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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撩妹大流氓~婚寵之一

七年前,范澤是學校的霸王,身為范家長子, 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他,那狂妄的氣勢,雖然很招搖, 卻沒人敢惹他,直到資優生白小蔓的出現, 范澤才真碰上了這輩子的大剋星。這女人看他, 永遠是揚著下巴,跟他說話,永遠吐不出一句好話, 更別說她每看他一次就嫌棄一次的眼神,終於把他給惹毛了, 直接把人給拐回家,逼上床,讓她陪他滾了一夜床單才罷休。 誰知,那口口聲聲說不放過他的人,他都不介意讓她賴一輩子, 她卻消失了。七年過去了,女人他不缺,也不把誰放心上, 直到他又碰上白小蔓,他說他不要她的喜歡,只想單純上床, 沒想到白小蔓又跑了。范澤沒想過結婚,但他想綁住這女人, 反正結婚還可以離婚,他不怕,而這個不認帳的女人他要定了!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石秀
出版日期:
2016/05/13
分級制:
限制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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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人曖昧時,甜言蜜語不用錢,哄女人最好用;
跟男人熱戀時,撒嬌任性沒在怕,拐男人最管用。

七年前,范澤是學校的霸王,身為范家長子,
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他,那狂妄的氣勢,雖然很招搖,
卻沒人敢惹他,直到資優生白小蔓的出現,
范澤才真碰上了這輩子的大剋星。這女人看他,
永遠是揚著下巴,跟他說話,永遠吐不出一句好話,
更別說她每看他一次就嫌棄一次的眼神,終於把他給惹毛了,
直接把人給拐回家,逼上床,讓她陪他滾了一夜床單才罷休。
誰知,那口口聲聲說不放過他的人,他都不介意讓她賴一輩子,
她卻消失了。七年過去了,女人他不缺,也不把誰放心上,
直到他又碰上白小蔓,他說他不要她的喜歡,只想單純上床,
沒想到白小蔓又跑了。范澤沒想過結婚,但他想綁住這女人,
反正結婚還可以離婚,他不怕,而這個不認帳的女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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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入夜,位於臺北市區繁華路段一家高級飯店的宴會大廳正賓客如雲,觥籌交錯。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流光溢彩、豪華氣派。
  身為這個宴會的主人,范澤一身西裝革履,一手插在口袋裡,端著一杯香檳站在宴會廳正中的位置與幾個重要客人談合作上的事情,身為金融控股集團董事長,他的野心不容小覷,步步為營,為的是將所有有利的資源充分利用,實現他的目的。
  范澤身上黑色的西裝剪裁合身,淺藍色領帶又在他襟前點綴,引人目光,袖口的名貴袖釦出自名師之手,小小細節臻於完美,就如他本人,立體的五官、高大的身材,氣宇軒昂、高貴大方。
  范澤冷硬的唇角在談話時隱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宴席上不少女性都向他投以青睞的目光,只是他早已經名草有主,他無名指上那枚閃亮的訂婚戒指說明一切。雖然說他已經訂婚,可是宴會上仍有不少慕名前來想要一睹他風采的女性仍然藉機跟他碰杯,或者拋媚眼,藉以在他眼裡停留片刻。
  范澤幾乎只是敷衍式地以主人的身分招呼一下那些女人,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眼前有幾個重要的角色,他不得不擺在重要的位置。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未婚妻白小蔓正一臉冰霜地向他走來。
  雖然一臉不悅,可是白小蔓的美貌仍然引得周圍紛紛側目,畢竟即使只畫淡妝的她臉上也精緻動人,身上一襲素簡的白色連身長裙也能讓她勻稱嬌美的身材顯露無遺。懷孕初期,她的腹部還不明顯,平時注意健身的她邁著輕盈的腳步快步走向范澤。
  因為在先前的訂婚宴上大家都見過白小蔓,也知道白小蔓是一個著名的女主持人,所以都認出她就是范澤的未婚妻,可是她臉上寫滿不悅,讓人都想知道她是怎麼了,大概是范澤在外拈花惹草,讓她抓住了什麼把柄。大家都抱著好奇的心態看事態發展。
  范澤身邊的助理輕聲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不待范澤反應過來,白小蔓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范澤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服務生手上的盤子裡,看著眼前的白小蔓,蹙了蹙眉頭,「妳怎麼來了?」
  白小蔓一臉怒色,雖然她平時並不是一個會隨便發脾氣的女生,可是半個小時之前范澤跟別的女人的曖昧合照出現在她的手機螢幕上,還是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什麼教養、什麼溫柔她已經扔一邊去了,現在的她很生氣。
  「我不能來嗎?我妨礙了你跟別人了嗎?」粉唇輕啟,白小蔓將不滿發洩出來。
  「幹嘛這樣講,小蔓,妳今天晚上很奇怪耶。」范澤擁著白小蔓的肩膀想要把她帶到人少的地方談話。
  「別碰我!」白小蔓拍開范澤的手,一臉固執的神情,「我就要在這裡說。」
  范澤冷著臉,看著他此時此刻正在氣頭上,很不好講話的未婚妻,不知道她是在生什麼氣。
