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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折】開房吧,小輝煌《上》

「一句話,賣不賣?」李輝煌生性直爽,但不豪放, 不過前提是她的人必須清醒,因為她這人,平常雖然不隨便, 但一旦她隨便起來時,就不是人類隨便的等級了。就好比大醉的她, 大半夜的對著小正太挑情,非要人家賣身不可!而李輝煌借酒壯膽, 色女上身,完全看不出,眼前的小正太已處於錯愕又憤怒狀, 狀況外的她,根本不曉得,這種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豈是可以買賣的? 「我賣!但我要一份合約保障。」程海吟對她瞪了好幾眼後, 最後陰沉的笑了笑同意了。嚇得色女大腦卡住,沒想到這年頭, 正太弟弟都這麼上道,還懂得拿合約自保。不過色女還未退駕, 酒醉後豪放隨便的李輝煌得意的笑了,反正彪悍的人生無須解釋, 既然買賣成立,不怕死的李輝煌繼續隨便道:「走吧,我們開房去!」

會員價:
NT$733.8折 會 員 價 NT$73 市 場 價 NT$190
市 場 價:
NT$190
作者:
宅包
出版日期:
2010/01/14
分級制:
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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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情人隨便說:老娘不隨便買,但買了不給退;
弟弟情人細心說:小正太不隨便賣,賣了不給換。

「一句話,賣不賣?」李輝煌生性直爽,但不豪放,
不過前提是她的人必須清醒,因為她這人,平常雖然不隨便,
但一旦她隨便起來時,就不是人類隨便的等級了。就好比大醉的她,
大半夜的對著小正太挑情,非要人家賣身不可!而李輝煌借酒壯膽,
色女上身,完全看不出,眼前的小正太已處於錯愕又憤怒狀,
狀況外的她,根本不曉得,這種帥到慘絕人寰的男人豈是可以買賣的?
「我賣!但我要一份合約保障。」程海吟對她瞪了好幾眼後,
最後陰沉的笑了笑同意了。嚇得色女大腦卡住,沒想到這年頭,
正太弟弟都這麼上道,還懂得拿合約自保。不過色女還未退駕,
酒醉後豪放隨便的李輝煌得意的笑了,反正彪悍的人生無須解釋,
既然買賣成立,不怕死的李輝煌繼續隨便道:「走吧,我們開房去!」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子

  她粗魯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濃烈的酒精刺激得喉嚨一陣灼痛,不由狠狠地咳嗽了起來,眼淚也隨之湧出,她一邊嗆著一邊抹著眼,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她多年的付出都隨著那男人的高枝別抱而付諸流水,更不甘心被那無恥賤男跟他的新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嘲笑鄙視。

  妳高攀了他,他高攀了我,妳不過是一顆墊腳石而已,笨蛋!那個女人尖酸刻薄的話還迴盪在耳邊,連帶著一股鬱悶之氣猶如一塊灼燒的鉛塊,重重地壓在她心口,燒得她全身發疼,連帶著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燎原星火,嘶嘶作響。

  酒保見她這副樣子,搖頭聳肩,在這個蛇龍混雜的地方天天都有買醉的客人,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希望這女人能在醉死前把酒錢給付了,這才是最重要的。眼見面前這女人的腦袋越來越有往桌子上貼的樣子,酒保剛要抬手拍人便被人半途截下,「小海?今天你不是晚班嗎?」

  「沒事就先過來了。」一襲白衣的少年更像是剛下晚自習的學生,話雖然是對著酒保說的,可眼睛卻牢牢地盯著那個已經醉趴在吧台的女人,「她喝了多少?」

  「幾杯啤酒,還有一杯特調伏特加。」酒保撇撇嘴,旋即掛上曖昧的笑容,「怎麼,認識?」

  他看了看她,薄薄的唇抿起,似乎有些慍怒,又帶著絲未明的欣喜,長長睫毛半掩著燦若星辰的眼眸閃爍了幾下,隨即輕輕地點頭。

  「女朋友?」他的臉微微泛紅,也不回答,只是上前起將那醉死的女人架起,「休息室有人嗎?」

  酒保曖昧地眨眨眼,「沒有,現在還不是人最多的時候,你把握時間。」他聞言,朝酒保冷掃去一眼,目光如刃,隨即拖著那個醉死的女人往休息室走去。

  她一邊被他拖抱著走,一邊嘴裡含糊地叫著:「誰說、誰說我李輝煌沒人要了!我……我有的是錢,隨便撒鈔票就有男人跟著我走……呃……老娘有錢包養十個八個男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正在拖動她的男人身子僵了僵,像是賭氣一樣手一鬆,她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了一聲疼,嘴裡還在胡言亂語著。

  他喘著氣,額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見她這副狼狽樣是滿肚子的氣,可又聽她委屈地小聲抽泣,他咬咬牙,繼續將她抱起來,往走道盡頭拖去。

  ◎ ◎ ◎

  當她昏昏沉沉地醒來時,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由心跳加快了些,全身沁出了熱汗,待熱汗轉冷後,她酒醒大半,摸摸身上的衣服口袋,手機在;再摸摸屁股後的牛仔口袋,很好,錢跟提款卡都在,最後感覺一下內褲的舒適度,萬幸,貞操也在。

  「醒了?」驀地響起一個聲音,跟著突然打開的日光燈讓她大腦有絲暈眩,乍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再加上身處陌生之地,她瞬間警覺起來。

  「這、這是哪裡?」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冷冷的目光掃過她那皺巴巴的衣服,漂亮的眉毛擰成一團,說出的話硬梆梆的,「酒量不錯嘛,還沒醉死。」

  她被他用話噎了一句,頗有些不好意思,可見他身上穿著是酒吧服務生的制服,又鼓起了些勇氣,「你是服務生?」他撇了她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挪了挪身子打算起來,見他這麼筆直地站著,身形姿態優美得無可挑剔,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口乾舌燥,她咽了咽口水。

  靠之,這酒吧等級也太高了,服務生也帥到這麼慘絕人寰,她自覺已經不會被男人的外表所吸引,但眼前這人那清俊精緻的五官跟他身上散發出那股冷傲氣質,還是讓她私下偷咽口水,這簡直就是內外兼修的極品嘛,真是太秀色可餐了。

  眼見他瞇著眼睛打量著自己,她的大腦又開始暈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美色醉人還是酒精未褪盡,一句彪悍至極的話就這麼衝口而出,「你賣不賣?」

  他略有些詫異地挑起眉毛,「嗯?」她舌頭打了個顫,心臟鼓譟得不像話,明知道這話說得彪悍至極,可大腦怎麼也不受理智的控制了,此時她又回想起某個女人尖酸的話,妳有男人要嗎?

