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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宮牆上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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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夏沫桑
出版日期:
2009/10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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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給愛時,女人不愛時不怕,愛了才知道痛;
女人不給愛時,男人玩樂時不怕,愛上了難回頭。

趙天徹,雲國當今聖上,性情冷酷、俊逸風流,
掌握了天下權勢,讓為了得到君寵的女人們在後宮天天爭鬥,
但這位不曾給愛的皇帝,卻從未對臨幸過的女人動過心。
直到九弟的太傅,明明是男兒身,可那細瘦的身軀,
姣好的五官,教他不覺瞇眼多望了幾眼。誰知,自己的好奇,
在楚玥風被下春藥後得到解答,原來她竟是個美麗女人。
而那教他欲狂的細喘嬌吟,雪白嬌弱的扭動身子,誘得他失控,
明明可以將她丟給御醫,明明可以躲過這場情劫,
他卻將她帶上龍床佔為己有,教多年來的心結有了解答。
這女人他沒打算放手,只是楚玥風竟是如此天真,
他都將定情物交到她手上了,對她又寵又憐,恨不得,
將她囚在宮牆裡天天守著,她卻沒心沒肺的對自己說,
這皇宮不適合她,她可不可以爬上宮牆走人?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雲國 皇城

  偌大的御書房內,被陽光照得滿堂生輝。坐在御案前的年輕男子,身著一襲尊貴無比的明黃色軟緞龍袍,頭戴珠玉皇冠,而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莫測高深的淺淺笑意。

  此時此刻,他卻帶點趣味的眼光看著恭敬站在御案前的男子,對方身著一襲玄色軟袍,青靴點翠,玉帶搖輝,墨黑的烏髮整齊的束在耳後。

  頭頂插著一支紫玉珠釵,襯出他白晳如華的肌膚,眉黛如鋒,明目朗星,好個俊美風流的絕世美男子,讓人不由得一見傾心,再見傾情,即使同為男性,也忍不住對那張華麗俊美的容顏垂涎三分。

  「楚太傅可知,朕今日命人喚你過來,所為何事?」

  天子口中的楚太傅,正是當今九王爺趙天義的武師楚玥風。

  身為帝王的趙天徹,本來並非會對自己幼弟的武師產生太多興趣,但這楚玥風的長相實在俊美不凡,五官清秀中夾著幾分嬌媚,亦男亦女,又向外散發著男兒般的英氣。

  第一次看到楚玥風,是在弟弟的文清宮後花園,當時這俊美武師正在指導弟弟習武,他耍得一手好劍,身形優美、劍氣如鴻。

  遠遠望去,那抹修長的白色身影在風中擺動,如蛇如影,是如此的飄逸瀟灑,令人久久移不開視線。

  僅是匆匆一瞥,便在皇上心底留下了一道難以控制的悸動。如今,即使這樣靜靜看著,也是一種莫大的欣賞。而恭敬站在御案前的楚玥風卻不比皇上這般好興致,自從她被宣進御書房後,便覺得渾身上下極為不適。

  額冒冷汗,體內彷彿有小蟲子在嘶咬般難受到了極點。

  偏偏她此刻面對的是天下之主,九五至尊,即是身子難受,卻也不敢多動半步,只求高高在上的皇上趕快把她打發回去,好逃脫這種痛苦的煎熬。

  「臣……」她雙臂一鞠,顯露出謙恭之態,「臣有所不知。」

  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因為身體染上風寒,在家休養兩天後,便回到九王爺的宮裡悉心教導對方的武功。

  可是剛剛入宮沒多久,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福祿便將她宣到御書房問話。

  她與皇上相處甚少,在她的印象中,皇上是天下至尊、國之君主、高高在上,是個不可侵犯的角色。自己是一介武師,雖是九王爺太傅,但在朝中卻無任何實權,為人臣子,只能戰戰兢兢,哪敢多作其他感想。

  所以她實在不知道這年輕帝王為何宣自己見駕,究竟所為何事?

  趙天徹黑眸一閃,喉間發出一聲不知是喜是怒的冷哼,「你可知那文清宮近來發生了何事?身為雲國的義王,竟然在練功的時候砍傷太監,傷了侍衛,朕想知道,身為義王太傅,你究竟是如何教導他練功習武的?」

  想到弟弟自幼嬌生慣養,受盡萬千寵愛,偶爾發發主子脾氣,鬧鬧性子,皇宮上下也是人盡皆知。

  即是天子,又是義王的親生哥哥,在聽了內侍的稟報之後,本想不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唯一能牽動他心弦的,竟是那日有過驚鴻一瞥的楚玥風,而第一個想要見的人,也是楚玥風。

  只因為私心作祟,單純的想找個理由,知他、識他、瞭解他,哪怕兩人同是男子,他也想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只見過一眼便念念不忘的人兒,究竟存的是何種心思。

  但他一番不輕不重的斥責,卻令楚玥風茫然,義王爺傷了太監侍衛?

  回想起來,今早去文清宮的時候,的確好像看到幾個侍衛身上帶著傷,義王身邊的太監小喜好像也沒見蹤影。

  她去文清宮的時候,聽說義王還在睡著,便沒敢驚擾,只能在宮裡候著,接著,有小宮女遞茶送水,片刻功夫,便被大太監福祿招到了御書房。

  如今被皇上問起,她還真回答不出所以然,而且額頭猛滴冷汗,身體裡的不適也愈加強烈。

  莫非……是風寒的症狀未好?痛癢難耐,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以擺脫這種折磨。

  可御案前的帝王卻依舊保持著慵懶之姿,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危險而又讓人猜測不透。

  楚玥風只能暗自咬著牙,雙拳緊握,試圖偷偷運氣,以求解脫這種嘶咬般的奇怪感覺。

  趙天徹雖是質問,但犀利的目光卻一刻也沒從楚玥風身上離開。

  御書房內,他早將太監宮女統統遣散,在這偌大空間裡只剩於他們兩人,一君一臣、一上一下,一個冷眸質問,言語犀利;一個躬身而立,不知所措。

  氣氛越來越僵硬,趙天徹似乎也發現那楚玥風的不對勁,就算是臣子再畏懼自己,也不會表現得如此顫抖吧。

  他忍不住步下龍椅,漸漸踱向對方,楚玥風見狀,更是畏懼得不知所措。

  而當今聖上,更只能遠視而不可近看,但隨著對方的步伐越走越近,她拼命想後退時,卻發現腳底像生了根,無法移動半步。

  楚玥風垂下頭來,大氣不敢喘,只能看到那鑲著金邊的龍袍袍襬在眼前晃來晃去。

  「義王爺為何動劍傷人,臣……的確是有所不知,還望皇上給臣一些時間,待臣細問過義王爺之後,再來向皇上討罪……」

  這番話,已經讓她用盡了力氣,保持最佳平靜的語調,實則內心深處,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她再無法保持冷靜,背後的汗染濕了衣衫,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開這壓抑的地方。

