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分類>臉紅紅>言情小說>臉紅古代 > 商品詳情 仇人眼裡出西施
【3.8折】仇人眼裡出西施

曇月,前朝小公主,金枝玉葉的她在國破後, 隨著奶娘開始了逃亡的日子,只是,不堪的生活, 卻因為那男人而改變,他救她免於被佔去清白, 之後他說得狂妄,她這輩子,生是雷家的人, 死是雷家的鬼,這一生只能為他傳宗接代。 可她不想當這粗蠻男人的「小媳婦兒」, 為此,她天天想著逃跑,可惜人都還沒出家門, 就被雷貉給擒回,而發怒的他,索求的代價, 卻是她怎麼都不願交付給他的初夜…… 雷貉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他的「小媳婦兒」再也走不了時, 她卻失蹤了。當他滿腔怒火,好不容易再尋得她時, 他竟成了她口中的仇人,可就算他跟她的皇族有深仇, 她依舊是他唯一的「小媳婦兒」, 除非他肯放手,否則她別想離開他!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何舞
出版日期:
2011/02/17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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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著她的人,顧不得一切,只因為他愛得無法自拔;
陪著他的人,想不明原因,只因為她無法自拔愛他。


曇月,前朝小公主,金枝玉葉的她在國破後,
隨著奶娘開始了逃亡的日子,只是,不堪的生活,
卻因為那男人而改變,他救她免於被佔去清白,
之後他說得狂妄,她這輩子,生是雷家的人,
死是雷家的鬼,這一生只能為他傳宗接代。
可她不想當這粗蠻男人的「小媳婦兒」,
為此,她天天想著逃跑,可惜人都還沒出家門,
就被雷貉給擒回,而發怒的他,索求的代價,
卻是她怎麼都不願交付給他的初夜……
雷貉以為生米煮成熟飯,他的「小媳婦兒」再也走不了時,
她卻失蹤了。當他滿腔怒火,好不容易再尋得她時,
他竟成了她口中的仇人,可就算他跟她的皇族有深仇,
她依舊是他唯一的「小媳婦兒」,
除非他肯放手,否則她別想離開他!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大漠。
  是歷代文人騷客偏愛歎詠的地方;有詩云:「塞北無草木,烏鳶巢僵屍。泱渀沙漠空,終日胡風吹。」亦有詩云:「草上孤城白,沙翻大漠黃。秋風起邊雁,一一向瀟湘。」
  大漠很神秘,到處是一望無際的金色沙丘,夕陽餘暉下隱現一隊蜿蜒行走的駱駝商隊,以及那裡的岩層、洞穴、包括傳說中的「死亡之蟲」,都令人感覺可怕。
  大漠同樣無情,彷彿伸手可及的天際,掛著一團毒辣的太陽,熱度足以將迷路的行人和植物烤化,而半掩於沙粒中的殘垣斷壁、森森白骨,天上盤旋的禿鷲,都代表著死亡。
  可是,大漠也有美麗的地方,例如被稱為「塞上江南」的玉陵。
  玉陵是座襟山帶水的古城,城中綠樹成蔭,酒肆如林,是北方商業的中心,也是四方客商雲集的場所,不但熱鬧且十分繁華。
  過了玉陵便是關外。
  往北,是連綿不斷的斷橫山脈,懸崖絕壁,地勢十分奇險;朝東,是琉球、高麗等小國;向西,則分佈著不少異族部落。
  剽悍勇敢的「鵠族」、神秘莫測的「珞族」、民風淳樸的「紇蘭族」、還有性情殘暴的「烏皖族」……
  可惜在多年前,傳說中擁有神秘力量的「珞族」,不知道為何得罪了前朝瑱帝,一夜間被朝廷派遣的十萬大軍壓境,趕盡殺絕,最終滅了族。
  隨著「珞族」的覆滅,剩餘的那些少數民族中,實力最強的是「烏晥」,其部落所在地就在離玉陵城不過五百里的地方。
  烏皖人喜騎射,以弋獵禽獸為事,食肉飲酪、性情暴虐,將掠取引以為樂,在這大漠以西稱霸一方。
  部落族長名叫胡車兒,為人貪婪成性,窮奢極欲,最大的喜好就是四處搜羅美女充實自家後院,在大漠一帶燒搶擄掠、做盡壞事,時不時盯著玉陵城虎視眈眈打主意,只因城中有瑛王的軍隊長年駐守,尚且不敢輕舉妄動。
  胡車兒之妻巫氏同樣心腸毒辣,加上善於鑽營、精於權術,常在枕邊給胡車兒吹枕頭風出壞主意,玉陵城中的老百姓們提起就頻頻搖頭,都道這巫氏的惡毒驕橫,比起前朝的聖媛皇后,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遲早是要遭天譴的!
