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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夜寢3(完)

對於感情,向震宇很死心眼,一旦認定了, 怎樣都不放手。為了娶安娣,他耍了不高明的手段, 結果她氣他使詐,索性提離婚。可他不但不離, 還霸道地說,扛也要將她扛回家。更可惡的是, 她都要跟他離婚了,他還夜闖她的房,上她的床, 把她折騰得直不起腰。反正她是他娶回來的老婆, 能跟她上床的男人只有他,不管是床的左邊右邊還是中間, 這輩子睡她旁邊的人只有他! 況且他為了跟她結婚花了多大心思, 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她走,至少也要等他回本。 可當安娣哭著捶著他的胸問:「那怎樣才算回本?」 向震宇卻認真看著她說:「可能要一輩子吧, 等妳拿一輩子來還時,勉強算回本了。」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倪淨
出版日期:
2014/02/19
分級制:
限制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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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耍性子時,要是他耐心哄,早就乖乖的了。
男人鬧脾氣時,只要她撒點嬌,早把她寵上天。


對於感情,向震宇很死心眼,一旦認定了,
怎樣都不放手。為了娶安娣,他耍了不高明的手段,
結果她氣他使詐,索性提離婚。可他不但不離,
還霸道地說,扛也要將她扛回家。更可惡的是,
她都要跟他離婚了,他還夜闖她的房,上她的床,
把她折騰得直不起腰。反正她是他娶回來的老婆,
能跟她上床的男人只有他,不管是床的左邊右邊還是中間,
這輩子睡她旁邊的人只有他!
況且他為了跟她結婚花了多大心思,
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放她走,至少也要等他回本。
可當安娣哭著捶著他的胸問:「那怎樣才算回本?」
向震宇卻認真看著她說:「可能要一輩子吧,
等妳拿一輩子來還時,勉強算回本了。」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其實在安娣打完電話給向震宇後,到向震宇中午出現在病房這中間的幾個小時,聽到沈約說安娣受傷住院的白小梨,在向震宇出現前,一大早就趕到醫院去探病了。
  安娣以前當總裁時,對白小梨雖然有時是過分了點,但兩個女人這幾年一路走過來,深厚的友情還是不容小覷的。
  白小梨也知道若是沒有安娣,憑她的才能哪有可能進入安氏這麼大的公司上班,雖然只是個小助理,但就是因為安娣,她才能成為沈約的小助理,雖然沈約老愛欺負她,有時還愛佔她便宜,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喜歡她。
  長到二十六歲還不曾談過戀愛的她,明明是想要把沈約這男人給拿下,結果她不但在工作上被他壓榨得可憐,還被他給拐回家睡了好幾個一夜情。
  「娣姐,妳……妳的頭髮、妳的眼睛……妳拿剪刀幹什麼?」白小梨一手提著補湯,一手提著水果走進病房時,本以為安娣肯定還在睡覺,平時她就愛賴床,總要人三催四請地才肯起床。
  沒想到安娣不但沒睡覺,手裡拿還著剪刀,嚇得她趕快將手上的東西全都往地上擺,三步並兩步地走到病床前,搶下安娣手中的凶器。
  「小梨,妳幹嘛跟我搶剪刀?」安娣白了白小梨一眼,不過因為眼睛腫得厲害,看起來不但一點威脅性都沒有,還有點小醜。
  「娣姐,妳沒事拿剪刀幹什麼?」白小梨將剪刀握在胸前。
  「白小梨妳是沒帶眼睛出門嗎?沒看到我這頭像是被狗啃的頭髮嗎?我拿剪刀當然是為了剪頭髮。」她愛美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儘管她打扮不算時尚,但女人愛美是天性,她也不例外。
  不過是頭破了一個洞,就被剪了一個狗啃的髮型,昨天是礙著向母在,她不好多說什麼,今天向母有事不能來,她直接跟護士小姐借了把剪刀跟鏡子,打算把頭髮修一修,至少要能見人。
  白小梨聞言,嘴巴張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妳說妳拿剪刀是為了要修頭髮?」
  「嗯。」安娣答得很肯定,可是白小梨聽在耳裡卻很驚恐。
  「啪」的一聲,剪刀被白小梨用力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她抖著手指指向安娣,「娣姐,妳頭上還包著紗布,妳要怎麼修頭髮?」
  「怎麼不行?妳把剪刀給我。」
  「不行,我怕妳修完後會找我算帳。」
  「算什麼帳?」
  「怪我沒阻止妳做傻事。」
  安娣本來還拿著鏡子比劃著,聽完白小梨的話,安娣又白了她一眼,悶不吭聲地將鏡子放回小櫃子上。
  白小梨那裡看不出她是生氣了,連忙哄她,「娣姐,先別管頭髮了,妳看我幫妳帶了什麼好吃的來了。」她這時想到被自己放在地上的東西,連忙走過去提了起來,「這是我今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燉的雞湯,妳趁熱喝。」
