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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嬌妻追逃夫

饒哲渠,性格霸道、作風強勢,五年前,為了夏恩青這女人, 堂堂大老闆的他,不惜假裝成小員工,追著夏恩青寵笑說: 「妳沒有跟男人牽過手嗎?」誰知,人是追到了, 可他大老闆卻頭也不回,轉身走人。 五年後,再見面時,饒哲渠居高臨下地要她明白,她只能是他的。 這一回,夏恩青卻不再嬌弱、不再傾心,面對他的追求, 她冷淡看待;面對他沒來由的飛醋,她不理不睬。 只是,饒哲渠這男人,一向是想要就要,就算搶也要搶到手, 夏恩青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不可能!為了娶她當老婆, 饒哲渠用盡心思,沒理由地寵人,沒道理地哄人,就怕她跑了。 怎麼知道,原來,他看上的小女人,早在五年前就是他的老婆, 而這小女人不但不打算再跟他當夫妻,還敢簽下離婚協議書!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金晶
出版日期:
2013/03/1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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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時,他想方設法,一見傾心地又追又纏;
再見時,他囂張強勢,再見鍾情地非她不可。

饒哲渠,性格霸道、作風強勢,五年前,為了夏恩青這女人,
堂堂大老闆的他,不惜假裝成小員工,追著夏恩青寵笑說:
「妳沒有跟男人牽過手嗎?」誰知,人是追到了,
可他大老闆卻頭也不回,轉身走人。
五年後,再見面時,饒哲渠居高臨下地要她明白,她只能是他的。
這一回,夏恩青卻不再嬌弱、不再傾心,面對他的追求,
她冷淡看待;面對他沒來由的飛醋,她不理不睬。
只是,饒哲渠這男人,一向是想要就要,就算搶也要搶到手,
夏恩青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不可能!為了娶她當老婆,
饒哲渠用盡心思,沒理由地寵人,沒道理地哄人,就怕她跑了。
怎麼知道,原來,他看上的小女人,早在五年前就是他的老婆,
而這小女人不但不打算再跟他當夫妻,還敢簽下離婚協議書!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眼睛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櫻唇粉嫩,露出的脖頸誘人得想要撕裂出一口子,她沒有說話地站在那兒,眼裡透露出一種如溪的悲傷,輕抿著小嘴,憂傷濃鬱地籠罩在她的身上。
  「她是誰?」男人醇厚的聲音輕輕響起。
  男人身邊的貼身護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裡閃過一抹驚詫,但快速地壓下了情緒,李沐尊敬地回道:「那是左少爺帶來的人。」
  男人此時站在禮堂的二樓,以他的視野,他可以看見場內的所有人,他無聊之極,惟獨這個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眼裡升起了野性的掠奪。
  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的李沐看得倒抽一口氣,他輕輕地呼吸,不敢流露出任何異樣。
  女人已經成功地挑起了男人的興趣,他沒有餘力注意到從小護衛在他身邊的李沐,他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修長的手掌放在木質的扶手上,他休閒地交叉著雙腿,上身微微下俯,睥睨著女人。
  李沐太清楚他眼裡的興味,他暗暗吃驚,卻不敢放肆。
  這是一個禮堂,二樓是男人的專屬空間,隔著特殊製作的玻璃,沒有人知道他在看著他們,而那個憂鬱的女人,同樣的也不知道。
  「她最好不是左楚閣的女人!」饒哲渠笑著說。
  李沐聽得膽顫心驚,不敢回話。
  「如果是的話……」好看的劍眉微微攏起,「這可就麻煩了!」
  跟在少爺身邊這麼久,李沐知道那個女人引起了少爺的興趣,但任何女人都可以,偏偏那個女人不行!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少爺,宴會要開始了。」
  聞言,饒哲渠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以及厭惡,卻也只是一剎那,轉眼間他又恢復如常,男人戀戀不捨地從女人的身上收回目光,往門走去,李沐快速地跟上。
  走至門口時,男人一頓,「李沐。」
  「是,少爺。」
  「那個女人,我要了!」
  李沐平靜的面具出現了一絲裂縫,「少爺,現在不是……」
  「你知道我的性格。」饒哲渠淡道。
  李沐臉色一僵,「屬下知道了,屬下會盡快安排……」
  饒哲渠輕笑,「她可不是那種女人!」
  李沐看著地上,沒有答話。
  「我要她的資料。」只是單純的各取所需,那對他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而那個女人,他不會看錯的!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李沐再一次抬頭的時候,饒哲渠已經沿著旋轉樓梯而下,他盡責地跟上,嘴邊扯著淺淺的笑。
  沒想到,五年之後,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會再一次奇跡似地發生,而這一切只因為同一個女人……夏恩青!
