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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折】出逃郡主~花不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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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673.7折 會 員 價 NT$67 市 場 價 NT$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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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花曼
出版日期:
20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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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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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有國仇家恨,也抵不過他的一夜激情……
即使情愛糾葛,仍斷不了她的無盡思念……

龍騰皇朝大郡主,趙鈺蘭,外貌美麗動人,
是整個皇族捧在掌心的金枝玉葉,可惜,
尚未婚嫁的她,卻在一夕之間成了亡國的落難郡主。
那位大金王朝的王爺,聽說生性狂蠻不羈,
英挺魅人,驍勇善戰,而這樣高傲的男人,
卻在居功後,被迫迎娶亡國郡主。這消息,
來得突然,不娶不孝,娶了不願,不得已昊德王爺點頭了,
初婚之夜,郡主入浴的雪白身子鎖住他的目光,
貪求的慾望燒得他理智全消,只想將她壓上床,
好好疼愛一番,索了又索,獨佔這朵多刺玫瑰,
直到最疼愛的她的大哥找上門,強搶他的小花時,
昊德王爺這才明白,他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偷了,
當他想要收回,卻發現那失落的心怎麼也討不回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天色晦暗,驟雨如豆。

  大雨一直狂落在趙鈺蘭等一干人的身上。

  為了逃匿大金兵的追殺,趙鈺蘭顧不得身軀的濕冷,領著趙鈺梅的小手,一路緊跟家僕的帶領向南方逃亡。

「啊!」幼弱的趙鈺梅,跟隨不上趙鈺蘭迅捷的步伐,像隻青蛙地撲倒在黃澄澄的濘泥上。

「鈺梅!」趙鈺蘭拉起伏倒在泥漿上的妹妹。

  趙鈺梅幼嫩的臉龐被黃泥巴給沾汙了,趙鈺蘭趕緊用衣袖擦了擦趙鈺梅的小臉蛋。

「姐姐!我的肚子餓了!」趙鈺梅摸了摸飢腸轆轆的小肚子,向趙鈺蘭訴說。

  為了逃避敵兵的追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

  「我知道!等一會兒我跟小紅拿饅頭給妳吃。」趙鈺蘭心疼地安撫著自己的妹妹。

已經一連好幾天都是吃冷冰冰的硬饅頭,趙鈺梅實在難以入口,嘟嘟嚷嚷地吵鬧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吃那個臭饅頭了!我要吃魚翅湯包、要吃人參燉鮮雞,翠玉蓮子湯……」

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了自己唯一的親人,趙鈺蘭愀愴痛心難過的說道。「鈺梅……等咱們安全地逃出金兵的追捕,姐姐答應妳,一定會讓妳吃到熱食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聽到趙鈺蘭的答覆,是遙遙無期的痴夢,趙鈺梅心中的奢望更是難以滿足填補。

  「我現在就要吃!」趙鈺梅任性的叫喊。她現在就要吃到魚翅湯包、人參燉鮮雞!

「鈺梅……」

張武桀帶領一行人向南方逃生,喧喧嚷嚷的吵鬧聲,讓他馬上止步向前,盼了盼身後,沒瞧見兩位郡主的身影,他立刻回頭沿途尋覓兩位郡主的身影,終於在距離他們不遠之處,看見兩位郡主的人。

「郡主!」張武桀的呼喚聲,讓趙鈺蘭與趙鈺梅立即止住兩人之間的爭執。

目觸到張武桀疑惑的眼神,趙鈺蘭不好意思的回覆。「張大哥!對不住!我們兩個人延誤了大家趕路的行程,你趕緊再上路領著大夥往南方去……」」

「郡主!王妃自盡前,再三交代屬下,務必一定要將郡主妳們兩人安全送達四王爺那兒。」張武桀看著趙鈺蘭說著。保護郡主是他的職責,也是他的使命。

  張武桀抬頭看了看灰暗的天空。「看著這雨勢是會越下越大,我們得趁著這場雨還未下大之前,趕緊加快我們的速度,這樣才能逃過金兵的追殺。」

  「郡主!郡主!」從小就進入王爺府服侍郡主的婢女小紅,慌慌忙忙的向趙鈺蘭他們奔跑過來。

  聽見小紅的呼喚聲,趙鈺蘭立刻轉身看了看衝向他們而來的小紅。「怎麼回事?小紅!是不是前面發生什麼事?」

  「沒發生什麼事,郡主。」小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回覆趙鈺蘭的問話。

  「我們見張護衛什麼話都沒交代,就轉身沿著咱們原先逃避大金兵追殺的路徑直奔回去,大夥以為是有什麼狀況發生了,所以劉總管要我趕緊跟著張護衛身後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小紅把劉總管交代給她的使命向主子報告。

  對大人的話題,年幼的趙鈺梅一點也不感興趣,黑漆漆的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想在自身的處境中,尋找好玩的事物;忽然從大石的一旁,噗咚地跳出一隻綠油油的小青蛙,出現的小青蛙立刻吸引趙鈺梅的注意力。


♀ ♀ ♀


   好奇的尾隨小青蛙的跳動,一塊跳到一棵大樹前。「咦!怪了!這棵樹木的樹幹怎麼是長成這個樣子呢?」大樹幹上刻劃了一個又深又大的乂。

  趙鈺梅驚人的呼叫聲。

  嚇跑了歇息在一旁鼓脹腮幫子的小青蛙。

  也馬上引來眾人的圍觀。

  一個既顯眼又醒目的大字乂,被烙印在筆挺的大樹幹上。

  趙鈺蘭杏眼直瞪大樹幹上的大字乂。

  她臉色蒼白、全身毛骨悚然。

  這是個記號!這是要用來通知大金兵他們所在的位置。

  「快!咱們得馬上起步,大金兵快要追上了!」張武桀臉色沉重急地催促著趙鈺蘭她們趕快動身。

  聽見張武桀的話,沒人敢怠慢,立刻動身朝前方逐漸拉遠的人群快步前進。

  「救命啊!」林道前方傳來淒厲的求救聲。

張武桀和趙鈺蘭速快地奔向在他們之前的人。

只見前頭奔著劉總管,後頭追著張忠良,就在張武桀及趙鈺蘭還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之前,兩人已經奔近。

突然張忠良抓住劉總管,猛力地朝他肚皮捅了一刀!

劉總管撲倒在地狠狠地撞上地面的石塊,他撫著傷口大聲地哀嚎著:「救我啊!郡主……」很快地傷口流出大量稠紅的鮮血,染紅了濘地……

張武桀和趙鈺蘭兩人都教眼前的情景嚇傻了。

「張大哥……」趙鈺蘭嬌柔的嗓音微微發著抖。「快、快去救人!」

張武桀舉起後背的長劍正想跑去救人,卻讓出現在眼前的大隊人馬,驚愕地杵立在原地。

是大金兵隊!趙鈺蘭臉色慘白地望著眼前的大隊人馬。

突然出現的大金軍兵將張武桀及趙鈺蘭團團包圍住。

「郡主!」

「姐姐!救我啊!」

趙鈺梅和小紅的求救聲自趙鈺蘭身後響起,她回過身,瞠大一雙杏眼,愕視著被人捉住的趙鈺梅及小紅。

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被大金兵給捉著,心陡地涼了一半,深怕會失去僅存的親人。

「求……求你張大哥,快幫我救救鈺梅她們!求……求你……」趙鈺蘭又急又慌地向張武桀求助。她不能再失去自己僅存的親人了。

看到趙鈺蘭泛紅的眼眸含著濕漉漉的水氣,張武桀的心都疼。

捉著趙鈺蘭葱白的手,張武桀揮劍朝架住趙鈺梅和小紅的大金兵殺了過去,刀光劍影見一個殺一個、遇兩個砍兩個,殺得大金兵猶如螳臂擋車無力抵擋張武桀來勢兇猛的攻勢。

一眨眼的時間,張武桀已經救到趙鈺梅及小紅她們兩個人。

安全的救到趙鈺梅和小紅,趙鈺蘭立刻擁住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趙鈺梅。「沒事了!沒事了!鈺梅。」

聽見趙鈺蘭喃喃地安撫的聲音,趙鈺梅又驚又喜,一顆驚懼的心終於獲得片刻的安寧。

  摟抱著趙鈺蘭的身子,趙鈺梅抽抽噎噎哭了起來。「姐……姐!我好怕!我好怕見不著妳了!」

突然,軍隊之中衝出一匹通體墨黑、額間一點雪白的駿馬,疾馳奔跑地朝張武桀和趙鈺蘭他們幾個人衝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讓張武桀馬上推開趙鈺蘭她們三個人。「快跑!我會去找妳們的!」 沒時間去思索要朝那個方向逃奔,趙鈺蘭馬上捉住趙鈺梅及小紅的手,向林間奔逃而去。

千軍萬馬的大金兵隊,馬上速即尾隨!


