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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折】無巧不成妻《下》

這一世冤家路窄的兩人,一個追得凶,一個逃得狠, 蕭琅聽人家說,喜歡一個女人,就要對她好,他雖然不喜歡舒蘭, 但為了娶她回家當老婆,由著他早也欺負,晚也欺負,他決定對她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上輩子要吃她,這輩子反過來被她吃得死死的, 可大丈夫能屈能伸,被「壓落底」也沒關係。反正等他們成親, 往後無數個日日夜夜,他溫柔時可以將她寵到天上去,一旦狂蕩起來, 索性直接將她整個吞入腹中才能滿足。誰叫他的身子裡有兩個蕭琅, 一個疼她似寶,一個恨她入骨,疼她的會怕她哭、會哄著她, 恨她的只想弄疼她、吃了她。

會員價:
NT$723.1折 會 員 價 NT$72 市 場 價 NT$230
市 場 價:
NT$230
作者:
笑佳人
出版日期:
2014/09/02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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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前世她欠他情債比較多,
這世才要與他比鄰而居、夜夜讓他翻上床。
想知道無睡不歡的她如何擺脫狼爪,繼續過那愜意好眠的日子?
請看「笑佳人」最新奇幻穿越作品,闡述他與她的隔世愛戀。

這一世冤家路窄的兩人,一個追得凶,一個逃得狠,
蕭琅聽人家說,喜歡一個女人,就要對她好,他雖然不喜歡舒蘭,
但為了娶她回家當老婆,由著他早也欺負,晚也欺負,他決定對她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上輩子要吃她,這輩子反過來被她吃得死死的,
可大丈夫能屈能伸,被「壓落底」也沒關係。反正等他們成親,
往後無數個日日夜夜,他溫柔時可以將她寵到天上去,一旦狂蕩起來,
索性直接將她整個吞入腹中才能滿足。誰叫他的身子裡有兩個蕭琅,
一個疼她似寶,一個恨她入骨,疼她的會怕她哭、會哄著她,
恨她的只想弄疼她、吃了她。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孤山寺是平陽鎮附近最大的寺廟,香火鼎盛,其後山景緻更是吸引了不少遊客前來,於是小販們漸漸圍繞孤山一帶,做起了攤鋪生意,特別是每年的六月初八,數不清的各式攤鋪幾乎將整座孤山圍了一圈兒。
  秦氏和舒宛的視線大部分落在香料和首飾小攤上,這些人都是從縣城那邊兒趕來的,手裡的東西稀奇又別緻,價格只比鎮子裡商鋪賣的略高一些,不少婦人、小姐們都圍在旁邊挑選著。
  舒蘭則拉著蕭琅的手朝最熱鬧的地方鑽,她聽朱元寶說了,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最好玩的地方。
  舒茂亭一會兒陪著妻女,一會兒又不放心地跟在兩孩子旁邊,還要負責保持雙方的距離,沒多久就出了一身大汗。
  「伯父,您陪著伯母她們去吧,我帶阿蘭玩兒就行了,您放心,我們不會走丟的。」蕭琅體貼地道。
  舒茂亭不放心兩個孩子自己玩,想了想,走過去對妻子道:「這樣吧,妳們慢慢逛,我帶他們去看熱鬧,一個時辰後咱們在孤山寺正門碰面,直接去旁邊的素食齋用飯,如何?」
  成親這麼多年,他也算是明白了,不管是賢慧還是刁蠻的女人,遇到那些精緻的小玩意都是一個模樣,不仔細逛逛挑挑是不可能的。
  秦氏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了,前幾年來逛廟會,也是她帶著阿宛,丈夫帶著阿展,四人分頭行動,至於小女兒,哼,到了娘家就賴著不走了。
  「那妳們倆注意點,別走散了。」舒茂亭緊緊盯著朝人群裡擠去的蕭琅和舒蘭,心不在焉地叮囑道,眼看兩孩子要跑沒影了,連忙追了上去。
  舒宛偷偷地笑,「看來阿蘭要是想玩兒,比阿展還讓人不放心呢。」
  秦氏也望著丈夫的背影笑,然後拉著舒宛的手往前走,「別理他們,咱娘倆好好逛逛。」
  母女倆興沖沖地朝不遠處的一家香料攤奔去,卻不知道一個猥瑣的身影始終隱在人群中,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待舒茂亭離開後,那人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不自覺地攥緊了剛從某處買來的好東西,成與不成就看今天了。

