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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誰說情婦不能追

八歲那年,劉紫蘇第一次碰見敬志遠,他說不准她當敬家養女, 否則要折磨她一輩子,所以她可憐的被留在孤兒院。 訂婚那夜,她在養父母的要求下,高攀了繼兄成為他的未婚妻, 誰知,那麼多年不見的敬志遠卻出現了,他說他的小紫蘇, 不准嫁人,因此那一夜,她成了敬志遠床上的女人。 劉紫蘇不懂,她那麼小心翼翼地躲著,那麼聽話的討好所有人, 為什麼敬志遠還不放過她?明明他該像從前那樣的殘忍冷酷, 他卻一反常態的寵她疼她,只是劉紫蘇心裡明白, 她不過是個被他豢養的女人,再多的好也不會是她奢求的情愛, 但敬志遠怎麼這麼壞,他竟然說,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敬志遠想,他一定是瘋了,否則,這麼多年了, 他又怎麼會對劉紫蘇這個愛哭又膽小的女人念念不忘? 明明說了要對這女人不理不睬,冷漠以對,怎料, 在她問他哪時可以放她走時,他卻心慌了,因為, 他這麼多年來,唯一想要的女人,就只有她,劉紫蘇!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布叮
出版日期:
2012/05/24
分級制:
限制級
促銷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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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情婦時,心想男人對她好,只為了拐她上床;
男人養情婦時,猜想女人討好他,只為了哄他的人。

八歲那年,劉紫蘇第一次碰見敬志遠,他說不准她當敬家養女,
否則要折磨她一輩子,所以她可憐的被留在孤兒院。
訂婚那夜,她在養父母的要求下,高攀了繼兄成為他的未婚妻,
誰知,那麼多年不見的敬志遠卻出現了,他說他的小紫蘇,
不准嫁人,因此那一夜,她成了敬志遠床上的女人。
劉紫蘇不懂,她那麼小心翼翼地躲著,那麼聽話的討好所有人,
為什麼敬志遠還不放過她?明明他該像從前那樣的殘忍冷酷,
他卻一反常態的寵她疼她,只是劉紫蘇心裡明白,
她不過是個被他豢養的女人,再多的好也不會是她奢求的情愛,
但敬志遠怎麼這麼壞,他竟然說,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敬志遠想,他一定是瘋了,否則,這麼多年了,
他又怎麼會對劉紫蘇這個愛哭又膽小的女人念念不忘?
明明說了要對這女人不理不睬,冷漠以對,怎料,
在她問他哪時可以放她走時,他卻心慌了,因為,
他這麼多年來,唯一想要的女人,就只有她,劉紫蘇!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第一章

  盛夏的清晨,陽光透過如血的鳳凰花,灑在暖芒孤兒院微微潮溼的青石板路上,投射出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光斑,晨風中,隱約聽到清脆婉轉的鳥鳴,一併送來沁人心脾的花香。
  這一天的暖芒孤兒院熱鬧非凡,所有來參加同遠集團愛心捐贈儀式的媒體,紛紛把鏡頭對準站在孤兒院院長旁邊的男人,同遠集團總裁,敬志遠。
  鏡頭裡的敬志遠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他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搭配著淺藍色的條紋領結,看上去既不失身分又不顯刻板老派。
  周遭的女記者已經忍不住拜倒在他英氣的外表之下,竊竊私語的八卦也多了起來,可是交流後可交換的情報卻寥寥無幾。
  敬志遠從不接受媒體採訪,更不像其他小開、總裁那樣和女明星鬧緋聞,除了知道他是大財閥集團的總裁外,其他一無所知,對媒體人來說,敬志遠實在是個神祕的男人。
  同遠集團的總部一直在美國,自從去年被敬志遠接手集團後,就把總部移到了臺北,不僅如此,剛剛回到臺灣,就大手筆地做公益慈善事業,把大小孤兒院捐贈了一個遍,轟動了整個寶島,所以同遠集團被評為本年度最具有公益企業之一,實在是實至名歸。
