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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南安太妃傳《三》

南安王趙貞逐漸控制大金朝政,位高權重又俊美專一, 身邊只有朱紫一個女人,令大金的貴女們對他虎視眈眈, 出身高貴的丞相府小姐、美貌若仙的青梅竹馬、冷靜自持的高官庶女…… 趙貞冷冷問道:「哭什麼?」 朱紫抽抽噎噎哭了一會兒,才道:「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為我請封王妃?」 趙貞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很癢,很想拍到朱紫的屁股上,他不耐煩地說: 「妳不是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嗎?」 「可你不是說生夠三個才讓我當王妃嗎?」 趙貞越聽越生氣,他想解釋,又覺得說來話長,還有損他大丈夫的權威。 他知道,對待朱紫,不能一味寵著,免得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令自己夫綱不振,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面前吊上一個胡蘿蔔, 引誘著她,讓她乖乖地聽自己的話!

會員價:
NT$642.9折 會 員 價 NT$6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平林漠漠煙如織
出版日期:
2013/03/12
分級制:
普通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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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位高權重的處男王爺和處子通房丫頭從床上到床下
由性到愛的溫馨故事,
2012年人氣佔據晉江金榜第一的溫馨甜寵文,
最眾所期待的超人氣作家「平林漠漠煙如織」的最新代表作,
更另收錄了從未公開的獨家番外,不看絕對會後悔唷!

南安王趙貞逐漸控制大金朝政,位高權重又俊美專一,
身邊只有朱紫一個女人,令大金的貴女們對他虎視眈眈,
出身高貴的丞相府小姐、美貌若仙的青梅竹馬、冷靜自持的高官庶女……
趙貞冷冷問道:「哭什麼?」
朱紫抽抽噎噎哭了一會兒,才道:「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為我請封王妃?」
趙貞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很癢,很想拍到朱紫的屁股上,他不耐煩地說:
「妳不是給我生了兩個兒子嗎?」
「可你不是說生夠三個才讓我當王妃嗎?」
趙貞越聽越生氣,他想解釋,又覺得說來話長,還有損他大丈夫的權威。
他知道,對待朱紫,不能一味寵著,免得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令自己夫綱不振,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面前吊上一個胡蘿蔔,
引誘著她,讓她乖乖地聽自己的話!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回延禧居的路上,趙貞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朱紫錯後一步跟在他的身後,後面是趙雄、趙壯、奶娘、四清和抱著小世子的銀鈴。
  趙貞邊走邊想,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有母親、有妻子、有兒子,熬成一大家子了啊?
  這天早上,因為許大夫要過來診脈,所以朱紫就命銀鈴和奶娘帶著趙梓去給高太妃請安,她等診完脈再過去。
  診完脈,一切穩定,許大夫只是交代朱紫有空多走動走動,別的也沒說什麼。
  等許大夫走了,朱紫才把銀鈴和趙雄叫了進來,問道:「我想派人去北疆的雲蒙山,你們覺得派誰去合適?」
  銀鈴想了想道:「我去吧。」
  趙雄眼珠子轉了一轉,道:「銀鈴一個人不安全,把趙壯也派過去吧。」
  朱紫略一思索,覺得要銀鈴和趙壯一起過去似乎挺合適,自從那次北疆之行之後,朱紫一直覺得銀鈴和趙壯之間似乎有些微妙,對於這些事情,她一向是最樂於摻和的。
  「那就這樣吧。」朱紫吩咐趙雄,「你去外書房和王爺說一聲,順便把趙壯帶過來吧。」趙壯不像趙雄是明著給了自己當總管的,所以還是給趙貞報備一下比較好。
  趙雄領命剛要離開,朱紫又叫住了他,「把趙福和趙福家的也都叫過來吧。」
  整個大金朝,大部分疆域都處在北方,進入臘月之後,都是一番天寒地凍景象,包括最靠南的南疆,所以一進臘月,潤陽的官員們除了當值的之外,其他人都在家裡休沐,老百姓更是待在家裡專心貓冬。
  大金國北疆、南疆、東北、西北的四大戍兵軍隊,俱都停止了室外訓練,只等著來年春天到來之後再進行訓練。
  身為軍隊總統帥的趙貞在一定程度上也閒了下來,他是有追求、有愛好的人,雖然閒了下來,可是閒而不休,天天帶著一班人在他那設計室裡忙個不停。
