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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王妃難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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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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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190
作者:
朱輕
出版日期:
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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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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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感情裡,既然愛不動,那不如放手讓她飛;
女人的愛情觀,既然愛不了,那只能放手隨他了。

愛上不該愛的女人,苦澀的心只能深藏,他一手攬著天下,
一手愛憐的撫著她,這一生已無所求?可他卻起了貪心,
以為有了她的人,他該無求,可狂烈的獨佔慾卻不容她二心,
除了斬斷她的想念,他蠻強的要她習慣自己的索求。
床上,他獨愛她如處子般的青澀,每每總引得他失控,
但她深埋的那顆心,卻教自己屢求不得。直到她說,
她的心已給了別人時,他才明白,自己似乎該放手了。
是她要他走的,也是她說不要再見他的,可為什麼?
當他帶兵離開後,她卻天天倚著門窗想著他的人?
她不是愛他嗎?可為什麼見到眼前的女人,
甜膩的喊著他的名字時,心頭那莫名而起的醋火,
教她心口氾著酸意。而當他淡定冷漠的告訴她,
從這一刻起,他願意放她自由時,她怎麼哭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紫旭皇朝武帝十年的深秋,皇帝為了酬謝近年來的風調雨順,特別開恩科,定於九月初十為天下仕子打開官場之門。

  恩科考試,僅平民百姓、書生仕子為它忙碌,近日上至帝皇、下至文武百官都忙的不得了,尤其剛秋收完畢,各州各府納稅交糧,也為宮廷裡忙碌的日子添了幾分忙碌。

  不過今兒卻有一隅只聞秋蟬聲,卻沒有平日宮人來去的景象,為皇宮平增幾分安祥之氣。

  「承澤,最近北面有什麼動靜?」寧靜的南書房,龍庭澹握著朱砂筆在奏摺上批閱著,偶爾指點一下坐在他身旁年輕的皇帝閱讀,淡淡地開口詢問。

  「哼,現在全朝上下都在為恩科而忙,四皇叔又怎麼可能閒得下來?」閒閒坐在梯子的頂上,隨手翻閱放置在書架高層的書籍,資治通鑒?真像是九皇叔會看的書。

  「四哥行事一向小心,盯緊點。」快速將各地的奏表翻閱,今年的年景不錯,各行各業比去年繁榮,看來朝庭的銀庫又可以豐盈許多。將批好的奏摺遞給龍承佑,少年君主非常有默契地看著皇叔批過的地方。

  「四皇叔還真是不死心。」後漢書?哼,更無趣,他真是搞不明白四皇叔,有錢有權又可以在京城享福,有什麼不滿意的?還一天到晚地想著帝位,搞什麼奪位弒君,結果被九皇叔直接發配邊疆。

  可誰想,到了那鳥不生蛋的地方,四皇叔還不安份,累得他這個侄兒還要一天到晚盯得那麼辛苦。

  「拜託,九弟,你大清早宣我進宮就是想要說這些個無聊事情?」懶懶地靠在窗邊的軟榻之上,當朝的七王爺龍庭渲撂下手中一直翻著的書卷,喃喃抱怨著。

  「七皇叔,你看看你……」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年長自己不到十歲的皇叔,非常不屑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縱慾過度,小心身子給虧空了。」

  「嘖嘖嘖,女人的好處,可不是你這個自視甚高的童子皇侄能明白的。」舉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搖了搖,漂亮的桃花眼裡充滿著戲謔,逗弄著這個守身如玉的侄兒。

  「我是不屑像皇叔這般不挑。」畢竟年輕氣也盛,明知道七皇叔就是想要惹他生氣,不過龍承澤還是忍不住還嘴。

  「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承澤,你最崇拜的九皇叔,以前不也是左擁右抱的,這點你可得好好學一學。」端起擺放在桌上的香茗啜飲一口,果然秋天了,熱茶真是舒服。

  「九皇叔才不像你那般不挑嘴。」皇宮裡誰人不知,百官中誰人不曉,七王爺龍庭渲最愛眠花宿柳、風流不羈,王府裡面養了一大堆的美豔嬌妾,享盡人間豔福,「不過眼光確實也不怎樣。」看他將那個平民出身的顧遙夜捧在手心裡,就可見一般。

  「好了、好了。」放下筆闔上最後一本批完的奏摺,望了望認真看奏摺的皇帝一眼,欣慰不已,果然有慧根,小小年紀,就如此穩重,對庭渲他們的鬥嘴可以聽而不聞。再看看皇帝在奏摺上批下的註語,贊同地點了點頭。

  龍庭澹端起擱在一旁的熱茶,「話題都扯遠了。」

  「九弟,你放我回去,你們就可以安心商量事情,多好。」龍庭渲無奈地聳聳肩說道。

  「四哥的事情,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倚入座椅的深處,慵懶地撫著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淡淡發問。

  「你……」氣結地望著那個一句話就戳中他心事的男人,不由咬牙,好,算他厲害!轉過臉去,不再說話。

  對付完這個,還有另外一個,「承澤,看來你是太閒了才會有心情跟七叔鬥嘴,不如這樣,安宜最近不太安份,你替我過去看看。」

  「九皇叔!」龍承澤不敢置信一向最疼他的九叔會將他派到他最憎恨的地方去,他才不要去安宜那個又窮又髒的鬼地方。

  龍庭渲撫著額頭低低地笑了開來,剛才被弟弟破壞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比起自己,承澤更值得同情。這個高傲小子,也該受些教訓,誰讓他說話沒經過考慮,惹到了龍庭澹?