  索性牙一咬,豁出去了,趁著酒精又上腦,鼓著膽子重複,「我說,我想買你!你賣不賣?」她李輝煌是生性直爽,但絕不豪放,不過還得加上個前提,那就是她沒喝多,用同事的話總結,李輝煌這女人平常不隨便,但一旦到她隨便起來時,就不是人類隨便的等級了。

  他像是大吃一驚,錯愕之下的眼神有些錯愕,可很快地就變成惡狠狠地瞪視,白色襯衫下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連呼吸都變得粗聲粗氣的。

  但凡有點自尊的男人,應該都會揍她吧,男人豈是可以隨便買賣的?她心懷惴意地想著,可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眼下她只能一句話問到底了!

  「一句話,賣不賣?」

  他死死地盯著她,隱約有些咬牙切齒狀,眼裡情緒湧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吼她了,可幾番眼神交戰,他閉起眼,扭過頭,略略平復了下,扯起一抹陰陰的笑容,「我賣,但我想要一份合約保障。」

  她反應遲鈍的大腦卡住了,「……什麼意思?」

  「訂金十萬,每個月零用錢兩萬,期限一年起跳。」骨瓷一般光滑白皙的手指在她面前比出了三二一。

  她抹了抹臉,晃了晃腦袋,吃吃地笑起來,「你跟我談條件?」這小兔崽子,看他一副清純可愛的樣子,沒想到這麼有心機。

  「三個條件同時滿足,我才會答應妳。」他毫不退讓,額前的髮絲半掩下目光依然灼灼逼人。

  「成交!不過,我要多問一句……」她吞吞口水,「你沒病吧?」

  鳳眼怒火微熾,「妳才有病?妳全家都有病!」

  「靠之,我問你是不是處男?」她怕髒也怕死。

  「……妳才是處男,妳一家都是處男。」他似乎就會這句罵人話,縱然在黑暗中,他臉上的有了不自然的潮紅。

  彪悍的人生無須解釋,她當即脫口而出,「那好,我們去開房!」

  第一章

  「我要開房。」

  「請先登記。」

  「……」

  「住一間嗎?」

  「……是。」

  「……」

  「7474的房號可以嗎?」去死去死?不吉利!

  「我不要這間,有沒有1616號房?」吃完就溜,不留後患!

  「……」

  「那1399房號?」一生久久?又不是跟男朋友來,不行!

  「不要!」

  「……」

  「很抱歉,除了這幾間外,只剩一間1010。」

  「……就這間吧。」賓館服務生從櫃檯後探出了好奇的腦袋,這間三流賓館天天迎來送去多少曖昧男女,可從沒見過這麼一對古怪的組合。

  他們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女的看起來像個不好惹的小辣椒,披頭散髮的,眼角猶有淚痕,她長相並不出眾,是那種過目即忘型的,唯有她的眼睛極是有神,熠然生輝,可能全身上下,就那一雙眼睛最美,這種美使她身上的其他部份都黯然失色。

  男的卻長得極為清秀,纖長的身材跟白皙得幾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皮膚,怎麼看怎麼像富家公子。他表情淡漠,唯有嘴角邊帶著諷刺的那弧笑彎讓他的面部的表情帶上了些許憤世嫉俗的模樣。

  電梯已經有些老舊,在深夜裡,機器轉動聲格外刺耳,她抓著皮包的手已經泛白,咬得死白的嘴唇滲出血絲來。

  十樓到了,電梯門推開來,一副垂死的樣子,「走……走吧。」

  她抬頭,發現他已經早走出了電梯,半側著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角略略上挑,帶著一抹挑逗的玩味,燈光在他周身漾開,老舊的壁紙居然有油畫一樣的效果。

  這油畫中的人兒,眼睛淨是嘲諷,「怕了?」這死小子,她咬緊牙,拼了!

  走到1010號房前的時候,他歪著腦袋看她,「開房啊。」

  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她刷了房卡,惡狠狠地看他,「開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進去!」後面這兩個字,是命令的口吻。

  沒錯,今晚她才是老大,從今晚開始,她是他的主人!房間雖然有打掃過,但畢竟也有些年份了,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兩個人都皺起眉頭。

  「衰死了,要不是其他飯店客滿,我死也不住這裡。」她忿忿不平地唸叨著,「又小又破又髒又臭。」他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冬天清冷的空氣灌入,帶來了刺骨的清涼。

  「冷死人了還開什麼窗?」她關了起來,「去洗澡。」她背過身,微微顫抖。

  「妳在緊張什麼?」他清冷的聲音比冬天的風還刺骨。

  「誰在緊張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緊張了?」她拉過窗簾,兇巴巴地轉身,「你才緊張了,你全家都緊張!」他明亮的眸子像一汪明月下的清泉,又像黑夜裡的海一般,悄無聲息地可以將人溺亡。

  這隻妖孽,今晚她就收了他!「到床上去。」她命令。

  他脫下外套,乖乖地坐在床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這個如月光般的少年,斜斜地倚坐在床邊,靜謐地只剩下呼吸。銀色的月華鑽過窗簾的縫隙,溫柔地撒在他身上的一側,而另一側而在黑暗中隱沉,只剩他越發晶亮的眼睛,光芒逼人。

  她深呼吸了一口,堅定地下達指示:「脫。」這聲音短促又急迫。

  他微微揚起臉,看著她,原來半抿的唇像是放鬆了,揉出花瓣一樣的柔色,於是他開始解釦子,極緩慢地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旋鈕挑開,一個又一個,一顆、兩顆……終於上身裸裎。

