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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折】錦繡香途《下》

大婚之後,沈荷香雖不想承認,卻也明白眼前這個簡舒玄 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閨房裡越是與他對著幹,他便越不疼惜, 她叫得再疼他也不理會,但若是軟了說點好話,他隨即依著她, 雖然仍是疼,卻也知道疼惜著弄。大概是重生了一回,骨子硬了, 自尊強了,身子雖不得已屈服,心裡卻更加不想對著簡舒玄卑微低下, 又或者實在是被那簡禽獸欺負狠了,也知道反抗。 無論如何心裡就是不想順著他的意,見了他便要耍著性子, 床上也是扭著勁的這疼那也疼,肆意嬌氣,存心惹得他不舒心, 卻反倒弄巧成拙教他給捉上床,日日春宵嚴辦。

會員價:
NT$803.3折 會 員 價 NT$80 市 場 價 NT$240
市 場 價:
NT$240
作者:
月下金狐
出版日期:
2014/08/19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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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卻大喊「寧為窮妻,不做富妾」。
想知道貧困寒門女如何調脂弄香成為京城大富商,
打破「女子難養」的陳舊觀念?
且看晉江人氣作家「月下金狐」用獨特細膩的筆鋒,
寫下這對冤家追逐了兩世的情愛糾葛。

大婚之後,沈荷香雖不想承認,卻也明白眼前這個簡舒玄
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閨房裡越是與他對著幹,他便越不疼惜,
她叫得再疼他也不理會,但若是軟了說點好話,他隨即依著她,
雖然仍是疼,卻也知道疼惜著弄。大概是重生了一回,骨子硬了,
自尊強了,身子雖不得已屈服,心裡卻更加不想對著簡舒玄卑微低下,
又或者實在是被那簡禽獸欺負狠了,也知道反抗。
無論如何心裡就是不想順著他的意,見了他便要耍著性子,
床上也是扭著勁的這疼那也疼,肆意嬌氣,存心惹得他不舒心,
卻反倒弄巧成拙教他給捉上床,日日春宵嚴辦。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這兩日沈成石整日樂呵呵,柳氏也是舒了眉,更加覺得這與簡舒玄的親事還算是不錯,結果好事不長久,不出兩日,竟又有一個媒婆上門提親,這次便是連沈成石都有些瞠目結舌,因著這媒婆提的竟是侯爺府,說是侯爺看中沈荷香的品行,要納沈荷香為貴妾,聘禮嫁衣皆不少。
  這若是換一般人家,兩口子早把人給趕出去了,自己家不缺吃穿,好好的閨女給你做妾?想得倒美,但是對方是侯爺,地位尊崇、身分高貴,便是給他做妾也不算是侮辱他們,畢竟商戶人家與皇親國戚相比,那是一個雲、一個泥,人家願意找媒婆上門,且還是抬的貴妾位分,已算是誠意滿滿。
  這親事若應下便皆大歡喜,若不願意便是不知好歹,不將侯爺放在眼裡,說小了是犯上,說大了是藐視皇族,當真是讓人進退兩難。
  兩口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一個勁的唯唯諾諾,最後戰戰兢兢地將那跩得二五八萬的媒婆送了出去,回來皆是愁容滿面,不知如何是好。
  沈荷香從碧煙口中得知後,更是暗咬銀牙,一時間急得在屋裡走來走去,一個是狼窩,一個是虎坑,哪一個又是她的好歸宿?還不如就鉸了頭髮,一輩子青燈古佛來得清淨。
  不一會兒,柳氏便過來,坐在榻上表情凝重的看著沈荷香,「妳與小侯爺是怎麼回事?」
  柳氏在屋裡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京城的女子多了,那小侯爺是如何得知沈荷香的品行如何,除非是見過她,這才來問。
  沈荷香沒有再隱瞞,便將前兩日湖邊遊船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便當即跪在柳氏身邊道:「娘,我知道妳和爹為難得一宿沒睡,等明個天亮就去應了那媒婆吧,就說我願意進侯府,若是不這般,得罪了小侯爺,以後不僅沒人敢再娶我,便是妳和爹都要受連累,不為別的想,也要為我沒出生的弟弟妹妹著想。」
  沈荷香一邊說,眼淚一邊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一會兒便在地板上暈出了一灘水漬,看得柳氏眼圈一紅,頓時眼裡泛起淚花。
  柳氏抖了半天的唇,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抱了女兒,反反覆覆地道著:「可憐的荷香,命怎麼就這麼苦,當年那個神棍良心眼都讓狗吃了,還我的錢啊,我可憐的荷香,嗚嗚……」
  哭過之後將娘親送回屋,沈荷香將眼淚擦了乾淨,又讓碧煙打了水洗了把臉。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再哭也無濟於事,只能想著萬全的對策,雖然她對侯府已是厭倦了,厭倦那無休止的迎合討好,厭倦妻妾女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勾心鬥角,更厭倦大夫人的一張表面裝著和善,背裡卻不容人的惡毒嘴臉,但是若只有這一條路走,便只能硬著頭皮。
  好在她前世在侯府待了七年,所有的人事都經歷一遍,一些事總能事先避開,小心翼翼或許會比前世走得更遠、活得更久,何況她還有個冰肌坊。
  這般想著,沈荷香便又振奮起來,前世要待得寵才能得侯爺的賞,有賞才能在府中打點一二拉攏棋子,但今世自己有冰肌坊,即使侯爺沒有賞銀,她也能夠打點得很好,也會更安全、更有保障。
  不過就在她下決心要進侯府,並鼓起勇氣想要再次重新開始時,卻發現家中多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幾個月之久,又突然請媒人上門提親的簡舒玄。
  一反之前的冷峻黑衣,簡舒玄一身繡綠紋的紫長袍,腰束著長穗宮絛,青色鬍渣已打理過,便是連頭髮也束起戴了玉質髮冠,臉側雖有疤痕,但好在已不是那般明顯,雖不說是絕美的男子,面孔卻也是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顯得剛毅而又內斂。
  一時間沈荷香竟停住腳,疑心突起,以前簡舒玄給她的感覺便像一把藏在鞘中鋒利的刀,隨時都蓄滿著能量以給人致命一擊,但是今日實在是讓人難以描述,無法將眼前這個無論說話還是表情都顯得氣質清俊、風姿雋爽的男子,與那個冷酷得不是人的簡舒玄相比。