  白小梨將提鍋打開,盛了一碗給安娣。
  白小梨有一手好手藝,安娣是知道的,這些年她的胃也被白小梨給養刁了。
  安娣沒好氣地端過碗喝了一小口的雞湯,滿足地又接著再喝了一口後才疑惑地問:「小梨,妳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
  「我聽沈總說妳受傷了,我就趕來了。」白小梨見安娣的火氣消了,又拿出袋子裡的蘋果跟刀子,很賢慧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削皮。
  「算妳有良心。」安娣又一口一口地喝著還冒著煙的雞湯,「對了,小梨,妳等一下去跟護士要一些冰塊。」
  「為什麼要冰塊?」白小梨邊削皮邊納悶地看安娣。
  「妳沒看到我眼睛都腫了,這樣要我怎麼見人。」還好來的人是白小梨,要是別人早被她轟出去了。
  白小梨這才又將注意力放回安娣腫得嚇人的眼睛,不解地問:「娣姐,妳眼睛怎麼會這麼腫?」
  「當然是哭來的,妳不知道撞破頭有多痛。」
  白小梨受教地點點頭,知道安娣一向不耐痛,一點小痛她就能哇哇叫,更不用說是頭上破了一個洞。
  「那現在還痛嗎?」
  「當然痛了,不過護士說如果不是太痛,最好不要打止痛劑,這樣傷口才好得快。」昨晚她真的痛得受不了,打電話去跟向震宇哭訴,可能是大哭時忘了痛,哭完了就一覺到天亮,現在感覺傷口比較不抽痛了。
  白小梨邊削蘋果皮邊點點頭,覺得護士說的很有道理。
  見安娣喝完了,白小梨趕緊接過碗,將手裡的蘋果切塊拿給安娣,眼睛在病房裡環視一遍,「沈總說向家人在醫院陪妳,怎麼我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都回去了,我想一個人獨處就要他們都回家休息。」再說她一個媳婦哪好意思讓向母這個長輩在醫院照顧她。
  「那向總裁呢?他知道妳受傷受了嗎?」
  「知道。」提到向震宇,安娣忍不住就想到自己昨晚對著手機大哭的窘態,一時羞得滿臉通紅。
  白小梨不解地見安娣突然紅著臉,忍不住打趣地笑她,語帶曖昧地問:「娣姐,是不是想到向總裁了?他知道妳的頭受傷了,有沒有很心疼地安慰妳?」
  「妳少亂講了,我哪有想他,我只是剛好昨天打電話告訴他,我的頭破了一個洞。」
  「那向總裁怎麼說?」白小梨心想這不就是跟人家撒嬌了,還非要嘴硬說沒有,不過自己了解安娣的要強,也就沒揭穿她的話。
  「哪有說什麼,就這樣啊。」想到昨晚在手機這頭聽到向震宇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剛好傷口痛得很難受,還是真想他了,反正她就覺得那頭傳來的低沉嗓音,有一股令她心悸的溫柔,就連現在想起,左胸口的心跳仍會一下快過一下。
  白小梨見她不肯多說,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甜意,「娣姐,那妳沒叫他快點回來陪妳?」
  安娣轉頭看白小梨,似乎不懂她在說哪國外星語似地瞪她,「回來幹什麼,我又沒怎麼樣,不過是撞破頭,他大老遠飛到歐洲就是為了工作,我沒事叫他回來不是很無聊嗎?」
  女人的嬌嗔撒嬌,安娣一樣都不會,更何況對象還是向震宇,這要她哪裡能開口。
  「怎麼沒事,妳的頭都破一個洞了!」白小梨瞪大眼,覺得安娣是不是撞壞頭了,竟然白白錯過這麼好的一個跟老公撒嬌的機會,「妳不知道男人最喜歡女人這麼跟自己撒嬌了,要多愛有多愛,說不定一心疼,馬上就搭飛機回來了。」
  安娣沉默了片刻,臉上閃過各種表情,「妳說向震宇會飛回來,就為了我的頭撞破一個洞?白小梨,妳是不是電視劇八點檔看太多了?」安娣翻個白眼,懶得跟她再多說。
  「我哪有,而且妳心裡明明也很愛很愛向總裁,不然這麼多男人肯出面幫安氏度過難關,妳最後卻選了向總裁,然後把自己給嫁了。」
  「白小梨,誰說我愛向震宇了?我一點都沒有愛他,當初要不是他拿安氏逼我嫁,我才不會跟他結婚!」
  安娣死鴨子嘴硬,嘴上說沒有,可是她漲得老紅的臉部表情、口是心非的模樣,哪裡是不愛了,更不用說剛才講到向震宇時,眼睛散發出來的光亮根本騙不了人。
  「哪沒有愛,妳明明就很愛,妳只是還氣他當初一聲不響地跟妳分手,才會故意不愛。」白小梨不怕死地掀了安娣這些年來最不想面對的舊傷口,果然馬上被安娣狠狠地瞪了一眼,嚇得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
  「妳現在是翅膀硬了,有沈約給妳當靠山,就不把我這個總裁放在眼裡是不是?」
  「我不敢。」白小梨很俗辣的連忙搖頭。
  「不敢就好。」安娣說得渴了,順手就拿起手中的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白小梨見安娣像是跟蘋果有仇似的,一下子就啃完了一塊,奴性堅強的她馬上又遞上第二塊。
  「可是娣姐,我覺得啊,雖然妳說妳不愛向總裁,但是向總裁心裡一定是愛妳的,而且是很愛很愛。」
  以前她為安娣抱不平罵著向震宇時,沈約就曾跟她說過,在向震宇這男人的眼中,除了安娣,其他女人不過就是風景,只能當擺飾用的,他連多看一眼都懶。
  不然先不說那位楊思巧倒追他這麼多年了,外頭愛慕他的女人哪個不是又美身材又好,可是向震宇理都沒理一個,眼睛裡只容得下安娣,她到哪裡他追到哪裡,表面上看來是要跟她作對,可是背底裡了解內幕的人都很清楚向震宇要的是什麼。
  他要安娣,就是非她不可,才會這麼執著又不甘心地在她身後糾纏不放,這不是愛是什麼?