  但眼前的皇上似乎有意折磨著自己的耐性,那雙如鷹般的眼,彷彿要將自己看穿。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就像被吸引似的,緊緊盯著皇上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如此大膽,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竟然迫使自己如此放縱。

  那張彷彿被上天精心刻劃的俊美五官,散發著帝王與生俱來的尊貴魅力,劍眉星目,咄咄逼人的氣勢,不但沒有令她後退,反而想……想……

  楚玥風死咬著嘴唇,瞳孔變得有些瘋狂,她想要將眼前這個高大英俊、被上天賦予無盡權勢的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下,盡情褻弄。

  當這樣可恥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之後,她又驚又怕,本能的後退,「皇……皇上……臣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行退下了?」

  她被自己剛剛產生的幻覺嚇出了一身冷汗,身體越感到燥熱難忍,不著痕跡的扯開衣領,試圖想讓自己體溫降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毒或是中蠱了,只知道再留在這裡的後果,將會十分嚴重。

  當趙天徹緩緩踱到她面前的時候,終於看清了對方臉上有著隱隱的疲憊感。

  他額上的冷汗並非是見了聖上才產生的後果,還有他緊握雙拳、死咬嘴唇、以及那瞳孔中泛著殷紅的光芒,不禁讓人想到了……媚藥!

  驀然間,他也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義王爺的武師,居然會被人下了春藥?

  而此刻,他雙頰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被他不著痕跡撕扯開來的衣領微微敞著,露出白晰光滑的脖頸。

  等等!趙天徹是何等聰明之人,再仔細瞧,這狀似玉樹臨風的楚玥風,雖星眸琅琅,舉手投足間盡顯男兒氣勢,但……他的喉間,居然是平的?

  這個突來的發現令他震憾不已,沒有喉結?莫非……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她?

  「楚太傅,你臉色很差,是否有什麼隱疾?」趙天徹故意表現出一副明君的架式,並假裝看不出對方此刻已經難受到快要爆發的地步。

  「看你額頭冷汗直流,身體也不停地發抖,要不要朕宣太醫來給太傅瞧瞧?」

  楚玥風哪還有心思去給太醫瞧,她現在只想逃開這裡,並跳進冷水裡試圖讓自己冷靜。

  「謝皇上體恤,但臣身份低微,不敢有勞聖上,待臣回家後煎幾副藥喝了便可。」她隨便應對,只求皇上開恩,把她放了。

  趙天徹卻慢條斯理的笑了笑,神情中,流露出幾分狐狸般狡猾的玩味,眼前這楚太傅那一臉焦躁的樣子他豈能看不出端倪。

  果真是媚藥的症狀,這楚太傅好厲害,居然能忍了這麼久,他不禁在心底佩服,卻又想知道她究竟能忍到何種地步。

  好吧!他承認自己這個九五至尊有時候也會過於邪惡,若是別人,他或許就會放人了。

  但這楚玥風據說是隸部尚書楚國安的幼子,如今被他無意間發現對方又是女兒身,這是件大事,怎能不引起他的好奇。

  「楚太傅此言倒是疏遠了,你爹乃本朝隸部尚書,為我雲國盡心盡力治理國家,朕心底已經是感激不盡。如今你又做了朕最疼愛的弟弟的太傅,朕自當會用心體恤,楚太傅,朕看你臉色不好,想來是身子過度操勞了,不如這樣,你先在朕的龍榻上稍作休息……」

  「不必了,皇上,臣一介武夫,並非朝中重臣,怎敢弄髒了皇上的龍榻,臣……」

  「好了,朕並非是小器之人,楚太傅也不必太過拘禮,隨朕過來便是……」說著,也不管那楚玥風慘白著一張俏臉,轉身就踏進御書房左邊的寢宮。

  這寢宮平時就是專門準備給皇帝休息的地方,當皇上批摺子累了的時候,便會到此小憩,楚玥風又急又躁,身體裡的那股不適也越來越強烈。

  「皇上,臣真的……」她轉身想要求離開時,卻不料一頭撞進正打算關門的趙天徹懷中,即使身為女兒身的自己身高已算不矮了,但和眼前的帝王比起來,對方還是高了她足足一個頭。

  當她的身子撞進那具帶著陌生溫度和氣味的懷中時,心跳的速度不自覺地快了起來。

  「楚太傅……」趙天徹「好心的」伸手扶住對方的肩膀,「妳沒事吧?」

  楚玥風眼前漸漸變得迷離起來,燥熱及不安感也越來越強,彷彿此刻的腦袋已經不受自己所控,並漸漸陷入了一股自我瘋狂的狀態中。

  「對不起,皇上,臣……臣失禮了。」她用盡最後一絲理智來逼迫自己保持冷靜。

  可那修長的手指碰在自己的肩頭,雖然只隔了一層布料,但好像直接接觸到肌膚似的。

  她想要往後退,但一個抬頭,雙眼便望進對方略帶調侃的眼內,那長長的睫毛下,瞳孔漆黑而幽深,鼻峰飽滿漂亮,唇形更是完美得近乎誘人。

  她再次咽下喉間的口水,潔白的牙齒咬著快要泛出血液的下唇,這個細微的動作,落進趙天徹的眼內,竟然如此嬌媚誘人。

  不知這楚玥風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下了一劑如此猛烈的媚藥,他知道這種媚藥的藥效一旦發作,會將人折磨得失去神智。

  眼看著楚玥風雙眼迷濛,泛著一層氤氳之氣,正在用最後的一點點理智來和自己交涉,戲謔的同時,他也忍不住對這楚玥風產生一股淡淡的憐惜。

  「楚太傅若是不舒服,就去龍榻上躺會吧……」

  「臣不要……」楚玥風已經被藥效逼到發作的邊緣,她死咬著唇,眼眸向外迸發出難受的光芒。

  「臣、臣……」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一把拉住趙天徹的手臂,沒等對方及時反應,她已經撲到對方身上,吻住帝王那形狀美好的唇。


◎ ◎ ◎


   「唔……」趙天徹被她撲得向後退了一個踉蹌,及時接住她瘦削卻纖長的身子。

  「皇上、皇上……」雙臂緊緊抱著對方,口中不斷喃喃自語,「快把臣打昏,求您……皇上,求您……」

  聲音急速,但雙唇卻胡亂的吻著對方。

  趙天徹卻故作一臉驚訝,「楚太傅,妳、妳到底怎麼了?妳可不要嚇朕……」

  楚玥風覺得體內有股熱氣在源源不斷的燃燒,而眼前這位該是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帝王,此刻在她眼中,竟變得異常可口,不理會對方驚訝的眼神,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撕去穿在他身上的明黃色龍袍。

  趙天徹先是一驚,繼而接住她飛撲過來的身子,雖然他已看出她是女兒之身,可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卻比他想像中的大了許多。

  整個人被她撲倒,身上的衣袍正一件件被她賣力的脫掉,一邊脫,嘴裡還不住地嘀嘀咕咕,「快把臣打暈,皇上,求您,求您……」她似乎在極力抑制著體內慾火的燃燒,一雙佈滿氤氳之氣的大眼含著令人憐惜的淚水。

