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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折】妖孽夫,桃花妻《中》

向桃花,受盡冷落的庶女一個,也有跺一跺腳,天下抖一抖的風光, 妻憑夫貴,家有放蕩紈褲夫,三王爺雲橫熙,走到哪她得瑟到哪。 樓蘭公主放下身段,百般勾引,卻被雲三王爺一腳踹開, 戲言其如「野豬踏蹄」;美人水年若欲與雲三王爺「比翼雙修」, 桃花王妃素手一揮,夫妻相依靠,不由得妄想做妾的鬧! 他說,娘子,為夫就是娘子的天,只是這個天是颳風打雷,還是放晴下雨, 娘子說了算;她說,見到漂亮姑娘,五個瞬息之內, 這大腦袋瓜裡要馬上想到家中娘子的花容月貌。 當他身中「噬魂匕」沉眠於雷炎山下,臨盆之際的她, 為了喚醒夫君只好孤注一擲,原以為葬身火海是最後的歸宿, 豈料她的呼喚:「夫君,我就要生了啊!」 竟讓妖孽夫君的妖孽天賦炫目綻放……

會員價:
NT$642.9折 會 員 價 NT$64 市 場 價 NT$220
市 場 價:
NT$220
作者:
老郭家的餅餅
出版日期:
2012/03/20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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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道路上,要做放債的高調女,絕不做還債的悲催婦。
小事傳言,大事莫延,和女人鬧,小事;和男人鬧,大事!


向桃花,受盡冷落的庶女一個,也有跺一跺腳,天下抖一抖的風光,
妻憑夫貴,家有放蕩紈褲夫,三王爺雲橫熙,走到哪她得瑟到哪。
樓蘭公主放下身段,百般勾引,卻被雲三王爺一腳踹開,
戲言其如「野豬踏蹄」;美人水年若欲與雲三王爺「比翼雙修」,
桃花王妃素手一揮,夫妻相依靠,不由得妄想做妾的鬧!
他說,娘子,為夫就是娘子的天,只是這個天是颳風打雷,還是放晴下雨,
娘子說了算;她說,見到漂亮姑娘,五個瞬息之內,
這大腦袋瓜裡要馬上想到家中娘子的花容月貌。
當他身中「噬魂匕」沉眠於雷炎山下,臨盆之際的她,
為了喚醒夫君只好孤注一擲,原以為葬身火海是最後的歸宿,
豈料她的呼喚:「夫君,我就要生了啊!」
竟讓妖孽夫君的妖孽天賦炫目綻放……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比武招親的盛事終於如期而至。
  第一天、第二天桃花和杜亮跟其他弟子一樣,興高采烈在臺下看著熱鬧。
  這比武招親定下三天之期,第一天由青城的兩個弟子守擂,各方高手均可上臺挑戰,贏者站擂,以此類推,能站到第三天,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人才中的人才。
  而第三天,若是臺上之人已經無人再敢挑戰,那便由青城劍派的向勇賀和向佳月出場進行最後的一場比武,而那刻,事實上也基本塵埃落定,沒有多少懸念。
  第三天,各方高手齊聚,雲王爺和桃花也在這一天正式登上首座,代表皇家為最後一場擂臺做個見證人。
  桃花看著打扮齊整的雲王爺,站在那裡有點恍神了。
  此刻的雲王爺,穿著一身紫墨長袍,紋底暗金飛龍,站在那裡,尊貴、優雅、疏狂,令人不敢逼視。
  雲王爺看著眼前有點發愣的桃花,不由地走至她的身邊,把桃花如墨的長髮上的紫玉簪稍稍固定了下,笑著道:「娘子這般看不夠為夫,倒讓為夫這心裡蕩漾得緊哪!」
  桃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雲妖孽,只要他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總讓人心裡興不起反駁反抗的念頭,就那般高高在上,彷若生來便是要俯瞰眾生。
  輕輕攬住桃花,雲王爺才柔柔地道了句:「唯有這織錦天絲做成的衣裳,才襯得上我家娘子的天生麗質。」
  桃花不禁隨聲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與雲妖孽相得益彰的淺紫衫裙,素雅的曳地裙不失華貴,行走間淡淡的紫色波光流動。
  雲王爺就這樣攬著桃花,出現在青城劍派今日重頭戲的舉行之地,最大的練武場。
  他們二人出現的時候,各方人物已經就座,中間的主位空著,等候皇家王爺的到來,兩人一出現,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諸多目光中盡是驚歎。
  連同最為熟悉雲王爺和桃花二人的向勇賀、向佳月、向佳珠等人,都一臉的愕然驚訝。