  白小梨記得那時自己聽完後,心裡可是很震驚的,不過仔細觀察後,她發現沈約說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向震宇他的目的很清楚,他要安娣這個女人,就算是要寵要使壞,也是他才能做的,別的男人敢來接近安娣,他肯定不放過對方。
  只是這麼明白的追求跟示愛,安娣好像雷打不動似的,一點知覺都沒有。
  安娣「呿」了一聲,潑了白小梨一身冷水,「妳又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愛我,幹嘛在安氏有難時強逼我嫁他,他早在回國接手公司時就該來跟我示好了,不要說追,起碼要有一點表示。
  可是他呢?三不五時跟我搶生意,到處跟我作對找麻煩,讓我這幾年為了對付他忙得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沈約阻止,我差點就要去向氏跟他翻桌子了,妳說這種男人會是愛我?」
  說完,安娣都忍不住要為自己心酸一把了,她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不講理又蠻橫的男人?
  「這當然是愛了,不然向總裁幹嘛找沈總幫他的忙……」白小梨的話才說了一半,連忙捂住嘴,心裡暗罵自己的大嘴巴,連沈約交代她不可以說的事都說出來了。
  安娣又咬了一口蘋果,瞪了白小梨一眼,「向震宇找沈約幫什麼忙?」
  白小梨被瞪得小心肝亂跳,急著搖頭揮手,表情慌張,「沒有啦,我剛才說錯了,是沈約找向總裁幫忙……」
  白小梨急著為自己剛才的失言解套,奈何安娣這人雖是粗枝大葉,可在商場上走了幾年,多少還是會看人臉色,況且憑她對白小梨的了解,白小梨有沒有說謊,她一眼就能看穿。
  「白小梨,向震宇去找沈約幫什麼忙,妳最好從實招來,不然我就跟沈約告密,說妳如何背著他跟男人相親。」
  「娣姐!」白小梨嚇壞了,要是被沈約知道她前陣子去相親的事,她就死定了。
  「快說。」安娣又拿起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不准說謊。」
  「好啦,人家說,但是妳要保證妳聽完後絕對不會生氣,也不會找沈總算帳。」若是安娣去找沈約問清楚,那她的小命真的要沒了。
  「好,我保證。」安娣點頭。

  ◎             ◎             ◎

  白小梨嘟著嘴,深吸了一口長氣後說:「其實安氏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財務危機,上次那批貨出問題,沈總早就知情也有防備,也知道該怎麼對付處理。」
  白小梨邊說邊偷看安娣,確定她很平靜地聽著,這才又鼓起勇氣繼續說:「可是向總裁有一天卻突然來找沈總,他說安氏的貨源有問題,張文極捲款跑了,下游廠商不提供貨源,銀行不肯貸款給安氏,全是他一手策劃的。」
  安娣的表情愣了一下,本來正打算再咬一口蘋果的她,一時間咬不下去,將蘋果放下,不知是不是因為生氣。
  只聽她過了好幾秒後才顫著聲問:「妳說那時安氏發生的一切亂源,全都是向震宇在背後搞的鬼?」
  安娣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她覺得自己的手在抖,身體也在抖,就連她的一顆心都在抖個不停,像是要抖出心口似的。
  白小梨被問得一時無言,猶豫了一下後決定一吐為快,既然瞞不了,那不如就說清楚,「對,全是向總裁做的。」
  而沈約這男人就是幫凶,白小梨也是後來才知情的,可那時她不敢說,沈約很慎重地告訴她,一旦被安娣知情了,他們兩個只怕會被安娣追殺,大卸八塊都不足以洩恨。
  就算安娣原諒他們了,向震宇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布的局,卻被她給破壞了,可能會找她算帳,而且向震宇那麼蠻橫的人,一旦真發火了,到時沈約想幫都沒能力了,所以白小梨被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安娣突然不顧頭上的傷口還疼著,大聲地問:「理由呢?這麼背地裡搞安氏,向震宇總要有理由吧?」
  白小梨傻眼,她都說了這麼多,安娣竟然還敢問她理由,這理由不是直白得一看就知道了嗎?這下換她沒好氣,也跟著大聲地回說:「理由當然是向總裁想要得到妳,而妳也真的像沈總說的,為了讓安氏度過危機,私下跑去跟向震宇借錢,然後他順勢逼妳跟他結婚。」
  白小梨是覺得向震宇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但是她相信向震宇是愛安娣的,所以那時她選擇不要跟安娣坦白。
  況且婚後向震宇真的對安娣很好,雖然婚事沒有公開,但一向潔身自好的向震宇除了安娣,從不讓其他女人近身,除了工作跟朋友外,他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安娣。
  「妳跟沈約都知道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跟我結婚,而你們還瞞著我幫他?」安娣愣愣地看著白小梨,那眼神有點冷淡,像是在看陌生人似的。
  「娣姐……」白小梨被那冷淡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虛地喊人。
  「白小梨,我真是錯看妳了,虧我還對妳這麼好。」安娣氣不過,因為打著點滴,頭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疼,有氣沒地方發的她恨恨地咬著手裡的蘋果,像是跟它有仇似的,很用力地一口一口的咬著。
  「我當然知道娣姐對我好,可是我也知道向總裁很愛妳,不然妳想,他那麼俊帥的一個男人,那種不是普通有錢有勢的家世,大家都想跟他巴結討好,他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花這麼多錢跟精力,去設一個局讓那個女人跳進去,然後順利娶她當老婆嗎?他如果真想要女人,外頭多的是女人任他選,可是他只要妳一個人。
  從妳接手安氏,我跟在妳身邊做事,看你們兩個人一年比一年吵得還嚴重,明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關係卻幾乎是盪到了冰點,他若是不愛妳,他為什麼要處處找妳麻煩?他這麼一個大忙人,又不是吃飽了閒著沒事做。」
  白小梨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大膽地在安娣面前試著幫向震宇說話,她不笨,她看得出來向震宇對安娣的那份真心,而她更希望安娣能幸福,而她知道那個能給安娣幸福依靠的男人就是向震宇了。
  「可是妳知道我是抱著什麼心情嫁給他的嗎?」
  「我知道妳那時嫁得很委屈,可是結婚後向總裁對妳的好,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不但疼妳,還很寵妳……」
  「不要說了。」安娣哪裡會感覺不出來向震宇對她好,就是因為他對她好得過頭了,在聽到這個事實後,她才會這麼震驚。
  向震宇是那麼驕傲的男人,要他跟人低頭,就算那人的拳頭比他硬,他也不可能放下身段讓對方,可是他卻為了她主動去找沈約,不是她不相信沈約,而是沈約對他認定的人自然好得沒話說,可是站在商人的立場,肯定會獅子大開口地狠狠地削向震宇一頓,而他那麼強勢的男人怎麼甘心呢?