  她躊躇地站在那兒,臉色有些蒼白,在這個名流的宴會上,她格格不入。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可一身簡單的便服裝扮使得她的美麗黯淡不少,她儼然比服務生還要不入流。
  「恩青,怎麼不換上我給妳的禮服?」一個英俊倜儻的男人翩翩而來。
  夏恩青看了他一眼,咬著唇,「左楚閣,我來這裡不是供這些人觀賞的!」他們眼中的恥笑、打量,種種令她不自在。
  「妳要是穿上禮服可就不一樣了!」眼前的女人沒有打扮已經夠引人矚目了,但這裡的人除了看容貌,更注重身分地位,「再說,妳愛的那個人也是這一圈子裡的人。」
  夏恩青臉色煞白,左楚閣沒有惡意,他只是提醒她,她跟她愛的那個人之間的距離有多少。
  「你說來這裡就能看到他的,他呢?」她站在角落裡,試著藉著灰暗的燈光遮掩渺小的自己。
  左楚閣憐惜地看了她一眼,「他等等就來了,」頓了一下,「妳應該好好照顧妳自己。」
  她得天獨厚的容貌,毀在她的蒼白上,一絲紅潤也沒有,活像是白色的雕塑品,單調的美,不沾半點人氣。左楚閣不知道她原來是怎麼樣的,但他聽某人說過,她很愛笑。
  笑若驕陽,那個男人是這麼形容她的。
  愛笑說明這個人開朗活潑吧?她卻沉靜地令人發毛。
  左楚閣跟夏恩青不是很熟,但這五年來,他漸漸地跟她熟絡起來,因為某人,他必須要好好照顧她。但她卻不領情,一個人躲得遠遠的,要不是這一次他以某人的名義誘使她,她必是不會主動現身的。
  「謝謝你的關心。」她不是故意將自己弄得這麼慘澹,永無止境的思念令她成疾,她無法好好地睡上一覺。
  左楚閣聳聳肩,不置一詞。
  場內突然一片安靜,全場的燈光都暗了,黑暗中,一道光束由上而下地投射在左邊。左邊的一個人影在光圈下緩緩地往臺上走,夏恩青屏住呼吸,她不敢相信她看見了什麼。
  那個男人……那個她等了五年的男人,他優雅迷人地笑著站在臺上,四肢健全,沒有毫髮之傷,她捂住了嘴,喜極而泣。
  他,很好,和以前一樣……
  男人張著嘴不知在說些什麼,她激動地聽不見他的聲音,直到他的左手抬起,方向斜對著她,他的手正等著她。
  女人,沒有跟男人牽過手嗎?青稚的笑聲又一次地衝擊她的耳膜。
  她不由地邁出第一步,左腕被一道力氣狠狠地拽住,她搖晃了幾下,卻甩不開,略帶不滿的眸子轉過去,左楚閣擔憂的臉孔映入她的瞳孔。
  她瞬間回過神,苦笑道:「我是不是又認錯人了?」
  左楚閣嘆了一口氣,不是她認錯人,而是……
  夏恩青的右邊亮起一道光,她順勢看去,一位優雅出眾的女子儀態萬千地往臺上走去。夏恩青直盯著那名女子看,女子漂亮動人,氣質高雅。
  夏恩青起初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看見那名女子把手放在了等在臺上男人的手心中,他們互對一眼,如膠似漆。
  她聽到熟悉的男音響起,「歡迎各位參加我饒哲渠和童麗芳的訂婚儀式……」
  訂婚?誰跟誰?
  嫁給我吧!夏恩青,妳只能是我的!
  誓言猶在耳邊,只是物是人非,夏恩青僵硬地回過頭看著左楚閣,她恍如隔世地說:「我認錯人了,對不對?」
  左楚閣沉默地看著她,他放開了她的手。
  「我認錯人了!」她的淚眸盈盈,「沒事啦,這也不是我第一次認錯人。」
  「恩青……」左楚閣開口。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夏小姐,老太爺有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一名傭人刻板地說。
  老太爺?夏恩青絕望地看著臺上,「是他對不對?如果不是他,老太爺也不會出現。」
  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太爺,那位曾經斬釘截鐵地對她說,是她害死了他的孫子,要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的,一點也不和藹可親的長輩。
  傭人在一旁催促,夏恩青灰白著臉如木偶般跟上了傭人的步伐,左楚閣擔心地尾隨,另一名傭人擋住了他的腳步,「左少爺,老太爺只想見夏小姐……」
  左楚閣無奈地搖搖頭,側頭看向舞臺上的好友,想起孤苦伶仃的夏恩青,他苦笑不已,「饒哲渠,你真的是把她給害死了!」害人精饒哲渠!

  ◎             ◎             ◎

  偌大的書房,處處顯示出浮華,靜謐的氛圍圍繞著夏恩青,讓她不安如一根隨時要斷的琴弦,她此刻沒有心情去欣賞所謂有錢人的裝潢,只是靜靜地垂眸
  坐在皮椅上的老人一身貴氣的暗紫色中式服飾,他正閉目養神,夏恩青一動也不動地站著,她的思緒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饒哲渠,剛剛的人真的是他嗎?
