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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一旨皇婚《上》

她,趙瑤落,姜國楚王爺,當朝皇帝之外唯一的皇室子孫, 整日遊手好閒、身有頑疾,是眾人眼中的廢柴王爺。 自及笄以來,為了神醫蘇越清,她一共抗過二十二次賜婚的聖旨, 他為她治病八年,摸摸小手、摟摟小腰這一類的吃豆腐行徑, 她可是做得熟門熟路,哪次他蘇越清不是都從了她? 為了這位風姿出塵、清俊儒雅的悶騷神醫,她守身如玉不說, 還心酸窩囊地不曾寵幸過任何男子,怎知, 蘇越清不只拒絕了她的求親,最後還冷淡地說:「王爺,我有心上人了。」 可,她這八年來,只盤算著如何撲倒蘇越清,把他佔為己有, 除了他,她誰都不要,誰都不嫁!

會員價:
NT$642.9折 會 員 價 NT$6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碧晴
出版日期:
2012/12/13
分級制:
普通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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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王爺欲推倒悶騷美神醫,撒嬌裝病吃豆腐,無所不用其極。
請看「碧晴」以詼諧幽默的筆鋒,獻上這笑中帶淚的愛情喜劇,
文中更有未曾公開過的獨家甜蜜番外,請不要錯過唷!


她,趙瑤落,姜國楚王爺,當朝皇帝之外唯一的皇室子孫,
整日遊手好閒、身有頑疾,是眾人眼中的廢柴王爺。
自及笄以來,為了神醫蘇越清,她一共抗過二十二次賜婚的聖旨,
他為她治病八年,摸摸小手、摟摟小腰這一類的吃豆腐行徑,
她可是做得熟門熟路,哪次他蘇越清不是都從了她?
為了這位風姿出塵、清俊儒雅的悶騷神醫,她守身如玉不說,
還心酸窩囊地不曾寵幸過任何男子,怎知,
蘇越清不只拒絕了她的求親,最後還冷淡地說:「王爺,我有心上人了。」
可,她這八年來,只盤算著如何撲倒蘇越清,把他佔為己有,
除了他,她誰都不要,誰都不嫁!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王王王王王爺……王王王王王爺……」風有點大,圓潤的聲音在我的背後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怎麼聽都像是在叫魂。
  我裝沒聽見,鬱鬱寡歡地往前走,秦楚街上的秦樓楚館,鶯鶯燕燕,他們都不懂我的憂傷。
  人人皆是醉生夢死,摟摟抱抱,只有我垂頭喪氣像鬥敗的公雞,頂著一張苦逼臉,真真甚不和諧。
  「唉……」我不禁駐足,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悵然長歎。
  圓潤追上我時,顯然連話都說不出了,我望了望他那微微顫抖的小短腿,很良心地覺得其實自己也沒走得多快。
  他憋了半天,只憋出幾個「王王王王王」,連「爺」字都出不來了。
  「圓潤,你一個勁王什麼王?」我扭頭斜睨他,道:「莫非同大黃待一起久了,牠上你身了嗎?」
  大黃是我前不久撿回家的一條狗,撿牠之前,牠瘦得只剩一堆狗骨頭,可在王府養了一個月之後,大黃已經肥成了一團肉球,就連狗眼都瞇成一條線。
  圓潤一臉糾結地想了一會兒,不解道:「王爺,大黃不是奴才生的啊,奴才,奴才明明……」
  其實圓潤是個小太監,我自小養在宮裡,從我剛出生起,圓潤就一直服侍我,我睜開眼,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太監就是他,後來我回王府居住,他也跟著我出宮,以至於我現在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太監還是他。
  我的嘴角不禁抽搐,惆悵地揮揮手,無奈道:「罷了,你圓潤地離開吧,本王悶得慌,想自個兒走走。」
  「王爺,是奴才。」圓潤綠豆般的小眼睛囧囧有神,看我的神情,彷彿有些……同情?
  我說:「我是叫你『圓潤』地離開,不是叫你。」
  圓潤之前有個名字叫旺財,我嫌它有辱斯文,他長得矮矮胖胖的,又因六根不全的緣故,怎麼看都像個珠圓玉潤的小姑娘,我就給他改名叫圓潤,當時沒在意,後來才發現圓潤竟有第二層含義。
  哥五恩,滾。
  可惜圓潤不明白,是以他越發憐憫地望著我,「奴才圓潤,奴才在,王爺,您怎麼話都不會說了?王爺,憂能傷身,您千萬保重鳳體啊……」
  這個混球,跟了我那麼多年,還揣摩不出我的心思,真是想來就煩躁。
  我剛想張口喝斥他,忽然,一陣靡麗酥骨的調笑聲隨風而來。
  我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秦楚街果真紙醉金迷、夜夜笙歌,是個宣淫的好地方,剎那間,我腦中靈光一閃,登時就如醍醐灌頂般澈悟,等下,我可是王爺,我想要什麼樣男人沒有?