  那他娶她時甘心嗎?
  被沈約趁機掐著脖子,不但錢要一筆一筆地拿出來,還要滿足沈約的要求,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白小梨本來早有心理準備,等她說完,安娣肯定會大發一頓脾氣,可是她卻一反常態,不發一語安靜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似的看著窗外,讓白小梨坐在一旁看得心不安。
  「娣姐,妳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妳如果真的生氣,妳可以罵我,但是妳不要不理我。」白小梨輕輕地握住安娣的手。
  「小梨,妳告訴我,沈約還讓向震宇給安氏做了什麼事?」安娣雖然問著,但她沒看向白小梨,而是望著病房的窗外。
  沒人知道在向震宇回來的這個早上,白小梨將沈約跟向震宇如何設計安娣的事,一件一件說給了安娣知道。
  還說了沈約為了要看向震宇是不是真心的,私底下有好幾次要向震宇為安氏的虧損拿出大筆大筆的錢,還要求向震宇放棄幾個重大合作企劃,將機會讓給安氏,雖然這些對向震宇來說都算是小事,他自有能力處理也有能力安撫向氏的股東跟董事,但是他也為此工作得更賣命。
  聽著白小梨每說一件,安娣的心就抽痛一下,直到白小梨說完,安娣臉上露出苦笑,心想向震宇這麼委屈求全逼來的婚事,她以前不知情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要她怎麼再走下去?
  難怪他總是忙,難怪他總是天天加班,難怪他從來沒有休息時間……
  可是向震宇怎麼可以一邊欺負她,一邊又默默地幫她,他做這麼多想幹嘛?是為了要她欠他更多嗎?還是讓她一輩子帶著還債的心待在他身邊?
  不行,她不要,這樣不平等的婚姻她不要,他這種愛,她要不起。
  當初是他要分手的,如果他真的愛她,他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再追求她一次?所以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罷了,那根本不是愛,不是愛……

  第二章

  當白小梨走後,這天中午,在安娣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向震宇時,他竟然回來了。
  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男人之間的情誼哪是女人能插足的,可惜這句名言在向震宇的面前很快被推翻,為了安娣,向震宇還真不把兄弟當兄弟!
  病房裡,幾個朋友來探病,邊幽蘭跟邊仁兩姊弟、紀一笙的大哥紀一笹,還有另一位站在離門邊最近的楊克哉,他們聽到安娣撞破頭,全都放下手上的工作,關心地前來探病,卻沒想到探病中途會見到這麼驚人的一幕。
  向震宇與紀一笙從小一起長大,交情很好,就算曾經有過口角,但從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失控,兩個人大打出手,還雙雙掛彩了。
  眾人還在震驚中,愣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倒是紀一笙已經扯回自己的衣領,率先走進病房,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走近病床,對躺在床上的安娣投來一道冷光。
  「頭還痛不痛?」他是安娣的主治醫生,巡病房是他每天的工作之一,沒想到稍早在自己的辦公室時,卻被突然出現的向震宇給狠狠地揍了一拳,而後兩人扭打一團。
  「痛。」傷口不小,說不痛是騙人的,特別是早上還發了一頓脾氣。
  「那等一下讓護士小姐幫妳打止痛劑,要打多少就打多少。」紀一笙才說完,病房裡的幾個人全都瞪大眼,以為他在開玩笑,止痛劑這種東西還能要打多少就打多少?