  對他沒大沒小也便罷了,誰讓他龍庭渲天生好脾氣好說話?可是龍庭澹,他這個弟弟,向來都是殺人不見血,將愛乾淨愛到發狂的龍承澤派到缺水的西邊,真是太絕了!

  「怎麼?不滿意?還是你想去平遠……」

  「我去!」恨恨地打斷九皇叔的話,該死的,他會去平遠那個更糟的地方就有鬼了。

  看著侄兒挫敗的臉龐,心裡不由得暗笑,其實會派承澤去安宜,有一點點懲罰他說錯話,但其實這個主意早就有了,安宜是他們紫旭國的西大門,最近也不太平,派承澤去看看也好。

  「至於四哥嘛……」撫著下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童言給打斷了。

  「七皇叔,為什麼你看的書都這麼奇怪?全都沒有穿衣服。」龍承佑走到軟榻旁拿起龍庭渲放在一旁的書卷,好奇地發問。

  銳利的目光立刻聚焦到皇帝手上的書,看到書頁裡畫的那赤裸交纏的男女,還有那千奇百怪的態勢。

  「龍庭渲!」糟糕、糟糕,太過幸災樂禍,沒有注意小皇侄什麼時候走到他旁邊來了,龍庭渲立刻搶過侄子手裡的書,想要毀屍滅跡,不過還是太遲了……

  「看來北方的令陽關,七哥去,再適合不過了。」

  憤怒地抬頭,望著那笑得一臉無害的可惡九弟,緊緊地捏住手裡的書冊,「龍庭澹,你夠狠!」

  唰地一下,書本在他手裡化成碎末,紛紛飄落在地上,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一般。

  而龍庭澹則愉悅地笑了開來,今天真是開心,一下子解決了兩件頭痛之事,可喜可賀。

  寧靜的南書房,果然,是議事的好地方。


☆       ☆       ☆


   中秋過後,天氣轉涼,白日漸漸變短,夜晚也在慢慢加長,尤其在一場雨後,還未用晚飯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

  雨珠從金色琉璃瓦造就的屋簷不斷往下落,掉落在地上如同音樂般,簡單好聽。

  顧遙夜躺在靠窗的臥榻上,剛剛才沐浴完畢,穿著一件素色裳裙,懶懶地披散著帶濕的髮絲,伸出手去接那掉落的雨珠,果然,秋雨自是不同,掉在掌中帶著幾分涼意。

  龍庭澹一進入房門,看到的就是這幕美人倚窗,不由地走近她的身旁,坐在臥榻旁,去握那已經滿手濕意的玉手,「夜晚天涼,小心身體。」

  她垂眸收回手去,並沒有回話。

  無聲地在心裡歎了口氣,原本以為中秋夜之後,他們的關係會有所改善,看來自己還是太過天真。

  是的,她現在對他的確不像以前那麼充滿尖刺,卻只是不理不睬,關心憐惜在她身上好像都沒有作用,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從看見她的第一天開始,她的笑容就比世上最珍貴的珠寶還要少見,就是那抹笑容,讓他對她一見傾心,想要獨藏。到如今更是好久好久沒有看她展開笑顏,他不知到底要怎麼做、怎麼疼,才能得到她的一抹回眸?

  望了望那帶濕的髮絲,「青衣越來越沒分寸了,怎麼會讓妳披著濕髮?」現今不比盛夏,頭髮濕著容易著涼。

  除鞋上榻,摟她入懷,將那滿頭的青絲撩至兩側,長長地垂落在臥榻邊。

  她靜靜地沒有說話,隨他擺弄,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一樣,聽話但沒有了喜怒哀樂,這也是讓他最感挫敗的地方。如果她有情緒願意向他吵、向他鬧,就算是像尋常女子一樣,用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他也甘願,可是她就是無聲無息,彷彿已經放棄自己一般,隨他怎樣,都無所謂。

  取來放在案几上的檀木梳,一下一下將她順滑的髮絲梳得又直又亮,她的頭髮,一根一根又細又柔,柔順好梳理,為她梳髮,已成了他的喜好之一。這些女人家的瑣碎事情,他不但一一為她而做,並且做得心甘情願,當成一種樂趣,當初真是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時候。

  曾經對閨房的畫眉之樂感到不以為然,總覺得男人做那種事情是低賤沒有尊嚴,不覺得羞恥也便罷了,竟然還引以為樂,實在有損男性自尊;可如今他方能體會前人的那種甘願與快樂。原來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描眉梳髮,會這般快樂,可惜他的遙夜不喜歡梳妝打扮,天生一對柳眉,不需描畫,不然為她畫眉肯定又是另一番樂趣。

  「宿夕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輕吟著,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潔白如貝的耳內,「妳說是不是真的何處不可憐?」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調情,她有些傻傻地瞪著那擺放在角落的古董花瓶,感覺到臉上泛起熟悉的熱意。最近與他單獨在一起時,這種感覺不時就來襲,幸好當初在顧家,她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不然被他瞧見豈不羞人?

