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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憨夫不受教

葉井安,長相家世都一流,唯獨那該死的壞脾氣很不入流。 一直以來都是女人費盡心思往他身上撲,他卻被逼娶了田寶貝。 可這女人十分不上道,她都嫁他當了葉太太, 卻天天費盡心思想要離開他,他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女人, 逼得她非得跟他離婚不可?雖然他也想離婚,但他好歹也是男人, 哪有老婆先說離婚的?更不用說,他葉井安什麼都可以忍, 就是不能忍受不跟田寶貝滾床單,她是他的老婆, 他不跟她滾床單要跟誰滾啊?更教他不滿的是, 他葉井安想睡一個女人居然要花這麼多心思?沒辦法, 他家的老婆太慓悍,只有在床上最乖,讓他吃了一口, 忍不住再吃第二口,一口接一口,結果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田寶貝以為,動不動就拉她上床,哪個女人都不碰, 就只要她的葉井安多少對她動心,誰知他沒有, 可當她想走,他卻霸道地說:「寶貝,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季雨涼
出版日期:
2013/08/22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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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男人談情,都說是玩一玩,不小心卻當了妒婦;
陪女人說愛,都說不會上心,沒注意卻成了妒夫。

葉井安,長相家世都一流,唯獨那該死的壞脾氣很不入流。
一直以來都是女人費盡心思往他身上撲,他卻被逼娶了田寶貝。
可這女人十分不上道,她都嫁他當了葉太太,
卻天天費盡心思想要離開他,他到底是哪裡招惹到這女人,
逼得她非得跟他離婚不可?雖然他也想離婚,但他好歹也是男人,
哪有老婆先說離婚的?更不用說,他葉井安什麼都可以忍,
就是不能忍受不跟田寶貝滾床單,她是他的老婆,
他不跟她滾床單要跟誰滾啊?更教他不滿的是,
他葉井安想睡一個女人居然要花這麼多心思?沒辦法,
他家的老婆太慓悍,只有在床上最乖,讓他吃了一口,
忍不住再吃第二口,一口接一口,結果不小心搞出了人命……
田寶貝以為,動不動就拉她上床,哪個女人都不碰,
就只要她的葉井安多少對她動心,誰知他沒有,
可當她想走,他卻霸道地說:「寶貝,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眾老與一小面面相覷。
  眾老指的是葉、田兩家的長輩,而這一小就是田家的么女,掌上明珠田寶貝。
  包廂內的圓桌周圍坐了一圈人,只有一個位置是空著的,那個位置屬於葉家的長子葉井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超過約定時間一個小時後,包廂的門終於被推開了,西裝革履的男人彎腰走了進來,他有著超過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卻絲毫不顯得笨拙,反而將他睥睨一切、矜貴傲慢的氣質襯托到極致,他留著精短俐落的黑髮,面部輪廓硬朗深刻,膚色偏黑,下巴上帶著性感的鬍渣。
  在他進來的那瞬間,田寶貝的目光就被吸引了,她控制著紊亂的呼吸,桌下的小手悄悄地絞在一起。
  葉井安向兩家的長輩打了招呼,並且微微頷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他的聲音因為常年吸菸而顯得有些沙啞,他淡淡地掃了田寶貝一眼,接著唇角情不自禁地撇了撇。
  田寶貝捕捉到他微小的表情,用力地絞了絞手指,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來,「學長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呢,遲到就是遲到,知道不管怎麼說都是藉口,所以就乾脆不解釋囉?」
  葉井安眼睛一瞇,這丫頭……
  田寶貝見狀又立刻趴在桌上,笑咪咪地看向坐在正中央的九叔公,「九叔公可要好好地罰學長,等了這麼久,人家都要餓死了呢。」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個小老頭,真的是小老頭,他的身高也就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只有一圈稀疏的白髮,白眉生得很長,山羊鬍捲捲的,襯著紅潤的臉色顯得滿面紅光,他就是葉家大名鼎鼎的九叔公。
  九叔公曾經是一名將軍,退伍之後依然保持當軍人時的習慣,對待家裡的男丁也是如此,他在葉家的威信很高,也是葉井安在葉家唯一懼怕的人,但對待女孩子他就沒有那麼嚴格了,尤其是像田寶貝這樣可愛又懂事的乖乖女。
  九叔公往田寶貝那邊歪了歪身子,笑說:「我們寶貝丫頭肚子餓了?怎麼不早說,快,叫服務生上菜。」說完目光一轉,又落到葉井安的身上。
  葉井安頓時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九叔公繃起了臉,一臉殺氣,「遲到了還有臉坐著?站起來。」
  葉井安肩膀一抖,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田寶貝也被九叔公吼得毛骨悚然,嚇得縮了縮脖子。
  九叔公一拍桌子,白眉毛一抖,「為什麼遲到?」
  葉井安吞了吞口水,「公司裡有個會議……」
  「稍息!」九叔公突然爆出了喝聲,「洪亮點,說,為什麼?」
  「是。」葉井安瞬間挺直了背脊,迅速地伸出一隻腳來,「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不是讓你提前安排時間了嗎?」
  「對不起,九叔公。」
  「臭小子。」九叔公罵了一句,又說:「坐下。」
  田寶貝抹了抹手心的汗,暗想九叔公發起火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嚇人,就是因為有了九叔公的庇護,她才能屢屢和葉井安嗆聲,不過看他被罵,田寶貝又覺得有那麼一點愧疚。
  田寶貝抬眼看了看葉井安,正好撞上他殺人般的目光,於是唰的垂下了目光,乖乖地不再挑釁了,之後九叔公又數落了葉井安幾句,接著就把話題帶回正軌。
  「小寶貝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歲了,九叔公。」田寶貝甜甜地說。
  「小井子也有二十八了吧。」九叔公又看向葉井安。
  「是的,九叔公。」葉井安畢恭畢敬地回答。
  「嗯,既然這樣……」九叔公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從容地說:「那就挑個日子結婚吧。」
  葉井安和田寶貝異口同聲,「什麼!」不同的是前者是驚恐,後者則是驚喜。
  九叔公應了一聲,看向葉井安,「有問題嗎?」
  葉井安唰的一下坐正,猛搖頭,「沒、沒有問題。」
  於是九叔公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把葉井安和田寶貝的終身大事定下了。
  葉井安和田寶貝是學長學妹的關係,只不過一個是大學的學長,一個則是附屬國中的學妹,同時他們也是從小就被大人們說要結婚的關係,所以九叔公的決定並不是那麼突然。
  從他們剛懂事的時候,大人們就說長大後他們是要結婚的,不過那時年紀小,葉井安總是牽著田寶貝到處玩,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兩個人也越來越不合,直到現在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狀態。
  然而現在水火不得不容,於是就出現了……水蒸氣。
  是的,葉井安現在滿肚子都是氣,氣得好像一個冒煙的茶壺,但在九叔公的威逼下,他又不得不認栽,反正這件事二十年前就已經定下來了,這二十年都沒起義成功,更別說是現在。
  而田寶貝更是一點異議都沒有了,她盼著結婚都盼了十幾年了,現在終於夢想成真了。
  或許有人會問,明明想結婚為什麼還要和他吵架呢?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總有這麼一種女人偏偏喜歡和暗戀的人作對。
  在九叔公的親自操辦下,葉井安和田寶貝的婚禮辦得盛大無比,禮堂、賓客、神父、宴席,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新郎和新娘。
  葉井安穿著白色的西裝、深紫色的背心,淡紫色的絲巾塞在領口。
  他深邃俊朗的五官透露出一股專屬於皇家的矜貴氣質,剪裁合身的義大利手工西裝顯得他高大又挺拔,他目光沉沉,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朝自己緩緩走過來的女人,田寶貝,與他八字不合的新娘。
  她穿了一件兩件式的婚紗,淡紫色的抹胸上衣衣襬蓬鬆,抹胸之上是引人遐想的陰影,下面穿著一條拖地的魚尾式白色婚裙,田寶貝原本直順的長髮被燙成了微捲,右鬢間的頭髮被紫色花瓣式的髮夾別了起來,花蕊間以鑽石點綴,更襯托得她的五官美麗精緻,只是那整齊的瀏海又為她增添了幾分稚嫩。
  葉井安看著她輕輕地哼笑,雖然她這樣子看起來很漂亮,但這哪裡是婚紗?還有自己的西裝又白又紫的,算什麼啊?
  田寶貝也察覺到葉井安的目光,握著花束的手緊了緊,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肩膀僵硬地聳著,直到走到葉井安面前也沒有鬆懈,伴娘則依次站在一旁。
  田寶貝緩緩站定,微微地垂著頭,臉頰略有些紅潤。
  葉井安看著她顫抖的睫毛,用只有她可以聽到的音量說:「妳表示抗議的方式可真特別,穿得好像採花姑娘似的來結婚。」
  田寶貝肩膀一僵,採花姑娘?搞什麼,這禮服這麼漂亮,和他的西裝還是情侶裝呢!
  田寶貝的肩膀僵了僵又鬆下來,接著抬頭狠狠地瞪了葉井安一眼,結果得到對方挑釁的一笑,她咬了咬牙,小狗似的對著葉井安磨了磨牙。
  當兩人準備交換戒指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田寶貝捏著伴娘遞上來的戒指冷冷一笑,然後用力地拽住葉井安伸過來的手,用力地將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之後還狠狠地一掰。
  葉井安絕對聽見了自己的指節喀拉一響。
  田、寶、貝!