  白小蔓從手機上找出那張合照遞到范澤面前,一臉怒色,「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范澤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冷冷地看一眼那張合照,蹙了蹙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拍過這樣的照片,他突然想到這大概是一張合成照片,啞然一笑,「小蔓,妳能不能不要這麼笨。」
  白小蔓看著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的范澤,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笨,所以才會被你騙這麼久。」她不是傻子,如果不是騙她,那他夜歸時衣服上的唇印又是什麼。他的心在不在,她很清楚,可是她的心確實是受傷了。
  范澤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小蔓,我沒有騙妳好不好。」
  「這張照片已經說明一切,我才不要再聽你的滿嘴謊言,我們到這裡為止。」白小蔓一邊說著,一邊摘下手上的戒指。
  范澤看到白小蔓摘戒指的動作,臉色驟然一變,「妳這是在幹什麼?」
  白小蔓仰臉看著他,眼神清澈,無比堅定,「戒指還你,我不嫁你了。」
  「別鬧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談。」范澤看著正在氣頭上,任性、胡鬧的白小蔓,努力地按捺著自己的脾氣。要知道,這宴席上好幾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們看,裡面要有惡意者,又要大做文章了。
  「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談,還有,我肚子裡的寶寶也不是你的,是我跟另一個男人的。我們的婚禮還是取消算了,沒必要。」白小蔓說完,抓起范澤的手把訂婚戒指塞進他手裡,轉身快步離開。
  撒謊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對范澤有太多的不肯定,她不要草率的婚姻,她不要別的女人隨時拿照片在她眼前耀武揚威,所以她寧願不要他,這樣以後她也不需要再為他而傷心。
  看著白小蔓離去的背影,范澤的臉都黑了,這還是他成為董事長後第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沒面子,真的沒想到這個本以為被他馴得溫馴如小綿羊的女人會這樣咬他一口。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都在好奇他的私事,他扯一下領帶,對那個義無反顧跑掉的女人又是緊張又是無奈。

  第一章

  七年前。
  教室裡後排的位置上,幾個男生正在推搡一個比較瘦小的男生,那男生性格比較懦弱的緣故,不敢反抗,只是紅著臉在幾個人中間被推來推去。
  而一旁的范澤正斜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那個男生被人當皮球一樣推來推去,偏是想要將他的脾氣給逼出來看看。
  「暴發戶,不是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嗎,你連一隻兔子都不如耶。」范澤的口吻很諷刺,「我說,你這樣以後連你的老婆都保護不好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周圍的跟班哈哈大笑。
  白小蔓抱著一本書從教室外走進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平時范澤這班人在外面鬧她管不著,可是在教室裡面,她身為班長不能坐視不理。
  她知道那幾個男生都是范澤的跟班,雖然同學將要滿三年,現在已經是高中的最後一學期,可是范澤在學校裡面幾乎是劣跡斑斑,只是平時他都是在外面惹事,白小蔓只對他的事情有所耳聞,現在親眼看到,她真的覺得范澤這幫人太可惡。
  看到那個男生平時因為性格軟弱,還有家裡條件沒那麼好就被范澤這群人取笑說是暴發戶,還任由他們欺負。她快步走上前去,擋在他面前護著他,「你們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也太沒品了吧。」
  「沒妳的事,閃一邊去。」因為白小蔓的阻攔,幾個男生停下了他們的惡作劇,一臉不爽的樣子讓她少管閒事。因為他們的老大因為沒戲看,臉上很不爽。
  白小蔓走到了范澤面前,「你們不尊重人、惡意攻擊別人,在你的眼裡只是找樂子而已嗎吧,我們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你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因為生氣,白小蔓臉上滿是惱怒的神情,一雙眼睛裡滿是責備。
  范澤的雙手手肘往後靠在書桌上,冷冷地瞥一眼眼前穿著一襲白色連身裙的白小蔓,本來他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在她要來插手他的事情,他心裡很不爽。他修長的手指指著那個被惡作劇的男生,「我看妳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妳問他,看是他先來招惹我的,還是我先攻擊他。」
  白小蔓看一眼那個男生,繼而回過頭看著范澤,「眼見為實,現在我分明只看到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他一個。」
  「多管閒事。」范澤低罵一句,緊接著衝那個男生勾勾手指頭,「喂,暴發戶你過來,告訴這個什麼都不知道,廢話又特別多的人,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那個男生唯唯諾諾地走到白小蔓跟前,「小蔓,剛才是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是我有錯在先,所以妳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拜託了。」膽小怕事的男生生怕事情越鬧越大,不想要白小蔓管,好息事寧人。他知道自己鬥不過范澤,更不想連累別人。