  ◎             ◎             ◎

  「琅哥哥,我要那兩個泥娃娃。」舒蘭指著擺在地攤中間的一對兒塗彩泥人,拽著蕭琅的手道。
  蕭琅一手緊握著她,一手拿著五個輕巧的鐵環,他看了看那對泥人,見那是一男一女,胖呼呼的很是可愛,目光裡就帶了笑意,寵溺地道:「好,哥哥這就給妳套。」先將四個鐵環交給舒蘭拿著,示意她不要再動,然後瞄準左邊的女娃娃,扔出了鐵環。
  鐵環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準確地套中泥人,落地又準又穩,沒有半點反彈,不等攤鋪老闆撿東西,蕭琅就再次揮手,男娃娃也被套中了。
  還剩下三個鐵環,蕭琅低頭問舒蘭,「還喜歡哪個?」
  舒蘭抬頭望了望,目光掠過最遠處的碧綠玉珮,然後又移到旁邊的窄口青瓷花瓶上,撇撇嘴,「我就喜歡那對兒泥人,其他的都不好玩。」
  蕭琅便把剩下的鐵環還給了攤鋪老闆,「把那對泥人兒包起來就行了。」
  長了雙小眼睛的攤鋪老闆深深地鬆了口氣,做這行的就怕遇到高手,瞧那小兄弟的眼神跟動作,他就心裡一突,等到蕭琅輕而易舉地套中兩個泥人,他已經不抱任何僥倖了。
  如今聽蕭琅主動放棄另外三次機會,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忙不迭地用最快的速度包好東西交給蕭琅,熱情無比地朝他們揮手告別,生怕蕭琅後悔再折回來。
  舒茂亭無奈地搖搖頭,孩子就是孩子,兩個泥娃娃就滿足了,要知道那個玉珮可是好東西,多少泥人都換不來的。
  不過只要孩子高興就好,舒茂亭付了十文錢,快步跟了上去。
  舒茂亭走後,一直站在套圈攤旁邊看熱鬧的青衫男子也轉身走開了,離去的方向正好與蕭琅他們一樣。
  蕭琅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們,可當他假裝不經意地回頭去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跡象。
  蕭琅看了看抱著懶丫頭看耍猴的舒茂亭,目光移到他腰間的錢袋上,想來想去,三人能被人盯上的只有錢財了,便不動聲色地走到舒茂亭身後側,與他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裡面的兩隻猴子似乎做了什麼特別有趣的動作,圍觀的百姓哄然大笑,紛紛掏出銅錢往前面的空地上扔,也有站在後面的人往前擠,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行動間難免發生身體碰撞。
  喧鬧聲越來越高,突然一個瘦小的男子擠到了蕭琅身前,然後裝作繼續往前擠的樣子,撞到了舒茂亭身上,袖子裡悄然露出一抹鋒利的刀片,眼看就要割向舒茂亭的錢袋。
  蕭琅面色一沉,一個大步向前,先扭了瘦小男子不老實的胳膊,順手就將他反扣在地上,「伯父,這人想偷你的錢。」
  「啊,有賊啊!」
  隨著他的動作,站在附近的人們驚慌地往後退去,待發現那賊人被制服得無法逃脫,才指指點點地罵了起來。
  舒茂亭連忙放下舒蘭,摸了摸自己的錢袋。
  「小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剛剛真是不小心才撞到他的,你看他錢袋還在身上呢。」瘦小男子掙扎著扭了扭,剛支起半個身子,就被蕭琅一腳踢在腳踝上,疼得他啊啊直叫,卻不敢像往常露餡兒後那般耍無賴罵人。
  蕭琅扭著他的手腕,把他藏在袖子裡的細薄刀片奪了過來。
  這是賊人慣常使用的手段,足以證明瘦小男子的身分了,氣憤的百姓們立即大聲嚷嚷起來,叫罵聲引來兩個身穿深藍圓領長袍的衙役,兩人二話不說,扭著人就走了。
  「好了,咱們去山上找你伯母她們吧。」舒茂亭看看天色,低頭對蕭琅道,牽著舒蘭要走。
  舒蘭還沒有看夠,使勁兒扯著舒茂亭的胳膊,大眼睛乞求地望著他,「爹,咱們再看一會兒吧。」
  舒茂亭皺皺眉,再不走,恐怕就要妻子和舒宛等了。
  「這位是舒郎中吧?老夫荀牧,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一道平和醇厚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來。
  在聽到那個名字時,舒茂亭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荀牧?不可能的,他那種身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小地方?一定是重名。
  然而待他掉轉過去,看清那副他曾遠遠瞻仰過數次的儒雅面容,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深沉雙眸時,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起來,根本不知道該作何表示了,本能地應道:「您找我何事?」如果不是周圍太過喧囂,荀牧一定能聽出來舒茂亭聲音中的顫抖。
  可惜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蕭琅身上,見蕭琅皺眉看著他,似乎已經認出了他,荀牧才笑著道:「這裡人多,說話不方便,如果你們不急著離開,我們去那邊小坐吧?」伸手指向主道外面的一間小茶寮。
  「不急不急,您請。」對方語氣自然平和,舒茂亭激動的心跟著平復下來。
  荀牧率先走了過去。
  舒蘭不情不願地被爹爹拉著走,撇撇嘴,扭頭朝蕭琅抱怨,「爹爹真是的,剛剛還說要去找娘親,現在又要去跟別人說話,還不如陪我看耍猴的呢。」
  蕭琅摸摸她的腦袋,眼睛卻疑惑地盯著走在前面的荀牧,他不是刀劍鋪子的店主嗎?找伯父有何事?而且伯父的態度也很奇怪,根本沒打聽對方的身分就主動應了下來……
  舒蘭見蕭琅沒有幫她說話,不滿地嘟起了嘴。