  五年前,他毫無聲息地離開了她,下落成謎,她怎麼也找不到他。有一天眼前的老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這位老人便是掌控饒家大權的大當家,饒老太爺。
  後來她才知道饒哲渠是赫赫有名的饒家少爺,是那個坐擁千萬億資產的男人,是饒氏集團的未來接班人。那時,她才知道原來饒哲渠是一個大人物,而她這個小人物卻因此而萬劫不復,陷入對他的愛中不可自拔。
  「妳看到他了?」本來閉著眼睛的老人睜開精銳的雙眸。
  夏恩青這才抬頭直直地對著老人的眼,那是一雙鷹隼般的雙眸,令人寒慄不已,五年前的她很是害怕,如今她仍覺得害怕,卻又不是那麼的害怕。
  看恐怖片時她會怕,可看完以後她便不怕了。五年的時間讓她從一名不經世事的少女,轉變成現在沉靜穩重的成熟女子,她已經不是當初那位會瑟瑟發抖的女生了。
  「我不懂老太爺在說什麼?」
  「妳在懷疑那個男人不是我的孫子?」老人大笑,「五年不見,妳還是這麼天真!」剛剛的她冷靜得令他讚歎,可轉眼,對她的讚賞便灰飛煙滅了。
  果然她還是一個青澀的小女生,和當年知道真相而深受重創的模樣一樣!饒老太爺冷哼一聲,「本來想妳會是聰明人,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你什麼意思?」夏恩青防備地看著他。
  「是我讓左小子帶妳來的……」
  夏恩青一聽,臉上慘白地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要妳看清楚,我饒家的孫子可不會喜歡妳!」他恥笑,「他不過是一時興起,要不是因為……」他戛然而止,想起了那場嚴重得差點令孫子失去性命的車禍,他的臉色不好看地瞅著她。
  「哲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而妳就不要死心眼了!」過去五年,他本不該這麼防著她,孫子的狀態一直很好,一如沒有遇見她之前一樣。他深沉地看著這個差點令孫子與他斷絕關係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能耐不容小覷。
  夏恩青輕笑著,「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不要再找徵信社了!」他嚴厲地大聲喝止,就是她的死纏爛打才讓他心有餘悸,就怕她會引出五年前的意外。
  夏恩青想起了那個站在舞臺上與別的女人笑得親密的男人,她冷冽地一笑,「饒老太爺,我想你想太多了……」
  饒老太爺定定地坐在位置上,等著她的下文。
  她唇瓣出現一抹甜蜜的笑,「他怎麼可能是饒哲渠呢!」她伸出手,一枚閃亮的圓形鑽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如果他是饒哲渠,那可就麻煩了!」
  嗯,不同凡響!饒老太爺笑了,商場上誰不敬他十分,而眼前這種小雛鳥竟然敢挑釁他,「廢話不多說,簽了這份文件!」
  夏恩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份藍色文件夾,在他看好戲的目光之下,她緩緩地走過去,然後打開,離婚協議書幾個字樣大大地映入她巧克力色的瞳孔中。
  她冷冷地抬眸,嚴肅地道:「老太爺,我是不會離婚的。」
  「妳要什麼?」他堅信這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夏恩青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屈辱,「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我的男人饒哲渠回來!」
  清脆堅定的嗓音在書房裡響起,饒老太爺狀似惋惜地笑了,「妳是真的傻了嗎?以前的饒哲渠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夏恩青明白,那個站在臺上的男人絕對不是饒哲渠,他只是長得像罷了,他不是饒哲渠,饒哲渠絕對不會背叛她、背叛他們的婚姻。
  她輕輕眨眼,掩飾眼中的激動,「我只是在等我的男人回來。」將文件放了回去,「他一定會回來!」
  饒老太爺這五年來除了關心自己的孫子之外,眼前的麻煩女子也是他一直在關注的人,她一直托徵信社調查饒哲渠的下落,他動用一切關係壓下了所有有關孫子的消息,就連孫子的好友左楚閣,他都沒有洩露一絲消息。
  他殘忍地看著一隻小白兔在籠子裡不斷地來回,他好心地打開門要兔子走,兔子偏不走。夏恩青這個女人不簡單,明知道他是絕對不容許孫子與她在一起的,她卻還在堅持,而當事人之一的孫子正在外頭與別的女人訂婚……他該說她有心機呢?還是傻呢?
  「既然這樣妳就抱著這份心態等下去,不要阻撓我孫子的幸福。」她既然堅持認定外頭的饒哲渠不是她的饒哲渠,那麼就放過他的孫子吧!
  「您沒有資格對我這麼說。」她的下顎緊繃,俏麗的小臉上冷峻不已,「要離婚?可以,讓饒哲渠他自己過來跟我說!」
  饒老太爺不開心地瞇起眼,「妳到底要什麼?」他見過不少的女人,有假裝清高堅貞的女子,也有市儈俗氣的女子,而唯有她,他倒是弄不懂她了。
  她要什麼?夏恩青望著書桌上的檯燈不由地出神了。
  那年,她剛大學畢業進入公司實習,他是公司的員工,他們相遇相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在她生日的時候,他問她要什麼?