  他越來越懂得調情,每每說些既曖昧又隱晦的話來,挑弄得她心緒紊亂,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是不知所措,自從中秋那晚過後,醒來的清晨,發現自己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分享著他的體溫,即使在睡夢中,他也體貼溫柔地保護著她,她的心變得又酸又甜,又苦又澀。

  也許,最初的相遇,讓她恨他入骨,每天日夜期望的就是可以逃離他的掌控。可是在這段日子的相處之後,堅定的心兒開始搖擺不定了。

  他的強逼與威脅是可惡的,但他的溫柔與情意,卻又如水般一絲一縷慢慢地滲入心脾。他怕她冷、怕她餓、怕她寂寞與悲傷,總是千方百計地想要取悅她,用心不可謂之不深,而她,也由最初的排斥厭惡到……

  到什麼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自己看到他時,不再有滿心的厭煩,與他深情的黑眸對視時,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感情。心是亂的,不知如何是好地亂了,她對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如果是憎恨又怎麼會這般矛盾?如果說是喜愛,那麼為什麼一直到現在一想起楚隨瑜,她的心還是痛的,從梳辮的年紀就已經相識,一起走過了十幾年的歲月,那種真摯與純潔的感情,想要忘記,實在太難了。

  他陪著她,一起挨過了喪母之痛;陪著她面對父親的貪婪、姨娘們的狡猾,每次傷心有他安慰、開心有他分享,隨瑜對她而言,是愛人更是親人,那種牽絆與感情,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培養的,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而不斷累積的,也並不是,與龍庭澹這近半年的愛慾糾纏可以輕易取代的。

  隨瑜在她心中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她愛著他,深深地愛著他,可是現在又為龍庭澹這段深情所困,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讓她感動。

  如果楚隨瑜帶給她的是一段如水般綿綿不絕的愛情,那麼龍庭澹的愛就是烈火,熊熊燃燒,強烈透骨,可是再烈的火,終有熄滅的一日。這種建立在身體貪歡之上的感情,隨時都會消失,他的愛來得那般快及強烈,讓人措手不及,可是會不會有一天,他的愛情也會像來時那樣消失得又快又徹底?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可怕。

  她想不明白自己對龍庭澹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對他的感動卻讓她充滿著罪惡感,她怎麼可以對一個狠心拆散她與楚隨瑜的男人產生感動?她這樣怎麼對得起楚隨瑜,怎麼對得起他們相互扶持的感情?

  何況她自己那關也過不了,對一個強迫自己的男人心動,那麼她自己又算什麼?如果一開始就錯了,那麼後來如何想要糾正,都於事無補,錯就是錯了。

  所以,她才決定冷下心來,對他的一切不看不聽也不給回應,身體既然已經不屬於自己,那麼這顆心她至少要保有,這是她唯一能堅持的。

  可是還是好難……

  他對她充滿耐心,對她的絲毫不理會非但不介懷,仍然一如既往甚至更好地愛護她、疼惜她,如果,只是如果,他們相遇的方式是對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愛上他。

  畢竟,他是如此出色又是如此情深,恐怕全世上的女人都會說她竟然不懂得珍惜這樣一個天之驕子的深情,可惜最初的錯永遠也改變不了。

  「妳在想什麼?」在髮間穿梭的修長手指感覺到指下的髮絲已經快要乾了,可是躺在他懷裡的人兒卻還是一言不發,讓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回應他的,還是沉默。

  是的,總是沉默,中秋過後,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古怪,她對他好像視若無睹般,一言一行都當他不存在,有時他不耐這種逼瘋人的沉默,想要特地挑釁起她的脾氣,她都沒有反應。

  如果說中秋之夜還有留下點什麼的話,那麼就是她的身體對他有了反應。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現在每晚抱著她時,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即使是心裡不情願,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對他的親吻、愛撫都有了反應,他終於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歡愛。

  但是他發現,這不夠,當初想著得不到她的心,哪怕得到她人也是好的;現在他知道了,不夠,遠遠不夠。原來愛情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得到一些,就會讓人變得更貪心,想要更多,如同上癮一般,怎麼要都不夠。

  他想要她的心,強烈地、迫切地想要,到底怎樣才能得到她那倔強、專一並且剔透的心?到底還要怎麼做?

  抬起她的下巴,直直地視入她的如水的清瞳,「告訴我,到底要怎樣做,妳才會滿意?」才能讓我得到妳的心?

  她的眼眸依然清澈如泉水,依然美得讓他迷醉,只是沒有他!