  第一章

  半年之後的某天,玻璃屋裡又爆發了第N次的家庭戰爭。
  玻璃屋是葉井安的新居,共有四層樓,二樓是起居室,三樓是書房和工作室,四樓是臥室,一樓則是車庫和倉庫,還有專門的前廳接待客人。
  三層樓用的都是特殊材質的玻璃牆,會因為日光強度而變換透明度,夜晚降臨後就會變成磨砂玻璃牆,這個融合了現代科技和西式建築構造的玻璃屋是「井色」房地產的設計師專門為葉井安設計的。
  然而知名的房地產企業為什麼要為他這麼盡心盡力?因為葉井安就是「井色」的董事長。
  不過在經歷了葉井安和田寶貝半年的鬥爭之後,玻璃屋已經變得涇渭分明,也改變了格局。
  現在二樓和三樓的右半邊是葉井安的,而三樓的左半邊和四樓是田寶貝的,界線畫得相當清晰,而一樓也沒能倖免,被隔出了兩個倉庫、兩個車庫、兩個電梯,連警衛室都設了兩個,現在這就是他們夫妻倆幸福的「愛巢」。
  今天這個愛巢又被這對夫妻的爭吵聲轟炸了一番。
  戰場一片狼藉,葉井安和田寶貝分別站在界線的兩邊,兩人的戰壕有著天壤之別,葉井安的那部分主要以黑白兩色為主,風格很簡約但十分凌亂,白色的地毯上散落著幾個酒瓶、酒杯和菸灰缸,還有那星星點點的黑洞應該是菸蒂燒焦的結果。
  而田寶貝那邊則是以暖色調為主,空間沒有絲毫的浪費,除了精緻的歐式傢俱外,還有各種可愛擺設和玩偶,外加一地的甜食和垃圾食品,擠得滿滿的毫無空隙。
  其實一開始,他們還是很平和的,兩人各佔一側,一個端了杯威士忌,一個捧著草莓口味的奶茶,討論著過幾天和九叔公吃飯的事,但說著說著,葉井安那隻夾著雪茄的手不知怎麼就越過了線,微紅的菸頭因為激動的抖動晃下了些許的菸灰,猶帶著點點的火光。
  田寶貝睜大了眸子,小嘴微微地張開,那抹光亮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緩緩地落在她淺粉色的毛地毯上。
  葉井安沒有發覺,結束了與九叔公有關的話題後,他就不想再多說什麼,於是喝了口威士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領地去了,田寶貝看著他的背影,目光裡帶了一絲遺憾,她輕輕地邁出一步,卻沒找到能讓他留下來的話題,於是目光一閃,落到了那被燒焦的毛地毯上。
  「喂,學長。」田寶貝急急地喊。
  「跟妳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學長。」葉井安不耐煩地轉過身來,「還有,喂什麼喂,懂不懂禮貌?田小姐。」
  田寶貝癟了癟嘴,「我不叫田小姐,這個我也說很多次了。」
  葉井安一臉的嫌棄,「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那個就是為了佔別人便宜的吧?說吧,什麼事?」
  葉井安的表情裡寫滿了不耐,但那張英俊硬朗的臉還是讓田寶貝心跳紊亂。
  田寶貝因為他的表情而有些受傷,但還是平穩了一下情緒,吸吸鼻子指著地毯,「你的菸灰燒壞了我的地毯,學、長!」她瞪圓了大眼睛,臉頰一鼓,挺了挺胸看著葉井安。
  葉井安擰眉,「鼓什麼嘴?像隻青蛙。」
  田寶貝迅速地收攏了臉頰,眼睛瞪得更大,「你怎麼可以說一個女生像青蛙?」
  葉井安勾唇,「妳也算是女生?喔,對了,我建議妳再改個名字,叫田蛙好了。」
  田寶貝被氣得小臉通紅,憤怒地說:「那學長也改個名字陪我好了,葉溝蓋好不好?反正你臉的長度和水溝蓋差不多。」
  「妳敢不敢再說一次?」
  「我說你的臉長得像水溝蓋。」
  「田寶貝,妳找死是不是?」
  「誰教你說我像青蛙的,還有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那妳的重點是什麼?」
  「你燒壞了我的地毯。」
  「妳住在我家,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我燒自己的東西關妳什麼事?」
  「我們結婚了,你的財產有一半是我的。」
  「妳看,妳果然就是為了錢和我結婚的。」
  「我也很有錢好不好?再說了,追我的人裡比你有錢的多得是。」
  「妳是不是要說富比士也追過妳啊?那真可惜,妳的真愛已經死了。」
  「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啦!」
  「想要我不扭曲,那就請妳好好補一下國文。」
  「我國文有什麼問題?還有這也不是重點啦,我的地毯怎麼辦?」
  「妳不是也很有錢嗎?自己換掉。」葉井安吸了口雪茄,然後伸出手來,挑釁般地用手指點了點雪茄,菸灰再一次落在她粉嫩的地毯上,接著對著臉色通紅的田寶貝揚眉,「既然要換,索性毀壞得更徹底好了。」
  「學長!」
  「我可沒妳這麼蠢的學妹。」
  田寶貝的臉頰又氣得鼓了起來,像隻可愛的小青蛙,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葉井安,突然伸手奪過他手裡的雪茄,接著直接丟進他手中的杯子裡。
  滋的一聲,雪茄熄滅,漸漸地浮在威士忌上,她拍拍手,環胸揚著下巴瞧他,看你怎麼抽!
  葉井安拿著杯子的手在微微發抖,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哎呀,對不起,學長,我這麼蠢,還以為你端著威士忌就是為了接菸灰呢。」
  「是嗎?」葉井安咬著牙,扭曲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一翻,飄著雪茄的威士忌就這麼直接灑在她的地毯上。
  葉井安還用力地抖了抖杯子,像是最後一滴都不能浪費似的,然後對著田寶貝勾了勾唇,「那我還以為妳的地毯就是為了擦地板的呢。」
  「你要是這麼以為,就真的蠢透了。」
  「妳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妳是不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
  「我知道啊,我在說一個大蠢豬。」田寶貝氣得不行,隨手抄起地上一個玩偶就猛地擲在葉井安身上。
  砰的一聲,砸得葉井安臉色一凜,這女人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氣到底有多大?而且她剛剛說了什麼,大蠢豬?葉井安頓時變身為綠巨人,他氣得全身都綠了,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她。
  「妳就給我站在那裡,別動。」
  他退後了幾步,目光遊移到處找著武器,嘴上卻說:「不要動,等我過去收拾妳。」
  田寶貝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知道你要收拾我還不要動,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嗎?」
  家庭大戰就這麼開始了,他們倆也不分界線了,打得昏天暗地,葉井安追著田寶貝幾層樓來回跑,抄起什麼可以丟的東西就對著田寶貝砸。
  追了幾個回合後,局勢就顛倒了過來,變成田寶貝追著葉井安跑,她沒用任何武器,幾步就追上去,一個箭步跳到了葉井安的背上,抱著他就開打。
  田寶貝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小巧玲瓏很可愛,但從小力氣就大得驚人,又因為她家原是武術世家,接受過系統化訓練,所以要撂倒葉井安這個一百九十多公分的大男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這也是葉井安討厭田寶貝的理由之一,所以他每次和她過招都得先找個防身的傢伙。
  很快地兩人的戰爭就從你追我趕變成單方面被揍,直到客廳傳來電話聲,他們才暫時休戰。
  葉井安氣喘吁吁地爬過去接電話,背上還揹著一個殺傷力十足的田寶貝,警衛只說要他們往樓下看,葉井安瞬間就明白為什麼,揹著田寶貝就走到玻璃牆前,只見位於繁華地段的玻璃屋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這個時候正是上午十一點,天氣晴朗,玻璃牆完全透明,所以路過的人親眼目睹了這場家庭戰爭,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看熱鬧,八卦一點的就差沒在手裡捧著瓜子了。
  葉井安緩了緩呼吸,走到一邊按了個按鈕,然後玻璃牆就變成暗色的了。
  室內情況變得隱蔽之後,他猛地虎軀一甩,把田寶貝給甩了下來,然後怒道:「這已經是第幾次被人看笑話了?」
  田寶貝撇嘴,「誰教你從來不記得按按鈕的。」
  葉井安抓狂道:「因為每次都被妳氣得什麼都忘了!」
  田寶貝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好啦,不和你吵了,今日休戰。」
  她從地毯上爬起來,踮著小腳走到葉井安的面前,有些心虛地指了指他的俊臉,「那個……我得幫你把臉上的傷處理一下。」
  葉井安摸了摸臉,這才發覺痛得要命,找了面鏡子一看,只瞧見鼻青臉腫的自己,他猛地扔了鏡子,又聽見喀嚓一聲響,自己的肩膀好像也被她弄得脫臼了。
  葉井安用力地扒了扒自己修剪整齊的頭髮,對著田寶貝喊道:「妳離我遠一點,不是說好了不能真打嗎,妳怎麼能違反規則?」
  田寶貝嘟了嘟嘴,一臉的無辜,「人家不小心的嘛。」
  葉井安幾乎要罵人了,「妳再一個不小心,我就要進殯儀館了。」
  田寶貝笑了笑,「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其實她每次都覺得人高馬大的葉井安被自己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尤其是他掛彩的樣子真的是好可愛啊。
  葉井安用力地指著她,氣得嘴唇都在打顫,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氣得轉身出去療傷了。
  田寶貝吐了吐舌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小肩膀也垂了下來,然後氣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是這樣,明明一開始是想找個話題留住葉井安的,怎麼又吵起來了,而且怎麼又把他弄傷了?啊啊啊,好討厭!田寶貝把臉栽進玩偶裡,哀號一聲。
  幾分鐘後,鼻青臉腫的葉井安又衝了回來,「田寶貝,我要和妳離婚!」