  ◎             ◎             ◎

  到了茶寮,荀牧選了清靜的邊角落坐,舒茂亭坐在他對面,蕭琅便拉著舒蘭坐在旁邊,看似指著遠處哄舒蘭呢,實則密切關注著兩人的談話。
  等伙計上了茶,荀牧凝視茶杯片刻,才看著蕭琅問道:「舒郎中,半月前聽說有一少年單獨進山打狼,那人可是他?」
  舒茂亭微微一愣,沒有料到荀牧竟然問起了蕭琅,忙回道:「正是,這孩子是個重情義的,驟然喪父,一時無法接受,趁我們不注意時跑進了山,幸好他福大命大,趕上兩群狼在互相殘殺,被他撿了便宜。」
  這是後來蕭琅提供的說辭,眾人雖然覺得離奇,可在相信孩子獨自獵殺一頭巨狼和幸運地撿了便宜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荀牧搖頭,朝蕭琅道:「蕭琅,那天你是怎麼找到狼群的?那麼多的狼,你又如何斷定你扛回來的那頭就是害了你父親的那頭?」
  聽說那件事後,他也心血來潮去了青山村,親眼看見蕭琅扛著頭狼走出山林,荀牧記得清清楚楚,那狼脖子上鮮血淋淋,看不清傷口,可身上沒有半點被撕咬的痕跡,根本不似與別的狼廝殺過,村人大概是過於震駭,再加上蕭琅很快便毀了狼身,他們才沒有深思孩子話裡的漏洞。
  他暗自猜測,那狼是蕭琅親自獵殺的,那麼這個看似老成的孩子,不僅有追蹤目標的方法,還掌握了強大的戰鬥力,而今天的巧遇,無論是蕭琅套圈的準頭還是制服賊人的凌厲手段,都證實了他的猜想。
  一個沒有受過任何正規教導的山野孩子都能如此出色,若是用心培養,他將來能成長到何種地步?
  蕭琅抬頭,冷冷地對上荀牧探究的目光,「跟你有什麼關係?」
  舒茂亭嚇了一跳,想要低聲訓斥這個傻小子,又怕露了痕跡,忙幫他轉圜,「荀前輩,阿琅只是個孩子,估計只想著殺頭狼就能報仇了,哪能面面俱到啊,不知您打聽這些作何?」
  荀牧看似年輕,實則已年近五旬,當得起舒茂亭的那聲前輩,加之郎中擅長望氣觀色,他便沒有多想,撫鬚道:「實不相瞞,老夫曾在軍中任職一段時間,後來年邁歸隱,在這小鎮上開了家刀劍鋪子。
  當日這孩子在老夫那裡挑了一把匕首,正是老夫同他一般大時用慣了的,老夫便覺得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後來得知他少年老成、有勇有謀,便想收他做弟子,一則打磨時光,二則不忍璞玉蒙塵,盼他將來有一番作為,當然前提是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抬手摸了摸鬍子。
  舒茂亭喜出望外,「您太客氣了,阿琅只是個鄉下孩子,承蒙您看得起,願意栽培,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拉起蕭琅就要讓他行拜師之禮,「快,快給你恩師行禮。」因為太過高興,又怕荀牧反悔,一時忘了拜師之禮該鄭重才是。
  荀牧並不計較虛禮,笑著看向蕭琅,名師難求,有天分的弟子也是萬裡挑一,這孩子他絕對不會看錯的。
  蕭琅沒動,狐疑地看著荀牧,「我為何要拜你為師?你又能教我什麼?」並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
  舒茂亭恨鐵不成鋼地撥了一下他的腦袋,「你……」
  「哈哈……」荀牧大笑出聲,打斷舒茂亭的話,目光灼灼地看著蕭琅,「不是老夫自誇,你若是想學文,老夫能保你入翰林,你要是想學武,老夫能保你封侯拜將。」
  如果是旁人說出這番話,舒茂亭定會視他為瘋子,可面前坐著的是歷經兩朝的傳奇人物,是被當今聖上盛讚為儒將的前太傅大人,如他說要培養一個翰林學士或將軍,絕對能說到做到,蕭琅真是個傻孩子。
  蕭琅就像沒收到舒茂亭暗示的眼神一般,毫不委婉地拒絕道:「我對你說的沒有興趣,所以不需要拜你為師。」說完拉著呆頭呆腦打量三人的舒蘭站了起來,「伯父,伯母和宛姐肯定已經在等咱們了,咱們趕緊走吧。」抬腳就往茶寮外面走。
  舒茂亭氣得只想把他抓回來按在地上磕頭,可那樣做,巴結的意思又太明顯了,只好訕訕笑道:「荀前輩,那孩子什麼都不懂,您別介意,回頭我好好勸勸他,定要他上門賠罪,不知您現住何處?」
  好心遭到拒絕,荀牧並不生氣,他望著蕭琅挺直的背影,笑得越發深不可測,「沒關係,還請你替老夫轉告他一句,就說如果將來他改了主意,只管去鋪子找老夫,老夫會一直守在那裡的。」言罷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舒茂亭鬆了口氣,還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沒有追究蕭琅的倨傲。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勸勸那孩子,這可是難得的機遇。