  手下的動作雖然略顯粗暴,可指尖的顫抖卻出賣了她此刻的畏懼。

  趙天徹從不否認自己內心深處的惡毒信念,他想要看著這女人發狂,想看她如何為自己的行為收場,更期待的,是她偽裝出來的男兒之氣如何在情慾的摧毀下徹底瓦解。

  泛著桃紅色雙頰的臉蛋已經被慾火燒得既可愛又誘人,粉嫩的唇瓣透出不正常的血色,猶如滴著鮮血一般,撩撥得他體內慾火不斷上升。

  他邪惡的哼笑一聲,反身將不斷對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按倒在床,並將她那不斷揮舞的兩隻手臂牢牢控制在頭頂,墨色的長髮順著頎長的頸子垂了下來,更顯出幾分魅惑的味道。

  「妳讓朕將妳打昏,豈不是要陷朕於不仁不義之中,朕瞧楚太傅妳現在似乎病得不輕,朕身為天下之主,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臣子身受其病卻袖手旁觀……」

  邪惡的露齒一笑,不理會她驚訝的目光,一手挑開她胸前的衣襟,雖然她著男子的衣裳,可對於擁有龐大後宮的帝王來說,這個動作倒是極其熟練的。

  褪去她外面的長袍,露出一件緊貼肌膚的褻衣,伸手一摸,才發現這女人的胸居然是硬的,再仔細一瞧,白晳的胸前,居然纏著層層白布條,將原本誘人的身材,包裹得密不透風。

  看著那細滑白軟的肌膚在布條被一層層解開之後,呈現在自己眼前,趙天徹只覺小腹處竟滑過一抹異樣的流動。

  「皇上……您……」剛要開口的楚玥風被突如其來的吻吻住,她不自在的嚶嚀幾聲,此時早已慾火焚身,而眼前俊美如廝的皇帝也因為臉上泛起情慾,而變得邪魅誘人。

  太多的禮儀廉恥在情慾氾濫的時刻,都變得已經不重要了,身體本能的回應著他的吻,輕輕的磨蹭嚶嚀,努力想要擠進對方的胸膛,去尋求只屬於他的溫暖。

  趙天徹被她的樣子逗的壞壞一笑,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仰躺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同時也呈現出自己赤裸而又性感的胸膛,雙腿間的肉刃更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瞬間脹得又粗又大。

  她臉蛋瞬間漲紅不止,想要逃避這樣刺激的一幕,他卻惡劣的扳過她的臉,迫著她看著自己胯間的腫脹。

  「惹了禍,妳以為妳還逃得掉嗎?」不理會她的微弱掙扎,雙手一抬,將她兩條細長的雙腿高高舉起,放在自己的肩頭,腿間的蜜穴瞬間展露無遺,粉色飽滿的入口處,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是濕潤萬分。

  帶著怒意的肉刃似乎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巢,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朝蜜穴直奔過去,在抵達入口的同時,還惡劣的在邊緣處來回徘徊,這邪惡的動作,更惹得楚玥風哀哀哭求,雙眼不斷滴著晶瑩的淚珠兒。

  體內的媚藥越來越濃,而解藥就在眼前,可身持解藥的惡人不但不懷好意,反而還要玩上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她聲音顫抖無力,用一雙無辜的大眼來乞求皇上的垂憐,但木訥的性子就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缺憾,到了這種時刻,即使身體被惹得快要爆發,可仍舊不知該如何放縱。

  趙天徹自顧自的玩了好一會兒,心底深知自己再挑逗下去,懷裡的小女人恐怕就要被折磨得痛苦難耐了,趁著她小聲哼哼的時候,腰間猛然一挺,粗大的肉刃如刀鋒一般,直直刺進那狹窄的蜜穴之中。

  「啊……嗯……」嬌聲連連,楚玥風萬萬沒想到他突如其來的穿刺,竟令她破喉而出,發出一聲破碎的低吟。

  疼痛與酥麻感就像兩劑毒藥,同時衝向她的腦部,一瞬間,腦海中空白了一下,那粗大的東西彷彿遍及她體內的每一個角落,微微一動,更是惹得她精神恍惚,欲罷不能。

  痴迷的表情,媚惑的雙眸,讓趙天徹的慾望更加腫大,他原本就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天子,如今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擁有一張美麗的俏臉,不似後宮女子那般淫蕩放浪,反而更顯出幾分樸實憨厚。

  或許這樣的女子,更能增加男子的征服慾,他要把她徹底貫穿,徹底的佔為已有,這份信念,就像強大的慾望一般,在腦內盤旋不去。

  猛力的抽插衝刺,聽著那悅耳的嬌聲,那是一種滿足,一種無法擺脫的快感,此刻的帝王,竟也深深沉醉,為這放浪的一刻而無法自恃……

  當楚玥風的意識逐漸從朦朧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而且還惹來殺身之禍。眼前的情況是凌亂的衣衫落得滿地都是,豪華奢侈的帝王龍榻上,那個被天下蒼生所敬仰的皇上,如今身上全是放縱過後的痕跡。

  他修長有力的雙腿赤裸的呈現在自己面前,明黃的軟緞褻衣已經被褪到胸部以下,並大剌剌的敞露出那健美勻稱的胸膛。

  一頭青絲散落在鬆軟的龍榻上,俊美的五官,此刻正散發著慵懶又狀似滿足的神態。

  再反觀自己,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放縱過後的痕跡,身體的某個尷尬地帶,還殘留著淡淡痛楚。

  當清醒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性命不再屬於她楚玥風的了。

  不敢去看對方臉上的戲謔,她用最快的速度將衣衫套在身上,未等身後傳來聲音,她已經直挺挺跪在龍榻前,一副認命的樣子。

  「臣罪不可赦,請皇上治罪!」閉上眼,她不敢再多想其他的,這一刻,她深切的能夠體會到生死瞬間的心情。

  腦海中那慾望翻滾的記憶,已經成為生命中永久的過去式,她只知道,自己……將天下至尊的帝王,生生給侮辱了。

  想想自己今年一十八歲,從小到大的理想便是報效朝廷,上戰場殺敵,但從此刻開始,那些願望和希冀,在這一瞬間,便已成為遙不可及了。

  慵懶的斜倚在龍榻邊緣的趙天徹緩緩坐起身,看著跪在榻前男子……呃不,是女子,大概是由於緊張,衣服雖然穿在她身上,但也只是輕輕遮擋。

  赤裸白晳的肩膀上,還殘有幾道瘀青的顏色,他不由得邪邪一笑,忍不住回想起一個時辰前,那場激烈的肉搏之戰。

  當她向自己撲來時,那修長柔軟的身體,以及那聲聲嬌弱的喘息,真實的在腦海中重播。

  他明知道她被下了藥,卻依舊帶點惡作劇的看著她出醜,當她一邊抱著他,一邊哀求他打昏她的時候,他所做的,卻都是反其道而行。

  狡猾嗎?邪惡嗎?但那又如何?他只是……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而已。

  盡情的享受著她在媚藥的煎熬下,那放蕩的身子,野性與激情並存,瘋狂的相互糾纏,並體會著人類最原始的交合。

  「給朕說說,楚太傅妳何罪之有?」懶懶的靠的榻上的軟枕上,趙天徹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豹子,逗弄著跪在榻前的那隻渾身發顫的小貓。