  她咽了口口水,聲音開始發抖,「躺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他很乖,但他的眼睛裡明顯洩露出了他的輕蔑,他篤定她不敢撲上去。

  他錯了,今晚她是撲定他了!甩開高跟鞋,她爬上床。

  這是他們認識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相互觀察,她跟他對視著,大眼瞪大眼,他的睫毛極長,像蝴蝶的翅膀一樣美麗。

  「你叫什麼?」

  「程海吟。」

  她歪著頭,「以後我叫你程程怎麼樣?」

  「隨便。」他滿不在乎,「要開始了嗎?」她點點頭,傾身覆上,他的身體極乾淨,不像她所想像的有糾結的肌肉,他雖然身材修長,卻毫不纖細,這是一具正處於青春期的年輕男性身體,充滿了莽撞的力量跟故作成熟的青澀。

  她知道他也在緊張,雖然他表情滿不在乎,她在心裡苦笑了一下,靠之,就這隻小雞,還想玩什麼花樣?回想著從A片中所看到的內容,她一口咬上他的脖側,齒間觸上他脖頸的肌膚,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顫抖起來。

  她模仿著她所能記起的片斷,放輕了力量,輕輕地咬齧著他的皮膚,一點點地下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浮起的青筋脈絡,唇齒間充滿皮膚上特有的微微鹹澀的味道,一路濕潤而下,她的氣息吐在蔓延的溼印上,一陣麻癢。

  他終於開始顫抖起來,每個毛孔都張開來,開始叫囂著,原本放在身側的手開始握起,又強迫放鬆,揪擰著床單開出了一朵朵糾結的小花。

  她的舌滑上他的喉結,輕輕地吸吮著,皮膚下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的呼吸開始紊亂,這具年輕的身體開始泛起了燙人的溫度。

  「程程。」她呢喃著:「抱我。」她的唇印上他的,「抱我。」

  慾望就像出閘的猛獸一樣,即兇猛又強烈,他扣著她的頭,舌頭深深探入。他初嘗情事,但對此也不是一無所知,除了耳濡目染外,他亦憑藉著男性的本能行事,可畢竟是青澀,他的舌糾纏著她,兩個人的呼吸都亂成一團,交纏的情潮澎湃得近乎滅頂。

  他嚐到了她那張倔強可惡的小嘴裡的蜜津,也嚐到了血鏽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管不了那麼多了,這點末微的傷口比起灼燒的慾望來說算得了什麼?他繼續探入,掃過她口中的每個角落,交纏著她的舌頭,纏著、吸吮著。

  快窒息了,她恨恨地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拉開,大口呼吸著,漲紅的臉蛋上熱度繼續攀升,沾著彼此的津液的嘴角,看得出絲絲血痕。

  這隻小野獸,她還沒吃到就被他咬傷了,可惡,絕對不要給他這麼快吃到,耗死他。

  「怎麼了?」剛嚐到點甜頭就被她抽離,他聲音微顫,一方面因為忍著慾望一方面也因為索求不滿。

  她放平雙掌在他胸口,輕輕地按了按突起的紅點,他喉間發出了嘶嘶地喘息,頭抑起,下巴跟胸口繃起一條直線。難耐地哼了一聲:「怎麼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雙手邪惡地下滑到他腰際。

  他倒吸了口冷氣,冰涼的雙手扯住她的「夠了吧。」

  她伏下身,邪惡地貼近他的鼻尖,「不夠。」她咬著他的耳朵,「小程程,不夠。」她開始舔吻他的身體。

  他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氣,喉間逸出一聲破碎的呻吟,很快吞沒在她唇間,他的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髮中,按著她、吞咽著她的唇舌。渾身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他想她一定是經驗豐富,說不定已經有過數位入幕之賓。

  僅是這麼想著就足夠讓他血脈賁張,男人天性中的征服慾跟獨佔慾湧上,不管她有多少男人,今晚她只能是他的。

  「你瘋了?」她掙扎著,拉開彼此,曖昧的唇間拉出一條銀絲,她恨恨地往他身上一坐,聽得他一陣悶哼,明顯感覺到臀部下方開始頂起一個突起物。

  再怎麼臉皮厚,她也抵不住轟地一下上頭的震撼感……

  看著被自己騎在身下的小正太,臉上泛著紅潮,情意勃發的臉蛋,早沒有了原先清冷的模樣,她心裡升起一種負累感,她好像把月光精靈的翅膀給折下,錮住了他。

  「求我。」

  他眸中霎時清冷,「憑什麼?」

  她目露兇狠,「憑我是金主!」

  他哼一聲,嗤之以鼻,「休想。」不過正太弟弟畢竟還是嫩的,其實閨房之樂中,求與被求,不算是一種S跟M的關係,也真的不算攻與受的關係,純粹是一種享受跟被享受的關係。

  「你還挺有骨氣的嘛。」她伏下身子,輕輕摩擦著他的身體,看他拼命地扭動著,摩擦著被單來緩解自己,「不過,骨氣這種東西,有個屁用!」她也很有骨氣啊,最後有骨氣的被踐踏,若不是憑著金錢的力量,她又怎麼可能有機會享用他?

  「求不求?」

  「作夢!」

  靠之,死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咬咬牙,惡狠狠撕扯起他的褲子,他掙扎著,卻幫了她的大忙。

  一番壓倒與反壓倒的對抗後,她終於功德圓滿,手指上轉著他的小褲褲,她邪惡地一笑。

  他臉上閃過憤怒跟羞辱,恨恨得盯著她,她甩開小褲褲,她俯身向前,吐氣如蘭「小程程,要聽話嗎?」手握上他的直立彈起的灼熱,耳邊響起他的低吟,他的眼睛因為慾潮而氤氳濕潤,竟然帶著一種極致的誘惑,「還是,你更想要些別的?」

  不待他回答,她低頭含吮起來,這種舉動讓她緊張得血直沖上頭,可又讓她極為興奮,牢牢地掌握住一個男人,見他於慾海中生死不得的模樣,對女人來說亦是一種勝利。

  一聲急促的嘶吼終於衝出他的喉嚨,察覺到失態,他緊緊咬著下唇。忍受著一陣陣讓他暈眩的狂潮,從最敏感的神經末稍傳來最激烈、最銷魂的觸感濕滑,拉扯著他脆弱的自制力跟已經開始模糊的神智。

  這個狹小的空間充斥著他的呻吟跟陣陣曖昧的吸吮聲。

  「唔……」他開始配合得動作起來,迎合著她的節奏搖擺起來,「嗯……」

  她滑開唇,臉紅得快炸開了,片子裡的女人怎麼那麼享受,明明是很噁心的感覺嘛,什麼跟棒棒糖一樣的口感,呸!