♀ ♀ ♀


趙鈺蘭緊捉住趙鈺梅及小紅的手腕在林間倉皇地奔跑著,她實在害怕後頭的大金兵隊追上她們。

「郡主!」

「姐姐!」

小紅、趙鈺梅同時大聲驚呼趙鈺蘭,她們已經無路可逃了,因為現在她們眼前是絕地的懸崖,望下看去只見水浪翻滾如蛟龍、水聲如雷鳴的溪水。

  「怎麼辦?郡主!」看著溪中的黃浪忽起忽落、聲如雷鳴的,小紅的腳跟都快軟掉了。

  「姐姐!」

  看到趙鈺梅與小紅絕望的神情,趙鈺蘭的心頓時墜入深淵的溪谷底。

  雙眼凝視著溪谷中的濁水,只見水浪湍激而濆瀑,水聲轟隆隆地作響。只能無奈的跪倒在泥地,不敢置地閉上雙眸。

  難道蒼天真的要滅絕她們的生路嗎?要了結她們的生命嗎?國已亡、家已破,為何蒼天就不能可憐她們,給她們大家一條生路,可逃生躲藏呢?

  簇擁而上的人叫馬嘶吶喊聲,立刻讓跪倒在地上的趙鈺蘭,馬上站了起來,杏眼圓睜地驚視著四面八方的敵軍。

  「妳們已經無路可逃了,趙鈺蘭!」在王爺府裡當了多年的長工張忠良,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張忠良!」見到張忠良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小紅和趙鈺梅同時驚呼。不敢置信!張忠良居然是出賣他們的叛徒。

  張忠良的出現,令趙鈺蘭相當不解。「為什麼?」

  「你這個殺千刀的奸賊,為什麼要出賣我們?」年紀幼小的趙鈺梅知道眼前的困境是張忠良陷害的,憤激的質問著張忠良。

  見趙鈺梅可笑的疑問,張忠良仰面朝天大笑。「趙鈺梅!妳當真以為妳還是龍騰皇朝的郡主嗎?可悲!可悲!真是可悲啊!龍騰王朝已亡,大金國皇上詔書天下,人人只要誅滅前朝遺臣,便可得到大金國的封賞;只要我能活捉妳們姐妹二人,去朝貢獻給聖上,想必一定能貪圖得一官半職的。」

  「我屁!張忠良你這個狗賊!為了能貪圖一個官位來糊口,這種不忠不義的事情,你也敢昧著良心作出來,你的心真是被狗啃了!」見張忠良囂張的姿態,小紅咬牙切齒不斷的叫罵著。

  聽到張忠良如此膽大妄為的企圖,趙鈺梅立即七竅生煙咆哮道。「奸賊!你的心被狗啃了,你會不得好死的,我要詛咒你這個奸賊!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永生不得輪迴……」

  面對小紅和趙鈺梅指責,張忠良馬上惱羞成怒,又叫又跳的衝到趙鈺梅眼前,目眥欲裂的捉住趙鈺梅的頸子。

  「賤人!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還敢對我鬼吼鬼叫。」張忠良五指使力的掐住趙鈺梅的頸部。

  張忠良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趙鈺梅。

  趙鈺梅魂飛魄散叫喊。「姐姐!姐……姐救……我!」

  觸目到張忠良猝不及防的動作,趙鈺蘭怒氣沖沖花容失色地快奔到張忠良身旁,使勁地想要扯開張忠良的手。

「放開她!」趙鈺蘭驚駭的叫著。她現在僅有這麼個親人,她不能再失去她。

看到主子骨軟筋酥的掙扎著,小紅也亂了思緒,胡亂地跳到張忠良背上又咬又打,想要救自己的主子。

忍不住背上的疼痛,張忠良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狗,迅雷不及掩耳地拿出窩藏在身上的刀刃,用力朝小紅捅了幾刀。

「不要!」趙鈺蘭想要制住張忠良舉動,已經是來不及了。

受了重傷的小紅,立即由張忠良身上滑了下來,動也沒動地臥倒在地上。

「小紅!小紅!」見到小紅全身是血的臥倒在泥地上,趙鈺蘭立刻失去所有自制力,瘋狂的朝著張忠良的手臂又咬又打地,想要將趙鈺梅由他手中搶救出來,深怕自己的妹妹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被張忠良掐住頸子的趙鈺梅,瞥見張忠良此時並沒有將注意力專注在自己身上,冷不防地用力地向張忠良的左耳咬了下去。

心頭上的憤懣給了趙鈺梅巨大的力量,她一口氣就咬掉張忠良的左耳。

「啊!」張忠良使力的甩開趙鈺蘭,拉開咬住他左耳的趙鈺梅。

見到自己的左耳血淋淋地被趙鈺梅叼在嘴角上,張忠良睜大了眼,暴跳如雷地向趙鈺梅殺了過去。

「賤人!竟然敢咬掉我的耳!」

  突地的力道,讓跌落在泥地上的趙鈺蘭眩暈了片刻,待她回神過來,已是觸目到張忠良使勁地朝趙鈺梅胸口捅了一刀。

「鈺梅!」趙鈺蘭立即起身,向趙鈺梅奔跑了過去。

  「姐……姐……」趙鈺梅伸出趙鈺梅沾染血跡的手無力的颤抖,用著微弱的聲音地叫著趙鈺蘭,趙鈺蘭來不及捉住趙鈺梅的手,趙鈺梅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筆直地向懸崖裡落下去。

「不!不……不!鈺梅!」趙鈺蘭跪到在泥地上,失聲地朝著溪谷叫著趙鈺梅,希望能聽見趙鈺梅的回應聲。

深不可測的溪谷,卻聽不到趙鈺梅任何的回應,只有聲音如雷鳴般的溪水聲,一波接著一波地由深淵的懸崖裡湧上來。

「該死的賤人!」張忠良看了看染紅血跡的手,不屑地啐聲道出。

失去僅存的親人,趙鈺蘭悲憤交集的從泥地上站了起來,殺氣騰騰地注視著張忠良。

看到趙鈺蘭怒目橫眉的姿態,張忠良不由自主的從心裡打個冷顫。

趙鈺蘭輕輕地吐氣。「我就只剩下鈺梅這麼一個親人而已,你知不知道?現在你讓她離開了我,我要你殺人償命、一命抵一命!」

趙鈺蘭話一說完,立即抽出髮上的頭釵,朝張忠良的胸口使力地刺了過去。

這時一顆石子由遠處彈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擊中趙鈺蘭的手,趙鈺蘭握在手中的頭釵,剎那間落在地上;突如其來的力道,也讓全身已是濕濡的趙鈺蘭跌落在泥地上。

之後由樹林間迅即的衝出一匹通體墨黑、額間一點雪白的駿馬。

那匹黑馬最後停在趙鈺蘭面前。

趙鈺蘭抬頭注視騎在黑馬上的男子,目光對上了男子的眼,趙鈺蘭心不由主驚恐的震攝了一下。

那是一雙佈滿血絲的怒目,忿怒而不耐煩的雙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騎在黑馬上的男子,不悅地轉頭問著張忠良。