  「臣……」楚玥風死咬著嘴唇,「臣侮辱了聖上尊貴的身子,又、又女扮男裝,犯下欺君之罪,臣萬死不辭。」她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自然看不到那邪惡男人一臉狐狸般的笑意。

  雖然自幼在山上習武,但自己的爹爹是朝廷官員,對於當今皇上的德行,她是有一定的瞭解。

  順天帝趙天徹從小便聰明伶俐,十三歲登基,掌管朝野,手段亦柔亦狠,讓人琢磨不透的同時,卻讓百朝文武心甘情願的臣服在這年輕帝王的統治之下。

  這樣的君主,在她的心底,早已固定在遙不可及的位置上,可如今……

  她不敢再想,只求一死,便對得起天下蒼生了。

  趙天徹聽到她說什麼侮辱了聖上尊貴的身子,不禁在心底偷笑一番,這形容詞倒真把自己給逗樂了。這種事情即是發生了,吃虧的一方總是女孩子家,更何況當時如果自己肯動手將她打暈,這種事也不會發生。

  說來說去,這所謂的侮辱聖上之罪,自己也是有些責任的。

  不過看到那楚太傅一本正經、一心求死的模樣,倒勾起了他戲謔的心性。

  「楚太傅……」他裝出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表情,「妳今天的行為,的確……是嚇到朕了,而且朕萬萬沒想到,原本是鐵骨男兒的妳,如何一轉眼又變成了女孩兒家……」

  「這……」楚玥風一臉愧疚,更加用力的握緊雙拳,「若皇上覺得這件事真的讓皇上難堪,臣願自裁……」說著,便一手揮向自己的天靈蓋,打算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趙天徹一把攔住她的出手,原本調侃的眼神,頓時嚴厲了起來。

  「妳這是在幹什麼?朕有說要賜妳死罪嗎?更何況妳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若妳真的無緣無故死在這裡,要朕如何向妳楚家人交待?妳這不是存心陷朕於不仁不義之名。」

  一番話,將楚玥風訓得面紅耳赤,她哭喪著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小到大受三綱五常的教導,如今發生了這些事,她如何能原諒自己。

  「好了,妳先起來,這樣跪著,朕看著累。」

  「臣……」趙天徹厲眼一掃,楚玥風便嚇得不敢再多吭半聲,緩緩起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誰能想到,一個時辰前,兩人還在這龍榻上糾纏不清呢。

  「給朕說說,好好的女孩兒不做,為什麼要做男人?」

  如果不是偶然間發現這楚玥風沒有喉結,就連他都會誤以為她是男人,體態修長飄逸,劍眉星目,豪氣雲天,雖皮膚過份柔弱,倒顯露出幾分貴公子的瀟灑。

  「回、回皇上……這件事說來話長,其實臣在很小的時候,上面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我們兄妹二人長得一模一樣,雖是龍鳳胎,但穿上一樣的衣裳,梳著一樣的髮型之後,幾乎沒有人能辯得出臣與哥哥之間的區別。哥哥自幼能文善武,才華橫溢,但凡師傅教過的東西,幾乎都過目不忘,爹娘更是將哥哥視為眼中珍寶,呵護備至,並期待著有一天待哥哥長大成人後,可以為朝廷效命,為我們楚家光宗耀祖。只不過,在哥哥十歲那年……」

  說到這裡,楚玥風的臉上閃過一抹痛楚,眼神也黯淡幾分,「我與哥哥去河邊捕撈河蟹,卻沒想到河壩竟在此刻放水,因為我不諳水性,哥哥為了救我,所以……」

  楚玥風雖沒再說下去,趙天徹也聰明的猜出其中端倪,見她眼帶愁緒,心中竟是狠狠一抽,甚至想將那微微顫抖的身子擁進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片刻後,楚玥風才明白自己所身處的環境,趕忙收起哀慟的情緒,繼續道:「因為哥哥不幸遇難,娘親受不住這種打擊,曾一度變得痴傻呆狂,家人無不痛心疾首,就連爹,也是一夜間愁白了髮絲。這一切罪過皆由我一人闖下,為了彌補自己親手釀下的大錯,所以才女扮男裝,並潛心模仿哥哥的音容笑貌,欺騙娘親,當時死掉的那個人,是我,而非哥哥!」

  趙天徹不由得皺起眉頭,眼神中全是疼惜,「這麼說來,這些年妳寧願放棄女兒身,裝出一副男兒之姿,只為彌補妳口中所謂的罪過?」

  他臉色驟冷,不由得怒道:「楚尚書好生糊塗,怎麼可以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承受這樣的對待?」

  「皇上,此事與爹無關,因為我們楚家上下都不想看著娘親承受喪子之痛,所以,臣便與爹和家人商量,最後才想出這個辦法來安撫娘親的情緒。況且這些年來,臣也習慣了這樣女扮男裝的生活,更是期待有朝一日,真的可以效命朝廷,為我楚家爭光。」

  回想起少年時曾當著爹爹的面立下宏願,此生寧願終身不嫁,為了娘親的積鬱,為了爹的心願,為了楚家的名聲,更是為了少年早逝的哥哥,她甘願如此。

  所以在哥哥去世不久後,便去九華山與師傅精心習武,學成下山後,想憑著自己一身武學投考武狀元,但卻在考試的前幾天突然病倒,便耽擱了下來。

  本想在來年繼續爭奪武狀元,沒想到幾個月前,自己在家中練功,卻被那刁蠻任性的九王爺看到。

  早聽說只有十四歲的九王爺是皇上最年幼的弟弟,驕橫跋扈,無人敢得罪,所以九王爺一句話,「本王要妳,當本王的太傅好了。」之後,她便被迫入宮,糊裡糊塗的就成了義王的太傅。

  「朕沒想到,原來妳楚家竟還有這一段難言之隱,身為人女人臣的楚太傅,其孝心,倒是令人敬佩……」她這一番至情至性的表述,不由得令趙天徹對她的大仁大義刮目相看。

  明明只是個十八九歲的柔弱女子,但為了楚家,卻付出了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艱辛。

  他看著楚玥風那激情剛退,仍殘留著霞紅的臉頰。

  美則美矣,卻又顯現無限英姿,黑柔長髮,雖略散亂,但又有一番風情。

  她雖然身為女兒身,可言行舉止,卻又顯露出男兒的英偉之姿。

  想必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否則怎麼會如此順其自然,連那講話的聲音,也不比女兒般細膩,倒是有些中性之美。聽到對方一番話,原本一心求死的楚玥風心底升起一絲希望,但她實在搞不懂眼前這高高在上的男子,究竟是何感想。