  「妳要什麼?」老太爺略帶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淡淡地一笑,「我只要他陪著我……」他說,他會一直陪著她……一直……
  老太爺臉色越發地難看,夏恩青冷瞥了他一眼,恭敬地點點頭,「既然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那麼我先告辭了。」
  臺上的男人,是饒哲渠,但也不是,他的外表不變,但那顆愛她的心卻空了,所以,她會等,等到那個有著愛她心的男人回來,然後一直一直陪著她。
  「站住……」
  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地往外走,一走出門,她看見左楚閣站在門口,她單刀直入,「是老太爺讓你帶我來的?」為了讓她死心、為了讓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為了讓她永永遠遠地不要出現在饒哲渠的眼前。
  左楚閣沒有意外她的知情,他點點頭,「是。」
  老太爺錯了,她不會主動出現在饒哲渠面前,因為真正的饒哲渠會主動來找她的,她如此堅信著,只要他知道她在找他,他一定會出現的。
  一年、五年、十年,乃至一輩子,她都會等下去,這是她的信念。
  「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她無奈道。
  左楚閣是她好朋友,在她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他總是義不容辭。
  左楚閣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說:「我就知道妳不會怪我。」
  夏恩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我去一趟洗手間。」
  「恩青,妳沒事吧?」他不再吊兒郎當,嚴肅地問。
  夏恩青頭也沒有回地點點頭,「嗯,沒事。」
  重重的鼻音都遮不住了,還說沒事!女人太愛逞強就不可愛了。
  「洗手間在那裡!」他指了指左邊。
  差點走錯方向的夏恩青趕緊掉頭,「好,謝謝。」
  站在夏恩青背後的男人,突然揚起一抹惡魔般的笑容,「喏,別說我對妳不好。」
  走廊很長,似乎只通向一個地方,夏恩青走了好些時候,總算停在了一間房前,只是怎麼看也不像是洗手間,在她猶豫得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門開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熟悉的臉龐令她揚起了笑容,無助冰冷從她的臉上褪下,她自然而然地低喃:「阿渠……」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煙味,那煙味是她熟悉的,那是他慣用牌子的煙,她情不自禁地一個上前擁住他,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
  饒哲渠好笑地看著這隻在他身上蹭著的小貓,沒想到他還沒找上她,她倒先找上他了。
  他的手本欲推開她,這個莽撞的女人難道不知道今天訂婚宴的主角是他嗎?這麼巴著他,要是被八卦雜誌拍到就不好了!
  雖然這個婚約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但他總要給訂婚對象留點情面。
  她的髮絲柔順極了,他的手一觸及便捨不得離開,一下一下,似是撫慰著貓咪的毛髮,他的手溫柔又……呵,溫柔這個詞可不適合用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微微使力地想推開她時,她正好離開他的胸膛,纖細的手臂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道,繞住了他的脖頸,緊接著,一抹溫熱襲上了他的唇。
  他呆若木雞地傻在那兒,唇上的溫暖令他舒服地半瞇著眼睛,任她在自己唇上吸吮。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令人心動不已。
  強吻?這種荒謬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半垂眸地看著小東西如飢渴的路人在他的身上尋找著海市蜃樓,他發出一陣輕笑,他向來不是被動的人,他反口地吻了回去。
  她的唇很軟,比起他未婚妻童麗芳那張塗抹了顏料的唇,她的可顯得清香多了。強壯有力的臂膀擁住女人的腰部,他先是詫異她纖細的柳腰,繼而不著痕跡地向上移動,碰觸到她的胸脯時,他邪魅地一笑。
  她微張著唇,羞怯地渴求著更多,他樂意地給予,舌尖鑽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口腔中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疑惑卻又阻止不了心中的渴望,越發的放肆,浪蕩不羈。
  兩年前,他從病床上醒了過來,他不記得車禍之前的任何事情,甚至絕望地發現自己的雙腿暫時失去了知覺,靠著過人的毅力,以及腿部神經並沒有完全衰退壞死的僥倖,通過循環不斷的復健,他恢復與以前一樣,只是偶爾腳踝處會出現微微的酸疼,走路也不似從前那般輕捷。若沒有非常仔細觀察,看不出他身上曾遭受過這麼大的重創。身邊的人告訴他,是車禍所致,一場重大連鎖車禍事件,他是一個被牽連的無辜受害者。
  他驚訝於這種程度的吻根本解不了渴,他的大掌托著她的後頸,深深地植入她的口中。
  他回來了,是嗎?她不由自主地將自己全數交給他。男人將女人按在牆上恣意地吻著,西裝口袋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他揚揚眉,知道自己在這裡耽誤太久了。
  宴會還沒有結束,理智重新掌控他的腦袋,他微喘著氣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看著她星眸半瞇,粉腮如花,他吞咽著口水,強迫自己離開她。
  夏恩青緩緩地睜開眼,眼兒帶著柔意以及濃烈的愛意,「阿渠……」
  男人過好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不驚訝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只是……他的眼眸一冷,心裡認定了她居心叵測,在這之前他可從未見過她,這個女人膽子真夠大!
