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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惹上暴躁男~惹上愛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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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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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90
作者:
左寧
出版日期:
2011/05/12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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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是即將爆發的火山,只有她能安撫;
她的心是風雨中的小白花,只盼他來守護。


華格納可以對天發誓,天底下最倒楣的男人非他莫屬了!
不但吃個飯都會被人追殺,還莫名其妙地被「託孤」,
從此便多了一個甩不掉、踢不走的「大包袱」,
一個叫喬真的天真少女。畢竟是身為尊貴的王子,
即使在逃亡中寄人籬下,華格納依然不改他嬌貴、
奢侈的本性,照樣吃好、穿好不說,凡是穿過的衣服,
絕對不穿第二次,直接丟進垃圾桶;而一向視女人如衣物的他,
更從來不在乎女伴的感受,能上他華格納王子的床,
何其有幸!哪需要他費心?可面對乾癟瘦弱的喬真,
他竟然會「性」致高昂到把持不住,甚至整天關在地下室,
拉著她滾床單,發洩自己用不完的「精力」。
只是房事太滿足的華格納,幾乎忘了自己正在被追殺逃亡中,
一心只想趕快將喬真綁回家,讓她一輩子都跑不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一間簡陋、偏僻的小飯館,三、五桌正在埋頭吃飯的食客。
  在這種酷熱、潮悶的天氣裡,飯館竟然寒酸到連臺冷氣都沒供應,只有一頂老舊的吊扇「吱吱呀呀」的在天花板上機械地旋轉。
  儘管眼下的巴格達尚處於初夏,氣溫卻已經超過了攝氏三十度,再過兩個月,就算是五十度的氣溫也會時時發生,熱得人恨不得能埋進冰塊裡避暑。
  小店顯眼的地方,高置著一臺十八吋的黑白電視,聲音和畫面都不甚清晰,播放的內容倒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此時,電視裡正實況轉播著某國王子盛大的訂婚儀式。
  飯館一隅的某張餐桌上,一名男人緊盯著電視,眼睛裡騰騰地冒起了一團濃烈的怒火,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了!尤其當電視裡的王子面對記者採訪時,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出:「很幸福的感覺,唯一的遺憾是我的七弟沒有來,我非常想念他啊!希望正式結婚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出席。」
  他簡直恨不得衝入電視、鑽進螢幕,剝了電視機裡那位王子的皮,喝乾他的血、吃掉他的肉……
  他實在不知道,世界上為什麼還會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那種境界?上帝一定是搞錯了什麼,才會讓自己和那種人生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來;要不然,就是自己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居然會攤上這麼一個孿生哥哥!
  那該死的傢伙,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會沒在他的訂婚典禮上出現,也不想想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是拜誰所賜?居然一點也不擔心他一個人在這遙遠的異鄉,會不會已經被殺掉、屍體是不是已經腐爛發臭,居然還可以那麼心安理得地活著、笑著?
  他不過才在半小時以前,剛剛避開了「又」一次黑道火力的追殺,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補充一下流失大半的體力,好能在接下去的逃亡生涯中,繼續保持和對方決一死戰的實力;居然又這麼不幸的,在電視機裡看到了那傢伙訂婚的場面!
  憑什麼他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如此幸福、愜意,他就只能像隻過街老鼠般到處東躲西藏、人人喊打?就因為他們長了一張分毫不差的臉,他就註定得承受這些沒完沒了的無妄之災?
  他受夠了!他一定要殺了那個總是帶給他無休無止惡夢,而且還永遠不知道內疚、悔改、收斂的混蛋,一定!
  小店大吊扇「吱吱呀呀」的轉動噪聲,根本不能掩蓋掉電視機裡王子那些幸福、刺耳的大笑聲。
  食客們一邊用紙巾擦著滿頭大汗,一邊進食,一邊還三言兩語地對著電視品頭論足一番;對於那位某國王子的訂婚轉播,發表著無非一些「排場真大啊」、「那女的真走運」、「老百姓就是跟人家王子不能比」……之類的無聊感慨。
  店裡唯一的服務生,就像一隻在花叢中勤勞採蜜的蜜蜂,忙碌地穿梭在眾食客之間,給店裡本就不多的幾桌食客們,端上一盤盤他們將涮的食物。
  她的額頭也早就熱得、累得沁滿了一層汗水,她卻無法像其他食客那樣,用紙巾擦擦,僅能在忙碌的間隙,匆匆用衣袖胡亂地擦拭一把,之後依然不苟一絲地為大家服務著,無論哪桌食客叫她,她都會一路小跑步、踢踢躂躂奔到他們的面前。
  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招了招手,她便立刻跑到了他那裡。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她的小臉紅紅的,笑著詢問他,略微還有一點喘,可能是跑得太急的緣故。
  「再給我來兩盤羊肉。」他要化怒氣為食慾!吃飽喝足,待會兒好能再多消滅幾個雜碎。
  「好的。」服務生轉身跑進廚房,很快就端來兩盤羊肉放到他的桌子上。
  「華格納弟弟,哥哥真的好想念你啊!」電視上,王子摟著自己的未婚妻,一個超級大的特寫,眼中,閃著點點淚花。
  服務生聽到王子聲淚俱下的思念之詞,仰頭,瞟了一眼高高架在牆上的黑白電視,下一刻,又看了眼自己面前正吃著火鍋的男人。
  她驚奇道:「咦?你、你和電視裡的王子長得還真像呢!」似乎是發現了某件很稀奇的事,服務生抖抖嘴角,又不免多看了他幾眼,以確認自己並不是眼花。
  只是很可惜啦!長得像又能怎麼樣?一個是璀璨奪目的王子、一個窮哈哈的,就只能窩在她家這間偏僻、簡陋的小餐館,吃廉價、絲毫稱不上美味的小火鍋充飢;即便相貌相同,他們也是天上、地下,兩個人、兩種命,不能相提並論的!
  男人抬頭瞅了瞅她,神情冷峻,沒有回答。