  當今皇帝原本也就比自己大上五歲而已,卻心思城府,計謀極深,朝堂之上,眾臣皆懼,她哪敢隨便臆測。只是現在這樣耗著,生也不知死也不知的滋味,實在難受。

  索性硬著頭皮再次跪下,「臣對皇上的體恤實在感激不盡,但臣如今也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臣只希望皇上看在楚家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饒了楚家三百多口性命,臣願一人擔罪,絕無悔意。」趙天徹實在被這楚玥風搞得頭疼,一句話一個求死,真是中規中矩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但要說就這麼放了她,心底有些不甘,要說定罪,也並非罪不可赦。

  他沉吟許久,輕咳一聲,「妳女扮男裝,在本朝的確是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又……又把朕給欺負了……」他拼命忍著笑,「朕該如何定奪,確有些為難……」

  見她一張臉又慘白了下來,他故意蹙起眉頭,「這樣吧,朕也不想做個暴君,就念在妳為國效力才女扮男裝的份上,酌情處理,妳先暫時保持原樣,待朕想到更好的處理方法,再定妳的罪如何?」

  「臣……臣遵旨。」楚玥風只覺額頭冷汗直冒,什麼叫想到好辦法再定她的罪,還不如一刀砍了她來得痛快。

  但對方是皇上,她不過是一個小小臣子,哪敢反駁,只能伏首應是,但臉上的不情願,卻出賣了她的偽裝。

  趙天徹偷偷打量著她每一個表情,只覺得這楚玥風好玩到極點。

  明明是個女孩家,卻是滿口的大仁大義,又單純得可以,看來他未來的一段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此時此刻,帝王眼中全是算計之意,而楚玥風,卻是如臨大敵,即將陷入一場不可預測的深淵之中。


第二章

 
   第二天,虛驚一場,暫時無性命之憂的楚玥風如往常一樣來到義王爺的宮裡,剛到文清宮,就聽說義王爺昨日挨了打,如今正在寢宮養傷。

  楚玥風嚇了一跳,義王爺可是當今聖上同父同母的親弟弟,自從趙天徹當上皇帝之後,對這個幼弟可是寵愛有加,他會挨打,誰信?

  可當她來到寢宮之後,果然看到那俊美年少的義王爺正苦巴巴的趴在床上,旁邊小喜子悉心侍候著,正在給傷口上藥。

  「臣……參見……」

  「玥風哥哥……」見到楚玥風,那正趴在床上等著上藥的趙天義立刻雙眼發亮,「別行禮了,快過來快過來……哎喲!你這該死的小喜子,給本王輕點。」

  「是,奴才小心著點便是。」楚玥風急忙迎了過來,看到那少年義王狼狽的趴在床上,屁股上一片紅腫瘀青,有幾處還破了皮,看著令人好不心疼。

  「到底是怎麼回事?義王怎麼會挨打?」

  「還不是我那皇兄……哎喲……」又是連聲哀叫。

  趙天義齜牙咧嘴,「也不知道皇兄發什麼瘋,一道聖旨下來,責駡我虐待奴才,不守法紀,又說什麼失了王爺風範,不懂自律,結果就命人打我十個板子,還把我宮裡的侍女換了一批新的。」他蹙著眉頭,有些憤憤不平,看到楚玥風走到床邊,一把扯過對方的手,眼中盛滿了可憐兮兮。

  「玥風哥哥,這可都要怪你,那兩天你派人來說身體不適在家裡休養,我因為過度想念,所以才拿那些奴才出氣的,如今你養好了病,可要好好教我功夫。」

  自從幾個月前自己淘氣,偷偷跑到那尚書府的屋頂,無意中看到楚玥風練功,心底便暗暗崇拜上這俊美斯文,又脾氣超好的玥風哥哥了。

  回宮後,便求著皇上下旨,指名道姓要把尚書府幼子調到宮裡給他當太傅。

  楚玥風哪敢違逆這些龍子龍孫的命令,在老父一句聖命難違的命令下,就乖乖來到這文清宮當了這九王爺的太傅了。

  九王爺趙天義只有十四歲,仗著當今皇上是自己的親哥哥,從小便養成刁蠻任性的脾氣,但對於楚玥風,他可是百依百順的。

  誰讓楚玥風生得一副俊美絕佳的容貌,性格溫順又識大體,這文清宮從上到下,宮女一籮筐,哪個不是在心底偷偷愛慕著。聽到九王爺說這頓板子竟然是為了自己而挨,楚玥風心底不禁愧疚,昨日皇帝宣自己見駕時,就該想到文清宮裡出了事。

  「義王,你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以後可不要再如此魯莽了,臣以後會盡心竭力教導義王武功便是。」

  「嘻嘻!我就知道玥風哥哥疼我。」上好了藥,趙天義打發了小喜子,雖然屁股挨了十板子,但掌刑的人知道這九王爺是皇上的心頭肉,哪敢真的用力打,紅腫破皮是難免,傷筋動骨倒不至於。

  他強撐起身子,一把將楚玥風扯到自己的床前,「玥風哥哥,等我屁股上的傷好了,你可要教我那招盤龍飛天,上次看你舞得真好看,就這麼左揮、右揮、一下子就跳到屋頂去了……」

  他眉開眼笑,一臉天真,「這種本事也只有我七哥才有,哪天七哥進宮,讓七哥給你也舞兩招他的拿手好劍。」

  「你說的可是那手握兵權的靖王爺?」楚玥風對於靖王爺這號人物略有耳聞,皇家七子趙天靖,自十六歲開始便以武得天下,小小年紀便手握十萬重兵。

  她一直羡慕那種可以上戰場殺敵的英雄,所以趙天靖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王爺,自然就這樣被她記在心中了。

  「說起我七哥,那才真是厲害……」


◎ ◎ ◎


   當帝王趙天徹下了早朝,來到文清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幼弟親熱的捉著楚玥風的手,眉飛色舞的說著話。

  依舊是那襲淡雅男裝,黑髮束起,劍眉星目,俊逸瀟灑,讓人看了便會覺得賞心悅目,捨不得移開半點視線。這也難怪文清宮的宮女會覬覦這楚玥風,事後他派人暗中調查,才得知楚玥風因容貌過份俊美,讓文清宮的這一大票宮女芳心暗許。

  更有膽大的,趁她不注意之時,下了媚藥,試圖行顛龍倒鳳之事。

  若不是昨天她突然被自己召去問話,恐怕這楚玥風已成了那些宮女的手中之物。

  查得真相之後,他便下令將文清宮的宮女全部撤離,那下藥的丫頭也被打了一頓,逐出宮外。趙天徹十分慶幸自己是那媚藥的受益者,昨天楚玥風離宮之後,心底還想著念著她的身影。

  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剛剛下了早朝,便趕來文清宮,果然被他看到楚玥風的身影。

  只是……當他的視線看到弟弟的手正親暱的拉著楚玥風時,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皇上駕到……」隨侍趙天徹身邊多年的福祿深明龍意,帝王眼中的冷酷已經昭然若揭,所以他才適時喊出,也及時引起那床上兩人的注意。

  楚玥風聽到皇上駕到,頓時起身跪地迎接,而九王爺剛趴在床上,仗著自己挨了板子受了傷,不能下跪,硬是賴在床上沒起來。

  趙天徹直接越過楚玥風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室內的桌前,臉色卻依舊嚴厲。

  「妳對朕的弟弟還真是關愛有加,但楚太傅有沒有想過,過份的縱容和寵溺,反倒會誤了大事,前段日子義王僅僅因為妳沒來教功夫就大發脾氣,若是以後這宮裡再發生點什麼事,朕是不是要定妳楚太傅一個教導失敗的罪名?」

  楚玥風覺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自己今天可沒得罪這萬人之上的帝王,卻劈頭蓋臉的惹來一頓訓斥。莫非皇上是在責怪她之前的罪過?

