔣欣晨懊惱地喊道,回應她的是蔣樂天開心的笑聲,她生氣地關掉藍芽耳機,思忖不到幾秒,便乖乖地打開導航。
  她肚子餓了,不想把時間花在無謂的執著上,順著導航的指示駕駛,蔣欣晨的臉色不由得黑了起來,她此刻竟是往回開的,那個男人居然騙她!
  蔣欣晨火大地踩著油門,開了十五分鐘左右,她看見了之前給她指路的兩個男人。
  她記得那個穿著白色襯衫、淡藍色牛仔褲的男人,就是他故意指錯路,她緩緩地減速,在靠近這個男人時,霸氣地朝他豎起一根中指,「混蛋!」隨即又加速離開,看不見那個男人的反應,卻聽到了驚天動地的笑聲,被人罵還這麼開心,真是變態。
  被車屁股遠遠拋在後面的閻磊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薄宇言臉色不善地記下了她的車牌號碼,好樣的,還真沒人敢給他豎中指,看他不掀了她的車。

  ◎             ◎             ◎

  蔣欣晨心情很好地到了星辰莊園,剛下車就看見蔣樂天站在鏤空花雕門前,她上前給他一個大擁抱,「大哥!」
  「我真怕妳會走丟了。」蔣樂天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
  「我才不會呢,我這麼聰明。」蔣欣晨臭屁地說,揚起下顎,「你少看不起我了。」
  「是、是,大哥錯了。」蔣樂天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他的妹妹性格看似囂張,實際上卻純真可愛。
  「二哥不來了嗎?」
  「他要鎮守在公司,等我們回臺北再好好聚一聚。」蔣樂天牽著妹妹的手往莊園裡走。
  「哇,二哥好可憐,那我們多玩幾天,多拍些美照,羨慕死他。」蔣欣晨賊賊地笑著。
  蔣樂天看了她一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每次放假都是我們兩個輪流陪妳出來玩,最爽的就是妳了。」
  「呵呵,羨慕我吧?」現在俏皮的蔣欣晨跟剛才開車時冷豔的她完全不同。
  「不,我可要多謝妳,不然大哥要一直在公司裡工作到死。」蔣樂天裝出可憐的模樣。
  「不客氣。」蔣欣晨挽著大哥的手,一臉的笑意,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驀地拉得老長,「大哥,你真的要娶那孫家小姐嗎?」
  蔣樂天淡淡地一笑,「妳大哥像是被人操控的人嗎?」
  蔣欣晨放鬆了,「那就好。」雖然她不知道那孫家小姐為人怎麼樣,她也沒有興趣知道,但她的哥哥絕對不會成為聯姻之下的犧牲品。
  蔣樂天輕拍了一下她的頭,「不要想了,我剛讓人去市場買了新鮮的食材,特意讓廚師做妳最喜歡吃的鮭魚哦。」
  「哇,大哥最棒了!」
  大學一放假,蔣欣晨就會拉著自己的哥哥們出來玩,不一定會出國,她只是想著讓哥哥們放下繁忙的工作,好好地休息一下。
  「再過兩年妳就要畢業了……」蔣樂天緩緩地開口,他努力掩飾,口氣中仍夾雜著沉重。
  「大哥,你不要擔心,我會繼續深造的。」蔣欣晨笑著說:「我可沒打算這麼早就嫁人。」
  蔣家的長輩已經打算要安排蔣欣晨的婚事了,蔣欣晨對此不屑一顧,壓根不當一回事。
  「妳喜歡讀書嗎?」
  「一般般啦,反正出去工作賺的錢還沒有你們給的零用錢多。」蔣欣晨嘟著粉嫩的小嘴,小聲地撒嬌。
  蔣樂天驕傲地說:「那是當然。」
  「所以啦,大哥,你不要擔心我啦。」蔣欣晨碎碎唸,「你年紀很大了,太過操心容易掉頭髮喲。」
  他年紀很大?蔣樂天無語了,他也不過才三十二而已耶!男人是越老越吃得開。
  「大哥知道了。」蔣樂天低低地嘆了一聲。
  蔣欣晨挽著他走進屋子,雙眸微微一垂,如果她親愛的哥哥最後的結局是一場貌合神離的婚姻,那她真的會很傷心。

  ◎             ◎             ◎

  半夜時分,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避開了電子監視器,靠近了在黑夜中仍散發著囂張氣焰的法拉利。
  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問:「老大,是這輛車嗎?」
  「沒錯啦,看,號碼都對上了,老大,你說是不是?」
  「廢話少說,對上號碼就給我狠狠地拆了這輛車。」老大狠狠地說。
  「是。」
  十五分鐘之後,幾個人影又迅速地離開,他們走進了一間位於小巷裡的酒吧,在吧檯看到了正喝著酒的男子。
  被稱為老大的男子上前,低聲道:「先生,你要我們做的事情,我們都做好了。」
  昏暗的燈光之下,薄宇言嘴角掛著狷傲的笑容,「做好了?」
  「做好了。」老大將手機掏了出來,找出照片。
  當薄宇言看到四分五裂的法拉利時,他笑得更開心了,「很好。」