  ◎             ◎             ◎

  「真真。」又有食客在叫她了,「妳再幫我拿兩瓶啤酒過來,要冰的哦!」
  「沒問題,史派克伯伯。」
  啤酒送到后,那桌食客打開瓶蓋,將一整瓶啤酒都遞給她,「來,陪我喝一杯。」
  年輕的女服務員急忙嚇得擺手,「史派克伯伯,真真不會喝酒,您還是自己喝吧!」
  「自己喝多沒意思!來,真真,就陪我喝一杯,就一杯,好不好?」說著把啤酒一個勁兒往她手上送。
  真真突然側過頭去,用求救般的眼神望向了小店收銀臺的方向,坐在收銀臺後面的一位白髮老人見狀,立刻走出收銀臺,奪過食客手上的酒瓶。
  「史派克,你別為難我孫女,她不會喝酒;你要找人陪,我陪你喝!」
  「也好、也好。」食客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老人,「喬老頭,你孫女也快十七了吧?啤酒都沒喝過,你是不是管她管得太嚴了一點?」
  「我管她嚴,還不都是為了她好?」白髮老人拉來一張椅子,坐到食客對面。
  「喬老頭。」史派克看到真真從他們身邊走遠,已然走到其他食客那裡,又趕忙壓低聲音,急不可耐道:「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這幾天有沒有考慮清楚啊?今天你可不可以給我個答覆了?」
  「答覆?」白髮老人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你要我給你什麼答覆?」
  「就是、就是叫真真當我家兒媳婦的答覆呀!我上星期就跟你說過的,也是在這個座位上,怎麼樣,想起來了嗎?今天你可不可以答覆我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喬老頭,滿眼放射著期待的光芒,「你今天只要一點頭,我回家後立刻就去替他們張羅婚禮,喜宴在你這裡辦就行了,至於……」
  「史派克。」白髮老人一聽對方提的是這件事,臉色隨即黯了許多,隱忍怒氣地打斷他,「不要再說了,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我是絕對不會讓真真嫁給你家那個整天遊手好閒,又年近四十,還離過兩次婚的兒子的。」
  「喬老頭,你這老傢伙!竟然……竟然還嫌棄我家寶貝兒子?」食客大為不悅地睜大眼。
  「年近四十怎麼了?男人大一點,不是才知道疼老婆?離過兩次婚又有什麼不好,有過失敗的經驗,不是才能從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不讓自己再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再說了,我都還沒嫌你家真真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肯讓她進我家門,你憑什麼還嫌我家寶貝兒子啊你?」
  「真真才不是什麼野種,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白髮老頭表情凜然,瞋目看著對方。