  不知是不是這兩人壞事做多了,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於是顯靈應了老百姓的期盼。
  仁安三年初,烏皖族內就接二連三地遇上了麻煩。
  先是胡車兒和巫氏夫妻失和,接著胡車兒在婚宴上離奇身亡,族中各支勢力趁機你爭我奪,都想大權獨攬,不過短短數月,烏皖內部就混亂一團。
  一些常年被打壓、欺凌的小部落瞅準機會報仇雪恨,使整個烏皖裡外難安,狼狽不堪,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楣透頂。
  據稱,種種麻煩的引子,不過是個女子。
  有傳聞說,那女子是胡車兒寧願與巫氏翻臉,也要大張旗鼓迎娶的新夫人,有傾城之姿,是謂「禍水」;又有傳聞曰,那女子其實是被胡車兒強搶來的,有苦難言、百口莫辯,如今更是死生不明,所謂「紅顏薄命」。
  還有消息稱,那女子命中剋夫,多婚喪偶,已經嫁了好幾回了,次次還未洞房就成了寡婦。
  此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稱那女子第一次嫁的是在巴丘鎮上無惡不作的武屠子,那廝在喜宴上被活活嚇死,現在胡車兒同樣是在婚禮上一命嗚呼,這不是帶煞的「掃把星」是什麼?
  凡此種種,不一而足,而真相原由,皆不足為外人所道。
  唯一可知的,是那女子自那場喜宴過後,便如同失了蹤的黃鶴,從此杳無音訊;烏皖族的焦頭爛額、內憂外患,只不過又替玉陵城中的百姓們,憑添了些茶餘飯後的話題。

  第一章

  斷橫山對於整個大漠而言,一直是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這座山,位於沙漠最北端的邊緣,傳說那是任何鳥類至此也過不去的地方,俗稱,鬼門關。
  這座山,不僅奇山兀立,群山連亙,而且蒼翠峭拔,終年雲遮霧繞,山脈由十幾座山峰綿延相連成為一體,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蟒。
  這座山,有著最美麗的景色,林木青翠、蔥蔥鬱鬱,縱橫八百里,即使到了十月,仍能見到紅紅白白的不知名野花開滿山頭。
  不!千萬不要被這些透著天真、一派風和日麗的優美景象所迷惑!
  一旦踏入昏暗潮濕的山林,就會發現迎面而來的一團團瘴氣,濃重到怎麼也散不開,樹枝上盤踞著的大蟒蛇吐著長長的信子,更可怕的是這座山,還是一個巨大的狼窩!