  此刻的雲王爺和雲王妃,宛若天人,一個不若傳說中的紈褲跋扈,那嘴角淡淡的笑意,鳳眼冷傲懾人,波光流轉,所謂風華絕倫,也不過如此;一個不若庶女的可憐忸怩,靈活得如同隨風飛舞的紫蝶,精緻得如同輕靈透澈的美玉,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雲王爺體貼地牽著愛妻的手,緩步走上了那臺階上的主位。
  桃花一個轉身,紫色的裙襬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緩緩落下,和雲王爺相視一笑,才悠悠然坐下。
  雲王爺的眼睛掃過臺下的眾人,嘴角微翹,道了一句:「英雄論武,奪得美人歸,甚好,甚妙!本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天下武林高手卓絕風采,向掌門,這便開始吧。」
  向勇賀一聽,起身走到了中央。
  今日的向勇賀紅光滿面,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次的比武招親,引來無數英雄豪傑,幾乎各大門派精英弟子齊聚青城山,不亞於一次小規模的武林大會,大大提升了青城劍派的聲勢,這確實也是向勇賀所料不及的。
  拱了拱手,運足內力,向勇賀的聲音傳遍競武場:「承蒙各位錯愛,老夫的兩位小女今日在此設下最後一場比武招親,望擇得如意郎君,這兩日來的比武可謂精彩絕倫,驚喜不斷,各路英雄少俠盡顯絕招。所謂一入江湖催人老,我們這些老傢伙,能夠看到如今江湖能人輩出,青出於藍勝於藍,實在是生平一大樂事,幸事!老夫也不多言,有請昨日最終勝出的落英門弟子辜少俠和天錘宗熊少俠!」
  就在向勇賀說話之時,向佳月、向佳珠也輕移蓮步,走到了父親的身側。
  今日的兩人,一樣光彩照人,向佳月一套玫紅色的衫裙,更襯得膚光勝雪,風鬟霧鬢,髮中別著珠花簪,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向佳珠一身碧綠的翠煙衫裙,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兩女這一出來,競武場場內裡,各方的少俠一陣喝彩,氣氛也隨之攀升了起來,兩女盈盈一笑,稍稍屈膝行了禮,便回到側旁的座位上坐下。
  此時那贏得向佳月招親擂臺的落英門弟子辜錄和那贏得向佳珠擂臺的天錘宗熊海,也緩緩步向了擂臺。
  落英門一脈相承,均是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儒生打扮,這辜錄也不例外,一身白衣搖扇,神采飛揚,一臉自若,身為底蘊厚重的落英門掌門的獨子,辜錄自有其傲人的資本,本身就是當今江湖風頭最盛的五大年輕高手之一。
  而天錘宗的熊海,雖說也是五大年輕高手之一,但長像委實讓人不敢恭維,身高足足接近兩米,一臉的鬍渣子,虎背熊腰,手中一對兩百斤重的巨靈錘,端得讓人看了心驚膽顫,更莫說年輕的女子了,肯定是望而生畏。他一出場,向佳珠已經微微皺了皺眉,心裡一陣陰鬱,眼光也不由自主地移到如今正站在向勇賀身後的龍田。
  這熊海人雖粗獷,但心卻細得很,這一上來,他便瞄見了向佳珠眼中的勉強不安,還有對向勇賀身後那個清淡的男子頻頻注目,眼睛無意一掃,便看到那主位上的三王妃,卻是一臉的笑意,還朝他和善一笑。
  熊海哈哈一笑,那粗糙的大嗓門便喊了出來:「向家三位小姐,均是才貌過人,向三小姐更是溫良賢淑,才貌兼備,如今已貴為王妃!熊某粗人一個,也不敢奢望能抱得美人歸,這番天下英雄,齊聚一堂,熊某自是不甘示弱,願與我輩江湖中人好好切磋一番!」
  向家對外從來只稱兩位小姐,桃花的身分一向是難登大堂之雅,今日桃花和雲王爺一番伉儷情深地登場,而熊海又大剌剌地誇獎了向三小姐一番,一時間底下眾人也交頭接耳。
  看著向家三小姐雖說出身低微,一向深居簡出,如今一看,風華氣度,全然不亞於兩個姐姐,與雲三王爺並肩而立,那分雍容華貴,非尋常江湖女子可以比擬。
  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宣傳的力量是強大的,開始有人認為這向家三小姐定是因為姿色出眾,早早便讓皇家之人看中,金屋藏嬌,高高在上,自然難得抛頭露面。
  熊海沒有想到,他今日的這番話,竟然引起大家諸多的聯想,也料想不到,他今日的這番無心之語,卻是一個正好拍在了點子上的馬屁,所獲得的回報,比起拍皇帝的馬屁還要福澤深厚,直接給天錘宗拍出了一個大靠山,還拍回了以後的鎮宗之寶破塵錘。
  連一旁的福泉,都難得瞥了他一眼,若不是看著這熊海一臉的憨厚狀,福泉都要感歎一句,這傢伙拍馬屁的道行,比他這個混跡皇宮多年的老人家還高!