  「荷香,這就是簡姪兒,你們小時還在一起玩耍過,十分要好。」沈成石看來高興極了,情緒都有些激動起來,連男女大防都忘記了,就這麼當著面介紹起來。
  簡舒玄便坐在那裡,帶著未及眼底的笑容看著她,聽罷當真起身,對著已愣在原地的沈荷香,舉止有度的衝她微微頷首,道了句:「沈小姐,別來無恙。」
  這話是沒有問題,但在兩人目光相交接的一瞬間,那雙本來帶著笑意的眼中忽的變得深邃似看不到底,只有一點星芒閃過,沈荷香有些懼怕地下意識避開那刺人的視線,待再戒備的看過去,卻發現他已移開了目光。
  看到此人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家的桌旁與自己爹娘相談甚歡,沈荷香只覺得心中亂成一團,驚恐、懼意、惱恨和躲避的各種情緒,使她胡亂說了兩句便轉身落荒而逃,在房間裡緊張的不停的一口口吞著涼茶水,直到簡舒玄坐了一刻便離開後才總算停了下來。
  碧煙哪知道小姐的心思,只半高興的半抱怨道:「小姐妳就會騙人,那簡公子哪有妳說的那般凶神惡煞,明明長得還不錯的,看來夫人老爺都很滿意,若是他能一意娶小姐,那小姐就不用進侯府了。」
  沈荷香喝了半壺涼茶後總算是冷靜下來,聽著這話越加堵心起來,懶得去斥責那不用腦的蠢丫頭,姓簡的不過是個三品,皇帝身邊的紅人又如何,還真以為能與皇親國戚平起平坐,跟你講這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進侯府若遭殃也不過是她一人,不累及爹娘,甚至還可庇佑一二,但簡舒玄那人,沈荷香卻不敢輕易冒險,所以二者選一,她寧願再走一次那條路。
  簡舒玄只坐了一刻便起身離開了,並拒絕了沈成石與柳氏的挽留。
  送走了人,兩口子這次真算是舒了口氣,柳氏不由笑道:「我都讓荷香一驚一乍嚇的,把人都往壞裡想了,今個見了人,沒想到還真是個好孩子,簡家三代書香門第,即使從武也是個有出息的,日後荷香嫁給他,我總算是就放心了。」
  沈成石不以為然地道:「我就說簡老弟的孩子斷不會差的,妳偏偏就是不放心,當初怎麼說我也救過簡老弟一命,他兒子不可能對荷香不好的,妳看看,連簡家的那一場火都燒不毀兩家按了手印訂親的信憑,說明那簡姪兒對這件事是放在心上的,必是藏在哪兒了。」
  柳氏一聽不由輕笑了下,「是啊,現在有了那張紙,就不用擔心小侯爺那邊了,荷香小時定過娃娃親,有理有據又有人證憑證,拿到官府也是有用的,我看那簡家小子也是中意咱閨女,等過兩天把這門親事定下來,我也就放心了。」
  兩口子高興的說著,卻不知在樓梯口站著的沈荷香卻聽得臉色發白起來。
  不知那簡舒玄究竟給爹娘灌了什麼迷魂湯,才讓爹娘這般對他深信不疑,就算是他真的千方百計想娶她、真的中意她,她也不想嫁,當初香販那樣酗酒損命的病癆鬼,打起人來自己都完全沒有阻擋之力,若是嫁給那個野蠻的武夫,恐怕輕輕一巴掌就能讓她生不如死,或者直接打死過去。
  光是想想便覺得周身發冷,眼中不由得盈了淚珠,再見到沈成石和柳氏要上樓來,便急忙回身跑了上去,進了屋便慢慢坐到了軟榻上,不知不覺間放在腿上的手都在輕輕發著抖,她不知道究竟怕什麼,但就是怕得很,怕得夜夜輾轉得睡不著覺。
  不知坐了多久,碧煙送來的晚飯都涼了,沈荷香才終於起身,她想再跟爹娘說點什麼,但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嘴唇抿了又抿,腳步一直在爹娘的臥室門口徘徊,這時裡面傳來了隱約的說話聲,不由得地讓她停了腳步。
  「芸兒,這小東西腳勁兒可真大,踢得我手都發麻,說不定是個小子呢!」沈成石高興的說著,不時又換個地方摸柳氏的肚子。
  「真希望是個兒子,這樣咱以後就不會被人說是絕戶了,將來也能有人頂門定居,以前就荷香一個女兒,我都想過給荷香找個上門女婿,但這總歸不是個事兒,才打消了念頭,這閨女畢竟是閨女,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說來說去都是別人家的,想想就怪不是滋味,好在還有肚子裡這個,如果這個不是兒子,我就咬牙再給你生一胎。」柳氏笑道。
  「芸兒,哎,真是辛苦妳了,都是為夫的錯。」若不是在老宅時他挺不起腰桿,柳氏又怎麼會臘月剛生完孩子,便在沈成柱那用冷水洗衣刷碗,沈成石想著極為內疚,摸摸妻子肚子隨即又道:「荷香的親事若行,明兒就讓媒婆告訴簡姪兒給定下來,閨女她怎麼說?」
  柳氏道:「別提她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定下就定下,哪有她說話的份,這好親事對咱家以後也是有好處的,可她任我說破嘴皮子也不願意,跟你一樣是個榆木腦袋,你說咱閨女是不是在外面學壞了?怎好好三品官妻不做,倒喜歡起那個小侯爺,願意給他做妾?」
  「妳就愛瞎說,閨女那是為咱考慮著,若知道了給定的親事定是願意的。」沈成石寵愛閨女,總幫她找好話。
  「哼,這倒未必,那小妮子主意可大著呢,還沒看上那簡小子,小戶商戶女子能找門好親事有多難,再說人家相貌堂堂的,哪點配不上她?還嫌棄別人,也不看看自己斤兩,到時嫁妝我給她悄悄備著,等出嫁前再告訴她,木已成舟,量她也出不了什麼么亂子。」柳氏打定主意地道。
  沈成石想了想便「嗯」了一聲,接著又摸著柳氏的肚子,輕叫著兒子。
  沈荷香一瞬間只覺得腦中豁然開朗,是啊,她爹救過簡舒玄的爹,自然是有恩的,虧得她還以為是簡舒玄知道自己曾救過他才會這般手下留情,當真是自戀得可笑,娘親身體也養好了,又有了孩子,爹娘都有了新的寄託,那自己何必還要這般勉強,嫁人或者不嫁都是自己的選擇。
  沈荷香回到屋裡,碧煙正打了熱水四處找她,見到小姐眼睛烏亮亮地看她,竟不同以往,碧煙不由瑟縮了下,隨即道:「小姐,水好了,該洗浴了。」
  沈荷香卻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向屏風走去,反而是坐在桌邊,一時間神采奕奕的看了看,半晌才壓抑著聲音道:「碧煙,妳是不是我的丫鬟?」
  「當然是啊,小姐。」
  「我若走,妳跟不跟?」
  「當然跟啊,小姐,我是妳的丫鬟啊。」碧煙挺起胸膛道,她以為是要隨小姐嫁入簡家,不由信誓旦旦道。
  「好,妳馬上收拾下銀票、衣服和首飾,明早天沒亮我們就離開京城。」沈荷香不由想起,當年隨著香販有幸去過的一座盛產香料的小城,現在想來還能聞到那裡清香的空氣,一到了春天,漫天遍野的花田,若能醉臥在花間,便彷彿作了一場香夢,在那裡居住生活,必然會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

  ◎             ◎             ◎