  我咬牙切齒,摩拳擦掌道:「走,圓潤,本王帶你去尋歡作樂!」
  我趙瑤落絕不是個淫邪無恥的王爺,我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楚王,是個絕頂痴情的男人,一生只有過我母親一個女人。
  我根正苗紅、端莊大方、賢良淑德,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今年都十八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看看,哪個王爺當得如此心酸、如此窩囊啊?
  本王我,古今第一人啊……
  可是,片刻之前,本王卻很不幸地失戀了,本王跟一個暗戀了整整八年的男人告白,結果被他給拒了。
  我心疼、我肺疼,我連胃都疼,如果有蛋,我一定也蛋疼。
  雖然我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勉強也算得上是清麗秀雅、如花似玉吧,我就不相信,他娘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喜歡我!
  什麼神醫蘇越清、什麼翩翩佳公子,那都是浮雲!
  是了,我喜歡的這個男人叫蘇越清,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醫,從十歲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今生是無法自拔了。
  那少年如蘭芝玉樹、似皓月當空,淡淡青衫清峭出塵,面若玉冠、皓齒明眸,只一個淺淡的眼波,就足以瀲灩了我的心神、勾攝了我的魂魄,那時,我便痴痴地想,男子之中,果真也是有美人的。
  難怪江湖上傳聞,許多龍陽採花賊為了一睹蘇越清的芳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打成殘廢,或者服下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藥,千方百計讓他收治自己。
  都說人善遭天妒,可惜的是,上天沒有賜給蘇越清一雙健全的腿腳,雖然他勉強可以拄著拐杖行走,但更多的時候,他是坐在輪椅上的。
  十歲那年,父母同時罹患疾病辭世,我也是不明緣故地重病纏身,太醫束手無策,我在鬼門關前遊蕩,就等著閻王什麼時候大筆一揮把我收進去。
  就在我病得快要兩腿一蹬早登極樂時,我的舅舅請來了名滿天下的神醫蘇越清。
  那時,他才十六歲,卻已經以絕頂高超的醫術而享譽全國,據說,連太醫院院長都對他心服口服,只是他性情清高孤傲,誓死不願入朝為官,卻不知怎麼的,就給我舅舅忽悠了來為我治病,而且一治就是八年。
  八年,我所有荳蔻年華都獻給他了,心裡眼裡除了他再也裝不下別人,賜婚也沒少拒絕,他耽誤了我,還帶不對我負責任的。
  唉,往事不堪回首哪……真是越想越內傷。
  都說人心是肉做的,滴水能穿石,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我跟蘇越清朝夕相對八年,沒有愛情也有友情、沒有友情也有親情,他怎麼就能那麼乾脆地把我給拒了呢?
  今天我特意花心思梳妝打扮一番才去藥廬見他,還穿了他最喜歡的天青色百花裙,捏了塊碎花小帕,扮成溫婉賢淑、楚楚動人的淑女。
  我作羞澀狀,說:「蘇大哥,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一怔,清亮的眸中瞬息萬變,還沒等我細細探究,卻又歸於平靜,薄唇微啟,只吐出了八個字。
  不是「我也喜歡你很久了」,也不是「太好了,我們私奔吧」,而是……
  「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想到這裡,我頓時無語凝噎,萬分惆悵,不由自主地摳起衣袖。
  圓潤拽著我,老淚縱橫道:「哎呀,王,王爺!使不得啊!您,您就饒了奴才吧,這要是讓王大人和蘇公子知道了,奴才還不得再閹上百八十次啊……奴才上有六十老母,下有黃口小兒,還要服侍王爺一生一世,奴才不想這麼早就去啊王爺……」
  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勁,「你哪來的黃口小兒?」
  圓潤一噎,囧道:「奴才的弟弟。」
  我幽怨地瞪他一眼,「圓潤,你老母都六十了,還能給你生弟弟?」
  圓潤的淚水奇蹟般的止住了。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文武百官哪個沒進過青樓?食色性也,本王身為朝廷重臣,雖然不能身先士卒,但也不甘屈居人後,城東那個張小姐,十五歲就有了四個侍郎;城西那個趙夫人,家裡養著一堆美男,一會兒排成人字、一會兒排成一字,你看看,本王長這麼大,除了蘇越清,連男人的手都沒有摸過,說出去豈不教人恥笑?」
  是吧,本王都十八了,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連半個侍郎都沒有,當王爺當到這份上,我也太心酸了點吧,我還敢奢望天下能不恥笑我嗎?
  既然蘇越清都能與其他女子暗通款曲、郎情妾意,我又何必為他守身如玉?