  他不爽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狂妄的氣息拂過她的鼻尖,「女人,妳叫什麼名字?」她,是第一個輕易引起了他的主意,卻心懷惡意。
  她帶著柔意的笑容冷在了臉上,看清了男人臉上的凶神惡煞以及那不熟悉的冷峻,她的心也跟著不斷下沉,她反手拍開他的手,男人驚愕地鬆開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她轉過身的同時以手背擦著唇部。
  火苗瞬間在他的黑眸裡點燃,這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識抬舉的女人,他抓住她的手,在她來不及反抗時,將她整個人壓在牆上,她悶哼一聲,雙眸倔強地望著他,「你做什麼?」
  「我是誰?」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逕自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不知道!」
  他的額頭頂住她的,不許她低頭,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我叫饒哲渠。」
  妳好,我叫饒哲渠,妳是新人嗎?
  嗯,你好。
  第一天上班,他是第一個跟她打招呼的同事。
  「女人,不管妳是什麼目的,妳引起我的興趣了……」他在她的耳邊輕笑。
  他的熱氣拂過她的耳根,「放開!」她扭著身子,卻掙不開他的手。
  他輕咬著她的鼻尖,他偏不想放,只是心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霸道地說:「妳是怎麼做到的?嗯?」
  夏恩青耳根子不由地紅了,她該感謝他沒有說她淫蕩嗎?這種窘意真的令她羞愧不如,「放開!」
  這個男人該在臺上與他的未婚妻親親我我,做什麼要這裡跟她糾纏不清?心裡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他,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會泛起一種酸意?
  他的臉上揚起令人惡寒的笑意,「不放,妳怎麼辦?」
  她的四肢都被他壓制住,不能動,唯一可以動的……只有嘴!

  第二章

  該死!
  饒哲渠狼狽地放開身前的瘋女人,一手捂住唇,一雙黑眸狠狠地瞪著她,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悍,竟然湊上來咬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夏恩青不停地擦拭著嘴,唇瓣上的血腥味令她作噁。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哪!唇上泛起一陣疼痛,饒哲渠卻只想大笑,她一開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而現在則是完完全全地引起了他的興趣。
  「神經!」她甩頭就走,手腕被一道強大的力氣給扯住,轉眼間,她又被他按在了牆上,她心驚地發現他眼裡的饒富興味,「你要幹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要幹什麼,她倒是對他幹了不少事。他的唇輕輕地靠近她,唇上未乾的血漬染上了她的,他惡劣地在她的唇上抹了一遍,她厭惡地死抿著唇不斷地逃。
  哪裡逃得過呢?
  「滾開!」她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女人,妳的名字?」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他高貴的氣質使得他不至於像一個急躁的審判官,他的慢條斯理更突顯出他的非凡,夏恩青別開眼。
  她沒有應聲。
  「妳就算不說,我也有法子找出妳。」他輕聲細語,似怕把這個有趣的小東西給嚇跑。
  她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看著他的皮囊,她深深地認識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他雖然有時候會對她頑劣,卻從不會對她玩手段,雖然有時壞得令她磨牙,卻不會真的惹她生氣,而眼前,一模一樣的五官、一模一樣的嗓音,這具身軀裡的靈魂卻不是她的那個他!
  她的頭皮一陣疼意,她疼得皺起了小臉。
  為什麼?
  他的力道不斷加大,大有拉下她頭皮的狠勁,夏恩青受不住痛意,「放開我!饒哲渠!」
  出乎意料的,他放開了她,說實話,他還蠻喜歡她對著他喊他的名字,「妳不說,我照樣有法子找出妳。」
  夏恩青拚命地揉著頭髮,深怕自己被他的手給拉成了禿頭,男人看她這麼在意她的頭髮,不經意地說:「頭髮可以再長一些……」
  她的手一頓,是的,他喜歡她的頭髮,甚至央求她留長一些,最好及腰。在他失蹤之前,她一直是中髮;在他失蹤之後,她才有了留長的衝動。
  他的手又一次地繞上她的髮尾,把玩著她的頭髮,黑髮纏上他食指,又滑落,他又纏上,周而復始。
  她心慌地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不要……」
  饒哲渠莞爾,收回手,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不斷,他不耐煩地拿出來。
  「什麼事?」
  另一頭的李沐吃驚極饒哲渠的不耐,他回過神,「咳,少爺,童麗芳小姐一直在問你的去處。」
  童麗芳!女人……個個都這麼煩,只不過是訂婚,她就這麼自以為是想掌管他的一切?他沉聲道:「李沐,你不是為她工作。」竟然幫她催他?