  ◎             ◎             ◎

  孤山寺外,遊人如織。
  秦氏和舒宛並肩立在一株開得燦爛的玉蘭花樹下,一邊欣賞周圍鬱鬱蔥蔥的古剎景緻,一邊留意進寺入口處,生怕錯過舒茂亭三人的身影。
  「妳爹也真是的,怎麼還不來啊?」秦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抱怨道。
  「大概正往這邊趕呢,爹肯定不敢讓娘妳等的。」舒宛笑著打趣,抬頭望了一眼對面的素食齋,道:「娘,要不咱們先去訂位子吧?免得一會兒爹來了,還得在那裡等,現在素食齋怕是人滿為患呢。」
  就在她抬頭時,早早包下素食齋頂層,並一直立在窗前朝外張望的某人,心虛地閃到一側,生怕被她看見,過了好一會兒,才悄悄探出頭,視線再次落到舒宛窈窕的身影上。
  雖然她頭上戴了帷帽,可能夠這樣遙遙望著她,程卿染還是覺得很愉悅,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魏大震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秦氏想了想,覺得大女兒的提議不錯,只是還有點不放心,「那要是咱們剛走,妳爹他們就過來了怎麼辦?」
  舒宛便道:「那娘妳一個人去吧,我在這裡等他們。」
  秦氏立即搖頭,「不行,妳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話未說完,身側忽地傳來一道驚喜的女聲,「咦,這不是宜安嗎?」
  秦氏詫異地張大了嘴,回頭一看,那滿面帶笑、鵝蛋臉的中年婦人可不正是她昔日的好友孫巧慧,她驚喜地拉住對方的手,「巧慧,妳怎麼也來啦?」又看向她旁邊的六歲小女童,「這是妳小女兒吧?跟妳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得可真好看。」
  孫氏也十分高興,介紹完了小女兒方茹,眼看舒宛摘了帷帽行禮,便拉著舒宛的手好一通誇,然後話題漸漸地就從兩人的近況轉移到兒女婚嫁來。
  舒宛羞紅了臉,見方茹嚷嚷著要去旁邊看芍藥花,便主動領著她往身後去了。
  那片芍藥花圃佔地極大,秦氏叮囑兩人就在近處看看,別走太遠,便繼續與孫氏聊了起來。
  眼見舒宛的身影消失在古樹後,程卿染有些惋惜,想要下去偶遇一番,又怕他還沒走過去,人家就已經回來了,只好繼續立在窗前守株待兔。
  大概一刻鐘後,舒宛還沒有回來,程卿染有些無聊,想回桌前小坐片刻,可就在他打算轉身的時候,那個跟著舒宛的小丫頭突然哭著跑了回來,程卿染自然聽不到她說了什麼,可只看秦氏搖搖欲墜的身影,他就心中一突,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魏大只覺一陣風從身前掠過,等他錯愕地抬起頭,才發現主子跑了,忙起身追了出去。