聽見男子的問話,張忠良緊趕回話。「主子!這……可全怪罪這個女人,是她……」

「閉嘴!要你捉兩個女人而已,話說的那麼多!另一個小女孩呢?」男子不耐煩地打斷斷張忠良的話。

「回主子的話,那個……鈺梅郡主……已經……墜入溪谷……中了。」張忠良結巴的答覆著。

「墜入溪谷?」男子怒目對上張忠良驚駭的眼神。

「是……的……」張忠良驚恐的顫動身軀。

「找死!」男子舉起手中的劍,猛力朝張忠良砍了過去。

「主子,饒命啊!」張忠良趕緊將雙膝跪到在泥地上磕頭求饒。

男子的劍雖然並沒有將張忠良頭顱給砍了下來,但卻截斷了張忠良左臂,張忠良抱住血流如柱的傷口,痛苦地在地上來回的打滾。

男子驟然的行為,令趙鈺蘭目瞪口呆的嚇住了,深怕男子也會以相同殘酷的手法來對付自己。

無視於在泥地上打滾的張忠良,男子一把的捉起坐在地上的趙鈺蘭。


♀ ♀ ♀


面對男子突然的舉動,趙鈺蘭嚇了一跳,回過了神,發現自己己經被男子給捉上了黑馬的背上。

趙鈺蘭用力的掙扎地,但男子卻是不為所動,見男子沒有意思要放開自己,趙鈺蘭便開張嘴巴,使力地朝男子的手掌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自己嚐到腥紅的鮮血。

趙鈺蘭猝然的動作,讓男子非常震驚與不悅,男子伸手抓住趙鈺蘭的黑髮,用力揪開緊啃著他手掌的趙鈺蘭。

頭皮上突兀的巨烈疼痛,讓趙鈺蘭痛不欲生立刻鬆開了口,嘴角流出一抹腥紅的血跡。

「想找死嗎?」柔順的髮絲緊緊纏繞男子的五指,他盯著趙鈺蘭的黑瞳,憤怒地從齒縫間迸出。

看到男子手掌的血跡,趙鈺蘭露出勝利的微笑。「要殺要剮隨你便,我趙鈺蘭不怕死!」

「是嗎?」男子不相信地挑了挑眉頭。

「來人啊!把張武桀給我帶過來!」男子回頭叫喊了後身的士兵。

「張大哥!」見到張武桀全身是血的被大金兵給架了出來,趙鈺蘭睜大了雙眸。

「郡主……」張武桀奄奄一息地看了看趙鈺蘭。

張大哥!他們這些狗賊是把他怎麼了?張大哥的傷勢怎麼會如此嚴重?是她害了張大哥的,是她害得他落了如此下場的……

  趙鈺蘭杏眼圓睜,不敢置信地盯著渾身是血的張武桀。

「鈺蘭郡主……」男子似乎是看穿了趙鈺蘭的心事。

「狗賊!你要殺我便殺吧!你要抓的是我這不關張大哥的事,放了張大哥!」趙鈺蘭咬牙切齒的道出。心想落入這狗賊手上不如一死了之。

「我不會這輕易就讓妳死的,我要妳付出咬傷我的代價!」男子斬釘截鐵的打斷了趙鈺蘭的盤算。

男子狂傲的神情,令趙鈺蘭切齒,緊握著拳頭。

要不是顧及到張武桀的生命,她自己真得會馬上殺了這個男人;但,她現在不能這麼做,因為張武桀生命危在旦夕,她得找到機會救出張武桀,殺了這狗賊,然後再一塊往南方逃命去和叔父會集;只要留得青山,一定能收復河山的。

趙鈺蘭閉上雙眸,不敢再注視著渾身是傷的張武桀,深怕自己會意氣用事,而誤了大事。

男子微瞇著雙眼,仔細地打量著趙鈺蘭的神態。

他微微的揚上嘴角,彷彿將趙鈺蘭的心思給摸透了。

可笑!她以為自己可以找得到機會救出張武桀嗎?不可能的!只要是讓他捉得到人犯,他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可逃脫的;何況大王相當賞識張武桀的才能和忠勇,想將他收歸於金國,利用他來消滅龍騰國僅存的幾名叛軍。

男子抬起了手用力地朝了趙鈺蘭的頸背打下去,趙鈺蘭立即昏厥過去。他可不能讓她破壞了他今日的功績。

「來人啊!收隊回京城!」男子扯動著自己騎乘的黑馬,迅速的朝北方奔去。


第二章


   昊德回王府後,迅速的將身子清理乾淨,又馬上起身去宮中參見大王。

  御花園裡,百花齊綻,奇葩異卉佈滿在曲徑兩側,鳥語花香的美景讓人美不勝收。

但,對於這樣宛若在仙間的景色,昊德卻是視若無睹,快步的朝坐在亭台的大王走去。

「參見大王。」昊德見到大王以禮進謁。

「除了昊德留下,剩下的人全部離開。」見到昊德的到來,大王立刻將所有的宮女和侍衛遣走開。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大王才由石椅上站了起來。「聽說你已經捉到鈺蘭郡主和張武桀兩人了?」

「回大王,臣是已經捉拿到鈺蘭郡主和張武傑兩人;而他們二人現在則是被下屬因禁在大牢之中。」昊德回答。

「很好!本王就知道派你去處理這樁事,一定能不負重任凱旋歸來;我將重重獎賞予你,昊德。」聽到昊德的答話,大王得意的大笑。

「謝大王。」昊德叩謝大王的恩賜。

「是什麼事情?令大王如此開心呢!」太后領著宮女朝著亭台走來。

「母后!」

「昊德,參見太后!」看到太后的到來,昊德馬上兩膝著地拜見太后。

宮女攙扶著儀態高貴的太后坐在石椅上。「起來吧!」

「謝太后。」昊德站起了身。

「母后,今日怎麼會有空到御花園來走走呢?」大王登基後,太后就很少離開自己寢宮。

「自從大王登基後,整日煩忙於國事,哀家已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大王了;我親自熬了一鍋雞湯,要端去御書房裡給你補補身子,結果到了御書房裡,問了小喜子那個小太監,哀家才知道大王來到御花園。」太后輕聲的解釋自己來此的目的。

「母后要是想念本王的話,只要找個人差遣,本王一定馬上起身去母后妳那裡的。」

看見大王龍體別來無恙,神清氣爽的姿態,太后放下思兒掛念的心,命令宮女將她剛剛才熬煮好的雞湯給送到大王面前。

「來人啊!再備用一碗雞湯。」太后差遣宮女再準備一碗雞湯。

  「昊德,你也來嚐嚐哀家的手藝。」太后要宮女將雞湯端到昊德的面前。

  「謝太后!」昊德叩謝後由宮女手中接過那碗雞湯。

待大王與昊德都用完了雞湯,太后露出滿意的笑容。「味道如何呢?」

「回太后的話,這是一碗人間難以享用到的極品。」昊德發出內心有感而發的說。

聽到昊德的話,太后的臉色立刻露出喜色。「你這個孩子就是那麼會說話,所以和雍堂那個孩子比起來,你確實是比較深得我心。」

昊德和雍堂這兩個孩子全都是三王爺所生的。

  昊德的性情雖然冷酷殘暴;但,論是武功、文學,卻都是所有的王爺之中表現最為優越的,自然也比較容易得到太后的喜愛。

  「哀家要來御花園的途中,有聽聞到大王已經遣人捉到鈺蘭郡主和張武桀等二人?」對於這個的消息,太后好奇的問道。

  「是呀!母后。是本王命昊德去追拿鈺蘭郡主和張武桀的。」大王洋洋得意的說。「現在龍騰國的鈺蘭郡主在我們手上,我們就可以將鈺蘭郡主斬首示眾,以壓制那些想要收復國土叛軍的意念。」