  心底也不敢多想,只能小心認錯,「是臣失職,臣自當悔過。」

  「皇兄,臣弟發脾氣耍性子,和玥風哥哥可沒半點關係,若皇兄依舊心裡有氣,大不了再打臣弟一頓板子就是,何苦斥責玥風哥哥?」

  九王爺年紀雖小,卻恩怨分明,他即是認定了楚玥風當自己的哥哥,便會一心向著,哪容別人半點指責,即使對方是皇上也不可以。

  「噢?」慵懶的輕哼一聲,「膽子可不小,居然敢用這種不敬的語氣來指責朕的不是,看來這楚太傅在你心中地位極高啊。」

  「那是自然,玥風哥哥武藝高強,身手不凡,熟知兵法,武學高深,又耍得一手好劍,臣弟可是打心眼裡崇拜。」

  「 是嗎?即是這樣,朕可真是有些好奇了。」趙天徹邪笑一聲,「楚太傅如此厲害,明日起,就調到朕的身邊做事吧,朕倒想看看妳這楚太傅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什麼?」九王爺一聽要把他的玥風哥哥調走,嚇得大叫一聲,「皇兄,玥風哥哥可是臣弟的太傅。」那邊楚玥風也是心底一驚,去皇上身邊做事?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活膩了。

  趙天徹冷睨了弟弟一眼,眼神凌厲,「天下能教你功夫的太傅不止楚玥風一個,朕再派其他人來指導便是。」

  「可是臣弟不要其他人……」

  「這可不是你要或不要的問題。」

  趙天徹冷冷瞪了他一眼,「都是朕把你給慣壞了,才造成今天無法無天的局面,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私自出宮、戲弄貴妃、捉弄臣子、無惡不作,是不是想讓朕一一將你的罪名邏列出來?那可就不是十個板子就可以了事了……」

  一番斥責,嚇得九王爺大氣不敢喘一聲,只乖乖嘟著嘴,生怕再出聲,惹怒龍顏,又換來一頓痛打。見他怕了,趙天徹得意一笑,站起身,傲然看著那伏跪在地的楚玥風一眼。

  「既然楚太傅真如義王所說的那般精悍厲害,朕便封妳做個兵部侍郎,即日起,法華殿裡的那些兵書兵器,便都由妳來看管。」

  「臣……臣遵旨。」


◎ ◎ ◎


   法華殿是皇宮內院中專門收藏各種兵器和兵書的地方,裡面收集著各時期的兵法,以及歷代君王所用過的兵器。

  但是當兵部侍郎這個職位落到楚玥風頭上的時候,也實在沒什麼實權可言。

  事後,趙天徹和楚玥風進行了一番長篇大論。

  「楚太傅……不對,現在該稱妳為楚侍郎了,唔……這個楚侍郎的稱呼有點怪怪的,既然是這樣,以後朕就直接叫妳玥風吧。」皇上自說著,全然不顧對方早已經冷汗涔涔。

  「玥風,妳可知朕如此安排,聖意何在?」此時的趙天徹,眼中全是狐狸般得逞的笑意,只要一想到他居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九弟宮裡的太傅召到自己身邊,就不免得意萬分。

  「恕臣愚笨,臣不知。」這楚玥風倒是老實,趙天徹心底暗笑,但臉上卻是一派嚴肅。

  「有關於昨日的那件事,朕想來想去,終是心有不甘,身為皇上,卻被自己的臣子給……侮辱了……」他故意咳了一聲,俊美的臉上全是哀傷之意。

  楚玥風頓時心中了然,該來的終是要來,她急忙撩袍跪下,一臉內疚,「臣願領死。」就說帝王不可能會輕易放了她,昨晚又惡夢連連,果然是報應來了。

  見她又跪,趙天徹實在拿她沒辦法,一伸手,將她扯了起來,「別總在朕面前提什麼死不死的,朕聽著煩,再說你們楚家又把妳當兒子養著,若朕真把妳宰了,尚書大人可怎麼承受得起。」

  「可是臣的確是犯了忤逆之罪……」一想到那激烈場面,楚玥風不免臉紅萬分。

  「好了,妳先坐下說話,朕總仰著頭怪累的。」

  也不理會對方被嚇呆的神色,趙天徹一把將楚玥風扯到後花園的石桌前坐下,「福祿,還不奉茶。」

  「老奴遵旨。」福祿何其會看人眼色,昨日帝王和這位楚大人自從進了御書房的寢宮休憩,心底就已經明白了些其中端倪。

  今天皇帝又親自跑到文清宮去要人,他就知道這楚大人在皇帝的心裡必定是佔了一席之位的,所以趕忙奉茶小心侍候著,免得得罪了貴人。

  楚玥風哪有心情喝茶,但又不敢違背聖意,只能硬著頭皮接過茶杯,入口的上好龍井,也都全失了味道。

  趙天徹也不在意,拿出一柄扇子,啪的一聲打開,逍遙自在的搖著。

  「玥風,妳不必如此緊張,朕也沒比妳大幾歲去,算起來,咱們也算是同齡人,朕今天心情好,給妳講段往事……」

  說著,端起茶杯,輕輕品嚐,神態自若,優雅怡然,帝王之氣盡顯,惑人視線。

  「記得六歲的時候,朕有個遠房堂兄進宮,他比朕高壯許多,當時朕有個心愛的小玩意,非常稀少,可那堂兄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把朕那件小玩意給奪了去,皇家子嗣,雖威嚴十足,但那時朕畢竟才只有六歲,回宮之後便委屈得哭了,也不敢告訴先皇母后……」