  ◎             ◎             ◎

  趙大郎扛著被他打暈的舒宛,專揀遊人罕至的小徑往後山偏僻處跑。
  可今天是難得的廟會日子,路上還是會突然蹦出來兩三個人影,他一路躲躲藏藏,漸漸地就沒有了力氣。
  感覺到肩頭的人似乎要醒了,趙大郎狠狠心,環顧四周,尋了處茂密的灌木叢角落,將舒宛放在了地上,看著秀眉微蹙、搖頭欲醒的美人,趙大郎又緊張又興奮。
  多年的念頭終於要實現了,他反倒希望舒宛清醒著被他蹂躪,於是他飛快地摸出兩枚藥丸,掐著舒宛的下巴就扔了進去,然後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帶,捆住了舒宛的手腕,高舉在她頭頂。
  他粗暴的動作讓還有些頭暈的舒宛徹底清醒過來,待看清跪在她身上脫衣服的趙大郎,舒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氣掙扎,眼淚不受控制地順著眼角滑落,她明明在陪方茹看花,怎麼會被這個畜生擄到了這裡?
  「哈哈,阿宛,妳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裡根本沒有人來,我勸妳還是放乖些,一會兒哥還會好好疼惜妳,否則弄疼了妳,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趙大郎一邊按著舒宛奮力踢打的腿,一邊脫了褲子,然後重新壓在舒宛腿上。
  他雙眼灼灼地盯著舒宛胸前的豐腴,咽一咽口水,猛地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抓著繡花的衣領一扯,舒宛的裙子就被撕裂了開來,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丁香色的肚兜。
  隨著那一聲裂帛的刺耳聲響,舒宛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她想掙扎,可身子突然一軟,竟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趙大郎朝她趴了下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如決堤之水洶湧而出……爹、娘、阿蘭,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哈哈,別哭啊,等會兒就有好滋味了。」趙大郎興奮地擦掉舒宛的眼淚,不自覺地抬高了聲音。
  也就是這句話,讓朝這邊追來的程卿染聽到了耳裡,等他疾步跑過來,看清眼前的場景時,胸口好像被烈火焚燒了一般,朝聽到動靜轉過頭的趙大郎狠踹一腳,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啊!」趙大郎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看看倒在一旁的趙大郎,再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舒宛,程卿染只覺得有什麼積聚在胸口想要宣洩出來,就算以前被人暗算威脅,他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他抬腳狠狠踹在趙大郎的胯下,用力一碾,趙大郎猛地坐了起來,雙眼圓瞪、嘴巴大張,偏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緊接著又「砰」地倒了下去。
  「老爺,您找到人了嗎?」魏大聽到響聲,朝這邊跑了過來。
  程卿染眼裡的凶光終於退去,快速脫掉身上的袍子蓋在舒宛身上,然後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縛、丟了她嘴裡的帕子,結果剛剛鬆手,舒宛就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
  程卿染嚇了一跳,在舒宛跌倒在地前及時抱住了她,「舒姑娘,妳沒事兒吧?」
  一直絕望地閉著眼睛的舒宛這才察覺到不對,可當她對上程卿染俊美的臉時,又有一種恐慌襲了上來,勉強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程老爺,能求您送我回去嗎?」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出口的聲音卻細如蚊蚋,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程卿染不由攥緊了拳頭,「妳被他下藥了?」
  舒宛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無力地點點頭。
  程卿染強壓下心頭怒火,飛快抱起舒宛,回頭吩咐魏大,「想盡辦法把馬車趕過來。」
  守在外面的魏大領命而去。
  舒宛無力地將頭埋在程卿染胸口,想要讓程卿染放開她,可她又能怎麼辦?衣衫被撕裂了,身上又沒有力氣,哪裡都去不了,若是被人撞見了,她就沒臉活了,還會連累爹娘和妹妹的名聲。
  雖擺脫了趙大郎,她還是無法慶幸,因為她知道程卿染也不是好人,他直接派人去趕馬車,而不是去找她的爹娘,誰知道他又安什麼心思?左右都是任人宰割。
  舒宛的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一會兒若是程卿染想同趙大郎一樣……
  夏日穿得少,胸口衣衫被打溼的那一刻,程卿染幾乎馬上感覺到了。
  他抱著舒宛走到一處更加隱蔽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茂盛的灌木,謹慎地坐了下去,盡量避免旁人發現自己,然後才小聲安撫懷中的人,「舒姑娘,現在外面人多,我們這樣出去不方便,妳放心,等馬車來了,我立即派人去找妳爹娘,對了,他給妳吃了什麼藥?」
  沉穩有力的聲音讓舒宛愣了愣,可不等她細細思索他話中的真假,小腹處忽然湧起股燥熱,無力的四肢齊齊傳來一種難忍的酥麻,特別是挨著程卿染的部位,燙得像火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她急著想要解釋自己的狀況,沒想到說出口的竟然是讓她聽了都羞得無地自容的嬌吟。
  那嬌媚酥軟的聲音一入耳,程卿染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特別是舒宛竟然開始小幅度的扭動起來。
  「阿宛,別動。」他聲音沙啞地命令道,低頭一看卻呆住了。
  剛剛還面帶驚恐絕望的女子,現在卻是俏臉酡紅,她緊緊閉著眼睛、貝齒咬唇,好像在極力忍耐什麼,可她挨著他輕蹭的身子卻洩露了她的難受。
  即便程卿染沒有見過中過春藥的人,他也可以斷定,趙大郎餵了舒宛春藥。
  如果他晚來一步……程卿染目眥欲裂,可怒火剛剛燃起,就被舒宛無意識的動作化成了慾火。
  「阿宛,妳別動,我、我會受不了的……」程卿染緊緊抱住舒宛,抵著她的額頭道。
  他身下突然支起來的堅硬讓陷入迷亂的舒宛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睫緊張不安地顫抖著,終究沒敢睜開,帶著一絲僥倖乞求道:「程、程老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你別碰我行嗎?」
  她不能求他打暈她,那樣她就不知道他到底會做些什麼,可現在她明顯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期待程卿染是個君子,儘管她自己都無法相信,他都那樣了……
  柔軟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裡輕顫,程卿染根本無法控制體下的堅挺,看著舒宛眼角滑落的淚水,他很心疼,所以他緊緊抱住舒宛,不讓她再動,然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妳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妳的。」
  明明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諾,舒宛卻壓抑不住地哭了起來,漸漸地低泣又變成了嬌喘。
  就在程卿染擔心她的聲音會引起別人注意時,馬蹄聲傳了過來,突地在外面停下。
  「老爺,外面沒人。」魏大刻意壓低聲音喚道。
  程卿染立即起身,確定自己的長袍將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才疾步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立即回府。」
  「我爹……」舒宛咬唇,勉強說出兩個字。
  程卿染連忙解釋道:「我身邊只帶了魏大,等回了府,立即讓他去找妳爹,妳放心。」
  舒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好熱,她需要清涼……
  一雙素手無意識地攀上程卿染赤裸的胸膛,沿著細白如玉的肌膚向上摩挲,她把臉貼了過去,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聲解脫似的嬌吟。
  明明她的聲音不大,程卿染卻覺得清晰得好像就在他耳邊響起,清晰得可能連外面的魏大都聽得見,還有那雙手帶著一層薄繭,每劃過他的胸膛一次,都能點燃一道火焰,折磨著他、誘惑著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舒宛已經跨坐在程卿染的懷中,程卿染一動也不動地坐著,任由舒宛摸著他的胸膛、他的臉,然後又換成了親吻。
  那柔軟的唇無意識地在他脖頸間流連,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夾著他的腰,只隔著兩層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著他幾乎快要脹爆的堅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著那誘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許久的兩處飽滿時,一滴淚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倏地滑落,消失在褲腰處。
  舒宛雖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抱著她的男人在做什麼、想做什麼,但是她現在除了呻吟,什麼都做不了,就算他強要了,她也無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經開始渴望他的索取了。
  當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顫抖著摩挲時,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幾乎叫出聲來,或許她的確叫了出來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這兩種情緒折磨到瘋了,突地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悠悠響起,「阿宛,我不會在這裡要了妳的,可是我忍不住了,妳的聲音太大……」
  然後一雙滾燙的唇就覆了上來。
  舒宛嗚嗚地掙扎,可她的動作是那樣無力,只能承受他火熱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爺,到了。」魏大跳下馬車,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睜開眼睛,鬆開懷裡的人,深深呼吸幾次才沙啞地道:「你現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訴他舒姑娘中了春藥,他應該知道對症下藥的。」
  說著將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抱著她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衝進了大門。
  魏大大驚,隨即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院子裡急匆匆的腳步聲,芳竹連忙迎了出來。
  程卿染沒有半刻停頓,只吩咐道:「妳去外面守著,一旦魏大他們回來,立即領到這裡。」話音未落,人已經跨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了門。
  耳畔還殘留著女子難耐的呻吟聲,芳竹徹底愣住了,只憑剛剛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這次帶回來的絕對不是小孩子,那是一個身段玲瓏的女人,一個聲音能引誘任何男人衝動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             ◎             ◎

