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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庶女性福手冊《下》

席夜楓以為,只要他想,沒有什麼事情辦不成,正如征戰沙場, 他心中一旦堅定了一件事,勢必要盡一切手段做到。 所以娶了洛清鳶這個女人後,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帶回將軍府, 那裡好歹算是他的地盤,說得霸氣一點兒,他就是將軍府的頭, 想幹嘛還不是他說了算。他想咋地就咋地,弄得她欲仙欲死, 教她哭天搶地在他身下求饒,末了讓她在府裡睡上個一天一夜也無甚大事。 誰敢說她的不是,他立刻一記眼刀子凍死他,她想幹啥就幹啥, 就是捅破了天兒,他也替她補上。

會員價:
NT$642.9折 會 員 價 NT$6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夜之夜
出版日期:
2014/03/11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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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的小庶女慘遭退親,反被忠勇侯府嫡長子撿到大便宜!
看叱吒戰場的大將軍如何強繫紅線釣娘子,
將惦記多年的心上人娶回家?
晉江「夜之夜」再創甜寵冤家,請不要錯過。

席夜楓以為,只要他想,沒有什麼事情辦不成,正如征戰沙場,
他心中一旦堅定了一件事,勢必要盡一切手段做到。
所以娶了洛清鳶這個女人後,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帶回將軍府,
那裡好歹算是他的地盤,說得霸氣一點兒,他就是將軍府的頭,
想幹嘛還不是他說了算。他想咋地就咋地,弄得她欲仙欲死,
教她哭天搶地在他身下求饒,末了讓她在府裡睡上個一天一夜也無甚大事。
誰敢說她的不是,他立刻一記眼刀子凍死他,她想幹啥就幹啥,
就是捅破了天兒,他也替她補上。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將軍主屋內靜悄悄的,只有翻書的聲音,洛清鳶坐在將軍的靠椅上,垂頭看著桌上的兵書。
  「不是有話跟我說嗎,你怎麼不吭聲了?」洛清鳶抬眼看他,嘴角笑意未曾退過。
  席夜楓將她從椅子上拉起,自個兒坐了上去,然後把小媳婦摟在了懷裡,又揉又捏。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洛清鳶拍開他在腰間揉捏的大掌,語氣由柔轉硬,壓制了許久的怒氣已經開始蹭蹭往外冒。
  見他悶不吭聲,只顧埋在她頸間吐熱氣,洛清鳶怒從中來,在他懷裡掙扎,「席夜楓,你厲害呀,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你畫的那石千總畫像怕是也費了不少心思吧?哈,這麼個大塊頭被你畫成了翩翩美少年,你的畫技可真是高!
  雪梨那麼個純潔小丫頭,你居然想騙我許給這石千總,你說你心肝怎麼這麼黑呢?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太教我傷心了,以後我再不隨便相信你的話了。」
  席夜楓連忙穩住她亂動的身子,大掌裹住了她的肩頭打著轉轉揉捏,哄道:「鳶兒別氣,別氣,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傷心傷肝的,多不值啊,妳聽我慢慢說,我細細給妳解釋還不成嗎?」
  洛清鳶聽他低聲下氣地哄著自己,怒氣稍斂,橫眉瞪他,「你說,我倒要聽聽,你又想拿什麼話唬弄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這麼好矇騙的。」
  「夫人最難騙了,我這頭一次做點兒小動作就被夫人發現了,我哪還敢再唬弄夫人。」席夜楓應道,一臉糾結表情,「不瞞夫人,我當時唬弄妳的時候,心裡極為不安,我堂堂定遠將軍,向來都是一諾千金,從不矇騙他人,鳶兒妳又是我的夫人,我更不敢對妳有所欺騙。
  當時我也是急得沒法子了,妳不知我跟妳提石千總這事的時候,心裡多忐忑,就怕夫人妳有一天知道了會怨忿我,妳瞧瞧,如今夫人不正對我大發雷霆嗎?」
  「別給我拐彎抹角,給我說重點。」洛清鳶雖然口氣仍是衝衝的,臉上的怒氣卻減了不少。
  席夜楓在心裡小小鬆了一口氣,整個腦袋從她肩膀越過去,臉頰貼上她的,輕輕地蹭了幾下,聲音越發地低柔了,「鳶兒,事情是這樣的,石千總已經三十出頭了,為我大宸國效勞多年,連媳婦都顧不上娶,一個人孤苦伶仃,耗了這麼多年,人也老了,還有誰願意嫁給他。
  我這個當將軍的總得為下屬考慮考慮,再這麼下去,他們石家還不得斷子絕孫?夫人,妳忍心嗎?」
  「這干我何事?你給他找一房媳婦不就成了。」洛清鳶哼了聲,敢情為了自己的屬下,席夜楓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丫鬟身上,真是好算盤!
  「我要找得到的話,哪裡還會做這糊塗事。」席夜楓嘆了聲,「石千總這人雖然笨了些,但是人品是真不差,只可惜這人無高堂、無兄弟,還沒銀兩,妳說這麼差的條件,擱誰誰願意啊?