  我的目光在圓潤身上一陣飄移,幽幽地補一句,「話又說回來,圓潤,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閹的嘛……」

  ◎             ◎             ◎

  我姜國民風開放,景宗皇帝孝昭陛下乃是女皇,自她登基,便大力宣導男女平等,於是,女子只要有錢,一樣可以嫖妓、喝花酒。
  姜國境內的娼妓可分為兩大類,姑娘和小倌,若要細分,每類又可以具體分為兩種,分別為服侍男人的和服侍女人的。
  而醉仙閣,則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經營面廣,堪稱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兩大類四小類應有盡有,最重要的是,據說裡面小倌種類齊全,柔弱的、威猛的、溫柔的、慓悍的、俊美的、鬼畜的……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醉仙閣找不到的。
  我不理會圓潤的哀號,舉步走進醉仙閣,那鴇母見了我,像蒼蠅見了屎似的,滿臉堆笑地招呼我道:「喲,這位姑娘,第一次來吧?想要什麼樣的哥哥、弟弟,儘管跟媽媽說,媽媽一定幫您辦得妥妥當當的。」她搖著扇子,不動聲色地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笑得更加賣力,畢竟送上門的財主,哪有讓她飛了的道理?
  我昂首挺胸地走到大殿中央,大喝一聲,「我要男人!」
  頓時,滿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土包子的鄙夷眼神看我。
  鴇母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笑容,「姑娘,您莫急,我們這兒有的是男人,您要什麼樣的男人?」
  我思忖一瞬,「我也不太懂啊,不如……每樣來一個吧。」
  在這一瞬間,我從鴇母的眼裡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情緒,崇拜。
  就這樣,我被請上了二樓最豪華的廂房,圓潤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在外頭替我放哨,我笑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嘉許。
  鴇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我找來了十個男人,呃,果然是應有盡有……
  我瞇著眼睛打量跟前排排站的十個男人。
  這三個,比蘇越清差了百八十條街呢,出去!
  這三個,少說也差了五、六十條街,出去!
  這兩個,擦,長成這樣你還來當小倌,現在的人真是口味越來越重了啊,本王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啊……算了,你倆也出去吧!
  這兩個,嗯,總算只比蘇越清差十條八條街,就你倆了!

  ◎             ◎             ◎

  紅燭微搖,婆娑生姿。
  其中一人輕輕在我耳邊呵氣,「姑娘,您長得真是俊啊,這是第一次來吧?放心,奴家的服務包您滿意。」他的聲音柔媚誘惑,一手已經探入我的腰間,溫柔地打起圈來。
  我倒抽一口冷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如雨後春筍立了起來。
  這,這也太淫穢了吧……我沒出息地摳起袖子上的繡花。
  另一個斟了一杯酒遞給我,修長白皙的手指調皮地點了點我的臉頰,嬌笑道:「瞧,姑娘的臉都紅成這樣了,真是惹人疼呢,啊,您該不會還是黃花大……」最後兩個字在嘴邊繞了一圈,沒有出來,他倆曖昧地對望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我猛地嗆了一口酒,忙不迭搖頭,「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帶笑的尾音像一根繡花針,想要戳破我的謊話。
  「不是!絕對不是!」我又堅定地搖頭,大義凜然地伸出手將他倆擁入懷中,心底驀然生出一種慷慨赴死的悲壯情懷。
  這小腰真細,比蘇越清的還細。
  「嘖嘖,妳真不會說話,這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一個嗔道,蜻蜓點水般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道:「良宵苦短,不如讓奴家服侍姑娘歇息吧?」
  歇息……也成,反正遲早要走到這一步的,我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人將我抱上床,兩人一左一右斜臥在我身邊,充滿情慾誘惑的目光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直挺挺地橫在床上,心中自暴自棄地想,要是給人家知道我上了青樓還打退堂鼓,這不等同於告訴世人我「不舉」嗎?以後我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天下人?
  來都來了,就硬著頭皮上吧!
  哼哼,蘇越清,我絕不是非你不可。
  一人動手解我的衣襟,微涼的手指在我的腰間反覆摩挲,像是一條蛇在身上遊走,另一個托起我的下巴,紅潤誘人的嘴唇一點一點地靠近。
  眼看就要親上來了,我忽覺一道驚雷劈上我的天靈蓋,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一邊麻利地繫好衣襟,一邊結結巴巴道:「等……等一下,我內……內急。」
  我奪門而逃,蹲在門邊的圓潤眼疾手快地拽住我的袖口,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王……小姐,我沒……」
  門內依稀有輕笑聲傳來,我摸了摸滾燙的臉,道:「本王我內急,有事一會兒說。」

  ◎             ◎             ◎

  我轉到醉仙閣的後院,這裡夜黑風高,沒有絲竹喧鬧、沒有粉黛紅袖,倒是個清清靜靜的地方。
  我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我果然還是非他不可的。
  我摸黑轉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貌似石凳的東西,雖然靠近茅房,味道是重了點,但本王剛剛受到驚嚇,又吹了吹冷風,精神實在有點不濟,也就不挑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嗯?這石凳怎麼在扭動?還熱呼呼的?我左摸右摸,發覺它還是圓滾滾的,不禁感歎,醉仙閣果真是京城第一銷金窟啊,連茅廁旁的一張石凳都設計得如此獨特。
  石凳道:「妳坐在我身上了。」
  咦,石凳怎麼在說話?我的腦子轉了個彎,啊!是個人!