  ◎             ◎             ◎

  葉井安傷勢未癒就接到了九叔公的召見。
  為了確保他們夫妻生活和諧,九叔公每個月都要和他們夫妻倆吃頓飯。
  而這一次,葉井安決定在會面上提出自己要離婚這件事,雖然葉井安知道這次很有可能有去無回,但再和田寶貝生活下去,他遲早會英年早逝,反正左右都是死,他還不如死在九叔公手裡,於是伴隨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志,葉井安踏上了西去的路。
  一個小時以後,勇士葉井安就變得窩囊無比。
  九叔公斜眼看著葉井安,「廢話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井安乾笑了幾下,用手指摳了摳桌子,「我想說,我和田、田寶貝……」
  九叔公聽完就擰眉,「都結婚半年了怎麼還叫全名?顯得這麼陌生。」
  葉井安吞吞口水,「哦,我和、我和寶貝她……」
  九叔公拍了拍桌子,「別吞吞吐吐的,聲音洪亮點,稍息!」
  葉井安唰的一下站起來,伸出腳,「是,九叔公,我決定和寶貝離婚。」
  九叔公和田寶貝都愣了。
  田寶貝不敢相信地看著葉井安,他居然敢和九叔公說這種話?
  深知葉井安對九叔公有多懼怕,所以田寶貝才更傷心,她雖然知道葉井安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對自己討厭到連九叔公都不怕了,想著想著,田寶貝的眼眶就紅了,但她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對著九叔公撒嬌或反駁葉井安,而是乖乖地垂著頭沒有說話。
  葉井安說完後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但九叔公沒反應,田寶貝也沒反應,葉井安的目光轉了一圈,最終落在田寶貝的身上。
  欸,這時候她不是應該開始裝可憐的嗎,怎麼反應這麼古怪?目光再一轉就落到了九叔公臉上,葉井安瞬間一凜,猛地看見九叔公的眼裡掠過了一絲殺意。
  「九叔公,我……」
  「九叔公,這是我的主意。」田寶貝突然說。
  「寶貝丫頭?」九叔公看過來。
  「是我提出離婚的,對不起,九叔公……我、我不想再和學長繼續生活下去了。」
  葉井安反而被田寶貝說的話嚇得一愣,看向田寶貝。
  「妳說的是真的?」九叔公瞇了瞇眼。
  「嗯,真的。」田寶貝堅定地點點頭。
  「寶貝丫頭,妳……」九叔公搖了搖頭,隔了幾秒後唰的一下又看了過去,「不要以為我不敢罵妳,女人就要守本分,什麼叫生活不下去了?那是妳不會好好生活,雖然小井子脾氣很臭、性格很差勁,但他也是妳的丈夫,哪有女人提出離婚的?不像話,妳妳妳……」說著就猛地抓住了手邊的水杯。
  葉井安眼疾手快地撲過去,「九叔公,息怒、息怒……」
  「你抓我幹嘛?我要喝水。」
  「哦、哦。」葉井安眨眨眼,悻悻地坐了回去。
  「九叔公,我錯了。」田寶貝沒有被九叔公這麼罵過,立刻就紅了眼眶。
  「知道錯了就別再提離婚的事。」
  「可是……」
  「還敢可是?」九叔公用力拍了桌子一下。
  「沒可是了、沒可是了。」葉井安按住田寶貝的肩膀。
  田寶貝紅著眼睛看了葉井安一眼,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這次用餐的氣氛有些凝重,不過葉井安陪著九叔公喝了兩口酒後,九叔公的怒氣就消了一些,他看了有些心不在焉的田寶貝一眼,也覺得自己剛才罵得重了些,忘記她還是個小女孩。
  於是九叔公放下酒杯,語重心長地對田寶貝說:「寶貝丫頭啊,妳也別怪剛才九叔公罵妳,我們葉家的情況妳又不是不知道,孫子輩只有小井子和景丫頭兩個,小井子又是個男孩,所以我們老一輩的人對他的希望難免重了一些。」
  田寶貝乖乖地點頭。
  九叔公繼續說:「我們葉家人丁單薄,大多都是我們這樣的老人,等我們死了,葉家可就沒人了,所以……」他頓了頓,確認田寶貝明白他的意思後繼續說:「當然了,我一直沒逼你們一定要生孩子,也不重男輕女,我只是希望小井子盡快結婚,踏實地過日子,生孩子的事可以順其自然,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是很正常的,但離婚……是絕對不可以的!」
  田寶貝和葉井安同時因為他突然增大的音量嚇了一跳。
  九叔公繃著臉,「葉家的後代一定得保證基因好,你們離了婚,小井子再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豈不是麻煩?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停下來,突然探過頭去認真地看著他們,「你們倆的星座真的很合嗎?獅子座和牡羊座,配對指數百分百。」
  田寶貝被九叔公這句話搞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葉井安也無語地摸摸額頭,他一直都忘記告訴田寶貝,九叔公對星座一說非常迷信。
  總之這一次的會面就這麼戲劇性地結束了,本來葉井安是打算冒死反抗的,但沒想到田寶貝突然跑出來插一腳,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雖然不能離婚,但看著田寶貝挨罵他還是很開心的。

  ◎             ◎             ◎

  兩人離開了九叔公的住處後,葉井安從懷裡摸出一根菸叼上,然後瞄了田寶貝一眼,開始說風涼話,「妳今天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想保護我吧?」
  田寶貝垂頭喪氣的,「你想的美。」
  葉井安嗒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菸,「那就是吃錯藥了。」
  田寶貝心裡有氣,跺腳對著葉井安吼道:「我想裝得深明大義一點,想讓九叔公覺得是你逼我這麼說的,誰知道九叔公根本不上當嘛,真是便宜你了。」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很難過才那麼說的,他那麼無情,她才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
  葉井安聽完也沉下臉,冷冷一笑,「搞砸了吧,蠢女人。」
  他也是蠢才會以為這個女人是在保護自己,當時竟然還怕九叔公真的會揍她,要是知道她這麼惡毒,真該任由九叔公繼續罵她才對。
  葉井安狠狠地吸了一口菸,然後轉過身,幾口就把菸抽得差不多了,接著把還剩一點的菸蒂丟到一邊。
  剛走了幾步,葉井安就聽到田寶貝在他身後大聲喊道:「葉井安,我也要和你離婚!」
  葉井安一愣,停下了步子,片刻後,他回身一勾唇,「那我還真是謝謝妳了。」
  田寶貝握了握拳頭,氣得扭頭就走,轉身的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葉井安沒有叫她,幾分鐘後她就看見一輛轎車從自己的身邊駛過,那是葉井安的車。
  田寶貝用力地抹了抹臉上的淚,狠狠地朝他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摸了口袋才發現自己沒帶錢,她用力地跺了跺腳,然後在原地蹲了下來,把頭埋進圈起的手臂裡開始哭。
  他怎麼可以這麼絕情?但即使他這麼絕情,為什麼自己還是不想離開他?
  田寶貝就輸在她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雖然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但她卻沒有談過戀愛,不是沒人喜歡她,而是根本沒人敢追她,因為這個外表可愛的女孩有著彪形大漢般的身手,外加一顆對葉井安絕對忠貞不渝的痴心,所以只要敢追她的人都會換來一頓好打,換句話說,除了葉井安自己,大家都知道田寶貝喜歡他。
  只是她喜歡人的方式太過特別,她喜歡誰就總愛向誰找碴,以她這種性格,能和自己的心上人結婚是件多麼夢寐以求的事,所以田寶貝怎麼會真的和葉井安離婚?
  不過以她的性格,要挽留自己丈夫的方式想必也是十分特別的。