  「難道我說錯了嗎?喬老頭,你敢說她不是你十幾年前在大街上撿回家的?你還真是老糊塗,你以為你養了她十幾年,她就真的是你的親孫女?這附近左鄰右舍,誰不知道她是個野種?大概就只有她自己,才當你是她的親爺爺!有人願意娶她這樣的野種,你就該偷笑了,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史派克,你到底還想不想繼續在我這裡喝酒?」白髮老頭嘴角都已經氣得打起輕顫,眼睛不時瞄向遠處女孩,唯恐她會聽到他們的對話,「你要是還想留在我這裡喝酒,就立刻給我閉上你這張嘴!」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你也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大不了我就讓你再考慮幾天,等過一陣子我再來問你。」史派克把酒瓶的瓶嘴對準自己的嘴巴,一揚頭,整瓶啤酒便被他喝掉了一多半。
  要不是看上真真這丫頭夠懂事、夠能幹,吃苦耐勞還任勞任怨,加上兒子這兩年只要是相親過的女人,又無一例外都因為他以前的經歷而拒絕嫁來他們家,他才不會幾次三番地求這個討人厭的喬老頭,讓他把真真嫁他的寶貝兒子。
  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也就只有喬老頭會當寶!
  大夏天吃火鍋,實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還是在這種沒有冷氣開放、悶熱難當的惡劣環境中;什麼都不做,就已經熱得讓人汗流浹背、頭昏目眩,何況還是面對一只正冒著白呼呼熱氣的鍋子,同時又要吃著鍋子裡才剛被燙熟的滾燙食物?
  最近小店的生意也難怪一直都不太理想!火鍋,本來就是有著淡季、旺季顯著之分的一種營生;更不用說,巴格達的夏天還特別長,從每年的五月到十月份,都是炎炎夏日。
  在巴格達開火鍋店,再如何苦心經營,想要多賺幾分錢都是很困難的!
  喬老頭曾經也想過,改成經營其他吃食的店舖,可是那不僅要重新修整店面,還得請個廚師,他們沒那閒錢;這家店是他父母當初移民巴格達時,本來想到國外賺大錢,奮鬥了好幾十年才留給他的唯一財產,繼續經營下去,既是對他父母的一種紀念,也攸關他和真真兩人的生計,如果收了店舖,他和真真就會斷了所有的經濟來源,所以不管錢賺得有多困難,他們也必須盡力維持。
  真真無疑是個相當勤快、守本份的女孩子,總是不肯讓自己閒下來,一旦工作繁忙,她就會特別開心,這說明她和爺爺的小店生意還算好,受到大家青睞;反之,她的心情就會無比低落,那代表她和爺爺這個月的生活費,又要少得慘不忍睹。
  一桌食客結帳離去,又有一桌食客光顧小店;她笑臉歡送一桌、又笑臉相迎一桌。
  這就是她這幾年來一成不變的生活,傾盡所能讓每一位到店消費的客人都滿意而歸,更是她始終如一的服務追求。
  新來的食客是對中年夫婦,點了一份鴛鴦鍋底、兩盤羊肉、一盤牛五花和若干樣時令鮮蔬;待鍋子上桌時,小店的玻璃門外突然又走進七、八個身穿黑衣、黑褲,一副盛氣凌人模樣的男子。
  真真馬上態度可親地走上前去招呼這些客人,「您們好,請問您們有幾位呢?本店地方小,沒有包廂,坐在大廳跟其他客人一起用餐可以嗎?」
  其中一個男人胳膊一甩,極其無禮地將站在眼前的真真推到一邊。
  真真沒想到這些男人竟會這般粗蠻、惡劣,進店後一句話都不講,就對一個羸弱女流如此動粗,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差一點就被推倒在地;也好在只是「差一點」,最後她的身子晃了晃,還是勉強讓自己站穩了腳跟。
  跤是沒跌,但真真的心免不了沉了下來。