  白小蔓怒火中燒,這件事情她管定了。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范澤,指著被他捉弄的男生,「他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們幾個人仗著人多像推皮球一樣把他推來推去,難道你們什麼事情都要小題大作、斤斤計較嗎。你們在學校臭名遠揚的,簡直就是敗類、垃圾,將來也只會是社會的汙垢。」
  范澤冷哼一聲:「好笑,我們做了什麼事、名聲怎麼樣,還輪不到妳來品頭論足吧。為什麼妳口裡所謂的人渣、垃圾,我就沒聽別人說過呢。」
  「因為你們這些害群之馬平時無惡不作,讓學校裡面烏煙瘴氣,害得每個人都那麼懦弱怕事,無法主持正義。有本事的話少來逞凶鬥狠,管好你們的成績,畢竟快要畢業了。」
  「哈哈哈……」
  白小蔓的話音剛落,幾個男生便笑了起來。
  「好成績還是妳這資優生,老師面前的大紅人拿就好了。我們就是喜歡打架鬧事,妳管不著。」一個男生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說。
  范澤看著白小蔓,一直以來他周圍圍著的都是喜歡他的女生,眼前這個膽敢罵他的,倒真的有點讓他刮目相看。
  白小蔓,從開學第一天起,他就多少注意到這個喜歡多管閒事、熱情過頭的同學,接下來她不停地在考試拿高分,還積極參加學校舉辦的活動,學校的驕傲、老師的寵愛,只能用品學兼優來形容她的優秀。
  與她相反,他范澤是個不愛學習,對學校沒絲毫興趣的人,所以他們之前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他很有女人緣,可是白小蔓這種乖乖女、好學生,不是他的菜。
  同學三年,他玩他的,她學她的,兩人互不相干。可是眼前的情況有點複雜,他不去招惹她,她反倒管到自己頭上來了,她管得也太多了。
  想到這裡,范澤站起身來。一襲白襯衫加一條長牛仔褲,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幾乎是俯視面前的白小蔓,最後他挨到白小蔓耳邊,刻意地壓低聲音,「雖然妳是女生,可是得罪了我,不管是男是女,最後都會死得很難看。」
  白小蔓本想閃躲,可是她不是一個會隨便示弱的女生,她骨子裡那股硬氣撐著她。聽完了范澤的話,她微微一笑,「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這樣下去,我擔心死得很難看的人是你。」
  「那就走著瞧。」范澤不想再跟白小蔓糾纏,他一手插口袋經過她身邊,丟下這麼一句,離開了教室。

  ◎             ◎             ◎

  上課鈴聲響後,教物理課的老師正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寫板書。
  不在乎已經遲到,范澤從後門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拉開椅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吵雜的聲響讓老師回過頭,輕托一下老花鏡,「剛才是哪位同學遲到進來教室沒有報到?站起來。」
  全班同學都低下頭,不敢做舉報者。
  范澤坐在位置上,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就知道,這班同學不敢出賣他,就連教物理的老師也明知道是他而裝作不知道。因為他家的背景、他的臉上明顯寫著大大的三個字,不好惹。
  「這種目無紀律、不懂得尊重師長的學生,將來也只會是社會上的蛀蟲,最後問一次,是誰?」因為沒有明說是誰,物理老師很過癮地臭罵一番,然後頓了一下,目光掃一下教室,「連最後的反省意識都沒有嗎?」
  范澤冷著一張臉,先是被白小蔓罵為垃圾、敗類,然後被老師罵為社會蛀蟲,他今天好像有點諸事不順。
  想到這裡,他仍然是一臉倨傲,他們家在金融圈裡呼風喚雨,連這家貴族學校也有他家的股份,是他爺爺當初出資建的,連校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他身為獨子,從小就不愁吃、不愁穿,哪裡輪到這些人隨便一說就是蛀蟲、敗類,反正惹到他的人都死定了。
  就在這時,坐在他左前方的白小蔓舉起手來,「老師,是范澤。」
  范澤的臉色為之一沉,沒想到先前被她罵也就算了,現在她竟然還鐵了心跟他作對到底,看來他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還會繼續跟他作對。
  「范同學,你是不是應該站起來跟老師道歉才對?」老師說完,輕咳一聲,臉上有點掛不住,畢竟范澤不給他面子也在意料之中。
  范澤只是冷眼看著,不做反應,更別說站起來了。他一向目中無人,讓他道歉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老師搖了搖頭。
  「那種人才不會反省。」白小蔓小聲嘀咕一句。
  范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站起身來,一臉不爽地甩門而去,不管身後掀起的軒然大波。他已經決定了,接下來他絕對會讓白小蔓死得很難看。
  隔天下午的下課時間,白小蔓從教室外回來,看到以范澤為首的幾個人有點鬼鬼崇崇的,她蹙蹙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抽屜。突然一隻又肥又大的青蛙從抽屜裡面跳出來,跳到她的椅子上,嚇得白小蔓尖叫一聲,往後退,坐在她的桌面上。青蛙在她的椅子上與她僵持著,隨時會跳到她面前。
  范澤跟幾個男生都大笑起來。白小蔓嚇得發抖,坐在桌面上臉色發白,卻一動也不敢動。
  范澤走到了白小蔓所在的位置旁邊,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書桌邊上,一臉戲謔,「不知道坐到書桌上,一點都不愛護學校公物的算不算資優生。」