  我一躍而起,連跑帶跳地離開他三丈遠方才停下,哆哆嗦嗦道:「你……你你是什麼人?」本王不會這麼背吧,連上青樓都能撞鬼?
  那石凳轉過臉,顯然有點生氣,「妳是什麼人?」
  「我,我是這裡的客人。」我理直氣壯。
  他哦了一聲就沒有再理我。
  我等了半天他沒動靜,便壯了膽子一步一步地緩緩走過去,他好像在用手挖什麼東西,這茅廁旁,難道他在挖……糞?
  我試探道:「你在做什麼?」
  「摳泥巴。」
  我一噎,眼角很不給面子地抽了抽。
  「姑娘。」石凳叫我,一邊繼續摳泥巴,「妳不要告訴別人妳見過我。」
  好奇心害死貓,好奇心也害死本王,在沒有確定他是人是鬼的情況下,我竟張口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失戀了。」
  失戀……
  人在他鄉遇故知啊!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我頓時就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憂傷地歎氣道:「懂的,我懂的,兄臺不瞞你說啊,我也失戀了……」
  石凳頗有些同情地看我一眼,黑暗中,一雙小眼睛分外明亮。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我見過你的,你就在這裡繼續安心的摳泥巴吧。」我很義氣地拍拍他的肩膀,又補了一句,「我失戀的時候,也喜歡摳袖子,這樣心裡會好過一點……」
  他又看我一眼,眼中的悲憫之意更加濃重。
  我長長地歎息一聲,萬分惆悵地走回了房間。
  傷心事再次被人提起,我沒了興致也沒了決心,心裡空落落的,拎起圓潤下樓,「圓潤,我們回去吧,本王不想玩了。」
  圓潤的表情頗為糾結,好像又想哭又想笑的,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王爺,方才您出來得急,奴才沒帶銀子。」
  我用力倒抽一口冷氣,導致殿內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鴇母見狀,忙迎上來道:「喲,姑娘,這麼快就不玩了呀?是不是嫌小倌侍候得不好呀?」
  我尷尬地笑了幾聲,「啊,不是不是,本……我忽然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了。」
  「哦……」鴇母意味深長地點點頭,一臉「我懂、我懂,我全都懂」的神情,歎息一聲,「當女人就是這點麻煩。」
  我是啊是啊地朝門外走去,鴇母眼疾手快地攔住我,「等等,姑娘,您還沒付銀子呢,一共是二百零一兩,請。」
  我驚道:「我只是喝了杯酒,其他什麼都沒幹,哪要這麼貴?」
  鴇母的臉迅速陰沉下來,「姑娘,醉仙閣打開門做生意向來是明碼標價的,普通小倌五十兩,上榜小倌一百兩,頭牌小倌五百兩,方才姑娘留下的那兩位,怎麼說也是我醉仙閣榜上有名的,自然值一百兩,還有姑娘喝的那一口酒,是三十年的女兒紅,一杯一兩。」
  早知陪喝酒也是一百兩,行苟且之事也是一百兩,本王我還不如就寵幸了他倆呢……真是黑店、奸商啊!
  我搓了搓手,不自在地笑道:「我今天出門沒帶錢,明日派人送來。」
  鴇母的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陰測測道:「姑娘是想吃白食?」
  「我說了明天會……」我話還沒說完,那鴇母大喝一聲,四個彪形大漢平地冒出來,抬手抬腳將我架起來,鴇母目露凶光,狠道:「姑娘,妳既交不出銀子,我只好把妳賣到隔壁的怡紅院去抵債了。」
  我被人舉到了半空中,對於向來有恐高症的我而言,這無疑比被賣到怡紅院更加可怕。
  「啊!圓潤……圓潤,我頭暈,救駕,救駕啊……令牌,快拿令牌……」
  圓潤摸遍渾身上下也沒有摸出令牌,他情急之下拽著鴇母的袖子,威脅道:「妳可知這是皇上最寵愛的楚王殿下,妳這刁民竟敢這樣對王爺,皇上一定摘了妳腦袋!」
  那鴇母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楚王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怎會來醉仙閣尋歡?她要是楚王,我就是皇上,我先摘了她腦袋,大二三四虎,把她送去怡紅院!」
  本王今天這是得罪哪路災星了啊?告白被拒絕也就算了,找兩個小倌侍寢還臨陣脫逃,最慘的是,居然要被人賣到青樓抵債!