  我就是想著夫人妳這麼聰明又善解人意,身邊的丫鬟必也有顆玲瓏心,雪梨若是不嫌棄石千總,兩人湊在一起的話,多搭呀。」
  見洛清鳶面色柔和不少,席夜楓繼續道:「我這麼疼夫人妳,哪裡願意將妳的貼身丫鬟送出去,我還不是被逼得沒法子了。」
  洛清鳶聽完後沉默許久,席夜楓偷偷打量著她的表情,心裡越來越放鬆,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當然洛清鳶是沒瞅見的。
  「就算你說的在理,但是你欺騙我那是板上釘釘兒的事實,就衝這一點,我以後不會再輕易相信你了。」
  席夜楓嘴巴才張開,又聽小媳婦繼續道:「還有,雪梨跟石千總這事不成,我不同意,雪梨什麼眼光,我身為主子還是曉得一二,夫君你便死了這份心吧。」
  「我承認這次是我錯了,雖然我也是為了兩人好,夫人不同意的話,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就是,夫人別再跟我嘔氣了,我瞧著心疼。」說完臉一側,在她紅潤的臉蛋上響亮地啵了一口。
  「你這麼黑心肝兒的人還有心疼嗎?」洛清鳶偏了偏腦袋,哼聲道。
  「夫人,我真知錯了,我不該這麼多事地操心下屬的終身大事,是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算石千總孤獨終老了也不干我的事,咱就關起門來過自個兒的小日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悠哉悠哉的。」席夜楓聲音重重道,說得沒心沒肺。
  洛清鳶在他那隻擱在自己腰間的大掌掌背上狠狠揪了一把,席夜楓眉眼擠成一堆,一副疼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卻愣是沒吭一聲。
  「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的意思,我才不會像你一樣沒心肝,不就是討一個媳婦嗎?除了雪梨,還有好多個人選,翠兒不也挺好,你可以考慮把她配給石千總。」
  「翠兒長得那麼嬌小,石千總又那麼健壯,妳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裡推嗎?再說了,翠兒這丫頭在將軍府裡待了這麼久,肯定是不願意離開的。」席夜楓不甘願道,翠兒跟小媳婦半點兒關係沒有,嫁出去後又哪裡會經常去探望,他的心思豈不泡湯了。
  「虧你還曉得石千總太過健壯,當時你騙我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多顧慮?」
  「夫人怎的又繞回來了,我還在指望夫人想辦法呢,其實我真覺得雪梨這丫頭適合石千總,妳看她……」
  「打住!想都別想。」洛清鳶毫不客氣地打斷道,瞧席夜楓在一邊唉聲嘆氣,眼珠子轉了兩轉,「我想起一個人,配石千總的話應該不差。」
  府裡總共就那麼幾個丫頭,除去雪梨和翠兒,席夜楓稍稍一想就知道了,太太送來的那粗使丫鬟,眉眼普通,長得還有些黑,加之常常做粗活,臂力應該不錯,身子也極為爽利,石高長得也是一般,身體魁梧,這麼一看,兩人還真是相配。
  「剪秋的力氣也大,身子康健,跟石千總十分相配。」洛清鳶的話跟他想的所差無幾。
  「夫人,這事容我再想想。」席夜楓心裡很鬱悶。
  「剪秋也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若不是見你為此事發愁,我還不願意呢。」洛清鳶瞧他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自己也不滿了。
  「夫人別誤會,我沒有嫌棄的意思,等我回頭問問石千總,夫人也回去問問剪秋,若是兩人都沒意見了,那咱就開始辦喜事。」席夜楓忙笑回道,臉上終於一副解決了麻煩的輕鬆表情,心裡實則苦悶到了極點,他很難接受這一次算盤打空的事實。
  席夜楓決定從別的事上來撫慰一下自己,抱著軟乎乎的小媳婦,輕輕蹭著,心裡思量道:草原上風景好,晚上帶小媳婦去看星星,順道趁著這良辰美景做些快樂的事情,這麼一想,席夜楓舒服不少,慢慢變得亢奮起來。

  ◎             ◎             ◎

  洛清鳶總覺得那種待在閨閣裡,日復一日做著同樣幾件事的生活是最枯燥的,這會兒她才發現,西陽軍營裡的這些士兵每日也是做著同樣的事,不是赤手空拳搏鬥,就是拿著各種武器操練,可是他們看起來非但一點兒不覺得乏味,反而活得很開心。