  ◎             ◎             ◎

  田寶貝回家之後,一反常態的沒有和葉井安吵架,還十分詭異地幫葉井安煮了一壺咖啡。
  葉井安有點受寵若驚,滿臉狐疑地看著她問:「怎麼,又吃錯藥了?」
  田寶貝淡定地說:「喝杯咖啡,我想和你談談。」
  葉井安擰眉,「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田寶貝在他對面坐下,「談談離婚的事啊。」
  葉井安戲謔地抬眸,瞇了瞇眼,「怎麼談?」
  田寶貝笑了笑,「很感興趣哦?」
  葉井安迅速地閃開目光,冷笑道:「當然了,妳有多想離婚,我絕不會比妳少。」
  田寶貝抿了抿唇,整理一下情緒,維持著笑容說:「是哦,我也想離婚想得要死啊,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和你結婚都會想離婚的吧。」
  葉井安瞪了她一眼,「田……」
  田寶貝趕緊說:「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說正事。」她往前傾了傾身子,神祕兮兮地說:「我們現在離不了婚,最主要的阻礙是九叔公,對吧?」
  葉井安輕哼一聲:「鬼都知道。」
  田寶貝調整呼吸,繼續笑,「但九叔公為什麼不讓我們離婚呢?」
  葉井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田寶貝垂下眼睫,猶豫了一下,「九叔公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是想……」
  葉井安瞇著眼稍稍回憶,然後看向田寶貝,「想要孩子。」
  田寶貝重重地點點頭,然後臉頰變得有點紅,「如果給了九爺爺他想要的,他不就會同意我們離婚了嗎?」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瞄了葉井安一眼,然後又迅速地閃開目光。
  葉井安有點不明白,「孩子我們怎麼給……」話說到一半他就停了,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看向田寶貝,眼裡帶著一抹驚愕,「妳的意思不會是……我們倆生個孩子吧?」
  田寶貝坐好了身子,略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
  葉井安猛地暴跳起來,「開什麼玩笑啊!」
  田寶貝一陣尷尬,紅著臉也吼回去,「你當我願意啊?要不是為了盡快離婚,我才不會選擇這麼吃虧的辦法,你還不開心,受苦的是我好不好。」
  見葉井安安靜下來,她別過臉去,一面擺出憤怒的表情,一面斜瞄著他,「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
  葉井安搓了搓手指,沉默了好半天,雖然乍聽之下很荒謬,不過仔細想想這也確實是個辦法。
  九叔公就是怕葉家人丁單薄才總逼著自己和妹妹葉景心結婚的,如果他們倆生了個孩子,那麼離婚這事也就有得商量了。
  不過和田寶貝生孩子……新婚那幾天在床上驚心動魄的回憶猛地閃回腦袋裡,要讓他再和這個暴力的女人滾床單,他真的會生不如死的,不過如果離不了婚,那他不是一輩子都要生活在田寶貝的暴力陰影下?
  葉井安想了想,握拳說:「好,就這麼辦。」
  田寶貝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悄悄鬆懈了下來,她暗暗鬆了口氣,希望自己做的沒錯。

  第二章

  懷孕計畫敲定後,田寶貝就催著葉井安去找醫生擬出一個週期表來。
  葉井安感覺怪怪的,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說要離婚的,現在怎麼感覺田寶貝比他還積極?離了婚對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處啊?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麼多了,反正他們倆八字就是不合,能盡快離婚是最好的,不過看醫生這件事,他一個人去也不行,於是就帶著田寶貝一起去。
  他們分別找了兩個醫生,各自單獨地談一談,然後四個人一起擬定了一份週期表,這個週期表遵循著田寶貝的排卵期制定,不過當著葉井安的面討論排卵期什麼的,真的是很害羞啊。
  回家之後,田寶貝還特意找了一個人來把週期表裱起來,就掛在玻璃屋三樓界線的中央,兩人再度分別站在界線的兩邊,仍舊是一個端著威士忌、一個端著奶茶,同時臉色沉重地看著那被裱了半邊簡約相框、半邊花邊相框的週期表。
  田寶貝咬著吸管吸了一口奶茶,葉井安晃了晃杯子,威士忌裡的冰塊相撞發出輕微的響聲。
  「今天就是?」
  「嗯。」田寶貝用力地咬著吸管,臉頰發熱。
  「我下午有個會議。」葉井安擰眉說。
  「那改天吧。」田寶貝迅速地接口,偷偷地鬆了口氣。
  「妳好像很高興?」葉井安轉過頭看著她。
  「當然了,要不是為了盡快離婚,誰、誰願意和你……和你那個啊?」田寶貝說得半真半假。
  她雖然想出了這個主意,想著或許以後生了孩子就能留住葉井安了,但是生孩子的前提是要那……那個的啊,她是很喜歡葉井安沒錯,但也絕不會用身體留住葉井安,她只是單純地想要一個孩子,而她對生孩子要做的事還是有些牴觸的,剛結婚的時候也不怎麼順利,更別說現在了。
  葉井安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恨聲道:「雖然下午有個會議,但我晚上會回來,妳準備一下。」
  田寶貝無語了,準備,她田寶貝會為了這種事情準備嗎?開玩笑!