  朱紫跟著去過一兩回,知道他是在研究如何把鞭炮裡的火藥末用到戰場上,造成巨大的殺傷力。
  她對這些不太懂,雖然覺得很危險,可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趙貞對這些東西的狂熱,因此只是反覆叮嚀趙貞,「一定要小心,你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呢!」
  趙壯很快就過來了,對於自己被朱側妃從王爺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發明事業中給薅出來,而去幫朱側妃探望親戚,他是很有些不滿的,即使趙雄告訴他銀鈴也要一起過去,也未能彌補他潛藏的失望和不滿。
  當然,表面上看,趙壯還是很恭敬地行禮,「側妃有何吩咐?」
  「你和銀鈴押送著這批禮物,送到雲蒙山我娘家。」
  趙壯低頭行禮道:「是。」
  朱紫看看一旁的銀鈴,又看看沉默的趙壯,又補充了一句:「只要除夕前送到就行了,你們不用急的,盡可以輕鬆一點。」
  趙壯老臉發燒,他覺得自己聽明白了朱側妃的暗示。
  銀鈴卻是大大方方道:「是。」
  交代完銀鈴和趙壯,朱紫又開始吩咐趙福和趙福家的,即是大雁姑姑。
  「你們拿著王爺的帖子到宮裡候見,一定把這封書信和這些東西親手交給婕妤娘娘。」
  趙福和大雁答應之後,朱紫覺得還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幫我好好看看婕妤娘娘的氣色,回來報我。」
  「是。」
  交代完之後,朱紫覺得有些累,讓他們都下去了,自己一個人進了臥室,躺在床上默默想著心事。
  她對朱碧和小青,是一種來源於血緣的、難以言傳的感情,就是想力所能及地保護他們、幫助他們。
  朱紫知道,趙貞已經下令下面的人保護好朱碧了。
  朱碧前幾日通過趙貞的信使捎了一封信過來,說自己的處境比以前好了太多,先韓皇后一薨,宮裡的後位出現了空缺,人人都盯著那個位置,鬥得烏眼雞一般,倒是不怎麼針對她了。
  另外,她覺得全虧南安王爺這位姊夫了,皇上因為新寵不斷,對她和綠霞早就不聞不問了,可是現在隔個十天半月也過來青雲殿偏院,坐個一兩刻鐘的,說上幾句花言巧語哄哄自己。
  朱碧說自己沒別的,就是想念姊姊,想念母親和小青。
  朱紫一看字跡,就知道一定不是朱碧親手寫的,朱碧是小時候和她一起跟隔壁塾師家的姐姐學的寫字,因為學的時間短、練的時候少,她的字還不如自己的字呢。
  朱紫想了一會兒就不再多想了,因為趙貞曾很肯定地對她說:「朱碧的事情妳不要管了,都交給我。」朱紫相信趙貞,所以不再多想了。
  她最近很容易困倦,嗜吃、嗜睡,這不,剛操了一會兒心,就又想打瞌睡了。
  趙貞回來的時候,朱紫依舊在酣睡。
  趙貞剛剛試驗成功,彈射出去的火藥把他外書房的牆壁給崩塌了,這個成功令趙貞心旌搖曳,忍不住跑了回來,想和朱紫分享成功的喜悅。
  另外,他想在王府裡重修一座更大的設計室,他現在的設計室已經被火藥轟沒了一堵牆,密室也變得沒遮沒掩、人人可參觀了。
  看到睡得正香的朱紫,趙貞匆匆洗了個澡之後,也上床和她擠在一起,躺下之後,他覺得自己真是累極了,一躺下就覺得天旋地轉,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實際上,因為忙於他心愛的發明製造大業,趙貞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了。
  極為酣暢地睡了一覺醒來,趙貞發現朱紫正拿著一本書倚在床邊看著自己呢。
  他不由得很驕傲,朱紫多愛我啊,連我睡著的樣子她都看不夠。
  其實,朱紫一直在看手裡的那本涉黃話本,只不過偶然瞟了趙貞一眼,他就醒了。
  看到趙貞醒來,朱紫忙把書放在了一邊,含笑道:「餓不餓?想吃什麼啊?」
  趙貞乍一醒來,鳳眼迷濛,紅唇微啟,呆呆地看著朱紫,看他這個可愛的樣子,朱紫的心怦怦直跳,忙欲起身,趙貞卻拉住了她的手。
  朱紫明顯是早就起來了,烏鬢如雲,白嫩瑩潔的肌膚微微發紅,濃秀的眉毛下眼若秋水,正抿著嘴看著自己。
  他看著朱紫,頓時覺得心裡滿滿的柔情,他閉上眼睛,伸出手臂把朱紫摟了過來,抱在懷裡。
  朱紫先是陪著他躺了一會兒,然後才問道:「餓了吧?想吃什麼?」
  趙貞把臉貼到她的臉上,輕輕磨蹭著,這是他從小世子那兒偷師學來的!這樣摩擦著居然很舒服,像過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很快,趙貞的小兄弟又開始「探頭探腦」了。
  朱紫勉為其難,幫了幫他。
  兩人在床上纏綿半日,到最後趙貞也沒敢做到最後,許大神醫不吐口,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可沒忘了自己打算和朱紫生一群兒子的偉大人生理想。
  趙貞洗漱的時候,朱紫已經命清珠她們把趙貞的早飯擺好了,無非是他喜歡吃的清粥小菜之類的。
  吃完早飯,趙貞問小世子,這才知道原來已經快到午時了,小世子早去了太妃那裡。
  他在外書房忙著進行他的火藥戰場實用大業,都有兩、三天沒回內院了。