  ◎             ◎             ◎

  男人們如獵鷹般的眼睛,朝小店四周望了一圈,霎時注意到坐在店角落裡,正用筷子挾起一片羊肉,優雅地送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品嚐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眼睛連抬都沒抬,額上的薄汗也不像其他食客那般狂流不止,擦汗的動作都透著一股瀟灑、倜儻,只是在他邊咀嚼羊肉的時候,心裡邊忍不住咒罵:真倒楣!吃個飯都不得安寧,又被這群蒼蠅給追了過來……
  蒼蠅們見到角落裡的男人,第一個反應是興奮,緊接著就像是早已商量好一般,整齊劃一地同時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口袋,他們口袋裡所放的,自然是他們各自的配槍。
  槍一拔出,飯館裡的食客赫然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這些黑衣男人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行為,是否會傷及無辜,子彈一發接一發,從他們冒煙的槍口內射了出來。
  聽到槍聲,食客們更是亂成一團,一邊尖叫,一邊或奪門而逃、或慌張躲到小店較為安全的地帶;真真也驚慌失措地仿照著幾名食客的做法,抱住頭部、捂住耳朵,膽戰心驚地鑽進鄰近某張餐桌下面。
  一陣槍聲之後,喬老頭應聲倒地,鮮血淋漓,他的年紀畢竟大了,腳力不如年輕人俐落,儘管想躲,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顆無情的子彈便不偏不倚地打中他的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他的前襟。
  「爺爺!」躲到餐桌低下的真真目睹爺爺倒下,大呼一聲,就想立即衝過去看望他的傷勢。
  一隻手,忽然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制止住她幾欲邁開的步子;她回過頭,拉住她手腕的,居然是那個和電視機裡的王子有著同一張面孔的男人。
  「妳想找死嗎?」男人把她拉回桌下,「不想這麼早去見上帝,妳就在這裡好好待著,不要亂動。」
  男人話音一落,竟已縱身飛奔到那群蒼蠅們的身邊,動作迅捷至極地奪過一隻蒼蠅手中的槍,朝餘下每一隻蒼蠅握槍的右手手腕各開了一槍,槍法神準,彈無虛發。
  蒼蠅們哀號間,右手一鬆,手槍紛紛掉落地上,其中一個還不甘心,忍著手腕的劇痛,企圖用左手拾起地上的手槍,向他瞄準;男人旋即眼明手快又是一槍,準確地打穿了此人左手手腕。
  「不想死的,就都給我快滾!」
  這些蒼蠅們當然都在方才極短暫的交手中,深知了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再不逃命就唯有送死的下場;眼見這男人的槍法已是百步穿楊、發發命中目標物,要取他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和他較量,他們不但毫無勝算,而且必輸無疑……彼此面面相覷一番後,便聰明地選擇了落荒而逃。
  真真抱住倒地不起的喬老頭,雙手用力地按壓住他正冒著殷紅鮮血的傷口,但願能用此方式,延緩他血液流失的速度;喬老頭的血已然滿身皆是了,他的臉色本就很蒼白,現在更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史派克抱著腦袋,還蹲在餐桌的下面,看到自己的老鄰居就在這眨眼之間,倒在他的面前血流滿身,奄奄一息、命懸一線;儘管危險已過,他的雙腿依然還是忍不住地打著顫,餘悸難平,不能自已。
  「爺爺,您忍一忍,我馬上送您去醫院!」真真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大滴、大滴的奪眶而出。
  「真真,爺爺……爺爺恐怕是不行了,不能再繼續陪著妳,以後沒有我在妳身邊,妳可要照顧好……妳自己,不要、不要被別人欺負……」
  「爺爺,您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去醫院!」真真哽咽不已,痛哭流涕,「您絕對不會離開真真的,絕對不會!」
  「真真,妳聽我說……妳已經長大,是個大人了,往後……沒有爺爺在,妳也、也可以活得很……好……」
  「不好、不好!沒有爺爺,真真根本就活不下去!您不記得了嗎,我們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的,您不能沒有真真,真真也不能沒有您啊!」
  「傻丫頭,爺爺早晚都是要走的,而且……一定是走在妳前面,妳這麼說……讓爺爺怎麼走得安心?」
  「真真就是不讓您走得安心,不讓您離開真真!」
  華格納走到喬老頭面前,蹲了下去,安靜地審視了一下他的傷勢。
  真真立刻拽住他,「你去幫我叫救護車好不好?求求你……」
  華格納望著她滿是淚水的小臉,無情到有些殘忍地說:「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他流了這麼多血,年紀又已經這麼大,就算救護車趕來,也是凶多吉少。」
  真真聽聞此話,更是泣不成聲。