  ◎             ◎             ◎

  十個小時之後,田寶貝正泡在滿浴缸的泡沫裡,兩隻沾滿了泡沫的白皙手臂伸在外面,一手拿著一面小鏡子,一手用眉筆畫眉毛。
  泡完泡泡澡之後,她裹著浴巾踏出浴缸,又坐到浴室裡的梳妝臺前,拿起香水噴了噴,最後又拿下了裹著頭髮的毛巾,拿起吹風機準備做個造型。
  都準備完畢之後,她又裹著浴巾回到臥室,走進房間內的更衣間,更衣間足足有三十坪,全部都是田寶貝的衣服和鞋子。
  田寶貝在睡衣那個區域站定,心裡想著這不算是準備吧?這算是基本的禮貌,再說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情才會好,心情好,滾床單滾得也開心,滾床單滾得開心就能生出寶寶來,她堅定地點點頭,然後挑出那件最可愛的兔寶寶連身睡衣來。
  打扮好以後,她就來到兩人選好的那個房間。
  因為他們都不願意去對方的房間,所以在擬好週期表後,葉井安就特意讓人收拾一間房間出來,專門用來生孩子,房間裝潢集可愛與簡約於一體,能讓田寶貝和葉井安同時認可,足以看出裝潢得有多麼用心。
  晚上十一點,葉井安滿身酒氣地回家,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但在躺上床的前一秒,他又想起晚上還有正事,於是他又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葉井安晃到生寶寶的房間來,一開門就看見一隻兔子睡在床上。
  兔子?葉井安突然睜大了眸子,走進去揉了揉眼睛,床上趴著一隻粉色的兔子,碩大的耳朵垂在枕頭上。
  他走近床邊然後看見牠圓圓的尾巴一動,接著兔子翻過身來,葉井安就看見帽子裡裹著的小臉,田寶貝睡得很香,唇角還垂了一縷銀絲,睡夢中的她嘴巴開開合合,伸手拽住帽子上長長的兔子耳朵,輕輕地拽了拽。
  葉井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穿成這樣就是為了打擾自己的性致吧?
  葉井安用拳敲了敲床柱,「喂,醒醒,田小姐。」
  田寶貝被他敲醒,迷迷糊糊地嚶嚀了幾聲,睏極地睜開眼,聲音低沉地說:「你回來了。」
  葉井安不耐地說:「妳穿成這樣是什麼意思?不想做嗎?」
  田寶貝沒聽明白,抓了抓腦門,然後搖搖晃晃地坐起來,兩個大兔耳朵也跟著搖來搖去。
  強烈的睡意令她的腦袋有點不受控制,開始左搖右晃地問:「我穿成什麼樣了?穿這樣多萌啊。」說完還傻傻地揪起了兔耳朵,晃了晃頭,「萌不萌、萌不萌?」
  葉井安抽了抽唇角,「萌?」萌就是傻的意思嗎?
  田寶貝似乎還沒睡醒,揉了揉眼睛,「不要管我穿什麼了,開始吧。」
  困頓令她忘記了矜持,爬起來跪在床上,然後仰著小腦袋看著葉井安,噘起了小嘴咕噥著,「愣著幹什麼?我好睏喔,快點速戰速決。」
  葉井安真是要笑了,他有可能速戰速決嗎?開玩笑,這女人在幹什麼,喂喂喂喂!他驚愕地瞠目,看見田寶貝已經開始脫他的衣服了。
  「妳幹什麼妳!」葉井安嚇了一跳。
  「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田寶貝擰眉,用力一推,「去洗澡。」
  葉井安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力大無窮的女人推出內傷了,他狠狠地咬牙又握緊拳頭,但過去的經歷告訴他硬碰硬不會有好結果,雖然葉井安很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他打不過田寶貝。
  所以他隔著空氣狠狠地指了指田寶貝,然後大義凜然地走去浴室了。
  半小時後,葉井安匆匆地洗了個澡出來,身上只穿了件浴袍。
  田寶貝似乎是徹底醒了,她盤膝坐在床邊,正把玩著自己毛茸茸的兔子腳。
  葉井安清了清嗓子,臭著臉說:「徹底清醒了?不再發神經了?」
  田寶貝的臉燒得厲害,垂著頭不說話,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葉井安見她這樣變得猖狂了許多,大步走過去又敲了敲床柱,「開始吧,田小姐,剛才不是挺積極的嗎?」
  他突然覺得,穿得像隻大兔子一樣的田寶貝這樣老實地待著還是滿可愛的。
  葉井安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拽了拽她的兔子耳朵,勾唇一笑,「怎麼不說話了?」
  田寶貝緊張得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來回絞著手指,在葉井安伸手過來的時候猛地一顫,接著下意識地伸手一推,「幹嘛?」
  葉井安的手被她抓住,痛得咆哮道:「妳這瘋女人,還想不想生孩子?」
  田寶貝一抖,迅速地放開手,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啦,反射動作嘛。」
  葉井安按著自己的手腕,怒瞪著她,眼眶氣得發紅,「反射動作,我看妳就是故意的吧?想乾脆不生孩子,把我弄死算了。」
  田寶貝拉下兔耳朵晃了晃,可愛得絲毫不像剛才那個抓他手的罪魁禍首。
  葉井安恨恨地看著她,「不許再動手了。」說著小心地用手碰了碰她,確認她不會再揍自己之後才靠了過去。
  他的手環住田寶貝的肩膀,她渾身瞬間緊繃起來。
  葉井安摟住她的時候,新婚之夜的回憶又閃過他的腦海,那真是驚心動魄、血肉模糊。
  他心跳一滯,接著有些猶豫地看了懷中的小女人一眼,她穿著兔寶寶的衣服,臉頰紅撲撲的,垂著纖長的睫毛,看起來十分無害。
  其實葉井安無法否認,田寶貝是個很甜美的小女人,看起來可愛軟嫩得像一塊蛋糕,至於嘗起來嘛……他沉聲開口,「把臉轉過來。」
  田寶貝緊緊地閉上眼,抿著唇對著他抬起了頭。
  葉井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心一橫就朝她的唇印了上去,當兩人的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他的瞳孔微微一縮,時隔半年多,他都忘記田寶貝的嘴唇是這麼柔軟了。
