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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折】奸商撲倒敗家狼(BL)~風狼傳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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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502.6折 會 員 價 NT$50 市 場 價 NT$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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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海茉
出版日期:
20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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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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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耍賴時,那份嬌那任性,三分醉七分寵;
情人翻臉時,帶著嗔有著怨,滿心渴求的是愛。

據說天下第一首富李嵐葉的財富,足以養活天下人;
傳言天下第一奸商李嵐葉的產業,賺盡天下人的錢;
事實上,天下第一的李嵐葉還是個道道地地的守財奴!
他的金塊堆得跟山一樣高;他的銀兩堆得滿屋都是,
而貪圖他財富的女人,他是來者全拒,一個不留,
誰知,那個意外的夜晚,狂霸的他不小心抱了個男人,
而那男人俊美得教他欲罷不能,連番將人壓上床,
要了一次又一次,在一整夜的折騰不休的歡愛後,
李嵐葉完全不顧癱在床上的風金錦願不願意,
使壞的餵他吃軟骨藥,迫使明明是風狼一族大公子風金錦,
頓時成了他的禁臠。只是囚人的反被欺壓,
不滿被囚禁的風金錦天天發飆張口咬人、伸手賞耳光,
蠻橫的性子卻教李嵐葉越看越上癮,對他是有求必應,
反正所有的不滿,一旦上了床,他的錦兒惹的火,
只能由得他一筆一筆由夜晚到破曉慢慢清算!


 

精彩章節搶先閱讀

 

楔 子


   「嗷嗚!」

  懸崖上,一群狼望月而嚎,一朵雲飄來,擋住了月亮。

  狼首慢慢轉過頭,轉過身子,目光犀利地掃視著他的族群,突然,他瞄準了一個目標,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老二,你那是什麼狼樣?也不怕丟了我們風狼一族的臉。」

  狼們的目光齊齊地落在正倚著岩石不時蹭著癢癢的狼老大的邋遢糊塗蟲二子,風白沐。

  風白沐依舊忘我的蹭著癢癢,著實可惜了他那一身銀白色的毛皮,已經被他糟蹋的又灰又斑禿了。

  未待老子發飆,他家老三,有著悶騷美譽的風青水輕盈地躍下高高的岩石,對著他二哥的屁股就是一爪。

  「要命,丟了族人的臉事小,掀了老不死的面子,他還有裡子護著,可身為你弟弟的我怎麼丟得起那個狼顏!」他一邊嘖嘖,一邊迎風甩了甩頭,青色的皮毛在夜色裡依舊閃閃生輝著。

  搖著腫脹不已的腦袋,風財梓來到他們兄弟面前,歎氣道:「唉,不成材的混帳,全給你們的娘給寵慣壞了,說什麼無為而教,我看是懶母多敗兒,怪不得雨狼他們老隔著山嘲笑我們,我這個做首領的沒把兒子教育好,被恥笑也是活該。」

  「爹,我癢啊,你不能剝奪我搔癢的自由。」風白沐繼續在石頭上蹭著。

  「我說,你是不是想趁著老娘帶五弟回娘家搞叛變?」

  風財梓眼睛不自覺地朝上翻了翻,清了清嗓子道:「老大,咦,老大在哪裡?平時不見就當他在忙,今天可是我們風狼一族的月會,他到底死去哪裡了?」

  「妓院、花街、胭脂巷,哪裡有花可以採,他便在哪裡。」風青水回道。

  說來也奇怪,風財梓愛妻、怕妻如命,可他的大兒子風金錦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無色不歡、無色不好,惡名早已在外遠播。

  且他愛美人更甚於美狼,加上他天生一副好皮相,人間麗女子也都搶著投懷送抱。在外拈花惹草也算是他的專長,化作人形往人間一竄,短則兩三天,長則一兩個星期,不過,這回卻足足有半個多月沒見他的狼影了。

  風財梓差點沒將眼珠子瞪出來,「反了、反了!不給我正經找個血統純良的媳婦回來,倒給我逛起窯子,學那不正經的人樣。」慢慢跺到四兒子身邊,抬爪在他肩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看來,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可以寄託了,老四。」

  「噗哧!」風青水一個沒忍住便笑了出來,「就他那個笨腦袋瓜子,倒真是像極了你,該讓雨狼一族連你的裡子一起扒去。」

  蜷曲在角落裡的老四,一身火紅的風赤炎慢慢抬起眼皮子,冷眸深鎖,直直地瞪著他三哥。

  「哈,瞧什麼瞧?你以為你不說話裝酷,我就怕你了。」風青水一爪子撓去。

  風赤炎嘴一張,瞬間就「啪」一口咬住了他的爪子。

  「嗷……嗷嗚!」吃疼地抽回爪子,風青水狠狠地瞪著他四弟,「算你狠,暴力份子,明明是狼,老學人看兵書,總算是看痴呆了,六親不認。」轉向他老子,叨唸著:「老爹,我敢斷定,他八成是感染了瘋狼病,趕緊把他隔離,免得害了風狼族……」

  「夠了!」風財梓嚎起來:「給我安靜,我有重要的事要宣佈!全給我聽仔細,尤其是你們,我的兒子。」

  面向大家,他接著說道:「咳……大家都知道,近年來我們風狼一族男多女少,不少成狼至今尚未談過戀愛,而我們隔壁山頭的雨狼一族則女多男少,可他們瞧不上我們,把女狼通通嫁給人類,還老恥笑我們風狼沒文化,說我們連李白是誰都不知道,我們有那麼不開化嗎?」

  「李白……李白也和羔羊一樣鮮美嗎?」狼群就這一提問展開了討論:「傻瓜,李白是樹上的澀果子,難吃死了……」

  臉黑得不能再黑,風財梓只得借前爪刨地來發洩滿腔怒火,「看來……事在狼為了!要徹底改變我們風狼一族的精神文明面貌,就必須打破我們傳統的生育模式。他們雨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把女狼嫁出去,白送給人類嗎,而我們風狼,則是要把人類中那些才德賢淑的女子給娶進山來,讓她們給我們繁衍後代,從此,風狼一族必將千秋萬代!哈哈,到時候,看誰還敢嘲笑我們沒文化。」

  「作為你們的首領,我的五個兒子必將身先士卒,給大家作個榜樣。」一眼掃遍三個兒子,「你們即刻下山,尋不到出身名門的媳婦,不准回家!路上若是遇見你們大哥,就跟他說,他要是再敢花天酒地,可別怪我狼毒食子,看我不剃光他的毛,將他踹進狐狸精的洞裡去。」

  「爹,那小弟呢?小弟還沒回來呢,還是等他回來之後再一起下山去。」添了添爪子,風白沐又撓起了雪白的胸脯。

  「對,等等紫荼吧。」風青水破天荒地附和了他傻二哥的建議,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他不想過早陷進婚姻的泥沼才那樣說的,他心裡清楚得很,一旦娘回來了,一切都好商量,老頭子的「配種」計劃就能無疾而終。

  「我走了。」風赤炎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躍走了,他可沒那個阿拉伯時間閒話家常,既然領了任務,就得馬上解決!