  她停下動作卻讓他快發狂了,「給……我。」他按著她的腦袋,想再享受那銷骨蝕膚的感覺。

  給什麼啊?明明是她要享受的,怎麼變成他享受?她心生不忿,手上一用力卻聽得他顫抖地悶哼出聲,像是瀕死的野獸的低嚎,而後手上濡濕黏滑一片。

  「不是吧……」不會就這樣洩了吧?

  他整個臉血紅一片,滿心充斥著羞恥跟不甘,繼而咬牙切齒低咒:「混蛋。」

  她哼了一聲,起身到洗手間洗手,一邊沖著水一邊罵自己笨,明明是他要討好她讓她爽的,結果先被他爽到了。虧大了、虧大了!她按下水龍頭,思忖著還是失策,為了生理安全的考慮找了個沒經驗的處男,但終歸到底,她怕死更多過於怕疼,再說,錢都付了,不用豈不是更虧。

  她再將用肥皂洗手,嘴裡叨叨著:「不上白不上。」

  房間裡充斥著一種腥膩的味道,她臉又燒紅,往床邊靠近,「人呢?」床上光禿禿的,只剩一片凌亂,這兔崽子該不是跑路了吧?她又驚又氣,冷不防被後面一股力量推搡在床上。

  隨即一副熱度燙人的身軀壓了下來,他眸子在黑暗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就像隻小狼崽子初次叼到了小兔子,興奮滴發出綠光。

  靠之……她在心裡狂呼嘶嚎,被偷襲了!「你要幹……」這狼崽子嘴巴跟章魚吸盤一樣,吸得她頭昏腦脹,靠之,他吞了迷幻劑嗎?他的口水是迷幻劑嗎?為什麼她開始暈沉沉地。

  他並不是情場老手,只不過是枚青橄欖而已,澀口生硬,但這阻止不了他想要實踐有始有終服務的決心。他冰涼的手從她毛衣下竄進,貼著她的皮膚徐徐向上,推起內衣,像她剛才欺負他一樣,一口吮住。

  這下換她掙扎了,可憐的金主……

  他抓住她的兩隻手,別在她身後,藉著兩個人的體重壓下,他憑著本能跟他所知道的技巧,在她身上撒下片片瘀紅,從心口到嬌紅的嫩蕊再到她敏感的腹部,他吻著她柔軟的腹部,感覺到她一陣抽搐。

  「好了,停住、停住!」她驚慌起來,感覺到他在撕剝她的衣物,徒勞地蹬著,「我是金主,我說了算,停住,你這隻小狼崽子。」他瞇起眼,手指探入她最嬌嫩最神秘的部份,這種生硬的侵入的後果是她的嬌啼,他咬著唇,緩緩地一點點推進,感受到一種溫暖到極點的緊窒。

  不過,他知道的僅止而已,接下來他絲毫不敢動作,一副茫然失措的樣子。

  「靠之,處男就是麻煩。」她被他撩了起來,站在高峰上下不來,一股怨氣噴出,「什麼也不會。」她已經濕滑一片了。

  他臉色丕變,被打壓得只剩一絲絲的自尊心隨著某個器官一樣膨脹起來,「我現在還不會,不過很快就會了。」他吻著她,吞沒她的話語,隨即沉身挺入她的柔軟。

  她尖銳地呼痛,抗拒著他的進入,他按著她,額間一片汗水,卻不甘願就這麼被她逃過,沉下身子,再一次揮矛攻入。

  她脫開他的唇咬他,「出去!痛死了、痛死了。」他恍若未聞,繼續撞著她,固執得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她痛極地吼:「不是那裡啊,蠢貨!」走到絕路了還在走,他不疼,她快疼死了。

  他如遭雷擊一般地停下。

  「不是這裡?」他一副迷路小孩子的表情,她看得快吐血而亡。如果他是迷路小孩,她是什麼?該死的迷宮?她淚眼朦朧中……

  他終於冷靜下來,張口說話卻讓她絕望透頂,「那我多試幾次。」金權強不過強權跟霸權,終於在他的努力下,第三次攻壘成功。

  尖銳的疼痛襲捲了她,她尖叫撕打著他、推著他,他卻是食髓知味,一點也不介意她的鋒利的爪子在俊臉上劃下血痕;一邊被她撕咬著,一邊卻絲毫不停下動作,灼熱的男性象徵不停地進出她的身體,她痛得甚至抽搐。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停下動作,他粗魯地擦去她的淚水,緊緊地箝著她的雙手,重重地壓下,藉著體重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深處。

  她哀嚎起來,身下湧出一片熱液,她絕望地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處男雖然沒有經驗,但有可怕的求知慾跟不達目的絕不死心的毅力及旺盛的體力。她感覺到他似乎越來越順暢地進出自己的體內,甚至開始輕車熟路起來。她嬌哼起來,一股陌生的熱流在腹部盤旋。但更多的是一種摩擦下帶來的疼痛。她痛他也痛,怎麼說,摩擦生熱,燙到的不可能只是其中一個。

  但很快他就忽略了這些,因為他敏感的前端開始頂到她花蕊深入的極致滑嫩,每一次他的頂觸便會引發她一陣不可抑止的顫抖跟嬌吟,一種征服的快感湧上他心頭,他半帶懲罰半帶得意地越發用力深頂揉撚,聽著她帶著顫音的求饒,竟是無比地滿足。