  他們喜歡嘻笑打罵,一不小心就打成了一片,歡聲笑語充斥在這偌大的校場上,幾乎迴盪在每一處角落。
  「夫人在想什麼?」席夜楓站到洛清鳶身後,單手掌著她的肩膀。
  洛清鳶睨他一眼,沒有說話,席夜楓知道小媳婦還在為雪梨那件事耿耿於懷,訕笑了兩聲,陪她站在高臺一邊,望著校場上大汗淋漓的士兵們,兩人許久沒有說話。
  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悠遠,席夜楓微微皺了皺眉,無奈地嘆了口氣,「方才不是好好的嗎,我以為夫人已經原諒我了。」
  「我在想,若我也是男兒身該多好,我就可以上去跟他們抱打成一團了。」洛清鳶低聲道,眼裡有一絲豔羨。
  席夜楓聽聞這話,呵呵低笑兩聲,「若夫人妳真成了男兒身,誰賠給我一個媳婦啊?夫人要是真想跟人打架切磋了,只管來找夫君我,改日我再命人給夫人專門打製一套輕巧的武器,夫人想練武的話,自有我親手教妳。」
  洛清鳶這才回了個正眼,眼裡有訝異,「難道你不覺得我方才說的話有些無理取鬧,也不像一個良家婦女該說的話嗎?你怎麼不訓斥我,反而縱容起我了。」
  「什麼是良家婦女?像京都裡的那些太太一般?」席夜楓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鳶兒,若是我想娶那種女人,京都裡一抓一大把,妳說為何我偏偏纏上妳了?」
  「原來你一直在纏著我啊?」洛清鳶嘴角輕輕一彎,微微垂頭。
  席夜楓朝校場上迅速瞄了一眼,然後拉著洛清鳶的手一個轉身,躲到一個死角裡,牢牢抱住她,笑聲朗朗,在她耳邊輕震,「反正這會兒已經把妳娶到手了,我也不怕妳知道,我為了娶妳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洛清鳶從他懷裡抬起,一雙眼瞅著他,又亮又黑,嘴角輕抿起一個弧度,「我知道我的身分不好,為了娶我,你要說服太太、老爺,你還求了皇上,對否?
  我現在這三品誥命夫人也是夫君你要來的,這些我都知道,就是記著你的好,所以不管你任性地做了什麼壞事,我都會原諒你。」說罷頭低垂,臉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像個小貓一樣來回蹭了兩下。
  席夜楓攬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眼睛心虛地眨了兩下,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委屈,狡辯道:「我什麼時候任性了,我男子漢大丈夫,怎的被夫人妳說成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了?還做了壞事?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會掏心掏肺地對夫人妳好,哪敢對夫人妳使壞。」頓了頓,立刻補道:「當然,雪梨跟石千總這事兒除外,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欠佳了。」
  「你還想瞞我?我方才將這事兒前後左右細細地想了好幾遍後,終於看出了裡面的端倪,你根本就是早就謀劃好了的。」洛清鳶小腦袋埋在他懷裡,悶聲道。
  沒有抬頭看他此時閃爍的眼,伸手就在他腰間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席夜楓嘴角往一邊咧,「真疼,夫人手下留情。」
  「你皮糙肉厚,還曉得疼?」洛清鳶悶哼了聲。
  雖然方才席夜楓在屋裡跟她「坦白」了,但她事後仔細琢磨,卻覺出了些不對勁兒,府裡的翠兒性子本是羞澀,可是除了她去到將軍府的頭日外,這丫頭跟雪梨越走越近,兩人關係也是越發的好。
  小丫頭還央求雪梨教她挽髮梳頭,常常跟著雪梨一道收拾屋子,暗地裡把自己的一些習慣摸了個透。
  洛清鳶當時還在納悶,翠兒又不是自個兒的貼身丫鬟,根本無須在意自己的喜好和習慣,現在經了雪梨一事,洛清鳶這麼前後一聯繫,得出了個結論,席夜楓想著這事根本不是一兩天了。
  他想的是教翠兒趕緊把雪梨腦袋裡的東西搬空了,把她的飲食起居習慣都摸透,能夠做到像雪梨一樣伺候她,然後席夜楓那廝就可以放心地把雪梨嫁給石千總!
  他怎麼能夠這麼理直氣壯又厚顏無恥地唬弄她?若不是念著他在娶自己一事上費了不少心思,讓她小小地感動了一下,洛清鳶很想捏著他的臉狠狠撕扯一番,叫他裝,裝裝裝!