  這南安王府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從外書房到延禧居,花半個時辰跑回來,再花半個時辰跑回去,實在是太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了,而且朱紫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承受不了身邊老有一個太容易發情的自己,所以待在外書房忙碌確實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只不過造成的後果是他也沒去正院給高太妃請安,所以趙貞就想趁現在有空過去看看。
  朱紫給趙貞拿過親王禮服,服侍他穿上,趙貞這些天都是穿著常服,今天去給母親請安,自然要隆重一點了。
  趙雄在延禧居內院門口等著,趙英、趙勇已經進了軍隊做了校尉,趙壯又和銀鈴一起被側妃派到了雲蒙山,那他現在就是王爺側妃身邊最得用的人了。
  趙貞和朱紫一前一後走著,趙雄帶著四個小廝和四清在後邊跟著。
  到了正院門口,趙貞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問門口值班的媽媽,「太妃今日有客?」
  那位媽媽忙道:「稟王爺,是周參將夫人和金總兵夫人過來給太妃請安。」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趙貞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對朱紫說:「妳還沒去外書房看我昨夜的成果呢,一定很想去看看吧?」
  朱紫默默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她對這些炸藥啦、機械啦、傳動啦、角度啦,統統沒興趣,一點也沒有,可是看著趙貞興致勃勃的樣子,朱紫居然不好意思說不,她違心地說:「那是當然了!」
  趙貞很高興,他真心喜歡自己搞的這些東西,可是由於保密的原因,他還真不能隨便和人分享,朱紫除外,朱紫是他最親密的人,當然什麼都要分享了。
  想到朱紫等一會兒將要表現出的對自己滔滔不絕的崇拜,趙貞心情很愉快。
  雖然趙貞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朱紫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的愉快,她心裡覺得能讓他開心,自己說點違心的話又有什麼呢?
  他怕朱紫累著了,讓她坐在了軟轎上,轎夫抬著軟轎跟在他的後面,向外書房走去。
  到了外書房,朱紫本來怕自己見了外男不方便,誰知道一向注重這個的趙貞反倒很不在意地說:「沒關係。」
  朱紫下了軟轎之後環顧四周,這才曉得趙貞沒騙自己,確實不需要迴避,裡面的人都被王爺夜裡那一轟給嚇破了膽,都搬到東偏院去住了。
  外書房本來是一個極大的六進院子,趙貞自己佔了主院,用來議事、見客、歇息等。
  另外他那些沒帶家眷的親信們也有不少住在這外書房,和他一起住在主院的無非是最信任的人,比如以前的胡非同等人,現在的邱清源等人;其它院落則住著許大夫、侯大夫以及次一等的謀士、清客之類的。
  以前外書房來來往往都是男子,朱紫也就和趙貞來過一次,還是趁夜深人靜時候來的,平常她需要的話都是讓趙雄他們過來傳話,自己從來不親自過來。
  現在這本來該人煙阜盛的地方,變成了斷壁殘垣、破磚爛瓦,朱紫原來來過的設計室沒了半邊牆,再也沒資格被稱為密室了,外書房遍植花木的院子裡,白粉牆的影壁支離破碎,倒在了地上……
  朱紫看著眼前這個場景,心裡大驚,忙回身開始檢查趙貞的身體,趙貞被她當眾摸了好幾下,這才紅著臉低聲道:「我沒事。」
  朱紫高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微嗔道:「怎麼不早說?」又皺著眉頭道:「這也太危險了!有沒有傷亡?」
  趙貞笑著說:「我們是對著院子裡的空地轟的,因為是在半夜,倒是沒有人傷亡,只是把他們都嚇了個半死,連最注重儀表的許大夫都是只穿著褻褲跑出來的。」
  朱紫想到當時狼狽的場面,也覺得有些好笑,瞟了趙貞一眼,道:「進行得怎麼樣了?」
  趙貞屏退左右,這才道:「基本上成功了,只是射程不夠遠,還得繼續研究。」
  朱紫看著他面癱臉上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你不會是想到潤陽城外進行試驗吧?」
  趙貞一把摟住朱紫,彎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道:「妳猜對了,我已經命人開始在雲澤溼地北側蓋了一個試驗場,過幾日就過去,大概會在除夕之前回來。」
  朱紫愣了愣,接著問道:「試驗成功了呢,有什麼打算?」
  趙貞一時激動,說的就有點多了,「東樞國和我大金一向有領土之爭,最近新皇登基,氣焰頗為囂張,把邊界生生往我大金境內移了整整三十里……」
  他看看朱紫,忽然不再說話了,居然撓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他怕朱紫不感興趣。