  因為雲王爺此刻嘴角噙著笑,心情無比的爽朗。
  雖說桃花個性寬厚,除了覺得委屈了自己的娘親,她對自己在青城的身分地位,一向秉承一個原則,過自己的小日子,讓別人嚼舌去吧,可她不在乎,不代表雲王爺如今也不在乎。
  對於現如今的雲王爺來說,娘子自然是他的心肝尖,這熊海當著天下武林的面,把自家的娘子誇了一通,他心情十分的好,看著這粗鄙莽撞的熊海,覺得比下邊任何人都順眼得多。
  雲王爺朗聲一笑,道:「本王對愛妃情有獨鍾,此生有愛妃一人,足矣,今日當著天下諸位英雄齊聚一堂比武招親,本王也有一喜事相告。」
  雲王爺轉過頭來,牽起桃花的手,道:「此番比武過後,本王將以我雲王朝最高的典禮,讓向三小姐成為本王這一生唯一的愛妻,雲王府當仁不讓的唯一一位王妃!」回頭朝熊海笑了笑,道:「熊海哪,你也當好好努力一番,指不定他日你與本王,便成了同襟兄弟。」
  雲王爺這番話,不亞於一個重磅炸彈,把桃花的形象砸到了頂點。
  雲王朝誰不知道這雲三王爺紈褲不堪,風流多情,如今當著天下武林的面,立誓從今往後,便只有向三小姐一妻,這可比雲王朝的皇帝老兒,只有皇后一人要來得不可思議得多。
  這向三小姐,果然是有過人之處,能讓雲三王爺如此浪子回頭,情深一世,這手段,這能耐,絕對值得天下女子景仰哪!看那雲王爺今日那一臉的寵溺,眼底那濃濃的情意,不若有假,不若有假啊!
  離得最近的向佳月和向佳珠,今日比武招親的主角兒,此刻的心情同樣泛起了微波。
  今日的雲橫熙,那侃侃而談的卓越風度,眼底那抹自信從容,根本和原來那個跋扈無禮的皇家子弟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坐在這首位上,似乎這位置,只要他在,這底下便無人能與之並肩而坐,那眼睛有意無意地輕輕一掃,或許很少人能感覺得到,但回想起來,他眼光所及之處,幾乎所有人都微微自然地垂下頭。
  君王巡視子民便是如此,只是這底下坐的,哪個不是一方霸主或是名門之後,就算是雲王朝皇帝親臨,也不至於有如此反應。
  今日的雲三王爺,似乎不再是雲三王爺。
  還有那個今日裡吸引了所有人心神的桃花,是誰給予了她如此這般的自信和華麗,那嘴角蕩漾著的滿足和幸福,一時間閃花了向佳月和向佳珠的眼,心底沒由來地多了一分感慨和說不上感覺的彷徨。
  此刻雲王爺正湊在桃花的身邊,一臉討好地道:「娘子,為夫這番肺腑之言,可有讓娘子感動得幾欲落淚?為夫打從今日起,就是全天下皆知的痴情郎了,娘子可要好生待我。」
  桃花一聽,嘟起了嘴,道:「你這可是盡說些漂亮的門面話,你看人家,那可是真槍實刀地為奪得美人歸大戰到天明。」看看臺下群情激昂,眾多俠客翹首以盼,桃花佯裝歎了口氣,道:「唉,這真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啊,這麼多英雄豪傑為妳大打出手,真是最為宏大的爭風吃醋的場面啊,忒有面子了。」
  自顧噗哧一笑,桃花轉過頭來,小手兒握成拳,放在了雲王爺攤開的大手中,笑道:「只是再有面子又如何,也不如和自家夫君兩情相悅來得實在。」把嘴貼到雲王爺的耳根邊,輕聲說:「我不用你為我大打出手,只要你平日裡能心甘情願挨得我小揍兩頓便可。」說完,鼻尖一皺,做了個鬼臉。
  這些日子裡,是她來到這空間過得最為滿足、最為幸福的日子,一直以來,她都在尋找著那一分歸屬感,而她找到了。身邊的這個男人,他不懂武無甚關係,他不是蓋世豪傑也無關緊要,真正重要的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雲王爺的眼睛一亮,低頭一笑,把桃花的小拳頭包裹在手中,道了句:「別說挨揍,就算娘子對為夫上下其手,為夫歡喜都來不及,豈有反抗不滿之理?」
  此刻的雲王爺,心裡暖洋洋的舒服至極,就算一人挑戰在場所有所謂的蓋世英雄,把這江湖顛來倒去,若是能博得自家娘子一笑,又有何妨?
  身為雷炎山脈傳承以來天賦最高,修為最為頂尖的尊者;身為雷炎山脈最低調,最不愛惹是生非的主兒,雲三王爺,從未有一刻這般想著能在娘子面前獨挑天下高手,只為讓自己娘子看到,她才是這世間最為尊貴、最為幸福的女人!