  這一舉措,大大吸引來大批新聞媒體對敬志遠的關注和好奇,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主持人在臺上宣布捐贈儀式正式開始,本以為敬志遠會代表同遠集團上臺發言,畢竟這一次他可是捐了幾百萬給這所小小的孤兒院,可是敬總裁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低調地轉身離去,獨自一人向孤兒院後方走去。
  有記者想上前採訪,卻被保鏢攔住,「總裁不接受採訪,也希望各位媒體記者不要打擾他和孩子們的交流。」
  他們也只能低聲感慨,這年頭實在少見這麼低調又有愛心的總裁。
  並沒有走遠的敬志遠在聽到記者對自己的評價時,背對著他們微微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很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低調倒也罷了,至於愛心嘛……難道捐獻幾百萬就算有愛心了嗎?他可從來不認為自己具備那種「高貴」的品格。
  所謂愛心,大多有同情憐憫之意,可是身為商人來說,若是有了那個心思,在商場上早晚會輸得一敗塗地。
  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愛心」、「憐憫」這一類的詞,然而有的小女孩天生就喜歡同情弱者,哪怕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才是最可憐的人,卻還能為了死去的流浪貓傷心得哭個不停,那才是真正的「愛心」吧!
  記憶正是因為觸景生情才會被想起,同樣也是盛夏的時候,蟬蟲在樹梢叫個不停,他那一年已經十三歲了,暑假剛剛開始,父親沒有給他安排大量的課程,而是帶他到了臺北,下了飛機就來到一所孤兒院裡。
  「阿遠,我要收養一個孩子。」
  雖然還是少年,敬志遠已經懂得了許多,更明白,如果父親收養一個孩子,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有可能不再是唯一的繼承人,甚至他會被奪去本就為數不多的父愛,那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威脅,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允許發生。
  「我不同意。」
  敬月柏看著兒子繃緊的小臉,冷酷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他也不是個心軟的人,可是在一些在意的人面前,所謂的原則根本潰不成軍。
  「她只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女孩,父母因為車禍罹難,沒有親人願意撫養她,所以被送進了孤兒院。」
  順著父親的目光,敬志遠看到樹蔭下,蹲著一個比他小很多的女孩,她紮著兩個東扭西歪的朝天辮,小臉蒼白得像張紙,好像隨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似的。
  她正盯著不遠處的一群孩子,可能因害怕而眼角噙滿了淚花,卻強忍著不讓它滑落臉龐,她既沒有出聲阻止他們,也不肯離開半步。
  那種不符合年紀的哀傷,一下子讓敬志遠充滿了好奇,他不動聲色地靜靜觀察著,遠處那群小孩子看起來比她開朗許多,根本不像被棄養,也沒有有半分孤兒的心態,也許是年幼的他們根本體會不到什麼是失去家庭的痛苦,他們正興高采烈地折磨著一隻髒兮兮、病懨懨的小花貓。
  年幼的孩子,未成形的價值觀,讓他們對好奇的事物從不手下留情。
  盛夏的午後,孤兒院的後花園裡沒有一個老師,小花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地呻吟著,敬月柏接了個電話就沒了人影,只有他在看著她,而那個女孩卻一直眼睛不眨地看著小花貓。
  直到孩子們對死去的小花貓沒了興趣,一哄而散,她才流下淚,拔腿跑到小花貓的屍體旁,小心翼翼地抱著牠的屍體,淚如雨下。
  她哭起來的樣子實在難看極了,紅鼻頭,腫眼睛,鼻涕橫流,小臉是髒兮兮的,她都快成一隻小花貓了。
  無論是她泫然欲泣,還是痛哭流涕的樣子,他都沒由來地厭惡到極點,只要一想到這個女孩即將被父親領養,他就更加不想看到她。
  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她哭起來沒有聲音,似乎沉浸在屬於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她並沒有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敬志遠不懂她到底為什麼哭,只是為了一隻小花貓?眼淚果然是不值錢的,為了不相干的人或物,流下的淚只會遭受鄙夷。