  「記住,搶也要給我搶個好媳婦回來!」風財梓大聲補充道,他瞇著眼,瞄向風青水,威脅道:「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狼,識相的就快給我起程,要不然,你給我清理半個月的羊圈再去也成。」

  話音剛落,超級臭美的風青水便消失在了岩石後的竹林子裡。

  風白沐還在抓搔著脖子裡的跳蚤。

  轉身,兩後腿用力那麼一蹬,風白沐便被風財梓踹下了山崖,滾進了茫茫夜色裡。

  「是妖,身子骨就一定硬朗,必定經得起折騰。」這是他們爺爺,即風財梓的老爹常說的一句話。

  兒子們邁出了可喜可賀的第一步,做老子的便對著月彎起了黑亮的雙眼,聲音高亢到不行:「嗷嗚。」

  不是很明白的狼民們不約而同地愣了一會兒後才跟著嚎了起來:「嗷嗚。」

  此刻,對面山頭也在開月會的雨狼聽到狼嚎便都豎起了耳朵,頭領雨恪輕哼一聲後不忘提醒他的兒子們道:「聽見了吧,對面那些傢伙都是瘋子,以後見了他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白痴可會傳染的……」


第一章


   白蘭梔子香,不及黔城姑娘的胭脂水粉香;牡丹玫瑰嬌,不及黔城姑娘的容貌身段嬌;臘梅水仙傲,不及黔城姑娘的琴棋書畫傲!

  黔城就好比洞庭湖邊一顆璀璨的夜明珠,不分晝夜閃爍光芒,耀人眼睛,引來無數富商巨賈、達官顯貴淪陷在它的溫柔鄉裡。

  中華古國,向來重農輕商,可在黔城,這規則早被「有錢能使磨推鬼」給取而代之了。這兒,水陸、陸路、海路四通八達,雲集在此的商戶都是國內國外的顯貴,就是花街上的各大鋪子,尋根究底起來也大有背景在。

  自古以來,多商便多金,多金便多官、多妓、多書生……如此黔城,叫人怎不神往,繼而身往?

  入夏以來,姑娘們身上的衣服日漸單薄,行走起來個個嫵媚動人,秀色可餐,惹得路上男子酒未飲而人自醉。

  不是某人定力好,而是某人太愛錢,李嵐葉對過往女子,甚至是有意撞上他的女子們視而不見,只專心談他的生意,古銅色的肌膚、一本正經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酷,他越是不在意,那些女人們就越是往他身上蹭,害他不得不蹙起濃濃的一字眉,露出一副凶相。

  走在他左手邊的中州刺史及其隨眾們早無心聽他清算,反正是為宮裡採辦,李嵐葉又是明白人,錢跟貨都不用擔心,他們是來享樂的,錢就讓李嵐葉數去吧。

  他們的為人李嵐葉自然清楚,但他是生意人,戲總得作足,而且這種戲他也喜歡做,隨便唬弄兩下,大筆的金條便入了自己口袋,就是在夢裡也能笑醒過來,皇帝可真是全天下最好宰的肥羊,手底下全是只知吃喝玩樂的飯桶。

  談完生意便要吃飯,這是老規矩,天下首富李嵐葉李公子請的客自然寒酸不了,也只有黔城最大的酒樓「鳳月樓」才入得了諸位京城來的達官貴人的眼,喝花酒的地方談不上整個包下,因為來者圖的就是熱鬧,若是只幾個人玩就沒意思了,所以李嵐葉照慣例只包下了二樓的雅座,既熱鬧又不顯眼。

  女人們都愛往李嵐葉身邊擠,因為他多金又英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李嵐葉很大方地將所有美人都推給了中州刺史們,也不是他不愛美人,而是比起美人來他更愛錢,此時此刻他正忙著在心裡數今天賺到的金條,然後又順帶算了算他名下的鹽鋪、米鋪、房產、酒樓、船隻……每天數一數,心情就能飛上天。

  李嵐葉就是這麼一個十分愛錢的奸商,說他奸,那是因為他從沒作過虧本買賣,而且凡他經手的買賣起碼都得是對半賺。

  哪怕自古多情空餘恨,也貪美酒也貪香,但求今生有此回,不羨鴛鴦不羨仙,抱得美人醉一夜。

  夜越深,鳳月樓裡越是賓客雲集,一樓戲台上的歌舞換了一出又一出,不曾重複過,看到動情處,客人們更是珍惜懷裡人,賞的賞、親的親,就是平日裡的那些「妻管嚴」此刻也挺直了腰桿,搶著要做姑娘們的依靠。

  中州刺史喝得爛醉如泥,李嵐葉讓服侍他的姑娘們扶去後面休息,隨眾們也一一告退,到姑娘們的閨房嗅香去了,扒在李嵐葉身上的女人見時機成熟,便想誘他去她房間共度春宵。

  這女人是得軟骨病了嗎?長得倒是楚楚可憐,可手上、腿上的力氣怎麼那麼大?再讓她這樣摟下去,他非給她活活勒死不可!李嵐葉一把揪開身上的「八爪魚」,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扔了出去,「笨也要有個限度,想勒死我?」

  姑娘淚眼汪汪地跑出了雅室,哭聲淒厲到嚇壞了路過的老鴇,得罪誰不好,得罪天下第一有錢人李嵐葉不是存心砸她飯碗嗎?老鴇閃身進雅室,也不問原由,顧自唯唯諾諾地賠罪道:「李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奴家的錯,是奴家安排得不妥當,才讓那殺千刀的小丫頭壞了您的興致,您千萬保重身體,我馬上給您換個貼心一百倍的姑娘,您說……如何?」她微微抬起腦袋,瞅著李嵐葉的俊臉。

  「不用,那位姑娘只是熱情過了頭,我累了,有空房嗎?」李嵐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跑了一天,這時候還真有點睏。

  「不用人服侍?」老鴇訝異道:「嫻兒姑娘剛回來,要她伺候您嗎?」

  「嫻兒?」他和她有過交集嗎?