  「很好」二字讓老大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不像黑道中人,但他身上帶著一股邪氣,令人覺得渾身不對勁。
  薄宇言從上衣的口袋裡摸出一疊鈔票,往桌上隨意一推,「拿去吧。」
  老大拿了錢,便率著他的小弟離開了,薄宇言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很好地坐著。
  擁有出色外表的他很輕易地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包括酒吧裡的辣妹們,其中一位穿著薄薄衣料的辣妹徐徐向他走來,兩眼勾魂地看著他,「一個人?要不要一起玩?」
  薄宇言淡然地看向不斷朝他放電的女子,嘴角噙著放肆的笑,離開身下的椅子,慢慢地靠近她,臉上帶著忽明忽暗的笑容。
  辣妹的心跳迅速地加快,擦了腮紅的臉紅得更不像話了,看帥哥輕易地走到她的身邊,她跩跩地看向一旁的友人,炫耀地一笑。
  薄宇言俯首,以曖昧的姿勢在她的耳邊輕語,「跟妳玩,我的身價會掉。」話音一落,他迅速地離開她,好像她身上帶著可怕的病毒般。
  辣妹本還沉浸在他刻意製造的氣氛中,等她回神,身邊哪有帥哥的身影,只有一群損友的取笑聲。
  走出酒吧的薄宇言腳步不停地走回了飯店,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不知道第二天那個女人醒來看見她的寶貝車子時,會不會氣得發瘋?

  ◎             ◎             ◎

  不久之後,大學將要開學了,蔣欣晨獨自一人回到了臺北,她的大哥蔣樂天早了她一個星期回公司當工作機器人了。
  開學第一天,蔣欣晨沒有開車,反而騎著小綿羊慢悠悠地到了校園,等她停好車,上課的鈴聲正好響起。
  她不疾不徐地走著,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遲到,儘管好友小靜跟她說了好幾次,這一次的教授可不簡單,要她千萬不要遲到。
  小靜八卦的聲音至今還在她的耳邊迴盪,那位教授是從美國知名大學畢業的,據說跟大學背後的集團關係很好。
  那位教授膽子可大了,看誰不順眼就當誰,不給任何理由,當不當是他的事情,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情。
  就是有這麼跩的人,不過蔣欣晨更跩,按那位教授的理論,遲到是她的事情,她就喜歡慢慢來,有本事就當了她,大不了下學期再重修。
  主修經濟學的蔣欣晨其實並不是這麼惡劣的學生,她只是不喜歡上第一節課,因為要早起,而早起的她脾氣不是很好。
  這學期她故意將所有的課都選在早上的三四節或者是下午,但這堂心理學沒有辦法,就只定在早上的一二節,偏偏這課還是她的必修學分。
  她正慢悠悠地晃進教學大樓的時候,她身後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讓一向在人群中不顯矮的她都覺得自己小鳥依人了。
  她側過頭,正好對上一雙黑沉的眸,她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少表情地轉過頭。
  薄宇言挑了一下眉,張揚的小臉蛋與不久前見過的某一張臉重疊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她曬黑的小麥肌膚,驀地一笑,從她剛才的眼神中不難發現她眼裡的不馴。
  蔣欣晨感覺身後的男人放慢了腳步,他的呼吸甚至越來越近,她不舒服地停了下來,轉頭,揚起下顎高傲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薄宇言看著她,看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書,頗具深意地說:「妳讓我先走?」
  蔣欣晨冷冷地一笑,「是啊,不客氣。」
  薄宇言揚眉,不介意地越過她,快速地往教室走,眼角帶著邪魅,蔣欣晨這才繼續往前走,快走到目的地時,她才發現他竟是跟她同一間教室。
  她沒有好感地尾隨他走了進去,剛想找位置,講臺上發出一陣巨響,震得她回頭。
  那個男人不是學生,是她的……教授。
  將手中的書摔在講臺上的動作很粗魯,但薄宇言的神情一直是淡然的,嘴角掛著一抹壞笑,「上我課的同學記住了,如果要遲到可以,但……」他的眼犀利地對上蔣欣晨。
  蔣欣晨不是懦弱的人,可不會因為教授的發怒而像驚弓之鳥一般,她大膽地回視他。
  她的眼神很好,倔強、倨傲。
  「但不准比我晚到!」薄宇言冷冷地作了總結,「今天是第一天,你們不知道我的原則,情有可原,下次你們記住,否則我就直接當掉。」