  他受不了這樣的無視,受不了不管他怎麼努力,她的愛說不給就不給,不再詢問,他直接吻上她漂亮的紅唇。

  深深地吻著,舌頭急切地探入她的唇,吮過她一顆一顆潔白的牙齒,將她的舌頭捲入唇內吸吮,屬於她的芳澤他一點都不想放過。

  大掌急急地在她身上揉弄撕扯,想要將她的衣裳褪盡,想要感受她的人、感受她的體溫,讓他知道,她其實還在他的身旁,在他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嘖嘖的親吻聲,在室內響起,還有他如野獸般重重地喘息聲,乳房、腰肢、大腿,無一處逃過他急躁大掌的搓揉。

  他瘋了!徹底地瘋了,為了這個求之不得的女人,為了這份怎麼強求都為空的感情,他瘋掉了,此時此刻,只想化身為慾獸,將她撕扯入腹。

  被他急躁而且粗魯的動作給嚇到,不明白他為什麼好端端地突然發狂,不明白男人那千回百轉的心思,只是被他的行徑給弄得傻了,一直到……

  「啊!不要!」發現男人頂開她的雙腿,兩指用力分開她的花瓣想要直接進入時,她害怕地伸手阻攔,不要這樣,他發狂的樣子好可怕,她根本就沒有動情,他這樣是想要撕裂她嗎?

  「寶貝,乖,讓我進去。」識得兩情相願的歡愛之後,那種一個人的洩慾變得太過膚淺,他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他喘息著,沉重、渾濁,舌頭在她耳邊舔弄著輕哄著,手掌霸道地握著她的雪乳揉著搓著,情慾一發不可收拾,他好想要她,強烈地想要,如果現在不進入她的體內,他會爆血而亡!

  「我想要,現在就要。」沉重飽滿的慾身在她的腿間頂弄著,每一下都揉在她擋在私處的手背之上,濕滑圓碩,那頂弄的力量讓她羞得芙顏緋紅。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顧遙夜被他這好像撒嬌的行為弄得面紅耳赤,她真的不明白,剛才他們不是好好的躺在榻上嗎?怎麼一眨眼間,他就發起情來,還快速得讓她措手不及,現在被他的男性抵著,讓她更加慌亂。

  他的好大、好驚人,就這樣進去,非弄死她不可,可是他一臉痛苦的神情,好像很難受似的,那到底……

  「遙兒寶貝,快點……」看出她一臉的為難,他連聲催促著,明明知道,自己可以用蠻力,輕鬆一扳,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他捨不得,他想讓她自己妥協,哪怕忍到快血液逆流,他也想看到她為他退讓的模樣,他想知道,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一分一毫的空間分給他。

  而她沒有讓他失望,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不清楚心裡的那種複雜的感覺,纖白的小手終究還是不忍地放開,露出那粉嫩,引來他興奮地粗喘,趴至她的腿間,薄唇堵住那張嫣紅小嘴,舌頭快速地擠入花穴裡,舔弄著甜美的肉壁。

  「啊……」他狂猛的動作,讓她嬌吟出聲,腿兒無力地垂放在他結實的背上,露出荏弱的花兒任他採擷。

  只不過他的耐性也只剩下一滴滴,等不到她動情的露水湧出,用自己的唾液將她舔濕後,就直起身子,拉起她的雙腿架上自己的寬肩,腿間粗壯的勃起抵住她的花瓣,腰間略一用力,就直戳而入。

  「嗯……」強行被擠入的痛感從下體傳了上來,她悶哼著,臉色變得蒼白。沒有花露的滋潤,他的分身又太過巨大,這樣蠻力進入,想不痛都難。

  俯下身吻住她呼痛的嘴唇,重重地親吻著,舌頭堵住她的痛吟,「乖寶貝,放鬆點。」她太緊了,一進入就被她的肉壁夾得差點射了出來,這樣緊窒,讓他如同被緊緊鉗住一般,動靜皆難。

  「我……嗯……我沒有辦法。」側過臉,想要躲開他如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可是那探入咽喉深處的舌讓她怎麼都閃不開,如花瓣般剔透粉紅的指甲因為痛楚,而用力掐入他的手臂之中。

  輕微的刺痛感讓他發起狂來,顧不得她抗拒的花穴,狠狠地抽出來,再沉沉地戳進去,強行擠開那排斥的花肉,恣意聳弄起來。

  「啊……慢、慢一點……」腿兒被抬了起來,曝露出私花任他放肆,這種姿勢是他最喜歡的,可以讓他插得更深,而且還能一覽她歡愛中的表情,尤其是迷離的水眸,嫣紅的嘴唇,在在都讓他心動不已。

  她的求饒聲雖然讓他心疼,不過此時興致正酣,又哪裡慢得下來?紅著一雙眼,健腰快速地挺動著,軟嫩的花穴,雖然少了春液的潤滑,但那種緊窒難行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因為用力的手臂撐在臥榻旁邊,加快擺動的速度,紫紅色的慾莖不斷地衝進她絕美的嫩花中,次次頂入她的最深處,交合處傳來清晰響亮的肉體拍擊聲,沒一會兒,她雪白的腿間就被撞得通紅,花穴也被弄得腫脹不已。