  「李公子可真見忘。」老鴇笑道:「您前天,大前天來的時候,不都是她陪您的嗎?」

  李嵐葉認真回想了一下,許久才憶起那個嫻兒來,「原來……如此,她啊……」才相處兩晚的女人要他記住也難,女人不似銀票,是用不著費心識別的,就是現在回想起來也只模糊記得好像有這個人吧!

  「您記起來啦,要去她房裡歇息嗎?」老鴇竭力討好道。

  考慮了片刻,李嵐葉還是選擇了「空房」,和女人待一屋多少要耗費些體力,明天還要盤貨清帳,今晚就算了,還是省些力氣數銀子的好。

  老鴇見他意興闌珊,便不好再作堅持,喚來小丫頭,叫她帶李嵐葉去「出閣」在外的姑娘閨房休息。

  小丫頭羞羞答答地走在前面,攏著雙手,低著頭,一副怕李嵐葉將她撲住吃掉的可憐樣。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兒,李嵐葉才立定在了某間香閨前。

  小丫頭轉過身,也不敢抬頭看他,顫著說:「公……公子……這是黎雪姑……姑娘的閨房……您、您……她、她不在……您可以住下。」

  「妳是新來的嗎?」有趣,這丫頭居然在發抖。

  「您怎麼知道?」小丫頭這才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望著他道:「我是前天早上被我娘賣進來的,我……不想、不想做這個,公子……行行好,贖我出去好嗎?我什麼都會做,洗衣做飯打掃房間……」

  「刺繡會嗎?」李嵐葉插話道,他的「星繡坊」正缺一名女工。

  「會、會,我會刺繡!」小丫頭興奮道:「我爹教我的,我們以前在『江南布坊』待過。」

  「那好。」李嵐葉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只要價錢談得攏,我明天可以跟老鴇說說。」

  「謝謝、謝謝,您真是個大好人,真是謝謝您了,翠翠願意為您做一輩子的工……」

  「走吧,我要休息了。」李嵐葉推門進屋,早知道就不問她了,扯出了一堆有的沒的,還真累人。

  關上門,李嵐葉先去屏風後洗澡,水是通過竹管由一樓供水間抽上來的,客人只須取下軟木塞子,調試好的沐浴用水便會自動流進桶裡。洗完澡,李嵐葉也懶的穿衣,光著腳,赤裸裸地走進了內室。

  吹燈之前,李嵐葉驚奇地發現,床上居然有人,她的背影居然美到令他屏息,修長的腿、豐翹的臀、白皙的手、略顯寬闊的肩膀……還有她那一頭長長的淺金色秀髮,自出娘胎以來,他的心還沒這樣怦怦跳過呢,李嵐葉當即吹熄所有燭火,只留下床頭的一盞小油燈,待會兒好看清美人模樣。

  怪不得「鳳月樓」的生意如此興隆,老鴇還真用心,居然給他安排了個意外驚喜,明天一定多賞她幾碇銀子,美人當前,不吃白不吃,也顧不得明天的活兒了。

  李嵐葉心急火燎地爬上了床,攬過美人的身子,覆身壓了上去,捧著美人的臉便親了起來。

  「嗯……」美人轉醒,抬手想撥開身上的負擔。

  「寶貝兒……」李嵐葉被她眉頭輕蹙的模樣徹底俘虜了,邊扯去她身上的衣物,邊將腿卡進她的雙腿之間,「寶貝兒,哥疼你……」
  
   美人微微睜開眼睛,一對金燦燦的瞳仁恨恨地瞪住了李嵐葉。

  「好美……」就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李嵐葉一時忘了動作,靈魂全然迷失在了美人的眼睛裡。

  身子一陣躁熱,美人微喘一聲:「不好,藥效發作了,真是該死,該死的黎雪,什麼不好玩,居然往酒裡下藥,下什麼藥不好,下的還是天下第一媚藥『春魂丸』!這是哪來的混帳東西,居然敢親我,看什麼看,再看閹了你。」風金錦在心裡罵道。

  他原本只想來偷香,左等黎雪不來,右等黎雪不來後,他才喝光了桌上的酒,喝就喝了吧,反正等黎雪回來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出乎他意料外的是,苦苦等來的居然不是美人而是眼前這麼個混帳東西。

  「寶貝兒,哥真想快點與妳共赴巫山消雲雨……」李嵐葉已經被風金錦的喘息聲惹得慾火焚身,他的一雙大手迫不及待地向美人的胸前滑去……「啊!」

  美人的胸是不是過於平坦了?李嵐葉一下子呆住了,盯著風金錦的臉猛瞧,「你……你是……男……」他不死心地探手下去,一把握住了風金錦的寶貝,「男……男的……」他的初戀,就這麼毀了!

  「啊……嗯……」被他這麼一刺激,風金錦就是想不興奮也難,寶貝兒在李嵐葉粗糙的手掌中變硬了,抓狂的雙手也因為沒力而曖昧地勾住了李嵐葉的脖子。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娼,嗷,天啊,他實在把持不住了!風金錦的媚樣兒激得李嵐葉倒抽了好大一口氣,逼得他不得不拋開常理俗規,誘得他情難自禁,低頭下去,一口攫住美人的櫻唇,就是一連串舌吻。

  「春魂丸」果然名不虛傳,風金錦不但沒使上半點招架之力,還被李嵐葉親暈了方向,丟開了所有理智,盡情享受起了男男間的歡愉。

  和女人間的事他瞭解,可男人間的事他也只是耳聞,如今身下的美人正狂野地扭動著火熱的身子,而自己胯下的「兄弟」也是鬥志高昂到不行,進入到哪兒他有所猜測,可怎麼進入卻成了問題,他可不捨得弄疼美人,他要給他最完美的享受。

  「失心瘋」狀態中的風金錦突然一口咬住李嵐葉的脖子,一會兒輕舔、一會兒輕吮,喉嚨裡不時發出表示舒爽的咕嚕咕嚕聲,他確實十分饑渴,兩條彈性十足的長腿正緊緊扣著李嵐葉的腰,胯下的寶貝正不斷碰撞摩挲著他緊實的小腹。