  朱紫意識到,她和趙貞或許又要分開一段時間了,她想埋怨,想撒潑,想……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知道,身為一國軍隊統帥,這似乎是趙貞的職責所在,能力愈大,責任愈重。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是趙貞喜愛的生活;「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是最能激發趙貞血性的場景;「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是趙貞此生的夢想……
  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也是一個深愛著趙貞的女人,她不會為了自己,逼著他改變,而且那也是不可能的。
  朱紫看著走在前面玉樹臨風、大步流星的趙貞,心裡感到莫名的悲傷,她跟在意氣洋洋的趙貞身後,異常沉默。
  趙貞依舊興致勃勃,最後讓朱紫陪著他把外書房的幾個院落都看完了,這才道:「這幾日先把這裡修好,然後我要開始給兒子們建院子,等我忙完手裡的事情就去畫圖紙。」
  朱紫聽到了他話中的「兒子們」,頓時有點囧,白了趙貞一眼。
  趙貞接收到了這一眼,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問道:「這幾日許文舉有沒有去給妳診脈?」
  「有啊。」朱紫不知道趙貞問這個做什麼。
  許大夫謹遵王爺之命,每隔一天就要去給朱側妃診脈的,然後隔幾天向王爺彙報一次。
  趙貞抬起頭,沒有再往下說,心裡想,這老許不是自稱神醫,還有什麼婦科聖手的嗎?他該來找本王了吧,朱紫懷孕已經滿三個月了,她的身體不知道穩定沒有,能不能……
  朱紫站在一旁,看到趙貞過了一個冬天變得白皙如玉的臉,詭異地從耳朵開始發紅,很快擴展到整個臉部,不知道王爺的心裡想了什麼事情,居然會這樣。
  此時,連夜從外書房逃了出來,剛搬到偏院居住的許大夫,正和侯大夫在房間內下棋。
  偏院當然不像外書房那麼寬敞,院子雖大,可是卻只有一個院子,所以這些人不得不擠在這一個院子裡,好在房間夠住,夠一人一個房間。
  這許大夫和侯大夫就被安排隔牆居住。
  南安王府是王爺親自設計監造的,牆壁的隔音效果倒是好,不然的話,說話之聲相聞,放屁之音互聽,實在是太尷尬了。
  許大夫剛要落下一子,忽然就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侯大夫取笑道:「哪個相好想你了?」
  許大夫把子落下,慢慢騰騰道:「怕真是那個相好想我了。」
  許大夫覺得,這幾日對自己牽腸掛肚的怕只有王爺一個人了。
  想到王爺守著朱側妃,卻好幾個月只能看不能吃,不得不把精力都用在外書房的各種研究試驗上,許大夫就感覺到很爽。
  可是他很快想到王爺的爆炸試驗,令自己深夜驚惶失措、半裸竄出,以致斯文掃地之事,許大夫便想到了一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最後,他一邊細思棋局,一邊想,或許我該去見見王爺了,畢竟該過年了,不能一直讓老許我住在這狹小的偏院啊!

  ◎             ◎             ◎

  趙貞早上吃得有點少,現在已經覺得餓了,他垂下眼簾,掃了朱紫一眼,對她說道:「朱紫,妳肚子咕咕叫了。」
  朱紫覺得自己不算餓,應該不會傳出咕咕叫的聲音,可是看趙貞的表情那樣肯定,想著也許真的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只好點了點頭,「好像是有一點餓了。」
  「想不想我帶妳出去吃啊?」趙貞冷靜地問。
  「想啊!想啊!」一聽能出去吃,朱紫的眼睛頓時變成星星眼,滿含渴望地望著趙貞,自從回到潤陽之後,她天天待在王府裡,還沒有出過門呢。
  趙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想出去的話,就乖一點……」
  「聽話一點!」朱紫打斷他的囉嗦,笑靨如花,「知道了,天天囉嗦,我聽都聽煩了!」
  趙貞被搶白了一句,倒也沒有生氣。
  兩刻鐘之後,換上便服的趙貞帶著朱紫出了門,趙貞騎馬,朱紫坐轎,一行人出了王府直奔延慶坊。
  他們去的是朱紫聽金夫人向高太妃提起過的蠔香居,這個酒樓擅長烹製海鮮,是潤陽一絕。
  朱紫到了之後才發現,趙貞的小廝韓秀川早帶人來打點過了,趙貞帶著她從後門進的酒樓,直接進了三樓的套房。
  趙雄、韓秀川帶著人守在外面的房間,裡面的雅間裡只剩下趙貞和朱紫兩個人。
  蠔香居的海鮮確實好吃,朱紫很耐心、很主動地侍候趙貞用餐,自己吃得倒是不多,趙貞覺得朱紫如此有耐心、熱情,對自己必有所求,也不多說,坦然受之。
  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朱紫這才堆出滿臉的笑,雙眸熱情地看著他,「王爺,您吃好了嗎?」
  趙貞點了點頭。
  「妾身侍候得還不錯吧?」
  「還行吧。」
  「那,妾身有個不情之請哦!」
  「說。」
  朱紫很興奮,屁股雖然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可上身卻逐漸傾向趙貞,大眼睛忽閃忽閃,「王爺,咱們逛街去吧!」
  趙貞垂下眼簾,不言不語,只是轉悠著手裡的杯子。
  她一看,忙起身諂媚地幫趙貞把杯子裡的水添上,然後坐了下來,繼續眼巴巴地看著慢慢品茶的趙貞。
  她臉上熱情,實際卻在腹誹,酒樓裡的茶有那麼好喝嗎?還喝個沒完沒了了!