  葉井安又看了她一眼,只見田寶貝仍舊緊閉著眼,睫毛微微顫抖,他的心頭突然覺得有些異樣,接著情不自禁地吻得更深了一些,然後輕輕撬開她的齒關,將長舌探入。
  田寶貝的小舌頭受驚般地往後一縮。
  葉井安按住她的後腦杓,霸道地纏住她的丁香小舌,逼著她隨著自己的步調起舞。
  見田寶貝沒有任何暴力傾向,葉井安才放下心來,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腿上,隔著那毛茸茸的睡衣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修長的大手順著她的腿往上摸,找了一圈後他停止親吻,不悅地看著田寶貝說:「把這衣服脫了。」
  田寶貝咕噥著,「多可愛啊。」
  葉井安更加不耐煩了,「妳這連身的睡衣連脫都沒辦法脫,可愛有個屁用,能生孩子嗎?」
  田寶貝噘了噘嘴,不開心地看了葉井安一眼,然後慢吞吞地站起來,扭過身來用帶著小圓尾巴的後背對著葉井安說:「拉鍊在後面,你幫我拉開吧。」
  天曉得她穿上這件衣服有多麼地費力,她現在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葉井安對著她的背瞪了一眼,然後把拉鍊用力地一拉,瞬間拉到底。
  田寶貝光潔的背就這麼展現在他的眼前,她穿了成套的內衣,葉井安看不到內衣是什麼樣式的,但光是她白皙光滑的後背加上胸罩的肩帶就足以令他呼吸加快了,更別說那裹在布料下的性感翹臀,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熾熱,直到田寶貝轉過身來才回神。
  寬鬆的棉製睡衣沒了拉鍊的束縛變得鬆鬆垮垮,田寶貝香肩半露的拉著快要滑下去的睡衣,有些扭捏地看著葉井安,表情十分侷促。
  葉井安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看著田寶貝的眼神也變了。
  田寶貝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說:「學長,你、你怎麼了啊?」
  葉井安將目光從她的肩膀挪到她的臉上,田寶貝接觸到他的目光,光溜溜的肩膀又是一抖。
  葉井安抿了抿唇,拍了拍床下令,「躺下。」
  田寶貝傻住了,「啊?」
  葉井安擰眉,「啊什麼啊,不躺下怎麼生孩子?」
  田寶貝哦了一聲,摟著連身睡衣躺了下來。
  葉井安解開浴袍的腰帶,兩手一扯就把衣服脫了下來,田寶貝看見他浴袍下什麼都沒穿的健壯身軀嚇得高聲尖叫,連忙用手捂住了臉,但還是把手指頭張開一條縫,偷偷地瞄他。
  說真的,學長的身材真的是好到爆啊,長得這麼高,肌肉又這麼大,尤其是他深色的肌膚更是性感得要死!欸,她田寶貝還是滿幸運的,找到這麼一個……
  正花痴地妄想著,渾身赤裸的葉井安就傾身壓了過來,田寶貝頓時抓緊了睡衣。
  葉井安抓住她摟在懷裡的連身睡衣,猛地一用力,呃,沒有扯下來,好吧,他忘記這個女人的力氣有多大了。
  於是葉井安黑著臉敲了敲她的手說:「喂,妳這麼抱著要怎麼做?」
  看田寶貝扭扭捏捏地鬆開手,葉井安瞬間用力地將她的睡衣扯下來丟到一邊,沒有了睡衣的阻擋,兩人肌膚相觸,身體同時一顫。
  田寶貝柔軟的胸部與他堅硬的胸肌緊緊相貼,彼此的心跳混合在一起,他們同時抬眼,目光相撞,顯然都有些緊張。
  不過葉井安畢竟是個男人,而且他對田寶貝也沒那麼討厭,只是單純的八字不合,所以面對這麼一個紅著臉、渾身赤裸的女人當然會有反應,他深深地看了田寶貝一會,接著就又吻了下去。
  這次他吻得更深也更霸道,田寶貝有些發抖,難得溫順地承受。
  她的溫順令葉井安突然有了一種征服感,於是手上的動作也更加激烈,他或輕或重地揉搓著田寶貝柔軟的酥胸,指縫間夾著她的乳尖揉搓,引得她陣陣顫慄。
  田寶貝緊張地閉著眼,小手用力地揪住了床單,葉井安伏在她的身上,忙著用唇齒在她的身體上播下一個個火種,然後將手探入她的兩腿之間,將她的火種悉數點燃。
  當他的手探進來的時候,田寶貝突然睜大了眼睛。
  葉井安吻了吻她的眼角,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怎麼還像是第一次?」
  田寶貝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因為只有一次啊。」
  她仰著小臉,似乎很怕看見那雙在自己身下肆虐的大手,緊張地攀著葉井安寬闊的肩膀,哀求地說:「你這次、這次要輕一點,我怕痛。」
  田寶貝的哀求麻痺了葉井安的神經,令他對身下的女人產生了濃濃的憐惜,忍不住放柔了動作,一面親吻一面愛撫,寬大的手掌心幾乎把田寶貝的花穴整個罩住,粗糙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逗弄著她敏感的花蒂,輕而易舉就令經驗匱乏的田寶貝渾身痙攣。
  當她洩了自己一手的溼潤之後,葉井安揉了揉她的腿根說:「差不多了。」
  田寶貝細喘著,點了點頭。
  葉井安單手撐在她臉側,然後一隻手扶著自己的灼熱緩緩地挺進。
  剛剛埋入頂端的時候,田寶貝忽然繃起了身子,小聲說:「學長,不行,好痛……」
  葉井安箭在弦上怎麼能停下不發?再說她那弱弱的嗓音只會令他的獸慾更甚,於是他只簡單地安撫了幾句,就繼續自己的開拓工作。
  進到一半的時候,緊窒溫熱的甬道令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而田寶貝此刻也是俏臉發紅,擰著秀眉壓抑著聲音說:「真的好痛,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學長。」
  葉井安還是沒有理她,他腰部一用力,狠狠地頂到了最深處。
  田寶貝瞬間尖叫出來,小手卡著葉井安的手臂用力一扭,「人家都說很痛了!」
  只聽得喀嚓一聲響,葉井安抓著手臂抽身,往後退了幾大步,然後又怒又痛地哀號,「田、寶、貝!」