  春宵正在流逝,李嵐葉急中生智,突然憶起了姑娘們的「秘寶」,他抽手拉開床頭的小櫃子,從裡面找出一帖消炎的藥膏,咬開蓋子,塗了一手黏滑的藥膏,「寶貝兒,哥這就疼你………」

  「嗯……」風金錦已經等不及了,勾下他的脖子,便將舌頭伸進了他嘴裡。

  李嵐葉自是賣力地與他糾纏在了一起,同時也將肩負著重大任務的手滑進了他的股間,一根手指,兩根手指,三根手指地做著疏通工作。

  又痛又麻又酥又爽……風金錦迷失得更深了,不自覺地躬起身子,抬高臀部……

  伴著風金錦一聲高似一聲的呻吟,李嵐葉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完全託付給了他,一次更比一次給得深入,直到在他體內撒滿無數的種子。

  一夜就翻江倒海了五次,真是他幹的嗎?李嵐葉難以置信地盯住了懷中美人的睡臉,「好美……」

  他認了,如果再來一次,他的選擇還是一樣,李嵐葉就像中了蠱一樣,無條件地陷入情網,並暗暗發誓,他要為美人贖身,娶美人為妻,和美人一起白頭偕老。


☆      ☆      ☆


   第二天一早,風金錦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天,他是被幾十輛馬車一起從身上碾過去了嗎?怎麼全身上下彷彿都在咯吱咯吱作響,好不酸疼。

  他想睜眼,但眼瞼卻像注了鉛一般的沉重,他只好先伸手去推身上那條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的「棉被」。

  「嗯?」警覺性一向很高的李嵐葉也醒了過來,他倒是很有精神,側過身,便將一條腿搭上風金錦的腰,鎖住了他的臀,「我的寶貝兒醒了,餓了?還是渴了?」

  「啊!」風金錦絕望地慘叫,惡夢居然就是現實,昨夜兩人纏綿的影像又在他腦子裡上演了一回,混帳「春魂丸」、混帳男人、混帳「鳳月樓」,他風金錦的一世英明盡毀於昨日。

  風金錦猛然睜開眼睛,一雙金瞳瞪得李嵐葉紅了臉,「該死的,你臉紅什麼?」居然還敢跟他玩什麼臉紅心跳,這不要臉不要命的混帳傢伙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而他,風流倜儻的風狼族優秀後裔居然在昨晚被他……被他佔了那樣大的便宜,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摸摸自己的臉,李嵐葉傻笑道:「有嗎?估計是太緊張了,你實在是太美了,美得叫我把魂給丟了。」 
 
   風金錦拼著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退出他的懷抱,坐起身,態度極度惡劣道:「噁心,實在是太噁心了,給我滾,馬上給我滾出去,比臭蟲還賤的混帳東西!」

  比臭蟲還賤?李嵐葉萬分詫異地盯著眼前這位「男娼」,久久吐不出一字來。

  風金錦用力踹了他一腳又一腳,直到將他踹下床去。

  「寶……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趴在地上的李嵐葉可憐兮兮地等待著他的判詞。

  風金錦十分不爽地撇開了腦袋,混帳的那玩意居然比他的大,混帳昨晚居然還把它插進……

  「閉上你的鳥嘴,滾出去,再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上三天三夜。」

  「昨晚明明還好好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活該他又被美人砸了一顆枕頭。

  「滾你娘的……」各種各樣的髒話脫口而出,風金錦的紳士形象今晨盡毀!

  李嵐葉不想滾,他想留在美人身邊,且終身陪伴其左右,莫非美人有起床氣?莫非美人自慚形穢,覺得自己配不上他這個天下第一富?

  莫非美人脾氣一向不好?莫非……既然愛他,就應該包容他的一切,連他是男兒身都接受了,還有什麼坎是他李嵐葉跨不過去的呢。

  「混帳東西,你有在聽我講話嗎?」風金錦賞了他另一顆枕頭,他最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了,儘管眼前這位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聽到他的召喚,李嵐葉馬上飛身撲向了他,將他緊緊摟在懷裡,一連串猛親。

  額上的青筋鼓脹到幾盡爆裂,風金錦二話沒說便又將他踹下了床。

  李嵐葉哭喪著一張臉,不恥下問道:「美人兒,你到底在氣什麼?」

  「不氣什麼,就是要你快點消失在我眼前,你到底懂不懂人話?我叫你滾啊,快滾!」莫非混帳東西跟他一樣,不是人類,是妖類!還是他學錯了人話,辭不達意教他聽不明白?

  「我不滾,我喜歡你,我要娶你,一生一世都要跟你在一起。」李嵐葉咬牙切齒地宣誓道:「我會為你贖身的,跟我回家吧,寶貝兒,哥保證疼你一輩子!」

  風金錦伸手往床上抓了抓,才發現已經沒東西好砸了,便冷笑著向李嵐葉勾了勾手指,「混帳東西,上前先!」

  李嵐葉很聽話地湊了上去。

  「啪!」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

  「找死!你他媽的才是娼!」風金錦咆哮道:「你他爺爺的才是娼!」混帳東西居然敢說他是娼,敢當他是賣的,嗷,天不誅他,他誅他!

  李嵐葉的左臉上赫然聳起了一峰五指山,遠著看就像是一張山水畫上蓋的一個戳,「那你……是……」他突然緊張起來,難道美人不是老鴇安排給他享用的,難道美人也是嫖客?啊,他不要,美人是他的,就是搶也要將他搶回家去。

  「你給我聽清楚嘍,昨、昨晚完全是個失誤……失誤,你明白嗎?我不是黎雪,我也是來找黎雪尋歡的,可是很不幸,她昨晚『出閣』了,我們都撲了個空。」

  「更不幸的是……我喝光了那壺該死的下了春藥的酒,而你又很該死地上了我,全是該死的你的錯,你怎麼能不分男女隨便亂上呢?你個混帳東西!所以,趁我還沒下定決心抽你的筋、剝你的皮之前,趕快給我消失!滾越遠越好!」

  「我不滾!」李嵐葉堅持道。

  「你、你……」他真是要被這個混帳東西給逼瘋了,「滾,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你也不想讓人知道昨晚的醜事吧?」