  白小蔓瞪著他,「少來幸災樂禍的,是你做的對不對。」
  范澤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嗯哼,妳有親眼看到嗎?」
  「別的……同學會有看到。」白小蔓本是理直氣壯,可是當她環顧一周,發現平時要好的同學都低著頭,她有點洩氣。
  「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講,還有我最討厭別人給我隨便貼標籤了,什麼社會蛀蟲、汙垢這種標籤,妳更是沒有權力說,因為人跟人是不同的,從出生的時候起,是貴族、是平民;是有錢人、是窮人,早已經貼好標籤了。」范澤優越感滿滿地說。
  「隨便你好了,就當作你站在金字塔食物鏈的頂端好了,現在你只要給我趕緊把牠拿走。」白小蔓指著咫尺之遙的青蛙衝范澤大聲嚷嚷。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抓狂了。
  「幹嘛要我拿走,又不是我放的,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沒那麼多的好心腸幫妳收拾掉一隻青蛙。」范澤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
  「我不管,你拿走牠,拿走牠啦。」白小蔓坐在書桌上束手無策。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長相怪異的生物了。
  范澤傾身靠到白小蔓面前,「這隻青蛙好像滿喜歡妳的,說不定就是妳的青蛙王子耶,不然那麼多人,牠為什麼偏偏跑到妳的抽屜裡面,妳說對不對?」
  「對你的頭啦!」白小蔓用力在范澤額頭上一推,跳下了書桌跑出了教室。
  被白小蔓突如其來地一推,眨眼她就不見了人影,范澤輕輕摸一下額頭,回過頭看一眼只扔給他一個背影的白小蔓,不得不承認,女生當中,她真的有夠強勢的,優等生就是優等生。
  白小蔓很快把班導帶了過來,班導讓一個男生抓走了那隻青蛙。還狠狠地警告以後要是有同學繼續做這種無聊事情,他要查出是誰,一定讓鬧事的人好看。
  白小蔓睨一眼范澤,那表情分明就是告訴范澤,老師的話是專門對他說的。
  看到白小蔓睨自己的眼神,范澤決定,放學後會再給她一點厲害看看,讓她知道她得罪了自己的下場。

  ◎             ◎             ◎

  放學後,白小蔓跟同學走出校門,揮手道別後,她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越過斑馬線走到對面的馬路坐公車回家。
  其實在這所貴族學校讀書的多是富家子女,大部分都是有家裡的車接送,白小蔓出身優渥,家裡本來也有給她配司機接送她上學、放學,可是讀高中後她拒絕了家裡。她沒有公主病,不想養成攀比之風,加之學校離她家就幾站路程,她覺得不需要浪費資源。
  就在她的腳剛邁上斑馬線,一輛黑色的跑車疾馳而來,捲起一陣風揚起她的裙襬。她後退一步回過神來,那輛黑色車子已經停在她面前。
  兩個黑衣男子下車,一左一右將她拖上車。
  「你們幹嘛?救命、救命啊!」白小蔓被挾持著,向著車窗外大聲呼救。
  其中一個男人捂住了她的嘴,「給我老實點,再喊要妳的命。」
  「唔唔……」白小蔓蹙起眉頭,挾持自己的兩個人跟司機都是陌生的面孔,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雖然她家家風嚴謹,家裡成員為人處事一向低調,可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在法院工作,家境還不錯,一定是有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她家的財產了。
  這個時候,她也知道自保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捂著她嘴巴的那隻手讓她透不過氣。趁著捂著自己嘴巴的人不注意,她用力咬了一口他的手掌。
  「哎呀,妳這個臭丫頭!」那人吃痛地掄起手掌,可是最後還是忍了口氣,垂下手。
  「救命!唔……」白小蔓還沒來得及再呼救,又重新被捂上嘴巴。
  知道呼救跟掙扎都是徒勞,白小蔓冷靜下來。車子駛向郊外,她越來越怕。
  一家度假飯店的停車場裡,車子一個急剎停下,白小蔓被兩個人拖下車,帶進了電梯。
  樓層顯示跳閃,白小蔓被挾持著走過一條長長的、昏暗的走廊,最後她被重重地推進了一間客房,房門隨即關上。
  「你們帶我來這裡幹嘛?放我出去。」白小蔓用力拍著房門,身後的安靜讓她害怕。
  「別吵了,他們不會開門的。」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很熟悉,白小蔓回過頭,看到倚在牆邊帶著一臉戲謔笑容的范澤,他好像剛沐浴過,頭髮凌亂潮溼,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袍。
  「是你。」白小蔓蹙起眉頭,一臉驚訝。看來她估計錯了,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單純,她之前猜想那些人只是求財,不可能傷害她,可是眼前是范澤,他一定是有備而來,才讓人在她經常等車的地方候著,把她綁過來。
  「沒錯,是我,很奇怪嗎,現在該知道得罪我的人有什麼下場了吧。」范澤走到白小蔓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同學三年,他真的沒想到他有一個這麼有趣的同學。
  「你想幹嘛?」白小蔓條件反射般縮作一團。
  范澤一把抓起白小蔓的手腕緊緊握住,視線輕輕掃過她的臉,「這裡是飯店,我來開房等著妳,當然是為了跟妳滾床單了。」
  白小蔓瞪大雙眼。
  范澤輕瞥一眼她襟前,「天氣那麼熱,我先幫妳洗個澡吧。」話音剛落,范澤的另一隻手已經伸到白小蔓襟前,準備幫她脫衣服。