  這時鄉間一輛馬車在行駛著,車裡坐著兩個男子,一個簡單的束起了髮,臉也塗了黑,卻隱隱還透著一股淡淡的脂粉氣,另一個則是個小廝,身側還放著一個竹編的簍,此時他正撩起車裡的簾布不停的張望著,不時縮回車裡小聲道:「小姐,我們已經走了十幾天了,越走越荒涼怎麼辦,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
  另一個貌美的「小公子」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怕什麼,待會換上粗布的衣衫,扮成鄉下窮小子,保準沒事。」她極有經驗地說。
  因著膽大心細,這一路行來還是順暢得很,車夫和馬車都是沈荷香買下的,趕車的車夫還特別挑了個年紀六十多歲的老頭,走前又悄悄換了些碎銀銅板,隨身帶著好買些食物。
  扮作小廝的碧煙聞言不由閉了嘴,一時有些害怕的抱著竹簍,那可是她和小姐全部的家當,可損失不得。
  畢竟是個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之前經過一些鎮子可以住宿還好些,現在行路越來越荒,半天也看不到個茶鋪,更沒有住宿的地方,眼見著天要黑了,總不會要露宿街頭吧,要是問沈荷香,她一定會說有馬車怕什麼,就在車上睡。
  碧煙豈不知最後最受不了的人一定是小姐,這樣的地方小姐根本睡不著覺,她還能不知小姐的習慣嗎,沒有沐浴潔身睡不著,沒有高枕錦被睡不著,不是嫌木板刺人,便是嫌被不夠厚,總之是一定要走到有人的地方才休息,甚至還要趕夜路。
  只能說那馬夫老頭倒是個老實的,一路上真當成主子一般細心伺候著,馬匹也沒什麼問題,便是這般,小姐嘴上不說,還是瘦了一點,原本鵝蛋臉都快露出尖尖的下巴了。
  直到天黑了下來,才終於看到遠處有人家燈火,那似乎是個偏僻小鎮,雖然食宿條件差些,但好在不用露宿了。
  就在兩人精神一振,催那馬夫快一些趕去時,突然身後的草叢裡鑽出幾個人,其中一個大聲道:「快,快抓住前面那輛馬車,把馬賤賣了還值六兩銀子,快啊快啊,他們要走了。」
  車裡兩人一聽,不由嚇得臉色發白,出門在外不怕要高價、不怕買不到東西,就怕像這般遇到劫路的,還好那幾個是個外行,劫路居然從後面劫,沒有從前面攔,估計是馬車行得快,他們也沒有注意,沈荷香急忙道:「馬叔,後面有劫道的,我們快一點能甩開他們。」
  馬叔聽罷,頓時用力一抽馬背,馬匹嘶叫一聲便加快了速度,一路就在劫匪的追趕中進了小鎮,顛得車裡兩個姑娘家東倒西歪,沈荷香一時不慎,還被車橫欄撞了下頭,待停下後急忙拿過鏡子一看,額頭已撞得有些發紅,估計明早便變成一塊青了。
  馬叔也擦了把冷汗,真是窮鄉僻壤出刁民,遇到這麼一幫便是男人都嚇破膽,找了鎮上唯一的一間小客棧,便將馬車停了下來,碧煙急忙扶了小姐出了馬車,跟那掌櫃訂了兩間房,剛進了房間,碧煙便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沈荷香也跟著嚇了一跳,頓時沒好氣道。
  「小、小姐,我把竹簍扔車上了。」剛才被那群劫道的嚇得神魂顛倒,小姐又被撞了頭,急忙之下竟忘記車上的竹簍了。
  沈荷香也不由得急了起來,那裡裝的可是她全部的家當,光銀票便有百八十張,急忙道:「妳快下去找找,快去啊。」
  碧煙嚇得臉發白蹬蹬跑去,沈荷香在房間裡越想越著急,不由跟下了樓,結果剛出去便見碧煙跑了過來,「小姐不好了,馬車被那夥劫賊給搶去,馬叔去追了,怎麼辦啊?」
  沈荷香不由氣得直跺腳,想找客棧的人理論,為什麼馬車趕到他們客棧還能被搶走,結果那伙計和掌櫃全躲起來,八成是家黑店,專門和劫匪一起黑這些外來人的車輛和馬匹。
  沒有馬匹可以再買,但是那馬車上有她的家當啊,這可如何是好,沈荷香急得忙朝著鎮口跑去,可哪裡還見得著馬車,便是馬叔都不見蹤影,一時之間沈荷香急得五臟俱焚。
  就在這時,突然幾個人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嘿嘿道:「小子,你們是哪來的?不知道這兒的規矩嗎?要想在鎮裡過夜就得先交三兩銀子,否則就要滾出鎮子,老子可告訴你們,外面全是劫道的,他們可是連你們的鞋襪都不放過,要想安全點就得學會破財消災。」
  「我們的東西都讓他們搶走了,你們都看到了,還哪來的錢啊,你們怎麼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碧煙氣不過的大聲道。
  這不說話還不要緊,聽她這麼一說立即有個人道:「喲,這聲音怎麼不像男的,倒像個小妞,拐子,這不會是個女的吧?」頓時有人將燈籠給舉高了,想照兩個人的臉。
  沈荷香暗道不好,急忙拉了碧煙一下,用衣袖擋著臉,然後從荷包裡摸出幾兩碎銀,急忙扔過去道:「銀子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哈哈,果然是女的,你看那小嫩手,就跟咱吃的白雞爪一樣嫩啊,今個真是好日子,不僅得了銀子,還能弄兩女的玩玩。」話音一落,便見其中一個人哎呀一聲,嘴巴被人用石頭砸中了,一抹滿嘴的血,「不好,那兩妞跑了,快追。」
  沈荷香拉著碧煙就往鎮外跑,但兩個女的如何能跑過一群男人,眼見著距離越拉越近,碧煙都快哭出來了,「小姐,我跑不動了,妳跑吧。」
  「快跑,等到跑進林子裡,我們就可以躲在山洞裡,他們找不到,快點,要不就等著被他們賣進花樓。」沈荷香此時的腿也像灌了鉛一樣沉,卻還要催著碧煙,這般分神竟一時沒注意到腳下,整個人被絆倒,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摔了過去,直到暈過去之前,她還聽到了身後那些人逼近的腳步聲,不過似乎還摻有幾聲慘叫,還未能聽仔細,人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荷香只覺得身子重若千斤,衣服溼乎乎的貼在身上,額頭手臂隱隱作疼,待腦袋清醒過來,卻是聞著一股溼溼的土腥氣及淅瀝的雨水落地的聲音,難道外面下雨了,什麼時候的事?她不由輕吟一聲,未睜眼卻下意識呼喚了句:「碧煙……」
  待話一出口,整個人便突地醒了過來,想到之前被一些鎮民追趕的情景,沈荷香不由嚇得從地上爬起來,結果手一觸地便覺得陣陣火辣辣的疼,不知何時手腕竟是擦破了皮,雖然沒出多少血,卻也是疼得很,膝蓋也是一陣陣悶痛,估計摔得已有些青腫了。