  楚玥風靜心聽著,不敢相信當今皇上竟然會給自己講小時候的糗事。

  「過了幾年,朕再大些的時候,身子骨也壯實了許多,有一日先皇帶著朕出宮,去了那堂兄家的府上,卻發現那堂兄經過幾年,居然還沒朕長得高,所以這次……」

  趙天徹邪邪一笑,繼續搖著扇子,「朕就把上次他搶走的東西當著他的面搶了回來,不止如此,朕還拿了他不少心愛的玩意,氣得那堂兄敢怒不敢言。」

  還真是兩個任性孩子!她忍不住在心底腹誹,這明明就是很丟臉的事,不懂當今聖上幹嘛要說這種幼稚的事情給自己聽。

  「所以……」趙天徹那張俊得過火的臉突然湊到她面前,害她嚇了好大一跳。

  「朕只是想說明一個道理,朕就是那種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人,玥風,妳上次把朕給……咳咳!所以依著朕的性子,朕是一定要報復回來的,妳可懂了?」

  「呃……臣……」楚玥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臣……知道了。」

  趙天徹看她一臉英豪之氣,一個臣字,完全把自己當男人,本該精明剔透,可心思卻單純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捉過來好好折磨一番。

  「那妳說看看,妳知道什麼了?」擺明一副狐狸面孔。

  「皇上的意思是說,上次臣……把皇上給……那個了,所以皇上也要將臣……那個回來……」

  「哈哈……」後花園內,傳來帝王狂妄的一陣笑聲。

  縱是忍功再好,再會演戲,也被這單純可愛的楚玥風逗得前仰後翻,哪還有一點帝王形象。

  幸好這後花園在福祿的安排下,只留了幾個貼身侍女,不怕帝王之氣盡毀。

  楚玥風繃著一張小臉,原本白晳的面孔已經漲得通紅,如今又見那皇上笑得亂沒形象,嚇得她坐立不安,一顆心隨時擔憂自己的腦袋會不會在下一刻就此搬家。

  緩緩止住笑,趙天徹又恢復翩翩貴公子的完美形象,「即是這樣,妳可明白你未來的使命了?」

  「臣……臣明白。」

  那種顛龍倒鳳之事,在她前十八年裡的確是陌生的,世俗中太多的倫理觀念,她不曾學過,即是抱定終身都要做鐵齒男兒,那些女孩嬌態就已經在十幾年前拋於腦後。

  如今這雲國帝王竟打破了她原本平靜的世界,未來該何去何從,已經茫然一片。

  「怎麼?看妳臉色,似乎有些不情願?」

  「臣不敢,不,臣沒有。」就算有意見,她敢說嗎?這人可是皇上啊。

  況且當時的確是她不對,事後才恍惚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可她性子單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誰,犯此大錯。千怪萬怪,都怪自己一時大意,所以後果也只能獨自承擔。

  既然皇上親口說他想報復回來,那便……讓他報復回來好了。

  「妳也不必擔心,朕是明理之人,討回該討的公道後,自會放妳離開,若妳表現得令朕滿意,搞不好朕龍心大悅,將來真的封妳一個大官去做。」

  一聽到封自己做大官,原本臉色無光的楚玥風立刻興奮了起來。

  「皇上,您到時候真的會封臣一個大官來當嗎?」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可以求皇上封個將軍什麼的來做,腦裡忍不住浮想聯翩。

  那種戰場殺敵,英武豪邁之姿,是她多年來的期盼和嚮往,心底怎能不為亢奮。

  趙天徹可不樂意了,自己不過隨口說說,她便想入非非,雖然她立志要做個鐵骨男兒,但她好歹也是女兒之身嘛。

  現在她所面對的男子可是當今聖上,這天下的女人,哪個不盼著被帝王恩寵。

  誰像這楚玥風,好像巴不得他早點對她厭了倦了,然後把她打發走似的。

  這樣想著,心底不免有些煩悶,所以只冷哼一聲,擺駕去了御書房,將楚玥風一人扔在原地,並暗自苦惱,自己又哪裡做得不對了,惹得帝王不悅。

  她……她實在是不會討聖上歡心啊。


◎ ◎ ◎


   接連幾日,趙天徹除了公務之外,皆留在麗貴妃宮裡歇息。

  雲國順天帝的後宮並不繁盛,主要是趙天徹自登基以來,便一心為國事煩憂,當初被封為太子時,娶了丞相之女安婕兒。

  安婕兒大了自己整整四歲,因為是丞相的女兒,身份高貴,又為了穩固朝廷勢力,所以才自己登上皇位之後,便直接封了對方做皇后。如今皇后已經二十七歲,但保養得怡,又用盡上好營養品,面容依舊如小女孩般嬌嫩美豔。

  但趙天徹卻極少留在皇后居住的月華宮,自從皇后生下一個女兒後,月華宮的大門就漸漸被帝王所遺忘。近些年,他又納了十幾個妃嬪在後宮充數,若說誰最受寵,倒還真說不出哪個妃子在皇上的眼中真正吃香。

  趙天徹其實就是一個怪人,在感情上十分自律,鮮少會對誰真心寵愛,一方面是為阻止後宮爭鬥,另一方面,這也是政治利益的一種手段。麗貴妃是工部侍郎之女,大了趙天徹兩歲,平日少言寡語,嫁進宮裡也有數年,偶爾會承帝臨幸,曾懷胎過一次,卻胎死腹中。

  但連著幾日住在這裡,皇后那邊自然會有話說。果不其然,早朝剛過,皇后便跑到御書房來見駕,口口聲聲抱怨趙天徹冷落自己,好些日子沒去月華宮入寢了,聽得趙天徹一陣心煩。

  「皇上,臣妾知道您日理萬機,公事操勞,臣妾看著心疼,還望皇上保重龍體,還有那麗貴妃,別看她平時少言寡語,此人心機深沉,否則當年她肚子裡的小皇子怎麼會莫名死掉……」

  「夠了!」趙天徹臉色一冷,語帶煩躁,「朕知道妳心存體恤,也有勞皇后為朕日夜憂心,但朕不想再提過去那些陳年往事,至於麗妃為人,朕心中自然有數,還望皇后莫要為些小事,傷了彼此和氣。」

  安婕兒臉色頓冷,猶帶幾分妒意,「既然皇上也不想傷了彼此和氣,何以多日不曾再踏進月華宮,莫非皇上對臣妾是厭了倦了嗎?臣妾好歹也是一國之母,地位卻及不上個普通妃嬪受寵,皇上此舉,倒是讓臣妾情何以堪?」一番逼問,令趙天徹不勝煩躁,雖說他平日裡不近後宮,但多少也聽說過安婕兒身為一國之母,妒心激烈,但凡被他寵過的妃子,皆會在不久會受到她刻意刁難和懲治。

  對於這些傳聞,他自然聽在耳裡,記在心裡,當年身為太子的自己之所以會迎娶安婕兒,全是母后一手安排,兩人雖名為夫妻,但卻無太多感情。

  而且安婕兒平日裡刁專霸道,若不是顧念著她為自己誕下長公主,想必這唯一一點的情份,也會隨著她的囂張跋扈而煙消雲散。

  見對方還想繼續念叨,趙天徹終於斂起劍眉,露出一臉的似笑非笑,「皇后所言雖極有道理,但無奈朕最近公務繁忙,身體疲憊,怕是沒有太多心思去月華宮消磨,還希望皇后能多加體恤,不要過度為難朕才好。」說著,便步下龍案,也不理會對方一臉要被氣炸的嬌顏,佯裝無辜道:「朕突然想到還有其他事要做,就不陪皇后多聊了,福祿,擺駕……」