  席夜楓不知道懷裡的小媳婦埋在他懷裡咬牙切齒,但事到如今,他也沒法繼續瞞下去了,小媳婦顯然已經瞧出了其中的貓膩。
  「夫人是如何得知我早就存了這心思?」明明出口而出的話應該教他感到可恥才對,席夜楓偏偏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嘴角還微微勾著,恰巧抬頭的洛清鳶給看了個正著,眼裡刷地躥起了兩團火苗子,「夫君,你覺得這事好笑嗎?」
  席夜楓見小媳婦馬上就要亮出自個兒的鋒利小爪子,於是慢慢斂了笑,漆黑幽深的眸子垂下,認真地看進她的眼裡,反而教洛清鳶不由怔住。
  「夫人,實話跟妳說,自打遇上妳之後,我基本上把這麼多年沒做過的無恥行徑都做了一遍,我承認,我有時候確實無恥了些,但那都是因為我想快些把妳娶進門,等到把妳娶進門了,我又變得更貪心,想時時刻刻都看著妳。」說完這句,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更加深沉,裡面黑澤湧動,翻滾起了浪花。
  洛清鳶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燙,想要移開眼躲開他的目光,卻又捨不得錯過他眼裡因為自己而湧動的浪潮。
  「每月的休沐日只有三日,我覺得遠遠不夠,夫人,我想多陪著妳,我一刻見不到妳,心裡都憋得慌。」席夜楓揉捏著她的臉蛋,察覺到她臉上的熱度後,自己的掌心似乎也跟著變燙起來,「巴望著時時刻刻見妳,所以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我想著等到雪梨嫁給石千總,依妳的性子,妳肯定會時常去探望雪梨。
  屆時我給石千總安排個離軍營最近的農家小院,待妳每日去院中探望雪梨的時候,我便偷偷溜去看妳。」
  洛清鳶聽到這兒,小嘴兒撇了撇,點頭道:「主意不錯,可是也可能是雪梨去探望我啊,畢竟我是她的主子,到時候你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呵,夫人這性子,肯定喜歡往外頭竄。」席夜楓笑道,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其實石千總人真心不錯,我沒想著坑害雪梨那丫頭,就衝著她盡心盡力服侍妳的份上,我也不會做出什麼惡事。」
  洛清鳶雙手一伸,將兩耳朵摁住,又來了,聽得她耳朵都生繭了。
  席夜楓好笑地掰開她捂住耳朵的小手,順道在她兩個圓潤的耳垂上捏了捏,「妳若不想聽這話,我以後再不提就是,捂著耳朵做甚?夫人的耳朵厚,乃有福之人,被妳捂薄了可不好。
  我如今一想,這事確實不妥,就算翠兒服侍妳再好,也是不及雪梨這些年同妳的情分,重要的是,若是雪梨也不喜歡石千總,到時候怕是會怨忿夫人了,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那罪大惡極之人,好心辦了壞事。」
  「你做了什麼好事?你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洛清鳶雙手成拳,劈里啪啦地在他胸腔上狠狠捶打起來,「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席夜楓面色不改地受著,等到洛清鳶捶得有些累了,才擰著眉毛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道:「夫人,心口真疼。」
  「活該。」洛清鳶喘著氣道,覺得自己的雙手有些發軟,打人果真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特別是對方在這種暴躁的攻擊下雷打不動,心口疼?傻瓜才信他的話!
  「夫人,我是真的心口疼。」席夜楓裹住她方收鋒利的小爪子,捧在唇邊吻了兩下,柔聲道:「心疼妳的手捶打了這麼久,一定又痠又痛。」
  溼濡溫熱的觸感極為清晰,被他吻過的地方似有一道暖流劃過,讓她的心也跟著變暖,他的眼簾半垂,一副心疼又無奈的樣子,洛清鳶甚至能看清那黑而雜亂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眼裡的光澤從那睫毛簾子裡傾瀉出幾簇,讓人感到一絲迷醉。
  「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這一次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洛清鳶縮回自己的手,很是大方道,微側的臉紅了大片。
  低沉的笑聲從他的胸腔裡輕震而出,大掌掰過她發燙的臉頰,樂道:「夫人放心,我以後再不瞞著妳幹什麼壞事,就算肚子裡積滿了壞水兒,我也對著妳使,哦,夫人嫌我無恥的話,我以後便只對夫人妳一個人無恥。」
  洛清鳶拍開他停留在自己臉上不斷摩挲的手,倉皇轉身背對著他,「夜楓,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之人。」因為低埋著頭,發出的嗓音被壓得極低極沉。
  席夜楓看她因為低頭而露出的一截白嫩玉頸,目光閃了閃。
  「夫人謬讚。」他笑道,下一刻已經從身後抱緊她,低頭在她頸間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埋在了她頸間。
  這個動作持續了許久,直到洛清鳶感覺到脖子發痠,後背抵著的那人也變得越來越沉,洛清鳶忽然冒出個念頭,席夜楓該不會趴在她背上睡著了吧?
  洛清鳶一個偏頭,教他的整個腦袋從頸間滑了下去,一直從她肩膀耷拉下來,均勻的呼吸打在她臉頰上,灼熱如火。
  「夫君、夫君,夜楓?」洛清鳶頂著張大紅臉,低聲喚了喚他,緊抵著她後背的人沒有吭聲,顯然是睡死了過去,洛清鳶心裡納悶,這幾日明明也沒幹什麼,怎的累成這樣?