  喝了幾口茶之後,趙貞放下杯子,低聲道:「肩膀有點痠吶。」
  朱紫馬上起身,站在趙貞身後,伸手開始為他按摩肩膀。
  她實際上根本不會按摩,趙貞只不過想享受那軟軟的、肉肉的小手在自己肩膀上揉捏的感覺罷了。
  最後,趙貞覺得自己佔夠了朱紫的便宜,這才道:「親我一下吧。」
  朱紫皺著眉頭,環顧四周,最後確定真的無人看見之後,這才湊到趙貞腮邊,噘著嘴唇、閉著眼睛,不情不願地準備在趙貞臉上蹭上一下。
  剛蹭上去,朱紫就覺得不對,軟軟的、熱熱的,好像是趙貞的唇!她還沒來得及撤離,就被他一把抱住,放在了大腿上,然後捧著她的臉開始深吻。
  朱紫剛開始還掙扎了幾下,很快就繳械投降、任君品嘗了。
  趙雄、韓秀川帶著兩個小廝和清水、清珠守在雅間外的房間裡,臨出王府的時候,他們都換上了便服。
  因為王爺和側妃一直沒叫人侍候,幾人匆匆用完午飯,就坐在那裡等著王爺和側妃出來。
  雅間的門很快打開了,也是一身普通裝束的朱側妃率先走了出來,低著頭,臉似乎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
  清珠和清水忙跟了上去,隨後王爺也走了出來。
  趙雄和韓秀川早已起立候著呢,忙也跟了出去。
  朱紫步子稍快了一點,先下的樓梯,正走著,忽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朱紫」,聲音很熟悉,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身藍袍的章琪正在二樓的拐角處站著。
  章琪原本想著朱紫身在王府,坊間尚且有「侯門一入深似海」的說法,更不用說鎮守一方的親王的府邸了,早就絕了再次見到朱紫的念頭,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
  看著朱紫臉色紅潤、氣色極好,章琪也很開心,俊秀的臉上帶著一抹真心的笑意,他一向思維敏捷,馬上找到了一個攀談的理由,道:「我正想找妳談談呢,妳入股了我們章福記的龍州分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我們總店一直聯絡不到妳。」
  實際情況是,章琪曾好幾次帶著名帖到南安王府求見,都被拒之門外,他覺得朱紫不會這樣絕情,那麼應該另有原因了。
  章琪正說著,忽然看到一個極其俊美,身著玄色雲紋袍繡的高挑男子慢慢從朱紫後面走了下來,鳳眼如電,瞪了自己一眼,章琪被這氣勢所懾,身不由己地後退了一步方才站定。
  趙貞走到朱紫旁邊,攬住她的腰,傲慢地問道:「朱紫,這位是……」
  朱紫側臉看著他,笑著道:「這是我的老鄉章琪啊,和我一個村的。」
  趙貞一聽是章琪,臉馬上黑了,攬住朱紫腰的手猛地一緊。
  朱紫也想起了以前章琪幫自己逃走的事情,心臟劇跳了一下,很怕趙貞一怒之下把章琪給宰了,自己豈不是害了恩人?
  她決定先安撫王爺再說,便用大眼睛看著趙貞,身子依偎得很近,一副小鳥依人之狀,「王爺,章大哥對我有恩……」朱紫的潛臺詞是,王爺您可不能對我恩人做什麼哦!
  章琪反應很快,馬上道:「草民章琪見過王爺。」
  趙貞冷冷掃了站在下面的章琪一眼,沒說話。
  朱紫看趙貞不肯屈服,心裡很緊張,左手悄悄伸了出來,往趙貞的腰間輕輕掐了下去,但是他的腰上根本沒贅肉,硬硬的,朱紫根本沒掐到什麼,只是聊勝於無罷了。
  趙貞這才接收到她的決心,不再搭理章琪,攬著朱紫下樓而去。
  看著朱紫一行人的背影,章琪擦了擦汗,他已經確定了,這個冷冰冰的俊美男子就是傳說中的戰神親王,南安王。
  想到傳說中南安王的冷酷無情,再想到剛才那一番驚險,章琪這才意識到,剛才怕是朱紫救了他。
  章琪回到二樓的包廂坐定之後,懼意連帶著對朱紫的那一點綺念一齊去了,別的心思卻又起了,既然朱紫這麼受寵,那麼倒是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做做軍需上的生意……
  朱紫並不知道自己已被章琪重新定位,由以前的暗戀對象變成了生意合作伙伴,她正忙著思考如何向醋意大發的王爺解釋呢。
  趙貞很生氣,他先前就要派人殺掉章琪,卻被朱紫一把鼻涕,一把淚給勸住了,沒想到那章琪賊心不死,居然用那樣色瞇瞇的眼神、那樣的笑看著朱紫,真是罪不容恕!還有朱紫,居然還敢和章琪有往來,當真是膽大包天,真是欠教訓了!