  安婕兒恨得牙癢癢,記不得這已經是第幾次被皇上用這種方法甩至一邊了,那個英氣勃勃且高高在上的男人,明明是她的丈夫,可為什麼,她竟有一種抓也抓不住的感覺。

  踏出御書房的趙天徹終於鬆了一口氣,後宮女人多,真是讓人煩。

  更煩的是,天底下的女人為什麼都喜歡爭風吃醋,哪有半個得他心意的人,若不是為了穩定朝廷,他倒寧願後宮空著。

  就在他冷著臉想回到自己的尊陽宮時,猛然間想起已經被他遺忘在天邊的那個楚玥風。

  一想到那張亦雄亦雌的面孔,修長挺拔的身姿,有些呆、有些傻的模樣,被自己耍了之後,還滿臉歉意的表情,龍心不由得大悅了起來。

  「皇上可是要移駕法華殿?」見皇上轉頭,福祿自然猜測了聖意。

  趙天徹哼一聲,也不理會,直奔法華殿,這裡是皇家的兵器庫,裡面奢華非凡,各種古老兵器應有盡有,兩旁是高聳的大書櫃,擺的全是各種兵書。

  當他來到法華殿時,示意侍衛和宮人不要做聲,又將福祿留在外面,悄然走入,只見那楚玥風正坐在裡面,認真的拿著兵書研究著。

  大概是楚玥風自幼習武,聽力敏銳,還沒等帝王走近,便已經察覺到了氣息。

  猛一抬頭,剛好看到趙天徹那張俊美的面孔,她剛要起身施禮,就被對方打斷。

  「好了,朕最討厭跪來跪去的,免禮。」說著,走了過去,「在看什麼?」

  「回皇上,臣正在看赤壁之戰。」大概是被手中的兵書吸引,楚玥風一顆心思全放到了那場史無前例的戰役上。

  「噢?可是草船借箭那一段?」

  「正是!」她朗聲回答,見趙天徹走到自己身邊,距離如此之近,身上散發著好聞的味道,令她心頭微微一蕩。

  「朕也喜歡看那一段,贏得漂亮,簡直是一絕。」

  「是啊!這充分可以說明一個道理,真正懂得作戰的將令,不但要有良好的策略,還要有足夠的智謀,諸葛亮這一戰實在是妙極,天機算盡,縱使那曹操兵力強大,還不是落得慘敗下場……」談起兵法戰爭,楚玥風就變得侃侃而談,也少了往日的拘緊,彷彿眼前的男人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

  趙天徹靜靜打量著對方,眉頭雙眼皆佈滿英氣,唇齒流利頭腦豐富,聲音宏亮自信,對兵法研究得極其深厚。那眉頭一挑,盡顯豪邁,好個姿態瀟灑的少年郎,有男兒之氣,又有女兒之嬌,兩者混合,好不誘人。

  他不知覺竟看得痴了醉了,兩人從兵法談到歷代英雄,又從歷代英雄談到這宮裡的武器。

  她一一將那些兵器的來歷和用法仔細講給他聽,彷彿她才是這裡的主人,讓人好不羡慕。

  直到中午,兩人才覺得肚子餓了,趙天徹好興致,吩咐福祿備酒菜,君臣二人居然就在這法華殿內邊談邊吃。

  用過午膳後,兩人又談了些當前戰事,雲國地屬中原,有上百年基業,是不可侵犯的大國。

  周邊小國偶有戰事發生,但駐守邊關的是趙天徹的心腹大臣,自是放心。


◎ ◎ ◎


   直到下午,兩人大概是談得累了,趙天徹的心情極好,又命人備了棋盤,要與楚玥風殺上兩盤。

  「這……臣棋藝實在不精……」對兵法武學了若指掌,可並不代表棋藝精湛。

  「怎麼?不敢與朕對奕?」趙天徹已經盤腿坐在軟榻上,眼眸一轉,「這樣吧,若妳能贏了朕,那邊那把龍騰寶劍,朕便賜予給妳如何?」

  剛剛就看她對那把龍騰寶劍愛不釋手,好劍贈美人,反正那些東西放在這裡也是虛設。

  「龍騰寶劍?」楚玥風頓時起了小小的心思,「可是那把寶劍是先祖爺的遺物,臣……臣怎敢妄奪?」

  「怎麼?妳不稀罕?」龍目佯裝冷冽。

  「臣當然喜歡。」楚玥風早就對那把劍覬覦很久了。

  「那便來和朕殺上幾盤,若妳今天能贏上朕一局,那寶劍便歸妳所有了。」

  一聽自己可以得到那把寶劍,楚玥風可是卯足了勁和對方廝殺。

  結果第一局慘敗;第二局依舊慘敗;她急得額頭滲汗,死咬著嘴唇,一雙眼緊緊盯著棋盤。

  趙天徹在心底暗自覺得好笑,眼前這楚玥風的心思專注在棋盤,完全不把自己是皇帝的身份看在眼中。想起以往自己和臣子對弈,哪個不是讓三分,留三分,怕贏了得罪皇上,又怕輸了依舊是得罪皇上,一局下來,玩得他也沒了心情。

  不過這楚玥風卻可愛好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抓腮,看他撿走棋子,就瞪著兩眼在那心疼,自己撿了棋子,就趁他不備時偷偷的樂,表情實在豐富討喜。

  到了第三局,就見她步步為營,小心應對,好容易放下一子,又覺得這樣不划算,伸著修長白嫩的手,在那比劃半天。

  「皇……皇上,臣可不可以悔棋?」問得那般小心翼翼,一雙大眼內,盈滿可愛的無辜。

  天底下大概只有這楚玥風有膽子來悔天子的棋吧。

  趙天徹縱容的笑笑,「可以。」得到聖令,楚玥風急忙將那棋子拿過來,又重新放了另一個地方。下一刻,趙天徹便放下一子,拿走了她好幾顆棋,她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即心疼又懊惱,眼巴巴盯著。

  「臣還想悔棋,不想放在這裡了……」說著,大有要將被他拿走的那些棋搶回來的架式。

  「再一再二不再三啊,玥風!」他發現自己現在叫她名字居然如此順口,語氣中也不覺染上幾分親暱。

  「是啊,再一再二不再三,臣剛剛只悔了一次,還有兩次機會嘛!」此刻的她,越像個撒嬌耍性子的小女孩。

  「好好好,再給妳兩次悔棋的機會。」趙天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性了。

  見她一臉高興,快快樂樂的將那些被自己拿走的棋子又擺了回來,旁邊侍候的福祿險些要昏倒了。

  這哪是下棋,根本就是在逗小孩子開心。聖上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那眼中,分明是寵溺和縱容,在宮裡侍候小主子二十多年,哪見過小主子這般神色。

  後宮佳麗無數,怕也無法贏得帝王這一個暖暖的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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