  ◎             ◎             ◎

  這番說著,場中的熊海已經退了下去,只留得那辜錄站在臺上。
  今日是最後一天的比武,也是最為精英的對決,所以不同前兩日雙場擂臺同時進行,今天的擂臺,卻是分了先後。
  辜錄一臉的笑意,眼角微微掃了向佳月一眼,向佳月和離世仙宮的水年若,並稱如今這輩武林中女子的翹楚,他落英門未來的掌門人,娶上這樣一個娘子,算得上門當戶對。
  辜錄一笑,拱手道:「落英門辜錄,還請諸位不吝賜教。」
  辜錄自信滿滿,這兩日來,敗在他手中的年輕高手無數,實戰獲勝所得到的滿足感,要遠遠超出他那天下五大年輕高手的稱號所帶來的榮譽,他的聲勢可謂不斷攀升,已經達到了頂點,若問還有誰讓他頗感威脅棘手的,那便是當今年輕高手的第一人,容天南。
  都說離世仙宮的水年若和向佳月均對容天南心有所屬,他辜錄今日就渴望與容天南一戰,這天下年輕一輩的排名,也是時候換換位置了!
  可就在辜錄以為容天南會挺身而出,進行最後一戰之時,一個男子卻持劍緩緩走上了擂臺。
  辜錄一愣,一時間也看不出這男子究竟屬誰人門下,這男子很是年輕,中等身材,穿著一身勁裝,臉上雖有些許羞赧,眼神卻堅定無比。
  這男子拱手道:「在下尚劍門尚興正,願與辜少俠一較高低。」
  辜錄眼神一閃,心下閃過一絲不滿。
  尚劍門僅是江湖的二流門派,一個小小的尚劍門弟子,卻在最後巔峰對決,一較高下之時,上了擂臺,簡直讓人惱怒,也不掂量掂量,今日裡上得這擂臺的該是什麼人。若是存心想落了他辜錄的臉面,那一會的比武他可就不打算手下留情,一個小小的尚劍門,他還不放在眼裡!
  這尚興正一上臺,雲王爺的手指稍稍在那椅座的扶手上敲了敲。
  桃花心細,問了句:「怎麼了,這尚興正你認得?」
  雲王爺一笑,道:「尚興正是大嫂的胞弟,一直對妳大姐是情有獨鍾,情根深種,這番過來,大嫂還特意吩咐了要照看他點。這兩日一直不見他露面,原以為他有自知之明,知難而退,料不到卻是在妳姐姐出現的第三天才冒出來,要在妳姐跟前表現一番,唉,不自量力哪!」
  桃花一聽,倒是關心了起來,雖說只與皇后見過一面,但那溫柔善良的女子,桃花一直記得,這尚興正是皇后的弟弟,桃花不自覺便也緊張了起來。
  這才說不上兩句話,場中的爭鬥已然開始,尚興正用的是劍,而辜錄的兵器,卻是手中的那把摺扇。
  若是有人小看了這摺扇,那定是要吃個大虧,這摺扇是用幾折鐵片,用堅韌的天絲連接而成,扇子的頂端,更是磨得薄如蟬翼,銳比劍鋒,可擋可攻,是落英門傳承多年的獨門兵器。
  場中的尚興正全然不是辜錄的對手,長劍攢刺,無奈內力不深,幾次三番都讓辜錄擋了出去,可這尚興正偏生死心眼,非得拚了命般地不斷進攻。
  辜錄心中氣憤越盛,這尚興正當真不識好歹,自己也算是手下留情,這人卻死不認輸,辜錄這一氣起,手中的扇子已經合了起來,招式也轉守為攻,一時間尚興正更是捉襟見肘,慌亂不堪。
  就在此時,辜錄手腕上挑,摺扇猛地朝尚興正的右肩直刺而去,就在接近尚興正手臂之時,摺扇猛地攤開,化刺為劈,眼看尚興正的右臂就要直接被切斷之時,在場眾人均低呼出聲,甚至一直強調點到即止的向勇賀,此刻也無力阻擋。
  辜錄速度之快,就算如今有人想用暗器打偏,一來速度不及,二來就辜錄這勢不可擋的一招,也未必就能把這一扇打偏。
  桃花不禁驚呼一聲,全神貫注到身邊的男人已經消失也一無所知。
  下一刻,眾人的眼睛更是一眼不眨地盯著擂臺中的一幕。
  雲王爺不知何時擋在了尚興正的身前,辜錄扇子最為鋒利的扇鋒被雲王爺的手掌擋住,雲王爺輕笑一聲,手掌一收,辜錄的扇子便合了起來。
  雲王爺輕輕地道:「尚興正是皇后的胞弟,本王自是不願看到嫂子為胞弟斷臂之事心酸不已,辜少俠就手下留情了吧。」
  辜錄此刻一臉的錯愕,這扇子是他的,這招式是他使的,他的感受最為震撼,就算是自己父親在這,也絕無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擋住這招,而且……而且還是用肉掌!