  「妳叫什麼名字?」
  她聽到聲音抽了抽鼻子,抬起小花臉,她的眼中全是沒有流乾的淚水,看不清眼前的人,聽聲音卻是陌生的。
  她不習慣和陌生人接觸,正不知所措,卻又聽見他再一次問道:「再不說,我就把妳手中的死貓扔了。」
  被冰冷的聲音嚇到,她感受到他的威脅,又抱緊了幾分小花貓,哽咽地回答:「劉……劉紫蘇……」
  不僅人難看,連名字也難聽,可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沒有說廢話的習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父親想領養妳,但是我不喜歡妳,如果妳到了我家,我會折磨妳。」
  「折磨……」八歲的劉紫蘇對這個詞還是陌生的。
  敬志遠有些不耐煩,話說得更加直白:「就像剛才那群孩子弄死妳手中的小花貓,可是我不會像他們一樣……我會讓妳生不如死。」
  劉紫蘇的眼淚更多了,遺傳自母親溫婉的性格,從小就被教養成大家閨秀,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已經懂得許多禮節,哪怕是聽到「生不如死」如此駭人的辭彙,一想到懷裡已經沒了溫度的小花貓,她就已經明白自己遭受到怎樣的威脅。
  哪怕是害怕的,哪怕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想收已經是不可能了,可是她仍然沒有在陌生少年的面前失態,只是更加收緊雙臂抱緊了小花貓,咬了咬下嘴唇,搖搖頭,「不要……」
  無力的求饒,根本撼動不了敬志遠的決心,他蹲下身子,厭惡地皺緊了眉頭,真是喜歡哭的女孩,她是需要同情的,可是他的生命裡註定不會有這個辭彙存在。
  母親生他時大量出血喪命,到了八歲他就被迫學習各種語言和知識,豪門的殘酷和家族的壓力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他也是去年才知道,這多年來父親為什麼對他冷漠得好像他是別人家的孩子,原來當初聯姻的父母根本不相愛,他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產物。
  殘忍又冷酷地笑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現在他還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收養她,是父親的私生女?還是這個孩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說過他不同意,就不會讓她被父親領養。
  「可是,父親要領養妳,我無力阻止,該怎麼辦呢?」微揚的聲調裡沒有詢問的意思,充滿了威脅的語氣。
  劉紫蘇怕極了,身子已經抖動成篩子,小小的她只顧著拚命流眼淚,想不出任何求饒的話,伸出一隻小手一把抓住對面少年的胳膊,哽咽著,語不成句。
  「我……我不……我不去……」
  那隻小手柔軟得像是沒有骨頭,在抓住他胳膊的那瞬間,他的心忽然被什麼撞了一下,似乎要飛起來、飄起來一樣,在她顫抖的小手中沒了方向。
  近距離下,他看見劉紫蘇長長的睫毛上全是淚花,眨呀眨的,撲簌簌地掉眼淚,無辜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可惡的人,居然能忍心讓這麼可愛的女孩掉眼淚。
  厭惡的情緒蔓延開來,他是厭惡她的,卻沒由來地開始厭惡起自己。
  他沒有拂去胳膊上的小手,說話的聲音卻更加冷酷:「記住我的話,我不喜歡妳,如果被領養到我們家,我會折磨妳。」
  一直到敬月柏去世前,他躺在病床上也忘記不了當年劉紫蘇哭泣的模樣。
  回光返照的時候,他開始回憶當年的情景,對坐在床邊上看文件的敬志遠說:「還記得嗎?當年那個叫劉紫蘇的女孩子,不管我如何勸說,怎麼樣也不肯跟我回家……」
  他當然記得,那個被自己威脅的小女孩,在那一天默默地抱著桌腳坐在地上,無聲地哭泣,無聲地搖頭,就是不肯被領養。
  原來父親沒有忘記,原來他也不曾忘記一絲一毫……那年暑假在孤兒院的每一個情景都深深地牢記在他的腦海中。
  甚至這麼多年,他再也沒有那樣厭惡過一個人,哪怕是競爭激烈的對手,他都不吝嗇笑容,唯獨對她,那麼的厭惡,厭惡得不肯忘記她的名字。
  「是你做了什麼吧?」