  但此時她已顧不上傷,急忙坐起身看向四周,此時的天有些濛濛開亮,能看清外面的雨花,雨一直在下,但頭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遮擋著,並沒有淋到身上,她急忙抬頭,只見上面是一塊突出的石壁,正好能擋雨,但雖如此,沈荷香還是覺得身上由裡到外都溼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最後明明是被石頭拌了一跤摔在地上,現在又怎地會在這裡?碧煙又去了哪兒?還有那些劫財的鎮民都到哪去了?沈荷香越想越覺驚疑不定,正要起身,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石頭落地的聲音,她驚得全身僵硬,緩緩的轉過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便似那驚弓之鳥。
  只見石壁陰影裡正坐著一個人,見到她回頭便站起身來,接近光線,沈荷香才看清楚,那人高約七尺有餘,身軀凜凜的包裹在黑衣裡,胸膛橫闊,未近身便讓人有種萬夫難敵的壓迫感,兩道帶著厲色的劍眉下,一雙眸子正光射寒星一般看向她。
  沈荷香嚇得心都快要停了,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孤身一人,身後又突然出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這本就夠讓人害怕了,更何況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荷香這次壯著膽子離家出走的逃避對象,那個讓她見了便如老鼠遇見貓一般懼怕的簡舒玄。
  沈荷香想起當初自己被扔進那大坑裡的情景,現在想來仍是又氣又怕,事後洗過澡她照著鏡子,自己白嫩圓翹的臀當時是烏青一片,顯然摔得不輕的樣子,沒把她嚇個半死,現在一想起那滋味兒仍心有餘悸。
  「你、你……」沈荷香你了半天,想伸手指著他,但想到現在的情況,不由又收回了手指,扭頭跑到石壁邊離得遠了點,這才有點膽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碧煙呢?」
  簡舒玄從始到終都只冷著眼看著她,也不答話,直看得沈荷香莫名其妙的心裡發毛,渾身像長了草一般,於是她急忙低頭看,以為是哪裡露了餡,不過還好穿的是男裝,胸又圍了白緞,並沒有透,除了衣服溼了,其它倒還好。
  但是這情景看在別人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衣雖不透卻是溼溼地沾在身上,雖不說纖毫畢現,但大概的輪廓卻已經極為明顯,尤其是那細腰和長腿,究竟哪個男人的眼睛被屎糊了,才會看不出這是個假扮男裝的女子,更不用提那張白玉的小臉,就算刻意塗黑,那明眸皓齒、鮮嫩的唇瓣,又怎麼能掩得住身分。
  沈荷香只覺得被簡舒玄的目光看得越來越發怯,如果不是身後就是水簾,她可能都要退出去,一時目光躲閃的移了移,但想到碧煙的安危,又不甘地抬聲問道:「你、你看什麼,問你話呢,碧煙她人呢?」語氣雖高卻掩不住尾音裡緊張的輕顫。
  簡舒玄聽罷,半晌臉上才浮了一抹微笑道:「碧煙?哦,那個丫鬟,我看到她被一群男人拖走了。」
  「什麼?」沈荷香不由大驚失色,「是碧煙嗎?她穿著紫衣,頭上紮著青布帶。」待得到確定後,沈荷香差點腳下發軟的坐倒在地,一時間失神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現在才知道害怕?」簡舒玄抬腿走到那個越想越是一臉驚恐,頭髮上還滴著雨水的女子面前,擺著一張冷峻的臉看著她道:「可惜已經晚了,那些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躲著官府的緝拿令,藏身在一個人跡荒涼、男多女少的地方,妳說他們若抓到一個女人會怎麼辦?」說完便成功看到了沈荷香嚇得發白的臉。
  「我可以告訴妳,她會被幾個男人輪番凌辱,生不如死,玩膩後再賣入青樓或做軍妓,任千人枕、萬人睡。」簡舒玄一步步靠近她。
  每說一句便見沈荷香身子劇烈抖了一下,聽到最後沈荷香終於崩潰的尖叫一聲,眼圈泛紅地掄起拳,捶打著站在他面前的簡舒玄,大聲道:「你混蛋,你不是人,你都看見了為什麼見死不救,現在又來說這些,你這個冷血無情、沒有人性的傢伙。」
  簡舒玄不費吹灰之力便握住了她的兩隻柔荑,只是盯著她再沒有開口,直等到她掙扎夠了,這才拎著她虛軟的身子,與她紅通通的眼眸對視道:「若妳不帶著她離家出走,她又怎麼會遇到此事,歸根究柢,這一切都是妳的錯。」
  隨即將她用力扯到身前,「我若真的冷血,就會把妳跟她一起丟下,到時這一切統統都要在妳身上發生,還是妳願意我救出妳的丫鬟後扔下妳?」
  沈荷香聽罷不敢出聲,又愧又怕的低頭啜泣起來,縱然有些後悔之前衝動的舉動,但想到這一切確實是因自己而起,也不由得氣短,於是賭氣的抽手,卻怎麼也抽不出,只得破罐子破摔任他提著,到時等到他拎夠了自然就會放了,眼前這男人她早就知道,從來都是個不怕硬的混蛋,即使她將手掙破了,他也未必會放下,若是可憐兮兮的反而會好一些。
  簡舒玄冷臉看著眼前的沈荷香,只見她突然沉默下來,低著頭想到什麼,眼睛動了動,反覆咬了咬唇,像下定什麼決心似地,輕抬起頭試探性的看他,目光一接觸又飛快的移開,過了會兒才用著那水汪汪、怯生生的紅眼睛,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他說:「簡、簡大哥,你是朝廷的武士,對付幾個草匪一定行的,求你救救碧煙吧,好不好?」
  簡大哥?簡舒玄聽著不由冷哼一聲,這句與當初的那句窮鬼其反差何止一星半點,雖是如此,但手裡的力道終是輕了些,語氣也緩了緩,盯著她半晌才淡淡道:「要救她也不是不可以。」見到沈荷香聞言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唇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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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半夜的山中,一個女子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抱著衣服,一步三回頭的往後看,直到一直沒什麼聲音,這才舒了口氣,急急的加快了腳步,她記得白天走到這裡時,附近有處小泉湖,兩日未洗浴,一躺著便覺得哪裡都不舒服,身上實在黏膩得很,而那人又一直在周圍,她哪有時間擦身,只得等到半夜那人睡著才偷偷起身。
  白日的山路就不好走,更不要提晚上了,好在今日月色明亮,視物完全沒問題,加上也不是太遠,待看到了那湖面的反光,沈荷香頓時眼前一亮,當即加快了腳步,說起來她心下也是後悔,早知如此,便去近些的小鎮,何必非要到那小城,都是被當年看到的花田晃花了眼才會如此呆傻,若非如此也不會這般前功盡棄,落入那簡小人的魔掌。