  「可是……它已經發生了……」李嵐葉極其認真地說道:「而且,我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不管你是男是女,反正我喜歡你……昨晚……你已經成為我的人了。」

  「嗷,不能殺生、不能殺生……」風金錦氣得雙眼緊閉,邊做深呼吸邊開導自己,「不能闖禍、不能闖禍……」

  「你……我……我叫李嵐葉,你……叫我李哥就行……你……你叫什麼?」李嵐葉大著膽子問道。

  「風金錦。」風金錦無意識地脫口而出道,他現在正煩著呢。

  「風金錦,好名字!」就算是叫作旺財,李嵐葉也照樣這麼說,「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錦兒呢?」

  「不行!」不想再跟他耗下去的話,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風金錦打算拍屁股走人,也不看清楚地上有什麼就直接跳下了床,「我要走……啊……」他的不幸顯然還在繼續,竟然被他自己扔下來的枕頭絆倒。

  李嵐葉想扶卻衝過了頭,非但沒接住他,反而害他摔得更重,原本只是撲地,可有李嵐葉擋在前面,使得小小的意外就變成了大大的意外,風金錦一頭栽下去後就沒能起得來,昏得很乾脆,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錦兒……」罪魁禍首李嵐葉趕緊從他身子底下爬出來,檢查他的傷勢,「錦兒……醒醒、醒醒啊……」他一手搭上風金錦的脈,煞有其事地診斷起來,「嗯……不礙事……只是累了……」

  儘管頭上腫著個大包,可風金錦此時此刻確實在打呼,畢竟被人連吃了五次,再神的妖也扛不住!

  「錦兒、錦兒,我的錦兒,你是我的,不管你怎麼生氣,我都要你。」李嵐葉歪著脖子想了一會兒,錦兒的脾氣太烈,像這次一樣傷了他自己怎麼辦?

  不行,一定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不能放他離開也不能傷了他……對了,上回去雲南不是得了一瓶「軟骨散」嗎?

  「下藥。」李嵐葉大喜,驚呼出聲:「每天餵我的錦兒一粒,叫他永遠也離不開我。」

  匆匆收拾了一下,主要還是穿回衣服,昨夜至今,他們倆還一直是赤裸裸的不著寸縷,自己的倒好解決,從屏風上取下衣服套上即可,可錦兒的衣衫早給他扯爛了,最後也只有、只有拿黎雪的衣裳給他的錦兒穿上了。

  看著懷中的美人兒,李嵐葉禁不住再一次讚歎道:「好個美人胚子,錦兒,你注定要做我的妻!」

  全天下,能將風金錦當娘子看的男人也只有他李嵐葉了,畢竟,風金錦的臉雖然生得一副溫溫儒雅的書生氣,可他的身高體格卻比一般男子英武得多,再怎麼看都跟女人扯不上半點關係,何況還是娘子!

  也沒來得及跟中州刺史告別一下,李嵐葉抱著風金錦便匆匆離開了「鳳月樓」,只交代自己的貼身小廝留下善後。

第二章


   「啪、啪、啪!」風金錦連甩了李嵐葉三記耳光,教等在一旁的幾個丫鬟聽得心驚肉跳。

  「來,趁熱吃了,對身體好。」李嵐葉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笑嘻嘻地將湯匙送到了風金錦的嘴邊。

  這還是她們的大少爺嗎?丫鬟們看得目瞪口呆。

  床上的那位爺顯然還沒撒夠氣,瞪著死魚眼,抬手又要打。

  李嵐葉趕忙收回湯匙,將臉湊了上去,「隨你打。」

  「你……」風金錦氣得兩眼冒金星,手腳乏力,一時也打不下去了,「你……個混帳東西……」

  「對、對,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是混帳東西,混帳東西就是我。」李嵐葉照舊嬉皮笑臉,重舀了一杓燕窩送上去,「來,趁熱吃,極品血燕,很補的。」

  「給我解藥,還我自由。」風金錦齜牙咧嘴道。

  「不給,打死我也不給。」李嵐葉視死如歸道。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婦人之仁留這混帳東西一命,現在就是想一掌劈死他都不可能了,妖力盡失,氣力也僅止抽人耳光,而眼前這潑皮無賴的臉皮又厚得可以,耐打耐罵,叫他怎麼辦?

  風金錦突然意識到他的將來是無望的,可悲的是,他竟要被混帳東西當女人養上一輩子,他頹然垮下臉去,不再言語。

  李嵐葉順勢將他攬入懷,寬慰他道:「錦兒不哭,哥會好好珍惜你的,除了離開我,其他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你去死,我要你去死啊。」風金錦譏諷道。

  「我死,我又不捨得你死,那你不就離開我了嗎,所以這個要求不合理。」

  「你這個混帳東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早知今日,他就該好好待在山上做頭好狼了。

  「好啦、好啦,不要再鬧彆扭了,頭還痛不痛?」李嵐葉摸了摸他頭上的包。

  「痛到要死。」

  「真的?」李嵐葉緊張道。

  混帳東西好像真的真的非常喜歡自己,他那痛心疾首的表情還蠻好玩的,「對,很痛,最好是你能剜一塊肉下來給我煨湯喝。」風金錦隨口胡謅道。

  「真的?雖然有點疼,但為了你,值得。」李嵐葉還真把他的話當真了,當即就叫丫鬟端盤子來,他要割肉。鬆開風金錦,他撩起左袖,認真地請示道:「手臂上的肉行嗎?」

  風金錦想笑卻笑不出來、想罵卻罵不出口,憋開腦袋,將錯就錯道:「隨你。」

  丫鬟顫巍巍地將刀捧給李嵐葉,李嵐葉抓過刀,絲毫也沒有猶豫,對著自己的小臂就是一刀,哼都沒哼一聲。

  眼看就要削肉了,「混帳、混帳,你有沒有腦子!」風金錦大叫著奪去了他手上的刀。

  左臂上的血口子猙獰地開著,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李嵐葉卻視而不見,只傻傻地說:「還沒割下來呢。」

  不知怎的,風金錦的心一緊,劍眉一蹙,他很不爽地扔掉了刀子,撇開臉,氣呼呼地嚷道:「騙你的,笨蛋,你肯給,我還不肯吃呢,也不知道噁心,趕快洗洗包紮去,我聞不慣血腥味兒。」