  「呃……」
  饒哲渠突然掛斷電話,一個箭步,抓住了在燈光下不斷閃耀的物體……一枚戴在女人無名指上的鑽戒。
  從她吸引他的目光,到她吻他,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惡作劇?「妳、結、婚、了?」他的力道非常大,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
  夏恩青扯不回自己的手,咬著唇應了一聲,「嗯。」
  饒哲渠抬頭,瞪著女人,好半晌,他像是丟出燙手山芋似地甩開她的手,一臉的冷硬,「妳還真是不簡單!」
  饒哲渠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冷漠地撇過頭離開。
  夏恩青無語地看著他快速離開,近距離之下,她突然發現,他的腳似乎有些不一樣,在落腳時的著力點似乎很不對勁,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離開。
  另一邊,李沐放下電話,對著左楚閣聳聳肩。
  「被斥罵了?」
  「你不是為那個女人工作!」李沐一改之前的面無表情,唱做俱佳地學著。
  「哈哈……」左楚閣撫著肚子大笑。
  「好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沐言歸正傳道。
  左楚閣鬼靈精怪地對他眨眨眼,「我哪有做什麼?」
  「有!」李沐指著他,「你在製造機會。」製造一個讓饒哲渠和夏恩青重遇的機會。
  「你覺得如何呢?」
  李沐笑笑不說話,效果嚇死人不足以形容,他怎麼也沒想到少爺恢復之後,再見夏恩青時說的話,竟然第一次碰見夏恩青時一模一樣。
  不得不讓他相信心有所屬以及緣分的不可思議,少爺一個饒氏集團的總裁,當初為了夏恩青,假扮一般員工,卻假戲真做愛上了夏恩青,這種戲劇化的發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少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如願以償的,李沐知道饒老太爺的門第觀念有多強烈,夏恩青無權無勢,怎麼配得上饒氏的總裁。
  只是李沐沒想到少爺會在不打草驚蛇的狀態下跟夏恩青註冊結婚,不容拒絕地在老太爺前面坦誠一切,只是那場談判破裂,而少爺也在離開的途中發生車禍並喪失了有關夏恩青的一切記憶。
  該說是命運嗎?
  「你不要摻和了!」事情已經回到原來的軌道,對誰是很好的結局,除了夏恩青之外。
  「不行!恩青怎麼說都是我的好朋友呢!」
  李沐打賭這個男人絕對是看戲的成分居多,「你……少爺過來了!」
  他們同時看向那個向他們走來的男人,一個臉色不大好,黑著臉的男人,「少爺……」
  饒哲渠停在他們的身邊,看到了站在了一邊的左楚閣,左楚閣知道他不認識自己了,難以掩飾自己的失落,「阿渠,不認識我了?」
  饒哲渠看著他,沒有任何印象,李沐說他是左楚閣,「左先生……」他就是伴在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
  「你還記得嗎?我們是……」
  李沐打斷了他的話,「左先生……」
  左楚閣幽黯著眸子,沒說話,他與饒哲渠是多年的朋友,饒哲渠不記得他,他多少有點失落,但好兄弟可不是當假的,否則他也不會替他照顧夏恩青這麼多年。
  那一場車禍不僅僅奪走了饒哲渠有關夏恩青的記憶,也包括一小部份的人,在老太爺刻意的耳提面命之下,這些「不重要」的人都可以在饒哲渠的記憶中刪除,只要他記得他是老太爺的矜貴孫子,是饒氏集團的總裁,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高高在上的人。
  「你好,我是左楚閣。」左楚閣釋放出友好。
  饒哲渠看著男人好看的手,以及空空的手,修長的手指間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戒痕,他冷冷地提醒道:「左先生的舞伴似乎在休息室那邊迷路了。」
  左楚閣微微一哂,他當然知道,他還是指路的那個人呢!「哦,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多謝饒先生告知。」他絲毫不尷尬地收回了手。
  「哪裡。」饒哲渠禮貌地回了一句之後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不知道那位小姐與左先生什麼關係?」
  左楚閣暗暗挑眉,「朋友。」含糊不清的說法。
  饒哲渠冷淡地點點頭,「那麼左先生應該要慎重擇友,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是少碰為妙。」最後的幾個字咬得格外得重。
  左楚閣臉上文雅的笑差點掛不住了,他,是在吃醋嗎?饒哲渠在吃他的醋?他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就是我跟夏小姐一直不得進一步的原因!」
  身後的李沐差點笑場了,他低著頭悶不吭聲。
  饒哲渠心頭的異樣感覺揮之不去,她姓夏?他記下了,「再會!」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李沐跟了上去。
  怪不得左楚閣故意要他打電話給少爺,原來這場戲是這樣演的。
  「少爺……」跟在饒哲渠身後的李沐開口了。
  「嗯?」
  「夏小姐的資料,還要查嗎?」自家的主子都擺明要別的男人遠離了,那他自己應該不稀罕參一腳吧!
  「……」
  「少爺?」久久得不到回應。
  「查!」
  「是!」原來少爺剛剛的不是「好心提醒」,而是「捍衛領土」呀!