  呻吟嬌喘中帶著絲絲泣音,這場交歡,實在太過難捱,太過折磨人了。


第二章


   摩擦的快感太過強烈,讓他不能自已,她的體內暖呼呼軟綿綿的,讓他覺得自己快被她給融掉了。

  「寶貝,妳裡面好緊又好熱。」兩隻大掌看到那被他頂得上下起伏的雙乳,跳動著迷人的乳波,於是忍不住一手一邊揉捏住她綿軟的乳房,重重的揉、急急地扯,將她雪白的胸脯揉得櫻紅片片,也讓她的嬌吟聲變得更為誘人。

  她會被他弄死的,眼前泛起朦朧水霧,意識昏昏沉沉,只有身下被侵佔的私處傳來劇烈的感覺,明明在疼痛著、撕扯著,可是卻漸漸從身體深處泛起一陣讓人酥麻的快意,伴隨著湧出來的滑液,慢慢的滋潤她乾澀的甬道,讓他進出變得順滑起來。

  敏感的圓頭已經感覺到她動情的水液,俯下身去親吻她呻吟著的嘴唇,「寶貝真乖,來。」拿過臥榻上的柔軟靠枕,抬起她的圓臀墊到下面,讓自己的衝刺變得更方便、更深入。

  「啊……」他的火熱每一下都貫入最深處,撞得她全身的骨骼都像是酥掉一樣,手指死命地拉扯住身下的絲綢,想要藉此來抵抗身體強烈的快感。

  「妳夾得我好舒服。」她體內的花壁如同無數張小嘴一樣吸吮著他,推擠著他,既像是要將他弄出體外,又像是要將他拖往更深的地方,她的體內住著一個絕頂迷人的妖姬,讓他瘋狂。

  他加快聳弄的速度,幾下重重地戳刺後,顧遙夜嬌吟著到達了完美的高峰,體內的春水如同泉眼般直直噴在他的圓頭之上,如同被溫泉水泡過一般,又熱又舒服。

  一股又一股的香滑春液從他們交合的地方流溢出來,室內泛起濃濃的幽香,如同置身於開滿夏蓮的湖心一樣,讓人心怡也讓他瘋狂。

  這是他最愛的蓮香,獨屬於她的味道,顧不得她仍在高潮中抽搐著的花穴,他抵入她的深處,挺動著抽戳著,想要到達自己的高潮。

  「王、王爺。」一聲羞怯、退縮的女聲在緊閉的房門外響起。

  聲音雖輕,但於顧遙夜而言,卻如一道驚雷般,劈入在高潮中的腦中,是青衣、是青衣的聲音,嚇得她連忙想推開那個壓在她身上縱慾的男人,「有人,嗯……有人來了。」

  找死!

  「滾!」冷冷地丟出一個字,他仍舊在她體內抽撤著,將她高潮的水液不斷地攪弄出來,滋滋的水聲在室內迴響。

  王爺好兇!從來都沒有聽過王爺這麼兇狠的聲音,站在外頭的青衣倒抽了口冷氣,雙腿打顫,她就說嘛,這種苦差事,為什麼要推到她的頭上?王爺跟王妃恩愛的聲音在庭院時就已經聽到了,這個時間打擾,擺明找死,可是想到站在院外的關大人凝重的臉色,又不容她退卻。

  「稟、稟王爺。」咽了口口水,雖然怕得要命,但還是要把話說出來,「關大人有要事求見。」嗚……王爺的聲音好可怕好嚴厲,這下子被嚇破的膽吃什麼都補不回來了。

  「你快停下來……」被人聽到他們歡愛的聲音,顧遙夜已經羞得想死了,誰知道這個精蟲沖腦的死男人,竟然不肯停下來,這讓她……

  被他頂到體內最敏感的嫩肉,不禁失聲叫了出來,可是小手立刻捂住嘴兒,臉蛋上儘是霞雲。

  「自己享受完就不理我了,嗯?」理都不理站在門外的丫環,他做他的。還壞心地專門頂弄那處特別的嫩肉。

  「嗯……不要……」那種不同尋常的快意,讓她一身的筋骨都酥軟了,快感強烈地讓她有小解的衝動,嚇得她狂捶那個欺負她的壞男人,不要了、不要了,再這樣下去,她會……

  「王爺、王爺!」聽到門內陸續傳來的模糊不清的嬌吟與粗喘,青衣一個未解人事的丫頭都羞得整張臉都要燒起來,所謂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這種聲音,實在太讓人耳紅心跳了。

  閉著眼睛,豁出去地大嚷:「關大人說,是緊急軍情。」

  「該死的!」聽到這句話,龍庭澹知道自己好好的春宵就這樣被硬生生地打斷了,別的事情都好說,只有這件事情……

  滿心的怒氣與不平,讓他狠狠地戳刺了幾十下,感到她體內瘋狂的痙攣之後,抽了出來,紫紅色的慾莖還佈滿了銀亮的慾水,順著高昂激動的慾身一滴滴地往下流。

  「唔!」她死命地咬住潔白的枕帕,一股強勁的水液從她體內深處射了出來,讓她全身的細胞都被強烈的快感給抓住,眼淚一串串地流了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害她、害她……