  「不要。」白小蔓後退一步,一手緊緊握著衣襟,制止范澤的動作,她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她真的不曾想過范澤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麼害羞幹嘛,多少女生爭得頭破血流想要跟我滾床單,我還不屑,妳滿符合我口味,那是妳的榮幸。」范澤不顧白小蔓的制止,解開了她上衣的第一顆鈕釦。
  「不要!告訴你,我爸媽要是發現我沒按時回家會報警的,你就不擔心被員警抓嗎。而且、而且路邊的監視器會拍到你們拖我上車的過程,他們會很快找到這裡的。」白小蔓逞強地仰起臉,試著威脅范澤。
  范澤的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等到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
  「你、你、你這樣……你會坐牢的。」白小蔓握著襟前,已急得說話結結巴巴的。
  「沒想到妳還是滿關心我的嘛。」范澤一邊說話,一把將白小蔓攔腰抱起。
  「不要,不可以,放我下來!」白小蔓在范澤懷裡掙扎著。這一切太可怕,她不能接受,范澤的惡劣程度在她料想之外。
  「輪不到妳不要。」范澤抱著她大步地走進房間裡,將她重重地扔到綿軟的大床上。
  白小蔓嚇得花容失色,她一個旋身坐起,一臉防備地退到床頭的位置,「范澤,你這樣做是犯罪,你會逃不掉的。」
  「逃不掉就一直纏著妳好了。」范澤玩心大起,他只想好好治治這個敢讓他那麼沒面子的女生。想到這裡,他傾身上前,也上了床。
  「我會喊非禮的,你少亂來。」白小蔓想用最後的氣勢來壓一下他。
  范澤微微一笑,「喊啊,這邊隔音效果特別好,我勸妳還是省點力氣,等一下滾床單的時候叫大聲一點好了。」
  白小蔓的臉霎時變得蒼白,范澤好像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好像是想玩真的。她緊緊地攥著襟前的衣物,小臉上已經不再像一開始的強硬,「范澤,你要敢對我做過分的事情,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一輩子賴著我好了,我不介意。」范澤說話間開始解開自己的浴袍。
  「唔,不要!」白小蔓捂著臉,不敢看他。
  范澤看到白小蔓捂著臉,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笑意,停止脫浴袍的動作,只是將手伸到了白小蔓的面前,繼續解著她制服的鈕釦。
  「不要……」白小蔓鬆開捂臉的手,便看到胸前浴袍敞開,裸露結實胸肌的范澤,猛低頭,見范澤的雙手正在解自己的鈕釦,已經可以看到她粉色的內衣。
  「啊,你手拿開!」白小蔓用力拉開范澤的雙手。
  范澤目光一滯,看到白小蔓胸前那抹雪白如凝脂的春光緊裹在她粉色的內衣裡。他想不到她的衣服底下竟然有這麼美妙的一幕,雖然平時給他遞情書的女孩不計其數,可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異性的身體產生朦朧的好奇感與嚮往。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更多,用力一扯,白小蔓胸前的布料敞開,粉色的內衣遮擋以外的是讓人目不遐接的雪白肌膚,一抹淺淺的乳溝更是惹火。
  「啊!」白小蔓雙手擋在胸前,背過身去不看范澤。
  范澤的雙手緊抓著白小蔓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躲什麼,滾完床單送妳回家。」
  范澤嬉皮笑臉的,待白小蔓回過身,他看到她臉上梨花帶雨,惹人憐愛。他整個人僵住了,白小蔓在哭。
  他真的沒想到平時那麼強勢的白小蔓會因為他小小的惡作劇變得那麼柔弱,她哭了,還渾身顫抖。平時那些女孩遞給他情書時,還很坦白地說想跟他滾床單他還不屑,他把這個機會給白小蔓,雖然只是出於捉弄她、嚇嚇她的初衷,可是這一刻,他的玩心稍微收斂了一下。
  「妳哭什麼?妳平時不是很要強的嗎,要強的女人在床上應該也很強才對,我不介意看看妳的床上功夫。」范澤試著激怒白小蔓,畢竟他對她身體的好奇感正強烈。她內衣內還有內褲裡對他有著很大的吸引,讓他放她走,他很難做到。
  白小蔓低著頭,輕聲抽泣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因為害怕,她的身體在簌簌發抖。
  范澤拉開白小蔓的手,目光鎖在她胸前,就在他的手撫在她胸前,正要滑入她的內衣裡時,白小蔓握著他的手腕抬起頭,「不要……」
  范澤冷眸盯著白小蔓半刻,頓時玩心盡失,一時之間變得沒什麼心情,「趁著我反悔之前,穿好衣服,我送妳回去。」
  如得到特赦令般,白小蔓顫抖著手,費了好多工夫才扣好一顆鈕釦。
  看到她是嚇壞了,范澤搖了搖頭,幫她把鈕釦給扣好,「今天的事情只是想給妳一個教訓,如果希望這類事情不再發生,以後在學校就少管我的事。下一次的話,可能我就沒那麼輕易會放過妳。」范澤給白小蔓下警告。
  白小蔓含淚看他一眼,算是默默記住他的話。
  范澤的人把白小蔓帶離飯店,送回了家。

  第二章

  離綁架事件已經過去一個禮拜。
  這段時間,范澤與白小蔓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只是偶爾碰面,白小蔓會冷著臉低著頭匆匆走過,不再招惹范澤。
  下課時間走廊上喧譁一片。白小蔓跟隔壁班她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肖苓結伴走過,她們手裡拿著霜淇淋吃著,很開心的樣子。
  談笑之間,白小蔓的眼角不經意間瞥見與一群跟班站在走廊一邊的范澤。她蹙蹙眉頭,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想從他面前走過。
  自從發生他綁架她到飯店那件可怕的事情,她便信守承諾,不再管他的事情。而且那件事之後,她重新跟家裡提要一個司機。范澤她惹不起,可是必要的保護措施她還是要做的,免得哪天不小心又招惹了他,又要重蹈覆轍。
  白小蔓笑靨如花,輕啟粉唇與肖苓交談著,她不知道,她的一顰一笑都落入范澤眼裡。