  趙貞壓抑著怒氣,看著朱紫上了軟轎,這才騎上了馬,打先而去,逛街什麼的,自然沒有了。
  坐在軟轎中,朱紫想到正在生氣的趙貞,感到了一絲無奈,該怎麼向他解釋呢?該解釋的以前都解釋過了,趙貞居然還吃這隔年的老陳醋!
  朱紫開始在心裡組織語言,想著回去之後怎麼向趙貞解釋,想著想著,她的思緒就偏離了方向,轉向了一種詭異的方向,若是當年章琪喜歡自己,喜歡得不得了,會出現怎樣的故事走向呢?
  章琪的娘那麼厲害,對章琪期望那麼大,是一定不會讓自己當正妻的,大概會讓自己先當章琪的通房丫頭,然後自己就開始和章家那幾個丫頭鬥、和章琪的姨娘鬥、和章琪的正妻鬥……鬥著鬥著,就鬥死了;或者幸運地成了姨娘,熬到人老珠黃,或者還沒有人老珠黃,看著章琪往房裡一個個地添人,孩子一個個地生,一定是心如死灰,生不如死。
  即使自己有了老天的照顧,嫁給章琪做了他的正妻,以後呢?和公公章老三鬥、和厲害婆婆鬥、和自私小姑子章梅鬥、和章琪的小老婆鬥、和通房丫頭鬥、和章家的極品親戚鬥……鬥著鬥著,鬥得心灰意冷,就把指望徹底放在了孩子身上,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想著想著,朱紫不由打了個寒噤,這是多麼可悲、可怕、可憐的一生啊!
  幸虧自己遇到的人是趙貞,是這個驕傲、彆扭、愛生氣、老算計自己卻又深愛著自己、寵著自己的趙貞。
  朱紫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她拿出絲帕擦去了額頭上的汗,自言自語地感歎,我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啊!
  在這一瞬間,朱紫作出了決定,回去要放低身段,好好地向趙貞解釋,好好討好趙貞一次。
  趙貞同樣也在鬱悶。
  朱紫來到他身邊那年,她已經十五歲了。
  趙貞開始按照大金最流行話本小劇進行腦補,朱紫在認識自己以前,和那個章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萬惡的命運把他們分開,於是他們只能把愛壓抑在心裡,如今再見,兩情依依,苦不堪言,趙貞腦補不下去了,這簡直是太太太氣人了!簡直要把他給氣死了!
  所以,騎在馬上的趙貞一直在思考,思考如何在朱紫那裡大振夫綱,再次確定自己唯一的丈夫的地位。

  ◎             ◎             ◎

  轎子一進王府,朱紫就醞釀著要好好向趙貞解釋一下,可是她的轎子從角門被抬了進去,一直往延禧居而去。
  她掀開轎簾看趙貞,卻發現趙貞早就不見了,只有趙雄帶著一個小廝跟著自己,她又不好馬上停下轎來,向趙雄詢問王爺的行蹤,只好悶悶地回了延禧居。
  朱紫在延禧居內院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想像中的懲罰,最後堅持不住,實在是累極了,就躺到床上等趙貞,誰知道等著等著她就很睏、很想睡,於是她決定等睡醒之後再說吧。
  趙貞想著要回延禧居大振夫綱的,可惜剛進王府大門就被守株待兔、等待王爺的驍騎首領樊維斌和暗衛的首領白子春給攔住了。
  正事要緊,趙貞帶著樊維斌和白子春去了外書房的主院。
  進了王爺的書房之後,樊維斌先道:「稟報王爺,東樞國又有異動!」
  趙貞盯著他,「接著說!」
  樊維斌道:「這是下官派出去的四路驍騎送回來的信報。」
  他拿出幾份信報,雙手捧著,遞給了旁邊侍候的書房小廝韓秀川,韓秀川把信報奉給王爺。
  趙貞坐直身子,一份份打開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問樊維斌,「把這些數目加起來的話,東樞國可還有大規模的軍事調動?」
  樊維斌道:「根據線報,目前還沒有。」
  趙貞看了樊維斌一眼,道:「繼續密切監視。」
  「是!」樊維斌退下,候在一旁。
  趙貞轉向白子春,「京裡最近有何動靜?」
  「韓皇后雖死,但韓太后還在,韓氏頗為猖狂;宋淑妃的哥哥宋強賣官鬻爵,民怨極大;高丞相忙於政務,不暇他顧,對於宮裡的高婕妤也不見支持。」
  「皇上最近有何動靜?」
  白子春躬身行了個禮道:「皇上最近宣傳黃老之學,提倡無為而治,對於東樞國侵佔我大金領土之事,只是說讓高丞相參詳;後宮中召幸高婕妤和大小卓姊妹最多,甚至三女同幸……」
  趙貞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想到這位哥哥放縱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這難道是為了迷惑自己?