  哼!狐假虎威,蔣欣晨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走到小靜的位置旁,小靜被嚇得臉色鐵青,「妳怎麼這麼晚才來?」還跟教授一前一後地進來,剛才的話擺明就是針對蔣欣晨。
  蔣欣晨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顎,走廊的光線太暗,沒有看清這位教授的模樣,現在光線充足,她將他看得清清楚楚。
  薄宇言能感覺到一道目光,談不上炙熱,帶著探究的視線在他的臉上來回巡視,她的膽子很大,暗戀他的學生大有人在,但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偷看他的人委實不多,於是他的黑眸直視她,蔣欣晨沒有畏懼、逃避,直接回視著他,冷傲的模樣有如高貴的薔薇。
  第一次碰上了敢挑釁他的人,薄宇言笑了,「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一名助理。」
  他話音剛落,不管是想博取他的好感來獲得高分,還是對他有好感的學生,都紛紛高舉了手。
  很多人說這位教授背景不一般,而且他說當就是死當,根本不給人機會,他同時也是一位隨性的人,隨心所欲地整人是他的拿手好戲,他會不著痕跡地修理他不爽的人。
  但奇怪的是,他的課又很有意思,上過他課的人還會想繼續修他的課。
  「教授,我!」一個大男生笑嘻嘻地舉手,還來不及解釋原因就被另一個女生打斷。
  「哎喲,教授,我啦,我保證會乖乖聽話哦。」俏麗的女生說著說著就拋了一個媚眼,惹來哄堂大笑,女生一語雙關讓不少人豔羨不已。
  蔣欣晨無趣地打了一個呵欠,趴在桌上,「小靜,我睡一下下,有事叫我。」
  小靜點了一下頭,「好。」她知道蔣欣晨早上時精神萎靡,體貼地答應了。
  薄宇言看了一圈,發現剛才一臉酷意的女生趴著睡了,他挑眉,很少人會在他的課上睡覺。
  「剛才那位比我晚進來的女生,就妳吧。」他高高在上地站在講臺,頗有教授的風範,他的話讓還沒睡死過去的蔣欣晨緩緩地抬起頭。
  她盯著他,直接站了起來,冷酷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教授,我不想當你的助理,也沒有這個美國時間。」她大小姐的時間很寶貴,要浪費在他的身上簡直是鬼扯。
  薄宇言臉上的笑撤下,一臉的冷,「我不是在徵詢妳的意見。」
  蔣欣晨沒見過這種人,被人拒絕了還一副他是對的模樣,她不悅地撇了一下嘴,身邊的小靜輕扯了她一下。
  蔣欣晨看了一眼小靜,又看了一眼完全不把她的拒絕當一回事的薄宇言,她跟著冷笑一下,「隨你。」
  她坐了下來,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睡覺,他要她當助理,她也沒有答應,隨他折騰,她懶得理他。
  薄宇言收回目光,將手中的講義翻開,開始上課,而蔣欣晨完全沒有聽他在講課,逕自睡了個天昏地暗,直到她的耳邊傳來規律的敲擊聲,蔣欣晨才清醒過來,不過她是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幹什麼?」她連眼睛也沒有睜開,不爽地質問。
  「蔣同學,麻煩妳跟我到辦公室。」
  蔣欣晨極度不願地睜開眼,發現教室整個都空了,她呆愣了一下,立即恢復了正常,已經下課了?很好,她不用再理這個神經病教授了。
  蔣欣晨將薄宇言歸類為正義感十足的教授,不允許學生反抗,不允許學生遲到,不允許學生課堂上睡覺……最重要的是,不准違抗老師。
  「蔣同學?」薄宇言淺笑,下課後已經過了足足十分鐘,她睡得很舒適,而她身邊的小靜本來要叫醒她,但被他瞪了一眼,只得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蔣欣晨迅速地站起來,收拾了一下東西,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手臂突然被人一抓,蔣欣晨連眉都沒有皺一下,「教授,你要我告你性騷擾嗎?」
  薄宇言輕笑了一下,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妳如果有本事,妳可以試試看。」
  狂妄的口氣讓蔣欣晨不悅地側頭,看他笑得如痞子一般,「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我可以幫你出醫藥費的。」
  她幼稚園級別的諷刺沒有讓薄宇言受到任何傷害,「很少有人會在我的課上睡覺,除非是白痴。」
  「什麼?」他就是為了這個理由要跟她在這裡耗著?