  誰能想他救出了碧煙就直接送走了,根本就沒帶過來,更不說找人伺候她,這裡劫道的人極多,並且成幫結夥,要想少些麻煩便只能從山中穿過去,無法坐馬車,更不可能有轎子,只能靠兩隻腳走,所以這一走便是三天,一身的汗乾了又溼、溼了又乾。
  簡舒玄當真是個冷血無情的,半點都不憐惜她是女子,一天只讓她歇息兩回,腳都磨得起了泡,疼得要命,若不是怕他將自己扔在這山裡,她早便坐下不走了。
  沈荷香在心中將簡舒玄暗罵幾通後,終於眼前一亮看到了那座湖,到達了目的地,一時間她高興壞了,急忙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此時正是夜半,山中沒什麼人,又沒什麼風聲,沈荷香在四下看看後,這才將那換洗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急忙開始解身上的衣衫。
  因男衫比女子那裡外三層要簡單得多,除了裡衣便是肚兜,兜內胸前還纏著白緞,因勒得緊當真是不舒服至極,想到能解下它,手上動作又急迫了三分。
  待輕輕入了水,沈荷香不由伸手除去頭上的髮束,頓時一頭烏亮如雲的黑髮落了下來,此時沒有梳子,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她只能用手沾水梳,好在剛在樹叢順手摘了些皂角葉子,然後尋了石頭給砸爛,又撕了條裡衣的紗布包著,勉強可以用來潔身洗髮,皂角的淡淡草香味和著她身上原本便有的香氣,聞起來倒也清新得多。
  身邊蕩漾著清清的泉水,沈荷香的心情也不由好起來,本來有些急切的動作也緩了緩,開始用著皂角輕輕的擦著胸前飽滿的兩團,因得前些日子束得緊,此時揉得大力些還有些疼,心中擔心著會束出毛病,想著以後斷不會再緊著了。
  大概是幾日未透過氣,那兩點小果更加嬌豔,紅通通的隱在一片雪白之上,加上黑髮的遮擋,顯得若隱若現,整個夜色明亮,平靜的小湖邊只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輕輕往身上撩水的聲音,顯得十分自在而安逸。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間也響起了一陣水聲,使得正洗頭髮的沈荷香手指一顫,皂角袋差點掉進水裡,她慌亂的用長髮掩住胸口急急回望,還以為是什麼獸類闖入了水中,卻發現竟然是個男人,這山中還會有什麼男人,就是簡舒玄那個小人。
  此時的沈荷香哪還有剛才的好心情,被男人看了身體,她嚇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半句,急急的轉身便要向湖邊移去,她不是初經情事的少女,自然能看出簡舒玄眼中的慾火有多麼強烈,並且此時正在熊熊燃燒著,一不注意便會燒到自己身上,不,不只是慾火,其中甚至還摻著怒意。
  確實是如沈荷香所想,簡舒玄壓抑多日的怒火今日終於到達了頂點,從她開始出逃,從他將任務交給謝清成一路擔心狂追,從他見到她遭遇危險,再到今日她輕解羅衫的大膽行徑,簡舒玄的怒火就如同晚上烤魚的那一叢柴火一般,幾乎要燒之殆盡。
  這樣一個沒心沒肺、胸大無腦、自私做作、欺軟怕硬的女人,他究竟為了什麼才會不顧聖上的任務一路追來,費盡手段的將她帶回京城,只想讓她做簡府的女主人?在她逃走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成了無聊的笑話,既然她不屑要,如今又毫無廉恥的在林中寬衣解帶,那自己又何必替她考慮,在乎她名聲、她的貞潔清白。
  簡舒玄心中怒意早已被火焰熔化,在看到沈荷香半遮半露的玲瓏身段後,又將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完全轉化為慾念,總之無論是哪一種,他的心都在燒著,如一股股火舌一般在心頭亂躥,再聞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理智的那一根弦頓時斷成兩截。
  一伸手臂,便將那驚慌地試圖用白緞包住身體離開湖面的沈荷香拉了回來,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使得他心口更加的炙熱燙手,連語調都沒了平日的冷然,輕啞中還帶著幾分輕佻的湊到她耳旁低低道:「跑什麼?今夜妳不就是為了誘惑我才這般袒胸露乳,若不讓我欣賞夠,如何能對得起妳這番良苦用心。」
  「你……」沈荷香當即嚇白了一張俏臉,尤其是那硌人的火熱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整個人幾乎都被圍在了眼前這散發著強烈的剛猛氣息的男人懷裡,那已是極為危險的距離和預兆,她難堪緊張得幾乎都顫慄起來,如此光裸樣子是女人最稚弱之時,哪還有平日與他鬥嘴針鋒相對的勇氣,只能不斷用力推著橫在她身前的鐵臂。
  可是身後的簡舒玄卻已是俯下頭去舔她嬌巧白玉的耳垂,惹得懷裡的人如一尾美人魚般用力掙扎,尖叫著:「不要、不要,我已經答應你,回京城便立即嫁給你,我答應過你了,你不要這樣,等我嫁你之後……」
  「妳當所有男人都那般好騙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卻又有些沙啞的響在耳畔,「那日妳為何在翻繡鞋、衣衫、腰帶,還背著我偷偷晒著那些被水浸溼的銀票,嗯?是準備離開山林隨時落跑嗎?還是妳以為妳探路的一舉一動,我半點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不是的,銀票可以給你,全給你,我一文錢也不要,我只跟你回京城,跟你回去。」沈荷香覺得自己猶如被逼到死角無處可躲的兔子,無論她如何縮著肩膀、抱著胸脯,都不可避免的觸碰到身後人的胸膛,那種男人強硬的氣息,加上肌膚相貼的顫慄感,使得她的心都在微微發抖,整個人半嚇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不用了。」身後的簡舒玄冷嘲的低聲笑道:「我突然發現另一種保證也不錯。」說完便將推著他手臂的兩隻玉手牽牢,然後輕而易舉的舉過她頭頂,而另一隻手卻是撫開遮在她胸前的髮,順著細滑的腰肢開始慢慢向上滑動,不一會便自她身後將她胸前的一處白嫩雪山一手掌握。
  用粗糙的指縫挾著那一點雪尖紅梅,手掌扣著那團柔嫩的豐盈開始用力的揉動,滿手柔膩的手感,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沈荷香只覺得胸前被那粗礪的手繭磨得疼痛不已,卻又有股極致的快感似要將她沒頂一般,她沉浸在那快感中,卻羞恥異常的低泣著、哀求著,扭動間胸前的乳兒,想要掙脫他的手掌,一時間兩團晃得厲害,「簡舒玄,你別這樣,你還沒有下聘,我們也沒有成親,這樣於禮不合,你快放開我。」