  「是。」沒有必要否認。
  敬月柏已經開始處在在彌留之際了,他又回憶起了一些別的,「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只是想替她媽媽照顧她……」
  那一年敬月柏從美國回台灣後,就一直忙著集團上市的事,直到半年後空閒下來,他本想著不收養劉紫蘇,也可以在暗中幫助她,然而孤兒院不是盈利機構,有許多都因無法維持生計而被迫關門。
  再找到那所孤兒院時,劉紫蘇已經不在那裡了,孤兒院不僅關了門,連地皮也被地產開發商買下,所有孤兒被分送到其他孤兒院,甚至連資料都沒有保留下來。
  敬志遠冷冷地笑了笑,「爸,對我這個親生兒子,你都沒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你確定能代替她母親照顧她嗎?」
  敬月柏是肺癌末期,聽見兒子的話,劇烈地咳嗽起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這一生錯過了許多,也得到了懲罰,唯一遺憾的是……那個叫劉紫蘇的女孩,你已經得到了所有,就替父親完成最後一個心願,找到她……找到她……」
  「找到她」這三個字,是敬月柏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三個字。
  父子倆雖然不親密,但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血濃於水的感情還是有的,他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不可能不悲傷,既然他得到了所有,就替老人家完成最後一個心願,畢竟死者為大。
  可是找到她,然後呢?父親沒告訴他怎麼做,他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期待再見到那個劉紫蘇的女孩。
  不知道這些年過去,那個小不點還會不會哭鼻子?

  ◎             ◎             ◎

  敬志遠獨自一人沿著花徑向前走,路上看到不少來孤兒院做義工的志願者,週末的義工很多,對待孩子都十分細心體貼。
  周圍有孩子在嬉笑地躲閃,他們在玩捉迷藏,有孩子在喊:「彭姐姐,我在這哦!快來抓我……」
  「哈哈……我在這裡,這裡哦……」
  過了這麼多年再去看現在的孤兒,他們似乎比以前順眼了許多,陽光下在孩子們的小腦袋上跳躍,柔順的頭髮反射出耀眼的光,令人無法直視。
  花圃中央有個被蒙住眼睛的高個女孩,她應該已經成年了,比其他小孩大許多,上半部的臉都被遮住,只有長長的馬尾顯示出她的年輕與活力,可能是看不見眼睛的緣故,她的笑容格外有吸引力,即使抓不到躲藏的人,她也始終保持著微笑。
  她穿著無袖的碎花連衣裙,腰間繫著同色花紋的腰帶,把她身體的凹凸都很微妙地顯現出來,還有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沒有一絲贅肉,好像剛撈出來的蓮藕一樣水嫩。
  笑起來時嘴角會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溫婉的樣子,從嘴角的笑紋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富有感染力的笑容讓他一時之間忘記躲避,迎面吹來一陣溫暖的風,夾雜著花香和女孩身上芬芳的體香,敬志遠的心在風中輕輕一蕩,無波的平靜起了波瀾,沒有反應過來那異樣的感覺,他隨即就被人抓住了。
  「啊哈,抓住了呢!」
  抱著他的女孩先是高興地甜美一笑,梨渦又深了幾分,卻聽見身旁哄然大笑後,笑容僵硬了下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她一把抓下眼前的絲帶。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加掩飾地露出驚訝,繼而羞赧起來,嚇得後退一步,她結結巴巴地開始道歉:「先……先生,對不起,我不是……不是……」
  敬志遠的好心情倏然散去,就連剛才還明媚的天空也不知何時飄來一大片烏雲,黑壓壓的一片,讓他的臉色漸漸陰沉。
  她在不是什麼呢?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緊張就結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令他厭惡。
  討厭她的哭,現在更討厭她的笑!