  他露齒一笑,「因為白痴領悟不了其中的精華和樂趣。」
  拐彎抹角地罵她是白痴,蔣欣晨臉蛋一紅,不是害羞,是憤怒,「教授,為人師表,你是否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她出乎意料的瘦,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卻擁有著這麼纖瘦的身材,薄宇言撇了一下嘴,鬆開她的手臂,「請妳到我的辦公室。」
  蔣欣晨雙手環胸,「有何貴幹?」
  「妳是我的助理,我有事吩咐妳,不對嗎?」薄宇言淡淡地說。
  「這話是你說的,我並沒有答應,不好意思,讓一讓。」蔣欣晨不滿地瞪視著他。
  薄宇言莞爾,看來他這個教授的身分是壓不住她了,「蔣同學……」
  「我不修你這門課,行了吧?你當我好了。」上心理學的教授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蔣欣晨對學習的態度不積極,出席率也很低,但她每一次期末考成績都不錯,偏中等水準,通常教授們也不會為難她。
  但是眼前這位薄教授很麻煩,他的年紀很輕,沒有比她大多少,他的眼睛很黑亮,五官俊得不像一個教授,反而像明星,興許是這樣的外在條件,再加上他本身的高學歷,也許還有小靜說的背景,這些條件使得他很自負。
  撂完狠話的蔣欣晨瀟灑地一甩頭,轉身就要走,身後的男人沒有阻止她,輕輕地問:「妳剛從墾丁回來,那裡還好玩嗎?」
  蔣欣晨把他的話當屁,根本沒有要理會的意思,繼續走。
  「前一段時間,我也在墾丁,墾丁真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他輕笑出聲,似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哦,那輛紅色法拉利真可憐,被解剖得慘不忍睹……」
  那輛法拉利是蔣欣晨拿到駕照之後,她二哥送她的,她喜歡得不得了,定期保養,簡直就是她的寶貝,哪知天有不測風雲,在墾丁的某天,一覺醒來,她的法拉利居然被人給四分五裂了,她現在還記得那副慘樣,連修都不用修了。
  走到門口的蔣欣晨停了下來,她緩緩地轉身,眼眶通紅,如看著有血海深仇的敵人般,她咬牙切齒地問:「你怎麼知道?」
  薄宇言隨手將自己的東西扔在桌上,雙手往桌子上一撐,輕鬆地坐在桌子上,他笑著看她。
  是他,殺車凶手!蔣欣晨拿起自己的包包,暴力十足地往他臉上砸去,他臉一偏,包包落地了,她迅速上前,憑著學了幾年自由搏擊的底子,狠狠地揍向他。
  她的衝動讓他吃驚,薄宇言一邊躲開一邊悠閒地問:「是誰送的?男人?男朋友?」
  「關你屁事!」她忍不住罵道。
  聽她爆粗口,他臉上的悠哉消失了,大掌突地包住她小小的拳頭,在她吃驚的時候,一個使力,蔣欣晨只覺得天花板轉了一圈就被他壓在桌上。
  「妳要是再爆粗口,我就拿東西塞滿妳的嘴。」他陰森森地說。
  他眼中的寒慄讓她背脊一涼,她別過頭,他反而湊近她的臉,細細地打量著她,「我們見過一面,妳忘記了嗎?」
  蔣欣晨回眸,「誰會這麼倒楣見過你。」
  笑意浮現眼中,薄宇言親暱地說:「就是妳。」
  突然想起什麼,蔣欣晨不敢置信地問:「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蔣同學,妳不該對人豎中指,知道嗎?」他一副循循善誘的好師長模樣。
  「你故意指錯路還推卸責任。」
  「錯了,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為難地說,「我對那裡也不熟。」
  騙子!他要真的像他說的那麼無能為力,一開始就說他不知道才對。
  掌心下的小麥色肌膚令人不滿意,那滑膩的觸感卻超乎了他的想像,摸著很舒服。
  「放開!」跟眼前這個男人說理說不通,蔣欣晨不想再跟他說了。
  薄宇言聳肩,放開了手,看她急速地站起來,迅速離他遠遠的,他眼裡的興味更濃厚了,這個女生很有趣。
  蔣欣晨是有些大小姐脾氣,因為被哥哥們寵慣了,再加上她身後有一個蔣氏公司做靠山,她自然有擺架子的本錢,但她不是一個傻瓜,她有時候看得比別人要通透,這個男人名為教授,其實衣冠楚楚的他絕對是一個斯文敗類。
  雖然這只是她的直覺,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包包,波瀾不興地看了他一眼,跟剛才發飆的她完全不同,「不見,薄教授。」