  落英扇是落英門的寶貝,其鋒利程度,絕不亞於江湖任何一柄排的上號的神兵利器,可方才,這一扇劈下,卻無任何寸進的可能,這簡直匪夷所思。
  此刻,場中落針可聞,一時間神情各異,看著場中那個身穿紫墨長袍的男子,無風髮自飄揚,嘴角噙笑,站在那裡,似乎自成一個空間,讓人一時間覺得只能仰而視之,整個擂臺,似乎便只剩下他那頎長的身子,明耀如星。
  一時之間這練武場裡,整個空間時間似乎都凝結了,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彷彿就在雲王爺伸出手的剎那間,一概停住。
  雲王爺一聲輕笑,那凝滯懾人的氣場猶如春雪般消融開來,眾人方才深呼一口氣,只是那臉上的錯愕和震驚,還未全然褪去。
  在場中幾乎都是一方勢力的青年才俊,其中更有來自源遠流長的各大門派的長者前輩,就算是過來看熱鬧的,那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人物,大家的眼界自然不低,武學上的常識自是不弱。
  雲王爺突然出現在臺中,因為之前大家注意力都未曾放在他的身上,所以他的身形功法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不好做出評判,但光這輕功速度,便已是登峰造極。至於雲王爺及時擋住辜錄的進攻,在場中人,有幾人自問竭盡全力還是辦得到的,其中自然包括如今一臉神色莫名的容天南和龍田。
  雲王爺擋下落英扇的這招,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閃而逝,沒有人願意相信,或者應該說,沒有人想像得到這世間有人赤手空拳,憑藉肉掌就能格擋下落英扇那削鐵如泥的扇鋒。
  冷靜下來,震撼過後,這其中的可能性,在場眾人,不外乎有兩種想法,其一,雲王爺定是戴上了幾欲不可見的特殊手套,其堅韌程度,能硬接落英扇一擊;其二,雲王爺運足內力在急速之時,把扇鋒擋住,因為手掌與扇子距離過近,眾人離得又遠,以為肉掌與扇鋒相接,其實不然,也唯有這兩個可能,方能夠解釋剛剛那不可思議的一幕。
  但這些如是想的人中,卻不包括親身與雲王爺對了一招的辜錄,近在眼前的肉掌,辜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扇鋒確實劈砍了下去,但卻猶如撞上銅牆鐵壁般生生寸進不得。
  而當辜錄收起了落英扇,目光所及,卻讓他見到了更加可怕、更加駭人的事情,導致他如今站在臺上依舊一臉的失魂落魄,久久恢復不過來,連隨行而來,站在臺下的師門長輩,都不禁緊皺眉頭,覺得他才只敗了一招,如何至於表現得如此不濟?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落英扇的扇鋒,微不可見地冒著輕煙,剎那間原本鋒利無比,薄如蟬翼的吹毛利刃,竟然變鈍了,似乎那鋒銳之處,被高溫熔掉了!
  辜錄的心情可想而知,落英扇是他落英門傳承至今的鎮門武器,其品質階位,可以說不亞於當今天下盛傳的五大神兵,可如今,只在一招之間,觸碰之時便被毀壞。
  辜錄此刻的心中,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心悸,還有對雲王爺的深深忌憚!
  看著容天南站起身來,緩緩朝擂臺走來,雲王爺嘴角一翹,調侃地道了一句:「呦,本王倒是忘了,這可是比武招親的擂臺,倒是本王唐突了,站在這,不甚妥當哪。」
  轉過身,雲王爺朝尚興正淡淡地道了句:「下去吧。」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尚興正一臉的惶恐,深深鞠了一躬,輕聲恭敬地道了句:「興正多謝王爺救命之恩。」說罷,躬著身子倒退幾步,方才轉身,躍下了擂臺。
  尚興正的個性絕對是衝動好強之人,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魯莽衝上擂臺,打一場連他自己都知道毫無把握的戰,可此刻對雲三王爺,他卻極盡恭敬尊重,原因無他,方才那刻,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難忘了!
  辜錄的那招,絕對勢不可擋,就在那千鈞一刻,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的魯莽,僅僅為了博得一個女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要付出斷掉一臂的代價,這叫他如何甘心?