  ◎             ◎             ◎

  夏恩青心不在焉地將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擺放在花瓶中,掛在店門上的風鈴叮鈴鈴地響,她側過頭一看,是一個高大的男子。
  「歡迎光……」她止住話,有點不敢置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前幾日碰見的那一位,「饒先生……」熱情的嗓音在瞧清是他之後,她的語調清冷如雨後的竹林,清淨得不帶一絲纖塵。
  「我要一束鬱金香。」
  上門便是客,夏恩青揚著標準的待客笑容,三百六十度零瑕疵的甜笑,「好的,先生請稍等。」即使他的態度如此的傲慢,她依然淡定。
  饒哲渠一雙黑眸打量著她小小的花店,怪不得她的身上帶著一股清淡的香味,令人聞過一次便難以忘懷。
  她的花店雖小,五臟六腑倒是全了。
  環顧一周之後,他的目光又一次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長髮紮成馬尾,中分長瀏海柔順地貼著她的臉頰,襯得她整個人溫和賢淑,一條粉色的小圍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可愛極了,他似是不在意地問道:「這家店就妳一個人打理?」
  「下午會有工讀生。」她繼續手上的動作,眼眸正視著手上的花兒。
  「妳丈夫呢?」他自然地詢問。
  包裝的手一頓,又快速地恢復正常,「他不在。」
  「哦。」饒哲渠直盯著她,他記得報告上面寫著她雖然結婚了,卻沒有與丈夫一同出入,連隔壁鄰居也不知道她丈夫的模樣。
  最令他疑惑的是,她的結婚資料是存在的,李沐卻找不出任何關於她丈夫的圖像與資料,難道她與一個火星人結婚了?
  「你的花。」夏恩青將他的花包裝好遞給他,饒哲渠接過後付了錢。
  她以為他馬上就會走,他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夏恩青不得不抬頭,「饒先生?」
  饒哲渠驀地蠱惑人心地一笑,「送給妳。」
  夏恩青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麼,「饒先生……」她記得那日分開時他難看的臉色,與如今殷勤的神色大不相同。
  饒哲渠低頭嗅著花香,「不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呢?鬱金香是她最愛的花,夏恩青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可她還是乖乖地接過花,道了一聲:「謝謝。」
  「妳丈夫送過妳花嗎?」
  他,當然送過她花。
  饒哲渠似是從她的臉上讀出了她的心思,「什麼花?」
  「小雛菊。」
  饒哲渠盯著她的臉,揣測著她的心思,「妳不喜歡?」
  夏恩青沉默著沒有回答,其實她不喜歡小雛菊,所以以前她直接跟他說,以後要送就送鬱金香。
  從她的沉默中,饒哲渠可以想像那個男人挫敗的神情,她不是一個容易取悅的女人。
  「我想他後來該送鬱金香了吧?」
  夏恩青抬頭,看著與自己愛人一模一樣的臉孔,心臟不規律的一陣陣顫動,她輕晃著腦袋,「不!他照樣送他認為適合我的花!」
  饒哲渠輕笑出聲:「呵呵……」
  「你笑什麼?」夏恩青不由地放柔了目光,即使他沒有了她所熟悉的溫柔,可他的一舉一動仍是熟悉得令她放下任何戒備。
  饒哲渠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祕密。」這個女人肯定不知道她越是浮躁越是不喜歡,男人就越是劣根性地想欺負她。
  特別是她的不喜歡表現得這麼真誠,令男人根本就不想順她的意,只想不斷地重溫著她困擾的神情。
  「也許下一次我也該送別的花給妳……」他語帶雙關地說。
  夏恩青粉頰一陣通紅,「饒先生,你不需要送我花。」
  「哦?」他雙手搭在隔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他瀟灑自在地半俯下身子與她對視,「為什麼?」
  「我跟饒先生不是很熟。」她下意識地避開那雙曾經對她含情脈脈的眼眸,而如今卻是冷清一片的雙眸,每看到他一次,她的心就會揪痛一次。
  好不容易等了五年,他回來了,卻不再是她的那個他,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是不一樣的靈魂,她,夏恩青完完全全地被他給遺忘了,一點渣都不剩。
  「我就是想送妳花,妳收不收不關我的事。」
  他,不該是這麼霸道的,以前的他對她是溫柔體貼,除了在送花的事情上喜歡調戲她之外。
  「饒先生,你如果想送花的話,我想你的未婚妻會很樂意接受的。」
  「妳又知道我沒有送花給她嗎?」
  夏恩青被堵得說不出話,不該不舒服,但仍有一股酸意在心中擴散,她鄭重地重申道:「我不需要饒先生的花……」
  「既然如此,不如我在旁邊開一家花店?」
  夏恩青敢用自己脖子上那顆小腦袋打包票,他說的絕對不是送她一家花店,而是惡性競爭。
  她的花店本來就不是一個大品牌,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開在一條沒什麼人潮的小巷子裡,平日裡做的也是熟客的生意,接一些小公司下的單子而已。
  他要是攪局一番,她的花店真的要倒閉了,夏恩青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不要因這個男人而輕易動怒,「饒先生……」
  「妳可以稱我哲渠。」他笑面虎般地笑著。
  她繞過稱呼的部份,「我想這一條街上有我一家花店就夠了。」
  「是嗎?」饒哲渠對她的話題似是不感興趣。
  夏恩青輕咬著下唇,「既然饒先生喜歡送花,那麼我就客氣收下了。」
  「哲渠。」他更正道。
  以往她都喚他阿渠,喚了這麼多年的稱呼她一時改不了,「哲、渠……」她喊得生硬,有多久這個名字不曾在人前喊出過,這個名字整整五年的時間都成了她午夜夢迴時的夢魘。
  他挑挑眉,對於她的冷硬倒也不在乎,這個女人是一個謎團,在饒家的強大勢力下,還有這麼一條漏網之魚,竟然找不到她的相關資料。
  儘管他生氣,他也不知自己在生什麼氣,這個女人竟然是有夫之婦!憑他饒哲渠的身分,他怎麼也不該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但……
  她身上有一股神祕的吸引力,不斷地將他繞進她的勢力範圍。
  「不好意思。」她先投降,垂下眼眸。
  每一個人身體裡都住著天使與惡魔,他身體中的天使似乎被惡魔撞出了體外,他不再溫柔,霸道可惡得不像一個人類,饒哲渠輕扯著唇,他真的是發了瘋才會在這裡與一個見面不過兩次的女人糾纏著,明明不認識她,卻不斷地想接近她。
  他凝視著她,試圖從她的臉上瞧出端倪來,到底是什麼魅惑了他?她除了一張皮囊漂亮地沒有挑剔之外,那木然的表情、冷冰的語調,怎麼也不可愛!