  洛清鳶不知道的是,每日等她一入睡,席夜楓就會貪婪地盯著她的睡顏許久,直到他感到睏了乏了,他才慢慢地闔了眼,可以說這幾日席夜楓的睡眠嚴重不足,加之今日與劉明昊射箭比試耗了不少體力,這會兒心神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就入了夢。
  洛清鳶不忍心叫醒他,維持著這個姿勢站了許久,整個背都開始發痠發麻,「念在你今日說了這麼多中聽的話,我便讓你佔佔便宜。」洛清鳶嘀咕道,嘴角慢慢漾開一絲笑意。
  「嫂子?原來妳和將軍在這裡。」乍然響起的聲音雖然刻意放低了些,席夜楓憑著多年的高度警戒,還是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猛然抬頭看去。
  洛清鳶朝來人笑了笑,頓覺尷尬,回頭看席夜楓,「醒了?還不趕緊起來,你壓得我背都痠了。」
  席夜楓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忙站直了身,離開小媳婦軟乎的身子,抬頭盯著眼前的男子,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劉兄弟怎麼來了?」說話間,手搭在洛清鳶的肩上,動作看起來極為自然。
  劉明昊笑道:「將軍自個兒看看天色。」指了指西下的日頭,「是不是該放兄弟們回去了?將軍今兒可是時時刻刻和嫂子待在一塊,兄弟們看著眼饞,都等不及回去了。」
  「就知道你們這群傢伙猴急地等著回去抱媳婦,劉兄弟大抵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美妾了吧?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我也不樂意見到你們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兒。」席夜楓一副明瞭的表情。
  劉明昊先是一怔,目光很快掠過他身邊的洛清鳶,哈哈笑了兩聲,「將軍可真是了解兄弟們,我這就去告訴兄弟們。」說罷,已是幾大步離開了兩人。
  方才那一幕定格在了劉明昊的腦中,彷彿成了道印記般,怎麼都揮散不去。
  身著紅衣的女子微微垂著頭,面色紅暈,她背後依著的男子與她頸項相交,下巴抵在她肩上,腦袋懶懶耷拉下來,他的手輕輕環著她的腰肢,手掌放鬆地半蜷著,從遠處看,兩個人似乎已經連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一朵紅豔的花從一片裹著的綠葉中探出了頭,這一刻美得令人暈眩。
  劉明昊輕笑了聲,他這麼多年來一直追求功名利祿,對自己的婚事也沒什麼期待,可自打看到席夜楓和洛清鳶之間的這種情感,他才覺得有些東西遠比功名利祿來得重要。
  他曾有一瞬想過,如果太太當初跟洛家說成了親事,嫂子如今嫁的便是他,而不是將軍,後來他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太過荒唐可笑,因為洛清鳶嫁給他後,便不是如今這副樣子,他永遠做不到將軍那般灑脫,也給不了她太多的自由。
  他為自己曾出現過這種齷齪想法而感到羞恥,將軍待他親如兄弟,他竟然產生了這種禽獸才會有的想法,哪怕只有那麼一瞬,他都沒法原諒自己。
  他也反思過自己為何會這麼想,他覺得,或許是那女子在將軍的身邊釋放出的光彩太過迷人,但是一旦離了身後支撐她的人,她還會如此嗎?
  也或許這個女人曾經與自己有一絲絲聯繫,畢竟她也是太太看重的兒媳人選,他只是見的女人太少了,才會在她那轉身一笑中迷失了方向,好在他及時拔了出來,劉明昊在心裡慶幸道。
  「瞧這小子,自打娶了一房美妾後,就變得跟黑子那幾個傢伙一樣,恨不得天天跟媳婦膩在一塊才好,真是沒出息。」席夜楓不遺餘力地詆毀著走遠的那人,忽然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動也不動地盯著自己,回過頭恰看到小媳婦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
  「夫君,我沒記差的話,你好像不久前才說,恨不能日日見到我。」
  「哈哈……是啊,夫人好記性。」席夜楓大笑。
  「怪道屬下都是一副臭德性,原來被他們將軍影響的。」洛清鳶得出結論道。
  「鳶兒,我帶妳去一個好地方。」席夜楓很快忘了前面的話,笑呵呵地拉著洛清鳶找破風去了。
  「我自己有馬。」洛清鳶還欲說些什麼,席夜楓已經將她一把舉起,安放到了破風的背上,自己則緊靠著她後背。
  「駕。」一聲長喝,破風噠噠地跑了起來,走之前,席夜楓還不忘朝站夜崗的李黑子道了一句:「黑子,今兒晚上我和你嫂子會晚些回去,你去將軍府報個信兒,叫府裡的下人莫乾等著了。」