  她的怒火似乎消散得太快了,薄宇言之所以要告訴她這件事情,就是要她因怒火留下,如今看來是起了反效果,真是意料不到。
  蔣欣晨怒火沖天地走出教室,一想到自己的愛車她就心疼,又想到那衣冠禽獸的教授,她聰明地犧牲自己的愛車。
  她敏銳地感到薄宇言身上的玩世不恭,漂亮的臉蛋倏地沉了下來,她不是他的獵物,他也別想在她身上玩什麼把戲。
  蔣欣晨走到小綿羊旁邊,看到座位上的一束玫瑰,沒有一般人狂喜的反應,她不耐地抿了一下嘴,隨手拿起那束玫瑰俐落地扔掉。
  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年輕的男生荷爾蒙旺盛又天性自負,以為送花、送禮物就能打動她,她則是習慣性忽視。
  她戴上安全帽,坐在小綿羊上緩緩地離開了,心情不好,接下來的課全部蹺掉,反正其他的教授不像薄宇言這麼討人厭。
  站在走廊上的薄宇言清楚地看清了她的一舉一動,迷人的雙眸停在那束玫瑰上。
  蔣欣晨絕對是一個美人,不僅是外表上,光是她那副無所謂的冷淡模樣,就會激起男人蠢蠢欲動的劣根性,而她猶不自知,以為遠離他就行了,真的很天真,不過她越是這樣,他越要跟她玩。
  畢竟她可是敢對他豎中指的第一人呢。

  第二章

  蔣欣晨一路騎著小綿羊到了蔣氏公司樓下,坐著專用電梯到了大哥的辦公室。
  她隨意敲了一下門就進去了,「大哥。」
  「小晨,怎麼這個時間來我這裡?」蔣樂天驚訝地看著她。
  「我中午想跟你一起吃飯。」說著她逕自走到辦公室裡的小冰箱前,拿了一盒冰淇淋。
  「嗯,好,少吃冰,吃太凶的話,大姨媽來時又要哭了。」蔣樂天語氣中包含著關心。
  「我知道啦,大哥。」蔣欣晨吃到一半,最後在蔣樂天的瞪視下,不得已地將剩下半盒冰淇淋重新蓋好,放回了冰箱,「這下可以了吧?」
  「呵呵。」蔣樂天笑了一下,隨即低頭看文件。
  蔣欣晨安靜地沒有打擾他,走到休息室裡休息了,她習慣睡到自然醒,昨天晚上並不晚睡,但她一向不喜歡早起。
  蔣欣晨脫了鞋子、外套,躺在床上打盹,清晰的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不知什麼時候便睡著了。
  一幢白色的別墅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記得這裡是老宅,她從小在這裡長大,院子裡還有爸爸為她架的鞦韆。
  她很快樂,有一對恩愛的父母,有兩個寵她的哥哥,幸福會一直這麼延續下去吧?童話裡都是這樣描述的……
  她最喜歡玩躲貓貓,看著別人四處找尋自己的蹤跡,這天午後,大家都睡了,她卻精神十足,偷偷地出了房間,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身後突然有聲音,她緊張地隨意進了一間房間,從門縫裡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來,女人一臉慌張地對著某人說話,她轉了轉眸,那人是她的爸爸,接著爸爸摟著女人從後門離開了。
  她不想玩躲貓貓了,於是跑到哥哥的房間玩,她看到媽媽用著走廊上的電話,正一臉開心地講著電話。
  「媽媽,妳在跟誰講話?」她稚嫩地問。
  驚慌失措的神情出現在媽媽臉上,「小晨……」
  「媽媽?」
  「媽媽沒有講電話,快點回房間睡覺,女生不多睡覺會變醜哦。」她看著媽媽把電話放在了背後,接著被媽媽趕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六歲的她帶著困惑睡著了。
  長長的羽睫眨了眨,帶著少許的溼潤睜開眼,蔣欣晨看著天花板,小手輕放在胸口,小心地調節著呼吸。
  她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側過頭,看到陽光的大哥走到了床邊,「睡醒了嗎,小懶豬?」
  心頭一暖,蔣欣晨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伸出雙手,「大哥,抱抱。」
  蔣樂天驀然一笑,被她可愛的娃娃音給弄笑了,「都這麼大了還撒嬌。」話雖如此,他仍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大哥!」蔣欣晨將頭埋在蔣樂天的身上,像小貓咪似的蹭著。