  此刻她抱著他送給她的鬱金香,美人在花的映射之下雖然美,卻似沒有活泉般的死寂,「不用不好意思,朋友之間都該是這樣稱呼對方的……」他笑得輕狂,「恩青……」
  夏恩青錯愕地抬頭看著男人,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需要這麼驚訝嗎?」他說過,要查一個人是不難的,雖然她的資料少得可憐。
  「是嗎?」夏恩青的思緒一片混亂,她低頭,表面一派的冷靜,心裡卻泛起了無限的漣漪。
  「花店那件事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
  夏恩青心裡苦笑不已,之前在老太爺面前,她還堅定自己的做法,她不會主動纏著他,他不是她的他。可事實上,即使他忘記了她,她卻死死地記住了他,即使他的記憶中沒有她的存在,她卻從沒有過遺忘過他。
  最可怕是,僅僅是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聲音,她就有一種回到了從前的感覺,一切都脫軌了,思念的反覆無常以及不定性將她帶向了錯誤的方向。
  她不該與他有糾纏,卻還是有了交集。
  「在想什麼?」他面不改色地看著她,她眼裡的憂鬱不容忽視,是哪一個人讓她這麼悲傷難過?
  她搖搖頭,甩開揮之不去的記憶,正色道:「饒先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
  她擺明要趕客,饒哲渠豈會不知,說得口乾舌燥,她一下子又變回了不可愛的她,「沒有了。」
  夏恩青眼睛一閃,從桌子的左上角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交給他,「歡迎下次光臨。」
  男人接了過去,斜睨她一眼,「嗯,妳倒是會做生意。」
  「過獎了。」她垂眸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饒哲渠看著她,「都不好奇我嗎?」
  如果他是存著有她的記憶與別的女人結婚,她真的無法接受,但……他失去了記憶,一場嚴重的車禍。
  左楚閣告訴了她很多她調查不出來的事情,五年前,他發生車禍,兩年前才甦醒過來,不僅僅忘了左楚閣和其他人,還有她這個新婚不久的妻子。
  這是一個好機會,老太爺以這天賜的機會重新讓饒哲渠回歸到他原本的生活軌道上,而她這個意外有多遠就滾多遠好了,就算她不跟他離婚,老太爺有的是方法讓他跟別的女人結婚,只是她不知道有錢人肚子裡有哪些壞水?
  幸好他不是在愛著她的情況下與別的女人結婚的,那麼她也許可以抱著一點點僥倖的心態等他想起她。
  但,要等多久?夏恩青不知道,就如左楚閣說的,饒哲渠的醫生也無法保證,如果他想起時,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她又該怎麼辦?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也許他很快就會想起她,也許一輩子也想不起她……夏恩青快速地瞄了他一眼,在他深如汪洋的眼底,她找不到曾經的熟稔。
  她的左手緊緊地抓住手中還未完成的作品,輕咬著下唇,她該怎麼辦?
  「夏恩青……」
  她聽聞,抬眸看著他,眼裡有著說不清的情感。
  他俯下臉,輕輕地接近她,在近到兩張臉即將碰上時,他停了下來,深刻的五官透著冷冽,「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什麼?
  他帶著骯髒的嘴臉,吐露著魔鬼般的交易,「做我的情婦,如何?」
  她聽錯了嗎?他說做他的情婦?
  「你瘋了嗎?」在他的眼裡,她是有夫之婦,他卻開出這種條件。
  他邪魅的笑容,把話講的清清楚楚,「我就是喜歡妳的身分,我們都不用擔心被彼此束縛!」她有她的丈夫,他有他的未婚妻。
  禽獸!夏恩青手中的作品瞬間被她自己給捏壞了!
  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夏恩青氣憤地把手中的作品狠狠地砸向了他……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粉玫瑰……
  他,絕對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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