  她的身體越發灼熱,結合的部位滑下黏黏的液體,沾染著彼此最曖昧的味道,她雙腿無力地蜷起,被他帶動著勾繞上他的腰部,用一種最伸展地方式迎著他。全然地放開,毫無遮掩。她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褲子其實沒有完全褪掉,左腳還勾著褲管,襪子也還好好地穿在腳上,這隻小野獸發起狂來真是不管不顧的。

  又是一番毫不放鬆節奏地出入,她終於癱軟成最柔軟的姿態,只是迎合他,毫無動作。雙腿無力地從他腰間滑下,雙腿間的灼熱感漸漸褪去,一種磨振心尖的酥麻感湧了上來,她逸出一聲竟似撒嬌一樣的呻吟,即使被他吞沒。

  他放肆地用自己的勃然怒挺撞擊著她最軟嫩、最嬌弱的部位,強迫她接納他,吞吐著他的所有。她哀求連連,他吞咽著她的蜜津,卻絲毫不放軟動作,交合處的津液黏得一塌糊塗,水聲跟拍擊聲在這個寧謐的夜晚格外明顯,曖昧得連空氣分子都燒了起來。

  她越覺得疲累,求他停下來,他卻置若未聞;她哀求不得,便開始咒罵他,到了後來,力氣漸漸用盡,她只能低低地哀吟著,末了只剩下幾不可聞的嬌嬌軟哼。

  終於精疲力竭,她在一波將心臟都要揉碎的震顫中昏死過去,他感受到一陣又一陣蝕骨的銷魂滋味從尾椎襲上,神經末稍炸開一團又一團的酥麻快感,爽快地幾乎飛上天去,再也沒忍住那噴勃的狂潮,他緊緊地抱著她汗濕的身體低咆著釋出滾燙的灼液,顫抖連連。

  被他灼燙的體液噴濺,她雖然是昏死過去,卻依然有感覺,嗚咽地蜷緊了身體,終是短促地吟叫了一聲,沉沉睡去。他雖然年輕旺盛,卻也是初嘗情事,精疲力竭下摟著懷中的軟玉溫香,鼻間充斥著腥膩的味道,亦沉沉睡死過去。

  ◎ ◎ ◎

  兩個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電話聲吵醒。

  她翻了翻身子,習慣性地往枕頭下摸去,摸了一陣,突然想起不在家裡,隨即像被電擊了一樣翻身坐起,隨之爆出一句粗口:「靠之,我的腰!」快斷掉了……

  她咬牙切齒地看向沉睡的枕邊人,似是被她吵到了,他咕噥了一聲,蠕了蠕身子,長臂一伸,一把抱住她睡得更香了。

  電話還在響,催命似的,她火氣極大地抄起電話,吼道:「誰啊?」

  「……您的退房時間已經到了……」

  「老娘續訂!」啪地掛上電話,她想蹬開他,剛一縮腿,腿根處便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當即撲倒在床上,哀嚎陣陣,哀嚎聲吵醒了小野獸,他打著呵欠瞇眼看她,一副睡不飽的樣子。

  她恨恨地瞪著他,「禽獸。」

  「妳自找的。」他翻了翻身子,又想睡去。

  她咬牙切齒,「我要扣你工資。」

  「隨便。」他爽得很,管他工資不工資。

  「好,我一分也不給。」雙腿抖了幾抖,勉強站穩,一股熱流從腹部流出,雙腿間婉延出一道白濁,她忍著疼痛去浴室匆匆沖洗後,在一地狼藉中翻找自己的衣服,「我只付個開房費,你就好好睡到死吧。」

  「吃過了就不認帳了?」原本睡死的男人終有了點反應,懶懶地靠在床頭,斜睨她,「門都沒有。」她火氣極大,腰痛得幾乎碎掉,「靠之,你說你是處男老娘才上你的,結果咧?你哪是初次的樣子。」

  他的臉紅了紅,堅定地開口:「我是。」她剛想反駁,突然想起昨晚兩次意外,於是沉默了下。

  「昨天是我生日。」他輕輕地說道,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她嘴硬:「生日又怎麼了,難道你要主動打折?」

  他冷笑了一聲,「當然不可能,只是十八歲的生日以這種方式度過,挺有趣的。」

  「哼,是啊,生日開房還有錢賺……」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繼而顫抖起來,「你、你說什麼?你說幾歲生日?」

  他終於揚起奸狡的笑容,一字一頓分外清晰,「十八。」

  「騙人!」她這時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翻找他的衣服,掏出他的身份證。

  「那是我在路邊花了三百塊買的。」他笑得奸狡了,「我今天剛滿十八。」原來就是靠這個應徵當酒保的,沒想到還派上另外的用場。

  靠、靠之……她這樣算不算強姦未成年少男?靠,當然不算,他已經成年了,剛成年……不對!這麼算來,他們真正發生關係時是凌晨還是前半夜?她胡思亂想起來,抓得頭髮左右亂翹。

  他穿好衣服拉開窗簾,刺眼的日光幾乎把她擊得神形俱散。

  「早安,李輝煌小姐。」

  ◎ ◎ ◎

  在充足的日光沐浴中,李輝煌抓著床單裹著自己,大腦一片渾沌,這一切它是怎麼發生的呢?或者說,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

  所以酒色壯人膽,可、可她怎麼有勇氣花錢買個男人呢?這麼追溯起來,應該是從上星期……對了!是上星期她失戀了,那個她供著唸完碩士的男人,那個說唸完就結婚的男人,為了個留校名額,就沒有了原則的男人;為了一個副校長的女兒,把她給甩了的男人,一個……負心的王八蛋……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有著數千年燦爛輝煌歷史的文明古國,每天都在日新月異地進步,但某些封建思想卻依然根深蒂固,比如,傳宗接代有兒子;比如,升官發財死老婆。

  她恨恨地踢著路邊的石子,淚流滿面地在心裡咒著那個生兒子可能會沒有菊花的男人。

  負心漢不是這麼好當的,想想陳世美、想想狗頭鍘、想想……她老爸…………那個有了點小錢就包二奶養私生子的男人,嬌妻愛子幸福日子過得幸福,而當時,她跟她老媽正窩在那間分割財產時分到的舊房子裡數著米粒下鍋。