  「走囉,肚子不餓嗎?」
  「餓死了。」蔣欣晨迅速爬起來,穿上鞋子,催促著蔣樂天,「大哥,快,再叫上二哥。」
  「嗯,已經跟妳二哥說過了,他正在咖啡廳等我們呢。」
  「哪家咖啡廳?」
  「就是妳一直想去的那一家。」
  「太好了,我好想吃綠咖哩麵。」蔣欣晨做出了一個饞嘴的表情。
  「哈哈。」

  ◎             ◎             ◎

  兩人到了咖啡廳時,蔣欣晨的二哥蔣新天已經坐在位置上了,但他的對面也坐著另一個人,那人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清那人是誰。
  「二哥。」她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原本喜悅的小臉在看到轉過來的那張臉時,立刻冷了大半。
  「蔣同學,真是意外,竟然在這裡見到妳。」薄宇言打量著她的神情從喜悅到冰冷的轉變,待遇真是不同。
  「薄教授,你好。」蔣欣晨客客氣氣地打了一聲招呼,心中卻暗道,真是觸霉頭,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他。
  蔣新天替他們作了介紹,「薄先生,原來我妹妹是你的學生,真是有緣,這位是我大哥蔣樂天。」
  蔣樂天與薄宇言各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蔣新天愉悅地說:「既然這麼有緣,薄先生就跟我們一起吧?」
  蔣欣晨的冷臉好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凍人極了,好險薄宇言搖了搖頭,「不了,我有朋友來,先告辭了。」
  薄宇言走之前特意地看了一眼蔣欣晨,「蔣同學,下回上課可別遲到了。」他笑著,眼裡卻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警告。
  蔣欣晨從小就極為懂得看人眼色,她下意識想到,薄宇言出現得太巧了,在自己對他一番冷言冷語之後,他湊巧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蔣欣晨看了二哥一眼,二哥與大哥完全不同,二哥的性格外向,為人處世八面玲瓏,能讓二哥的態度這麼嚴肅並且鄭重,說明薄宇言確實是有些背景。
  蔣欣晨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她垂眸,「知道了,教授。」
  薄宇言看她如謝了的花朵般,不免覺得好笑,她在家人面前的乖巧跟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囂張真是鮮明的對比。
  薄宇言離開後,蔣樂天拉著蔣欣晨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跟這位教授關係不好?」
  「小晨,妳該不會氣二哥拉他一起吃飯吧?」蔣新天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二哥只是客套,瞧,他識趣地走了。」
  蔣欣晨一聽,笑開了,「大哥、二哥,你們想太多了,我跟這位教授不是很熟,不過今天早上遲到了,讓他對我印象深刻而已,放心啦,我不會到處結仇的。」
  蔣欣晨俏皮的話逗得他們笑了,蔣樂天感嘆道:「吾家有女初長成。」
  「哈哈……」蔣新天在一邊補了一句,「擇日嫁作他人婦。」
  「厚!真受不了你們,炫耀你們有文學底子哦?」蔣欣晨一副瞧不上他們的模樣。
  「吃飯吧,不然等會妳餓哭了,我可賠不起。」蔣樂天笑道。
  「吃飯吃飯,我快餓昏了。」蔣新天不顧形象地說。
  「二哥,你好過分,怎麼可以學我說話?」蔣欣晨假裝氣呼呼地聲明自己的專利。
  「喂、喂!我是妳二哥……」
  三個人一邊拌嘴一邊吃飯,氣氛很融洽。

  ◎             ◎             ◎

  一個星期後,蔣欣晨的小綿羊被蔣新天給沒收了,說她一個女生騎機車不好,讓她乖乖地開車。
  騎機車其實比較方便,特別是交通壅塞的時候,蔣欣晨隨著塞車大軍慢慢以龜速移動著,不時地看了看手錶,再這樣下去,她就要遲到了。