  可惜不等眾人開口,安娣已經提出抗議,「我不要打針。」
  她這輩子最怕打針了,她趕緊想找救兵,眼睛抬起一望,卻不小心與還站在門邊的向震宇對視。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她最無助時打了一通哭訴的國際電話,向震宇會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如果早上白小梨沒跟她說那些話,她應該會不計較他多年前分手的事,也不會計較他有時霸道又獨裁的壞脾氣,說不定此時此刻會抱著他大訴委屈。
  可是她偏偏就知道,因此她本來該有的感動全都被她收進心裡,不准自己心動。
  她沒跟向震宇哭訴,而是找一向最疼她的紀一笹撒嬌,「一笹哥,我不要打針……」頭破一個洞都已經夠可憐了,她才不要再打針。
  向震宇以為受傷的她在看到自己後會跟他撒嬌,讓他這個不顧長途飛行趕回來的老公幫她出面,卻聽到她跟紀一笹撒嬌,為此向震宇眼一瞇,肚子一股氣直往胸口湧上,感覺心底酸酸澀澀的,說不上那是什麼滋味。
  連跟其他人寒暄都省了,他繃著一張臉,三步並兩步來到病床邊,把那份失落感藏好,沒好氣地瞪著紀一笙說:「那就不打針,我讓一笙幫妳開藥,我們吃藥。」
  他的老婆他自己顧,不用其他人多事,這麼明顯的佔有慾,在場的人哪個看不出來。
  紀一笙自然將好友的妒意看進眼裡,但他卻很不買帳地涼涼的回了一句:「醫院沒止痛藥。」
  「一笙,醫院怎麼會沒有止痛藥,你就開給安娣,她剛才還一直在喊痛。」邊仁見向震宇握緊了拳頭,只怕一個衝動就要揮出去了,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怕真打起來的他連忙出來打圓場。
  「紀一笙,你這小氣鬼,我住院又不是不付錢,你憑什麼不給我藥?」安娣撫著自己包著紗布的頭,不滿地叫著,還不忘連忙轉頭跟坐在沙發上的紀一笹打小報告,「一笹哥,一笙欺負我。」
  正當紀一笹要開口,坐在椅子上的邊幽蘭這下也看不下去了,搶先說:「紀一笙,你這小子,你哪時長成這麼沒心沒肺了?你看不出安娣痛得小臉都發白了嗎?沒止痛藥,那還開什麼醫院,乾脆讓它倒了算了!」
  女王氣場強大的邊幽蘭自小把安娣當妹妹疼,哪捨得安娣被紀一笙這麼欺負,直接跳出來叫罵。
  只見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裝,貼身上衣加上又窄又短的短裙,將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展現出來,一雙修長勻稱的長腿下踩的是五吋高跟鞋,她走過去重重地拍了紀一笙的肩膀。
  「大姊,妳別這樣……」邊仁正擔心病房會再次有人大打出手,沒想到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姊竟然又找碴。
  「我怎樣了?向震宇,你在這裡好好陪安娣,我們大家先走了,我告訴你,如果安娣再有什麼委屈,小心我把你的醜事全都抖出來!」邊幽蘭哼了一聲,走過去摸了摸安娣被剪得有些不堪入目的頭髮,「安娣,妳乖乖休息,等妳出院後,幽蘭姐就找美髮師幫妳剪個美美的髮型。」
  「幽蘭姐,妳要走了?」安娣拉著邊幽蘭的手,不想她走,因為自己現在還不想跟向震宇獨處,在他對自己做了這麼多可惡的事後,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我等一下還有事,明天再來看妳。」邊幽蘭一面說,一面朝安娣使個眼色。
  安娣拉著邊幽蘭的手,順著邊幽蘭的眼色,小心地朝門邊瞄了過去。
  她住院,大家聽到消息全都趕來看望她,但楊克哉怎麼也來了?而且還是跟紀一笹一起來的。
  這兩人跟沈約,從高中一路到大學都是同班同學,感情好得不得了,在安娣眼中,這三人除了女人不會共享外,其他東西都是大方地任好友享用。
  剛才沈約也來了,在紀一笹跟楊克哉來時,他因為有會議所以提前離開,沒想到不到幾分鐘,邊仁跟邊幽蘭隨後也來了。
  因她受傷住院,邊幽蘭跟楊克哉這兩個人竟然在多年後又碰面了。
  安娣忘了是哪時開始,這兩人幾乎不曾在同一個場合出現,就算不小心同時現身,有一人也會提前離開,而那人永遠都是邊幽蘭。
  這位天不怕地不怕,被眾人拱成女王的邊幽蘭,這輩子認栽的恐怕就楊克哉這個冷面男。
  誰不知道邊幽蘭喜歡楊克哉,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高中時楊克哉拒絕了邊幽蘭的表白,自此邊幽蘭視楊克哉為隱形人,別說看一眼,只要有他出現的場合,邊幽蘭是直接拒絕現身。
  而楊克哉在病房裡,一句話都不說地站在角落,身著白色襯衫跟牛仔褲,單手插入牛仔褲口袋,雙手抱胸靠在牆邊,在安娣的視線瞄過去時,他也正好看向這個方向來。
  楊克哉看的人肯定不是安娣,這一點安娣很有自知之明,看著楊克哉,安娣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的是性感,一件普通的牛仔褲跟白色襯衫,完全掩蓋不了他的男性魅力跟成熟的男人味,不過他太花心,這麼花心的男人她養養眼看看就好。
  「幽蘭姐,妳要去哪裡?」
  「等一下我有相親,我怕遲到。」
  「相親?」邊幽蘭的話讓病房裡的所有目光都移往她身上,很難相信相親這兩個字,會出現在這位氣場強大的女王身上。
  邊幽蘭被看得很不悅,美目一掃,「怎樣,本小姐不能去相親?」
  「大姊,妳別生氣,大家沒有這個意思。」邊仁怕他姊又發飆,連忙上前安撫,「安娣,妳好好休息,我陪我大姊先走了。」