  眼前似乎浮出那個老男人抱著寶貝兒子一邊哄一邊不耐煩地說:「我也沒有什麼錢了,難道妳的學費比得上我兒子的奶粉重要?」

  換個鏡頭,那個人模狗樣戴著無框眼鏡的斯文敗類,一邊支著眼鏡,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輝煌,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靠之,沒有共同語言還跟我在一起三年多?她當時這麼嘶吼著,實際上她明白,這男人一直想跟她同居,只是她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這已令他大為不滿;再加上他對前途的追求,考上碩士後便速度地跟可以給他帶來錦秀前程的女人勾搭到一起了。

  猶記得那對面帶高傲嘲諷的男女,面對她的淚流滿面的指責,僅僅是互看一眼,拋下一句:「妳真是很沒內涵。」老天真是不公平!她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咒著那些個負心漢,一邊掏錢買煎餅。

  好在她還有錢,還有錢……二十萬四千七百五十二元,她的血汗錢。

  她沒有那麼傻全為男人掏心掏肺,自己還留了大半私房錢,要是全貼給那個斯文敗類,她可真是可以去跳河了。

  便當六十塊錢一個,她只有五十塊錢,磨了半天,一個人家老闆不肯減價,沒辦法,她只好去花零錢,在隔壁的便利商店裡買口香糖,算錢的時候店員看了她一眼,「十塊錢。」

  「什麼?這牌子不是只要七塊錢。」奸商,她恨恨地轉身。

  隔壁是間彩券行,她想了想,買點運氣也好,她情場失意,彩券應該得意一點。

  五十塊錢,買了一張彩券,接著回到出租屋,她發現電腦的網路線被拔走了,這賤男人,雖然電腦是他的,可網路線是她買的,最後他也沒有留下。

  電話被扯鬆在一邊,歪扭扭的,她也懶得去整理,把包往床上一扔,爛泥一樣地攤在床上,躺著躺著情緒更糟。

  「靠之,我天天累死累活工作,賺錢供他上了碩士,居然不還錢還甩人……」她恨恨地咒罵著,聲音卻帶著哭腔:「一輩子吃泡麵沒有調味包的敗類。」哭著哭著,就這麼睡去。

  第二章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也說,否極泰來,她一手捏著放在褲子裡被壓著的彩券,一邊還無恥地拿著五十塊錢。

  她今天也是來花錢的,順便看看有沒有中,當李輝煌手捏著彩券站在投注站門前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石化狀態,驀地一個側身,一半輝煌一半黯淡,她竟中、中獎了……

  她中獎了,金額不多,只有兩百六十八萬四千七百元整,她忍住心中的尖叫咆哮跟心潮洶湧,強自鎮定地對準雙眼焦距,又看了一遍,沒錯,的確是中獎了,她站在路邊狂吼一聲:「計程車!」

  兩百六十多萬的獎要扣掉稅也有兩百多萬,這對一個小職員來說,真的是一筆鉅款。

  像所有乍富的窮人一樣,在錢沒有到手前,她滿腦子就是享受再享受,想要買漂亮衣服、買名牌包包、買珠寶首飾。

  但等錢真的到手了,她卻神經質地開始吝嗇起來了,兩百多萬不算多,小小房子一買就沒了,辭職,別想了,不工作待家裡長草嗎?存摺上沒錢的時候就想著有錢,等有錢後就想著上錢越來越多。

  她盤算著,是繼續租房還是買間小公寓,大學畢業就在外打拼,對於家的概念已經在現實磨練下漸漸淡泊,可現在有條件自己買一間小房子,對她來說還是極有誘惑力的,何況她還想接老媽來享福,算是給她一個小小驚喜。

  李輝煌沒有考慮幾分鐘,當即決定次日請假去買套房,後來,她曾回想過如果那天她沒有那麼衝動,沒有特意請假去看房,或許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在市中心的房屋仲介公司裡,她遇見了一對甜蜜看房的男女,是她的前男友跟他的現任女友,他們要買的是近百坪的樓中樓,售價近一千萬。

  她嫉恨得發狂,老天果然還是不公平,她本來平靜地來,平靜地走,反正房子多得很,何必跟仇人住一起。

  如果那女人不是輕蔑地說:「看她那副窮酸樣,她有錢嗎?」她想她可以保持優雅的姿態離開。

  ◎ ◎ ◎

  「早安,李輝煌小姐。」眼見面前這唇紅齒白,一副標準正太臉的男人……呃,是男孩,朝她半帶勾引地一笑,她瞬間僵成人柱。

  昨晚看到他的時候,他沒這麼幼齒啊,難道是衣服穿不對的關係?但眼前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十八歲,她心裡竄過各種可能性。

  比如這小子報警告她強姦未成年少男;比如這小子拍她裸照勒索;比如這小子突然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要她負責……

  如果她真犯罪了,她可能會被罰款、可能會被警察拘留,也有可能被判刑……

  一向貪歡的後果是極嚴重的,她心裡翻滾過各種的可能性,最後她嘗試著開口:「你嫌錢少嗎?我打聽過了,我給你的是天價!」確實嘛,就算頂級的牛郎,最多也只收上幾萬塊錢。

  一個晚上而已,他收得太貴了。

  他穿上襯衫,一個一個地扣釦子,半垂的髮絲極是誘人,「協議呢?」

  「協……協議?」

  「十萬、兩萬、一年。」他掂起一塊蕾絲布,「妳是打算就這麼光著……跟我簽協議嗎?」

  熱血沖上頭,撲上去用被單裹緊自己,腿間的潮濕黏膩極不舒服,可是被他盯著更不舒服,她昨天一時不察,竟然美色沖頭地答應要包養他,可憐她連寵物也沒養過,一養就要養個大活人在家裡!

  而且還是基於特殊用途才養的……她臉上充血,拼命搖頭,「我昨天不知道你是……不如我給你三萬,一切到此為止好不好?」他吐字如冰,「不好。」她身子一僵,難道她遇到金光黨了?