  「大王,若是想要利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方式,來斬除少數人對大金王國的叛亂決心,哀家覺得不妥當。」太后聽完大王的話,想了想的說出自己的觀點。

  太后突然從石椅上站直身軀,仁慈的眼光注視著大王。「要是大王用了這個方式,對要一心想要收復國土的人,並沒有任何的警惕作用,那鈺蘭郡主豈不是刀下亡魂,況且大王不容易才謀得遺民的民心,若大王真得要用如此之下策,來解決少數人的問題,可能會讓後代子孫冠上不仁、不義的罪名。」

  聽了聽太后的話,大王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那……母后對這樁事情看法,還有什麼好法子可以一石二鳥的。」

  「一石二鳥之計?哀家倒是有個好法子。」太后看到站在一旁的昊德,靈機一動的想到。

  「什麼好辦法?母后!」知道太后有辦法了,大王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方法。

  太后神祕的說。「等一下,我就會告訴大王的。」

  太后盯著不為所動的昊德問道。「昊德,哀家問你,你可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好法子就讓昊德娶了鈺蘭郡主,兩國的和親一定能收復龍騰國人民的心,也能除去反金復國人士抗爭的意念。

  「你可有心儀的女子?」太后注視著昊德的神情。

  「回太后,沒有!」昊德沒有任何的思索,肯定的回答著太后的問話。

  「很好!」太后點了點頭。

  太后知道昊德的答案之後,就轉身面對著大王。「大王,昊德因平定南方叛亂有功,哀家想懇請大王讓我賜婚給昊德。」

  聽到太后的建議,大王馬上點頭答應太后的請求。「好!本王准奏,這件事全讓母后妳老人家作主,本王可是不會有半點意見的。」大王也正在苦惱,不知要如何賞賜昊德這次的功勞,自然地對太后的請求,也就興高采烈的同意,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得到了大王的認同,太后可是非常地高興。「謝!大王。」

  太后終於說出了,她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昊德!哀家要將鈺蘭郡主賞賜給你,十日之後是個黃道吉日,你和鈺蘭郡主兩人就在那天結為連理。」

  太后突如其來的宣佈,讓在場的人都楞住了。

  尤其是昊德,他的表情相當的震驚!

  十日之後,要他和鈺蘭郡主結為連理?


♀ ♀ ♀


   瘋了!太后這個老太婆一定是瘋了!不然怎會賞賜鈺蘭郡主這種女人給他當妻子呢?他身上流著可是金國人高貴的血統,而鈺蘭郡主那個女人,她只是一隻過街的老鼠,她怎麼能當他的王妃呢?

  「母后!鈺蘭郡主是龍騰國的遺臣,而且叛黨的首腦趙高士又是她的叔父;妳怎麼能將這樣女人賜給昊德,做他的妻子呢?」不認同太后的作為,大王反對的說出自己的見解。

  「先別急著反對!大王。鈺蘭郡主雖說是龍騰國的遺臣,但因她平日善於待人,所以深得民心;若昊德娶她為妻,非但能利用鈺蘭郡主的關係,來拉攏大王和百姓之間的距離,也能正大光明的囚禁住鈺蘭郡主的人,只要鈺蘭郡主在我們監控之下,咱們就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捉拿那些想要收復失去國土的人,到時候我大金王國就能完成統一天下的美景了。」太后終於說出自己所計劃的一石二鳥之計。

  聽完了太后的計劃,大王拍掌叫好。「太好了!母后,好個一石二鳥之計。就這麼決定了!本王這就宣佈十日之後,為昊德和鈺蘭郡主結為連理的大好日子。」

「小喜子!」大王大聲地呼喚著一直跟在他身邊服侍著他的小太監。

「屬下在!」小喜子迅即地衝了出來。

「這樁喜事所有準備事宜!本王這就命令你去辦,要給本王辦得熱熱鬧鬧的、風風光光的,本王要全天下的人都來參加這一場空前絕後的兩朝聯姻,不能有一點的差錯,不然,這可會要了你的項上人頭!」大王命令著小喜子。

聽到主子的命令,小喜子膽怯的回答著。「小喜子知道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沉浸在這樁婚事的喜悅中,就只有昊德一個人不為所動,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更別說是看得出是喜,還是憂……。

只要他娶了鈺蘭郡主就能讓大王完成統一天下的美景!什麼一石二鳥之計!這全都是太后要用來設計他的屁話。

死老太婆!為何要設計他去迎娶一隻過街的老鼠呢?而且還是一隻已被眾人都追打過的母老鼠。他不會讓太后的計劃稱心如意的,昊德露出一絲得意的目光。

  太后的餘光悄悄地瞄了瞄一直站旁邊的昊德。

這個孩子就是這麼高傲自大,也不相信任何人,更別說是女人了!老天爺呀!鈺蘭郡主真的就像傳聞中的一樣溫柔賢淑嗎?如果是的話,她希望鈺蘭郡主也能救一救昊德這個孩子的心,讓他別再這樣的殘酷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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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鈺蘭搧動著黑漆漆的墨睫,張開了眼,她迅即的坐起了身子,突然地一股疼痛由她的頭頂竄了出來,趙鈺蘭立刻又跌回床上。

  待突如其來的頭痛,並不再那麼的劇痛,趙鈺蘭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佈置十分富麗堂皇的房間,壁樑也全雕刻上栩栩如生展翅飛翔的鳳凰,房裡的桌椅及床舖全都用檀香木製作而成的,用來裝飾的布條,是用了上等的絲綢材質,面對著這般奢華的屋宇,趙鈺蘭並不驚訝,她知道這一定是某位達官貴人的宅邸。

  她突然地想到張武桀的人!張大哥呢?他現在人在那裡?

  趙鈺蘭立刻跳下床,快速的奔向房門,用力的拉了拉房門,但卻拉不開。

  驟然地房門被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名婢女。

  「郡主!妳已經清醒了啊!快來用膳,妳都昏睡了快一天的時間。」婢女看見趙鈺蘭已經清醒過來,放下捧在手上的熱食。

  昏睡了一天!她怎麼會昏睡地那麼長的時間呢?她記得她被那個騎著黑馬的男子給捉了起來,之後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大哥呢?」趙鈺蘭問著眼前的婢女。

  「郡主現在問的人,應該就是被王爺給捉回來的男子吧?」婢女回問著趙鈺蘭。

  趙鈺蘭激動的點了點頭。

  婢女回答。「他被王爺給囚禁在大牢裡。」

  「被囚禁在大牢裡……」趙鈺蘭喃喃地重覆著婢女的話。

  那個騎著黑馬男子是名王爺!對於男子確實的身份,趙鈺蘭十分的震驚,她以為那個男子只是一名將領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大金王朝的王爺。

見趙鈺蘭呆滯的神情,婢女輕聲地叫著她。「郡主。」

聽到婢女的呼喚聲,趙鈺蘭立刻回了神。

這時房門猛力被推開了!