  雖然說好讓白小蔓不要再管他的事,不然會讓她好看,可是此時此刻,范澤卻沒辦法忽略白小蔓,因為她的眼神很美、她的笑容太甜,連放過狠話的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看著她小心謹慎不敢看自己的樣子,范澤又覺得很好笑。她那麼有趣,他都不忍心與她就這樣劃清界線了。想到這裡,他伸出一條長腿擋住她的去路,想要逗逗她。
  白小蔓因為突如其來伸來的一條腿險些沒被絆倒,就在她一個趔趄要摔倒時,范澤一隻手臂環胸抱緊她,下一刻她便順勢跌入了范澤結實的懷抱裡。
  范澤倒嗆一口涼氣,他的手臂無意間碰觸到她胸前,軟綿綿的,又勾起他那晚的慾望。那晚之後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解開她的內衣,好好看看她有多大罩杯、是不是真材實料。
  一隻手臂纏上白小蔓的細腰,穩穩扶著她,范澤的臉上寫著調侃的意味,「幹嘛大白天的來投懷送抱。」緊接著他的唇貼到白小蔓耳邊,「那麼急幹嘛,怎麼也得等晚上啊。」
  白小蔓從范澤的懷裡掙脫,紅著一張臉,「你想多了,臉皮真厚。」
  「好吧,我臉皮厚,那我就再厚一點了。」范澤說完,唇再往白小蔓的臉上貼。
  「啊,走開!」白小蔓驚叫一聲,把手中的霜淇淋按到范澤的唇邊,擋在他的吻與她的唇之間。
  范澤就著她的手,輕嚐一口霜淇淋,臉上邪魅地笑,「好甜,可是我比較想吃妳。」
  與白小蔓同行的女同學肖苓嚇得不輕,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范澤看著白小蔓粉粉潤潤的唇瓣,真的很想嘗嘗她的味道,可是圍觀的人太多,他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落下一個調戲乖乖女的罪名。鬆開白小蔓,范澤臉上是壞壞的笑,「安啦,妳以為我真的會親妳嗎。」
  白小蔓後退兩步,一臉惱怒地看著范澤那張滿是戲謔的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比他矮一個頭,她早就揮他一拳,把新帳、舊帳一塊算。
  「怎麼臉上怒氣衝衝的樣子,不親妳妳生氣了嗎?」范澤繼續調侃她。
  白小蔓冷冷看著他,「你以為每個女生都很想被你寵幸嗎,你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嗎,不要以為身邊跟著幾個對你點頭哈腰的小跟班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髒。」
  「嗯哼,沒想到我在妳眼裡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妳的評價我不認同,因為剛剛我收到一疊情書,證明女生裡面只有妳沒眼光。」范澤拿著一疊情書在白小蔓面前晃了晃,「看得好累,妳要不要幫我唸一下?」
  「幼稚。」白小蔓白了范澤一眼。
  「信裡面的內容是挺幼稚的,不過也滿有誠意,我那麼受歡迎,為什麼在妳面前就那麼不討喜呢?」范澤看著翻白眼的白小蔓,覺得她的表情很可愛。
  「哼,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眼睛雪亮,把你這個人從頭到尾都看透透了。」白小蔓自從經歷過那次被他綁架,對他是徹頭徹尾的討厭,連跟他搭話都懶。
  范澤握著白小蔓一側肩頭,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看透透,妳看透了我什麼?不是我快要把妳看光了才對嗎。」後面一句,范澤故意地壓低聲音。
  白小蔓知道范澤指的是他解她鈕釦那次,她一咬粉唇,用力地踩一腳范澤的腳。
  范澤低頭看一眼被踩髒的鞋,臉上陰晴不定。周圍的人都為白小蔓捏一把汗,當然也有些因為她的優秀而嫉妒的,在看接下來的好戲。
  「是你先惹我的,這次。」白小蔓很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可是妳踩到我的鞋了。」范澤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是你自找的。」白小蔓一副無畏的樣子。
  就在白小蔓轉身要走時,范澤再次拉住了她,刻意地壓低聲音,「老吃甜食,小心胸部越來越大,招色狼。」
  「要你管!」白小蔓甩他一句,忙拖著一旁的肖苓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白小蔓,給我小心點,敢惹我,妳死定了。」范澤衝白小蔓背影惡狠狠地說一句,可是心裡卻是滿滿盈盈的笑意,好久沒有人這樣挑戰他了,平時挺無聊的,來一個勢均力敵玩得來的,他倒很樂意奉陪。他打算把先前對白小蔓的警告收回,因為她不時在他眼前轉轉,還是滿有趣的。

  ◎             ◎             ◎

  放學後的林蔭大道上,白小蔓與肖苓並肩走著。
  「小蔓,妳今天在范澤面前的那一番話太帥了,我看除了妳,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回想起范澤跟白小蔓針鋒相對的一幕,肖苓還是心有餘悸。
  白小蔓撇撇嘴,「這次是他先來惹我的。」
  「可是妳不怕他嗎,而且你們同班耶,早不見晚見的,他要找妳麻煩就不好了。」肖苓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不安。范澤是學校裡出了名的惡霸,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可怕。
  白小蔓沉吟片刻,她當然知道范澤多可怕,可是他越可怕,她越要強大。為了不讓肖苓擔心,下一刻她抬起頭來,給肖苓一個放心的微笑,繼而搖搖頭,「不怕,我又沒說錯什麼。」
  肖苓也微微一笑,「小蔓,以後妳還是不要惹他好了,今天我真的擔心死了,可是我什麼都不敢做,也做不了。」回想起自己不知所措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范澤捉弄,肖苓還是感覺很抱歉。幸好白小蔓就是這種不會讓朋友替自己擔心的人。
  「安啦,那種惡魔我以後才不會管,所以小苓妳放心好了,就算有什麼事情,妳也不要管,我一個人能擺平的。」白小蔓胸有成竹的樣子拍拍胸口。范澤那個人,在學校裡面她應付起來是綽綽有餘,而且她有司機來接她,以後她不會再讓自己栽倒在范澤手裡的。