  當王爺怎麼能當到這份上,委實心酸得很啊。
  憑什麼大家都欺負我一個?不帶這麼玩人的,我要奮起反抗!
  於是我悲憤地仰天長嘯一聲,「放我下來!」
  那四名彪漢虎軀一震,竟然四平八穩地將我放回到了地上。
  我抖了抖袖子,整理一下面部表情,擺出一個冷豔高貴的笑,「誰說本姑娘付不起銀子?鴇母,我問妳,這間醉仙閣值多少錢?」
  鴇母鄙夷地笑了笑,比劃一個手勢,「這醉仙閣乃是京城首富胡知善先生的產業,少說也值三十萬兩。」
  我明顯感覺自己的小腿肚子抖了一下。
  「王爺……」圓潤拽了拽我的袖子,每次他拽我袖子,就說明他有了不好的預感,而這種預感通常是很準確的。
  「三十萬兩,好,很好。」氣勢上絕不能輸,我今天就要表現出一個王爺應有的風範,遂風輕雲淡道:「這醉仙閣,我買了,今夜妳就收拾收拾,明天日出之後,我不想再看見妳。」
  我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圓潤背著我,偷偷在街邊買了一支三文錢的冰糖葫蘆。
  但事實是,我買下的是一間青樓,而且是全京城最高級的一家青樓。

  ◎             ◎             ◎

  人算不如天算,胡知善這廝今夜還就在隔壁怡紅院裡尋歡作樂,我帶著圓潤破門而入的時候,他正左擁右抱,無比愜意地喝著小酒。
  「啊!王王王王爺!」胡知善嚇得面如土色,連忙甩開懷裡的美人,跪倒在我跟前連連磕頭,「王爺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知道錯了啊,您千萬別告訴我夫人啊,王爺,小的不想這麼早就去啊!王爺……」
  他淚流滿面,無比真誠地仰望我,我當王爺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雖然這虛榮心多半是狐假虎威……他之所以這麼害怕,完全是因為他夫人每個月都要來請蘇越清診脈的緣故。
  我清了清嗓子,圓潤又在拽我袖子,我瞪他一眼,復正色道:「你放心,本王不是來捉姦的,本王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他如蒙大赦,「王爺儘管吩咐,王爺儘管吩咐。」
  我中氣十足,一字一字道:「我要買醉仙閣,你趕緊賣給我。」
  我看到胡知善的小腿肚子明顯地抖了一下。
  最後,迫於本王的淫威和他夫人的淫威,他同意以二十八萬兩的價格把醉仙閣賣給我。
  可憐的圓潤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從對面的錢莊將白花花的二十八萬兩紋銀運過來。
  看著如流水一般嘩啦啦流出去的銀子,我那叫一個心疼啊,渾身的肉都在疼,腸子都悔青了。
  付出去的銀子,潑出去的水啊……
  早知道錢莊就在對面,我還買什麼醉仙閣啊?直接取二百零一兩來付帳不就完了嘛……
  這個不幸經歷告訴我,自作孽不可活,衝動是魔鬼啊!

  ◎             ◎             ◎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王府,夜已深沉。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哪裡了?」剛踏進門,一個低沉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略帶幾分焦急、幾分氣惱。
  全天下除了蘇越清,還有誰有這麼好聽的聲音呢?