  李黑子張著嘴巴看兩人一馬踏風跑遠,吃了滿肚子的灰,心裡嘀咕著抱怨道:將軍太沒人性了,成親後更是如此。

  ◎             ◎             ◎

  「夜楓,你帶我去哪裡,不會真是去草原上看星星吧?」洛清鳶縮進他懷裡,迎著呼呼吹著的風,大聲問道,席夜楓嗯了聲,騎馬速度緩了緩。
  「可是這會兒離看星星早了些,我們可以等天黑了再去。」席夜楓笑了笑,「在這之前,先帶妳去填飽肚子。」
  席夜楓帶著洛清鳶直接去了集市上的一個小酒館,這會兒的酒館基本上客已滿座,魚龍混雜,男女老少皆有之,洛清鳶一時看得呆了,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席夜楓拉著洛清鳶在裡頭找了個位置,才入座,店小二就從另一桌轉了過來,一臉笑,「喲,又是這位爺,不知二位客官要吃喝些什麼?」
  「兩盤熟羊肉,一小罈烈酒。」席夜楓熟絡道。
  「小二哥,只上肉,酒就不要了。」洛清鳶立刻道,回頭瞪了席夜楓一眼,不准喝酒。
  席夜楓無奈地聳了聳肩,附和道:「我夫人不教我喝酒,那就算了。」
  店小二了然笑道:「許久不見客官,沒想到客官您已經成親了,夫人很配您呀,其實夫人可以來點兒我們這兒的淡酒,一點兒不醉人,客官要喝的話,我可以來上小半罈,夫人放心,這位客官的酒量好得緊,有一次足足喝了五大罈子。」店小二朝試圖勸說洛清鳶。
  洛清鳶朝周圍瞅了瞅,也有夫妻倆一起來這裡吃肉喝酒的,就算是女子,她們的面前也擺著一個小酒杯,洛清鳶心道:西陽的女子果然不拘小節,「小二哥費了如此多的口舌,我們若不答應的話也說不過去,就少來些酒好了。」洛清鳶笑回道。
  「好嘞,馬上就來。」
  「夫君,原來你以往總是偷偷溜來這兒吃肉喝酒,有將軍府不回,卻到外面吃,你真是個敗家子兒。」洛清鳶低聲哼道。
  「夫人這回兒真的冤枉我了,我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每次也只是喝喝小酒,費不了多少銀兩,軍營裡有專門的火頭軍做飯食,我一般都是在那兒吃的。」席夜楓一副天大冤枉的表情。
  「懶得跟你費口舌。」
  吃了一頓熱呼呼的熟羊肉,喝了點兒淡酒,洛清鳶覺得腦子有些發脹。
  「夫人,西陽的淡酒跟京都裡的烈酒差不多,妳居然喝了整整半碗,我才曉得夫人的酒量如此驚人。」席夜楓誇讚道,眼睛彎彎。
  天地良心,這真是在意料之外,他根本沒打算教小媳婦喝醉。

  ◎             ◎             ◎

  慢悠悠地吃完兩碟熟羊肉,又喝了幾盅酒後,兩人才不急不緩地往回走。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漸漸向神祕的黑色靠攏,那一顆顆亮晶晶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綴了滿空,交織出古老的圖案,月牙彎彎,同滿天繁星一齊朝廣袤大地灑下一片清輝,整個小道路上彷似積滿了水,兩旁的房屋和樹木在星光下倒映出密密麻麻的影子。
  兩人一馬便在這一片滿滿倒影的水澤中緩而慢地移動,顯得頗為愜意,馬上的兩個人兒緊緊依偎著,前面的人探出兩隻胳膊在空中胡亂揮舞,伴隨著咿咿呀呀的哼笑聲。
  「鳶兒,別再亂動了,當心從馬背上摔下去。」席夜楓的聲音帶了滿滿的寵溺,還夾雜著一絲沉悶的笑意,話畢將女子不規矩的小胳膊收起,禁錮在自己的胳臂下。
  身子不能動彈的洛清鳶不滿意了,胳臂使勁抬,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束縛,悶悶地嫌棄道:「放開我,你好煩。」
  席夜楓好笑問出聲:「我這是為妳好,我怎的惹妳煩了?」
  「你不讓我動,我要揮胳膊唱歌跳舞,你卻不許,所以你很煩。」洛清鳶隨破風的慢跑晃蕩著腦袋,哼聲解釋道。
  「鳶兒,方才那嘰嘰咕咕的調調是在唱歌?兩條胳膊揮來揮去是妳自個兒在伴舞?」席夜楓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尾音揚得老高。
  洛清鳶嘴一彎,笑了兩聲,「我哼的歌兒不好聽嗎?」她問,腦袋瓜子抵在他的胸前,頭朝上一仰,黑溜溜的眼睛極力朝上瞅,席夜楓忙彎下頭,好教她不費力地看個正著。
  見那雙眼睛極力睜大,還眨巴眨巴的,似在等著他的稱讚,席夜楓無奈一笑,低頭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她的,笑著嗯了聲,點頭道:「鳶兒唱得很好聽,像天籟一般,我光是看著妳兩瓣小嘴兒來回開合,就曉得鳶兒妳唱的小曲極好聽。」
  「我就知道,你又在唬弄我,你這人一直就是個沒皮沒臉的。」洛清鳶哼了聲,趁他鬆懈,兩隻胳膊連忙從他的禁錮中逃離出來,抬起手,兩個巴掌夾住他的臉,像揉麵團一般揉啊揉,還不忘抱怨一句,「硬邦邦的,揉都揉不動。」