  安娣小心地又將目光瞄往楊克哉的方向,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可惜被向震宇的大掌給擋了視線,「安娣我會照顧,你們全都可以走了。」
  趕人的意味這麼濃烈,誰聽不出來。
  「幽蘭姐,明天妳再告訴我相親的結果哦。」安娣朝邊幽蘭揮揮手。
  「嗯,那我走了。」邊幽蘭又摸了一下她的臉,小聲叮嚀向震宇好好照顧安娣,隨後轉身走人,而經過楊克哉身邊時,她只當沒見到這人,快步越過。
  「楊大哥,我跟我大姊先走了。」邊仁見他大姊沒跟楊克哉打招呼,只好代替他大姊說。
  誰知邊仁才說完,楊克哉卻伸手擋住他的去路,扯住他的手臂,「我陪她去。」
  在邊仁的錯愕下,楊克哉已經步出病房,他想追上去,卻被紀一笹給攔住,「阿仁,我有事找你,我們邊走邊談。」
  邊仁還摸不著頭緒,已被紀一笹勾肩帶出病房。
  而後病房裡獨留向震宇跟安娣。

  ◎             ◎             ◎

  安娣想到自己被剪得亂七八糟像是狗啃的頭髮,愛美的她難為情地扯著頭髮,餘光瞄到向震宇投來的視線,見他正注視著自己拉扯頭髮,她沒忍住,沒好氣地揚起尖細的下巴,口氣不善地說:「不准看!」
  安娣向來都是眾人眼裡的美女,就算平時隨意打扮,也從沒像此時這麼邋遢過,更不用說還是在向震宇的面前。
  向震宇對於她的孩子氣倒是沒說什麼,往床邊坐下,順勢伸出長臂將安娣往胸膛一摟,很仔細地將她看了一遍,這才發現她除了頭上有外傷,她的手臂也有些破皮擦傷,只是他一個大男人這輩子沒哄過女人,心裡雖然是心疼不已,可是嘴巴上說出來的話卻讓安娣聽得很不高興。
  「這麼大的人了,連走路都走不好,還好這次只是撞破頭,如果撞笨了,看妳要怎麼辦。」
  「向震宇,我的頭都撞破一個洞了,你還要說我笨,你太過分了!」他才一回來,不但不安慰她,竟然還說她會撞笨。
  「走開,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出去!」安娣氣不過,伸手想推他,奈何她的手連推了好幾下,向震宇高大強健的身軀不動如山,他小心地避開她頭上的傷,依舊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
  「我看以後不管我去哪裡,最好都把妳也帶上,免得妳真的撞傻了,連老公是誰都忘了。」他又補上這麼一句,聽來像是抱怨但又像有別的含意,安娣這女人沒有一般女人有的細膩心思,只覺得他像是要表達什麼,她卻猜不出他的意思。
  向震宇半個多月沒見她了,忍不住想多抱一抱一解相思苦,可是見她推不動自己後便開始動手動腳,又是用手捶又是用腳踢,她這點小力氣他是不痛不癢,但她越打越起勁,怕她不小心會撞到傷口,只好將她摟得更緊,怎麼都不肯鬆手。
  「向震宇,你放開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我醜,放開我啦……」安娣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忍不住哽咽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以前向震宇更惡劣時,她頂多是眼睛泛紅,卻很逞強地從不在他面前掉淚,可在知道他為了娶她做了這麼多事時,她覺得自己有點情緒失控,眼淚怎麼也管不住地說掉就掉,伸手擦了擦後淚水馬上又湧了出來。
  「安娣,別哭了,再哭就更醜了。」向震宇向來是剛硬的男人,哄女人這種事他不熟練,更何況從小到大安娣不曾跟他撒嬌過,他自然沒機會練習怎麼哄女人。
  此時他那句醜才說完,早就有些生氣的安娣,一時管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傷了,嘴巴一張,牙齒狠狠地朝向震宇的胸膛咬了一口。
  比起剛才亂無章法的踢打,這一口咬得很重,向震宇只是任由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忍著那疼,哼都不哼一聲地由著她咬。
  誰知踢人打人的是她,咬人的也是她,結果咬完了向震宇,哭的人還是她。
  向震宇聽見她的哭聲,不顧自己被咬的傷口,偏頭看著安娣,見她哭得眼睛紅紅的,眼眶裡還有淚水,他喉頭一緊地說:「哪有人像妳這樣,明明對我又踢又打最後還咬人,結果自己又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妳了,妳說這公平嗎?」說完伸手幫她擦眼淚。
  「我要回家……」安娣彆扭地扭頭不肯看他,只是任性地又抬腳踢向震宇,小腳丫連連踢了他的腰側好幾下。
  「好,等一笙說妳可以出院了,我馬上就帶妳回家。」向震宇笨拙地哄著她,躲都沒躲地由著她踢,怕她不小心又撞到頭上的傷口,只好趕緊抱著她,不讓她再亂動。
  安娣被他抱得緊,掙了幾下沒掙開來,在他懷裡安靜了好一會後,向震宇以為她可能睡著了,她卻突然開口,「你跟一笙打架了?」她的手撫過他的嘴角及臉頰的紅腫。
  「嗯。」
  「為什麼打架?」他們感情那麼好,他又重朋友,她怎麼都不相信這兩個人會動手互毆。
  「我不在臺灣,妳出事了,他沒好好幫我照顧我老婆,還欺負我老婆,我能不揍他嗎?」向震宇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別說是安娣,連他自己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為了女人跟好友動手,可似乎只要跟安娣有關的事,總能讓他失去理智,沒有一次不是耍拳頭的,先前跟沈約也是如此。