  「蘇……蘇大哥,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呃,我沒去哪兒啊,就隨便轉轉,隨便轉轉。」我心虛地乾笑兩聲。
  中天皎潔的月光中,他著一襲白衣靜靜坐在輪椅上,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手中提著一盞燈,溫暖柔和的微光直照進我心底。
  「瑤瑤,妳的身體還沒大好,怎麼能隨便出去吹風呢?上次的疹子還沒完全消退,萬一染上風寒,很容易舊病復發的,況且外頭不安全,妳一個姑娘家萬一遇上什麼不測,可如何是好?下次切莫這麼任性。」蘇越清柔聲說道,那語氣分明在嗔怪,仔細聽,卻又滿是急切與關心。
  我吃癟地點點頭。
  這個男人的心真是比海底深處的針還難撈,幾個時辰前還把我給拒了,這會兒又這麼自然地關心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是臉皮厚呢還是臉皮厚呢……
  說起我這個病,倒也著實奇怪,十歲那年,我們一家三口同時染上一種怪病,先是高燒不退,時醒時昏迷,接著渾身長出紫紅色的疹子,慢慢的,皮膚開始發黑潰爛,膿水不止,太醫束手無策,連靠近都不敢靠近,更別提醫治了。
  舅舅找來蘇越清時,父王母妃皆已病入膏肓,縱然他是華佗再世,也回天乏術,所幸我的情況略好一些,在他的精心醫治之下,開始漸漸康復,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得過這麼嚴重的病,要是沒點後遺症當紀念,未免也太可惜了。
  於是,我現在只要一吹風,身上就會象徵性的出一些像是當年那樣的紫紅色疹子。
  蘇越清訓完我,又開始訓圓潤,「圓潤,虧你服侍瑤瑤這麼多年,怎麼一點數都沒有?瑤瑤不知輕重,你也不知道嗎?我每日囑咐你,千萬不要讓瑤瑤吹風,你倒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圓潤一哆嗦,忙道:「奴才知錯了,請公子責罰。」
  「罰你有何用?下次記在心上就成了。」蘇越清微微歎息一聲,輕輕向我招手,「過來,瑤瑤。」
  我愣了一下,乖乖地走過去,心裡早已經把自己從頭到尾鄙視了一遍。
  沒骨氣啊趙瑤落,妳明明就應該果斷拒絕,大喝一聲「我憑什麼聽你的」,然後留給他一個灑脫的背影。
  唉,誰讓本王好他這口呢,本王大約莫也就這點出息了。
  原本應該是最美好的荳蔻韶華,卻是本王本王最噁心、最不堪的時候,整整五年,本王都在病榻上度過。
  可是,他並沒有像太醫一樣拋棄我不管,不但給我治病,還陪我談心、給我解悶,有這樣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的男人,我不愛他,還能愛誰呢?
  我半跪在他跟前,乖乖地趴在他的膝頭,他自袖中取出一個荷包掛在我脖子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溫柔地攏了攏我耳鬢的髮,道:「這是我今日剛配好的香料,對妳的身體有好處的,記得不要隨意取下來。」
  月光下,男子垂眸淡笑,清淺如山間碧溪,有風輕送,淡淡的藥香從他的袖中飄出,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男子氣息,一時間教本王血脈賁張,心底驀然生出一種狠狠將他撲倒,然後吃乾抹淨的衝動。
  美男惹人犯罪啊……
  面對蘇越清這等極品美男,也難怪那些龍陽採花賊如此奮不顧身,樂此不疲地玩著自殘。
  不過,其實我也不太好五十步笑百步……
  本王自小深得春宮圖的精髓,他為我治病八年,摸摸小手、摟摟小腰這一類的吃豆腐行徑,本王早就做得熟門熟路了,起初他以為我年幼無知,還能心思純潔地任我胡鬧,可後來他大概知道了我心存色念,每次都鬧個大紅臉,我們家蘇神醫的臉皮子那真真是極薄的,只要稍作挑逗,他便會粉面含嗔,眸泛春水地別過臉,默默地走掉。
  話又說回來,本王我就不明白了,這八年來,他很少踏出王府半步,日日與本王朝夕相對,究竟哪裡來的心上人呢?

  ◎             ◎             ◎

  嗯?今天大街上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雖坐在馬車裡,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外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啊看,看得我渾身長了刺一樣,左扭右扭,如何都不舒暢。
  我略略掀起紗簾,一陣議論聲頓時飄入耳中。