  雲王爺的及時出現,辜錄感受到的恐懼,他尚興正,站在雲三王爺的身後,自然也感同身受。
  那一瞬間,雲王爺的身軀如同山嶽般的厚重,還有隨之而來的一股灼熱的氣息,毀天滅地,似乎連那世人所說的元神都要被燃盡的窒息感覺,他尚興正至今依然心顫不已,心悸不停。
  雲王爺看著尚興正下了擂臺,方才滿意一笑。
  就在容天南緩緩走來之時,雲王爺也邁開大步,朝自己原本的座位上走去,就在兩人同時邁步之時,這一刻間,場中詭異地又鴉雀無聲。
  容天南走得快些許,雲王爺走得慢半拍,一切似乎很正常,又很不正常,因為此刻在場幾乎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與兩人的腳步的節奏漸漸一致。
  場中幾號數得來的大人物,如向勇賀等,此刻額頭竟然滲出一層薄汗,似乎正竭力運功擺脫著什麼,身為武林中的長者,此刻,這幾位風雲人物的心裡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兩個年輕人是何等的功力修為,居然能夠凝氣成場,對周遭之人進行氣機的鎖定,讓所有人的呼吸心跳都隨著他們的節奏而動,太可怕,委實太可怕了!
  究竟誰更勝一籌,猶未可知。
  雲王爺的嘴角笑意漸濃,步調不改,容天南的臉色卻約莫有些變化。
  若有心人小心觀察,便能看到容天南走至一半之時,腳下的步伐有了輕微的凌亂,節奏已然隨著雲王爺的步調而進。
  就在雲王爺走至座位前一頓,轉過身來,輕輕掃了掃袍角,施施然坐下的時候,全場那壓抑的氣氛才砰地一鬆。
  大多數人皆感覺有點莫名奇怪,卻說不上個之所以然,唯有容天南眼神一閃,嘴角閃現一抹苦笑,而幾個江湖老輩和龍田,此刻的眼光,微微掃過那一臉自若的雲王爺,眼中均出現些許凝重訝異的神色。
  此時場下的大多數年輕人,見到容天南上了擂臺,身為當今天下年輕一輩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容天南的出場讓場內的氣氛又升騰了起來。
  雲王爺那一幕雖然震撼人心,但在場的年輕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那窒息感一過,心下也便不以為然,這雲王朝大名鼎鼎的第一紈褲,武學修為,估計也就是憑藉皇家大量的財力物力,讓眾多高手為其醍醐灌頂地輸入內力,至於招式,定然也有取巧的地方。
  第一紈褲就是第一紈褲,雖然王妃在場,他卻依舊急於在美人的面前出出風頭,表現一番,這樣一想,雲王爺方才所造成的影響又自然而然漸漸消退,唯有幾個修為接近巔峰的高手,對這位敗絮其外的皇家三王爺開始重新估計和掂量。
  雲王爺方才坐定,就感覺到到有隻小手在他的大腿根那熟悉的位置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桃花杏眼圓瞪,惡狠狠地道:「雲橫熙,你又騙人!你給我老實交代,你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雲王爺一臉的錯愕,道:「娘子,為夫冤枉啊,為夫何曾有事瞞著娘子?」
  桃花手底下又是一擰,「你還狡辯,武功這麼好,你還老一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打架鬥毆還是我給你擋前頭,你還好意思啊你?」
  雲王爺委屈了,道:「娘子此話怎講?為夫從來未曾說過為夫不曾習武,無絲毫內勁,娘子似乎也從未問起。至於打架鬥毆,殺人放火的事情,本王哪需要自己動手。」
  雲王爺越說越志得意滿:「本王出門,哪些時候不是高手林立,美女如雲,暗殺、色誘,軟硬兼施,都是本王動個小指頭的事情。當初娘子美人救英雄,站在了為夫的身前,為夫那會就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唯娘子馬首是瞻,娘子指東,為夫絕不往西!」
  看著眾人眼光皆在擂臺之上,兩人又不約而同壓低了聲音,桃花膽肥了,手移到了後頭,在雲王爺的腰上擰了一把,道:「你還惦記著美女如雲的日子?你倒是給我看看你當初左擁右抱的無限風光,好讓我也仰視一番你雲三王爺身在花叢中,笑得一臉稀巴爛的樣子!」
  雲王爺腰板一挺,義正言辭地道:「娘子此言差矣,娘子這花中仙子,本王已經攬入懷中,怎還會流連在那花花草草之中。本王這番回府,就把王府,不,把整個皇宮的花花草草都讓人給拔光了,以後只種桃花,本王以後只給桃花施肥灌溉,絕不便宜他人。」雲王爺這一邊說著信誓旦旦,一邊又舊態復萌,那鳳眼半瞇著上上下下打量著桃花。