  樊維斌和白子春離開之後,許文舉大夫過來見王爺了。
  自從樊、白二位離開,趙貞一直在凝神思索,聽到韓秀川說許大夫求見,馬上道:「請進來。」
  許大夫先細細談了談朱側妃的脈象,然後才道:「朱側妃身體底子壯,平時保養得宜,又適宜地運動,已經無礙了。」
  趙貞聽了後面一句「無礙」,心裡一喜,面上卻依舊不變,淡淡道:「以後逢五、逢十過去正院給太妃娘娘診脈,並及時回報本王。」
  許文舉起身道:「是!」
  許文舉離開之後,趙貞問韓秀川,「還有沒有人等著見我?」
  韓秀川馬上背書一般道:「北疆馬總督特使馬存之候見、潤陽孫知府候見、秦陽江同知候見、富春駐軍廖總兵候見、江州司馬韓兆志候見……」
  後面依舊是一大串的人名和職位,韓秀川顯見記性極好,很溜地背了下來。
  趙貞很滿意,點了點頭,道:「讓前四個進主院候見吧,其他人改日再見。」
  韓秀川答了聲「是」,然後就下去了。
  他是趙貞新提拔起來的,出身金京六扇門韓家,俊秀沉默,記憶力超強,反應很快,很快成了趙貞得用的書房小廝。
  趙貞一直忙到了晚飯時分,覺得身心俱疲,連動都不想動了,就隨意讓外書房的大灶給自己準備了一份晚飯。
  用完晚飯,趙貞想到了中午時,朱紫在自己腰上狠狠掐的那一下,心想著,為一個老鄉,就這樣對待本王,真真皮癢了!看來這一段時間被寵得太過了,屁股上那一百下還在我這兒寄著呢,居然膽敢冒犯本王!
  暗罵一番之後,南安王趙貞的體力很快得到了恢復,起身往延禧居而去。
  趙貞一進延禧居內院,朱紫得到消息早迎了上來,她因為打定主意要對趙貞好好解釋,所以就讓奶娘帶著小世子住在了高太妃那裡,自己好好地準備了一番。
  趙貞是帶著要來找事的心思回來的,好把自己的不痛快轉嫁給朱紫,讓她得個大大的教訓,知道自己的夫威是不可侵犯的,誰知道,他一進內院,就看到朱紫正站在開著的正堂門內等著自己呢,身上雖然披著一件雪裘,可是裡面似乎甚是單薄。
  趙貞很怕朱紫生病,馬上大步走了過去,正要喝斥,朱紫卻把他往門裡一拉,把房門給關上了。
  朱紫一把他拉進來,就脫下了身上的雪裘,露出了裡面的衣物,大紅色的齊胸薄綾裙,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朱紫剛洗過澡,長髮微溼,一半被她用一枚金環扣住,挽成了一個鬆鬆的斜髻,一半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雪白的肩部和背部,她似是用心裝飾過,眉毛淡掃,紅唇輕點,體香微微,含著笑,投入了趙貞的懷中。
  他已經硬生生素了快兩個月,哪裡禁得起這樣的誘惑,頓時身體僵直,一動不動。
  朱紫踮著腳跟,仰起頭,在趙貞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離開,笑盈盈看著趙貞。
  突然,朱紫臉上的笑沒有了,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趙貞,你怎麼了?」
  趙貞仰起臉,狼狽地說:「流鼻血了!」
  朱紫一聽,捂嘴偷笑,忙跑過去拿了絲帕過來給趙貞揩擦鼻血。
  趙貞覺得這下子丟大人了,一言不發,坐在床邊讓朱紫服侍自己。
  擦完鼻血,朱紫看著已經不流了,還是有點不放心,就穿上外衣,讓銀鈴送來了一盆涼水。
  她把涼水端進臥室,自己用絲巾蘸了涼水給趙貞冰額頭,洗鼻血。
  等這些弄完之後,看著一臉賭氣的趙貞,朱紫也沒了興致,只餘好笑,挨著他坐了下來,悄聲問道:「我的王爺啊,今日這是怎麼了?」
  趙貞悶聲道:「憋的了!」
  他一把扯掉朱紫的外衣,推倒在床上,「來,先給本王滅滅火!」
  因為有了懷趙梓的經驗,朱紫倒是覺得應該可以了,所以本來就做好了準備,現在見趙貞如此急色,自己也有些情動,半推半就的成就了好事。
  春風一度之後,趙貞渾身舒爽之餘,又想起了白日被掐事件,於是裸身摟著朱紫,展開了床上的審判與談判。
  朱紫這次態度甚好,先往趙貞懷裡窩了窩,小肥手在趙貞身上似有若無地撫弄著,嘴裡誠懇地道歉,「王爺,今日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對於朱紫每次都先認錯,但是每次都死不悔改的這種行為,趙貞是深有體會的,但是朱紫的姿態擺得很低,極大地滿足了趙貞身為丈夫的虛榮心,他傲慢地說:「既然妳認錯態度這麼好,我就不追究妳以下犯上、欺負本王的罪過了,不過,妳和那個章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紫側著身子,把自己修長白嫩的左腿敲到了趙貞身上,輕輕地摩擦著,嘴裡柔聲解釋道:「我爹生前是個木匠,在章琪家裡做過活,我就見過他一面,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後來在京城又遇到了他,因為是老鄉,就求著他幫忙……」