  沒人知道,究竟山裡有多少頭狼,每每月圓之日,山中叢林深處就會傳來可怕的狼嘯聲,足以令人嚇到魂不守舍。
  在斷橫山最高處的是被稱為「黑峰尖」的險峰,海拔高達兩千米,為群山之冠;最稀奇的是「黑峰尖」中有著一處天然洞穴,每當三伏盛夏,臨境寒氣逼人,洞內的水氣就會凝成巨大冰塊,然而一過伏天,冰即消融,到了冬季,反而又變得暖氣騰騰,實為神奇景象。
  洞穴中面積不過數十坪,高有九米,中心頂部還有一個自然形成的天窗入口,當一縷縷光線由入口照進,再從大量奇幻多姿、玲瓏剔透的石筍和石乳上折射到四面,放眼之處,璀燦如玉,如若白晝,尤為綺麗。
  各類長長的野生藤蔓舒展枝葉,沿著巨大的石壁向上攀爬著,綠意瑩瑩,生機盎然;壁邊還有一汪不算小的天然溫泉,一窪窪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從泉眼中不停湧出,冒著團團如白霧的熱氣,使得洞穴內的溫度舒適、溫暖如春。
  洞裡很靜,石筍上水珠掉落時發出的「滴答」聲清脆動人,宛如一首悅耳的天籟。
  溫泉中的少女,正沉沉地陷入昏睡中。
  潔白柔美的玉體上未著寸縷,腰部以下浸泡於水中,曲線玲瓏的上半身則被牢牢地禁錮在男子健壯的身軀上,一對小巧飽滿的嫩乳與結實堅硬的胸肌緊貼,一柔一剛、一黑一白,親密得沒有一絲間隙。
  摟抱住少女的男子很年輕,五官冷峻、劍眉銳利、鼻樑高削,修長健碩的身軀同樣赤裸著,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泛出健康的光澤,流線型的線條、硬朗的肌肉,無一不充滿了蓄勢待發的粗獷力量,粗壯右臂上紋著栩栩如生、形狀猙獰的狼圖騰,更增添了幾分野性。
  經過一場足以令人窒息的歡愛,剽悍如狼的男子總算稍稍饜足了些許,微微閉眼,抱著柔若無骨的人兒舒適地仰躺於池邊,胸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看似平靜無害,實質上卻不曾放過對懷中嬌嫩女體的侵佔。
  深深地霸著她,骨節分明的大掌,攬緊不盈一握的楚楚纖腰,另一隻手則捧起圓圓翹翹的滑嫩小屁股,不時揉捏幾下,彈性十足的絕妙觸感令他愛不釋手。
  洩過沒多久又很快飽脹的粗長男根,深埋在少女腿間,貪婪地不肯退出,硬硬的撐滿濕潤溫暖的花壁,慢慢朝裡刺入,享受被緊窒的粉嫩水穴包裹時的極致銷魂。
  哦,忍不住了!胯下的慾物越發蠢蠢欲動起來,他的小媳婦兒怎麼還不醒呢?
  「小媳婦兒……還不醒?嗯?」
  抓握住挺翹臀瓣的大掌微微使力直朝下壓,讓埋入水穴的碩大硬挺插得更深,感覺到花心溫柔地吸吮,男子發出舒坦的歎喟。
  似乎在夢中都能聽到了惡魔的召喚,長睫猛地顫了下,曇月悠悠轉醒。
  全身無力地俯趴在男性寬闊的胸膛上,黑絹似的秀髮長長地鋪滿羊脂般的玉背,半側的小小的臉蛋上一片緋紅,花瓣似的小嘴被吻得略腫,微張著,有些缺氧。
  意識逐漸回到腦海中……
  一個時辰前,她被他困在身下狂野地壓著、佔著,已經被弄暈過去一次,才剛緩緩醒來,溫泉的熱氣又蒸得她頭暈目眩,好生難受。
  更教人難受的是,兩腿間越來越巨大的男性慾望,不懷好意地頂著最深處的稚嫩花心,有一下、沒一下地暗自磨著……
  雪白貝齒暗暗地咬住柔嫩的下唇,曇月緊闔著眼,保持著這淫靡的交合姿勢,一動都不敢動。
  雖醒了,卻不敢睜眼,甚至連用力呼吸都不敢,生怕被他發現自己此刻已然清醒,又招來另一場疾風暴雨的掠奪。
  她是被猛獸抓住的羊羔,在一口、一口地被吃掉之前,還要嚐盡羞恥和恐懼。
  這裡,不是繁華的驪京,也不是熱鬧的玉陵,甚至不是黃土連天的巴丘,這裡是斷橫山,是這男人的地盤。
  洞穴、溫泉,這一處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裡,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極盡佔有;在這裡,她被他無情地奪走守了十六年的貞潔。
  櫻花似的柔軟小嘴,胸前兩團凝脂般的綿乳,細緻柔嫩的大腿根部,十根纖纖玉指,還有腿間晶瑩粉嫩的小小花穴……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被不堪地再三褻玩,用來含、舔吮、搓揉、包裹住男人胯間巨大的利器。
  像是發現了新奇的小玩意兒,他越玩越來勁兒,興起就不分時辰、不分地點,抱著她亂啃。
  樹屋鋪著獸皮的床榻、荒草雜生的林間,更多的是在這溫泉的水中、平坦的岩石塊上,處處都留有歡愛的痕跡;甚至連石壁上那長長的藤蔓,都曾被他用來捆綁住她不聽話的小手。
  他很狂傲地對她宣佈,從此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小媳婦兒」,生是雷家的人,死是雷家的鬼,以後還要替雷家傳宗接代。
  先不論這些話是真是假,僅在那床笫間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交纏,曇月的害怕從來都多過快感。
  是的,她怕!