  屋內,程卿染將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尋冷水,等他拿著溼帕子趕回來時,卻發現舒宛已經將自己披在她身上的長袍扔開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亂的衣衫,兩條修長白膩的腿幾乎完全露了出來,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一角。
  他急忙衝了上去,一隻手按住舒宛的雙手,一隻手把帕子貼在她頭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難受,因為他現在也在忍受慾火焚身的痛苦,看著舒宛無助地扭動著身子,嘴裡發出一聲聲求饒似的呻吟,他多想幫她也幫自己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讓她事後恨他,昨晚他才想好兩人的第一夜應該如何度過,他不會讓她在意識昏迷的情況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轉變。
  沒有辦法,他只好用帕子綁了她的手腳,替她遮掩了身子,緊緊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於傳來焦急的腳步聲。
  「除了舒郎中,誰也不許進來!」程卿染抬起頭冷聲喝道。
  舒茂亭額頭青筋暴起,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顧大女兒,想到魏大說的話,若大女兒真的中了春藥,程卿染一個大男人……
  強自鎮定地推開門,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內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後再談,您先替阿宛餵藥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頭也沒抬沉聲道,依舊緊緊抱著舒宛,這個時候舒茂亭會給他好臉色才怪,可他不能鬆開舒宛,不能讓她的身子曝露在她爹面前。
  舒茂亭已經顧不得程卿染對大女兒的唐突了,看著臉頰脖頸通紅的大女兒,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扳著舒宛的下巴,把備好的解藥送了進去,如果罪魁禍首真的是趙大郎,他買不到什麼高等貨色,應該是從窯子裡弄來的,那他的藥就管用。
  舒宛的扭動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無力地睡了過去。
  撲通一聲,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雖是趙大郎陷害阿宛,可這一路上我還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願意將阿宛許配給我,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請您給我照顧她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程卿染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離開秦府時臉色並不輕鬆。
  如果不是大女兒清白還在,舒茂亭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他直直地瞪著程卿染,「你不要以為佔了阿宛的便宜,我就會受你威脅將她許配給你。」
  就算大女兒中了春藥,程卿染也可以尋個婆子幫忙照顧,偏偏他沒有,在明知道她的情況後還親自護送,就算他沒有獸性大發,誰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從而博取他和大女兒的好感?這樣的男人,他怎麼會把大女兒嫁給他?
  程卿染一動也未動,「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還請您明示,我到底哪裡配不上阿宛?」
  他抬頭,毫不躲閃地與舒茂亭對視。
  舒茂亭沒有理他,再次替大女兒把脈,確定她沒事了,才起身道:「我們去外面談。」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他自信身上沒有太大的缺點,不管舒茂亭說什麼,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與舒茂亭談了許久,卻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等程卿染出來讓她去準備一身女兒衣物時,她才心驚地發現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             ◎             ◎