  ◎             ◎             ◎

  之後的一個星期,葉井安都是吊著手臂上下班的。
  滾床單不成反而被折了手臂,葉井安第二天就憤怒地把週期表砸爛,又狠狠地踩上幾腳,揚言管他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反正他再也不會碰田寶貝這個女人了,再也不會!
  另一邊的田寶貝還覺得滿心委屈呢,她真的是很努力在克制了,但後來真的是太痛了,所以她才會一個不小心……不過這件事只能是田寶貝投降,誰教她喜歡葉井安呢。
  這次好像真的把他惹火了,就像新婚之夜自己把他弄到脫臼一樣。
  後來田寶貝看見打了石膏的葉井安,也覺得那晚自己下手是重了些,於是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補償葉井安讓他消氣,所以田寶貝決定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想再和葉井安滾一次床單,不過這個計畫哪是這麼簡單的,那晚之後葉井安根本就不見她了,田寶貝最怕他不理自己了,她寧願葉井安和自己吵,也不願聽不到他的聲音,無路可走的田寶貝只好豁出去了!
  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翻出自己唯一一件絲質蕾絲睡裙,還噴了新的香水,特意盤起了頭髮,留了幾縷搭在鎖骨間。
  確認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就守在葉井安的房門前,赤著小腳在地毯上踱來踱去,等著他回家,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之後,她立刻精神一凜,迅速地整理一下頭髮和衣服,然後筆直地站在他房門前。
  葉井安一看見她就後退了一大步,他滿臉的敵意,「妳越界了,田小姐。」
  田寶貝尷尬地笑了笑,用小腳蹭了蹭地毯,「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葉井安乾乾地笑了幾聲,表情古怪,「我可承受不起,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離我遠一點。」
  田寶貝被他的話刺痛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曉得那有多痛。」
  葉井安迅速反問:「那妳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拜託,結婚這半年多來,我為妳受了多少次傷?婚禮上折了我的小拇指,新婚之夜把我的手臂弄到脫臼,這次又弄傷我的手臂,田小甜,妳是觀世音菩薩派下來懲罰我的嗎?我真的要被妳搞瘋了!」
  田寶貝低下頭,「不要叫人家原來的名字嘛。」
  葉井安扭過頭不想看她,「好了,妳快回妳自己的地方去吧。」
  田寶貝小聲說:「那週期表的事……」
  葉井安迅速地打斷她,「沒這回事了。」
  田寶貝立刻急急地抬起頭來,「不能沒有這回事,我知道這次下手重了,下次注意不行嗎?」
  葉井安看她著急的樣子,心頭更是鬱結,「妳還真是想離婚想得要死啊。」
  認識她二十年,很少看她這樣和自己承認錯誤的樣子,看來這女人是討厭自己到一定的程度了,這個念頭令葉井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你不也很想離嗎?」
  「嗯,我倒是小看妳離婚的決心了。」葉井安冷冷一笑,用目光將她打量一番,「穿得也很用心嘛,好吧,妳說的對,我也想離婚想得要命,因為脫臼的痛遠不及和妳在一起的痛苦,既然妳準備好了,那進來吧。」他看了田寶貝一眼,繞過她開門進房。
  田寶貝站在原地,緊攥著拳頭深吸了口氣。
  「等在門口幹嘛?不是都準備好了嗎?」葉井安陰陽怪氣地說。
  田寶貝在心底默念了三遍不要生氣,然後也跟著進了房間。