  這般失禮與丟臉,掩住芙顏哭了起來。

  滿身流竄的不得抒解的慾望讓他心煩氣躁,可是被她這樣一哭,立刻如同烈火被澆上水一般,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咬了咬牙,好聲好氣地去安慰那個哭泣的女人,「好了,乖,怎麼了,哭什麼?」

  好丟臉、好丟臉!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沖刷著顧遙夜,她撲入他懷裡捶打他的胸膛,「過分、好過分!」

  被丫頭聽到他們歡愛已經讓她抬不起頭來了,現在他還害她在他面前那個了,這……

  「王爺、王爺!」久久等不到裡面的回應,青衣不由得又叫了起來,都怪那個關大人,說什麼只要說有軍情,王爺一定會出來,也不會責怪她,可是現在看這情況……

  「知道了,給我滾!」火爆地吼了出來,心煩得要命,那個關千里好死不死,在這種緊要關頭派人來打擾他也算了,他心愛的女人又哭得梨花帶淚的,讓他心痛得要命,兩邊夾擊,讓一向優雅迷人的他,首次亂了分寸。

  「你走啦、走啦。」沒臉見他,她轉身伏入枕間,暗暗抽泣。

  無奈地望著那個發脾氣使性子的女人,想走邁不開腿,可是一想到剛剛青衣稟報的事情,他又知道不得不走。

  火大地扯下掛在一旁的乾淨裳袍,俐落地一穿而就,再看了看那個讓他無奈的女人,轉身用力拉開大門,跨出院落。

  「關千里,你給我滾出來!」那個什麼緊急軍情,最好真的有緊急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不然看他怎麼收拾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王爺!」守在院外的關千里連忙上前來,一臉緊張與嚴肅。

  「什麼事情?」將衣袖翻好,一邊往外走去。

  「北越國造反了。」

  行走的速度忽然頓了下,「即刻宣兵部劉文棟、許威平將軍進宮。」一甩袍服蹬上早已備妥的俊馬,略一思索,「順便宣七王爺進宮。」話語一落,一拍馬背,就如箭般奔去。

  「是。」


☆       ☆       ☆


   北越國十萬大軍壓至北方重鎮令陽關,讓全國的局勢頓時緊張,誰都知道,北越國乃遊牧民族,素來驍勇善戰,如今兵臨城下,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北疆關口,長驅直入。

  「那個呼可多,休息這麼多年,膽子也跟著養大了。」龍庭渲冷笑著坐在椅上,望著站在兩側的朝庭武將。

  「只怕不是他膽大,而是有人借膽讓他出力。」龍庭澹坐在殿前,撫弄著扳指,懶懶地開口。

  龍庭渲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出聲說話。

  「稟輔政王,根據前方軍報來看,呼可多這次之所以能夠集結十萬大軍,聽說是說服了北方各部聯合起來,想要擺脫我朝控制,自立為王。」兵部尚書劉文棟連忙將前線消息稟告。

  「自立為王?」龍庭澹淡淡一笑,「如果他們有能力的話,十年前,就不會自相殘殺到需要我們出手為他們收拾殘局。」

  殿下諸臣互相看了一眼,都非常明白,當初那個殘局,就是高坐在大殿之上的龍庭澹的傑作,當時不過十五少年,竟然足智多謀到利用反間計,將北部幾十個部落逐一擊破,讓他們俯首稱臣。

  就是那一戰,讓龍庭澹在朝中建立了不可動搖的威信,也將他們紫旭國的疆土擴張到遙遠的北方,成為最有實力的國家,至今提起龍庭澹的名字,在北方還是讓人聞之起敬。

  「九皇叔,那如今的戰事,又該怎樣?」龍承佑望著坐在身旁的皇叔,有幾分憂色地問道。他是年幼,但也明白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北方國門一開,只怕不堪設想,這種緊急軍情,想要不擔心都難。

  「我擔心的,不是呼可多,而是……」頗富深意地望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話,沒有接著往下說。

  龍庭渲是何等聰明的人,不用九弟說,他也想得到事情的起因。現在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想再讓自己不聽不理都不行了,「輔政王,微臣願身先士卒,去令陽關一探情況。」

  笑望自己皇兄,「你想清楚了?」

  「是。」無奈地低語,是現實逼得他沒有了選擇的機會,當初以為只要將四哥放逐到最偏遠的地方,他就可以安分守己,結果還是自己太天真了。念同母之情又如何,到最後只是累人累己而已,現在還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如今也不容得他再逃避下去了。就算對不起母妃,他也要做。