巨大的聲音,嚇著了房裡所有的人。

趙鈺蘭轉頭看向房門外,只見昊德冷厲的走進房裡。

「下去!」昊德冷峻地命令著婢女離開。

婢女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動作,馬上退了出去。

等婢女離開後,趙鈺蘭才開口。「你把張大哥怎麼了?」她非常擔心張武桀的傷勢。

趙鈺蘭的問話,令昊德感到不悅。張武桀和她只是普通的主僕關係而已,她為何要如此的去關心他呢?莫非他們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對於趙鈺蘭與張武桀的關係,昊德開始有了懷疑。

昊德沒理會趙鈺蘭的問話,逕行的走向交椅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趙鈺蘭。

和一般的女人一樣,有雙黑白分明的杏眼,有個挺直的鼻子,有一張嫣紅的雙唇;白玉般的臉龐晶瑩細膩,神情姿態端莊華貴,看的出是名大家閨秀;面貌雖不是極美的美人胚,但也在他可以接受的容貌範圍裡。

轉眼再看看她的雙瞳,她的眼神溫柔而多情,但卻在溫柔的神情中含著少許的哀愁,讓人有這百般不捨的愛憐。

「你把張大哥怎麼了?」見昊德都沒有理會自己的問話,趙鈺蘭語氣中夾帶著少許不奈煩的口氣詢問昊德。

聽到趙鈺蘭一直關心的追問著張武桀的情況,昊德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絲的嫉妒意味。

昊德將逼供張武桀的事實讓趙鈺蘭知道。「張武桀被我捉了回來之後,就一直被我關在大牢裡。不過,就因為他都不肯說出叛黨的藏匿之處,我已經派人對他嚴刑逼供了,相信不用再多長的時間,我就能從他口中得知有關叛軍的事情了。」

嚴刑逼供!聽到昊德的話,趙鈺蘭杏眼圓睜,用力的倒抽口氣。

任何人都會禁不起這樣嚴厲的逼供,何況是一個已經重傷的人。

高傲的孤廷花,敵不過人性天生的軟弱,柔情似水的星眸裡不爭氣的讓淚水盈盈地積聚著。

觸目著趙鈺蘭星眸裡水氣,昊德的眼神凌厲且陰沉。厭惡的神情迅即展現在昊德的臉上。

該死的女人!居然想用兩滴眼淚來搏得他的同情。

  昊德向前跨一步,用力的攫握趙鈺蘭的下顎,指尖就掐著她的兩頰。

  一雙如鷹隼般銳利深邃的眼,冷冷地對視上兩潭幽深的水井。

昊德神情凜凜直視著趙鈺蘭黑漆漆見不到眼底的黑眸,剛毅峻冷的面孔盡是嘲諷的神情。

「別以為掉了兩滴眼淚就能搏得我的同情心,我可是不吃這一套的!」

她試著想掙開他的手,可是卻做不到,他反而更加使勁掐緊她的下巴,直逼淚水湧出她的眼眶。

面對昊德不實的指責,趙鈺蘭不敢置信的看著昊德。

看到趙鈺蘭呆愕的神態,昊德心滿意足的鬆開趙鈺蘭。

「大王已經把妳賞賜給我了。」昊德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趙鈺蘭,說出了太后和大王賜婚的事情。

賞賜給他?這是怎麼一回事!趙鈺蘭瞪睜睜地直視昊德,喃喃自語。「賞賜給你……」

「大金王朝的君王已經將妳賞賜給我了。」昊德臉上盡是嘲諷的神色。

「不……」

她是個龍騰王國高貴的貴族,不是凡夫俗子,也不是大金王朝的子民,任何人都不能將她賞賜給蠻族的人。

「十日後,是我們兩人結為連理的好日子。」昊德將大王決定的好日子,轉訴給趙鈺蘭知道。

「不!我不會嫁給你的!」

  「由不得妳說不要!大王已經宣告天下,妳註定要嫁我的,當我昊德的妻子!」昊德霸氣十足的說著。

  「別以為一場兩姓聯姻就能代表著龍騰王國和蠻族的統一,更別認為這麼做就能可以收復龍騰王國子民的心;蠻族永遠是無法得龍騰王國的子民們的認同,就算你們已經佔領了我們的國家,強迫我們順從,也得不到我們的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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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蘭的話,一針見血說出漢人自命清高的心態。

  「但我們大金王朝征服龍騰國,佔領了龍騰國的領土,是王中的強者,這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昊德一言道出龍騰國人的無能和懦弱

  積貧積弱的王朝,孕育龍騰國亡國的悲哀。

  金國王朝的強悍,益加讓龍騰國顯得更為懦弱。

  男人的強壯,讓女人此時的處境更加憐憫無助。

  「我不會服從你的。」她提高音調,聲音強硬的如面銅牆鐵壁般。

  昊德捉住她纖細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量,讓趙鈺蘭身子一飄,跌進他的懷裡,一股男性陽剛的味道立即籠罩而來。

不熟悉的軀體觸碰,讓趙鈺蘭試圖掙扎。「呀……放開!」

馨香軟玉的身子跌至男人的懷裡,墨黑的夜瞳,閃過一絲瑰麗的銀光。

撲鼻而來的淡淡蘭花香,立即竄入他的鼻尖,感觸著他的味覺神經。

她的不安,她的掙扎,全部收進他眼底。

「如果妳想讓張武桀受更多的折磨,沒關係!我會成全妳的。」昊德鷹眸俯瞰趙鈺蘭清麗的芙顏。

一語驚醒夢中人,她停止扎掙的動作,怯懼地注視著他深邃漆黑的湛眸。

是啊!她怎麼能把張大哥都給忘了呢?張大哥是為了要救鈺梅和她才受傷的,若不是為了保護她們姐妹二個人,他怎麼會得落得如此的下場呢?在這節骨眼上她根本就不能拋下他。

  因為收復失去國土的使命,可是還指望著張大哥呢!她得找機會幫助張大哥離開這裡,讓他去和叔父會合。

只是,蒼天為何如此的捉弄她呢?要她與亡國的仇人結髮一生了呢?

莫非出生在亂世之中的兒女,真的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就不能決定自己的未來嗎?

慶者在堂,弔者在閭,人生真是夙雲變幻!昨日她還是一個身份高高在上的大郡主,今天卻是淪為一個讓人控制無法自主的階下囚。

國已亡,家已破!她不能在這個時刻自悲自憫問蒼天,為了顧全大局,她只能順從這樣的佈局。不然她會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救出張大哥。

「如果我順從大金王朝大王的意思,和你十日後就成親的話,你是不是就會放了張大哥,不再對他使用嚴刑呢?」趙鈺蘭吸了口氣,壯大膽子向昊德談條件。

「妳現在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昊德不悅地注視著趙鈺蘭。

「是的。」趙鈺蘭點了點頭,肯定回答著昊德。

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的命令著他,更別說是斗膽的想要用地來換天。

  一股怒意由昊德的心底湧上心頭。

他墨黑的眉峰不悅的微擰。「收回妳的話!」

趙鈺蘭挑釁的面對著昊德。「你們大金王朝的君主已經下旨要你十日之後與我和親;如果我沒有如期和你允婚,這事攸關你的聲譽,重則還將可能危及你的生命……」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畏縮,她得拿出勇氣,這樣她才能機會去救張大哥。

  昊德神情冷冷傲視著她,周遭的空氣恍若瞬間冷凝停滯。

  一剎那間,趙鈺蘭以為自己看到地獄上來的羅剎。

  聰明的女人,竟然敢用大王的聖旨來挾令他。

  他確實是不敢忤逆大王的聖旨,但他也不會因此就屈服在她的恐嚇。

  「別以為這樣就嚇著我,我可是不吃這套。」昊德臉上冷硬的線條倏地變了樣。

  趙鈺蘭打量著桀驁不馴的昊德,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打算。

  「是嗎?如果我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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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鈺蘭話一說完,迅捷抽出頭上的金釵,一頭如瀑的青絲披散開來,美得如展翅欲飛的黑蝶,吸引男人的目光。

  來不及反應,就瞧見趙鈺蘭手中緊握頭釵,猛力的朝自己的手腕劃一刀,腥紅的鮮血立即染紅雪白的肌膚。

  趙鈺蘭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讓昊德嚇了一跳,迅速撥開她手中的頭釵,立刻為她止血。

  「來人啊!馬上給我叫大夫來。」昊德慌張呼叫著下人進來。

  「放開我!」趙鈺蘭用力的掙扎,想要掙開昊德緊握住她的手。

  進來的婢女見到此刻的情況都傻眼了,回了神趕緊轉身跑出去叫大夫進來。

  趙鈺蘭越是掙扎,手腕的血液越是湧出。

  趙鈺蘭的鮮血染紅了昊德的手指,血腥的味道刺激著昊德的嗅覺。

  「如果妳還想要讓張武桀活命的話,妳就給我聽話不要動,再繼續掙扎的話,我就馬上派人去要了張武桀的命。」昊德咆哮的恐嚇著趙鈺蘭。

  事到如今,他只能這麼做才能制止趙鈺蘭愚頑的動作。

  聽到昊德的話,趙鈺蘭才停止掙扎,順從大夫指示,讓他包紮手腕的傷口。

  傷口抽痛感覺宛若針扎的痛苦,趙鈺蘭貝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貌美的花容瞬間擰結一片。

  鬱鬱地注視著自己的手腕,心裡哀哀地算計自己的未來。

  現在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她該如何去救出困頓在地牢裡的張大哥呢?