  第三章

  葉井安一進屋就先去了浴室,田寶貝則是低垂著頭坐在床邊,調整自己的呼吸。
  十幾分鐘後,他換了睡袍吊著手臂走出來,還沒開口田寶貝就跳到他面前,齜牙咧嘴的像隻憤怒的小狗,「學長,你剛剛說的話真的很傷人欸,要不是為了趕快生寶寶,我真的想……」她皺起了小鼻子,對著葉井安磨牙。
  「想幹什麼?」
  「真想……」田寶貝猛地往前邁了一步。
  「喂,妳幹嘛?」葉井安瞬間往後退了一步。
  「算了,做正事。」
  田寶貝一把扯住葉井安沒受傷的手臂,把他拉到床上坐下,然後猛地一甩睡裙,像個瀟灑的大俠一樣,既然他說得那麼過分,那她就按他說的做好了,她就是準備好要生寶寶了,不過不是為了離婚。
  她這個架勢嚇了葉井安一跳,也忘了要生氣,而是開始為自己的健康擔憂,她這麼硬來會不會弄傷自己?
  於是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喂,田小甜,其實我這隻手臂現在還是不能動的,妳別發瘋了,趕快回妳自己的地盤去,不要騷擾我。」
  「不行,要抓緊時間。」她的排卵期一個月才只有幾天呢。
  「我吊著手臂也沒法做啊。」
  「那我來。」田寶貝脫口而出。
  「妳?」葉井安一愣。
  「呃……」田寶貝臉一紅,忍著害羞瞪回去,「怎麼了,我不行嗎?」
  葉井安愣了愣,嗤的一聲笑了。
  田寶貝被他這麼一激,當下就心一橫,她來就她來!
  下定決心後,田寶貝大步靠過去,扶著他的大腿將兩腳分開,然後低下頭就對著葉井安一陣狂親,絲毫沒有章法可言。
  葉井安閃了幾下,然後伸出一隻手叫停,「喂喂喂,我說妳會不會啊,亂親什麼?」他擰眉看著眼睛發亮、小臉微紅還氣喘吁吁的田寶貝,突然覺得很有意思。
  他動了動唇,「親這,懂不懂?」
  田寶貝呆呆地看了看他的唇,然後又硬撐著說:「我知道。」
  她挪了挪身子,彎下腰又朝他的唇親了過去,她的吻技很生疏,只是對著葉井安的唇瓣又舔又親。
  田寶貝閉著眼,所以沒看見葉井安睜開了眼睛,他凝視了她一會就忍不住伸出長舌,將她在自己唇邊搗亂的小舌頭捲了進去,田寶貝悶哼了一聲,猛地睜開眼,她的舌頭被捲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冷靜下來後,田寶貝開始生澀地回吻,還主動環住了葉井安的脖子,但從她冰冷顫抖的小手可以看出她真的很緊張。
  葉井安大爺般空著兩隻手,微仰著身子,在田寶貝將唇移開後問:「接下來呢?」他的目光裡寫滿了輕視,好像她除了親吻什麼都不會似的。
  田寶貝生氣了,雖然不成功,但她好歹也有幾次性經驗了吧。
  她舔了舔唇,用力地拉著葉井安的脖子又吻了下去,這次她的吻只在他唇邊流連了一會就緩緩下移,沿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下,來到他寬厚的胸膛,笨拙到小舌頭只是單純地舔弄,沒有絲毫的技巧,但還是令葉井安喉嚨發緊,睡袍下的灼熱不爭氣地抬起了頭。
  田寶貝緩緩地蹲了下去,小手輕輕的撥開他的睡袍,然後因為那碩大傲人的傢伙而嚇了一跳。
  田寶貝吞吞口水,又抬頭看了葉井安一眼,一咬牙,閉著眼睛就把它含住了。
  葉井安瞬間吸了口氣,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仰,他迅速地伸手撐住,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田寶貝仍舊是簡單地舔弄了幾下,那個東西就膨脹到大得驚人,嚇得她都不敢再動了。
  葉井安似乎很不滿她突然停下來,低眸看著她,聲音比原來更沙啞,還帶著性感的微顫,「含住它。」
  他的聲音性感得田寶貝都傻眼了,於是只能傻傻地點了點頭。
  她聽話地整根含住,然後聽到葉井安重重悶哼了一聲,他看起來真的很舒服啊,田寶貝似乎被鼓勵了,更努力地含了幾下,直到嘴巴痠痛後才抬起頭來。
  她對著已經舒服得滿頭青筋的葉井安認真地說:「開始了哦。」
  她又緊張地吞吞口水,然後退開了幾步,輕輕地脫下睡裙底下的內褲,葉井安看著她,青筋又冒出來一條。
  田寶貝把內褲丟到一邊,又靠了過來,她依舊是滿臉認真,對著葉井安一點頭,然後就要扶著他的灼熱坐下去。
  雖然很不情願,但葉井安還是開口喊停,「妳這樣坐下去,痛的話可別打我。」
  他對著她勾了勾手,田寶貝又往前站了幾分,雙腿分開,私處就懸在他的腿上,葉井安將手探下去,沒幾分鐘田寶貝就渾身軟了下來,這次他花了一段時間,確認過她完全溼潤了之後才單手抓著她的腰,讓她緩緩地坐了下去。
  整根沒入的瞬間,兩人同時沉吟了一聲。
  葉井安單手緊摟著她,她柔軟的胸脯就在自己的唇邊,他問:「會痛嗎?」
  田寶貝點了點頭,「不過不打你。」
  她緊緊地攀著葉井安的肩膀,這次真的沒有打他,因為之後強烈的感覺令她所有的力氣都消失了,只能坐在他的身上起伏,低著頭失神地看著他的薄唇含著自己的雪乳,將它們拉成柔軟的形狀,田寶貝想開口說話,但鑽出來的只有誘人的呻吟,她懊惱地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任由快感將自己席捲。
  在突破第一步之後,到後面就變得順利起來。
  田寶貝沒了動手的力氣,像隻小白兔一樣,窩在葉井安的懷裡委屈地啜泣,這樣的她令葉井安慾火焚身,這一夜反覆要了她很多次,似乎生怕過了這一夜她就會恢復常態,所以要在這一夜要夠了她。
  當田寶貝在最後一次高潮中顫抖地癱在他懷裡的時候,葉井安單手摟著她躺下去,忍不住想,這時候的田寶貝還挺乖的。

  ◎             ◎             ◎

  葉井安似乎找到了一個馴服田寶貝的方法。
  因為那個嬌蠻的田寶貝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是最乖的,像隻小貓似的,只能在他懷中發出喵喵的叫聲來,葉井安覺得進化成小貓的田寶貝還是滿可愛誘人的,像個小蛋糕似的,讓人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再吃第二口,然後再來一口、再一口、再一口……
  反正這幾天葉井安一直處於飢餓狀態,只恨不得每天三餐都吃她才好,不過這種慾望可不能被田寶貝發現。
  於是葉井安只好忍著慾望按照週期表來,為什麼田寶貝每個月就只有那幾天是排卵期呢?搞得他剩下的日子都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來品嘗田寶貝。
  很快葉井安就發覺自己這種想法很不恰當,他怎麼能迷戀田寶貝的身體呢?自己才不是這麼膚淺的人,正好這時候公司的業務忙了起來,於是葉井安不滾床單的日子都泡在公司工作。
  不過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因為這個計畫而緩和了不少,起碼獨處的時候總有幾個小時是不會吵架的。
  就這樣計畫開始了兩個月之後,田寶貝的肚子還是沒有消息,於是兩個人就到底是誰有病這個問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戰爭。
  首先挑起爭端的是田寶貝,在某個晴朗的午後,他們坐在三樓的起居室裡,仍舊是各佔一隅,中間隔著明顯的界線。
  時值五月,正是不冷不熱的好季節,田寶貝穿著純棉的海綿寶寶睡衣坐在沙發上,懷裡端著一碟水果。
  田寶貝用叉子叉了塊蘋果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為什麼我的肚子還沒有消息?」
  葉井安難得和她同時出現在起居室裡,正在看報紙,「妳的肚子又不是手機,哪來的消息。」
  田寶貝吞下蘋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啦,學長。」
  葉井安又難得耐心地說:「懷孕這件事不能急。」
  田寶貝應了一聲,又叉了顆聖女小番茄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瞄著葉井安,小聲地說:「學長你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這種事……」葉井安抖報紙的動作頓住,接著啪的合上報紙,目光如箭地看過去,「妳!」
  「我就只是問一下嘛,要不然怎麼兩個月了還沒消息?」
  「妳怎麼不說自己不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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