  既然當初是由他求情才讓九弟放過四哥,現在也該讓他來解決混亂的根源,還九弟一個太平之世。

  「你要明白,這可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十天後本王就不再等待。」

  「多謝輔政王。」龍庭渲沒有再多說什麼,立刻起身告退,準備起行。今天上午,他還在為要去令陽關而悶悶不樂,誰能想到,晚上就自動請纓走上一趟。九弟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次機會給的不是龍庭江,而是他龍庭渲。

  「好了,該解決的事情還是要解決。」龍庭澹輕輕的話語拉回眾人的注意力,「劉文棟,你即刻派人前往令陽城,吩咐令陽刺史,一定要誓守城門,等待援軍的到來。」

  「遵命。」

  「許威平。」

  「末將在。」

  「清點兵馬,準備遠征。」雖說給了七哥十天時間,不過大軍還是要待命,他可不會拿天下老百姓的生命來開玩笑。

  「是。」

  望了望皇帝擔心的表情,淡淡地笑著給予安撫,「皇上放心,小事而已不必擔心。」十萬大軍又如何?他們紫旭國幾十萬大軍的兵力,良將輩出,又怎麼會怕有勇無謀的呼可多?

  十年前,他就已經非常熟悉北部的作戰方式,對於這場戰,可是有信心,他唯一有些些掛懷的是,只怕這件事到最後會惹得七哥傷懷。

  真是天涼好個秋,多事之秋。


☆       ☆       ☆


   秋風過後滿城涼,原本全國為恩科之事開心,誰知北越國竟然突然起兵造反,讓喜慶的氣氛倏變,上上下下都緊張不已,這種緊張的氣息,連輔政王府都感受到了。

  最近幾天,龍庭澹為了軍事天天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交,今日難得可以在晚膳時分回府,讓徐總管高興不已,跟在主子身邊稟報著府內最近的大小事務。

  「五王爺今兒有派貼子來請王爺過府……」

  「行了。」抬手阻止他的話,再被他說下去,他頭都痛了,好不容易擺脫宮裡那群囉嗦的百官,可不想回到家又得對著一個長舌男,「那些個小事,你自己酌情處理就行了,實在處理不妥的,就問王妃不需要事事向我彙報。」

  不耐地抬手搓了搓飽滿的前額,連著幾日少眠,讓他開始覺得精神不好,心情也變得浮躁。

  「王妃?」徐總管愣了愣,有些些的欲言又止。

  「怎樣?」他是何等敏銳之人,徐長遠的不對勁怎麼逃得出他的利眸。

  「就……」到底該不該說?論理這事也不歸他管,只是……

  「說!」這個總管是不是不想做了?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總是纏著說。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是。」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王爺說:「今兒歡欣郡主派人送了封信來給王妃,聽青衣說,王妃看過之後,情緒非常激動,連午膳都沒用,一直關在房內。」

  「歡欣送信給遙兒?」腳步忽然頓,「派誰來的?」

  「夏總管。」就是因為是由寶成王府的大總管親自送來,所以他才不好推掉,只好呈交王妃,誰知……

  「歡欣在搞什麼鬼!」一摔袖子,直接往旭日軒走去,這丫頭,就是平日裡寵得太過,才會如此無法無天,連他這裡都敢放肆。

  徐總管連忙止步,不敢再跟隨主子去往寢樓,再說看主子一臉不鬱,他還不想跟去當炮灰。

  剛跨進院落,就看到青衣與綠羅站在緊閉的房門外,一臉憂色,看到他時,臉都嚇得蒼白。

  「王、王爺。」死了,今兒王妃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時不時還從房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嚇得她們個個六神無主,王妃可是王爺的寶貝,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算她們死十次也不夠賠。

  可是王妃鎖上門,她們又無法進去,在房門外苦勸了一天,說得連嘴皮兒都乾掉,可惜王妃就是對她們不理不睬的。

  「行了,妳們先下去。」揮退侍女,沒有心情責怪她們。

  伸手輕推房門,發現已經被上鎖了。

  「遙兒,開門。」柔聲說道,裡面沒有一絲聲響回應。

  「有什麼事情,等我進來再說好嗎?」關在外面,他又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只會越來越擔心。

  還是一片沉默。

  很好!

  「如果妳現在不開門,那麼我即刻叫歡欣過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續幾日的辛苦處理朝務,已經讓他身體和精神都緊繃到極點。一回來還要面對妻子的閉門羹,別說他本來就脾氣不好,就算再好脾氣的男人恐怕也開心不起來吧?

  在心裡默數三聲,打算時間一到,就叫關千里把陸歡欣給他抓過來,好好拷問。

  房門,在第三聲時打開來,出現在他面前的顧遙夜,陌生且憔悴,很明顯她哭過,而且以眼睛紅腫的程度,她是整整哭了一天,最讓他吃驚的是,她眼裡明顯的恨意。

  「妳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看著他?就算知道她不愛自己,但這段日子的相處,他明顯感覺到她對他不像以前那麼敵視了,為什麼今天又這樣?