  眼前的女孩,不是那個叫「劉紫蘇」的小不點又是誰呢!
  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蒼白的小臉在陽光下有種透明的錯覺,她不敢去直視對面男人凌厲的眼神,低下頭又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連他什麼樣子都沒有細看,但是近距離下,他不發一言,她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只覺他身上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下意識裡她想轉身就跑。
  她已經許多年沒有感覺到這樣魄人的壓力,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和現在的感覺一模一樣。當年她還在孤兒院,曾有一個看不清樣子的少年冷酷地威脅她,緊迫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害怕到只會默默地掉眼淚。
  雖然是被威脅,她也從不後悔沒有被那戶已經忘記姓名的人家領養,如果被領養了,那個少年一定會說到做到吧,她現在還記得他說的話,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還有那句,他不喜歡她!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乖,一定要做到讓所有人喜歡,她無法忘記在聽到少年說討厭自己時的那個語氣,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死死地壓在她心口,無法喘息。
  也是長大之後才明白一個道理,凡事有失必有得,她若不是學會了乖巧聽話,她也不會那麼快就被另一戶人家領養走。
  直到過了這麼多年,她居然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回想起過去的名字「劉紫蘇」,但是她現在已經姓彭了。
  彭紫蘇深吸口氣,滿臉通紅地收回抓在他身上的手,背在身後,不自覺地又退後了一步,那樣子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慌張得不知所措。
  敬志遠也不是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沒有人過了十幾年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可是那個深深刻印在腦海中的小不點,和記憶中的樣子差別並不太大,只是個子長高了,頭髮長到腰際,眼睛是一片清澄,絲毫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正是她這張娃娃臉,和記憶中的小不點重疊在一起,就連她那雙抓住自己的手,也依舊像小時候那樣柔軟,暖暖的溫度瞬間蔓延至他詫異的心底,他這才猛然恍悟,一如以前初見她的那一次,心裡起了陰霾。
  他想說的話即將開口,身後卻有人先他一步喊了起來:「彭姐姐原來在這呢,陳院長正找妳呢。」
  彭紫蘇聽到有人喊自己,連忙應道:「我這就去。」抱歉地衝他鞠了一躬,飛也似的轉身離去,好似身後有怪獸在追她似的。
  她的舉動讓敬志遠的眉頭越皺越深,逃得那麼快,沒有絲毫遲疑,他這一次連話都還沒說,更沒有威脅什麼,她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了?
  她的決絕離去,讓他的心似乎空了一大塊,一片茫然的空虛感。
  看得出來,她沒認出自己,不然剛才也不會那種反應,或者她根本不曾記得他?畢竟那時候她只不過是八歲而已。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從來不曾記住他,他心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撮不舒服的小火苗,在炙烤著他的心。
  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他記得她,幾乎沒有一日忘記過,她卻活得那麼自在,只當他是可有可無的一個過客嗎?那麼他這些年不曾遺忘對她的厭惡,以及對自己百倍的厭惡,又為了什麼?
  好笑到讓他現在就想追上她的步伐,再一次威脅她,這輩子都不許忘記他,必須牢牢地記住他!