  瞧著王府裡人多眼線廣,怕她還沒救到張大哥逃命,就害得他被人給殺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行了。找機會救出張大哥,讓他快去南方和四叔會集,是她目前的使命,不然叔父缺了張大哥的協助,該如何去完成收復失去國土的大業了?

  昊德不悅的站在一旁,雙眼閃爍兩股熊熊怒火,狠狠地瞪看著受傷的趙鈺蘭。

  他竟然會准予一個女人利用這種手段,來左右他的思緒和行為!

  這個女人!他想要扭斷她的頸子!

  昊德右手緊握成拳,憤怒地朝木桌用力的劈了下去,木桌馬上應聲斷了兩截。

  昊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屋裡的人嚇了一跳;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濃厚的怒氣,下人們個個心驚膽顫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害怕主子看不順眼就要他們人頭落地。

  我暫時是不會要張武桀的狗命,但妳別以為我就會這麼放過張武桀,只要他一天不說出叛黨藏匿之處,我是不會輕易饒了他的。」昊德道出自己心中決定。

  給妳三天的時間,我要知道叛黨的藏匿處,不然我會砍下張武桀的一條手臂,當作咱倆新婚場會上的裝飾品。」昊德結束話題轉身離開房間,留下一臉驚愕的趙鈺蘭。

  砍下張武桀的一條手臂!昊德離去之前的話,一直盤旋在趙鈺蘭的耳旁,面對昊德最後的通碟,趙鈺蘭心中暗暗地盤算著,算計著自己該如何救出在大牢之中的張武桀。

  下人離去的關門聲,喚醒了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趙鈺蘭,起身走到窗前,輕輕地推開木窗,窗外花嬌柳媚,鶯啼燕語,宛若身處在天上的仙境。

  美麗的景色,趙鈺蘭無心欣賞,孑然一身凝視著院內的一處,面對自己遙遙無期的未來,趙鈺蘭的身心百感交集。


第三章


   趙鈺蘭緊跟著昊德的隨從來到大牢裡,陰冷的空氣中夾雜著濃濃的霉臭味,隱約裡還能聽聞到老鼠的聲音和囚犯哀痛的呻吟聲,趙鈺蘭拉緊上衣,縮了縮脖子,一步步地跟著昊德的隨從,走到關著張武桀的地方。

  「郡主,張武桀就在裡面了!」葉少武冷聲朝趙鈺蘭說道。

  站在關著張武桀的囚房前,趙鈺蘭的心雀躍不停。

  終於可以見著張大哥了!

  趙鈺蘭點了點頭。

  「開門。」葉少武冷冷地朝守門的侍衛下令。

  「是!」守門侍衛將牢門拉開一道縫。

  牢門一開,趙鈺蘭終於見到張武桀了。

張武桀全身血肉模糊被鐵鏈綑綁在石牆上。

觸目到張武桀的模樣,趙鈺蘭頓時嚇白了臉,呆滯良久無法反應。

  牢門忽地拉開的聲音,驚醒了昏睡中的張武桀,他猛地抬頭一望,與趙鈺蘭受驚的雙眼互相對望著。

  「郡……主……」張武桀身上佈滿傷痕無力地呻吟。

  張武桀全身被凌虐的皮開肉綻血流不止,她的心裡湧起一股罪惡感,還有揪得令她難以呼吸的心痛。

  眼前的景象超出趙鈺蘭能承受的範圍,她難受得淚如雨下,整個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

  「郡主!妳只有一個時辰在這裡。」葉少武大聲的宣佈趙鈺蘭和張武桀獨處的時間。

  趙鈺蘭強忍著淚雨,點了點頭。「我知道!」

  跟侍衛交談幾句話,葉少武便離開囚房。

  「郡……主……」看見趙鈺蘭的來到,張武桀上揚的嘴角掩飾不了心中的喜悅。

  趙鈺蘭淚水汪汪的走向張武桀。「張大哥……,對不住!讓你受苦了!」

  張武桀身上的血腥味刺痛了趙鈺蘭的眼眸,含在眼裡的淚水不禁又涓涓地流了下來。

  「別哭了!我的傷不要緊的!」趙鈺蘭傷心的模樣,讓張武桀好心疼。

  趙鈺蘭從懷裡拿出向大夫要來的膏藥,輕輕地為張武桀的傷口上藥療傷。

  「這膏藥是那來的?」對於趙鈺蘭身上為何會有療傷的膏藥,張武桀感到奇怪。

「這是府裡的大夫調配製成的療傷膏藥,聽說專治受傷的皮肉。」趙鈺蘭回答著。

「那狗賊可有對妳怎麼樣嗎?」張武桀關心著趙鈺蘭的狀況,問道。

「沒有。」趙鈺蘭不敢將先前所發生的情況告訴張武桀。

「可有小紅和鈺梅郡主的消息嗎?」張武桀忍著身上的疼痛,問著趙鈺蘭。

「沒有。」趙鈺蘭淨白的臉龐浮現哀憐的神情。

  看著趙鈺蘭哀傷的模樣,張武桀的心隱隱地抽痛著。

  如果,這時不是亂世的話。

  如果,她只是一般平民老百姓的話。

  他會對她表示自己的對她的深情愛意。

  只是事實並非如此。

  她是嬌貴的金枝玉葉,他只是一名粗獷的武夫,他們不可能平起平坐的生活在一起的。

  對於趙鈺蘭的愛,他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內心深處。

  「手腕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張武桀看到趙鈺蘭手腕的傷痕,神情激動的問道。

  「沒事!」趙鈺蘭慌張地將受傷的手藏匿在自己身後。

  張武桀用力的拉扯綑綁在手上的鐵鏈。「告訴我這是怎麼發生的?是不是那個狗賊對妳幹了什麼事?」

  「沒有!」

  「妳說謊!」張武桀大聲地反駁。他不相信趙鈺蘭的話。

  知道無法再掩飾下去了,趙鈺蘭才說出自殘的事實。「手腕的傷,是我自殘的。」

「自殘!」張武桀不敢置信的驚呼。

「我要殺了那個狗賊!」張武桀目眥欲裂叫吼著。一定是那狗賊對趙鈺蘭做什麼見不得人事情。

看到張武桀的手腕又流出腥紅的血水,趙鈺蘭慌張的向前為張武桀止血。「張大哥!不要、不要」

張武桀越是激動拉扯著身上的鐵鏈,鮮血越是汨汨流出;血水一滴滴的落在石板上,趙鈺蘭的心也一陣陣地絞痛起來。

  「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這個樣子……。」心傷的感覺刺痛了趙鈺蘭的雙眸,淚流不止的一滴滴的落下趙鈺蘭淨白的臉龐上。

見到趙鈺蘭此時的模樣,張武桀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小……蘭……」張武桀的身子不再掙扎,他輕聲地喚著小時候對趙鈺蘭的暱稱。

  聽到張武桀喚著他們小時候之間親暱稱呼,她多日來的不安的情緒,終於有了抒發的依靠,一股腦地靠著張武桀的懷裡低聲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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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想要站在這裡監聽,趙鈺蘭與張武桀在牢房裡對話,卻意外的發現趙鈺蘭和張武桀之間的曖昧關係。