  聽完他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安娣不得不承認,她的心暖暖的,被人放在手心疼的感覺很特別,她從小就是嬌嬌女,爺爺跟沈約都疼她,她也一直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可是向震宇的疼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跳會加快,小臉會發熱,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般。
  在向震宇的懷抱裡沉默了片刻後,她的手往他的襯衫胸口摸了摸,而後在他的黑眸帶著不解的注視下,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剛才是不是咬痛你了?」
  向震宇嗤笑不出聲,身為男人他怎麼都不會在安娣面前喊痛,這有失他的男人本色。
  安娣見他嘴硬,索性自己拉開他的襯衫,固定上健身房的他,古銅色的皮膚下是結實肌肉,看不到一絲贄肉,寬肩窄腰,是女人看了都會心動。
  可是此時的安娣卻沒心思欣賞,她一心只看著剛才被她咬過的傷口,此時不但瘀青紅腫還有血絲,可見剛才她咬的力道有多重,而他卻一聲不吭由著她亂咬一通。
  看著他胸口略為嚴重的咬痕,安娣承認她心疼,伸手輕輕地在他胸口處摸了摸,「向震宇。」
  「嗯?」向震宇難得感受她的溫柔,儘管被咬疼了,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儘管臉上帶著長途飛行的倦累,但此時安娣溫順地被他抱在懷裡,他就算再被多咬幾下、多痛幾次,都心甘情願。
  「我們離婚吧。」
  本來是溫馨的一刻,因為安娣突來的一句話,將向震宇俊臉上的笑打散,一點一點地收回,只見他黑著一張俊臉像是要殺人似地直瞪,猶如在看怪物似地看著她。
  「妳有膽子再給我說一次!」向震宇將她拉離自己的懷抱,大聲吼她。
  「我們離婚吧。」
  「妳敢跟我說要離婚?」
  安娣回看他,「誰說結婚了不能離婚的,不適合就要離,我覺得我跟你不適合,我要跟你離婚。」
  「妳……」若不是她此時頭還受傷,向震宇早將她捉起來好好痛打一頓屁股了,可是他不能,所以他鬆開她,轉身走到窗邊深吸了幾口氣,想要讓自己平靜。
  「等我出院,我們就簽字,你不用擔心我會獅子大開口,我什麼都不要。」
  「然後呢?」向震宇猛然轉身,目露凶光地瞪她,只見他雙手拳頭在側,額頭青筋直冒,像是在忍著怒氣。
  「我會回去找沈約。」安娣受不了他的逼視,先行將視線移開。
  「妳想都別想!」向震宇大步走過來,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傾身逼近,目光與她平視。
  他的力道不輕,安娣覺得自己的下巴像是要被捏碎,疼得她用力拍他的手,「你放手!」
  「告訴我妳不會離婚。」向震宇卻沒放開她,而是加重力氣,「說!」
  「我偏要離,我就是要離婚!」
  安娣被他弄得疼了,大小姐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一手拉不開他,她也管不了另一手是不是還在打點滴,伸過來就往他的手又捏又打的,因為太用力,血液倒流,點滴的流管一下子成了鮮紅色。
  「安娣,住手!」向震宇餘光瞄見了流管成血紅色,大聲地吼著。
  可惜安娣哪裡還管得了,他吼得越大聲,她的動作也越大,不過幾秒,在向震宇還來不及捉住她揮動的雙手,安娣用力一扯,點滴的流管掉了,插在手背上的針頭也跑了,頓時點點的血漬落在粉紅色的病床上,染上床單跟被單,就連安娣粉紅色的病服也沾了點點的紅,手背上還不停地流著血。
  向震宇被這一幕給嚇了一跳,「安娣!」
  他急忙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亂動,另一手急伸去床頭按鈴,想要叫護士過來。
  霎時,安娣卻張口在他手臂用力咬了一口。
  因為沒有防備,也因為太緊急沒去意識到咬他的人是安娣,向震宇隨手一甩,下一秒就聽見安娣往後倒去,隨即而來的是「叩」的一聲。
  當護士進來時,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傻了,趕緊喊人。
  向震宇哪還顧得了自己被咬傷的手臂,迅速將安娣給抱了過來,一手捂住她的手背不讓血再流出來,另一手則是按住她的頭,剛才那一撞讓安娣的傷口又出血了,只怕傷口裂開又要再縫一次了。
  被向震宇抱在懷裡的安娣疼得看著自己流的血,眼眶再次紅了,她心想這麼無理取鬧的自己,向震宇肯定受不了,應該覺得麻煩了吧,想到這裡,她竟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地往下流,比她前幾天受傷時還難受,因為這一次她連心都疼了。

  ◎             ◎             ◎

  晚上七點多,向震宇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看著床上睡著的安娣。
  他很想用力將她搖醒,要她跟自己說清楚為什麼突然吵著要離婚,卻在看到她頭上還泛紅的紗布跟手背上的包紮,喉頭滾了滾,因為頭部本來的傷口重新縫合,怕她太痛,紀一笙幫她打了止痛劑,也可能太累了,她在大哭大鬧一陣之後,好不容易睡著了。
  而慌亂地忙了一下午,此時見到她一臉蒼白虛弱的模樣,向震宇儘管心裡再氣再怒也只能作罷,反之有一股難言的內疚。