  可怕的衝動,讓他根本來不及去思考這衝動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想緊緊地跟著她,既然找到了,他就不會再弄丟。

  ◎             ◎             ◎

  從她轉身離開,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後,沒有過分地靠近,她始終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穿過花圃,站在幾米外的牆根處,看見她走到長椅旁,背對著他和陳院長說話。
  「陳媽媽,您找我?」
  她說話有些氣喘吁吁,陳院長笑道:「是啊,紫蘇,妳來了,快坐下。」
  肩並肩地和陳院長坐在一起,她側過的臉有一絲紅暈,敬志遠離得很近,不僅能聽見她們說話的聲音,也看得到她臉紅的樣子。
  原來她的眼睛會說話,哭的時候盡顯悲傷,笑起來又無限爛漫。
  這雙眼睛在陽光下好似忽然化作了一對蝴蝶,飛落在他的心尖上,跳了個舞,癢癢的,卻抓不住那是怎樣的情愫。
  「今天來的媒體可真不少,捐贈儀式已經忙完了嗎?」
  「剛忙完,我就來找妳了,剛才又和孩子們在花圃那邊玩嗎?妳都快成我們孤兒院的一員了。」
  「陳媽媽,我本來就是暖芒裡的人啊,以前是從這裡被領養,現在也算半個工作人員嘛。」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那一年妳從別的孤兒院來這裡的時候是冬天,妳還不到九歲,剛開始來的那段時間,妳總是不愛說話。」
  「也是當時陳媽媽的關愛,才讓我走出那段陰霾啊,我那時候很膽小,遇到事總是藏在您的後面,您就一直對我說,紫蘇不怕,就是遇到最困難的事,也不要害怕,陳媽媽一直在妳身邊。」
  陳院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一轉眼妳都大學畢業了,是準備去彭氏工作?還是在家當少奶奶呢?」
  「陳媽媽,我只是先訂婚啦,至於工作……我不會進彭氏的,先休息一段時間,正好也可以多些時間來陪您,來看看孩子。」
  嬌嗔的語氣有著小女孩的嬌羞,敬志遠心尖上的蝴蝶只在瞬間就不見了。
  她居然要訂婚了!
  「我一直沒有問過妳,紫蘇,彭家這些年對妳好嗎?難道是為了報恩,妳才要嫁給彭和奇嗎?」
  略略有些遲疑,她的笑容不變,語氣卻壓低了許多:「感恩是有的,如果沒有彭家,我還不知道現在會在什麼地方,更何況養父養母對我很好,彭和奇也不是個壞人……嫁給他沒什麼不好。」
  敬志遠還是從她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認命,她是從來不會向命運反抗的,一如當年看到小花貓被折磨致死,一如當初他威脅她,到現在為了報恩,要嫁給養父母的兒子嗎?
  難道說,她被領養就是為了當童養媳嗎?
  「那妳喜歡彭和奇嗎?」
  敬志遠正等著她開口回答,身後突然有人上前打斷了他的傾聽。
  「總裁,記者們都已經走了,請問是否要先回公司?」
  聲音被岔開,再轉過頭,連人也不見了,掃視了一圈,才發現她接了個電話,匆匆和陳院長道別離開。
  他錯過了剛才問題的答案。
  「你們先走,我自己開車回去。」
  說完,徑直走到陳院長的身旁,向她簡單地打了招呼,直接問道:「陳院長,剛才和您說話的那位小姐是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嗎?」
  詫異敬志遠的突然出現,以為他只是隨口一問,陳院長也沒有在意地回答:「她是義工而已,紫蘇當年也是從這裡被領走的。」
  「她在被收養前姓什麼?」
  「紫蘇最初不是被暖芒收養的,之前她待的那所孤兒院被開發商買下了地皮,她因此被帶到這裡。說來也是巧,之前運送資料的卡車起了火,他們最初的檔案都燒沒了,所以收養前叫什麼,我從沒聽紫蘇提起過,也許她不記得了,或許也不太想提起。」
  不,她不姓彭,而是劉,她就是當年那個小不點,劉紫蘇。
  他不會認錯人,那雙哭泣的淚眼,早就跟隨她的淚滴,一滴一滴地滴進他的記憶裡,再也忘不掉了。

  第二章

  車裡放著輕音樂,可是剛才陳媽媽的問話還在耳邊迴盪。
  她問,那妳喜歡彭和奇嗎?