  算來在這山裡已經待了足有一年時光,四季交替變幻,林間的野花開了又謝,她已逐漸慢慢適應了山中的生活,可一旦面對眼前這野性未脫、殺人如麻的男子,曇月仍是打從骨子裡感到無窮盡的懼怕!
  她親眼目睹到他殺人,那些死於他刀下的一條條生命,驟然失去了鮮活,成為冰冷的屍體,甚至沒有一具是全屍。
  這個自稱叫「雷貉」的年輕男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頭;不但出手狠辣、刀刀致命,最為可怕的是,他面上那雙因殺戮而變得如血染般的瞳,似魔似煞,只消教人看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上第二眼!
  時而叛逆囂張、時而暴虐嗜血,猶如地獄裡重生的惡魔一般無異的男子,怎能教她不怕?
  試過逃走、試過尋死。
  絕食、跳崖,偏生她太沒用,不僅逃不掉,連死也死不成,最終還換來了他駭人的狂怒。
  就在惹他怒極的那一次,她才發現,原來之前在自己面前的雷貉,不過是在以逗弄她為樂,他真正的怒火,她根本承擔不住!
  但是晚了,她被他毫不留情地奪走了女子視作性命的貞潔。
  男性胯下的慾物,粗長硬挺,炙熱如火、怒張如鐵,彷彿劍一般地將她純潔幼嫩的身子劈開,狠狠地、狠狠地撕裂她的純真,杵進小小花穴兒最深的那一處……
  無休無止的恐懼,使她拚命地哭喊、尖叫、掙扎、反抗……她所做的一切,對雷貉而言,只不過是增強征服的快感和刺激罷了!
  痛、痛,除了痛,她感受不到別的!
  每一次的狂放深入、每一回的野蠻顛狂,她只覺得自己已身處煉獄中!
  整整三天三夜,每一次,她都是哭泣著在他懷中驚醒,又哭著求饒直到再次暈厥過去……
  「小媳婦兒,妳再敢尋死,我就把妳扔到狼窩裡去。」他總算放過了如破碎絹偶般的她,粗糙的指尖捏住雪白滑膩的小下巴,注視著憔悴不堪、佈滿斑斑淚痕的嬌美玉顏,語氣雖平靜,眉眼間卻盡是暴虐與冷倏地向她撂下警告。
  她知道他沒有開玩笑。
  自從被帶到這座山後,她就不只一次見過那群野狼的蹤影,牠們就在後山,群居而生,無論是尋找獵物時的傾巢而出,還是夜間的「嗚嗚」長吠,總是教人不寒而慄。
  每個夜晚,她都驚駭地蜷縮在他炙熱的懷裡,不敢有半點抗拒,因為她震愕地發現,那些野狼似乎非常聽他的命令,她害怕他真的把自己丟給那些野狼當食物。
  她其實……並不想就這樣死去,心裡仍隱隱有一絲斷不掉的牽掛,那絲牽掛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再見奶娘一面,然後,死而無憾。
  「月兒……小主子……」朦朧間,她似乎聽到奶娘在某個地方呼喚著自己,那是從小到大,她最為熟悉的聲音,總是包含著發自內心的疼愛與關懷。
  無論是在驪京城中那個與世隔絕之所,還是在巴丘鎮上風塵滾滾的黃沙厚土中,只有奶娘秋娘一人,是真真正正愛護於她。
  想到這些年的相依為命,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曇月心酸地濕了眸角。
  不知道奶娘現在怎樣了,阿疆將她賣給開賭坊的武屠子還債,若是被奶娘知道了,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曇月堅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她好後悔啊!