  李嵐葉這才慌手慌腳地起身去處理傷口,就是這樣他也沒肯走遠,只是叫丫鬟端來水,拎來藥箱,簡單包紮了下,連門都沒跨出一步。一清理完畢,他就急忙坐回了床邊,熟練地端起了燕窩盅,「好錦兒,就吃一點。」

  打嗎?打了有用嗎?風金錦徹底敗下陣來,很老實很認命地張開了嘴巴。

  「涼不涼,要涼的話,我叫她們重新端一盅來。」李嵐葉笑著問。

  「剛好,不用。」風金錦懶得再跟他費話,索性閉上了眼,邊張口,這燕窩的味道還不錯。

  李嵐葉又餵了他一口,順便偷親了他一下。

  「你……」風金錦睜開眼睛,怒目而視,「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搧爛你的臉。」

  「我樂意,只要你肯讓我碰。」邊送上一杓燕窩。

  風金錦慣性地張口,吞下燕窩,追問道:「到底我到底怎樣做,才能讓你這個混帳東西討厭我呢?」

  歪著脖子想了一會兒,李嵐葉笑了笑,說:「我最喜歡錢,最討厭別人賺我的、搶我的、偷我的、花我的錢,但是我認真想過了,不論你怎樣花我的錢,就是要我為你傾家蕩產,傾其所有,我也絕不說個『不』字。」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愛上的人,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討厭你的,必要時為你死都行,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搧我吧、搧吧,我都快讓你逼瘋了。」

  「不搧,我捨不得。」李嵐葉討好地送上一杓燕窩。

  風金錦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罷了、罷了,直著走是走不通了,只有待日後找機會騙解藥了。」如此一盤算,他心裡稍微舒服了點,有了臥薪嘗膽的覺悟。

  餵完東西,李嵐葉見外頭時光正好,便勸風金錦出去走走。

  風金錦答應的倒也爽快,與其悶在屋子和混帳東西面面相覷,不如出去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      ☆      ☆


   黔城土地寸土寸金,可李嵐葉置下的這個「水鳶山莊」占地卻不下千畝,還是臨湖而建,杉樹林子綿延百裡望不到頭。雖說風金錦是頭狼,但也是見過世面的狼,但看李嵐葉的這座宅子,他也大概猜到李嵐葉到底有多有錢了,是真的非常有錢!

  兩人來到湖邊,李嵐葉問他要不要坐船玩,風金錦四下一尋,看見了泊在湖邊的畫舫,驚呼道:「那大船也是你的?」

  「是啊,專門請來京陵的船師造的,喜歡嗎?」

  「還……還好。」哼,他才沒有被嚇到呢。

  「走吧,帶你去島上吃楊梅,今年的楊梅熟的早,怕酸的話我讓望伯望嬸給你加海棠蜜沾著吃。」李嵐葉乘機牽起風金錦的手,拉著他往碼頭走。

  「島,楊梅,海棠蜜……都是你的?」

  「是啊,再過一兩個月,等櫻花開過就可以吃櫻桃了。」

  「你……你到底有多少錢?」

  「錢的話也不算多,也就比倒楣皇帝的金庫稍微多那麼一點,若算上船隊、鹽號、米鋪、銀號、宅子什麼的話,我的錢大概也就夠天下人吃喝上六十幾年吧。」

  「六十幾年……」風金錦倒抽了一口氣,這是個怎樣的天文數字!

  「也就那麼點,幸好我還年輕,還能繼續賺。」李嵐葉振奮道,錢奴本性顯露無疑。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這個混帳東西。」風金錦不屑道,明明已經那麼有錢了還想錢,叫他這樣的窮狼怎麼在江湖上混!

  「錦兒,你幹嘛老叫我混帳東西?就是不願叫我李哥哥,叫聲阿葉也行啊。」李嵐葉為自己叫怨道。
  
   「混帳就是混帳,叫你混帳算是看得起你了。」風金錦甩開他的手,走上船,「誰搖船?」

  挨著他,李嵐葉朝碼頭方向吹了個長長的口哨,不一會兒,碼頭旁邊的房子裡出來一個小老頭,他先向他們鞠了個躬,爾後回屋裡去喚出了他的兩個兒子,三人一道給主子搖船。

  李嵐葉又乘機握住風金錦的手,一起走進船艙裡面,裡面佈置的也很雅緻,一色黃花梨傢俱,還薰過香。

  風金錦覺得有點累,畢竟身中「軟骨散」的毒,能走這麼多路就已經很厲害了,「腿有點軟……」身子微微靠向李嵐葉。

  替他拂去額頭的薄汗,李嵐葉自知理虧,忙將他抱上了貴妃榻,將他整個摟在了懷裡。

  風金錦已無力再爭,任他抱著偷香,只當他是人肉靠枕了。

  李嵐葉邊玩他的頭髮,邊跟他套近乎,「錦兒是哪裡人,家中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

  「不關你事。」風金錦語帶保留。

  「我是怕你家裡人急,知道你家在哪,我也好讓人去報信。」

  「你放我回去不就什麼事都成了嗎?」臉被他摩挲得癢癢的,風金錦撇過頭去,眼睛望向了窗外。

  「唉。」李嵐葉輕歎一聲,「你以為我想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將你困在身邊嗎?情這東西,不是我能控制的,哪怕只是不見你一小會兒,我都會發瘋的。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沒遇見你之前,我也挺快活的,每天忙著賺錢、數錢、擦錢、摸錢……」

  「夠了,沒見過你這樣的,明明已經非常非常有錢了,卻還惦記錢,以後也不叫你混帳東西了,叫『錢的狗奴才』、『無饜鬼』更適合你。」

  「愛錢有什麼不好,我一沒明著搶,二沒明著偷,就是要偷要搶也是專挑貪官惡霸下的手。」

  「哼……無饜鬼就是無饜鬼,小心哪天壞了生意,變成窮光蛋。」

  「生意上的事我倒不擔心,不是我自誇,天生就是賺錢的料,自十三歲接管家裡的產業至今,我沒虧過一樁買賣。」

  「十三歲?你騙誰啊!」

  李嵐葉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十三歲那年,我爹娘出海談生意的時候遇了船難,就沒再回來了。」