  一會兒是趙大郎猙獰的笑容,一會兒又變成程卿染擔憂的俊臉,各種亂糟糟的畫面同時湧入腦海,最後定格在自己與程卿染兩人摟抱著親吻……
  舒宛倏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床榻,簡潔又不失雅緻,這不是家裡,也不是姥爺家,那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娘,姊姊醒了!」守在床邊的舒蘭朝外面大叫道,欣喜地撲到姊姊懷裡,「姊,妳睡了好久啊。」
  對上舒蘭那雙乾淨澄澈的大眼睛,舒宛緊緊地抱住妹妹,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家人了,如果真的被趙大郎凌辱,她肯定不會苟活的。
  坐在外面與丈夫說話的秦氏忙跑了進來,攬住舒宛的肩膀,柔聲安慰著,「阿宛,沒事沒事,妳別擔心,什麼都沒有發生,妳還好好的。」想到得知大女兒被人擄走的那一刻,她自責地低泣道:「都是娘不好,不該讓妳離開娘身邊的,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活不下去了。」
  舒宛有滿腹的驚恐、羞愧和委屈,明知道不能怪娘,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安慰娘親,只抱著秦氏流淚嗚咽,「娘,我、我雖然沒有落到那人手裡,可、可……」想到馬車裡她攀附在程卿染身上的畫面,她就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記得清清楚楚,是她主動摸他、親他的,哪怕後來程卿染先吻了她,她也順從地回應了,縱使身不由己,她的清白也都沒了。
  秦氏眼神一暗,拍著舒宛良久沒有說話,即使丈夫已經同意了程卿染的提親,可大女兒先被人擄走後又因藥物失去理智,若程卿染一直真心對她那還好說,一旦將來他有了新歡,或與她生了罅隙,這件事都將是她的汙點,一個讓她日後抬不起頭的汙點。
  可是身子都被程卿染摸遍了,大女兒不嫁給他,又能怎樣?
  秦氏悄悄抹去眼淚,看看因為害怕也哭起來的小女兒,抬手替她擦乾眼角,輕聲道:「阿蘭,娘有話要單獨跟妳姊說,妳去外面找阿琅吧。」
  舒蘭還是第一次見到姊姊哭得這麼傷心無助,讓她也跟著心疼起來,此時聽到娘親溫柔卻不容拒絕的語氣,她本能地意識到娘親和姊姊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便乖乖爬下床。
  看看埋在娘親懷裡的姊姊,舒蘭不放心地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姊,妳別哭了,咱爹就在外面,不會再讓別人欺負妳的。」
  剛剛在廳堂,她聽見爹爹冷著臉提到了趙大郎的名字,知道是趙大郎欺負了她姊姊,幸好被大哥哥救了回來。
  軟軟的童音帶著濃濃的擔憂和肯定,卻比什麼話都讓人安心,哭了這麼久,舒宛心裡的委屈也發洩了許多,此時被一向不懂事的妹妹安慰,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低頭朝妹妹露出一個虛弱卻堅強的笑容,「阿蘭去吧,姊姊沒事了。」
  舒蘭「嗯」了一聲,三步兩回頭的出去了。
  母女倆看著舒蘭離開,秦氏斟酌了一下,剛想說話,忽聽舒宛疑惑地問道:「娘,咱們這是在哪裡?」程卿染抱她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意識不清了。
  秦氏嘆口氣,扶起大女兒,摸摸她慘白的小臉,「阿宛啊,妳可知道昨天來咱們家裡提親的就是程老爺?」
  舒宛錯愕地張大了嘴,兩家的條件根本就是天壤之別,他怎麼會看上她?等等,難道這裡是程府?
  想到兩人的親密場景,她不可思議地問了出來,「娘,你們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答應他了吧?」
  今日之前,她對程卿染只有厭惡,後來程卿染雖然沒有徹底侵犯她,卻也不能說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舒宛對他的感覺很複雜,既有感激又有埋怨,更多的卻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因為只要一見到他,她就能想起自己在他懷裡的不堪。
  秦氏聽出了大女兒話裡面的不滿,可事情已成定局,不能再瞞著她了,「妳爹答應了,妳先別著急,妳爹也不僅僅是因為今日之事就答應的。
  昨天他來提親,我們因為不清楚他的來歷才打算拒絕,可今日他跪在妳爹面前發誓要娶妳、會對妳好一輩子,又道明了他的來歷背景,我們沒有理由再拒絕。
  妳是擔心他的品性吧?傻孩子,聽娘說,他要是個好色的,絕對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忍著,他沒有找旁人幫忙,也是怕傳出去有損妳的聲譽啊。」
  「可他……」舒宛本能地想要說出程卿染對妹妹的無禮,抬頭對上秦氏無奈的目光,她又沒了解釋的心思。
  她都被他親過、摸過,除了嫁給他,她還有什麼辦法?既然爹娘都覺得他沒有問題,她還能說什麼?事到如今,她不明白程卿染為何要娶她,唯有期望程卿染除了好色,其他方面並不是特別壞了。
  「娘,我都聽你們的。」
  秦氏心疼地摟她入懷,「放心吧,他雖然出身富貴,卻沒有大家公子哥的脾氣,偌大的府上,只有一個奶娘留下來的女兒照顧他日常起居,可見他品性還是不錯的。」
  舒宛並不關心程卿染到底如何,反正總是要嫁人的,嫁就嫁吧。
  此時已近黃昏,程卿染親自將五人送出門,派魏大將他們送回青山村,目光隱隱落在舒宛身上,卻見她頭戴帷帽,始終不曾看向自己。
  大概是害羞吧?程卿染沒有多想,將來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相處,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趙大郎,早在得到舒茂亭的同意後,他就找機會安排兩個護院替趙大郎料理「後事」去了,看看時間,應該快回來了。