  「既然妳早晚都要嫁與我,恰好妳又喜歡這林間湖旁的風景,不若我們的洞房花燭便在這裡如何,花燭換成林間明月,如此詩情畫意的情致想必妳也會喜歡,至於禮數,妳尚且還未出閣便敢離家出走,想必是不愛那些塵世俗禮的人,很好,這才是女子的真性情。」簡舒玄邊說邊貼得她更緊,口裡淺淺的低笑,但語氣卻是那般的輕佻惡意。
  揉著她胸前的手,甚至還用力的連連撚了幾下那雪尖嬌嫩的紅梅,沈荷香忍不住的低泣了一聲,下意識的叫了聲不要,整個人便麻軟且渾渾噩噩地靠在身後那堅硬的胸膛上,如果不是簡舒玄正拎著那兩段粉白的藕臂,恐怕她早便站不住地滑入水中了。
  此時正逢每月十五,天高月明,那天上的圓月照在清澈的湖水上,顯得更加的銀亮,加上又在靜寂林中,看起來神祕而又柔美,林間卻是傳來一陣女子的嚶嚶哭求聲。
  世間男子最愛的莫過於白鼓嫩紅緊,而那伏在石上的女子卻是無一不相符,一身雪膩肌膚白裡泛紅、豐腴柔軟,身子每一處皆是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一雙形狀完美的白兔微微的搖晃著。
  沈荷香被肩寬胸闊、極為有力的簡舒玄撐開一雙白嫩細腿,用目光放肆的掃視著她的所有,看到眸深處,便用那手指輕輕揉捏著細嫩,直揉得她受不了的細細的叫,甚至那如瀑般的長髮也都滑下了石縫。
  「不要、不要,我知道錯了,以後不逃了、不逃了,放過我。」那強烈的感覺使得沈荷香在簡舒玄身下又哭又叫,想用手擋著不讓動,卻又掙不開手,忍耐不了只得不斷的搖晃著頭,臉上淚滴滑落泣不成聲,不一會便被他憐惜的吻住了香唇玉口,只剩下陣陣唔唔的悶聲和陣陣拍打聲。
  「啊,好疼……」如何能不疼,簡舒玄天賦異稟,那物不只比其它物更大上一倍,甚至形狀還微微上翹,彷彿刀鞘一般,直撞得身下女子受不了的尖叫。
  前一世她雖嫁給小侯爺,但床上卻是沒吃過苦,因為侯爺床笫間對女子還算溫柔有度,又因為妻妾較多,七年的時間她伺候也不過半年左右,後來嫁給香販,他卻是個殘廢,根本無法人道,否則又如何捨得那般折磨嬌滴滴的美人。
  所以沈荷香在床笫上雖不至於青澀,且為人妾室該懂的比正妻更懂一些,但卻從來沒有這般被人如此這樣難堪地擺弄著,石頭磨著後背還疼得很呢,一想到此時處境,她不由得淚花滿眼,咬得紅唇更豔。
  換著幾次姿勢後,沈荷香雙臂不由無力地掛在簡舒玄肌肉結實的肩膀,整個眼睛幾乎都哭腫了,如三月的桃花一般,被抱到最深處,她又推又掙的泣訴著:「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放開我、放開我,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他定是野獸投胎的,幾輩子沒見到過女人才會這般飢渴野蠻,若是以後嫁給了他,恐怕她的命便真的不久矣。
  簡舒玄原本手裡握著懷裡嬌嫩的細腰,正密密的吻著她哭腫的眉眼和被吻腫的唇瓣,聽了此話後背卻是一僵,動作也是停了下,但隨即卻又更加狂猛的動了起來,便如那雨打的芭蕉、雷雨中的船兒,一陣陣狂風暴雨,久久不得停歇,直到底下嬌嫩的人哭疼得累極,軟嫩手臂掛在他頸間,迷糊的闔了眼,才總算雲雨漸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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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馬頭山,越過兩道嶺,牛馬車便多了起來,離小鎮不遠有處村莊,倒是民風樸實,因著是一些書生進京試考的必經之路,做點小買賣或者租宿倒是頗為興盛。
  劉寡婦丈夫前年去世,身下留著一兒一女,女兒已滿十二,兒子更加小才七歲,頂不起門戶,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住滿了人,揣著滿兜的租金銅板,自己家多了一間卻怎麼也不敢租給外人,只得做點糕點賣一賣,賺點小錢,
  而這一日早上正起來餵雞的劉寡婦,卻見一黑衣男子正小心的懷抱著一熟睡的女子而來,既然是租給女客,不僅能賺到房租錢,又不會惹什麼閒言碎語,劉寡婦不由大喜過望的同意了,忙將人帶進了屋裡,雖然是農家房子,不見得有多好,卻也收拾得極為利索,被褥也都已拆洗乾淨,晒得蓬鬆的抱進屋裡。
  那男子彷若寶貝似的將女子放到鬆軟的被褥上,不顧一身的泥濘,在屋裡照顧了女子半日才匆匆離去,走前從袖中取了錢袋並囑咐了幾句。
  劉寡婦自然一一應允,當時摸著便覺得不少,待男子走後,劉嫂子一打開,立即嚇了一跳,哎呀媽啊,活了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金子,用手掂著應有五兩金,換成銀子足足有五十兩,一時間嚇得她大白天手都哆嗦了。
  她家小兒子已到了習字的年紀,但是家裡生活拮据,只靠著娘家學得那點蒸糕的手藝,只勉強能維持一家人的溫飽,哪還有閒錢讓兒子上私塾,這讓把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的她整日愁容滿面,此時見到了金子,驚喜交集之餘,也暗道是不是自家的那口子顯靈了,讓自己遇到了貴人。
  沈荷香這一睡便睡了兩天,醒來時已是第三日的早上,即使如此,仍覺得胸腰腿間隱隱的不舒服。
  想到之前在那林間湖邊發生的事,在荒無人煙的野地,毫無廉恥的在男人身下大張著雙腿,淫蕩的哭叫輾轉求饒,到最後也不知是懼還是怕,又或者是被那一波一波強烈到永無止境的快感俘虜,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那般怪異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個淫婦一般淫亂放浪,以至於最後如何暈過去的都不知道。
  如今那一幕一幕想來卻是滿腔的難堪痛苦,正當她咬唇抓緊被子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手端著竹編的笸打開門,見到床上半坐起的貴客,頓時高興道:「夫人,妳醒了,一定是餓了吧,正好蒸完一籠糕,快吃兩塊墊墊肚,一會兒我再給夫人做點飯菜。」
  「妳是誰?」沈荷香就著姿勢起身,這才注意到此時並不在山中,而是在屋裡,看向四壁似乎是一處農家,她又是何時住到這裡,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而眼前這婦人更是半點不認得,還句句稱她為夫人,頓時一個荒誕又可怕的念頭湧起,難道她被那簡禽獸賣了?