  如果那一天,她沒有輕信於人,就不會落到武屠子手中,也不會碰上眼前這個男人,更不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被囚禁在這茫茫大山裡。
  是啊!如果、如果……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天下也無後悔藥可吃,唯有逃不掉的劫數,如影隨行。
  躲不掉。

  ◎             ◎              ◎

  一年前,曇月還在一個叫「巴丘」的地方,隱姓埋名地生活。
  大漠上,除了到處可見的丘陵和分佈在山坡上的窯洞,還遍佈著被遺棄的村莊、乾旱的梯田,見不到半點綠色,洶湧的黃沙似乎想要把這裡所有的一切生命都給吞噬掉。
  那些破碎的土房、窯洞、零零落落的村莊以及乾旱的梯田,就組成了一個叫「巴丘」的小鎮。
  它很小,小得幾乎在茫茫沙漠龐大的版圖上,難以找到它的位置,甚至已經被朝廷遺忘,卻並不妨礙它的名氣。
  這裡有著大漠最龐大的賭坊、最黑暗的地下交易場所,任何走私來的、搶劫來的、盜竊來的貨物、珠寶、奴隸、牲口,都能在這裡找到最好的買家。
  同樣,對於那些走投無路的人而言,它還無疑是個天堂。
  只要你能有辦法在「巴丘」生存下去,那麼,你就能在這裡過上逍遙自在的日子,甚至不再惶惶不可終日,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
  這在一些人心中,是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啊!因此這裡,什麼人都有,血債累累的殺人犯、受朝廷通緝的貪官、逃避仇家追殺的武林人士、妄想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盜,還有落魄潦倒、終日躲藏的前朝皇族……
  在巴丘,每一天、每一秒,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餓到極致的小叫化,會因為一隻雞腿,打死兇惡殘忍的殺手;風度翩翩的江南才子,也會莫名其妙猝死在人老珠黃的醜陋妓女床榻上;更別提猶如家常便飯般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了……
  說穿了,巴丘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這裡沒有律法約束,更沒有道理可言,人人眼中,刀劍就是「律令」,拳頭就是「道理」,只要有本事、沒良心、不懂禮義廉恥為何物,無論做出任何喪盡天良的勾當,照樣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享受榮華富貴,摟著並不算美麗的娼妓高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前提是,活著。
  當然,巴丘還有一些人,苟且偷生地活著,卻缺乏這種本事,還做不出殺人放火的事來,那麼只能一直窮苦,默默無聞、無聲無息地在鎮上那一溜最不起眼、最貧困的窯洞中棲身。
  曇月和秋娘無疑就是這種人。
  秋娘是曇月的乳娘,莫約三十四、五的年紀,相貌秀麗,性格嚴謹,從曇月還沒打娘胎出來前,就被選中給她餵養奶水,之後一伴就是十六載。
  曇月的生母死得早,兒時的記憶中除了一支她常唱的歌謠,就只剩下一張模糊的絕美容顏,而那雙美麗的眼眸中,總是含著淡淡的憂傷。
  口中雖叫著「奶娘」,在曇月心裡,其實是把秋娘當成自己的娘。
  但秋娘是有人能大大方方喚她一聲「娘」的。
  那人,是秋娘的兒子,阿疆。

  第二章

  阿疆扔掉手裡的羊骨頭,抹抹滿嘴的油,打了個飽嗝,出了擠滿酒鬼的小酒館,吊兒郎當地往自家的土窯洞走去。
  還是老樣子。
  院落外,幾棵老胡楊樹橫逸豎斜、雜蕪而立,樹幹都是黃褐色的,是這片大漠上最常見的色澤。
  阿疆站在院子外頭,厭惡地看著那一溜快要被風吹倒的黃土牆,幾叢荊棘,正從牆角貧瘠沙土的裂縫裡,掙扎著冒出頭來,土牆乾裂得不成樣子,實在是「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
  阿疆痛恨過窮日子,更痛恨東躲西藏的生活。
  讓他體驗到這些的,是家裡那個叫曇月的丫頭。