  風金錦愣了一下,不疑有它地軟了心腸和語氣:「對……對不起。」

  李嵐葉苦笑道:「沒事,人各有命,死者已矣,活著的努力活下去才是。」

  「那家裡你最大,沒其他長輩了?」

  「我爹是獨子,我也是獨子,上面就剩我奶奶一人了。」

  「那、那……」他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這時候說這話多少有點殘忍,但事關己身,不得不說:「為了、為了你好,你還是放我走吧,你是獨子,我又是男人,你們家總不能斷了香火吧?還是說,你家中已經有了嬌妻,或是將來打算……」

  「錦兒!」李嵐葉厲聲打斷他,「你好殘忍,明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你還想一走了之,棄我於不顧,我沒有娶妻,因為我整天都在忙著賺錢,我最近確實是有娶妻的打算,不過新娘子不是別人,就是你,錦兒,誰都別想把我從你身邊拉走,包括奶奶和你。」低下頭,他狠狠吮吸起了風金錦的唇。

  「唔……」這種情況下,風金錦也只有接受的份兒了。

  風金錦的一雙大掌隨即慢慢滑入了他的領口,滯留在他的胸前,不停揉捏著那上頭的兩粒「紅豆」。

  風金錦甩手上去捶他,但收效甚微,「混帳,拿出來,很痛……」

  還是這個「痛」字讓李嵐葉恢復了理智,收回手,替風金錦攏好衣服,然後就不再言語了。

  撇撇嘴,風金錦閉眼假寐起來。


☆      ☆      ☆


   船靠岸,李嵐葉叫醒風金錦,兩人一起上了「水鳶」島。李嵐葉在前面帶路,腳步放得很慢,也不像之前那般小心殷勤對待風金錦。

  走著走著,風金錦氣悶道:「我說,你悶夠了沒?一個大男人,心胸怎麼如此狹隘。」

  李嵐葉看向他,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錦兒,你之所以不痛苦,是因為你還不愛我。」

  「什麼混帳話,不愛才正常,愛才不正常,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幹嘛非挑我這個男人愛?」

  「無關男女,只因為是你,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若是你也愛了,你就能體會到被所愛一次次拒絕的痛了。」

  風金錦抑制住想笑的衝動,輕諷道:「你……挺適合做女人的,若你真是女人,我大概可以考慮娶你。」
  
   「那你就把我當作女人好了,只要你能愛我,我做女人也無妨。」李嵐葉激動道。

  「世上有你這麼高的女人嗎?胸也是平的。」混帳東西果然瘋了,盡說瘋話。風金錦故意離遠了他,生怕他突然發狂。

  李嵐葉哪受得了他這個動作,伸手一把將他扯進了懷裡,低聲警告道:「我不是臭蟲,你就是想躲也躲不了,還是你想我再多餵你幾粒『軟骨散』,好讓我整天抱著你?」

  「別、別,有話好好說,大老爺們的幹嘛老這麼錙銖必較?又不是懷春少女,緣來總是情。」

  「那好,我也不慣用柔的。」李嵐葉露出魔鬼笑容,鎖住風金錦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唇黏唇的再次狠狠吻起來。

  無論風金錦再怎麼掙扎都脫不開身,李嵐葉的吻就好像海上的風暴一樣猛烈,一點不留地侵吞著風金錦的身和心。

  良久,李嵐葉才肯放他自由,見他腿軟便問:「走得動嗎?我可以背你,若你不討厭,我抱你。」

  「不……不軟!」風金錦強打起精神,甩開他走了出去。

  笑了笑,李嵐葉跟了上去,還是將一手攬在了他腰上,扶著他。

  風金錦並不想示弱,但無可奈何,他確實體力不支。

  走進楊梅樹的林子,風金錦的眼球就被枝頭掛滿的紅果子吸引了去,「好多,都紫了。」

  李嵐葉向不遠處伸手一指,笑道:「工人們正在採呢,要過去嚐嚐看嗎?」

  「當然。」風金錦興奮地跑了過去。

  「慢著點!」李嵐葉緊緊跟了上去。

  女工們身穿統一的藍底小白花短褂,頭戴藍格子頭巾,腰繫藍格子圍裙,個個都很清秀,看著養眼,見到李嵐葉,她們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兒,必恭必敬地彎下了腰,「少爺好。」

  「妳們忙,別管我們,我們是來吃梅子的。」李嵐葉將風金錦扯回身邊,不想他和下人們過份接觸。
 
   「幹嘛?」風金錦自然不樂意,眼下既有漂亮姑娘又有美食,身為正常男人的他怎能不盡情品嚐呢。

  「離……樹遠一點沒壞處,上面有刺毛蟲,落身上被它咬著了可不好受。」李嵐葉豈會不知他心裡的想法,氣悶得很。

  「有嗎?我看沒有吧。」望著姑娘們窈窕的身影,風金錦笑個沒完,儼然一副大野狼流口水的樣子,「天真熱,我去幫幫她們吧!」要不是李嵐葉緊緊拽著他,他早衝出十萬八千里了。

  「不准,不給你吃了,走。」李嵐葉蠻不講理地將他拖離了現場,幸得「軟骨散」的助力,否則就是十頭牛一起拽也困難重重。

  「嗷嗷,嗚……我的姑娘們……」風金錦一路拖地一路哀嚎,多好的機緣啊,就這麼失之交臂了,他好不甘!


☆      ☆      ☆


   遠遠的,望嬸先瞅見他們,忙請他們進屋裡坐,然後和望伯一起給他們張羅吃的,擺上桌的有紅豔豔的山楂糕、黃澄澄的桂花酥、油亮亮的糖炒栗子……紫靈靈的楊梅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酸!」風金錦皺著鼻子喊道,明明紅得都發紫了,可味道卻依舊很酸。

  「正好,已經很甜了。」李嵐葉連著吞了三四顆,吃得津津有味,「你再吃幾顆,吃多了就習慣那股酸味兒了。」

  「不吃了,本大爺不喜歡吃酸的。」風金錦隨手抓了塊桂花酥塞進嘴裡,「嘔,太甜。」隨手又將酥餅扔回了盤子裡。

  「這位公子既不吃酸也不吃甜,老身這就給您再弄幾樣別的去。」望嬸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錦兒的嘴巴還真叼。」李嵐葉邊笑邊將他剛扔下的桂花酥塞進嘴裡,「明明就很好吃嘛。」