  「夫人別害怕,我姓劉,是窪家屯的,丈夫已經死了兩年了,現在有一兒一女,兒子才七歲,所以夫人可以放心在這裡住著,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劉嫂子,大爺是前天早上帶夫人過來的,當時夫人正昏睡著,所以才會不曉此事。」劉寡婦熱情地招呼著貴客。
  劉寡婦邊說邊看向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的沈荷香,睡著時當真是嬌美佳人,這睡來便更是嬌媚得很,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還帶著點水意,眉頭輕輕蹙著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便是個女子見了也起了憐愛之心,難怪大爺走前那般不捨的把被子蓋了又蓋,對著她的臉親來親去。
  夫人?大爺?沈荷香皺眉,微微一想便差不多知道了,不管那人是用揹的還是抱著,都難以說解兩人的關係,被人誤解成夫婦也是正常,何況他們已經行了夫妻之禮,即使沈荷香心裡再抗拒,也明白那一夜的事已經無可挽回,那刺痛她柔軟的利箭,那代表著處子的鮮血,一幕幕的都晃在眼前。
  沈荷香用力搖了搖頭,想將那些畫面從腦中去除,但這卻改變不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事實,想到此不由眼眶紅紅,她雖再活一世,卻也無法真的視道德禮法於不顧,既被他佔了便宜,她必是要嫁給那簡禽獸的,再也無法反悔了。
  沈荷香忍著淚坐了會兒,劉寡婦卻以為她剛醒,又兩日沒進食乏力得很,所以才不愛說話,便主動將糕放在桌邊,又從旁邊的櫃子裡取了幾套衣服,「夫人,這是大爺留下的,說是留給夫人換洗用。」
  沈荷香看了一眼,那是她與碧煙從家中帶出來的幾套女衣,想必是他救碧煙時順帶從劫匪那裡搶回來的,聽著那婦人話裡的意思,她沉默片刻,不由出聲問道:「他人呢?」這一出聲不要緊,倒把自己嚇了一跳,聲音啞得很,恐怕是那夜叫傷了嗓子。
  劉寡婦卻是不以為意,大病初癒的人都這般虛弱,養上幾日就好了,便回道:「大爺帶夫人過來待上了半日便離開了,臨走還吩咐著讓夫人在這裡耐心等上幾日,到時京城會來人接夫人回去的。」
  沈荷香聽罷,不敢置信的半張著唇,臉上顏色更是白了三分,看著尤為可憐,待到劉寡婦說完安慰了幾句,又道有事就叫她並關上門離開後,沈荷香眼淚這才默默的大顆大顆滑落,原來心裡還隱隱以為簡舒玄討好爹娘說要娶自己,後來又那般追了過來,必然是對自己有意才會這般。
  卻沒想到簡舒玄強佔了她的身子後,便甩甩衣袖自行離開,連句解釋交代的話都沒有,便這樣將她一人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鄉野農家,甚至連雇輛馬車將她送回去都吝嗇做,當真是未嫁人的女子不知廉恥的犯戒被破了身子,便如那被玩夠的玩具、沾了汙物的新帕子,看都不願看一眼,不再值一文,巴不得丟棄掉。
  想到這,沈荷香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低賤到了泥土裡,腦子裡全是懼怕和悔意,淚止不住流了下來,怕哭出聲音,只得反身趴在枕頭上委屈的抽泣著,這一哭便一直哭到了中午。
  沈荷香雖是難受得要命,卻也不會如別的女子般去尋死,擦乾了淚,還是伸手去拿床上的衣衫,這幾套都是她和碧煙平日穿的衣服裡相對保守的女衣,隨便拿過件對襟的湖水藍綢衫,便開始解了身上的衣服。
  等看到白嫩的乳兒上觸目驚心的抓捏印跡,鮮紅的尖尖上還有扯咬的痕跡,又見細腰兩側及白如雪的腿根小腿那一處處發烏的指印,她眼淚便又要落下來,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和不安,想到多年前她對著那個毀容的男孩羞辱的怒罵,再想到今日,不由得心下惶恐,只覺得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每一步都似踩進了泥沼之中再也拔不出,而這一次……
  沈荷香不敢再想下去,她急忙閉著眼抖著手套上了衣衫,在床邊發呆了半晌,才慢慢起身尋了盆裡的水洗了洗臉,待到望向鏡子裡的人,沈荷香不由得睜大了微微有些紅腫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鏡中,裡面那個面容蒼白憔悴的女子是她嗎?不過才短短幾日……
  她急忙用手撫臉,只覺得以前那張美麗的鵝蛋臉,此時已是瘦得露了尖下巴,嘴唇還有些乾紅,整張臉只剩下一雙大眼,一如前世被那香販口中怒罵的福淺刻薄相,想起前世鏡中那個枯老、皺紋滿臉的農婦,沈荷香的手便發起抖來,差點掀翻了鏡子,她不斷的搖著頭,不想再重複那樣的日子,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中午,劉寡婦特意去宋家買了兩斤肉、半斤排骨,畢竟那位大爺給了五十兩銀子,樸實的農家人自然想著要好生伺候著,並且家裡已經很久沒見過油星了,借著貴人的光,兩個孩子還能喝點肉湯。
  所以劉家中午的飯菜不錯,擺了一桌子,劉寡婦和孩子只在旁邊,並未落桌,知道是京城裡的貴人,劉寡婦怎麼敢一個桌子坐著,要是無意得罪了可是不得了,等到貴人吃完孩子揀著再吃也來得及。
  七歲的那個孩子只是眼巴巴地看著桌子,劉寡婦的閨女卻已甚懂事,幫著擺好碗筷,沈荷香從屋裡出來時,那十二歲的小姑娘看得眼睛都看直了,這幾天娘都不讓她進那屋,怕驚著了貴人,哪知這貴人居然生得這般好看,便如那畫兒裡走出來的人一樣,就是村裡心比天高、最俊俏的柳葉都半點比不上。
  在看到女子身上穿的那件湖水藍綢衫,雖然沒什麼花樣,但那對襟的櫻桃紅釦子卻個個繡得精緻異常,都是她沒有見過的花色,見著貴人輕踩著細細的蓮步走過來,小姑娘看得眼睛發亮,早便聽從京城回來的人說那邊的風水好,女子個個都打扮的精緻漂亮,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一時間瞪大眼睛羨慕極了。
  沈荷香坐在桌前,拿起那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舊筷,看著滿桌的油膩菜色,只覺得厭膩得很,絲毫食慾也沒有,但是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吃一些,見劉寡婦及孩子說什麼也不坐下,只得放棄的移開視線,去挾了離得最近的帶著腥黃湯汁的雞肉,放在嘴中咬了兩口,大概是雞太老,或者農家不常燉雞,雞肉做得既腥又硬,一口下去竟然咬不動,當著別人面又不能馬上吐出來,只得硬著頭皮吃了進去,肉類卻再也不肯沾半口。
  這一餐飯到最後,她只喝了點蘑菇湯和糕點,不得不提,這劉寡婦做飯菜不拿手,但這幾種糕卻是做得極為好吃,使得沈荷香咬了口後露出了一絲驚異之色。
  隨口問了下,那劉寡婦卻也不藏著掖著,便把學得娘家做糕手藝的事說了出來,大概有幾十種,如今她只記得十多種了,可惜爹娘去世得早,作坊賣給了別人,姊姊又遠嫁他鄉,現在靠著這點手藝也就能賺點小錢。
  沈荷香漫不經心的聽著,倒是心頭一動,這種老作坊的方子,若放平日她定會買下來,興許日後有用,但現在沒有那個心思不說,身上連半文錢也沒有,便是喜歡的十多件首飾也和厚厚的銀票匣子一起放在碧煙的竹筐裡,如今都被搶了去,想想便心疼得要命,這麼一想,念頭便一淡,嘴邊的話便也放了下來。