  ◎             ◎             ◎

  喬老頭彌留之際,用自己最大的力氣,睜開眼睛望向真真,轉而又望向真真身旁的華格納,「那些……那些人是不是來殺你的?」
  華格納不可能對一個將死的老人撒謊,「是。」
  喬老頭忽然再次把目光移向真真,混濁的眼球似乎霎時間便大放異彩。
  「真真,往後妳就跟……跟著這個男人吧!無論他去哪……妳、妳都要跟著他,這是我臨終前……對妳唯一、也是最後的要求,妳……妳做得到嗎?」
  「什麼?」跟著這個男人?真真幾乎傻了,爺爺為什麼會……
  喬老頭又望向華格納,「年輕人,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替、替我照顧我的孫女?不管以後你有什麼打算,都務必在事前,先、先為她設想好……她的未來,她就是你這輩子的包袱、責任了,即使你今後窮困潦倒到只有一碗粥可以果腹,也、也不能忘記,分、分她……一半。」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太好笑了,這分明就是個不平等條約!他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答應,給自己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我……就快、快要死了,我這條命是……是因為你才賠上,若不是你,那群人怎麼會來我的店開槍?我……我又怎麼會中彈、又怎麼會死?又怎麼可能和我孫女分……分開,只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在這世上過活?你說,你……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華格納眉毛緊緊糾結在一起。
  喬老頭又使出渾身力氣,拉住他的右手,「答應我!就算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快要死、死掉的老頭子,滿足我臨死前的心願,也讓我死……死得心安一點;你……你就當作是……大發慈悲做善事,就當是收留一隻流浪貓、流浪狗,收留我這個苦命的孫女吧!」
  略微喘了一陣,他用最後的一口氣艱難地請求:「答應我!我求你,我……我求求你!」
  華格納仍在猶豫。
  「爺爺!」真真已經淚如泉湧,她抱緊喬老頭,呼聲也沙啞不已。
  這時,喬老頭居然出現了呼吸衰竭的危急症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還是痛苦萬分、窒息難忍,臉色從雪白轉為了烏青。
  但他的眼睛依舊拚命的大張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前的華格納,露出乞求與急切的眼神,似乎沒看到他點頭,無論再多麼痛苦,他都堅決不肯閉眼、咽下最後一口氣。
  「好……我、我答應你。」縱然是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遇到這種狀況,恐怕也很難拒絕這樣一個將死的老人,以及那樣一種乞求的眼神。
  「謝……謝你……」喬老頭聽罷,竟然滿足地笑了,隨即再無任何掛牽地停止呼吸,頭一偏,永遠闔上他的雙眼。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白死,活了七十多載、閱人無數的他,只消望上一眼,他就能夠斷定這個年輕人必是大有來頭,當屬人中龍鳳;他已經活了七十七年,死了也並不冤枉,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真真,那孩子實在太單純、太善良,根本不知人心險惡、世間兇險。
  若沒了他,他完全不敢想像,她一個人要怎麼活下去?被欺負、被人騙都是極可能的,若能跟著這個年輕人,得到他的庇護,她就絕對不會再受苦、受罪,被騙、被欺凌了。
  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不但背景了得,而且還是個言出必行、重誠諾之人,答應的事就一定會辦到,這種人在這個世上已經不多了,但他就是其中的一個。
  用自己一條命,換來真真今後一輩子的保障,這樣的一種死法,倒也算是非常值得。