  桃花聽得臉越來越紅,手下又擰了一下,可力度卻銳減了,嘟著嘴色厲內茬地道:「你這老不正經的,讓你先得意,回頭不把你揍得跟你哥一副兄弟樣,我就不叫桃花,叫喇叭花!」
  雲王爺湊了過來,低聲道:「娘子放心,為夫就算打遍天下無敵手,對上娘子的虎狼之爪,河東獅吼,為夫絕對甘拜下風,任由娘子為所欲為。」
  桃花還要爭辯,卻感到雲王爺在她的衣服上扯了扯,道了一句:「娘子,有好戲瞧了。」
  桃花一愣,這才抬眼望去。
  擂臺上的辜錄已經恢復了自若的神色,只是那臉上,卻是多了一絲失落和遺憾。
  辜錄朝容天南拱拱手,轉頭朝向佳月笑了笑,道:「辜錄這番比武招親,竟然因一時急躁,差點誤傷了尚劍門的尚少俠,心裡委實難堪,也沒有臉面繼續比下去。這次比試,辜某與眾多武林好手共同印證武學,實在盡興,在此辜某就先預祝容大俠馬到功成,贏取美人心。」說罷,也不再多說什麼,朝眾人一拱手,便飛身下了擂臺。
  一時間原本還想著看兩人巔峰對決的眾人有些錯愕,自然也沒有人知道辜錄作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兵器被毀,心中忐忑不安;再者雲王爺替尚興正出頭,若是普通的王爺,辜錄倒也不懼,比武錯手傷人,在所難免,情有可原,可這位雲王爺,卻讓辜錄心中深深忌憚,在形勢未明之前,實在不宜讓落英門惹上這般棘手的人物。
  而反觀容天南,此刻卻也是微不可見地愣了一下。
  對於容天南來說,他向來進退有度,謀而後動,偏偏剛才雲王爺和桃花攜手而來,往日那個唯唯諾諾,說話便臉紅的女孩,而今那分華貴美麗,從容不迫讓人屏息,連他自己都稍稍恍了神,甚至打從心底,看到身邊那個一臉寵溺的雲王爺,微微升騰起一絲莫名的不舒服。
  直到雲王爺一招出手,才讓他心下震撼不已,自己神差鬼使地站起身來踱步到擂臺,也就是一時之間的好勝之心。可他終究敗了,就算場中無人知曉,他卻知道,這一向劣名在外的雲三王爺,是他武學上迄今為止最大的勁敵!
  此刻在擂臺上,容天南也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向佳月溫柔如水的目光,心下苦笑了一聲,向佳月是個不錯的賢內助,但對他來說,兒女私情如今卻不是他所思所想,來到這青城劍派,也是為了探尋天玄劍的下落。
  可如今,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因為向佳月此刻,已經一臉笑意地款款下了臺階,朝擂臺走來。
  向桃花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道:「如願抱得美男歸啊,大姐如今可真是得償所願了,今晚睡覺估計都要傻笑上一個晚上,好福氣啊!只可惜二姐,攤上這麼個大猩猩,唉,可憐她那吹彈而破的肌膚,這鬍渣子一戳,還不給戳破皮了。」
  雲王爺不依了,「娘子早已是美男在懷,千依百順的大美男一個,有什麼好羨慕的。」意味深長地輕歎了一口氣,「至於他們兩個能否如願以償,那可就難說了。」
  雲王爺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如黃鶯出谷的清脆女聲:「這樣的比武招親,果然英雄齊聚,容大俠的擂臺,不若也算上年若一份?」
  話音剛落,一道白綾直射擂臺,白綾上站著一個窈窕的女子,一身粉色衫裙,如夢如幻,如九天之上,飄然而下的玄女,緩緩地落在擂臺之上,讓周圍眾人,深吸了一口氣,這女子的容貌無雙,美得讓人為之驚歎。
  「離世仙宮的水年若!」場中已經有人不禁驚呼出聲。
  幾個白衣素淨的女子,已經隨後來到了擂臺邊上。
  擂臺上的水年若,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說不出的空靈輕逸,盈盈的笑意,輕輕的笑聲,說不出的旖旎動人,情思繚繞。
  向佳月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天下誰人不知,水年若論才論貌,公認第一,她向佳月雖為月容仙子,但江湖提及,必是先年若後佳月;天下誰人不知,配得上離世仙宮的水年若,當屬同為天下第一的容天南,她向佳月也就佔著水年若絕少踏足江湖,才得以佳名傳遍天下,漸漸與容天南的名字扯在一起。
  水年若朝著容天南微微一笑,道了句:「當日離世仙宮一別,年若可是下了一番的苦功夫,期望和天南哥哥的再次切磋,不至於敗得那般狼狽,天南哥哥竟然也來到了這擂臺之上,莫不是月容仙子的武學造詣讓天南哥哥驚歎,如此,年若卻要搶個先。向小姐的江湖美名,年若聽聞許久,一直希望能夠找向小姐印證武學,今日難得一見,向小姐可不能讓年若失望而歸哪。」
  一番話讓全場一時間蠢蠢欲動,群情沸騰,水年若竟然向向佳月宣戰,為了容天南向向佳月宣戰!