  看著自己被咬得紅腫的手臂,他目光冷冽,連紀一笙說要幫他包紮,他都說免了。
  不過就是被她咬一口,再疼忍一忍就過去了,他卻一時失神伸手甩開她,才會讓她再去撞到傷口,這全是他的錯……
  可是他不懂,怎麼他才去一趟歐洲,安娣就有了離婚的念頭?明明去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已大有改進了……明明她還打電話給他,該死!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向震宇死握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捶向牆壁,好好發洩心裡幾乎要滿溢的憤怒。
  向震宇用力抹了把臉,眼神複雜地再看了安娣一眼,大掌握住她露在被單外的手,這時紀一笙穿著白袍走進病房。
  「檢查報告我看了,傷口縫合很順利,除了頭上多了個包,沒有多大問題。」紀一笙看了看床上的安娣,又看了看眼睛直盯著安娣不知在想什麼的向震宇,跟他說不久前檢查報告的結果。
  「確定沒問題?」
  「嗯,隨時可以出院。」因為怕安娣再亂動,這回紀一笙沒讓她再吊點滴。
  「那就出院吧。」
  紀一笙以為自己聽錯,斯文的臉看著向震宇,訝異地問:「你確定?」
  他雖然不清楚他們夫妻又為了什麼事在鬧情緒,但安娣這麼失控倒是他頭一回見到,若是現在急著出院,那回家再大吵大鬧問題可就更大了。
  向震宇無聲地點頭,紀一笙沒有多說什麼,儘管兩人才剛動手打過架,但見到好友此時的落寞跟苦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後問:「她說要離婚,我想應該是說說罷了,可能是在氣她受傷你不在臺灣,過幾天就好了。」
  「嗯。」向震宇連個苦笑都笑不出來,只能點頭。
  「你在這裡陪安娣,我去辦出院手續。」

  第三章

  兩小時後,向震宇用手機撥了電話給沈約,告訴他安娣稍早傷口裂開,又重新縫合的事。
  「怎麼會這樣,傷口好端端的怎麼會裂開?為什麼沒有馬上通知我?」沈約氣得在電話那頭大吼。
  「她還好嗎?我現在馬上趕去醫院。」沈約剛下班洗過澡,慌亂地拿衣服要穿上。
  「阿約,安娣沒事,你不用急。」
  「為什麼會傷口裂開?」
  向震宇沉聲將事發過程簡略地說給沈約聽,那頭的沈約聽了後,沉默了幾秒才又大聲吼:「就算她咬你,你怎麼可以甩開她?那她現在人呢?」
  安娣從小就怕痛,一點小破皮就像是要她的命,傷口重縫那該有多痛,沈約對向震宇自然有氣了。
  「我要一笙幫她打了止痛劑,現在睡著了。」
  「那我現在就去醫院。」沒有親眼看到安娣,沈約不放心。
  「阿約,你不用到醫院了。」
  「為什麼?」
  「我跟安娣已經在你家門口了。」
  沈約聞言,拿著手機走到房間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果然看到向震宇的車子停在家門前。
  見狀沈約忍不住咒罵一句後,一言不發地將手機掛斷,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披了浴袍就走出房間。
  佣人已經聽從沈約的吩咐打開大門,他走出屋子時,向震宇的車子已經開進大門口,停在安宅的前院。
  沈約快步走上前,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看見車子裡穿著醫院病服的安娣,見到她不只頭上的白紗換過,連左手也包紮了,他臉色一凜,無法淡定又氣急敗壞地質問著,「不是剛縫合傷口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我問過一笙,傷口沒什麼大礙。」向震宇沉聲說完後走出駕駛座,要沈約讓一讓,他將披著他西裝外套的安娣攬腰抱起,讓她的臉埋在他頸間,「我先抱她回房間。」
  向震宇過於平靜的表情跟態度讓沈約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對勁,他手臂一伸擋住向震宇的去路,「震宇,發生什麼事了?」
  沈約好歹是在商場上打滾過的人,向震宇的異樣他無法當成沒看到,沒說清楚前,他身為安娣的老公,不能把安娣往娘家裡送。
  「安娣吵著要回家,我只能送她回來。」向震宇直視沈約,面無表情地說。
  吵著回家?沈約心裡充滿疑惑,卻不得不放下手讓向震宇過去。
  向震宇見沈約讓開,他手裡抱著安娣,沉穩地邁步走進安宅,熟門熟路地走上樓梯。
  安宅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儘管他有很多年不曾來過,但是高中那時,他可是常常爬牆往二樓安娣的房間闖,那時的血氣方剛、年少輕狂,為了見安娣一面,半夜三更也不能阻擋他。
  五歲那年,他帶著孩子氣卻又霸道地說他要娶她回家。
  十七歲那年,他沒有娶她卻把她拐上床,像是羅密歐與茱麗葉的劇情一樣,夜闖她的房間。
  二十七歲這年,他如願娶了她,儘管他的手段不高明,但一切都值得。
  他不曾對女人動情過,就只對安娣放不開手,以前他以為那是不甘心,可是後來明白那是因為他愛她。
  他不懂別的男人怎麼哄自己的女人,但他用自己一慣的方式對待她,他以為她懂得他的感情了,沒想到二十多年的強求,他換來的是一句她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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