  「那就好。妳知道嗎,范澤家就在離我家不遠處的一個別墅區,可是我覺得裡面好高冷喔,每次我經過,都覺得裡面的有錢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范澤不就是他們的一個樣品嗎,每次走路都是這樣子……」白小蔓學著范澤目不側視走路的樣子走給肖苓看。
  肖苓捂嘴笑。
  「每次看到他那樣,我都覺得好好笑。」白小蔓擁著肖苓的肩膀,忍不住大笑。
  兩個女生銀鈴般的笑聲灑落在長長的林蔭道上。
  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疾馳而來,車子裡的范澤輕瞥一眼路邊走著的那抹俏麗身影,這段時間,白小蔓出現在他眼裡的頻率不低啊,看著她跟要好的同學不知道在談些什麼,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想一個急剎車停在她身邊好好嚇嚇她。可是忽然想起晚上他老爸要他陪同出席一個重要的宴席,時間緊迫,他就饒她這一次。
  車子捲起地面上的落葉,絕塵而去。
  「小蔓,剛剛開車過去的是范澤的車妳知道嗎?」肖苓指著車子說。
  白小蔓不經意地瞥一眼那輛已經駛出了校門的車子,「在校園裡面開車還那麼快,除了他還會有誰,囂張。」
  「說不定他有急事。小蔓,我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美食屋,不如我們一塊去吃。」肖苓提議道。
  白小蔓雙眼放光,「真的嗎?一定要去呀。」身為吃貨的她怎麼可能錯過品嚐美食的機會。
  「可是妳的司機好像已經在等了耶。」肖苓有點遺憾的樣子。
  「沒事,我讓方叔先回去就好啦,反正那個惡魔已經走了,我也不怕了。」白小蔓拖著肖苓跑向校門外。
  跟司機方叔交代好,讓他先回去,兩人一同前去美食屋。
  待白小蔓與肖苓吃完後從美食屋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在兩人分手準備各自回家時,一陣車子的急剎聲傳來。
  肖苓回過頭,看到幾個人把白小蔓拖上車帶走。那一刻,肖苓嚇得快要倒地,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范澤,一定是他又來找白小蔓的麻煩,她只想到他家去,讓他家人讓范澤把人放了。
  別墅區外,肖苓下了計程車,遠遠看到站在一輛跑車旁西裝筆挺的范澤。她真的沒想到他好好地在這裡,白小蔓卻被他的人抓走。
  鼓起最大的勇氣走上前,肖蔓抓住了范澤的手臂,「范澤,求你放了小蔓好不好?」
  范澤的手臂突然被一個女生抓住,緊接著又聽到白小蔓的名字,他一臉疑惑地甩開那個女生的手,神情冷冷而倨傲,「我認識妳嗎?」
  「我是白小蔓的好朋友,她……你能不能放了她?那群人把她拖上車了,你能不能讓他們不要傷害她?」肖苓因為擔心,已經泣不成聲。
  范澤蹙起眉頭,似乎對眼前的女生有點印象。他一把抓住肖苓的手臂,「白小蔓她怎麼了?」
  「剛剛、剛剛我們從美食屋吃完東西出來,準備各自回家,突然開來一輛車子,下來一群人把小蔓給拖上車了,她會不會有事?嗚嗚……」肖苓哭了起來。
  范澤鬆開眼前的女生,拿出手機連打幾通電話,知道白小蔓的下落後,他蹙蹙眉頭,帶走她的人是最近老想討好他的幾個不良少年,可能是誰走漏了風聲,他們想替他來教訓一下平時老讓他沒面子的白小蔓。
  時間拖得越久,對白小蔓越不利。想到這裡,他走向他爸爸,跟爸爸報備過後,他開車前往白小蔓所在的地方。

  ◎             ◎             ◎

  一處廢棄很久的舊樓裡,范澤一口氣跑上樓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昏暗一片,寂靜得可怕。
  「白小蔓!」范澤衝著頂頭大叫一聲。雖然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但他希望她可以弄出一些響聲讓他知道。
  果然沒多久,范澤便聽到頂層有些動靜。他快步跑上樓梯,發現一扇門已經鎖上,將他擋在門外。
  看著那扇門,他顧不上太多,狠狠地踹了幾腳,想要踹開它。一下、兩下、三下……大顆的汗水從范澤的鼻尖上泌出來,他的手一拳砸在門把上,鎖開了,可他的手臂被旁邊的鋼筋劃過,開始流血。
  「好像是老大。」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門內一陣騷動。
  「老大來了。」裡面傳來歡呼聲。
  門很快開了,范澤顧不上手臂已經受傷,他陰鶩的目光掃一眼周圍那些平時的小跟班,還有幾個不良少年。最後目光落在正被綁著,嘴巴上也黏著膠帶的白小蔓身上,她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暈過去,慘白的小臉上有幾道傷痕,好像被人打過。
  范澤回過頭,背對著微弱的燈光,昏暗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剛剛是誰打了她?」
  其中一個不良少年舉起一隻手,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
  范澤走過去,重重地一拳揮在他臉上,繼而用力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那不良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范澤是怎麼了。明明是范澤說過要讓這個女生好看,他們只是想討好他幫他做這事而已,可是范澤似乎並不領情。
  范澤走到白小蔓面前,輕輕拍一下她的臉,「白小蔓,給我醒醒。」
  迅速地鬆開了白小蔓身上的綁帶和嘴上的膠帶,他輕輕觸碰白小蔓的臉,微微發腫的臉讓他無來由地一陣心疼。這個女人就算要修理,也該由他來,而不是身後這些混蛋。
  白小蔓睫毛輕顫,慢慢地睜開雙眼,她縮起雙腿,很害怕。她看到范澤,她眼裡突然滿是恨意,揚手甩了眼前的范澤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緊接著便是范澤那張臉驟然變得陰沉可怕。他拚盡全力來救的女人,竟然醒來後第一個反應是甩他一巴掌,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一刻他快要氣瘋了。