  那丫頭是老娘以前當乳娘時服侍過的小主子,因叛軍攻進驪京,老娘帶著她逃出京城,又輾轉到家鄉尋他,從此三人四處遷徙,直到一年多前來到巴丘。
  他比那丫頭大三歲,是這家裡頭最有本事的人,從小就心眼兒多,腦子靈活,嘴又甜,最近一直跟著馬幫在外跑生意,賺來的錢大部份進了賭坊老闆的口袋,剩下的小部份拿回來給秋娘養家糊口。
  能讓阿疆忍受這些的,也是那丫頭,是的,他喜歡曇月。
  打從知曉了人事兒,阿疆就成天想著如何讓曇月成為自己的女人。
  那丫頭生得極美,大漠的風沙不但沒將那一身細嫩的皮膚颳得粗糙,反而粉白晶瑩,五官精緻動人不說,額心自打娘胎裡就帶出一朵曇花胎記,呈現出淡淡的粉色,襯得一張小臉越發明豔。
  身子雖纖細,略瘦,但該長肉的地方還是有的,寬大的粗布衣衫穿在身上,細腰、翹臀,倒勾勒出少女玲瓏誘人的窈窕感來。
  最為動人的還是那一身氣質,大概真跟出身有關吧!年齡雖稚,一步一顰卻極有韻致,是一種非平常女子所能及的氣度,就算站在這破得不成樣子的衰敗窯洞裡,不僅沒有抹殺她半點絕色,反而如豬圈裡養著的一株嬌貴牡丹,勾得人眼饞。
  阿疆色瞇瞇地看著院裡,正往簸箕裡拾撿著一些乾豆子的妙齡少女,發現她比自己十來天前走時,又出落得漂亮了幾分,心裡猛地生起一絲不安。
  若不是這巴丘的娘兒們,平日裡出個門都以布巾蒙面遮蔽風沙,再加上這丫頭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乖地待在家裡,而娘又護得緊實,否則不曉得早就教這巴丘的哪個色狼看到,搶去活活糟蹋了。
  自己早有娶曇月之心,偏偏娘不同意,總說再等兩年,是他的,跑不了,不急。
  不急?還要再過兩年?
  他一個泡慣娼寮的大男人,看來看去,只覺身邊這些女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曇月一根手指頭的,哪有那麼蠢的?家裡有朵含苞欲放的花兒不採,難道真要等旁人採去了再後悔?
  不如……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飯,成了自己的人,娘也沒辦法不是?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院裡的曇月一抬頭,看到他,趕緊端起簸箕,怯生生地叫了聲:「阿疆哥,你回來了。」
  「嘿嘿,月丫頭,哥哥我不在這些天,有沒有想我啊?」阿疆涎著一臉的笑,摸著下巴進了院子,還順手將門關好。
  曇月見他言語間不正經,越發不自在,顧左右而言他地道:「阿疆哥,奶娘用乾棗去換鹽巴了,她見你回來,一定很高興的。」
  「哼,沒良心的丫頭,枉哥哥我想著妳,還給妳帶了好東西回來。」阿疆「嗤」了聲,從懷裡掏出一條杏色的帕子,一層層打開,露出一對金鐲子,遞給她。
  曇月看著那對東西,一對秀眉微蹙:「阿疆哥,你……在哪裡弄的這個?」
  阿疆跟著那馬幫長年在外,性子明顯變了,不僅油腔滑調,而且每次回巴丘來,不是到賭坊濫賭到輸紅眼,就是從外頭帶著一身嗆人的酒氣和刺鼻的脂粉味回家,每次還趁秋娘不在,不只言語裡調戲她,最近甚至還動手動腳起來。
  曇月不想讓秋娘知道了傷心,每每隱瞞,不是將委屈暗自吞下,就是對阿疆避而遠之。
  眼前這對金鐲子一看就價格不菲,足夠她和秋娘在這巴丘吃好幾年了,阿疆平常大手大腳慣了,縱然是他將工錢積攢下的,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啊!
  「妳管我哪弄來的?來,快戴上!」阿疆嘻嘻笑著湊過來,「收了哥哥的聘禮,咱們今兒就把事辦了,做夫妻!」
  說著,他便朝曇月撲去,一把將她死死摟抱住,一聞到少女身上散發的清馨香味,不禁心猿意馬,口中直嚷:「好妹妹,哥哥想死妳了,讓哥哥親親妳……」
  「阿疆哥……放手!不要……不……」曇月嚇得小臉由紅轉白,兩手用力捶他,拚命地掙扎。
  「遲早是我的人,還拿什麼喬?哥哥保證讓妳舒服,咱們到床上去……啊!」阿疆話未說完,一聲慘叫,放開嚇得臉色慘白,嗚咽直哭的曇月,捂住被掃帚打的頭,兩眼冒火地回過頭,「他媽的!誰打老子……」
  「你這個死小子!一回來就欺負月兒,你是想把我們逼走是不是?」剛從外面回來的秋娘,氣呼呼地一手持著掃帚,朝阿疆劈頭蓋臉地打。
  「奶娘……」曇月擦去眼淚,跑過去拉住秋娘的手。
  阿疆再壞,到底也是奶娘的兒子,雖說秋娘性子嚴謹,與他們倆人都不算親近,但血脈相連是割捨不掉的,回頭還不是心疼?