  「龍庭澹,今日我算看清楚你的為人了。」冷冷丟下這句話,她準備跨步出房,不能忍受自己與這樣一個卑鄙小人同處一室,一想到就要作嘔。

  拉住她的手腕,「把話講清楚。」

  「放手!」瞪住他的手掌,語氣滿是不屑。

  「我的耐心有限。」額頭變得好沉重,所有的事情全部一起來,軍事、國事、親情已經亂到不行,不過這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唯一不能掌握最沒有把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顧遙夜,看似纖弱,卻擁有影響他的巨大力量;看似溫柔,實則再倔強不過。

  「我叫你拿開你的髒手!」她像失控一般,尖叫著用力甩著手腕,非常不能忍受他的碰觸,一分一毫,都讓她厭惡得想要撇開。

  「髒手?」他的脾氣也被激了上來,不理她狂亂的掙扎,一把摟住她壓到房門之上,「妳說髒手?」

  「對!」現在的她,不能忍受他的擁抱。

  「好,不喜歡我碰是吧?」抬起她倔強的下巴,用力地堵上她的唇,在她唇上重重地輾壓著、舔舐著,舌頭粗暴地探入她嘴裡強行捲起她的舌頭索求。

  這個吻充滿暴力、蠻橫與怒氣,讓她覺得噁心至極!想也不想,用力咬下那在她唇內肆虐的舌頭,那股狠勁差點將他的舌頭咬下來。

  痛哼了聲,放開對她的箝制,伸手擦過嘴角,鮮紅的血液滲流出來,足見她咬他時根本就一點都不心軟。

  好,很好!這個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感情,一點不捨都沒有,失望、痛苦還有無數的複雜情緒一瞬間衝上心頭。

  一把拉起她雪白的皓腕,直視著她充滿怒氣的水眸,視線往下,看過那被他粗暴蹂躪得紅腫的嘴唇,他怒極反笑了。

  「看來今晚,熱鬧得緊。」手腕使勁一甩,將她輕易地拋上床去,大腳朝後一踢,沉重的木門頓時闔上。

  雖然他在怒火中,但仍不捨得傷害她,所以拋甩的力道有所控制,讓她摔入床榻之上,又不至於弄疼了她。

  她從床褥之中掙扎起身,不想以弱者之姿出現在他面前。

  「妳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之前她對他不理不睬,但偶爾他也能感覺到她對他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但今天他可以感覺到他們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她被逼答應嫁他的那段時間,眼裡除了恨,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反應這般激烈,對了,信,徐總管說王妃看過信之後就變得奇怪,那麼……

  銳眸在房內一掃,除了那碎了一地的瓷瓶、茶杯之類的,還有……

  很快就發現那攤開在書案上的信紙,是了,就是它!跨步上前,抄起那寫得滿滿的紙頁。
 
   「不要!」她飛快起身想要搶回信紙,不過哪裡是他的對手?

  每日批閱奏摺早就練就一目十行的本領,三大張紙頁在他手上很快就讀完了,事情也很快就明白了。

  不屑地扔下信紙,冷冷一哼:「這個楚隨瑜,當初還真是小看了他。」竟然有本事讓歡欣為他跑腳,可見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還有臉提他?」她纖白的手指忿忿地指住他,「當初明明你答應我,只要我同意嫁給你,你就不會阻擋楚隨瑜的前途,結果事實證明你不過是一個不守信用的小人而已!」

  水眸瞪住他拍在手下的信,萬分後悔自己剛剛不該傷心地忘記將信紙收起來,結果讓這種可惡的人去侮辱楚隨瑜的信。

  「楚隨瑜自己犯了錯,被新上任的風儀太守革去功名,與我何干?」淡淡地拍了拍衣袖,往大椅上一坐,一臉無辜。

  「你少來!」她要是再信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傻瓜,當初怎麼會那般傻去與他作交易?與虎謀皮,從來都不會有好的結果的,用力地握了握拳,忍住眼眶的酸意。

  「沒有你作手腳,楚隨瑜會失去上京趕考的機會?」如果說世上有誰最瞭解楚隨瑜的,那麼就非她莫屬。他為人一向潔身自愛、正直不阿,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怎麼可能會侮辱朝庭命官而導致功名被除?很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至於是誰,她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那只能歎他運氣不好。」表面看來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其實心裡有把悶火快要將他燒起來。看看手裡的信,一點一點的淚痕,能夠想像,她看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是讀一行,淚一行,為了那個窮酸書生掉眼淚,簡直是天大的浪費。

  「你陷害他,竟然還在這裡講這種風涼話?」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能做出強搶民女的卑劣行徑的人,又能指望他的品格有多高尚?

  「顧遙夜,妳搞清楚!」見她對姓楚的小子百般維護,不由妒火猛燃,「楚隨瑜在妳我之間是什麼人?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妳自己說我會不會將這般礙眼的人放到身邊來,讓他有機會入朝為官,日夜相對?」他敢說,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做這樣的傻事吧?

  既然彼此為了她成為了敵人,那麼他就不會給敵人任何的機會來反撲,這素來就是他的行事風格。只是他唯一失算的是,太過小瞧了楚隨瑜,讓他有機會翻身。

  而這個失算,可能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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