  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程塞了將近四十多分鐘,蔣欣晨終於到了學校,她將車子熄了火,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白色的寶馬上下來。
  蔣欣晨眉開眼笑,原來不只她一個人被塞,她迅速地超過前面的薄宇言,側過頭賞了一記高傲的眼神,「薄教授,沒有比你晚就不算遲到哦。」說完,蔣欣晨邁步小跑,拉開了跟他之間的距離。
  薄宇言挑了一下眉,望著她開心跑著的背影,他想笑,實際上他真的笑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蔣欣晨。」
  在他前面的蔣欣晨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豈知他將車鑰匙扔向了她,她險險地接住,一臉的茫然。
  「我把一份資料忘在車裡了,麻煩妳了,小助理。」薄宇言淡淡地說。
  蔣欣晨瞪大眼睛,下意識地舉手,想把手裡的車鑰匙往他的臉上扔,她動作一頓,亮麗的大眼睛彎成一道可愛的弧度。
  她轉身看向一旁的一位男生,臉上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這位同學,我……你可不可以……」她的手按在肚子上,神情彷徨,沒說清楚究竟怎麼了。
  這個年紀的男生都異常熱血且樂於助人,何況對象還是大學裡有名的美女,一向冷漠的蔣欣晨也有脆弱的時候,他自然是樂意伸出援手幫忙的,激動地說:「蔣同學,我幫妳。」
  男生自然地接過車鑰匙,問了她的教室,興沖沖地跑向停車場,蔣欣晨收起臉上的無助,看也沒有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薄宇言,扭身就走。
  薄宇言面無表情地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教室,在他上課之前,那名男生靦腆地將資料給了蔣欣晨,蔣欣晨甜甜地對他笑著,又指了指薄宇言。
  很快地,那名男生就向他走來,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他,「薄老師,不知道這是不是你要的資料?」
  薄宇言不會隨意把資料給放在車裡,男生拿著的資料是之前課上的內容,他頷首接了過來,認真地開講。
  蔣欣晨照樣低著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上蒙頭大睡,直到下課鈴聲響起,她才醒過來。
  「蔣同學,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蔣欣晨抬頭,面露不適,「不好意思,教授,我今天不舒服,可不可以讓別人替我……」
  她話音剛落,不少人就踴躍舉手,「教授,既然蔣欣晨不舒服,我來好了。」
  「我來!」
  薄宇言冷淡的臉忽然綻開一抹笑容,看得那些人不由得畏懼地抖了抖身子,「一、二、三……七。」他豎著指頭,一個一個點過,「很好,你們幾個下個禮拜交一份報告給我,就圍繞今天的課程內容來討論。」
  有沒有搞錯啊?強出頭的七個人臉立刻綠了,他們急著在美女面前逞強,忘了眼前這個薄教授的外號是什麼了,惡魔、變態、神經病……他們聽過的外號很多,但沒有一個有褒美的意思。
  蔣欣晨臉色也難看,他是在變相地懲罰幫她的人,再這麼下去就沒有人肯出手幫她了。
  「小晨……」一旁的小靜看蔣欣晨臉色難看,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蔣欣晨在心裡記上薄宇言一筆,轉頭看著薄宇言,「薄教授……」
  薄宇言根本沒有心思聽蔣欣晨說什麼,整理好資料就直接離開,蔣欣晨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都快要嘔死她自己了。
  「不好意思。」她向那幾位苦瓜臉的同學道歉,接收了他們的苦笑,她愛莫能助地拿起包包,對著小靜說:「我先過去了。」
  「好,快去快回。」小靜同情地看著她。
  蔣欣晨冷著一張臉到薄宇言的辦公室,象徵性地敲了幾下門就進去了,毫不意外的,薄宇言一個人霸佔了一整間辦公室。
  她在二哥的旁敲側擊之下,知道薄宇言的身家背景,薄宇言是薄氏集團的三公子,而很不幸的,她所在的大學正好在薄氏集團名下,真是衰!