  「好吃你個死人頭,跟個女人沒兩樣,又喜歡吃酸又喜歡吃甜。」

  「我什麼口味都愛吃,不是只喜歡酸跟甜。」

  「管你,隨你愛吃什麼吃什麼。」風金錦見他還在不停地吃楊梅,且沾了一嘴的梅汁,便不由得笑了出來。

  「笑什麼?」

  「管我,我愛笑什麼笑什麼。」風金錦撇開頭不去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要吃醃過的梅子嗎?酸酸甜甜的那種。」

  「不用,不倫不類的就更不愛吃了。」

  「那你喜歡吃什麼?」李嵐葉認真地問道。

  「羔羊,肥肥嫩嫩的小羔羊。」

  「好像狼一樣。」李嵐葉隨便說說。

  「我本來就是狼,只不過我更喜歡自己人形的樣子而已。」風金錦瞇起眼睛,等著看他有什麼反應。

  李嵐葉只輕輕點了下頭,「原來我的錦兒不是人類,怪不得你金髮金眼了,人類哪有長你那麼迷人的,能得到你也算我李嵐葉三生有幸。」

  這可大大出乎了風金錦的意料,黑著臉重覆道:「我可是狼妖,遲早會殺了你的。」

  「我的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與其讓你恨我,不如殺了我,隨你便。」

  「煩死了,說的話比娘們還肉麻。」風金錦撇撇嘴,接著說道:「男人是不需要愛的,女人才需要,所以男人就該去愛所有女人,而不是某一個男人。」

  「說的好、說的好。」李嵐葉突然大聲稱讚道:「可我不是正常的男人,我是混帳東西。」

  「你……無恥,不要臉。」

  李嵐葉笑著反問:「混帳還要什麼臉?」

  「嗷!」風金錦作起了深呼吸,以壓抑自己心中的火焰,「算了、算了,你想玩扮家家酒,我就捨命陪你一次,反正都是男人,沒什麼好顧忌的,我會等著你跪下來求我離開的那天。」

  「那很好,我也會等著你窩在我懷裡央求我再多疼你一點的那天。」

  「很好,我們走著瞧。」風金錦瞪著晶晶火眼,很大力地捶了桌子一下,一盤楊梅翻了個底朝天。

  「寶貝兒,別激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哥會好好愛你的,每天都讓你過得舒舒服服。」

  「我呸,死不要臉。」

  「對、對,我就是死不要臉。」李嵐葉起身走到他那邊,挨著他坐下,一手攬過他的腰,低頭便含住了他的嘴唇。

  為了證明自己玩得起,風金錦也不再躲避,不就是親嘴睡覺嗎?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不過……混帳東西的吻技倒還蠻高超的,床上功夫好像也挺厲害……他在想什麼?風金錦被自己胡思亂想嚇了一大跳,趕緊推開了正在他嘴巴裡翻江倒海的李嵐葉。

  李嵐葉瞇眼盯著他,狡黠地問道:「怎麼,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吧?不是我自誇,我的技術可是一流。」

  「一流你個鬼,『鳳月樓』裡的姑娘比你行得多了……你有口臭!」俗話有雲,病急亂投醫,他是心慌亂胡語。

  「是嗎?我怎麼不曉得,我居然……有口臭,那就再吻一次。」李嵐葉這次沒再給他任何逃脫的機會,緊緊吮吸著他的櫻唇直到窒息的前一秒。

  風金錦何止被他親暈了方向,連魂都丟去了九霄雲外,身子彷彿化作了一灘水。

  「再說說看,我嘴裡到底是什麼味兒?」李嵐葉啾起了他的粉頰。

  「梅子……全是楊梅的味兒!」風金錦照舊瞪著他的一雙美眸,「酸死了。」

  「我怎麼覺得很甜呢。」李嵐葉又低頭輕啄了他的唇瓣一下。

  「那是你舌頭有病,有病就要吃藥,而不是吃我。」

  「這說詞倒挺新鮮的,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得好,不吃你不行。」李嵐葉的手很不老實地探進了他的衫子裡,輕輕揉捏起了他的大腿根子。

  摁住他的手,風金錦緊張又心虛地說道:「幹嗎?大白天的發什麼春,會被人看見的。」

  「大白天……」李嵐葉輕諷道:「難道你就沒在大白天跟女人上過床?」

  「那是兩碼事。」

  「同碼子事,我就是想抱你。」李嵐葉一邊朝他耳根吹氣,一邊將手擠進他的褲襠。

  「混帳,拿出來,晚上陪……陪你,你……急什麼?」頭一偏,風金錦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兩排牙印。

  抽回手,李嵐葉輕呼道:「你牙齒還真尖,很痛耶。」

  「活該!」風金錦往外挪了挪身子,試著跟他保持距離。

  「你說的,晚上哦,我可等著,是男人就沒有退堂鼓可打!」

  「自然,我又不是女人,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屁股開花,這有什麼,只當是便秘。」

  「錦兒的這張嘴巴……」李嵐葉再次低頭含住了他唇瓣,「還真虧心……」

  「少爺,公子……老身給你們送烤羔羊來了!」望嬸跟望伯抬著一整頭烤全羊進了院子。

  風金錦連忙推開李嵐葉,興奮不已地跑了出去,狼最愛的果然還是肥肥嫩嫩的香噴噴的小羔羊!


第三章


   用過晚飯,李嵐葉將風金錦扛進後面廂房。

  「急什麼急,你又不是沒經歷過的處子……」風金錦被李嵐葉抱上了床,掙扎著,「先洗澡、先洗澡,該死的,你手往哪摸?」

  李嵐葉動作之迅速可說是天下之最,這一拉那一扯瞬間就將彼此脫了個精光,再分開風金錦的雙腿,將他托起放坐在大腿上,頭一低便啃吮起人家白嫩的脖子來。

  雙手被他緊扣在背後,風金錦氣得直嚷嚷:「混帳,放開,你那兒杵著我了。」

  李嵐葉邪邪地一笑,放開風金錦的手,雙手自然下移到他的雙丘上,又將他攬近自己一些,讓他再好好感受下兩腹間熱望的核心。

  「嗷嗷,氣死我了,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風金錦毫不留情地在李嵐葉背上拉出了兩道抓痕。

  「痛,錦兒,你真美,我好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李嵐葉趕緊將唇壓上去,暫時封住他嘟嚷個不挺的嘴巴,手指靈巧地滑入他的秘穴,不住揉摁起來。

  嬌喘連連,腰肢微動,小腹前送,風金錦的身心已然決裂,身體正享受著極大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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