  他見她僵了臉,慢吞吞地說:「照協議來,我們要擬個合約。」他目光掃過她,沁涼如水。

  輝煌抖著包緊自己,牙齒打架,「協議合約不必了,一個晚上就好了,就這樣吧。」可惡,明明昨天還是純潔又高傲的處男小綿羊,今天怎麼變得這麼陰險可怕,難道他的純潔狀是裝出來的?還是他精神分裂有神經病?

  他坐在她身邊,把她逼進床角,「不行,我是個有原則的人,答應了就要做到。」他有原則,她也有原則啊!

  「那我沒有原則可以了吧?」明明應該如她計劃中的那樣,一早她醒來,把錢甩給他,然後像女王般的走人;又或者比他早醒來,留下錢跟紙條,寫著「你就值這麼多。」或是「永不再見。」

  但這隻衣冠禽獸充耳不聞她的無原則論,開始坐在桌子邊奮筆疾書,兩張協議書就出爐。

  包養他一年,負責他的衣食住行,還有零用錢,每個月兩萬塊,靠之,比她賺得還多。

  不過,只有一年,二十四萬買隻人形寵物,對於現在是小富婆的她,不算是個負擔。

  她趕緊甩去這念頭,「我說的交易就一次,一次就夠了,你有原則是你的事,我沒有原則,別跟我說這個,皮包裡裡有有三萬塊現金,你拿了就走,我、我再睡一會兒。」話雖然這麼說,她心裡還是怕的,怕他一怒之下奔去警局告她嫖幼,把協議甩一邊,她縮進被子裡,牙齒打著磕,「出去記得關門。」他上來掀被子,她抓得死緊,「滾啊,我吃飽了,不需要了,拿了錢快走啊!」

  被子被掀起來,房間裡雖然很溫暖,但她還是被空氣冷得顫抖了一下,他眸色黝深,看著身下白嫩嫩、光溜溜的身子,呼吸沉重起來。

  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還來不及滾下床又被他壓住,灼熱的呼吸混著他急切的吮吻,一路蔓延。

  「我沒飽。」靠之,吃生日蛋糕也沒有這種吃法的……

  這禽獸、這小子哪是缺錢想被包養,他分明就是食髓知味,上癮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他壓著、吻著,他的手一路下滑,探手便是一片濕膩,她嬌軟地哼了一聲,又被他堵著唇一陣壓吮,小肉食動物!

  他挽起她的腿,略一上抬,她喊出一聲慘叫:「我的腰!」他僵了僵,看她面有菜色,還是放下她,一臉不高興地咬唇坐在床邊,不肯離去。

  她含著淚,想開口求他,弟弟乖,姐姐多給你兩千塊回家買糖吃,可別這麼虎視眈眈地在一邊看著她,讓她睡沒好睡,想不敢想。今天她被打擊得夠嗆的了,她咬著被角正在自憐,手卻被他拖起,他、他在幹什麼?他拉著她的手往哪裡走?

  「你要幹什麼?」她聲調都變了。

  「……像昨晚那樣……」他拉著她不放手,「用手。」

  她被震得四分五裂,靠之,這哪是處男綿羊,這就是一隻慾求不滿的小野狼!

  「靠之,手拿開……我簽啦,拿筆來簽!」手都快被燒化了……

  很久以後,李輝煌回憶起她簽下的那份包養協議,仍舊捶胸頓足後悔不迭地哀嚎遍地。

  ◎ ◎ ◎

  待他們離開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李輝煌感慨地回頭看了看這間讓她失身又失財的房間,驀地被房間號給抓牢了目光。

  1010,淚流滿面,么洞么洞,腰動腰動?她怎麼挑了這麼淫蕩的房號?

  「走了」他把錢塞到背包裡,「我下午還有事。」

  「什麼事?」她頓了一下,反應過來譏諷他,「酒保不是晚上工作的嗎?」

  「那是兼職。」他說:「我還有一個兼職。」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你去上班,我回家。」她剛才在洗手間匆匆沖了一下,還是渾身不舒服。

  他想了想,「這時候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們去吃飯吧。」

  李輝煌差點沒噴出口血來,請他吃飯?他把她吃得夠徹底的了,還想她請他吃飯?

  「不要。」她一口拒絕:「我沒有胃口。」他看著的眼神清晰明透,「我餓了。」他餓了,管她要吃的。

  「妳有責任把我餵飽。」靠之,她有責任、她有責任!她不僅有責任要提供他的食物,還要提供他的住處,協定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當把他被帶到她的出租屋時,他皺起眉,「好破。」

  「就這麼破,要不要住隨你。」她打開老舊的鐵門,「把鞋脫在外面。」

  他聽話地照辦,嘴巴卻不那麼聽話,「真像個狗窩,這哪裡是個女人住的地方。」

  好吧,她根本就不像個正常女人,正常女人失戀了會哭會鬧會大吃大喝,再不然也會沉默一陣子當小透明,可不像隨便拖個男人上床,順便簽包養協議,可怕的是這男人還剛成年。

  「我餓了。」從剛才他一直強調他餓了、他餓了、他餓了!

  她從廚房櫃子裡翻了半天,翻出一包泡麵來,「自己隨便應付一下,我去洗個澡。」豁出去了,反正她協議也簽了、瘋也瘋過了、吃也吃過了,乾脆就這麼彪悍地過起同居生活也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的,真的沒有什麼,不過是多了個人跟她住;不過是多個人跟她一起吃飯跟她共用一個空間,分享一張床,除此之外有什麼不同的?到上星期為止,她過得太累了,每天忙著工作、忙著賺錢,天天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過日子,希望跟男友築個小巢過日子,結婚、賺錢、生寶寶、繼續賺錢……

  就這麼過下去有什麼不好的?可惜老天不給她過平凡人正常日子的機會,她就乾脆自己作主過彪悍的日子,有什麼不對?錢是能壯膽的,她一有錢就包了個正太小白臉,多應時應景,女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別想靠男人了……

  「這泡麵過期了,妳想害死我?」他翻看幾遍,扔到一邊,「我要吃飯。」

  「我快累死了,要吃出去買。」她掏出五百塊錢,「過一個街有一家超市,樓下有便當店還有小吃,你吃什麼幫我多帶一份就好了。」再不濟的男人跑腿總可以吧,她這麼安慰自己。

  他嫌棄地看她遞過來的錢,「我不吃小攤賣的東西。」

  靠之,他是小白臉不是大少爺,還挑三揀四的,她把錢甩在一邊,冷冷道:「要嘛自己去買,要嘛餓肚子,我不是沒有給你吃的,是你自己不要。」

  收拾東西去洗澡了,看他不甘不願地瞪著錢,最後還是拿了起來,她抱著衣服進浴室時看他出門了,靠之,裝什麼大少爺,男人就是不能寵,越寵越壞!