  兩日後,一輛馬車急急的趕到了劉寡婦家門口,沈成石滿臉焦急的與魏叔跳下車,在見到沈荷香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後,沈成石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二十多天來,他與柳氏找人找得心急如焚,如果不是擔心閨女清白有損,早便闖去衙門,好在簡舒玄讓人捎了信回去,這幾日他不眠不休地趕路才趕到了窪家屯。
  看著沈荷香像小時候一樣扯著他手臂,瘦得巴掌大的小臉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和眼中似掉未掉的眼淚,做爹的又能說什麼?最終多日來的擔心都只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氣,沒辦法責備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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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窪家屯到京城的路便好走多了,快馬加鞭之下仍用了六天的時間,總算是風塵僕僕的回了沈家鋪子,老遠便見懷胎快七個月的柳氏站在門口張望,她見到了馬車,臉上不由緊張起來。
  待見到了沈荷香後,柳氏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最後卻是轉身進了屋,待沈荷香進了廳堂,柳氏便拿出一根棍子出來,見到沈荷香便紅著眼指著她道:「妳這個不孝女,我今天便是打死妳,也好過再做出這等忤逆爹娘、不知廉恥、丟人叛逆之事!」
  「娘……」沈荷香委屈地喚了柳氏,但這次柳氏是狠下了心的。
  「跪下!」
  沈荷香紅著眼圈低頭跪在地上,柳氏含著淚將掃帚舉得高高的,抽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妳這個不孝女!說走就走,妳有沒有把爹娘放在眼裡?」
  跪在地上的沈荷香頓時疼得一哆嗦,只覺得後背像被割開了一般疼,卻又半點不敢出聲,只低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
  「妳一個人走了,有沒有為別人考慮?為爹娘考慮?生妳養妳,妳就是這麼報答爹娘養育之恩的?」又一棍子落下,眼淚頓時沾得衣衫都是。
  「妳有沒有想妳的親事怎麼辦?妳以後怎麼辦?妳讓爹娘怎麼辦?」又是一棍,後背已經火辣辣的一片。
  這時碧煙哭著跪在地上,抱著柳氏的腿求道:「夫人、夫人,妳別打小姐了,小姐知錯了,求求妳了,夫人。」
  「是啊,夫人,氣壞了身子,老爺小姐都要心疼的啊。」一旁的魏叔也忍不住向柳氏求了情。
  「她會心疼?她會心疼我就不會做出這等事來,讓我天天擔驚受怕!」說完柳氏扶著肚子,抖著手拿著困子,臉上的淚卻是流了下來,「妳有沒有想過,妳若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娘會不會心疼妳,我養了十幾年的閨女要是出了什麼事,娘會不會疼死,妳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說完便高高舉起棍子要落下。
  沈成石幾步上樓,見妻兒都泣不成聲,閨女已被妻子打得伏在地上,妻子更是淚流滿面、搖搖欲墜,頓時急得幾步衝過去,扶了柳氏的肩膀,並伸手從中奪下棍子,「芸兒,閨女幾天沒睡著覺,讓她去休息兩天再教訓也不遲啊。」說完急忙衝跪在地上的碧煙使眼色。
  碧煙急忙將眼淚一擦,七手八腳的去扶地上的小姐。
  柳氏撫著肚子氣得一口口喘著氣,見丈夫還這般護著閨女,頓時氣得直落淚,「從小到大你就慣著她,看看把她慣成什麼樣了?那麼好的親事任性的說不願意就不願意,居然還帶著丫鬟逃婚,這事兒若傳出去,她這一輩子就毀了,將來還想嫁什麼人?瘸子、拐子還是瞎眼後生?一個跑出去二十多天的閨女,誰能保證她的清白,誰還敢要她?」
  「芸兒,別激動,慢慢吸氣,孩子以後可以慢慢教,妳要小心些,肚子裡還有一個呢。」沈成石急忙安撫著。
  柳氏總算是緩了過來,頓時狠聲道:「她都多大了,還要慢慢教?你告訴她,這次沒那麼便宜的事了,簡姪兒提親,她是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就算沒有這個女兒了,也要把她綁到花轎上給送進簡府。」
  沈荷香被碧煙扶回了房間,神色已有些懨懨,實際柳氏哪有什麼力氣,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但那棍子不知是哪個下人從柳木上劈下來,還有些突起的硬茬,加上夏天穿得薄,身上的皮膚格外的細嫩,傷口著實不輕。
  雖如此,但她卻半點氣也生不起,這次的事情本就最對不起娘親,她正懷著身孕,還要為自己的事憔悴傷神,如今能這般打自己出了氣也是好的。
  碧煙舀滿了半浴桶水,小心翼翼的扶著小姐進去,待看到後背不由抽了口氣,夫人打得毫無章法,輕輕重重的足有五六下,紫紅色的棍痕在那白得似雪的後背,看著格外的怵目驚心,甚至還有被打破皮的地方,被熱水碰到那幾處,沈荷香不由疼得白了臉,待洗完,碧煙幫她上了點傷藥,這才套了裡衣坐到了榻上。
  大概是氣氛太過沉悶,碧煙便將阿春最近新做的幾種香味的脂膏拿給小姐看,並給小姐一一試用,往日沈荷香定會十分有興趣的嗅聞研究著,今日卻是有些神情恍惚,只木然的讓碧煙給她揉手腳、小腿,過了會兒,她才將手上拿了許久卻未看的胭脂放到桌上。
  像想到什麼,沈荷香的目光看向碧煙,語氣裡帶了些愧疚道:「回來娘親沒為難妳吧?」
  提起這個碧煙嘟了嘴,卻只道:「沒什麼的,小姐,就是刷幾個馬桶罷了。」還有打了十幾棍。
  沈荷香卻是想起另一件事,不由拉住碧煙的手,急促的看著她道:「那日妳、妳被那些劫匪帶走,妳、妳沒……」
  碧煙哪聽懂小姐的意思,只當是問那天的事,不由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但馬上道:「還好啊,小姐摔倒時簡公子正好趕到了,小姐妳沒看到,簡公子好威風的,將那群劫匪一腳一個踢得是落花流水,最後全扔後山那處荒廢的井裡了。」說完碧煙還比劃了兩下。
  「什麼?」沈荷香頓時一怔,她忽略掉前面的話,只注意那些劫匪被扔到了荒井那句話,「妳、妳說那些人全被扔進井裡,沒有帶走任何人?」
  碧煙不由睜大眼睛道:「小姐,若我們被帶走了,還怎麼能在這裡說話啊,簡公子當時讓我和馬夫先回去,然後就帶走了小姐,我、我當時也是追不上,而且想他將來是小姐的夫婿,所以……」
  沈荷香只覺得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樣的呆坐在那裡,便是碧煙喜孜孜的拿出原以為丟了的那兩匣子銀票和首飾,也沒有露出半點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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