  「薄教授,不知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嚴正地說,一雙眼睛看也沒有看薄宇言。
  薄宇言習慣被人注視、仰慕,甚至也習慣被人恐懼,但不知為何,看蔣欣晨的態度,他心裡異常的不悅。
  通常讓他不痛快的人,他不會讓那人過得太舒適。
  揚著可以媲美黃鼠狼笑容的他脫下西裝外套,性感地扯了扯領帶,閒適地問:「說吩咐太誇張了,我不過是想請妳幫一個忙。」
  「請說。」蔣欣晨很少跟人這麼客氣,越是跟一個人客氣,就表示她越跟這個人保持距離。
  有人討厭一個人會露出明顯的厭惡,但蔣欣晨告訴自己,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特別是他的權力和地位都高於自己的時候,這種行為簡直跟自殺沒什麼兩樣,所以她只能忍。
  薄宇言看著她冷淡的神情,心生疑惑,他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信,即使他冷酷無情地拒絕,也會有一堆女人前仆後繼、死纏爛打。
  「麻煩妳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薄宇言指了指堆積在桌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文件。
  「教授,這是什麼?」
  「哦,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我想講行為心理,有數據的話會比較有說服力。」薄宇言的話也是一套一套,就是要整死她,他也要有冠冕堂皇的藉口。
  蔣欣晨瞪著那一疊資料,右眉輕挑了一下,他是眼瞎了吧?這麼多資料讓她一個人整理,是要讓她整理到什麼時候?
  「蔣同學,有問題嗎?」薄宇言溫言軟語,「我知道是有些多了,不過妳應該不會有問題,對吧?」
  「對。」她咬牙說道。
  「雖然我是心理學的教授,但我看不透人心,如果妳有什麼問題的話,要及時跟我溝通。」他溫良如羊一般。
  瞎子,她擺明不爽,哪需要看穿人心,光看她的模樣就該知道她很不滿,也許他就是一個變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蔣欣晨平息怒火,繃著臉,「知道了,教授。」
  「呵呵,是我該說謝謝。」
  小人!蔣欣晨上前伸出手,稍顯吃力地將資料抱在懷裡,冷然地說:「再見,教授。」
  薄宇言淺笑,不置一詞,看她踩著怒火的步伐出去之後,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薄宇言接了起來,「喂?媽?」
  「阿言,今天晚上回家裡吃飯。」薄母說完就掛了電話,動作迅速得不給薄宇言任何機會開口。
  薄宇言瞇了瞇眼睛,隨意地將手機扔在一邊,讓他回去吃飯是可以,就怕飯局上出現他不想看見的人。
  他走到沙發旁,躺在上面,閉上眼睛休憩,半個小時之後,他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他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校園風景,眼睛忍不住被不遠處的游泳池吸引。
  清澈的水在陽光的折射下成了一池柔和的金光,乍看之下讓人產生了一種嚮往的心念,但對他來說那是地獄,不是天堂。
  記憶開始飄忽,多久了?他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曾經在類似的金光中掙扎過,那些被他整過的人只怕是開心了,原來他也有這麼淒慘的經歷。
  他什麼都會,唯有游泳是他的弱項,原以為溫和的水,在那時如巨大的水龍吞噬著他,他努力地想鑽出水面,卻是徒勞無功,胸腔的氧氣一點一點地被擠壓出去,他開始在水中顫抖,渺小得只能求救,當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人抓住了他。
  那一刻他想,果然做壞人好,都說禍害遺千年,只有這樣才能活得久。
  後來他在醫院裡醒過來,救他的女子嬌羞地坐在他的面前,她恐怕不知道他的惡行,不知道他對女人一向無心,所以她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他不以為然,人的眼睛一向喜歡看美麗的人和事物,醜陋的一切都該被封印在箱子裡。
  接著是媽媽哭天喊地的聲音,而他強悍的爸爸有生以來第一次哽咽了,很好,他活著是一件好事,起碼能看見這驚奇的一幕。
  關於後來事情的發展,薄宇言想選擇性失憶,因為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女人,一個對他什麼都不了解的女人,救了他、愛上了他。
  對此他嗤之以鼻,他不信一見鍾情。
  而薄家長輩們一改門第之見,比他更快地接受了那個女人,打著要他以身相許的主意,真是太可怕了。
  但他薄宇言怎麼可能同意,作夢比較實在。
  結果這位救命恩人還是成了他的女朋友,薄宇言想起這件事情就一臉的陰鬱,他是一個灑脫、野蠻的人,所以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就讓他們做吧,他從來沒有認可過她。
  薄宇言伸手掏菸,點燃之後吸了一口,眉宇間的冷漠比千溝萬壑還要深,這些不是讓他煩惱的事情,讓他煩的是,他怕水。
  之前不會游泳,但起碼他不怕水,但現在他怕水,他懼怕水帶來的那種無措感。
  他低咒了一聲,熄滅了菸,電話這時剛好響起,「什麼事?」
  「呃,口氣不好,我打的不是時候?」閻磊爽朗的笑聲裡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很沒良心地笑他。
  薄宇言哼了一聲:「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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