  狗男女!昊德憤怒的推開牢門。

  眼前所看到的卻是趙鈺蘭緊靠著張武桀胸膛低聲哭泣著。

  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趙鈺蘭一跳,她跳開張武桀的身軀,轉過身子看見殺氣騰騰的昊德。

  「狗男女!」昊德咬牙切齒的稱呼他們。

  「不……我們不是。」聽到昊德用如此難堪的字言來形容她和張武桀之間的關係,趙鈺蘭不敢置信的搖頭否認。

  「可笑!我明明就瞧見你們倆個人摟在一起的事實,為何要否認妳和張武桀之間的關係?光現在你們倆的動作,就足以証實你們之間關係,真是一對狗男女!」昊德不屑的說出剛才所看見的狀況。

  「我呸!」面對昊德咄咄逼人的姿態,張武桀鄙視朝昊德吐了口水。

  張武桀的口水不上不下就落在昊德的臉上。

  昊德舉手擦掉臉上的口水,迅速的掐住張武桀的頸子。

  「你是不想活命了,是不是?」昊德五指用力的掐住張武桀的脖子。

  「少廢話!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要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張武桀無懼昊德的恐嚇。

  昊德的五指更使勁扣緊張武桀的頸子,張武桀臉色發白的快要斷氣了。

  「求求你!放了張大哥!我求你……」趙鈺蘭眼淚汪汪苦苦的哀求著昊德。

  「求我?」昊德轉頭看了趙鈺蘭一眼。

  「是的!只要你饒了張大哥一條命,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回報你的大慈大悲。」趙鈺蘭雙膝跪地向昊德求饒,希望他能放張武桀給他一條生路。

  「要妳做任何一件事妳都會答應?」昊德雙眼直視著趙鈺蘭的臉龐。

  趙鈺蘭眼眶泛紅肯定的點了點頭。

  趙鈺蘭肯定的答覆,攸地,昊德眸中掠過一抹狡詐的神色,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腦中浮現。

  「起來!」昊德命令著趙鈺蘭。

  到昊德的使喚,趙鈺蘭立刻起身。

  昊德捉住趙鈺蘭纖細的手臂,用力把她拉了過來。

  昊德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趙鈺蘭無法反應,柔弱的身軀立刻跌入在昊德堅硬的懷抱裡。

  不熟悉的軀體觸碰,加上自幼禮俗的約束,面對這樣的窘境,趙鈺蘭使力推開昊德的身軀。

  但對壯碩的昊德卻是屹立不動。趙鈺蘭抬頭看了看昊德,臉上微微有了紅暈。

  趙鈺蘭雙頰紅暈,像桃花嬌豔;朱唇微張,急促的吐氣。

  這個模樣的趙鈺蘭,讓昊德看的失神。

  兩人視線相互膠著,時光恍若靜止,他們是如此的貼近。

  空氣中幽幽地瀰漫著無法形容的情愫,似蠶繭般緩緩將他們包圍起來。

  忽然間,昊德用軀體將趙鈺蘭扺住在石牆之中。

  昊德的曖昧行為,讓趙鈺蘭害怕了起來。

  「放開我。」趙鈺蘭用力的掙扎。

  昊德注視著趙鈺蘭漲紅的臉龐。「不可能!」

  聽到昊德肯定的回答,趙鈺蘭的心慌亂了。

  「狗賊!放開郡主!」張武桀使力的掙扎嘶吼著。

  昊德舉手出掌風打了張武桀一個耳光子。

  張武桀吐了一口血。

  「再多話,就要了你的命!」昊德冷血的對著張武桀說著。

  「要殺就殺,十八年後一樣是……條好漢……」張武桀又吐一口血。

  聽到張武桀的話,昊德不悅的又出掌風朝向張武桀劈了一掌。

  「張大哥!」趙鈺蘭大聲叫著張武桀。

  「要我現在饒了張武桀嗎?」昊德看著趙鈺蘭開口問道。

  聽見昊德的問話,趙鈺蘭淚眼汪汪用力的點了點頭。

  趙鈺蘭肯定的答覆,讓昊德嘴角緩緩的上揚。「可以!只要妳取悅了我,我立刻讓人放了張武桀。」

  聽聞到昊德的話,趙鈺蘭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注視著昊德深邃的雙眼,在他的瞳子裡看見自己驚惶的樣子。

  突地,她看到昊德的臉龐朝自己撲面而來。

  驚愕的趙鈺蘭恐懼地轉開頭去。

  一綹黑髮垂在她雪白的胸口上。

  昊德吹開黑髮,垂下頭去咬吻她頸項,跟著是她的肩膀,最後則優游至她的胸口。

  趙鈺蘭全身僵硬的面對昊德殘酷的觸摸。

  面對這樣的凌虐,強忍在眼眶的淚水猶如掉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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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什麼?」昊德抬頭看著趙鈺蘭。

  眼前的淚人兒,昊德並不同情,也沒有悲憫。

  「別以為掉個幾滴眼淚,就能博得我的同情。」

  昊德的話一說完,便迅速地拉開趙鈺蘭的衣裳,光滑細膩的酥胸顯而易見。

  「啊!」趙鈺蘭尖叫。

  「放開她!」張武桀用力扯動著鐵鏈,使得鐵鏈嘎嘎作響著。

  昊德沒理會趙鈺蘭的尖叫聲,一隻手握住趙鈺蘭一只雪白的盈乳,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昊德轉頭看著張武桀。「要我放開她!可以,那我要知道趙高士的人在那裡?」

  「別告訴他,張大哥!」趙鈺蘭制止張武桀,不要讓他說出叔父的藏匿處。

  昊德俯頭含住趙鈺蘭粉嫩的乳尖,趙鈺蘭抽了口氣使力的掙扎。

  但昊德卻是不為所動,依然繼續用他的唇凌辱趙鈺蘭的身軀。

  他感覺含在口中的乳頭已經緊繃、戳頂他的舌……

  「不要!」

  趙鈺蘭拱起胸脯,身體扭拗極為不自然的姿勢,只為避開他淫謔的唇,反而卻讓他邪淫的唇更加咂緊她的乳頭,乳尖還傳來一陣陣刺痛……

  他懲罰似地吸吮她的乳頭,淫肆地一吞一吐,直到趙鈺蘭尖叫。

  「真美!」昊德注視趙鈺蘭身體,發自內心的讚美,眼底蕩漾著熊熊的慾火

昊德的手指陷入趙鈺蘭的裙底,如蛇蟃般的滑進她隱密的私處。

「啊……」她咬著唇,忍受他殘虐的手指肆無忌憚凌虐著她脆弱的私處。

趙鈺蘭此時的模樣,張武桀全部盡收在眼底。

但,綑綁在他身上的鐵鏈,任他如何掙扎依然堅硬如銅鐵。

「放開她!我告訴你趙王爺藏匿在何處。」張武桀出聲嚇住昊德。

昊德止住動作,轉頭看了張武桀一眼。

「說!趙高士的人在那裡?」

「放開郡主!我就告訴你!」張武桀開口和昊德談條件。

「不可以說!」趙鈺蘭對著張武桀大聲叫道。絕對不能說出叔父藏匿在那裡!