  ◎             ◎             ◎

  隔天,對此一無所知的萬婆子再次登門,秦氏熱情自然地接待了她,表明願意與程家結親。
  在萬婆子看來,這個答案是理所當然的,說了幾句好話,便領著賞錢去程府道喜去了,根本沒想過其中發生了多少波折。
  當天晚上,舒蘭和蕭琅就都知道舒宛要嫁給程卿染了。
  舒蘭對嫁人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姊姊要嫁給那個大哥哥了,然後就要搬到那邊去住,所以她很捨不得,晚上睡覺時跑到了舒宛的被子裡,摟著姊姊的腰說悄悄話,「姊,為什麼嫁人就要搬到別人家裡去啊?讓大哥哥搬到咱們家裡不行嗎?我捨不得妳走。」
  舒宛摸著妹妹柔軟的長髮,低低的聲音有些飄忽,「女子出嫁、男子娶妻,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原因,姊姊既然要嫁給他,這輩子就是程家的人了,不能輕易回來,不過妳放心,他家就在鎮子上,姊會盡量跟他相敬如賓,爭取多回家幾次。」她是不敢讓妹妹過去找她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舒蘭靠在姊姊的肩窩裡,聞著她淡淡的髮香,喃喃問道:「什麼叫相敬如賓?」
  「就是……我對他好,他也對我好。」舒宛輕聲道,又在心裡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做到這樣。
  她過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爹娘一般互相照顧,即便偶爾有小摩擦,也會彼此體諒對方,這些她大概無法對程卿染有所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顏色。
  睏意襲來,舒蘭打了個呵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會對姊姊好的……」漸漸閉上了眼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見妹妹睡了,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旁邊的枕頭上,然後躺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久久無法入睡。
  姊妹倆的談話聲終於消散了,蕭琅翻個身,心頭很是煩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舒宛會嫁給程卿染那個道貌岸然的小白臉。
  可他終究只是個外人,一個才十歲的孩子,根本沒有立場勸阻這門親事,況且舒宛明明知道程卿染的為人卻還要嫁,恐怕是有必須嫁的理由吧?
  都怪趙大郎那個禍害!蕭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該毫不留情地殺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機會。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對趙大郎下手了。

  ◎             ◎             ◎

  廟會次日晌午,里正見兒子遲遲沒有回家,立即趕車去了鎮子,他以為兒子是在窯子裡廝混了一晚,沒想到找遍整條街都沒有打聽到趙大郎的消息。
  正茫然摸不著頭腦時,忽聽有人說,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後山發現一具被野狗咬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住持請了鎮長張貼榜文,請人去認屍呢。
  里正聽了,老臉刷地慘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兒子,可他還是丟了魂似的隨著看熱鬧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後扒開擁擠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屍體前。
  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雙布鞋上,他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親手將這雙新鞋子遞給了兒子,哪怕現在鞋面上染了血,他還是認了出來。
  「兒啊,我的兒啊!」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蹌著撲了上去,哀號之聲令人唏噓。
  不久後靜謐的程府裡有了聲響,「老爺,那人的屍身被他爹領走了。」魏大低聲稟報。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道:「派人盯著那老頭子的動靜,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會,要是生了壞心思,直接動手。」
  「是。」魏大領命退了出去,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老爺還是那個老爺,並沒有因為身在鄉下,就真的收斂了所有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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