  待她洗出來後,那小子還沒有回來,她環顧四下,沒有看到他的包包,可能他想通走了,她轉念一想,跳起來去翻錢包,身份證在、提款卡也在,她撫了撫胸口,好在、好在,心臟也在。

  走吧走吧,待到明天一切就恢復原來的樣子,她是身懷數百萬存款的小富婆,表面上繼續工作著,得過且過得過日子。如果老闆或是上司欺負她,她大可不必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大可拍桌甩東西走人……

  正在意淫時,門卻被打開了,她驚詫地回頭,背著包包,提著兩袋東西進來的不就是她以為出走的正太小白臉?「你不是滾了嗎?」她驚魂未定,「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他瞅了她一眼,「剛拿妳的鑰匙去配的。」

  把塑膠袋放下,她湊過去看了看,青椒、洋蔥、雞蛋……還有魚跟半邊雞肉。

  「你買這些幹什麼?」她獨居慣了,手藝不好又懶,最常吃泡麵跟牛奶加蛋,然後外食,「而且家裡沒有冰箱。」

  「一頓就吃掉的,要什麼冰箱。」他語氣很是不屑,看他挽著袖子洗米、洗菜,處理魚跟雞肉,動作熟練地像大廚一樣。

  「靠之。」她喃喃道,「你還會做這個?」

  他瞟了她一眼,剁碎青椒,「一個月兩萬塊,物超所值吧?」把洋蔥片跟青椒丁掃進盤子裡,他支著刀尖朝她曖昧地笑,「妳該不會以為我只會暖床吧?」

  這死小子,嘴巴還真敢說,李輝煌自認畢業後在找工作的過程中臉皮已經練得很厚了,乍一聽這麼清純可人的小弟弟嘴裡說這種話,還是替他臉紅一下。

  這小子動作很快,在她發呆發愣的時候已經弄好三菜一湯,客廳支起一張小桌子,當餐桌也當辦公桌,房間很小,就擺一張床跟一台電腦桌子。

  她租住的一室一廳,扣去公共面積,實用不到十坪,月租六千,租這麼便宜是因為這房間死過人,一對同居小情侶因為男生劈腿,最後弄得持刀互砍,血濺三尺。房東欲哭無淚地打掃後,賤賣沒有人要,租也沒有人敢租,直到她入住時,這房子空了快兩年了。

  當她說要租下時,房東簡直是感動涕零,連連謝她,說他看過她的相,命夠硬、煞夠重,這房子她只要住上一年半載,就能驅走邪氣百無禁忌。當下感激得她都想去照鏡子,看自己是不是長一副凶煞鎮宅相,其實若不是因為經濟拮据,她真是有些怕。

  當時李傑住宿舍,他的學校對碩士生很照顧,住校不收錢,所以他才沒有藉口讓她搬去跟他一起外宿,在得知她這麼便宜租到房子時,他有來看過。聽她說了房東的事,李傑雖然說著怪力亂神,封建迷信什麼的,卻從來不敢在她這裡過夜,哪怕她生病的時候。

  他煮好菜,裝了兩碗米飯,推給她一碗,青椒加洋蔥炒捲心菜、炸魚、辣椒炒雞肉跟豆腐湯,很簡單,卻花花綠綠看得很有胃口。

  她吃了幾口,味道還不錯,「你還會做什麼?」索性讓他拖地板洗衣服擦窗戶,當個全職幫傭也好,他看看她,埋頭吃飯,她不滿地又問一遍。

  「做飯,暖床。」他停了一下,曖昧得笑笑,「還有開房。」

  她噎了,吃完飯,一個很現實地問題擺上檯面,他睡哪兒?這裡就只有一間房、一張床,來過的異性只有賤男而已,呃,還有修水管的,問題是,他們都沒有給她出這個難題。

  「你今晚先在客廳睡……喂,那是我房間不准進去。」她擋在門口,「你睡沙發。」

  他勾起一抹古怪的笑,「笑話,暖床的就應該睡床上。」邪惡的小正太!她發誓這小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出賣自己,耍起無賴的樣子這麼專業。

  「妳包我不就是這個目的?」他吊兒朗當的歪著脖子,邪惡地笑著。

  靠之,說得她好似天天慾求不滿一樣,「協議可以作廢,我一直這麼說的。」她無奈,「我又沒有強迫你,是你硬要簽的。」還強迫她簽字畫押。

  「……我有原則的。」

  「靠之,我沒有原則行了吧?」她有氣無力,「錢給你了,你也吃飽飯了。就當開個玩笑,回家好吧,小弟弟!」

  他更加似笑非笑,「妳叫哪個小弟弟?」

  太邪惡了,她差點沒噴鼻血。

  「當然是你了,難道你的小弟弟還能自己回家不成?」她爆發了,粗魯的本性暴露無疑。

  他幽幽地看了她很久,慢吞吞地把包往地上一放,「我是離家出走的,如果妳不要我,我就只能睡馬路了。」如果他再往地上一蹲,脖子上掛個正太出租的牌子,包準被搶得四分五裂。

  騙子、騙子!

  「那沒認識我之前你難道天天睡馬路?」她才不信。

  「睡店裡。」他無辜地眨眼睛,「不過,今天我被炒魷魚了。」他翻出手機,找出簡訊,大意是他故意曠工,請迅速走人,「妳不是提供一份工作給我嗎?所以我想那份工作就不要了。」他無辜得可憐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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