  第二章

  真真抱著喬老頭的屍體,很久都沒挪動一下。
  「他已經死了,妳還想抱著他到什麼時候?」華格納早已極度不耐煩,動手試圖把她和喬老頭分開。
  「不要!不要分開我和爺爺……」真真的眼淚流了又乾、乾了又流,「真真不能沒有爺爺……爺爺,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拋下真真不管?」她死死地抱著懷中的喬老頭,一遍遍重複著讓人心酸的句子。
  「我拜託妳,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妳就算把眼睛哭瞎,他也不會復活,妳到底有完沒完?」但是華格納並不是個容易心酸的人,他的心也早就狠硬到一個境界,不會心酸,只會更不耐煩。
  「爺爺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死了,我該怎麼辦?爺爺,你讓真真以後怎麼辦?嗚嗚嗚……」又是一大串源源不絕的眼淚。
  華格納從沒見過比真真更會哭的女人,眼睛活像兩個關也關不上的水龍頭。
  「妳爺爺不是把妳交給我了嗎?從今以後妳就跟著我,我會給妳一口飯吃的。」只可惜,她自以為是她唯一親人的這個喬老頭,事實上卻根本和她沒有半分血緣關係,根本就不是她真的親人。
  「我誰也不跟,就要和爺爺在一起!」她用力抱著喬老頭屍體,語氣有著少見的堅定。
  這回,華格納實在忍無可忍了,他用力分開她與喬老頭的屍首,把她硬拉到飯館門口。
  「你要把我拉去哪裡?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我哪裡都不去,我要跟爺爺在一起!」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集結更多的人找來,我不想一天到晚都要疲於應付那群傢伙。」所以他必須趕快撤離才行。
  「他們要殺的是你,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走?我才不要跟你走,他們找來就找來啊,反正這和我又沒任何關係!」
  「妳忘了妳爺爺剛才說過什麼了嗎?他讓妳跟著我,無論我去哪,妳都得跟我去哪,我若被他們殺死,妳不就得和我共赴黃泉?現在妳還能說,這和妳沒有任何關係嗎?」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哭著搖頭,彷徨無助地哭喊:「爺爺,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真的要跟他走嗎?可、可是為什麼要我跟他一起走?」
  華格納盡力耐住性子,自認為已經非常溫柔地說道:「這是妳爺爺臨終前對妳提出的最後要求,妳是想違背還是遵守?」她若是想違背,他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先生……你、你真的願意收留我,讓我跟你走?」她紅著眼眶,淚眼婆娑地凝望他。
  「我既然答應了妳爺爺,不收留妳,我還能怎麼樣?」他也不想帶上這個小丫頭,憑空多個累贅啊!原本他一個人挺好的,現在在逃難中,誰願意突然蹦出這麼個包袱?供吃供喝不說,還得負責未來……但是誰教他已經答應了人家爺爺臨死前的懇求?自己又做不出那種失信於人的劣事,再不願也沒其他辦法。
  「但是……我要是真的跟你走了,我爺爺又該怎麼辦?就這麼撇下他不管了嗎?」就讓他這麼橫死在這裡,連個百年後的安身之所都沒有?
  華格納放眼飯館四周,食客們早在喬老頭咽氣前就一哄而散,一個個跑得不見蹤影。
  他思索了一會,又踱回喬老頭屍首旁,從皮夾裡掏出厚厚一疊鈔票,甩給仍在桌子底下冒充石膏像的史派克,「幫我們料理他的後事,墓地要選這裡最好、最貴的,我今天會帶這個女孩離開,但是過一段時間還是會回來,如果你沒按照我的話做,你應該知會有什麼下場。」整間飯館除了他和真真,眼下活著的,也就獨剩這尊「石膏像」還在了。
  他也不是不想走,是根本還沒緩過勁兒,腿軟得走不動路。
  驚恐的史派克慌忙撿起華格納甩來的紙鈔,哆哆嗦嗦、誠惶誠恐地應了好幾個「是」。
  華格納看他把錢握在手裡,滿臉恐懼未褪,忽然像個老朋友一樣,很親切和藹地拍了拍他早已蹲麻的大腿,「臨別前,我再送你一個小建議,聽不聽,全憑你自己。」淺笑,「我覺得你兒子還是繼續單身比較好。」從淺笑變成一絲揶揄的笑,「否則,他也只是在為自己的第三次離婚奠定基礎。」

  ◎             ◎             ◎

  「我就不能留下來親自處理爺爺的後事嗎?」真真揉了揉眼睛,又吸了吸哭得紅通通的鼻子。
  「不能。」
  「為什麼?」
  「我沒有太多時間逗留此地。」走出飯館,華格納拉著真真,大步前行,「不過,妳也可以放心,妳那位史派克伯伯一定會把妳爺爺的後事操辦得妥妥當當。」
  「你認為史派克伯伯真的會盡心盡力料理我爺爺的後事?」又不是親人、摯友,僅僅是個偶爾來她家小店吃火鍋、聊聊家常的鄰居,她都不能肯定,他怎麼才見過對方一面後,便能這般篤信?
  「當然,因為他那張臉一看就知道,絕不會是那種敢不聽我話的樣子。」
  華格納的回答,讓真真感到十分匪夷所思,不過她也沒心思深究,抿了抿嘴唇,又問了句其他方面的問題:「既然你要帶我離開這裡,是不是應該讓我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帶點衣服之類的再跟你上路?」不然什麼都不帶,以後她穿什麼、用什麼?
  「不需要,妳的衣服我以後都會再買給妳。」
  「先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啊?」兩人安靜了一陣,真真忍不住好奇,把自己最想知道的問出了口。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怎麼還是這句話?透露一點原因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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