  席夜楓的臉被她往中間狠狠一擠,嘴巴都成了鴨嘴狀,困難地回道:「鳶兒,我沒唬弄妳,在我心裡,妳光是說話都令我心癢癢的,唱出的歌還不得把我魂兒都勾去了。」
  「那你的魂兒這不還在嗎?」洛清鳶盯著他,白他一眼,「每一次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我說的的確是比唱的好聽,鳶兒怎的知道?因為我唱出的歌兒簡直不能入耳,說的話倒是有不少人聽。」席夜楓回道,兩片鴨子嘴來回翕動,顯得有些滑稽,小媳婦的一雙小爪子在他臉上揉捏,捏得他舒服極了,他巴不得能多享受一會兒。
  「一點兒都不好玩。」洛清鳶見他一點不反抗地任由自己擠壓揉捏他的臉,一雙眼還笑瞇了起來,頓覺無趣,鬆開了手,仰著的腦袋也往回一收,豈料收得太快,脖子咯嘣地響了一下。
  洛清鳶痛得哎喲一聲,席夜楓嚇得忙伸手去揉她後脖頸,無奈地低斥道:「都跟妳強調好些次了,不要這麼毛手毛腳,就該教妳多痛幾回,省得妳不長記性。」
  洛清鳶委屈地嘟了嘟嘴,「曉得了,你就知道凶我,離我遠一些,不准你抱我了。」說完就拿雙手推搡著他。
  「我……我何時凶妳了?我疼妳都來不及呢,怎會凶妳?」席夜楓被小媳婦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噎到無語,懷裡的小媳婦抱著軟乎乎的,實則這軟軟的肉裡不知啥時候就會躥出兩根刺,不過他有的是辦法將這扎人的小刺軟化。
  「鳶兒,咱別鬧了,我帶妳去大草原上看星星,在那兒看到的天空就跟口大黑鍋似的,裡面的星星就像是鍋裡翻炒得晶亮亮的豆子,只不過這豆子會發光。」席夜楓邊揉著她的脖頸,便湊近她耳邊低語。
  「好呀,快些走。」洛清鳶一下興奮起來,雙腿拍打馬腹,「駕駕駕,破風快些走。」
  席夜楓哈哈笑了聲,「鳶兒,沒用的,破風只聽我一個人的。」說完手中韁繩一拉,修健的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駕。」破風帶著兩人迅速奔馳起來。
  「夜楓,有些冷。」儘管風聲掩蓋住了洛清鳶的嗓音,席夜楓還是給聽著了。
  「冷的話就鑽到我懷裡。」席夜楓大聲道,把她的身子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胸前攬,兩人後背貼前胸,暖意相傳。
  一直騎馬跑了很久,席夜楓終於找了個地方停下。
  「這裡是……哇,有條小溪水,夜楓,我要下去、我要下去。」洛清鳶雙眼泛光地盯著從遠處一直蜿蜒而下的小溪流,雖然水流不大,在星空下卻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像條玉帶子,好看極了。
  席夜楓見小媳婦眼珠子也變成了兩顆星星似的,不由低低笑了兩聲,當即下了馬,然後在洛清鳶一聲驚呼中,將她整個人從馬上拉過來,倒扛到了自己背上,走到溪邊後,才將她的身子放穩。
  洛清鳶有種腳步虛浮的感覺,身子晃了兩晃才站穩,「夜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條溪流的?雖然很小,但是好長啊,不知道這發源地是從哪兒來的?」洛清鳶樂呵呵地盯著那溪水,朝遠處望去。
  「那頭是西羌族,這條小溪便是從那頭流過來的,雖然源頭在他們那裡,可是這最肥沃的地方卻在西陽。」席夜楓順著她好奇的目光看去,目光幽而深。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一次次不甘心地想要侵佔這片土地,想要獲得更多的草原和河流,這世上沒有永久的和平,哪怕上次西羌族是慘敗而歸,或許十年也或者二十年,他們很可能會捲土重來,但是這些話席夜楓只放在了心裡。
  他想給洛清鳶的是安逸而美滿的日子,這些遙遠的事兒他自個兒留著操心就是,在這十年、二十年內,他要讓洛清鳶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夜楓,我腦袋有些暈,站不穩。」洛清鳶依在他身上。
  席夜楓摟著她的腰,一起沉下了身子,席夜楓盤坐在溪水邊,將小媳婦整個兒密密實實地包在了懷裡,環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前,「好了,鳶兒就窩在為夫的懷裡看星星吧,這樣就會舒服多了,也會暖和不少。」
  洛清鳶乖巧地嗯了聲,仰頭看著夜空,一雙眼隨著她盯著看的一顆星星一塊閃了幾下,喟嘆出聲,「草原上看風景真的很美,星星都好似大了好幾倍呢,那月亮也變得比以往更亮了。」
  洛清鳶看著頭頂的星星,身後的席夜楓卻一直看著她,眼裡的寵溺就跟夜空一樣,找不到邊際,「鳶兒,好看嗎?」席夜楓將她裹得緊了些,擋住左右吹來的晚風。
  「好看。」洛清鳶猛點頭。
  「看夠了的話同我說一聲,咱們回將軍府,府裡有暖烘烘的小窩兒等著咱呢。」席夜楓聲音很柔很輕。
  可是洛清鳶不吃這一套,「好不容易來一次,多待會兒吧。」