  「哎呀呀,看不出來啊,楚王殿下那麼嬌小的身軀,竟能在一夜之間寵幸了醉仙閣所有的小倌,這也就罷了,居然還一擲千金將整個醉仙閣買了下來,充作自己的後宮,你說說,老楚王絕頂痴情,到了他女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家都說楚王身體孱弱,其實是她縱慾過度導致身體虛弱,你們想想楚王殿下那弱風扶柳的模樣,每天要寵幸那麼多男人,不腎虧才奇怪呢。」
  「糟了,聽說蘇神醫常年在王府裡替她治病,她不會把鹹豬手伸向蘇神醫吧?」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大清老早的,就不能說些吉利的啊!人家蘇神醫潔身自好,絕不會……」
  鹹豬手……
  圓潤悲憤道:「這些刁民實在太過分,竟敢妄議殿下,待奴才稟告京兆尹,將他們統統發配邊疆、永不超生,王爺,您莫生氣,您保重鳳體啊。」
  原來,本王已經一夜成名了……
  我沉重地點頭,內傷地捂了捂心口,萬分惆悵道:「本王沒有生氣,所謂三人成虎,本王清者自清,不怕他們說……」
  不對啊,昨夜我是微服出巡,按理說只有圓潤、鴇母和胡知善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就算他們三個不眠不休四處散播消息,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京城啊,這,實在是太有違輿論傳播的規律了。
  腦子裡一直盤算著這件事,是以坐在大殿上,我的心思仍是恍惚。
  其實我這個王爺當得委實很清閒,根本不用理朝政、軍政,只須每月初例行上一次朝,這於我而言,也就是每個月去金鑾殿上小睡一會兒。
  「皇姪女,皇姪女……」好像有人在喚我,我搖了搖頭,見殿中間站著一個老頭,手中捏著一本奏摺,正講得唾沫橫飛,哦,原來是李侍中。
  這李侍中是丞相黨的,看他滿面通紅,神色激動,好像在陳述什麼極為嚴重的弊病,一臉忠君愛國、為國捐軀的悲壯神情。
  誰都知道,當朝有兩派勢力,一派以丞相魏恪忠為首,一派以我舅舅王希明為首,兩派經常因為一點小小小小的政見不合,而在朝堂上公然開罵,甚至大打出手、齜牙咧嘴、扭成一團……總之情況十分慘烈。而當今皇上,他偏偏又是個軟柿子,這邊也不好得罪,那邊也不好得罪,只好默默地坐在龍椅上,等著兩派熄火,再慢慢調解。
  我望了望站在左邊的我舅舅,他面無表情,眼睛死死盯著地;又望了望右邊的魏丞相,他眼中精光閃閃,一看就知道在盤算他的小九九。
  「皇姪女……」
  我抬起頭,皇上正朝我擠眉弄眼,表情頗為糾結,可他的眼睛實在太小,根本看不見眼珠子,我費了半天勁,總算明白,他是要我聽李侍中說話。
  「所謂萬惡淫為首,楚王如此不知廉恥,公然宣淫,實在是有辱皇家體面,秦楚街那等烏煙瘴氣的汙穢之地,楚王竟然毫無顧忌地出入自若,更為娼妓一擲千金,視家國禮法為糞土,皇上,若不嚴懲楚王,如何堵得天下百姓悠悠眾口啊!」
  當時我就震驚了。
  難道本王的光輝事蹟這麼快就鬧得滿朝皆知了嗎?
  皇上略作沉思,為難道:「可是朕只有這麼一個哥哥,朕的哥哥只有這麼一個血脈,也就是說,朕就只有這麼一個姪女,朕總不能摘她的腦袋、削她的爵位吧。」
  只見另一人昂首闊步走出來,道:「啟奏皇上,楚王殿下縱容家奴偷盜搶掠,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近日京城盜風四起,老臣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楚王殿下起的反面表率作用,請皇上嚴懲楚王,以絕偷盜之風。」
  哎呀,這個圓潤,真是太沒出息了,幾串冰糖葫蘆都要偷,還要本王來給他揹黑鍋,我恨鐵不成鋼地一聲歎息。
  皇上正色問我:「皇姪女,可有此事?」
  我決定包庇圓潤,便坐直身子,理直氣壯道:「回皇叔,沒有。」
  「啟奏皇上。」又有另一人出列,泫然欲泣道:「五年前,楚王殿下拒絕皇上的指婚,執意不肯嫁給臣的兒子,直接導致臣的兒子這五年來茶飯不思、鬱鬱寡歡,今早,他聽聞楚王殿下昨夜寵幸了醉仙閣的小倌,一時悲憤難當,便自掛東南枝了啊……皇上,皇上,您要為臣作主啊!」
  「啟奏皇上,楚王殿下三年前拒絕嫁給臣的兒子,臣的兒子今早舉身赴清池了,皇上,您要為臣做主啊!」
  「皇上,臣的兒子也痛不欲生,駕鶴西去了,皇上為臣作主啊!」
  「皇上,臣的兒子也吐血身亡了……」
  「皇上,臣的兒子……」
  「臣的兒子……」
  「兒子……」
  「子……」
  一瞬間,丞相黨除了丞相以外的所有大臣,約好了似的嘩啦啦跪倒一片,齊聲大呼:「請皇上為臣作主!請皇上為臣作主啊!」
  當時我又震驚了。
  本王什麼時候欠下了這麼多風流債,自己都不知道?一個個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難道十年之內死兒子的大臣,統統都把帳記到我頭上了嗎?