  連桃花一時之間也愣了,喃喃道:「天哪,這風向轉了,這爭老婆的擂臺居然來個大逆轉,變成搶相公,真是太帶勁了,這樣的熱鬧,百年難得一見啊!」
  向勇賀在旁一聽,心下一怒,正要回頭駁斥一聲,看到桃花旁邊的雲王爺,心下一突,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吶吶的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雲王爺把自家娘子攬近了些,道:「娘子,若是為夫,妳可願『衝冠一怒為藍顏』,也和人家真槍實刀搶上一回?」
  桃花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就你?還指望人家來搶,白送給人家什麼佳月、年若,估計人家都唯恐避之不及。」
  只可惜桃花忘記了一個道理,自比武招親開始,一個個不可能,總在出人意料之中,不斷閃現。
  此時臺上的向佳月,雖然一時錯愕,但不愧是江湖公認出類拔萃的女俠,青城劍派的大小姐,很快便恢復了如常的神色,輕輕一笑,道:「少宮主,這本是佳月的擂臺,少宮主身為女子,出現在這擂臺之上,這不讓佳月難堪嗎?」
  容天南一聽,無奈地笑了笑,低聲道:「年若甚少涉足江湖,心性隨意,向大小姐莫要介意,年若沒有任何唐突冒犯之意,我這就先陪她下臺。」
  向佳月這一聽,一時怔忪,下臺?莫不是容天南後悔了,想退卻,還是水年若的到來委實影響了容天南的決定?向佳月這會心裡百味雜陳,接連兩個最為閃耀的少俠在最後關頭下臺,她向佳月的臉面往哪擱?
  水年若原本隨著容天南的話語下臺便是,可偏偏在這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的口中,出現了三個極具挑釁的話語,雖然別人微不可聞,可同在臺上的向佳月卻聽得個清清楚楚:「妳不敢?」
  向佳月眼睛一瞪,所有的不滿火氣都忽的一下湧了出來,冷冷一笑,道:「難得一見,佳月還請少宮主多多指教!」
  臺下的人都低呼出聲,這擂臺急轉而下,竟然變成江湖兩個盛名不相上下的女子之間的爭鬥,讓人啼笑皆非之時,更是對容天南羨慕及妒恨,這擂臺,竟然變成他容天南招妻的擂臺!
  桃花笑得甚是燦爛,「呦,還真要幹架了,真是的,乾脆三三把家回不就得了,妳做大來我做小,妳是正來我是偏,從此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多得意美滿。」
  雲王爺適時湊了過來,道:「沒想到娘子的胸襟竟然如此的開闊,為夫很是欣慰……」
  這還沒說完,桃花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道:「本王妃心胸寬,但心眼小,容天南是容天南,你!」向桃花抬高聲調道:「從腦袋到屁股,一點歪心思都別給我動,不然,哼,本王妃就讓你腦袋瓜和屁股蛋給調過來擱著!」
  桃花雖滿嘴的狠話胡話,可很明顯,雲王爺聽得是眼睛裡星光點點,一臉的滿足開花樣。
  一旁的福泉看的是直翻白眼,敢情這懼內也是有血統的,哥倆一個樣,怒其不爭,憤其不起啊!福泉心裡亮堂堂的,看來以後這王府的風往哪吹,看王妃的,保準錯不了。
  這番說著,臺下卻已經動手了,水年若手中的一段白綾,收捲自如,白綾掠過之時,獵獵風聲,凌厲異常,竟然能夠捲過向佳月的長劍而不斷。
  兩人招式往來,無絲毫肅殺之意,只讓在場中的人看得是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美人如玉劍如虹,美人如月綾若雲。
  可就在此時,場中的形勢急轉而下,一道銀色的光影,滑過半空,只聽得鏗鏘一聲,向佳月的長劍,竟然被生生打下了一個缺口。
  水年若的手中,不知何時,那白綾已經捲在了手臂之上,手中持的,是一段二尺來長的銀鞭,鞭上的花紋錯落,似乎把鞭子分為九節,在光下越加的耀眼。
  此刻,已有不少的前輩中人已經站起身來,喊了一句:「九黎鞭,是九黎鞭!」
  九黎鞭,五大神兵之一,屬性金,銳不可擋。
  向佳月的臉色越加的陰沉,原本自己的功力,約莫還要稍遜水年若一籌,如今自己兵器已斷,而水年若竟然手持九黎鞭,這一場比武,還怎麼打得下去?
  苦笑一聲,向佳月站直了身子,淡淡地道了一句:「九黎鞭橫掃千軍如捲席,佳月不敵,甘拜下風。」
  水年若也不在意,若無其事地道了句:「聽說青城劍派有兩位小姐,唯大小姐實力至尊,二小姐才華橫溢,哦,還有一個因為娘親地位低下未被承認的三小姐,年若既是兵器取巧,不若就三位小姐齊上,彌補兵器上的缺陷,如何?」
  容天南不禁緊蹙眉頭,水年若後來方到,而且向來不諳世事,自是不了解那雲王爺和桃花。
  正沉思間,就聽到一聲笑嘻嘻的聲音:「呦,好大的口氣,本小姐貴為王妃,誰敢說我娘親分位低下,本王妃倒要好好瞧瞧,是誰這般尊卑不分,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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