  趙貞一聽,正要開口繼續大振夫綱,卻被朱紫的腿碰到了一處緊要之地,頓時渾身一顫,看向她的眼睛又變得幽深起來。
  朱紫是故意的,她的腿就在趙貞那個地方盤旋來、盤旋去,終於把他剛剛偃旗息鼓的小兄弟給挑逗了起來。
  他情急難耐,側身把朱紫抱在懷裡,低聲問道:「還可以嗎?」
  朱紫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在他胸前咬了一下。
  趙貞再也忍耐不住了,把朱紫擺成背對著自己的姿勢,就著剛才的潤滑擠了進去。
  第二日醒了,趙貞身心很舒適,表情卻很憂鬱,他覺得自己昨夜好像上了朱紫的當,被色誘了!他最後的結論是,既然已經上當了,那就上當了吧。
  這當上得真是令人身心舒暢啊,只不過趙貞想起了朱紫寄存在自己那裡的一百巴掌,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哀怨,就彷彿感覺一個明明屬於自己的福利,卻被吊得高高的,而且有距離自己原來越遠的趨勢。
  他看了看身旁還在熟睡的朱紫,屋裡溫度正常,很適宜,看來她又吩咐人把夾壁裡的炭爐去掉了,趙貞知道自己覺得正常的話,她就一定會覺得有點冷,此時,她的身子就緊緊縮進趙貞懷裡,頭挨著他的胸膛,縮著屁股睡得正香。
  趙貞的手伸進被子裡,順著朱紫背部的曲線撫摸起來。
  朱紫的個子在女人裡面算高的了,可是骨架卻不大,現在都有三個多月身孕了,腰肢卻還是細細的,惟一的遺憾是屁股雖然翹,卻不算大,不過趙貞已經很滿意了,她的腿真的很長,那個的時候纏在自己身上,實在是……
  趙貞摸著摸著就有些心旌神搖了,不過,他很快開始想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朱紫昨夜怕是已到了極限了,自己可不能再任意妄為了。
  趙貞又開始想他那皇帝哥哥,心裡一直在思索,如何試探皇帝一下呢,拿東樞國犯境的事情如何?該派誰去呢?還是等東樞國鬧得不堪了,看皇帝如何行事?
  朱紫是被摸醒的,她在睡夢中感受到了趙貞在自己身上的撫摸,只是這撫摸怎麼這麼怪異呢,輕一下,重一下,快一會,慢一會,摸得人心頭火起,恨不得把這手給拿開。
  她一醒來,就看到了趙貞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臉,不由一陣心虛,悄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試圖裝睡。
  趙貞冷冷道:「還不起床給我準備早飯!」
  朱紫在他胸前又拱了一會兒,這才鑽了出來,先給自己穿上了衣裙,這才給他找了需要換的潔淨衣服。
  趙貞掀開被子下了床,渾身光溜溜的拿著衣服就往淨房洗澡去了。
  朱紫盥洗之後,吩咐清水在小廚房給王爺熬綠豆百合粥,準備雜糧饅頭和幾個小菜。
  趙貞出來的時候,朱紫柔順地侍候他,幫他擦乾頭髮,梳好長髮,戴上玉冠,然後又幫他穿上常服,細細整理了一番,朱紫的這一番忙碌令趙貞愉悅極了。
  對於夫妻間的生活,趙貞想要的是什麼呢?不就是朱紫開開心心、漂漂亮亮地陪著自己嘛!不就是朱紫床上床下對自己柔順嘛!不就是朱紫像個賢妻良母一樣侍候自己嘛!
  趙貞覺得自己對於夫妻生活的最高理想已經實現了,很有一種雖敗猶榮的成就感。
  用過早飯,趙貞帶著朱紫去正院給高太妃請安,順便看看兩天沒見的小世子趙梓。
  他們到了正院的正房,剛進門就看到女官喜鵲和乳燕正抱著小世子在玩呢,小世子正往喜鵲的臉上親,乳燕在一邊見到了,也戲謔道:「小世子,你偏心哦,為什麼只親喜鵲,不親奴婢呢?」
  小世子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在乳燕臉上「啪」的一聲親了一大口。
  朱紫覺得好笑極了,可一看趙貞,俊美的臉都快黑了,心裡一驚,忙拉住趙貞的手,道:「王爺,這只不過是太妃娘娘身邊的女官疼愛小世子,和他玩笑罷了。」
  趙貞這才不說話了,板著臉走了進去。
  他一直覺得生於深宮之內、養於婦人之手是最可怕的,他的皇帝哥哥就是如此,陰謀詭計是不缺的,可是在女人上就未免過於放縱了一點,最終會把身子搞壞的!
  趙貞決定,要加快兒子們的院子的建設進程了,幾個院子都挨著自己的外書房,自己天天去教導、督促他們也方便。
  絕對不能讓兒子天天和一群女人攪合在一起,等小世子再大一點,就天天帶著他去外書房,跟著自己,變得男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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