  靠,哪有這樣的啊,本王委實比竇娥還冤……
  「這……」皇上尷尬地看我一眼。
  何以止謗?無辯,這個簡單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於是我默默地掃視了一干人等,掩面沉默。
  又有一人從隊伍末端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張口大呼:「皇上,老臣該死,請皇上降罪!」
  「愛卿何罪之有?」
  欽天監抹一把眼淚,悲痛欲絕道:「想當年楚王殿下出生的時候,老臣沒有及時阻止皇上為殿下賜名,以致今天的禍事,這全都是老臣一人的罪過啊,皇上,瑤落即妖落,這這這……大煞啊大煞!皇上,老臣罪該萬死啊……」
  我的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欽天監,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樣落井下石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過了半天,皇上終於想到我舅舅了,「王愛卿,皇姪女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只見舅舅默默走出列,痛心疾首道:「臣疏於管教,楚王殿下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臣難辭其咎。」
  他身後的學士黨人齊聲大呼:「臣難辭其咎。」
  舅舅又說:「楚王殿下年幼貪玩,屢次抗婚,辜負了皇上和諸位大臣的一片心意,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皇上,臣管教不力,罪該萬死啊!」說完,舅舅慢吞吞地跪下,磕了一個響頭。
  他身後學士黨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臣管教不力,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放眼全場,除了丞相一人鶴立雞群,其餘所有大臣紛紛跪地磕頭,要作主的要作主、請死罪的請死罪,呼喝聲此起彼伏,交相輝映,你方喊完我頂上,一時間,場面頗為壯觀。
  看來這次朝會勢必成了本王的批鬥大會,我怨念地掃視全場,心中無比憂傷,舅舅,你怎麼能大義滅親啊?我都包庇圓潤了,你包庇我一下會死啊!
  皇上顯然受到了驚嚇,早已面無人色,結結巴巴道:「丞,丞相,你有何高見?」
  殿內霎時恢復安靜,一雙雙眼睛,眼巴巴地望著丞相。
  「回皇上,臣以為,楚王殿下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做出點有悖倫常的事也是無可厚非的,古人云,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不過,楚王殿下今年已是二九芳華,也是時候收收玩心了,臣有一妙法,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皇上眼前一亮,喜道:「丞相但說無妨。」
  丞相故作神祕的一笑,露出一顆金燦燦的牙齒,抑揚頓挫道:「那就是給殿下找一個如意郎君,一來可以為皇室開枝散葉,繁衍後嗣;二來也可以解決殿下的需求,避免她再次胡混亂搞,辱沒皇家名聲。」
  解決需求……胡混亂搞……
  啊呸,說得本王一臉如飢似渴、慾求不滿的樣子,本王好歹還是黃花大閨女好吧!
  唉,我心疼、我肺疼,我連胃都疼,我用力地摳了摳衣袖。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給我找夫君?
  「魏丞相……」我咬牙切齒地瞪他,誰現在給我一塊板磚,我一定馬上把他的金牙卸下來,早知道他目露精光就不像好事,原來是在算計本王,不行,本王絕不能著他的道。
  「不不不不行,皇上!」我拍案而起,指著殿下眾臣道:「您看,臣女明明已經逼死了所有大臣的兒子,還到哪裡去找如意郎君呢?」
  這句話剛說完,先前跪倒一地的丞相黨如雨後春筍般站了起來。
  「殿下此言差矣。」魏丞相笑咪咪地看著我,佯裝慈善的目光教我雞皮疙瘩灑了一地,只聽他道:「臣有一合適的人選,保準殿下滿意。」
  呃,這話說得,怎麼聽上去那麼像醉仙閣鴇母的口氣?
  丞相金牙一露:「他就是鎮遠將軍袁君華,袁將軍年及弱冠,卻已然戰功赫赫,前不久又擊退了姜夏邊境入侵的戎族,可謂英雄出少年啊,皇上,英雄當與美人相配,此乃天作之合啊!」
  袁君華是誰?不認識。啊,我不管我不管,除了蘇越清我誰都不要,我非他不嫁!
  我用目光無比急切地呼喚著舅舅,但他始終堅定地盯著地面,連餘光都不曾留意到我,我頓時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之感。
  舅舅,你不仁我不義,到時候不要怪我把你去怡紅院找如花的事告訴舅媽。
  唉,求人不如求己,本王還是自救吧自救吧。
  於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忽然扶著腦袋哎喲哎喲地叫了兩聲,就柔柔弱弱地暈了過去。
  殿內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鬧哄哄的像是菜市場,只聽舅舅當機立斷大喝一聲:「送王爺回府。」下一刻,我被人七手八腳地抬了出去。
  沒過多久,圓潤殺豬似的嚎叫聲便洪亮地響起,「哎呀,王爺啊,您怎麼了啊?您不要嚇奴才啊,您睜眼看看奴才啊……王爺,王爺啊,您千萬不要甩下奴才啊……您去了,奴才也不想活了啊,王爺,王爺!」
  唉,本王怎麼養了這個沒眼色的奴才?我心裡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他從馬車上丟出去。
  我睜開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對他說,本王還沒死呢,跟著瞎嚷嚷什麼?
  他一噎,淚水奇蹟般的止住了。
  耳根子瞬間就清淨了,我繼續作挺屍狀裝死。
  呃,這馬車一顛一顛的還挺舒服的,本王方才舌戰群臣,用腦過度,就這麼打著盹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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