  彭紫蘇嘴角掛了一絲苦笑,她和彭和奇連兄妹之情都少,更何況是男女之間的情愛。
  她是在八歲那年冬天被彭家收養的,那時她的性格和現在不太一樣,先是經歷父母罹難的變故,遭遇親戚的嫌棄,沒多久又到了孤兒院,周遭環境的不斷變化,讓她變得孤僻膽小,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當年看到那個流浪的小花貓被折磨,她也沒有勇氣去解救牠,更別說去面對一個少年赤裸裸的威脅,她自然沒辦法反抗。
  好在後來遇到了陳媽媽,她很溫柔,給她很多的鼓勵,她才漸漸地走出陰霾,不再總是哭泣,卻還是在一次次地妥協中學會了溫順乖巧,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很快地被彭家收養。
  彭家雖然不是世代豪門,但是養父彭裡德讓家族企業成功上市,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這些年他身體不好一直在家休養,就把集團移交給獨子彭和奇打理。
  彭家二老都是親和的人,他們當年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是養母何麗娟自從生了第一胎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在獨子彭和奇十歲的時候,他們才決定從孤兒院收養一個女孩子。
  這些年,養父母從不苛刻她,對她一直視如己出,給她最好的照顧,最好的教育,如果不是十四歲那年,無意中聽到了養父母在書房的談話,她一直以為自己還是幸運的,也算得上幸福。
  可是這個幸福對她而言,太過沉重,得到了期望已久的家庭溫暖,她註定要失去更多更多,以至於前陣子突然聽到養母提起讓她嫁給彭和奇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詫異和拒絕。
  早晚需要面對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六年的準備,所以她答應下來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的猶豫。
  養父母對她真的很不錯,人是要學會感恩的,更何況在十四歲那年,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得選擇,反正兒媳和女兒也沒什麼區別。
  又是一首歌曲結束,彭紫蘇的車子緩緩地駛進社區裡,在一棟別墅前停好車,她逕自走進大門裡,她心中有事,根本沒注意到一直尾隨在後的車子。
  進了客廳,看見只有養母何麗娟一人在家,彭紫蘇有些奇怪,「媽,怎麼只有您一人在家?剛才爸還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回來呢,怎麼沒看見他?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著叫我回來?」
  何麗娟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不是什麼急事,還不是妳爸著急讓妳選喜帖的樣式,看妳一直沒回來,就讓妳哥帶他出去選了。」
  「什麼樣式的都好,我沒有意見的。」
  她在這個家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要求,不是逆來順受,而是習慣被人安排命運,哪怕心中有千萬個不情願,她也不得不在命運中低頭。
  雖然沒有反對的意見,但是畢竟還是自己養大的女兒,何麗娟又怎麼看不出她的心思,可歎的是她這個養女實在太過溫順,不拒絕也不反駁,乖乖聽話,讓她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只想加倍地對她好。
  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她也不會讓自己的養女嫁給自己的兒子。
  想到此,何麗娟歎氣地道:「紫蘇,妳是不是不同意我們的安排?如果妳真的不想嫁給和奇,其實……」
  「媽,您怎麼會這麼想,能嫁給哥……和你們做一輩子的親人,我真的很滿足。」
  她說的是滿足,和愛情無關,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何麗娟聽得明白,她就是為了報恩。
  鼻子一酸,有了想哭的衝動,她這個養女真的很孝順,又聽話,她本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卻被他們給毀了。
  「哎喲,媽……您難道不喜歡我做您的兒媳嗎?」
  在她答應嫁給彭和奇的那天,她的戶籍就已經從彭家遷出去了,就是為了能在法律允許下嫁給自己的「哥哥」。
  「怎會不願意!紫蘇,我是怕妳勉強自己。」
  「當然沒有,我知道媽媽和爸爸,還有哥……以後會更疼我的。」
  自從她的親生父母罹難後,就再也沒對任何人撒過嬌,哪怕是養育自己十幾年的彭家二老,她也恪守自己養女的身分。
  彭紫蘇輕輕拭去養母眼角的淚痕,「媽,我馬上就要和哥訂婚了,您怎麼還哭,您不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
  她早在十幾年前,在那個陌生少年的威脅下,學會了屈從和不反抗,只要養父母開心就好,對於她來說,自己的心情無所謂。想了又想,正如自己所說,嫁給彭和奇也沒什麼不好,養父母依舊會疼愛她,而那個對她不冷不熱的哥哥,也不會欺負她。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想守住現在的一點點幸福,她就滿足了。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她總是會在出神的時候回憶起小時候的那一幕,沒由來地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冷酷的男人。
  她沒有看仔細他的長相,但是她記得他那雙陰冷的眼睛,還有那盛氣凌人的壓迫氣勢,總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要一想到就會喘不過氣來。
  然而她習慣了溫順,卻沒有養成隱藏好情緒的習慣,看到她臉色蒼白,何麗娟連忙問道:「身體不舒服嗎?」
  彭紫蘇搖搖頭,告誡自己現在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必須收起不該有的情緒,認真準備下個月的訂婚宴……
  盛夏的太陽漸漸西落,從晌午到傍晚,彭家別墅外一直停著一輛黑色奧迪,駕駛座上的敬志遠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對面的別墅,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他不曾離開過,甚至忘記了時間。
  傍晚的時候,彭家回來兩個男人,看著「劉紫蘇」從大宅裡出來親自迎接他們進去,猜得出應該就是彭家的父子。
  為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那麼緊張膽怯,而在別人面前,她卻笑得那樣開心,是為了她即將嫁給的男人?還是他們十幾年的養育之恩?