昊德舉手向趙鈺蘭的頸背打了下去。

  趙鈺蘭立刻軟綿綿地昏厥在昊德的身上。

  昊德右手依然捏住趙鈺蘭一顆沉甸甸的乳球。

「說!趙高士的人在那裡?」昊德眼底盪漾情慾的色澤。

  事到如今為了救鈺蘭郡主,他只能選擇說出趙王爺藏匿處了。張武桀注視昊德的人,心底暗暗地盤算著。

  「在南方的紫雲寺裡。」

  昊德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即隔空點穴讓張武桀昏迷。

  確定張武桀昏了過去,昊德抱起趙鈺蘭衣衫不整的身軀,走出陰森森的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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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數十名侍女齊集在太后的寢宮裡。

太后吃了一口御廚準備的養命珍珠魚,立即放下象牙筷子。「撤走!哀家不吃了!」

侍女立刻收走烏沉木上的美食。

「太后,是不是今日的膳食不合妳的胃口?」在一旁的杏妃看得出來太后心煩氣躁的心緒。

「也不知道宮裡御廚煮那是什麼魚!硬得像是塊石子一樣的難吃。」太后嫌惡的說道。

杏妃小心翼翼接過侍女奉上的人參茶。「太后,用完午膳後再來飲用一杯孩兒為您準備的人參茶。」

太后掀開杯蓋,啟口飲了一口熱騰騰的人參茶。

「杏妃,大王冊立妳為嬪妃有多久了?」太后動了動唇瓣,甘美醇香的人參味,淡淡漂蕩在太后的寢宮裡。

「回太后的問話,已過三冬了。」

「這麼長的時間了?」

「是呀。」杏妃肯定的答覆。

「這麼說來妳也已經習慣我們大金王朝的生活習慣?」太后又啟開唇瓣,啜了一口醇香的百年人參茶。

「回太后,杏妃早已經習慣大金王朝的民俗風情。」杏妃老實的回答。

「當年大王要將妳留在大金國裡,妳也是百般的不願意,還三番兩次要逃走;沒想到才過了三冬,妳竟然已經被咱們大金王朝的風俗民情給同化了。」太后憶想昔日的過往,語重心長的說。「唉……痛失家園國土的趙鈺蘭,是否可以和妳一樣,都能成為大金王朝的子民……」

「太后,趙鈺蘭與我同是龍騰國的子民,我定當更能親近理解郡主;明日起我就常去昊德那裡,去會見鈺蘭郡主,找她聊聊天談談心事,和她親近親近一般。」杏妃終於明白太后心煩氣躁的事端。

「此事當真?」太后眉開眼笑。壓在心頭上大石頭,終於讓人給搬走了。

「是的,太后。」杏妃表情肯定的回覆太后。

「來人啊!備置絲綢十匹,珠寶,金銀珠翠釵各三箱。」太后命令侍女馬上拿出她的壓箱寶。

亮晶晶的金銀珠寶,上等的高級絲綢立即展現在眾人眼前。

「杏妃!這全是哀家賞賜給妳。」太后的手指點了點眾人眼前的金銀珠寶和上等的絲綢。

「謝太后的賞賜!」杏妃彎身福了福,謝過太后的賜予。

侍女將太后賞賜給杏妃的金銀珠寶和上等的絲綢全部送回她的寢宮。

杏妃依然留在太后的寢宮裡。

面對明日的難關,杏妃並不費盡心機;天緣湊合的的宿命,她有自信可以讓鈺蘭郡主成為大金王朝的子民,因為她和趙鈺蘭一樣流竄著龍騰國的血水,這是她們互動的開始。

只是……鐵石心腸性情猛烈的昊德可以像她的夫君一樣,坦然的接受互信互重的相處之道嗎?


♀ ♀ ♀


趙鈺蘭坐在澡桶裡浸泡熱水,她的眼睛閉著。

她被囚禁二天了,再過八日就是她被迫與昊德聯姻的日子。

府裡的婢女偷偷的告訴她,囍宴中除了有朝廷裡的文武百官和名震江湖的武林俠士之外,還有當今大王為他們主持婚禮。

這是一樁空前絕後的聯姻婚禮!萬人注目關心的話題!

忽然間,趙鈺蘭張開眼睛。

那天來參加囍宴的人肯定是多數的;況且還有個狗大王要來主持婚禮,為了要保護當今的大王,到時候王府裡的人力定會重新調配,整個地牢裡守衛肯定會較鬆懈。

  她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救出張武桀!

趙鈺蘭綻開得意的笑容,闔上雙眸靠著澡桶,腦子裡開始思索著有關救人的事宜。

昊德走進房裡,觸目到趙鈺蘭裸身浸泡在澡桶裡。

冒氣的熱水將趙鈺蘭嬌白的肌膚,浸泡的紅嫩光滑;突聳的雙峯則隨著她的呼吸在水中呼之欲出,隨著水波晃動,兩只鼓脹的半球若隱若現,成了一幅誘人的春光美圖。

這樣的誘惑令昊德全身血液開始沸騰起來,慾火狂燃瞬間焚化昊德所有的理智。

沒有多餘思考,昊德的手像是著魔似地邪惡伸向趙鈺蘭。

突如其來的夢魘驚醒了趙鈺蘭。

掀開眼皮看到卻是昊德。

「放開我!」趙鈺蘭扭動著身體叫著。

昊德沒理會趙鈺蘭的尖叫,把她從水中拉了起來,趙鈺蘭濕濡的肌膚貼在昊德的外衣,它的冷硬感覺令趙鈺蘭為之一窒,恐懼立即爬上了她的心頭。

「從現在起,妳就是我的女人。」昊德的嘴貼著她的朱唇逐字地宣稱道。

聽到昊德的話,趙鈺蘭全身一僵,驚恐的大叫。「不!」

「妳不能拒絕我,因為大王已經把妳許配給我!」

昊德說完話,他的嘴就覆住趙鈺蘭的紅潤的唇。

趙鈺蘭掙扎著,使勁力的想要推開他,他卻不容許她拒絕。

  昊德猝然強桿地啟開她的朱唇,之後火舌霸道地游入她的檀口裡,吮舔著她柔軟的粉舌,激情著纏繞柔嫩的舌尖。

  那灼燙狂霸的火舌肆無忌憚在她的檀口中竄動,男性濃重的喘息又深又沉地噴拂在她細嫩的臉頰上。

  她睜圓了眼睛,驚駭地止住了呼吸;燙熱的舌霸道在她的口中竄動,徹底吸吮她口中的蜜液,吻得她全身無力。

在灼熱的空氣中,只有狂亂的心跳聲和紊亂的喘息氣,迴響在她的耳旁。

昊德的手來到她細嫩的背脊上,粗糙的手掌親暱游移她敏感的肌膚上。一陣陣酥麻的觸感,讓她赤裸的身子不斷顫抖。

  不知是因為熱水的熱氣,還是他攝人心魂的吻,她的神智都是昏沉,四肢無力則使不力氣。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就快癱軟成一灘水了。

她虛弱的使出力氣,把頭朝後縮退,但他的嘴卻緊湊向前,兩手則迅速滑入她黝黑的烏絲裡,緊緊地擁抱住她一刻也不放鬆。

她只能軟弱無力的緊挨著他結實的胸膛。

虛弱的啟開小嘴讓他霸道的火舌竊取她口中的蜜汁。

忽然地……

  昊德猛然抽開身子,嘴角撇起一抹戲謔的冷笑。

笑容裡儘是嘲笑的意味。

銳利的目光牢牢地狩獵著她……

那是一種男人想要對女人佔有掠奪的眼神。

突然……昊德迅速的脫掉自己的衣裳,全身赤裸的坐入澡桶裡。

  「清洗我的身子。」昊德命令趙鈺蘭。從水中拿起布塊,塞入趙鈺蘭的手中,用力的把她拉進洗澡水裡。

霎時,水花飛起,濺濕了趙鈺蘭和昊德,她就跌坐在昊德的大腿上。

他感到下腹一陣緊縮,然後發覺她圓弧多肉的粉臀正牢牢地夾住他腿窩間火熱的硬杵。

  這樣煽惑的姿態,趙鈺蘭先是怔坐了有一會兒功夫,然後才抬起頭看向昊德,一抹邪佞的冷笑從他嘴角綻開。

  「怎麼迫不及待就想要吃下我?」昊德淫謔的嘲諷滿臉潮紅的趙鈺蘭。

昊德語畢,立刻伸出一隻手捉住趙鈺蘭的下巴,再把嘴貼吻在她的雙唇,用力地吸吮她的嘴,使她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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