  「我怕妳著涼。」席夜楓笑得無奈,他這回兒說的是大實話,夜晚的大草原上風颼颼颳著,吹得他都開始打寒顫了。
  「夜楓,我覺得有些帳需要跟你算算。」洛清鳶收回目光,掉頭看他,眼微瞇。
  席夜楓搓了搓她被夜風吹涼的臉蛋,笑道:「鳶兒,我怎麼不記得我們之間需要算帳。」直到搓得小臉蛋變紅變暖,他才停下手下的動作,就這般捧著洛清鳶的臉,像捧著一件易碎的寶貝,「鳶兒說說看,這帳單上都記著什麼,嗯?」
  洛清鳶懶懶地瞇著眼,整顆腦袋都想埋進他的手掌裡,那裡暖烘烘的真舒服,恍然間聽到了他的問話,洛清鳶才回了神,瞪了他兩眼,開始掰著手指頭數,「頭件事,你第一回兒去找我父親的時候醉酒了,可是你的酒量明明很好,所以說你那次是裝的!你個騙子,裝得真像那麼回事,我居然沒有瞧出來,哼。」
  席夜楓佯咳兩聲,沒有反駁,那樣子算是默認了,良久後他才吶吶道:「我還不是為了多見見妳。」
  洛清鳶又掰下一根手指頭,「第二,你有一次鑽了我屋裡的窗,是也不是?」見席夜楓抿了抿嘴,洛清鳶忙道:「我親眼瞧見的,別想狡辯,這還罷了,可是你這混蛋居然把我打暈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脖子疼了好幾日?」
  洛清鳶越說越激動起來,小臉變得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方才席夜楓給她暖的,還是她這會兒因為自個兒說出的話給氣的。
  「鳶兒,那次的確是我不對,我就是一時糊塗,才幹出了那蠢事,妳就原諒我吧。」席夜楓抱著懷裡的小媳婦又捏又哄。
  洛清鳶眼眸子斜斜地睨他一眼,繼續控訴道:「第三件事,你偷偷拿了我寄給大姊的鴛鴦扇套;第四件事,你不顧我的意願偷偷吻了我。」見席夜楓懵然的樣子,洛清鳶聲音衝衝地補了一句:「就是那次在大草原上,你支開女師父的那次。」
  席夜楓識相地哦了聲,摸了摸下巴,低喃道:「當然沒忘,那可是我第一次親女人。」
  洛清鳶沒聽出他嘟囔的話,繼續掰著手指頭數,將十個指頭都掰了個遍,教席夜楓聽得大吃一驚,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對小媳婦做了這麼多無恥的事。
  將他的罪行數了個遍,洛清鳶從他懷中站起,身子搖晃兩下,下巴一揚,睥睨著他,「夜楓,你對我做了這麼多壞事,你如今可都清楚了?」
  席夜楓抬頭望著傲傲然的小媳婦,悶聲不吭地直點腦袋,好吧,他都認了,他只是心裡納罕,這麼遙遠的事,小媳婦居然一個不漏地記得這麼清楚,特別是他失手打暈她的事,小媳婦記得格外清楚,說這話時都是咬著小門牙說的。
  似乎看出他的納悶,洛清鳶樂呵呵地咧嘴一笑,「席夜楓,豈不聞一句話,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些事我早就一筆筆記在腦海裡了,就等著有一日從你身上討回來。」霸氣地說完這句話,她伸出手指頭直直指住他的鼻梁,雙眼笑成了一彎小泉,嘴角高挑,得意極了。
  拿手指尖指著別人鼻尖是為大不敬,席夜楓非但沒看到這動作的無禮,反而愛極了此時小媳婦的傲嬌樣兒,手臂一抬就握住了她的食指指頭,順手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形教他的氣場瞬間變大。
  席夜楓低頭湊近她臉邊,笑咪咪地問:「這帳我都認了,可是夫人想要怎麼從我身上討回來呢,如今我就站在鳶兒妳的身邊,妳想怎樣都成。」
  洛清鳶推開他放大的臉,歪著腦袋想了想,片刻後眼睛噌地一亮,「有了。」
  席夜楓等著她的討債方法,在他身上打上十來拳?那就跟撓癢癢一樣,在他臉上狠狠要上幾口,或者嘴唇上?哈哈,這樣的話他求之不得。
  洛清鳶伸開雙臂,席夜楓頓時血脈沸騰,小媳婦難不成抱著他狠狠親?
  「我要你揹著我,在這大草原上逛上一大圈。」洛清鳶興奮道。
  「就這麼簡單?」席夜楓有些失望,可下一刻,心裡卻湧上另一種說不清的雀躍之情,不等洛清鳶回話,就半蹲在了她的身前,回頭看她一眼,笑意盈盈,聲音好似由激越的浪潮慢慢轉為泠泠作響的涓流,「還不上來。」
  洛清鳶怔愣了幾瞬,慢慢地趴在了他的背上,雙手牢牢纏住他的脖頸,雙腳離地的一刻,心裡有一種盼望許久的幸福滿溢而出。
  她的整顆心都浸潤在一種溫暖包裹著的柔意之中,嘴角那一抹笑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明豔卻又嬌羞地藏了起來,她慢慢靠在他寬實的肩背上,不知何時已沉沉地睡了過去,很踏實很踏實的感覺,也很溫暖,讓人一枕上他的肩膀就不想離開,想要永遠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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