  敬志遠有些不悅起來,複雜又矛盾的情緒在心底蔓延,追根到底,卻還是因為她。
  這個小女人哭泣的樣子已經讓他厭惡了十幾年,就連她的笑現在也開始折磨著他的心,想珍藏起來,只想讓自己一個人看。
  本想著只見她一面就夠了,而且她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馬上就要訂婚了,再不久就要嫁人了,他也已經做到了父親的遺願,實在不行,就給她一大筆錢,全當是給她的嫁妝。
  可是怎麼辦……他發現自己做不到,甚至拿起手邊的手機打了電話,吩咐下面的人去調查這個彭家到底是什麼背景。
  心中有陌生的情愫忽然湧了出來,想要克制卻已經來不及了……

  ◎             ◎             ◎

  這一日,天空蔚藍如洗,陽光燦爛明媚,今天是彭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和養女訂婚的大日子。
  對於這場訂婚宴外界有不同版本的八卦,傳得最離奇的就是當年彭氏夫婦領養的孤女,生辰八字十分地旺夫,所以他們才會領養她,就是為了把她養大好嫁給自己的獨子,讓將來的彭氏集團做強做大。
  往往越是小道消息,越不靠譜,只有財經媒體的記者在這場訂婚宴上,聞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氣氛。
  彭氏集團雖說是上市公司,但卻有著家族企業的弊病,董事會一人獨大,發展受到限制,根據上個季度的業績報表來看,十分不理想,以至於讓不少投資者失去信心,股票一直在下跌,前景不容樂觀。
  以財經記者的角度來看,解決這場危機的最快速有效的辦法,就是最俗套的商政聯姻,可是沒想到彭氏夫婦卻在這個時候安排獨子和養女訂婚。雖然透過這場訂婚宴,可以和不少財閥接觸,說不定能有人願意投資彭氏,擺脫現在的困境,但是獨子和養女訂婚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雖然只是訂婚,但場面卻異常的盛大,每一個應邀而來的,不是政治界重要人物,便是商界的龍頭老大,甚至連低調的同遠集團總裁敬志遠也親自前來祝賀。
  前段時間,還有人拍到彭氏集團小開彭和奇私下和同遠集團總裁接觸,想來也能猜到,如果兩家集團有聯手的可能,股票一定會再漲起來。
  這場訂婚宴帶著不同的目的,在臺灣引起了無數話題,也創造了近年來訂婚宴之最,空前絕後的熱鬧。
  時間一到,尚榮酒店第十八層樓響起優雅的音樂,旋轉樓梯上,一對璧人緩緩步入大廳禮堂。彭和奇一身白色西裝,眉宇間沒有笑意,卻保持著男主人應有的禮節,他身旁的彭紫蘇摟著他的胳膊,一襲訂製的白色晚禮服,完美地裹著她玲瓏的身材,她的笑容比耳垂上的鑽石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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