  「所有人給我出去!」范澤低吼一聲,目光很快便鎖在白小蔓的臉上。
  白小蔓的臉上雖然有著害怕,可是卻倔強得可以,她雙眼也看著范澤。她真的沒想到范澤會找人再次把她綁來,這次不管他做什麼,可能她都逃不掉,她那一巴掌是要讓他清醒的,可是她似乎惹怒他了。白小蔓不知道她誤會了這個不顧一切來救她的人。
  范澤吃力不討好,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關心過誰,這個女人恐怕是第一個。他推掉重要的宴席,用盡方法找到她,還因她讓自己受了傷,她卻讓他一下子變得這麼難堪。
  想到這裡,他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捏起白小蔓的下巴,他瘋狂地啃噬她的唇,只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白小蔓用力地扭頭,卻甩不開他,她的臉上滑落溫熱的淚水。范澤真的好可怕,她用力地捶在他胸前,可是卻掙脫不了他的吻。
  范澤的手指感受到白小蔓淚水的溫度,他知道她哭了,又一次因為她哭變得不知所措。他鬆開了她,坐在一邊陪著她,他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解釋的人,所以選擇沉默。
  「范澤,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白小蔓抹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甩下這麼一句話,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一路摸黑走著,白小蔓很怕。范澤跟上她,一路尾隨她到了樓下。
  天空已經暗黑一片,四周拂來很大的風,把黑黝黝的樹林吹得沙沙響。
  沒有路過的車也沒有人,白小蔓又害怕又無助,這一切都是拜范澤所賜,她回過身走到范澤面前,用力地捶在他身上,「都怪你、都怪你,我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擔心死我了。」
  范澤抓緊白小蔓捶打自己的手,雖然被她無辜搧一巴掌的餘怒未消,可是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他又不忍心丟下她不管,「如果不想在這荒山野嶺被野狗吃掉,就跟我回去。」范澤冷冷地說完,走到他的車子前打開車門。
  他的那些跟班開著車已經在候著,都搞不懂他們的老大怎麼了,明明是一次很好的教訓白小蔓的機會,老大竟然會隨便把她放了。
  不過老大就是捉摸不透才那麼有魅力讓他們追隨,說不定下一刻,老大開車離開,留這個女人步行回市區才更好玩。
  白小蔓抿著嘴唇,倔強的小臉上寫著不順從。范澤狂按汽車喇叭,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白小蔓一動也不動,一臉倔強的樣子,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一踩油門,他的車子疾馳而去。他的跟班們也尖叫著,開車追隨而去。
  白小蔓孤立無援,看著四周黑壓壓的樹影和昏暗的馬路,害怕得發抖。就算這時候有陌生人開車經過,她一個女生也不敢求助吧。可是她要怎麼聯繫家人?她第一次感覺到恐懼的滋味。
  突然,她聽到車子駛來的聲音,車燈晃了她的眼,她伸手擋在面前,看到光影中范澤的那張臉,她別過臉去。
  范澤把車子停在她面前,車窗慢慢地開了,他臉上是冷冰冰的神情,「再不上來,我就真的不管妳了。」
  白小蔓咬咬粉唇。他是她的仇人,她不想接受他的同情。
  范澤略微點點頭,「好,最後一次機會,再不上車,別怪我冷血。」
  白小蔓背過身去,雖然她真的很怕,可是上范澤的車比留在原地更危險。雖然後果是她會後悔,可是她就是不想上他的車。這一刻她滿佩服自己,平時怕黑、怕鬼,可是這刻的她很有骨氣,什麼鬼都拋一邊了,她就是不要上范澤的車。
  范澤拿她沒轍,按捺著脾氣推開門下了車,將白小蔓拖到車子前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子裡。
  「不要以為你在這時假裝好心我就會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到這裡來。」白小蔓一臉怒色。
  「隨便妳,是喜歡我還是恨我是妳的自由。」范澤一邊說著一邊為她繫安全帶。
  「反正以後我跟你河水不犯井水,我不會再理你,也希望你管好你的人,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白小蔓感覺身心俱疲。她不知道范澤出現以後為什麼所有的事情立即中止,可是那些人是他的小跟班,她沒辦法讓他撇清關係。
  「這次是個誤會,以後我不會再讓我的人做這種事。」范澤淡淡的口吻。
  「誤會,那你親我算什麼。」白小蔓才不信這件事只是單純的誤會。
  「那妳也給我一巴掌了,扯平了。」范澤的臉上仍能感受到白小蔓那一巴掌的力度。
  白小蔓蹙起眉頭,的確,她也搧了范澤一巴掌,打完他她的手很麻,相信他的臉晚上也要冰敷了。
  「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有交集,我不希望我們以後再有任何的牽連,希望你能配合。」白小蔓抱著自己。范澤跟他手下的那些人真的太可怕,不管以後他們會變成怎樣,她都不會再管了。
  范澤不置可否,只是開著車。或許他真的不應該跟白小蔓有太多的接觸,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希望把她捲進他的世界裡,雖然她真的很有趣,可是這件事之後,他不想再對她開任何的玩笑。因為她,他頭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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