  「娘,妳又護著她!」阿疆見秋娘打自己,惱羞成怒,「妳是不是當奴才當上癮了?如今到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還拿她當主子供著……」
  「阿疆,你住嘴!」
  「我偏要說!咱家好吃好喝地養著她,這麼多年了,為了她東躲西藏在這個鬼地方遭罪,哪點對不起她了?怎麼著?越大越長臉了,連摸一把都不成了?真當自己是什麼主子?」阿疆氣呼呼地大罵不止。
  秋娘臉色大變,呵斥道:「別亂說話!」
  曇月微垂著頭,聽著阿疆的話,一點一點地垂得更低了,櫻唇緊緊抿著。
  秋娘瞥見她的模樣,禁不住歎口氣:「阿疆,月兒還小,才剛及笄,你要真心想娶她,就去多掙些銀子回來,再明媒正娶……」
  「好!我這就去掙銀子,妳們等著!」
  阿疆一怒,憤然出門去了賭坊,不想這一去就壞了事,銀子沒掙到,還賠上了媳婦。
  「唉,月兒,妳別放在心上,要是有了銀子,咱們就離開這鬼地方……」秋娘看著曇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惜啊,咱們沒有……」
  曇月抬起頭,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了歉意,輕輕地說句:「奶娘……對不起。」
  「月兒……」秋娘忍不住問:「鸞妃娘娘有沒有對妳留下什麼話?妳仔細想想看……」
  「奶娘……我……不記得了。」
  那時她還小,一些記憶如亂成一團的絲線,來不及裡清,後來又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哪裡還記得許多?
  秋娘聞言,臉色變了變,眼中隱隱閃過寒意,喉間哽了幾下,終是進了屋。
  望著她的背影,曇月無奈地歎口氣。
  隨著年紀的增長,秋娘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曇月面前提起銀兩,彷彿意有所指,又彷彿是無心而論。
  以前的奶娘不是這樣的,但人會變,尤其是過久了窮日子的人,會想念以前的生活,曾經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在這裡,吃著清茶淡飯、穿著粗布衣裳,迎面是風沙拂面,卻比在那冷冰冰的、缺少生氣,牆上卻鍍滿金粉的華麗宮殿,要好得多很多呢?
  夜深了,曇月獨自坐在院裡的小木凳上,兩手支著下巴,抬頭仰望漆黑的天空,心裡又無聲地歎了口氣。

  ◎             ◎              ◎

  巴丘鎮上什麼人都有,男人、女人、妖人、惡人、壞人……就是沒幾個好人。
  女人中,有的心腸狠如蛇蠍、有的毒如黃蜂尾針;男人中,有的極度心理變態、有的極愛身體受虐;妖人中,有的男女通吃、還有的乾脆把自己變成半男半女;壞人和惡人那就更多了,猶如天上的繁星,數不勝數,從四面八方彙集在這巴丘鎮,比廣闊的銀河還要氾濫成災。
  這幫渣滓中以開賭坊的武屠子為翹楚,除了不是女人,其餘三樣個個都佔了,他是個極度心理變態,男女通吃,壞事做盡的惡人。
  他在巴丘開著一家叫「大四方」的賭坊,除了在骰子裡灌水銀詐取錢財,最大的興趣是聚眾淫樂,尋求各種各樣的性刺激。
  不是自己當眾表演與少男、少女交媾,就是看他人輪流姦淫奴隸的畫面,甚至牽來狼狗與女人進行交配……每一次的花樣不時翻新,使人目不暇接、津津樂道。
  最近他做的喪心病狂勾當,是當著幾十個人的面,將一個十三歲的「屹蘭族」小男孩,活生生凌虐至死。
  男孩兒是被自己的親叔叔當成債款,送到武屠子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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